==========第1页========== 张迪杰主编第2卷 ==========第2页========== 张迪杰主编第2卷 ==========第3页========== 绯辑委员会 主任:流星 版式设计:杨健桉 策划:树旺 装帧设计:听伊 编审:黄惠 排版:庞丽娟郑俊艳 主编:张迪杰 校对:《毛泽东全集》校对组 副主编:宋道刘鸿玺闫凤起 调图:李宏艺李向阳 陆苹杨健桉听伊 责任编辑:范磊峰张颖杨泽 文字供稿:毛泽东著作博物馆 编辑:李长富张瑜原胡禹颐 图片资料:毛泽东著作博物馆 孟宪纲张清斌马豪帅王中阳李美艳赵道浛 ==========第4页========== 绯辑委员会 主任:流星 版式设计:杨健桉 策划:树旺 装帧设计:听伊 编审:黄惠 排版:庞丽娟郑俊艳 主编:张迪杰 校对:《毛泽东全集》校对组 副主编:宋道刘鸿玺闫凤起 调图:李宏艺李向阳 陆苹杨健桉听伊 责任编辑:范磊峰张颖杨泽 文字供稿:毛泽东著作博物馆 编辑:李长富张瑜原胡禹颐 图片资料:毛泽东著作博物馆 孟宪纲张清斌马豪帅王中阳李美艳赵道浛 ==========第5页========== 凡例 张迪杰同志主编的《毛泽东仝集》52卷,是他付出36年心血在世界上130多个国家收藏毛泽东著作10.2万册、1.5万种版本的汇集精选,是他被授予“毛著收藏吉尼斯世界之最”“中国毛著收藏第人”等荣誉的集中体现,也是他与编委会同志潜心编纂20余年完成本书,填补党和国家文献空白,在毛泽东著作出版史上矗立的座崭新的丰碑。本书內容全面系统,真实可信。收录了毛泽东白1901年至1976年的著作和反映他一生的照片、绘画等。其中,有30%的内容被大多数人熟知,有50%的内容仅在小范围公开,有20%的内容为首次发表。特别是张迪杰同志千辛万苦收藏的被专家学者称为“珍品、极品、罕品、孤品”的国宝文物,这次也编入本书,使本书的适用价值、研究价值和珍藏价值等巨幅攀升。正如中共中央组织部原部长张全景同志的题词:“雄文瑰宝,永放光芒。 本书中毛泽东著作的收录标准:1.凡是由毛泽东签名的 包括毛泽东本人签名和与其他人一起签名的,全部收录。2.没有毛泽东签名的,有根据可以确定是毛泽东著作的,全部收录。3.毛泽东相关的谈话、宣言、法令、电报、通讯、消息、评论、修改稿等,全部收录。4.未公开发表的毛泽东著作,有其全文及摘要全部收录 在收录过程中,广泛收集了每篇著作的各种版本,经考证 ==========第6页========== 凡例 张迪杰同志主编的《毛泽东仝集》52卷,是他付出36年心血在世界上130多个国家收藏毛泽东著作10.2万册、1.5万种版本的汇集精选,是他被授予“毛著收藏吉尼斯世界之最”“中国毛著收藏第人”等荣誉的集中体现,也是他与编委会同志潜心编纂20余年完成本书,填补党和国家文献空白,在毛泽东著作出版史上矗立的座崭新的丰碑。本书內容全面系统,真实可信。收录了毛泽东白1901年至1976年的著作和反映他一生的照片、绘画等。其中,有30%的内容被大多数人熟知,有50%的内容仅在小范围公开,有20%的内容为首次发表。特别是张迪杰同志千辛万苦收藏的被专家学者称为“珍品、极品、罕品、孤品”的国宝文物,这次也编入本书,使本书的适用价值、研究价值和珍藏价值等巨幅攀升。正如中共中央组织部原部长张全景同志的题词:“雄文瑰宝,永放光芒。 本书中毛泽东著作的收录标准:1.凡是由毛泽东签名的 包括毛泽东本人签名和与其他人一起签名的,全部收录。2.没有毛泽东签名的,有根据可以确定是毛泽东著作的,全部收录。3.毛泽东相关的谈话、宣言、法令、电报、通讯、消息、评论、修改稿等,全部收录。4.未公开发表的毛泽东著作,有其全文及摘要全部收录 在收录过程中,广泛收集了每篇著作的各种版本,经考证 ==========第7页========== 选择,以其中最好的作为底本。其原则为:1.发表时间较早,后经 等作了注释。各种注释详略不一,根据排版需要排于当页下部或文 毛泽东亲自修改、审定的版本优先。2.最全面的版本优先。3.最早的版本优先。 八、本书在编辑过程中,对原版本中的错字、漏字、模糊字 本书按时间顺序编排,分卷出版。毛泽东的著作原则上根 衍字等,尽可能根据权威资料加以更改和补充。更改方法:〈〉表示 据执笔、演讲的时间排列,不能确定执笔时间的,根据其发表日 改误;〔〕表示补漏;□表示模糊字;『」表示去衍。另外,出版时 期。个别文章,无具体时间的,按其月份、年份放在当月、当年的 不便于公开的人名和数字等用口代替。 最后;未能考证出时间的,放在全集的最后。照片全部按照时间顺 九、本书使用中国统一制定的简化字排印,个别未明文废弃的 序及所反映的内容排入相关的著作中;无具体时间的照片按其所表 异体字和在一定意义上可以通用的字,均按原件排印。 现的内容,排在相应的著作之后;无相关著作的照片,作为“资料图片”放在相应时间的文章之后。手迹包括诗词、题词、书信、文稿等,排到相应的著作之后,并注明名称。绘画类包括油画、中国画、宣传画等,都按照其所表现的内容和照片编辑在一起。 四、编排过程中,对已公开发表的权威版本和有毛泽东手稿的,均保持版本的原貌。讲话、谈话的记录稿,只作技术性的整理。某些主题相同的谈话、电报、书信,作了适当的编排,按照首篇的时问排序。 五、批注、谈话、修改稿屮,毛泽东的内容采用宋体排印,其他内容采用楷体排印;诗歌、联句采用楷体排卬 六、编入本书的者作标题,一般按照原稿刊印;凡原件无标题或标题不确切的,重新拟定、修改,并加以说明;标题旁加*的表示根据编者的推测而收录, 、对于某些著作的时间与作者以及文内的个别词句,作了初步考证,并作了注释。原稿中有标点的,一般照原样排印,只对明显有误的加以订正。无标点或标点不全的,由编者加了标点并加注释说明。同时,为了便于阅读,对著作中的一些文件、地名、人名 ==========第8页========== 选择,以其中最好的作为底本。其原则为:1.发表时间较早,后经 等作了注释。各种注释详略不一,根据排版需要排于当页下部或文 毛泽东亲自修改、审定的版本优先。2.最全面的版本优先。3.最早的版本优先。 八、本书在编辑过程中,对原版本中的错字、漏字、模糊字 本书按时间顺序编排,分卷出版。毛泽东的著作原则上根 衍字等,尽可能根据权威资料加以更改和补充。更改方法:〈〉表示 据执笔、演讲的时间排列,不能确定执笔时间的,根据其发表日 改误;〔〕表示补漏;□表示模糊字;『」表示去衍。另外,出版时 期。个别文章,无具体时间的,按其月份、年份放在当月、当年的 不便于公开的人名和数字等用口代替。 最后;未能考证出时间的,放在全集的最后。照片全部按照时间顺 九、本书使用中国统一制定的简化字排印,个别未明文废弃的 序及所反映的内容排入相关的著作中;无具体时间的照片按其所表 异体字和在一定意义上可以通用的字,均按原件排印。 现的内容,排在相应的著作之后;无相关著作的照片,作为“资料图片”放在相应时间的文章之后。手迹包括诗词、题词、书信、文稿等,排到相应的著作之后,并注明名称。绘画类包括油画、中国画、宣传画等,都按照其所表现的内容和照片编辑在一起。 四、编排过程中,对已公开发表的权威版本和有毛泽东手稿的,均保持版本的原貌。讲话、谈话的记录稿,只作技术性的整理。某些主题相同的谈话、电报、书信,作了适当的编排,按照首篇的时问排序。 五、批注、谈话、修改稿屮,毛泽东的内容采用宋体排印,其他内容采用楷体排印;诗歌、联句采用楷体排卬 六、编入本书的者作标题,一般按照原稿刊印;凡原件无标题或标题不确切的,重新拟定、修改,并加以说明;标题旁加*的表示根据编者的推测而收录, 、对于某些著作的时间与作者以及文内的个别词句,作了初步考证,并作了注释。原稿中有标点的,一般照原样排印,只对明显有误的加以订正。无标点或标点不全的,由编者加了标点并加注释说明。同时,为了便于阅读,对著作中的一些文件、地名、人名 ==========第9页========== 目录 大略不是人 (1919年7月14日)走昆仑山到欧洲(1919年7月14日) 好计策 (1919年7月14日) 摇身一变 (1919年7月14日) 我们饿极了 (1919年7月14日难道走路是男子专有的(1919年7月14日 哈哈 (1919年7月14日 女子革命军 (1919年7月14日) 什么话 (1919年7月14日)湘江评论》启事 10 (1919年7月14日) ==========第10页========== 目录 大略不是人 (1919年7月14日)走昆仑山到欧洲(1919年7月14日) 好计策 (1919年7月14日) 摇身一变 (1919年7月14日) 我们饿极了 (1919年7月14日难道走路是男子专有的(1919年7月14日 哈哈 (1919年7月14日 女子革命军 (1919年7月14日) 什么话 (1919年7月14日)湘江评论》启事 10 (1919年7月14日) ==========第1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目录 《湘江评论》申明 湖南学生联合会呈省长文 919年7月21日 (1919年7月30日) 民众的大联合 呈湘潭县公署文 56 (1919年7月21日) (1919年7月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18 民众的大联合(三 58 1919年7月21日) (1919年8月4日 高兴和沉痛 本会总记 (1919年7月21日) (1919年8月4日 卡尔和溥仪 问题研究会章程 (1919年7月21日) (919年9月1日 健学会之成立及进行 给黎锦熙的信 78 1919年7月21日) (1919年9月5日 民众的大联合(二 43 表同情于师范学生 80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9月21日) 畏德如虎的法兰 原来是他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9月26日) 和约的内容 倒退一步 82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9月27日 日德密约 50 《新湖南》周刊第七号刷新宣言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9月) 政治家 祭母文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10月8日) 不信科学便死 52 对于赵女士自杀的批评 88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11月16日) 死鼠 赵女士的人格问题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11月18日) ==========第1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目录 《湘江评论》申明 湖南学生联合会呈省长文 919年7月21日 (1919年7月30日) 民众的大联合 呈湘潭县公署文 56 (1919年7月21日) (1919年7月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18 民众的大联合(三 58 1919年7月21日) (1919年8月4日 高兴和沉痛 本会总记 (1919年7月21日) (1919年8月4日 卡尔和溥仪 问题研究会章程 (1919年7月21日) (919年9月1日 健学会之成立及进行 给黎锦熙的信 78 1919年7月21日) (1919年9月5日 民众的大联合(二 43 表同情于师范学生 80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9月21日) 畏德如虎的法兰 原来是他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9月26日) 和约的内容 倒退一步 82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9月27日 日德密约 50 《新湖南》周刊第七号刷新宣言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9月) 政治家 祭母文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10月8日) 不信科学便死 52 对于赵女士自杀的批评 88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11月16日) 死鼠 赵女士的人格问题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11月18日) ==========第1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婚姻问题敬告男女青年 92 对于张敬尧私运烟种案之公愤 134 (1919年11月19日) (1919年12月31日) 改革婚制问题 归国谣 137 (1919年11月19日) (1919年) 女子自立问题 94 给易礼容的信 919年11月21日) (1920年1月13日) 社会万恶”与赵女士 97 为反对张敬尧侵吞湘省米盐公款给熊秉三等的快邮代电 143 (1919年11月21日) (1920年1月18日) 非自杀 101 湘人控张敬尧十大罪 148 (1919年11月23日) (1920年1月19日) 恋爱问题—少年人与老年人 106 湘教职员请撤惩张敬尧 (1919年11月25日) (1920年1月19日) 打破媒人制度 109 蔡元培范源濂等启事 158 (1919年11月27日) (1920年1月22日) 婚姻上的迷信问题 112 上靳氏书 160 (1919年11月28日) (1920年1月28日) 新青年》第七卷第一号* 自勉联 l61 (1919年12月1日) (1920年1月) 学生之工作 挽杨昌济联 162 (1919年12月1日) (1920年1月) 张敬尧私运烟种被获* 126 给陶毅的信 163 (1919年12月24日) 1920年2月) 张敬尧私运烟种续记* 128 湘代表驱张之新运动 168 (1919年12月24日) 1920年2月28日 湘人力争矿厂抵押呈总统府、国务院及外、财、农商三部文…131 上海工读互助团募捐启 170 (1919年12月27日) (1920年3月7日) ==========第1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婚姻问题敬告男女青年 92 对于张敬尧私运烟种案之公愤 134 (1919年11月19日) (1919年12月31日) 改革婚制问题 归国谣 137 (1919年11月19日) (1919年) 女子自立问题 94 给易礼容的信 919年11月21日) (1920年1月13日) 社会万恶”与赵女士 97 为反对张敬尧侵吞湘省米盐公款给熊秉三等的快邮代电 143 (1919年11月21日) (1920年1月18日) 非自杀 101 湘人控张敬尧十大罪 148 (1919年11月23日) (1920年1月19日) 恋爱问题—少年人与老年人 106 湘教职员请撤惩张敬尧 (1919年11月25日) (1920年1月19日) 打破媒人制度 109 蔡元培范源濂等启事 158 (1919年11月27日) (1920年1月22日) 婚姻上的迷信问题 112 上靳氏书 160 (1919年11月28日) (1920年1月28日) 新青年》第七卷第一号* 自勉联 l61 (1919年12月1日) (1920年1月) 学生之工作 挽杨昌济联 162 (1919年12月1日) (1920年1月) 张敬尧私运烟种被获* 126 给陶毅的信 163 (1919年12月24日) 1920年2月) 张敬尧私运烟种续记* 128 湘代表驱张之新运动 168 (1919年12月24日) 1920年2月28日 湘人力争矿厂抵押呈总统府、国务院及外、财、农商三部文…131 上海工读互助团募捐启 170 (1919年12月27日) (1920年3月7日) ==========第1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目录 给黎锦熙的信 173 湘潭教育促进会宣言 (1920年3月12日 (1920年7月31日) 给周世钊的信 176 发起文化书社 214 (1920年3月14日 (1920年7月31日) 湘事维持会内幕 180 文化书社组织大纲 220 (1920年3月25日 (1920年8月25日) 湘人力争罢免张敬尧 湖南建设问题的根本问题—湖南共和国 222 1920年4月27日 (1920年9月3日) 湘人斥张敬尧破坏和平 打破没有基础的大中国建设许多的中国从湖南做起 225 1920年6月5日) (1920年9月5日) 给黎锦熙的信 188 在〈通俗报〉第一次编辑会议上的讲话 227 (1920年6月7日) (1920年9月5日 湘人为人格而战 191 绝对赞成“湖南们罗主义 228 920年6月9日) (1920年9月6日 湖南人再进一步 193 湖南受中国之累以历史及现状证明之 231 (1920年6月11日 (1920年9月6日、7日) 湖南改造促成会发起宣言 196 俄罗斯研究会简章* 234 1920年6月14日 (1920年9月23日) 湖南人民的自决 200 “湖南自治运动”应该发起了 235 (1920年6月18日 (1920年9月26日 湖南改造促成会复曾毅书 202 释疑 237 (1920年6月23 (1920年9月27日) 给胡适的信 再说“促进的运动 1920年7月9日) (1920年9月28日) 湘潭教育促进会简章 湘人治湘”与“湘人自治 240 1920年7月27日 (1920年9月30日) ==========第1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目录 给黎锦熙的信 173 湘潭教育促进会宣言 (1920年3月12日 (1920年7月31日) 给周世钊的信 176 发起文化书社 214 (1920年3月14日 (1920年7月31日) 湘事维持会内幕 180 文化书社组织大纲 220 (1920年3月25日 (1920年8月25日) 湘人力争罢免张敬尧 湖南建设问题的根本问题—湖南共和国 222 1920年4月27日 (1920年9月3日) 湘人斥张敬尧破坏和平 打破没有基础的大中国建设许多的中国从湖南做起 225 1920年6月5日) (1920年9月5日) 给黎锦熙的信 188 在〈通俗报〉第一次编辑会议上的讲话 227 (1920年6月7日) (1920年9月5日 湘人为人格而战 191 绝对赞成“湖南们罗主义 228 920年6月9日) (1920年9月6日 湖南人再进一步 193 湖南受中国之累以历史及现状证明之 231 (1920年6月11日 (1920年9月6日、7日) 湖南改造促成会发起宣言 196 俄罗斯研究会简章* 234 1920年6月14日 (1920年9月23日) 湖南人民的自决 200 “湖南自治运动”应该发起了 235 (1920年6月18日 (1920年9月26日 湖南改造促成会复曾毅书 202 释疑 237 (1920年6月23 (1920年9月27日) 给胡适的信 再说“促进的运动 1920年7月9日) (1920年9月28日) 湘潭教育促进会简章 湘人治湘”与“湘人自治 240 1920年7月27日 (1920年9月30日) ==========第1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全自治”与“半自治 242 女子教育经费与男子教育经费 275 (1920年10月3日) (1920年11月19日 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湖南人民宪法会议”制定“湖南宪法 张文亮记毛泽东谈建团问题 276 以建设“新湖南”之建议 244 (1920年11月21日) (1920年10月5日、6日) 给向警予的信 277 为湖南自治敬告长沙三十万市民 (1920年11月25日) (1920年10月7日 给欧阳泽的信 湖南人民宪法会议选举法之要点 53 (1920年11月25日) (1920年10月8日 给罗璈阶的信 湖南人民宪法会议组织法之要 254 (1920年11月25日 920年10月8日 给李思安的信 286 昨日建议召集人民宪法会议之大会议 255 1920年11月25日) 1920年10月9日 给张国基的信 287 反对统 257 (1920年11月25日 (1920年10月10日)湖南自治运动请愿书 给罗学瓒的信 290 26 (1920年10月11日) (1920年11月26日) 文化书社第一次营业报告 263 给罗学瓒的信 (1920年10月22日) (1920年11月26日) 文化书社启事 269 给萧子暲的信 296 (1920年10月) (1920年11月) 文化书社通告好学诸君 270 驱张”“自治”与我们的根本主张 298 (1920年11月10日) (1920年11月) 文化书社敬告买这本书的先生 272 新民学会启事 300 1920年11月) 1920年11月) 读书会的商榷 274 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发刊的意思及条例 302 (1920年1 (1920年11月) ==========第1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全自治”与“半自治 242 女子教育经费与男子教育经费 275 (1920年10月3日) (1920年11月19日 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湖南人民宪法会议”制定“湖南宪法 张文亮记毛泽东谈建团问题 276 以建设“新湖南”之建议 244 (1920年11月21日) (1920年10月5日、6日) 给向警予的信 277 为湖南自治敬告长沙三十万市民 (1920年11月25日) (1920年10月7日 给欧阳泽的信 湖南人民宪法会议选举法之要点 53 (1920年11月25日) (1920年10月8日 给罗璈阶的信 湖南人民宪法会议组织法之要 254 (1920年11月25日 920年10月8日 给李思安的信 286 昨日建议召集人民宪法会议之大会议 255 1920年11月25日) 1920年10月9日 给张国基的信 287 反对统 257 (1920年11月25日 (1920年10月10日)湖南自治运动请愿书 给罗学瓒的信 290 26 (1920年10月11日) (1920年11月26日) 文化书社第一次营业报告 263 给罗学瓒的信 (1920年10月22日) (1920年11月26日) 文化书社启事 269 给萧子暲的信 296 (1920年10月) (1920年11月) 文化书社通告好学诸君 270 驱张”“自治”与我们的根本主张 298 (1920年11月10日) (1920年11月) 文化书社敬告买这本书的先生 272 新民学会启事 300 1920年11月) 1920年11月) 读书会的商榷 274 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发刊的意思及条例 302 (1920年1 (1920年11月) ==========第1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目录 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第二集序 303 给彭璜的信 351 (1920年11月30日) (1921年1月28日) 给蔡和森等的信 305 和毛泽民的谈话 356 (1920年12月1日) (1921年2月 毛泽东之辩诬函 315 省宪法草案的最大缺点 357 (1920年12月3日) (1921年4月25、26日 给张文亮的信 318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1920年12月 1921年4月) 在湘潭教育促进会第二次大会上的发 319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375 (1920年12月19日) (1921年夏) 关于教育经费问题的讲话 320 湖南自修大学组织大纲 405 (1920年12月22日) 1921年8月16日 怎样去做才有真正的劳工团体出现? 321 湖南自修大学创立宣 412 (1920年12月 (1921年8月)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一号 324 挽易白沙烈士联 418 920年冬) (1921年8月) 在新民学会长沙会员大会上的发 341 给萧子升的信 419 (1921年1月1日 日 (1921年9月28日 新民学会紧要启事 345 给杨钟健的信 420 (1921年1月2日) (1921年9月29日) 给彭璜的信 和李立三应对联 424 (1921年1月6日) (1921年11月) 在新民学会常会上的谈话 347 所希望于劳工会的 (1921年1月16日) (1921年11月21日) 给蔡和森的信 填写少年中国学会会员终身志业调查表 434 (1921年1月21日) (1921年12月) ==========第2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目录 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第二集序 303 给彭璜的信 351 (1920年11月30日) (1921年1月28日) 给蔡和森等的信 305 和毛泽民的谈话 356 (1920年12月1日) (1921年2月 毛泽东之辩诬函 315 省宪法草案的最大缺点 357 (1920年12月3日) (1921年4月25、26日 给张文亮的信 318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1920年12月 1921年4月) 在湘潭教育促进会第二次大会上的发 319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375 (1920年12月19日) (1921年夏) 关于教育经费问题的讲话 320 湖南自修大学组织大纲 405 (1920年12月22日) 1921年8月16日 怎样去做才有真正的劳工团体出现? 321 湖南自修大学创立宣 412 (1920年12月 (1921年8月)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一号 324 挽易白沙烈士联 418 920年冬) (1921年8月) 在新民学会长沙会员大会上的发 341 给萧子升的信 419 (1921年1月1日 日 (1921年9月28日 新民学会紧要启事 345 给杨钟健的信 420 (1921年1月2日) (1921年9月29日) 给彭璜的信 和李立三应对联 424 (1921年1月6日) (1921年11月) 在新民学会常会上的谈话 347 所希望于劳工会的 (1921年1月16日) (1921年11月21日) 给蔡和森的信 填写少年中国学会会员终身志业调查表 434 (1921年1月21日) (1921年12月) ==========第2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目录 告中国农民书 436 粤汉铁路工人致朱先生* 466 (1921年 (1922年9月10日) 虞美人·枕上 440 粤汉路全体工人致全国各地工团快邮代电* (1921年) (1922年9月12日) 题长沙劳工会联* 443 长沙泥木工人全体快邮代电 469 (1921年) (1922年9月24日) 题安源工人夜校联 粤汉铁路罢工之宣言 471 (1921年 (1922年9月 更宜注意的问题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关于劳动立法的请愿书及劳动法案大纲…473 (1922年5月1日) (1922年9月) 给张秋人的信 449 给李立三等的信 (1922年6月7日) (1922年9月) 给张秋人的信 452 长沙泥木工会援助缝纫工人通告水 479 (1922年6月15日) (1922年10月) 给施复亮并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的信 454 长沙泥木工人六千四百余人快邮代电水 480 (1922年6月20日) (1922年10月5日) 给八舅父七舅母八舅母等的信 456 劳动组合书记部湖南分部为长沙泥木工人罢工支援信 481 (1922年7月5日) (1922年10月13日) 给欧阳振垣的信 459 长沙泥木工人致长沙县知事快邮代电* 482 (1922年8月7日) 1922年10月21日) 长沙泥木工人罢工宣 460 长沙泥木工人代表与吴政务厅长的谈话记录及呈省长的文 483 1922年8月16日) (1922年10月24日) 长沙土木工会章程 461 长沙泥木工人布告 486 (1922年9月5日) (1922年10月25日) 劳动各团体致参众两院电* 464 给文运昌的信 (922年9月6日) (1922年11月11日 13 ==========第2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目录 告中国农民书 436 粤汉铁路工人致朱先生* 466 (1921年 (1922年9月10日) 虞美人·枕上 440 粤汉路全体工人致全国各地工团快邮代电* (1921年) (1922年9月12日) 题长沙劳工会联* 443 长沙泥木工人全体快邮代电 469 (1921年) (1922年9月24日) 题安源工人夜校联 粤汉铁路罢工之宣言 471 (1921年 (1922年9月 更宜注意的问题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关于劳动立法的请愿书及劳动法案大纲…473 (1922年5月1日) (1922年9月) 给张秋人的信 449 给李立三等的信 (1922年6月7日) (1922年9月) 给张秋人的信 452 长沙泥木工会援助缝纫工人通告水 479 (1922年6月15日) (1922年10月) 给施复亮并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的信 454 长沙泥木工人六千四百余人快邮代电水 480 (1922年6月20日) (1922年10月5日) 给八舅父七舅母八舅母等的信 456 劳动组合书记部湖南分部为长沙泥木工人罢工支援信 481 (1922年7月5日) (1922年10月13日) 给欧阳振垣的信 459 长沙泥木工人致长沙县知事快邮代电* 482 (1922年8月7日) 1922年10月21日) 长沙泥木工人罢工宣 460 长沙泥木工人代表与吴政务厅长的谈话记录及呈省长的文 483 1922年8月16日) (1922年10月24日) 长沙土木工会章程 461 长沙泥木工人布告 486 (1922年9月5日) (1922年10月25日) 劳动各团体致参众两院电* 464 给文运昌的信 (922年9月6日) (1922年11月11日 13 ==========第2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八舅父母的信 488 (1922年11月11日 大略不是人 铅印活版工人之要求条件* 489 (1919年7月14日) (1922年11月21日铅印活版工人条件*(1922年12月9日) 各工团代表与赵省长吴政务厅长石警察厅长周长沙县知事交涉的 邓镕在新国会云:“導孔不必设专官,节者〈省〉经费。”张 实在情形* 元奇吲云:“内务部祀孔,由茶房录事办理,次长司长不理,要设专 (1922年12月14日 官。”内务部的茶房录事,大略不是人。要说是人,怎样连祀孔都不 铅印活版工会致大公报记者盾书 501 行呢?我想孔老爹的官气到了这么久的年载,量也减少了一点。 1922年12月14日) 长沙铅印活版工人上工宣言 505 (1922年12月)挽黄爱和庞人铨联(1922年 邓镕,字守瑕,四川成都人,光绪丁酉科优贡,日本明治大学法科毕业。历任临时参议院议员、政治会议议员、约法会议议员、参议院参议员、参政院参政员等职。 [2]1918年8月,北京政府皖系军阀段祺瑞等为抵制孙宁山等在广州组成的非常国会,废除旧国会而另行成立的国会,被称为新国会。因在国会中皖系军阀控制的安福系(由安福倛乐部得名)占绝大多数,故又称安福国会[3]张元奇,字珍午(1858-1922),福建闽侯人,光绪丙戌科进士辛亥革命后首任福媸省省长。历任湖南岳州府知府、奉天巡按使、内务次长、参政院参政、肃政厅都肃政使、经济调查局总裁等职 ==========第2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八舅父母的信 488 (1922年11月11日 大略不是人 铅印活版工人之要求条件* 489 (1919年7月14日) (1922年11月21日铅印活版工人条件*(1922年12月9日) 各工团代表与赵省长吴政务厅长石警察厅长周长沙县知事交涉的 邓镕在新国会云:“導孔不必设专官,节者〈省〉经费。”张 实在情形* 元奇吲云:“内务部祀孔,由茶房录事办理,次长司长不理,要设专 (1922年12月14日 官。”内务部的茶房录事,大略不是人。要说是人,怎样连祀孔都不 铅印活版工会致大公报记者盾书 501 行呢?我想孔老爹的官气到了这么久的年载,量也减少了一点。 1922年12月14日) 长沙铅印活版工人上工宣言 505 (1922年12月)挽黄爱和庞人铨联(1922年 邓镕,字守瑕,四川成都人,光绪丁酉科优贡,日本明治大学法科毕业。历任临时参议院议员、政治会议议员、约法会议议员、参议院参议员、参政院参政员等职。 [2]1918年8月,北京政府皖系军阀段祺瑞等为抵制孙宁山等在广州组成的非常国会,废除旧国会而另行成立的国会,被称为新国会。因在国会中皖系军阀控制的安福系(由安福倛乐部得名)占绝大多数,故又称安福国会[3]张元奇,字珍午(1858-1922),福建闽侯人,光绪丙戌科进士辛亥革命后首任福媸省省长。历任湖南岳州府知府、奉天巡按使、内务次长、参政院参政、肃政厅都肃政使、经济调查局总裁等职 ==========第25页========== 走昆仑山到欧洲 好计策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张元奇又说:“什么讲求新学顺应潮流,本席以为应宗孔逆挽潮 个学校的同学对我说,我们学校里办事人和教习,怕我们学 流。”不错不错!张先生果然有此力量,那么,扬子江里的潮流,会 到了他们还未学到的新学说,将图书室闭了。外面送来的杂志新闻 从昆仑山翻过去。我们到欧洲的,就坐船走昆仑山罢。 纸和书籍,凡是稍新一点的,都没得见。我听∫为之点首叹服。他们的计策真妙!岂仅某学校,通湖南的学校,千篇一律都像联了盟似的 ==========第26页========== 走昆仑山到欧洲 好计策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张元奇又说:“什么讲求新学顺应潮流,本席以为应宗孔逆挽潮 个学校的同学对我说,我们学校里办事人和教习,怕我们学 流。”不错不错!张先生果然有此力量,那么,扬子江里的潮流,会 到了他们还未学到的新学说,将图书室闭了。外面送来的杂志新闻 从昆仑山翻过去。我们到欧洲的,就坐船走昆仑山罢。 纸和书籍,凡是稍新一点的,都没得见。我听∫为之点首叹服。他们的计策真妙!岂仅某学校,通湖南的学校,千篇一律都像联了盟似的 ==========第27页========== 摇身一变 我们饿极了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些官僚式教育家,为世界的大潮卷急了,不提防就会将他们 我们关在洞庭湖大门里的青年,实在是饿极了!我们的肚了 的饭碗冲破,摇身一变,把前日的烂调官腔,轻轻收拾。一些真有 〈子〉固然是饿,我们的脑筋尤饿!替我们办理食物的厨师们,太没 所感而改变的,很可佩服。一些则是假变,容易露出他们的马脚 本钱。我们无法!我们惟有起而自办!这是我们饿极了的哀声!千 这类人我狠为他羞!狠为他危 万不要看错! ==========第28页========== 摇身一变 我们饿极了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些官僚式教育家,为世界的大潮卷急了,不提防就会将他们 我们关在洞庭湖大门里的青年,实在是饿极了!我们的肚了 的饭碗冲破,摇身一变,把前日的烂调官腔,轻轻收拾。一些真有 〈子〉固然是饿,我们的脑筋尤饿!替我们办理食物的厨师们,太没 所感而改变的,很可佩服。一些则是假变,容易露出他们的马脚 本钱。我们无法!我们惟有起而自办!这是我们饿极了的哀声!千 这类人我狠为他羞!狠为他危 万不要看错! ==========第29页========== 难道走路是男子专有的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个女学校里的办事人,把学生看做文契似的收藏起来,怕他 青岛问题发生,湖南学生大激动,新剧演说,一时风行。有 们出外见识了甚么邪样。《新青年》一类的邪书,尤不准他们寓 位朋友对我说,一位老先生,因为他的儿子化装演剧,气得了不 目。此次惊大动地的学生潮,北京的女学生聚诉新华门。贫儿院的 得,走到学校问先生,开口便说,“我的命运如何这么乖?养大的儿 女孩子,愿到监狱替男学生抵罪。这个女学校的学生独深闭固 子竟做出那么下流事!”我听了这话,忍不住扑的一声,哈哈! 拒,一步也不出外,好像走路是男子专有似的。 []《新青年》月刊,陈独秀主编,1915年9月在上海创刊,当时名青年杂志》。从1916年9只第二卷起改名《新青年》。早期提倡民主,反对封建;提倡科学,反对迷信;提倡新文学,反对旧文学。俄国十月革命后宣传、介绍过十月革命和马克思主义。1920年9月第八卷起,实际上成为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机关刊物。中国共产党成立后,一度成为中共中央的机关刊物。1922年7月休刊。1923年6月改出季刊,成为中共中央理论性机关刊物。1925年4月起出不定期刊,次年7月停刊 [1]青岛问题,指1919年春巴黎和会拒绝归还我国山东肯岛一事。 ==========第30页========== 难道走路是男子专有的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个女学校里的办事人,把学生看做文契似的收藏起来,怕他 青岛问题发生,湖南学生大激动,新剧演说,一时风行。有 们出外见识了甚么邪样。《新青年》一类的邪书,尤不准他们寓 位朋友对我说,一位老先生,因为他的儿子化装演剧,气得了不 目。此次惊大动地的学生潮,北京的女学生聚诉新华门。贫儿院的 得,走到学校问先生,开口便说,“我的命运如何这么乖?养大的儿 女孩子,愿到监狱替男学生抵罪。这个女学校的学生独深闭固 子竟做出那么下流事!”我听了这话,忍不住扑的一声,哈哈! 拒,一步也不出外,好像走路是男子专有似的。 []《新青年》月刊,陈独秀主编,1915年9月在上海创刊,当时名青年杂志》。从1916年9只第二卷起改名《新青年》。早期提倡民主,反对封建;提倡科学,反对迷信;提倡新文学,反对旧文学。俄国十月革命后宣传、介绍过十月革命和马克思主义。1920年9月第八卷起,实际上成为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机关刊物。中国共产党成立后,一度成为中共中央的机关刊物。1922年7月休刊。1923年6月改出季刊,成为中共中央理论性机关刊物。1925年4月起出不定期刊,次年7月停刊 [1]青岛问题,指1919年春巴黎和会拒绝归还我国山东肯岛一事。 ==========第31页========== 智NN餐 女」革命军 什么话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或问女子的头和男子的头,实在是一样。女子的腰和男子的 张謇云:“政府犹父兄也。学生犹子弟也。国而幸,父兄之教 腰实在是一样。为甚么女子头上偏要高竖那招摇畏风的髻?女子 先,子弟之率谨,国必昌。不幸而父兄有过当之举。子弟补救,亦 腰间偏要紧缚那拖泥带水的裙?我道,女子本来是罪人,高髻长 当有小雅怨诽而不乱之心。国庶安。非是则危。”读者试思这是什 裙,是男子加于他们的刑具。还有那脸上的脂粉,就是黔〈黥〉 么话? 文。手上的饰物,就是桎梏。穿耳包脚为肉刑,学校家庭为牢狱 日本堀内中将云:“此际亟应执果断之手段,要求中〔国〕政府 痛之不敢声,闭之不敢出。或问如何脱离这罪?我道,惟有起女子 惩罚彼等暴行者。并教以日本权威之可畏。更应派兵至京津,遣舰 革命军。 长江,绝对防止排日暴动。”读者试思,这是什么话? 张作霖云:“和会开议,大总统以至诚恻隐之仁,提倡于上。海内明达,乘忠爱恳挚之意,翊赞于下。云龙凤虎,千载一时,居然奴才口吻。读者试思,这是什么话? 王占元云:“湖北者,王占元之湖北也。”读者试思,这是什么话? ==========第32页========== 智NN餐 女」革命军 什么话 (1919年7月14日 (1919年7月14日) 或问女子的头和男子的头,实在是一样。女子的腰和男子的 张謇云:“政府犹父兄也。学生犹子弟也。国而幸,父兄之教 腰实在是一样。为甚么女子头上偏要高竖那招摇畏风的髻?女子 先,子弟之率谨,国必昌。不幸而父兄有过当之举。子弟补救,亦 腰间偏要紧缚那拖泥带水的裙?我道,女子本来是罪人,高髻长 当有小雅怨诽而不乱之心。国庶安。非是则危。”读者试思这是什 裙,是男子加于他们的刑具。还有那脸上的脂粉,就是黔〈黥〉 么话? 文。手上的饰物,就是桎梏。穿耳包脚为肉刑,学校家庭为牢狱 日本堀内中将云:“此际亟应执果断之手段,要求中〔国〕政府 痛之不敢声,闭之不敢出。或问如何脱离这罪?我道,惟有起女子 惩罚彼等暴行者。并教以日本权威之可畏。更应派兵至京津,遣舰 革命军。 长江,绝对防止排日暴动。”读者试思,这是什么话? 张作霖云:“和会开议,大总统以至诚恻隐之仁,提倡于上。海内明达,乘忠爱恳挚之意,翊赞于下。云龙凤虎,千载一时,居然奴才口吻。读者试思,这是什么话? 王占元云:“湖北者,王占元之湖北也。”读者试思,这是什么话? ==========第33页========== 资料图片 〈湘江评论》启事 (1919年7月14日) (一)本报以宣传最新思潮为主旨。篇幅每周一张,有重要文字,发行增刊。文字全用国语。欢迎合于本报主旨之投稿,惟暂无物质上之报酬,只能精神上表示感念,并酬以本报 (二)有愿担任本报之传播者,本报认为相助之好友,能多传播者,特别减少取费。函到即将所须之报寄上 舟 (三)本报所用之纸,为汉口造纸厂出蓬莱纸 《湘江评论》(素描 本篇未署作者姓名,据易礼容1987年6月7日回忆说,《湘江评》的“‘启事’和‘申明’都是毛泽东起草的”。本文原标题为《本报启事》 [2]本启事连续刊载于《湘江评论》创刊号至第四号。在第四号的《本报启事》中,将第三条改为“本报代售北京《每周评论》 ==========第34页========== 资料图片 〈湘江评论》启事 (1919年7月14日) (一)本报以宣传最新思潮为主旨。篇幅每周一张,有重要文字,发行增刊。文字全用国语。欢迎合于本报主旨之投稿,惟暂无物质上之报酬,只能精神上表示感念,并酬以本报 (二)有愿担任本报之传播者,本报认为相助之好友,能多传播者,特别减少取费。函到即将所须之报寄上 舟 (三)本报所用之纸,为汉口造纸厂出蓬莱纸 《湘江评论》(素描 本篇未署作者姓名,据易礼容1987年6月7日回忆说,《湘江评》的“‘启事’和‘申明’都是毛泽东起草的”。本文原标题为《本报启事》 [2]本启事连续刊载于《湘江评论》创刊号至第四号。在第四号的《本报启事》中,将第三条改为“本报代售北京《每周评论》 ==========第3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江评论》申明 (1919年7月21日) 本报纯粹学理的研究,社会的批评。丝毫不涉及实际政治。 本报创刊号两千份,即日销尽。今特重印两千份。因印局忙甚,尚须稍待数日,才能出版。祈索报诸君原谅 《青年毛泽东》(中国画 [1]本篇未署作者姓名。据易礼容回忆是“毛泽东起草的”。本文于《湘江评论》第二号发表时,题为《本报申明》。 [2]据易礼容1987年6月7日回忆说:“‘申明’中说‘纯粹学理的砑究’不是事实,这样说是应付当时政治压力的 12 ==========第3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江评论》申明 (1919年7月21日) 本报纯粹学理的研究,社会的批评。丝毫不涉及实际政治。 本报创刊号两千份,即日销尽。今特重印两千份。因印局忙甚,尚须稍待数日,才能出版。祈索报诸君原谅 《青年毛泽东》(中国画 [1]本篇未署作者姓名。据易礼容回忆是“毛泽东起草的”。本文于《湘江评论》第二号发表时,题为《本报申明》。 [2]据易礼容1987年6月7日回忆说:“‘申明’中说‘纯粹学理的砑究’不是事实,这样说是应付当时政治压力的 12 ==========第37页========== 民众的大联合 内强权者的联合。如各国的政党和议院,为贵族及资本家的联合。 民众的大联合(一) 上院若元老院,固为贵族聚集的巢穴。下院因选举法有财产的限制,亦大半为资本家所盘据。)至若什么托辣斯(钢铁托辣斯,煤油 (1919年7月21日) 托辣斯…),什么会社(日本邮船会社,满铁会社……),则纯然资本家的联合。到了近世,强权者,贵族,资本家的联合到了极点,因之国家也坏到了极点,人类也苦到了极点,会社〈社会〉也黑暗到了 国家坏到了极处,人类苦到了极处,社会黑暗到了极处。补救 极点。于是乎起了改革,起了反抗。于是乎有〔民〕众的大联合。 的方法,改造的方法,教育,兴业,努力,猛进,破坏,建设,固 自法兰西以民众的大联合,和王党的大联合相抗,收了“政治 然是不错,有为这几样根本的一个方法,就是民众的大联合。 改革”的胜利以来,各国随之而起了许多的“政治改革”。自去年俄 我们竖看历史。历史上的运动不论是那一种,无不是出于一些 罗斯以民众的大联合,和贵族的大联合资本家的大联合相抗,收了 人的联合。较大的运动,必有较大的联合。最大的运动,必有最大 社会改革”的胜利以来,各国如匈,如奧,如截,如德,亦随之而 的联合。凡这种联合,于有一种改革或一种反抗的时候,最为显 起了许多的社会改革。虽其胜利尚未至于完满的程度,要必可以完 著。历来宗教的改革和反抗,学术的改革和反抗,政治的改革和反 满,并且可以普及于世界,是想得到的。 抗,社会的改革和反抗,两造必都有其大联合。胜负所分,则看他 民众的大联合,何以这么利害呢?因为一国的民众,总比一国 们联合的坚脆,和为这种联合基础主义的新旧或真妄为断。然都要 的贵族资本家及其他强权者要多。贵族资本家及其他强权者人数既 取联合的手段,则相同 少,所赖以维持自己的特殊利益,剥削多数平民的公共利益者,第 古来各种联合,以强权者的联合,贵族的联合,资本家的联合 是知识,第二是金钱,第三是武力。从前的教育,是贵族和资本 为多。如外交上各种“同盟”“协约”,为国际强权者的联合。如我 家的专利,一般平民,绝没有机会去受得。他们既独有知识,于是 国的什么“北洋派”“西南派”,日本的什么“萨藩”“长藩”四为国 生出了智愚的阶级。金钱是生活的媒介,本来人人可以取得。但那些有知识的贵族和资本家,想出什么“资本集中”的种种法子,金 8月毛泽东以《民众的大联合》同一标题,先后在 《湘江评论》第二、 四号发表3篇文章。本篇是这组文章的首篇,由于第 钱就渐渐流入田主和工厂老板的手中。他们既将土地,和机器,房 篇题后原标有( 统一体例,收入本书时,在第一篇和第三篇题后分 屋,收归他们自己,叫做什么“不动的财产”,又将叫做“动的财 别标上(一)和(三) ”的金钱,收入他们的府库(银行)。于是替他们作工的千万平 [2]萨藩、长藩,指旵本的萨摩藩、长州藩,均为德川幕府时期的强 民,反只有一佛郎一辨士的零星给与。作工的既然没有金钱,于是 藩。1866年3月7日,萨、长两藩结成讨幕军事同盟。1868年1月,以萨长军为主力联合天皇军在京都附近地区激战,打败了幕府军 生出了贫富的阶级。贵族资本家有了知识和金钱,他们即便设军营 15 ==========第38页========== 民众的大联合 内强权者的联合。如各国的政党和议院,为贵族及资本家的联合。 民众的大联合(一) 上院若元老院,固为贵族聚集的巢穴。下院因选举法有财产的限制,亦大半为资本家所盘据。)至若什么托辣斯(钢铁托辣斯,煤油 (1919年7月21日) 托辣斯…),什么会社(日本邮船会社,满铁会社……),则纯然资本家的联合。到了近世,强权者,贵族,资本家的联合到了极点,因之国家也坏到了极点,人类也苦到了极点,会社〈社会〉也黑暗到了 国家坏到了极处,人类苦到了极处,社会黑暗到了极处。补救 极点。于是乎起了改革,起了反抗。于是乎有〔民〕众的大联合。 的方法,改造的方法,教育,兴业,努力,猛进,破坏,建设,固 自法兰西以民众的大联合,和王党的大联合相抗,收了“政治 然是不错,有为这几样根本的一个方法,就是民众的大联合。 改革”的胜利以来,各国随之而起了许多的“政治改革”。自去年俄 我们竖看历史。历史上的运动不论是那一种,无不是出于一些 罗斯以民众的大联合,和贵族的大联合资本家的大联合相抗,收了 人的联合。较大的运动,必有较大的联合。最大的运动,必有最大 社会改革”的胜利以来,各国如匈,如奧,如截,如德,亦随之而 的联合。凡这种联合,于有一种改革或一种反抗的时候,最为显 起了许多的社会改革。虽其胜利尚未至于完满的程度,要必可以完 著。历来宗教的改革和反抗,学术的改革和反抗,政治的改革和反 满,并且可以普及于世界,是想得到的。 抗,社会的改革和反抗,两造必都有其大联合。胜负所分,则看他 民众的大联合,何以这么利害呢?因为一国的民众,总比一国 们联合的坚脆,和为这种联合基础主义的新旧或真妄为断。然都要 的贵族资本家及其他强权者要多。贵族资本家及其他强权者人数既 取联合的手段,则相同 少,所赖以维持自己的特殊利益,剥削多数平民的公共利益者,第 古来各种联合,以强权者的联合,贵族的联合,资本家的联合 是知识,第二是金钱,第三是武力。从前的教育,是贵族和资本 为多。如外交上各种“同盟”“协约”,为国际强权者的联合。如我 家的专利,一般平民,绝没有机会去受得。他们既独有知识,于是 国的什么“北洋派”“西南派”,日本的什么“萨藩”“长藩”四为国 生出了智愚的阶级。金钱是生活的媒介,本来人人可以取得。但那些有知识的贵族和资本家,想出什么“资本集中”的种种法子,金 8月毛泽东以《民众的大联合》同一标题,先后在 《湘江评论》第二、 四号发表3篇文章。本篇是这组文章的首篇,由于第 钱就渐渐流入田主和工厂老板的手中。他们既将土地,和机器,房 篇题后原标有( 统一体例,收入本书时,在第一篇和第三篇题后分 屋,收归他们自己,叫做什么“不动的财产”,又将叫做“动的财 别标上(一)和(三) ”的金钱,收入他们的府库(银行)。于是替他们作工的千万平 [2]萨藩、长藩,指旵本的萨摩藩、长州藩,均为德川幕府时期的强 民,反只有一佛郎一辨士的零星给与。作工的既然没有金钱,于是 藩。1866年3月7日,萨、长两藩结成讨幕军事同盟。1868年1月,以萨长军为主力联合天皇军在京都附近地区激战,打败了幕府军 生出了贫富的阶级。贵族资本家有了知识和金钱,他们即便设军营 15 ==========第3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民众的大联合( 练兵,设工厂造枪,借着“外侮”的招牌,便几十师团几百联队的 能够助人而不害人,也不必杀他。这派人的意思,更广,更深远 招募起来。甚者更仿照抽丁的办法,发明什么“征兵制度”。于是强 他们要联合地球做一国,联合人类做一家,和乐亲善——不是日本 壮的儿子当了兵,遇着问题,就抬出机关枪,去打他们懦弱的老 的亲善——共臻盛世。这派的首领,为一个生于俄国的,叫做克鲁 子。我们且看去年南军在湖南败退叫时,不打死了他们自已多少的 泡特金 老子吗?贵族和资本家利用这样的妙法,平民就更不敢做声,于是 我们要知道世界上事情,本极易为。有不易为的,便是困于历 生出了强弱的阶级。 史的势力——习惯。我们倘能齐声一呼,将这历史的势力冲破,更 可巧他们的三种法子,渐渐替平民偷着学得了多少。他们当做 大大的联合,遇着我们所不以为然的,我们就列起队伍,向对抗的 枕中秘”的教科书,平民也偷着念了一点,便渐渐有了知识。金钱 方面大呼。我们巳〈已〉经得了实验,陆荣廷的子弹,永世打不到 所从出的田地和工厂,平民早已窟宅其中,眼红资本家的舒服,他 曹汝霖等一班奸人,我们起而一呼,奸人就要站起身来发抖,就要 们也要染一染指。至若军营里的兵士,就是他们的儿子,或是他们 舍命的飞跑。我们要知道别国的同胞们,是通常用这种方法,求到 的哥哥,或是他们的丈夫。当拿着机关枪对着他们射击的时候,他 他们的利益。我们应该起而仿效,我们应该进行我们的大联合! 们便大声的唤。这一片唤声,早使他们的枪弹,化成软泥。不觉得携手同归,反一齐化成了抵抗贵族和资本家的健将。我们且看俄罗斯的貔貅十万,忽然将鹫旗易了红旗,就可以晓得这中间有很深的道理了 平民既巳〈已〉将贵族资本家三种法子窥破,并窥破他们实行这三种,是用联合的手段,又觉悟他们的人数是那么少,我们的人数是这么多,便大大的联合起来。联合以后的行动,有一派很激烈 的,就用“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P的办法,同他们拼命的 倒担。这一派的音〈首〉领,是一个生在德国的,叫做马克斯派是较为温和的,不想急于见效,先从平民的了解入手。人人要有互助的道德和自愿工作。贵族资本家,只要他回心向善能够工作 [1]指1918年南方“护法军”在湖南境内被北洋军打败-事。 1]克鲁泡特金(1842-1921),俄国无政府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他 [2]参见朱熹《中庸集注》第十三章。原文为:“故君子之治人也,即以 张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废除一切国家,建立“无政府”的社会,反对无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产阶级专政 16 ==========第4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民众的大联合( 练兵,设工厂造枪,借着“外侮”的招牌,便几十师团几百联队的 能够助人而不害人,也不必杀他。这派人的意思,更广,更深远 招募起来。甚者更仿照抽丁的办法,发明什么“征兵制度”。于是强 他们要联合地球做一国,联合人类做一家,和乐亲善——不是日本 壮的儿子当了兵,遇着问题,就抬出机关枪,去打他们懦弱的老 的亲善——共臻盛世。这派的首领,为一个生于俄国的,叫做克鲁 子。我们且看去年南军在湖南败退叫时,不打死了他们自已多少的 泡特金 老子吗?贵族和资本家利用这样的妙法,平民就更不敢做声,于是 我们要知道世界上事情,本极易为。有不易为的,便是困于历 生出了强弱的阶级。 史的势力——习惯。我们倘能齐声一呼,将这历史的势力冲破,更 可巧他们的三种法子,渐渐替平民偷着学得了多少。他们当做 大大的联合,遇着我们所不以为然的,我们就列起队伍,向对抗的 枕中秘”的教科书,平民也偷着念了一点,便渐渐有了知识。金钱 方面大呼。我们巳〈已〉经得了实验,陆荣廷的子弹,永世打不到 所从出的田地和工厂,平民早已窟宅其中,眼红资本家的舒服,他 曹汝霖等一班奸人,我们起而一呼,奸人就要站起身来发抖,就要 们也要染一染指。至若军营里的兵士,就是他们的儿子,或是他们 舍命的飞跑。我们要知道别国的同胞们,是通常用这种方法,求到 的哥哥,或是他们的丈夫。当拿着机关枪对着他们射击的时候,他 他们的利益。我们应该起而仿效,我们应该进行我们的大联合! 们便大声的唤。这一片唤声,早使他们的枪弹,化成软泥。不觉得携手同归,反一齐化成了抵抗贵族和资本家的健将。我们且看俄罗斯的貔貅十万,忽然将鹫旗易了红旗,就可以晓得这中间有很深的道理了 平民既巳〈已〉将贵族资本家三种法子窥破,并窥破他们实行这三种,是用联合的手段,又觉悟他们的人数是那么少,我们的人数是这么多,便大大的联合起来。联合以后的行动,有一派很激烈 的,就用“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P的办法,同他们拼命的 倒担。这一派的音〈首〉领,是一个生在德国的,叫做马克斯派是较为温和的,不想急于见效,先从平民的了解入手。人人要有互助的道德和自愿工作。贵族资本家,只要他回心向善能够工作 [1]指1918年南方“护法军”在湖南境内被北洋军打败-事。 1]克鲁泡特金(1842-1921),俄国无政府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他 [2]参见朱熹《中庸集注》第十三章。原文为:“故君子之治人也,即以 张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废除一切国家,建立“无政府”的社会,反对无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产阶级专政 16 ==========第41页==========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神,研究和约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和约为灰黄色布面一大册,和会的秘书长杜斯玛,捧了交到蓝 (1919年7月21日) 超手中。蓝超回到寓舍,晚餐的时候,默无一言。晓〈晚〉餐毕,即使人翻译和约,于晨间三点译成,送到蓝超寝室,蓝超看到天明方毕。另外录出几份,派专差送到柏林。八日德内阁会议许久。内阁总理施特满,向考虑和约委员会演说 签约之前败而不屈的德意志的代表蓝超等于五月初旬到巴 和约条件,筒直是宣告德国死刑。政府必以政治的沉静态度, 黎。(五月七日),凡在〈在凡〉尔塞P宫举行很庄严的和约交付 讨论这可厌而狂妄的公文 礼。德代表的态度很踞〈倨〉傲。克勒满沙站起声述其开会词。德 随将和约条件,电告各联邦政府,请他们表示意见。因为感受 总代表蓝超,则坐诵其如下之演说词 很深的痛苦,特命公众停止行乐一星期,仅许剧院演唱和这日痛苦 德国军事破裂,德国失败的程度,巳〈已〉自明白。但这回欧 极度相同的悲剧。股票交易所,因感受痛苦的印象,停闭三日。名 战,负责的不仅德国,全欧都与有罪。因五十年以来,欧洲各国的 各〉界人士听得和约会要签字,皆为作怒,群相讨论拒绝签字的后 帝国主义,实贻毒于国际局势。德国战中的罪行,固不可讳,战事 患,甚至没有一人想到或可受纳此项条件的。柏林各报一致评诋 的时候,人民的天良,为感情所蔽,故有罪行。然自去年十一月十 有的说:“和约的苛刻,远过最消极的预料,这系狂暴无智识的制 日以后,德国没与战事的人,多死于封锁的影响,协约国亦冷淡 品,若不能修改,只有用‘否’字答他。”有的说:“我们如签定这 视之。威总统十四条大纲關,为全世界所赞助,协约国业巳〈已〉 约,实是屈丁武力。我们的心中,应坚决拒绝。”惟独立社会党叫的 声明依照此项大纲而立和约,那么,德国当不至于全没救护。国际 机关报,则主张签约说:“从经验看来,拒绝徒增后患 同盟,各国都应加入,不能将德国丢在外边。德国愿以好意的精 这时候最可注意的,是德国政党的态度。多数社会党的政府派,是不主张签字的。民治党,和中央党,也是这样。只有独立社 []蓝超,今译布罗克多夫-兰曹或布罗克多夫一伦佐(1869-1928 会党不然。(十二日)独立社会党通过决议案,主张接受和约,并说 当时任德国外交部部长。1919年4月底率领德国代表团出席巴黎和会,力争取得较好的和平条件,因未能阻止他的政府批准《凡尔赛和约》,乃于同年6 1]独立社会党,全称为德国独立社会民主党,时为执政党之 成立 月辞去外长职务 于1917年4月6日,创始人和主要领导人是原德国社会民主党中派领袖胡 [2]凡尔塞,今译凡尔赛 戈·哈塞、威廉·迪特曼和卡尔·考茨基。主张通过改良道路变革现存社会制 [3]威,即威尔逊(1856—1924),美国民主党人,1913年至921年 度,在帝国主义战争中坚持“保卫祖国”等社会沙文主义观点。在1918年德 任美国总统。1918年1月8日在国会演说中,倡议建立国际联盟,并提出所 国十一月革命中,其右翼领导人与艾伯特等合流,并于1922年和社会民主党 谓十四点和平纲领。 重新合并,其左翼则于1920年同德国共产党联合为德国统一共产党 1 8 ==========第42页==========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神,研究和约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和约为灰黄色布面一大册,和会的秘书长杜斯玛,捧了交到蓝 (1919年7月21日) 超手中。蓝超回到寓舍,晚餐的时候,默无一言。晓〈晚〉餐毕,即使人翻译和约,于晨间三点译成,送到蓝超寝室,蓝超看到天明方毕。另外录出几份,派专差送到柏林。八日德内阁会议许久。内阁总理施特满,向考虑和约委员会演说 签约之前败而不屈的德意志的代表蓝超等于五月初旬到巴 和约条件,筒直是宣告德国死刑。政府必以政治的沉静态度, 黎。(五月七日),凡在〈在凡〉尔塞P宫举行很庄严的和约交付 讨论这可厌而狂妄的公文 礼。德代表的态度很踞〈倨〉傲。克勒满沙站起声述其开会词。德 随将和约条件,电告各联邦政府,请他们表示意见。因为感受 总代表蓝超,则坐诵其如下之演说词 很深的痛苦,特命公众停止行乐一星期,仅许剧院演唱和这日痛苦 德国军事破裂,德国失败的程度,巳〈已〉自明白。但这回欧 极度相同的悲剧。股票交易所,因感受痛苦的印象,停闭三日。名 战,负责的不仅德国,全欧都与有罪。因五十年以来,欧洲各国的 各〉界人士听得和约会要签字,皆为作怒,群相讨论拒绝签字的后 帝国主义,实贻毒于国际局势。德国战中的罪行,固不可讳,战事 患,甚至没有一人想到或可受纳此项条件的。柏林各报一致评诋 的时候,人民的天良,为感情所蔽,故有罪行。然自去年十一月十 有的说:“和约的苛刻,远过最消极的预料,这系狂暴无智识的制 日以后,德国没与战事的人,多死于封锁的影响,协约国亦冷淡 品,若不能修改,只有用‘否’字答他。”有的说:“我们如签定这 视之。威总统十四条大纲關,为全世界所赞助,协约国业巳〈已〉 约,实是屈丁武力。我们的心中,应坚决拒绝。”惟独立社会党叫的 声明依照此项大纲而立和约,那么,德国当不至于全没救护。国际 机关报,则主张签约说:“从经验看来,拒绝徒增后患 同盟,各国都应加入,不能将德国丢在外边。德国愿以好意的精 这时候最可注意的,是德国政党的态度。多数社会党的政府派,是不主张签字的。民治党,和中央党,也是这样。只有独立社 []蓝超,今译布罗克多夫-兰曹或布罗克多夫一伦佐(1869-1928 会党不然。(十二日)独立社会党通过决议案,主张接受和约,并说 当时任德国外交部部长。1919年4月底率领德国代表团出席巴黎和会,力争取得较好的和平条件,因未能阻止他的政府批准《凡尔赛和约》,乃于同年6 1]独立社会党,全称为德国独立社会民主党,时为执政党之 成立 月辞去外长职务 于1917年4月6日,创始人和主要领导人是原德国社会民主党中派领袖胡 [2]凡尔塞,今译凡尔赛 戈·哈塞、威廉·迪特曼和卡尔·考茨基。主张通过改良道路变革现存社会制 [3]威,即威尔逊(1856—1924),美国民主党人,1913年至921年 度,在帝国主义战争中坚持“保卫祖国”等社会沙文主义观点。在1918年德 任美国总统。1918年1月8日在国会演说中,倡议建立国际联盟,并提出所 国十一月革命中,其右翼领导人与艾伯特等合流,并于1922年和社会民主党 谓十四点和平纲领。 重新合并,其左翼则于1920年同德国共产党联合为德国统一共产党 1 8 ==========第4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徳现政府恢复黩武主乂的行为,使别人坚其对德的疑惧。徳国舍屈 何。向使去冬德国广义派社会党的社会革命成了功,则东联俄而南 于强迫签字,没有办法。俄德和约,及德罗和约川,均没多久的寿 结奧,更联合匈牙利和截克,广播其世界革命主义,或竟使英法美 命就取消了。凡尔塞和约,也未尝不可以革命的发展取消他”。我 久郁的社会党,起而响应,协约国政府还食得下咽吗?独立社会党 们为德国计,要想不受和约,惟有步俄国和匈牙利的后尘,实行社 和广议〈义〉派社会党,本是一党而分为 他的议论如此,本不 会的大革命。协约国最怕的就在这一点。俄罗斯,匈牙 不派代 足怪。用革命的发展取消和约,这话正不要轻看呢 表,不提和议,明目张胆的对抗协约国,协约至今末〈未〉如之 同日德国〔开〕会讨论媾和条件。施特满演说 今日为德国人生死关头!我们必须团结一致!我们除谋使国家 [1]俄德和约,指1918年3月,苏俄在俄国西部布列斯特一里托夫斯克 生存,无旁的责任!德国不图进行其国家主义的梦想,并没争荣夺 (今布列斯特)同德国、奥匈帝国、保加利亚和土耳其签订的《布列斯特和 权的问题。于今人人的喉咙中间都觉有手塞住他的呼吸!人类的尊 约》。当时,德帝国主义的军队正侵入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境内,前线的俄国 现付于诸君的手中以保持他 军队已经瓦解,新的革命军队还没有组织起来,为了使刚成立的苏维埃共 (十四日)蓝超致克勒满沙一个牒文,内容的大要如下 和国避免在德军的打击下夭折,列宁主张暂时退却,接受德帝国主义提出的割地、赔款等条件,立刻签订和约。这个和约的签订,使苏维埃共和国赢得 和约中关于领土的条款,是使德国失去甚关重要的生产土地 了时间去巩固无产阶级的政权,调整经济,建立红军;使无产阶级保持了对 谷和薯芋的收成,将减百分之二十一。煤减三分 铁减四分之 农民的领导,集聚了力量,得以在1918年至1920年击溃白军和英、美 锌减五分之三。德国既因失去殖民地和商船,使经济成了麻木 法、日、波等国的武装干涉。德罗和约,指1918年4月24日由罗马尼亚马 不仁。今又不能得充分的原料,势将被毁到极大的程限。同时输入 尔吉洛曼领导的保守党政府与德国在布加勒斯特签订的和平条约。和约确认比萨拉比亚归属于罗马尼亚,罗马尼亚则把拥有近50万人口的领土让给中欧 的粮食必将大减。依赖航务和商业为生的数百万人,德政府不能将 同盟各国;条约规定德国对罗马尼亚大部分领土继续占领,在占领区内实 工事和粮食供给,他们在势不得不到国外求生,而重要的国家,多 战时状态,并规定在发生特殊情况时德军可以对非占领区摩尔多瓦的铁路实 禁止徳国移民入境。故签定和约,不啻向数百万德人宣告死 行军事管制。同年秋,随着德军的战败,和约被废除。 [2]凡尔塞和约,即凡尔赛和约,或巴黎和约,全称《协约和参战各国 蓝超于上述的牒文之外,更以牒文两通致克勒满沙。第一通的 对德和约》,1919年6月28日在巴黎凡尔赛宫签订。和约共15部分,440条。其中第一部分是国际联盟盟约,其他部分主要规定:德国将阿尔萨斯一洛 大要说,“协约国占德土地,和威总统宣布的主义不合”。第二通的 林交还法国;萨尔煤矿归法国,萨尔区由国联管理15年,期满后经公民投票 乃关于赔偿条款提出抗议,谓“德国愿赔偿,但不是因为负了战争 决定归属;莱茵河左岸由协约国占领15年,右岸50公里为不设防地区;德 责任的原故”。我们看德国的抗议,大要注重,(一)不独负战争责 国殖民地由英、法、等国瓜 其在中国山东的权益转交日本;德国须支 任,(二)不愿失去原料所从出的土地。其他各项,虽有抗议,但不 付巨额赔款,可保留10万官兵。美国代表虽在和约上签字,但美国国会未予批准。中国代表团因国内人民强烈抗议,未在和约上签字 是最重要的处所。 20 ==========第4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徳现政府恢复黩武主乂的行为,使别人坚其对德的疑惧。徳国舍屈 何。向使去冬德国广义派社会党的社会革命成了功,则东联俄而南 于强迫签字,没有办法。俄德和约,及德罗和约川,均没多久的寿 结奧,更联合匈牙利和截克,广播其世界革命主义,或竟使英法美 命就取消了。凡尔塞和约,也未尝不可以革命的发展取消他”。我 久郁的社会党,起而响应,协约国政府还食得下咽吗?独立社会党 们为德国计,要想不受和约,惟有步俄国和匈牙利的后尘,实行社 和广议〈义〉派社会党,本是一党而分为 他的议论如此,本不 会的大革命。协约国最怕的就在这一点。俄罗斯,匈牙 不派代 足怪。用革命的发展取消和约,这话正不要轻看呢 表,不提和议,明目张胆的对抗协约国,协约至今末〈未〉如之 同日德国〔开〕会讨论媾和条件。施特满演说 今日为德国人生死关头!我们必须团结一致!我们除谋使国家 [1]俄德和约,指1918年3月,苏俄在俄国西部布列斯特一里托夫斯克 生存,无旁的责任!德国不图进行其国家主义的梦想,并没争荣夺 (今布列斯特)同德国、奥匈帝国、保加利亚和土耳其签订的《布列斯特和 权的问题。于今人人的喉咙中间都觉有手塞住他的呼吸!人类的尊 约》。当时,德帝国主义的军队正侵入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境内,前线的俄国 现付于诸君的手中以保持他 军队已经瓦解,新的革命军队还没有组织起来,为了使刚成立的苏维埃共 (十四日)蓝超致克勒满沙一个牒文,内容的大要如下 和国避免在德军的打击下夭折,列宁主张暂时退却,接受德帝国主义提出的割地、赔款等条件,立刻签订和约。这个和约的签订,使苏维埃共和国赢得 和约中关于领土的条款,是使德国失去甚关重要的生产土地 了时间去巩固无产阶级的政权,调整经济,建立红军;使无产阶级保持了对 谷和薯芋的收成,将减百分之二十一。煤减三分 铁减四分之 农民的领导,集聚了力量,得以在1918年至1920年击溃白军和英、美 锌减五分之三。德国既因失去殖民地和商船,使经济成了麻木 法、日、波等国的武装干涉。德罗和约,指1918年4月24日由罗马尼亚马 不仁。今又不能得充分的原料,势将被毁到极大的程限。同时输入 尔吉洛曼领导的保守党政府与德国在布加勒斯特签订的和平条约。和约确认比萨拉比亚归属于罗马尼亚,罗马尼亚则把拥有近50万人口的领土让给中欧 的粮食必将大减。依赖航务和商业为生的数百万人,德政府不能将 同盟各国;条约规定德国对罗马尼亚大部分领土继续占领,在占领区内实 工事和粮食供给,他们在势不得不到国外求生,而重要的国家,多 战时状态,并规定在发生特殊情况时德军可以对非占领区摩尔多瓦的铁路实 禁止徳国移民入境。故签定和约,不啻向数百万德人宣告死 行军事管制。同年秋,随着德军的战败,和约被废除。 [2]凡尔塞和约,即凡尔赛和约,或巴黎和约,全称《协约和参战各国 蓝超于上述的牒文之外,更以牒文两通致克勒满沙。第一通的 对德和约》,1919年6月28日在巴黎凡尔赛宫签订。和约共15部分,440条。其中第一部分是国际联盟盟约,其他部分主要规定:德国将阿尔萨斯一洛 大要说,“协约国占德土地,和威总统宣布的主义不合”。第二通的 林交还法国;萨尔煤矿归法国,萨尔区由国联管理15年,期满后经公民投票 乃关于赔偿条款提出抗议,谓“德国愿赔偿,但不是因为负了战争 决定归属;莱茵河左岸由协约国占领15年,右岸50公里为不设防地区;德 责任的原故”。我们看德国的抗议,大要注重,(一)不独负战争责 国殖民地由英、法、等国瓜 其在中国山东的权益转交日本;德国须支 任,(二)不愿失去原料所从出的土地。其他各项,虽有抗议,但不 付巨额赔款,可保留10万官兵。美国代表虽在和约上签字,但美国国会未予批准。中国代表团因国内人民强烈抗议,未在和约上签字 是最重要的处所。 20 ==========第4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十三日)晚上,柏林有大举示威。多数社会〔党〕于示威时 会晤,决定一切。(二十四日)斯希特芒,欧士白格叫,从柏林乘车 起坛演说谓,“和约条件,较罗马施丁加萨臣的,尤为刻毒而可 到斯巴,蓝超及委员十六人也到,即开一极长的会议,斯希特芒主 羞”。群众游行各街,止于协约委员团所住的亚特伦旅馆前面。有人 席,通过德国的反提案。会毕,政府委员回柏林,蓝超等回凡尔塞。 向众演说,其势汹汹。欲攻旅馆,为警察所阻。到内阁总理屋前, (五月二十七日)德国有答案交付和会。答案的第一部分,要点 施特满氏临窗演说。又有人民一大队,于薄暮时候,唱歌到亚特伦 如下 旅馆,大呼“持〈推〉翻强暴的和局。与克勒满沙偕亡”“与英伦偕 (一)德国承认减少车队到十万人 ”。众又到施特满处,请他演说,施氏讲到威尔逊总统十四〔条〕 (二)交出巨大的军舰,而保留商船 大纲时,众忽大呼“与威尔逊偕亡”。这日柏林和乡间独立社会党开 三)反对关于东边土地的决定。要求于东普鲁士民中,举行 会,有四十处 庶民大会。 (十九日)柏林某报载有社会党领袖彭斯坦博士的演说,谓“非 (四)承认丹齐为自由口岸 常苛刻的和约条件,非完全出于激怒与仇念,实德国政策既不能见 (五)要求协约国,在签字四个月后,撤退军队 信于人,则当然受此待遇。一切破坏,咎在德国。德国之履行各项 (六)要求加入国际同盟。 要求,不过补偿他们前所夺于人的而己〈已〉。我很不以一般人土所 (七)坚欲取得代管殖民地的权利。 发激烈的演说为然。告诉他们!不可再具一九一四年八月四日的气 (八)赔偿总数,不得过十万兆马克。 焰”!这于德国热烈的反对声中,算是一瓢凉水。 (九)拒绝引渡凯撒,及其他入物 (二十日)蓝超致书和会,要求改正审查及讨论和约的期限 [1]斯希特苎,即施特满。欧士白格,今译埃兹贝格,或埃茨贝格尔 (二十二日)克勒满沙复书,允许展长期限,至五月二十九日为止。 (1875-1921),德国天主教中央党左翼领袖、第一次世界大战停战协定的 (二十三日)晚,德全权大使起程往斯巴,将和来自柏林的阁员数人 签字人。当时在古斯塔夫·鲍尔内阁中任副总理兼财政部部长 [2]东普鲁士,旧地区名。位于波罗的海东南沿岸涅曼河、维斯瓦河和普雷格尔河下游沼泽地区 []加萨臣,今译迦太基,非洲北部(今突尼斯)的古代奴隶制国家 [3]丹齐,今译但泽,即今波兰的革但斯克。 约建于公元前814年。公元前7世纪到公元前4世纪发展成为西地中海强 [4]凯撒,指德意志帝国末代皇帝威廉二世(1859-1941)。凯撒原为古 国。公元前3世纪初罗马统一意大利,与迦太基形成对峙,爆发争夺地中海 罗马著名政治家,后来凯撒成为罗马及西方帝国帝王习用的头衔。巴黎和会上协 西部统治权的三次战争,史称“布匿战争 这里指第二次布匿战争(前 约国列强要求德国负战争责仁,并引渡威廉二世等人。威廉二世1888年至 18—前201)后,罗马强追迦太基签订的和约。按此和约迦太基放弃全部海 1918年在位,淮行容克地主——资产阶级的侵略扩张政策。1897年强占中国 外领土,交出舰船,赔款一万他兰同,规定此后非经罗马同意不得与别国交 胶州湾,1900年岀兵参加八国联军,镇压义和团运动,并参加瓜分中国的竞 战,迦太基从此丧失其独立国的地位 争,1914年挑起第一次世界大战。1918年11月德国革命爆发后,逃往荷兰 23 ==========第4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十三日)晚上,柏林有大举示威。多数社会〔党〕于示威时 会晤,决定一切。(二十四日)斯希特芒,欧士白格叫,从柏林乘车 起坛演说谓,“和约条件,较罗马施丁加萨臣的,尤为刻毒而可 到斯巴,蓝超及委员十六人也到,即开一极长的会议,斯希特芒主 羞”。群众游行各街,止于协约委员团所住的亚特伦旅馆前面。有人 席,通过德国的反提案。会毕,政府委员回柏林,蓝超等回凡尔塞。 向众演说,其势汹汹。欲攻旅馆,为警察所阻。到内阁总理屋前, (五月二十七日)德国有答案交付和会。答案的第一部分,要点 施特满氏临窗演说。又有人民一大队,于薄暮时候,唱歌到亚特伦 如下 旅馆,大呼“持〈推〉翻强暴的和局。与克勒满沙偕亡”“与英伦偕 (一)德国承认减少车队到十万人 ”。众又到施特满处,请他演说,施氏讲到威尔逊总统十四〔条〕 (二)交出巨大的军舰,而保留商船 大纲时,众忽大呼“与威尔逊偕亡”。这日柏林和乡间独立社会党开 三)反对关于东边土地的决定。要求于东普鲁士民中,举行 会,有四十处 庶民大会。 (十九日)柏林某报载有社会党领袖彭斯坦博士的演说,谓“非 (四)承认丹齐为自由口岸 常苛刻的和约条件,非完全出于激怒与仇念,实德国政策既不能见 (五)要求协约国,在签字四个月后,撤退军队 信于人,则当然受此待遇。一切破坏,咎在德国。德国之履行各项 (六)要求加入国际同盟。 要求,不过补偿他们前所夺于人的而己〈已〉。我很不以一般人土所 (七)坚欲取得代管殖民地的权利。 发激烈的演说为然。告诉他们!不可再具一九一四年八月四日的气 (八)赔偿总数,不得过十万兆马克。 焰”!这于德国热烈的反对声中,算是一瓢凉水。 (九)拒绝引渡凯撒,及其他入物 (二十日)蓝超致书和会,要求改正审查及讨论和约的期限 [1]斯希特苎,即施特满。欧士白格,今译埃兹贝格,或埃茨贝格尔 (二十二日)克勒满沙复书,允许展长期限,至五月二十九日为止。 (1875-1921),德国天主教中央党左翼领袖、第一次世界大战停战协定的 (二十三日)晚,德全权大使起程往斯巴,将和来自柏林的阁员数人 签字人。当时在古斯塔夫·鲍尔内阁中任副总理兼财政部部长 [2]东普鲁士,旧地区名。位于波罗的海东南沿岸涅曼河、维斯瓦河和普雷格尔河下游沼泽地区 []加萨臣,今译迦太基,非洲北部(今突尼斯)的古代奴隶制国家 [3]丹齐,今译但泽,即今波兰的革但斯克。 约建于公元前814年。公元前7世纪到公元前4世纪发展成为西地中海强 [4]凯撒,指德意志帝国末代皇帝威廉二世(1859-1941)。凯撒原为古 国。公元前3世纪初罗马统一意大利,与迦太基形成对峙,爆发争夺地中海 罗马著名政治家,后来凯撒成为罗马及西方帝国帝王习用的头衔。巴黎和会上协 西部统治权的三次战争,史称“布匿战争 这里指第二次布匿战争(前 约国列强要求德国负战争责仁,并引渡威廉二世等人。威廉二世1888年至 18—前201)后,罗马强追迦太基签订的和约。按此和约迦太基放弃全部海 1918年在位,淮行容克地主——资产阶级的侵略扩张政策。1897年强占中国 外领土,交出舰船,赔款一万他兰同,规定此后非经罗马同意不得与别国交 胶州湾,1900年岀兵参加八国联军,镇压义和团运动,并参加瓜分中国的竞 战,迦太基从此丧失其独立国的地位 争,1914年挑起第一次世界大战。1918年11月德国革命爆发后,逃往荷兰 23 ==========第4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十)德国须有重行经商海外的权利 六月二十二日)协约国对德的“最后复文”,于这日送达德代 德国答案的第二部分,亦有如下的要点 表,限德国以五日承受和约。“最后复文”内,述可以让步的条件, 在过渡时代,须维持大军,以保治安。 如下 二)须许德人开公民大会,讨论土地割让问题。并许奥人以加 )西里西亚上部,施行民众投票。 入德国的便利。 (二)西普鲁士边界,重行划定 三)拒绝割让西利细上部。 (三)德军暂增至二十万人 (四)不承认俄国有索取赔偿的权利 (四)德国宣布愿于一个月内将被控破坏战时法律的人的名单 五)无赔偿意 罗、波兰等国的义务 开出 右之德国答案,四大国代表为长久的讨论后,提出答复文,将 (五)修正关于财政问题的细则。 德国所约议的,逐件驳复。全文很长,不外说德国战争责任万难推 (六)以德国履行义务为条件保证德国为将来国际回〈同〉盟的 诿,德国必须尽其能力赔偿损失,必须交出戎首,和战时行暴的人 贝 用法惩治,必须于数年内受特别的约束,凡协约国所持以构成和约的 施特满内阁知和约不能再有挽回,遂决计引退。 根本主义,万难更易,惟对于德国的实际建议,可以让步云云 (二十二日)德新内阁组织成立。国务总理巴安氏,外交穆勒 (五月二十九日以后)又因德代表的请求,屡次展缓签约日期。 氏,财政欧士白格氏,内务达维特氏,陆军拿斯奇氏,殖民贝尔 最后允展至六月二十八日为止。六月前半月的光阴,全为着往复 氏,邮电格莱斯勃资氏,劳动森士南氏,工程斯利奇氏,公众经济 「反」议事占去。 惠塞尔氏,国库夏勒氏,粮食斯密氏。巴安氏及诸阁员,多属多数 至(六月十八日)德代表团,乃由法京回德,一致告诫德内 社会党,本系前内阁的同调,在这回外交紧急声中,出当此签定和 阁,拒绝签约。德内阁乃准备在韦玛召集国会,取决此重大问 约的难局。新内阁既成,巳〈已〉可决其是预备签约的了。施特满 题。此时协约方面,早作军事预备。一候〈俟〉德国有不签字的表 退职。施特满内阁所委任的购〈媾〉和代表,当然随着退职。于是 示,即行进军。德国己〈已〉处于不能不签字的情势了。 德国议和代表团易人。新代表团即以新内阁中的外交总长穆勒、邮电总长格莱斯勃资等组织而成 [西利细,即西里西亚,欧洲中部地区名,位于奥得河中、上游流域。 此时国会业巳〈已〉在韦玛召集,巴安氏即赴国会,作很沉痛 [2]意 罗,即意大利、门的内哥罗、罗马尼亚。门的内哥罗即今 的演说,极言加入新政府的痛苦,恳请国会确立主张,否则战事将 黑山共和国。 3]因原文为竖排,此处“右”应为“上”,下同 [1]西普鲁士,旧地区名。位于维斯瓦河以西至奥得河之间波罗的海 14]韦玛,今译魏玛。 沿岸。 24 25 ==========第4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十)德国须有重行经商海外的权利 六月二十二日)协约国对德的“最后复文”,于这日送达德代 德国答案的第二部分,亦有如下的要点 表,限德国以五日承受和约。“最后复文”内,述可以让步的条件, 在过渡时代,须维持大军,以保治安。 如下 二)须许德人开公民大会,讨论土地割让问题。并许奥人以加 )西里西亚上部,施行民众投票。 入德国的便利。 (二)西普鲁士边界,重行划定 三)拒绝割让西利细上部。 (三)德军暂增至二十万人 (四)不承认俄国有索取赔偿的权利 (四)德国宣布愿于一个月内将被控破坏战时法律的人的名单 五)无赔偿意 罗、波兰等国的义务 开出 右之德国答案,四大国代表为长久的讨论后,提出答复文,将 (五)修正关于财政问题的细则。 德国所约议的,逐件驳复。全文很长,不外说德国战争责任万难推 (六)以德国履行义务为条件保证德国为将来国际回〈同〉盟的 诿,德国必须尽其能力赔偿损失,必须交出戎首,和战时行暴的人 贝 用法惩治,必须于数年内受特别的约束,凡协约国所持以构成和约的 施特满内阁知和约不能再有挽回,遂决计引退。 根本主义,万难更易,惟对于德国的实际建议,可以让步云云 (二十二日)德新内阁组织成立。国务总理巴安氏,外交穆勒 (五月二十九日以后)又因德代表的请求,屡次展缓签约日期。 氏,财政欧士白格氏,内务达维特氏,陆军拿斯奇氏,殖民贝尔 最后允展至六月二十八日为止。六月前半月的光阴,全为着往复 氏,邮电格莱斯勃资氏,劳动森士南氏,工程斯利奇氏,公众经济 「反」议事占去。 惠塞尔氏,国库夏勒氏,粮食斯密氏。巴安氏及诸阁员,多属多数 至(六月十八日)德代表团,乃由法京回德,一致告诫德内 社会党,本系前内阁的同调,在这回外交紧急声中,出当此签定和 阁,拒绝签约。德内阁乃准备在韦玛召集国会,取决此重大问 约的难局。新内阁既成,巳〈已〉可决其是预备签约的了。施特满 题。此时协约方面,早作军事预备。一候〈俟〉德国有不签字的表 退职。施特满内阁所委任的购〈媾〉和代表,当然随着退职。于是 示,即行进军。德国己〈已〉处于不能不签字的情势了。 德国议和代表团易人。新代表团即以新内阁中的外交总长穆勒、邮电总长格莱斯勃资等组织而成 [西利细,即西里西亚,欧洲中部地区名,位于奥得河中、上游流域。 此时国会业巳〈已〉在韦玛召集,巴安氏即赴国会,作很沉痛 [2]意 罗,即意大利、门的内哥罗、罗马尼亚。门的内哥罗即今 的演说,极言加入新政府的痛苦,恳请国会确立主张,否则战事将 黑山共和国。 3]因原文为竖排,此处“右”应为“上”,下同 [1]西普鲁士,旧地区名。位于维斯瓦河以西至奥得河之间波罗的海 14]韦玛,今译魏玛。 沿岸。 24 25 ==========第4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复发作。巴安氏曰:“我特于自由的日耳曼最后一次,起抗此强暴破 余均不虑到。克勤〈勒〉满沙主席,首发短简宣言,谓“协约国和 坏的和约!起抗此自决权利的假面具!起抗此奴隶〈役〉德人的手 共同作战国政府,均赞成购〈婧〉和条件。今加签字,表示彼等忠 段!起抗此妨害世界和平的新器!”国会乃于“反对”“赞成”的喧 诚依守庄严的了解”。继乃“请日耳曼民国代表首先签字”。德代表 哗声中,通过签约动议。 所坐的席次,忽发大声,“德意志!德意志!”克勒满沙于是乃改称 签约的动议通过,二十三日巴安再赴国会,申述无条件签约的 德意志”。德代表即起立在约上签名,斐尔氏首先签之。时为午后 必要,其演词谓:“战败的国家,身魂受世界的凌辱!吾人姑且签定 三时二十分,园中喷泉四射,炮声大作。当德代表回到坐处的时 和约。吾人一息尚存,终望损害吾人荣誉的人,有一人身受报应!” 候,全场皆露喜容。次为美国签字。次为英国签字。次为法国签 这时候右党提出抗议。乃付表决。结果证实准许签约。议长费里巴 字。次为意国签字。次为日本签字。最后签约的为截克斯拉夫民 贽氏起立发短简的演说:“以不幸的祖国,委托于慈悲的上帝!”且 国。三时三十五分签字完毕。克勒满沙氏宣布散会 谓:“各党领袖,允宣告军界,全国希望海陆军树克己牺牲的模范 签约之后当德国国会允许签约的消息传布,德国全国即有爱 辅助劳工,重造祖国!”关系全世界安危的德国签字,在一场非常惨 国的示威运动。群众列队唱战歌、国歌,欢呼致敬于年老的统兵 痛的演说声中,完全决定。德意志人的大纪念,有史以来,当没有 员。各报对于裁判德皇问题,表示极大的忿怒。有一报恳请一九 过于这日了 四年的陆军军官,表示如德皇受裁判,也愿受协约国的裁判。并请 签字案既经国会通过,德新代表团乃到巴黎,致“允可签约 组织团体或须入荷兰,保护德皇。各地暴动罢工情事,接续而起。 牒文”于和会。牒文的大要说 及(二十八日)和约签字的消息传到柏林,柏林某报即载出一文, 日耳曼民国政府,知协约国决计以武力强迫日耳曼承受和约条 谓:“德人终必报一九一九年的耻辱!”为政府禁止发行。(二十九 件。此项条件,虽没有重大的意味,然实志在剥夺日耳〔曼〕人民的 日)各报皆有“黑线”,表示哀痛。各报皆载有极悲观的评论。柏林 荣誉。日耳曼政府虽屈服于优势的武力,但关于从古未闻离背公道的 及各地铁路工人及电车工人罢工。柏林城里的运输机关全停。亨 和约条件,仍不放弃其意见!今特宣布愿受纳协约国所施的条件。 堡等处出了乱子。全国的罢工,有扩张形势 右文既布,各国的欢忭,自不可言。至(二十八日)而最后展 评论我叙签约。我单叙德国的签约。我叙德国签约,单注重 缓的满期巳〈已〉到。于是凡耳〈尔〉塞宫中,乃有亘古未闻的大 其国民精神上所感痛苦的一点。是什么意思?原来这回和约,除却 签约一举。 国际同盟,全是对付德国的。德国为日耳曼民族,在历史上早蜚声 签约之际一千九百十九年六月二十八日午后三点五分,凡 誉,有一种崛〈倔〉强的特质。一朝决裂,新剑发刑〈硎》,几乎要 塞官中开会。在镜宫中设高坛,甚为庄严。协约国全权代表首先会 [1]截克斯拉夫民国,即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 集。次为德国全权代表,只到外交总长穆勒,和交通总长斐尔,其 12]亨堡,今译汉堡 26 27 ==========第5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复发作。巴安氏曰:“我特于自由的日耳曼最后一次,起抗此强暴破 余均不虑到。克勤〈勒〉满沙主席,首发短简宣言,谓“协约国和 坏的和约!起抗此自决权利的假面具!起抗此奴隶〈役〉德人的手 共同作战国政府,均赞成购〈婧〉和条件。今加签字,表示彼等忠 段!起抗此妨害世界和平的新器!”国会乃于“反对”“赞成”的喧 诚依守庄严的了解”。继乃“请日耳曼民国代表首先签字”。德代表 哗声中,通过签约动议。 所坐的席次,忽发大声,“德意志!德意志!”克勒满沙于是乃改称 签约的动议通过,二十三日巴安再赴国会,申述无条件签约的 德意志”。德代表即起立在约上签名,斐尔氏首先签之。时为午后 必要,其演词谓:“战败的国家,身魂受世界的凌辱!吾人姑且签定 三时二十分,园中喷泉四射,炮声大作。当德代表回到坐处的时 和约。吾人一息尚存,终望损害吾人荣誉的人,有一人身受报应!” 候,全场皆露喜容。次为美国签字。次为英国签字。次为法国签 这时候右党提出抗议。乃付表决。结果证实准许签约。议长费里巴 字。次为意国签字。次为日本签字。最后签约的为截克斯拉夫民 贽氏起立发短简的演说:“以不幸的祖国,委托于慈悲的上帝!”且 国。三时三十五分签字完毕。克勒满沙氏宣布散会 谓:“各党领袖,允宣告军界,全国希望海陆军树克己牺牲的模范 签约之后当德国国会允许签约的消息传布,德国全国即有爱 辅助劳工,重造祖国!”关系全世界安危的德国签字,在一场非常惨 国的示威运动。群众列队唱战歌、国歌,欢呼致敬于年老的统兵 痛的演说声中,完全决定。德意志人的大纪念,有史以来,当没有 员。各报对于裁判德皇问题,表示极大的忿怒。有一报恳请一九 过于这日了 四年的陆军军官,表示如德皇受裁判,也愿受协约国的裁判。并请 签字案既经国会通过,德新代表团乃到巴黎,致“允可签约 组织团体或须入荷兰,保护德皇。各地暴动罢工情事,接续而起。 牒文”于和会。牒文的大要说 及(二十八日)和约签字的消息传到柏林,柏林某报即载出一文, 日耳曼民国政府,知协约国决计以武力强迫日耳曼承受和约条 谓:“德人终必报一九一九年的耻辱!”为政府禁止发行。(二十九 件。此项条件,虽没有重大的意味,然实志在剥夺日耳〔曼〕人民的 日)各报皆有“黑线”,表示哀痛。各报皆载有极悲观的评论。柏林 荣誉。日耳曼政府虽屈服于优势的武力,但关于从古未闻离背公道的 及各地铁路工人及电车工人罢工。柏林城里的运输机关全停。亨 和约条件,仍不放弃其意见!今特宣布愿受纳协约国所施的条件。 堡等处出了乱子。全国的罢工,有扩张形势 右文既布,各国的欢忭,自不可言。至(二十八日)而最后展 评论我叙签约。我单叙德国的签约。我叙德国签约,单注重 缓的满期巳〈已〉到。于是凡耳〈尔〉塞宫中,乃有亘古未闻的大 其国民精神上所感痛苦的一点。是什么意思?原来这回和约,除却 签约一举。 国际同盟,全是对付德国的。德国为日耳曼民族,在历史上早蜚声 签约之际一千九百十九年六月二十八日午后三点五分,凡 誉,有一种崛〈倔〉强的特质。一朝决裂,新剑发刑〈硎》,几乎要 塞官中开会。在镜宫中设高坛,甚为庄严。协约国全权代表首先会 [1]截克斯拉夫民国,即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 集。次为德国全权代表,只到外交总长穆勒,和交通总长斐尔,其 12]亨堡,今译汉堡 26 27 ==========第5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使全地球的人类都挡他不住。我们莫将德国的穷兵黩武,看做是德 权,所恃以制服广义派的,仝是几个兵,几杆枪。和约成功,兵是 皇一个人的发动。德皇乃德国民族的结晶。有德国民族,乃有德 会要解散了。枪是会要缴出了。那时候政府还恃着什么?德国工商 皇。德国民族,晚近为尼采,菲希特,颉德",泡尔生等“向上 业的大毁败,要重造起来,不得不仰赖出力的劳动者。以后政府所 的”“活动的”哲学说所陶铸。声宏实大,待机而发。至于今日,他 应做的大事,就是向劳动者多多的磕头。而广义派的武器,不是别 们还说是没有打败,“非战之罪”。德国的民族,为世界最富于 的,就是这些劳动者。故我从外交方面的趋势去考虑,断定德国必 高”的精神的民族。惟“高”的精神,最能排倒一切困苦,而惟求 和俄奥匈截连合,而变为共产主义的共和国。又从内治方面的趋势 实现其所谓“高”。我们对于德皇,一面恨他的穷兵黩武,滥用强 去考虑,也可作同样的断定 权。一面仍不免要向他洒一掬同情的热泪,就是为着他“高”的精 千九百一十九年以前,世界最高的强权在德国。一千九百 神的感动。德国的民族,他们败了就止了。像这样的屈辱条件,他 十九年以后,世界最高的强权在法国英国和美国。德国的强权,为 们也忍苦承受。他们第一次翻转面目,巳〈已〉从帝国变成∫成 政治的强权,国际的强权。这回大战的结果,是用协约国政治和国 了民国。他们的第二次翻转,或竟将民国都不要了。这话我殊敢下 际的强权,打倒德奥政治和国际的强权。一千九百一十九年以后法 个粗疏的断定。我们且看挡在西方的英法,不是他们的仇敌吗 国英国美国的强权,为社会的强权,经济的强权。一千九百一十九 英法是他们的仇敌,他们的好友,不就是屏障东方和南方的俄 年以后设有战争,就是阶级战争。阶级战争的结果,就是东欧诸国 奥、匈、截和波兰吗?他们不向俄奧匈截筹国连络,还向何处?他 主义的成功,即是社会党人的成功。我们不要轻看了以后的德人 要同俄奥匈截连络,必要改从和俄奧匈截相同的制度。俄匈的社 我们不要重看了现在和会高视阔步的伟人先生们。他们不能肝食的 会革命成了功,不用说。匈〈奥〉截也有此趋势,前日电传说截克 日子快要到哩!他们总有一天会要头痛! 巳〈已〉经成了劳兵民国了。德国广义派斯巴达团,去年冬天的猛 然则这回的和约,“其能五稔”,尚靠不定。如若真以“德俄和 断举动,和成功仅仅相差一间。爱倍尔政府成立,多数社会党握 约”“德罗和约”的例来推测,恐怕就是早晚的问题。无知的克勒满沙老头子,还抱着那灰黄色的厚册,以为签了字在上面,就可当做 ]菲希特,今译费希特,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家。在政治上,曾反 阿尔卑斯山一样的稳固。可怜的很呵 封建制度,主张资产阶级的共和政体或君主立宪政体,宣扬民族至上,鼓励德意志人民起来抵抗拿破仑的侵略。颉德系康德之误。颉德,英国世纪进化论者。康德(1724-1804),德国哲学家,德国古典唯心主义的创始人,创造了宇宙之“本体”与“现象”的著名二元论学说。 2]爰倍尔,今译艾伯特(1871-1925),德国社会民主党右翼首领之德国十一月革命期间,组织社会民主觉政府,与资产阶级勾结,镇压革命运动。 28 ==========第5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德意志人沉痛的签约 使全地球的人类都挡他不住。我们莫将德国的穷兵黩武,看做是德 权,所恃以制服广义派的,仝是几个兵,几杆枪。和约成功,兵是 皇一个人的发动。德皇乃德国民族的结晶。有德国民族,乃有德 会要解散了。枪是会要缴出了。那时候政府还恃着什么?德国工商 皇。德国民族,晚近为尼采,菲希特,颉德",泡尔生等“向上 业的大毁败,要重造起来,不得不仰赖出力的劳动者。以后政府所 的”“活动的”哲学说所陶铸。声宏实大,待机而发。至于今日,他 应做的大事,就是向劳动者多多的磕头。而广义派的武器,不是别 们还说是没有打败,“非战之罪”。德国的民族,为世界最富于 的,就是这些劳动者。故我从外交方面的趋势去考虑,断定德国必 高”的精神的民族。惟“高”的精神,最能排倒一切困苦,而惟求 和俄奥匈截连合,而变为共产主义的共和国。又从内治方面的趋势 实现其所谓“高”。我们对于德皇,一面恨他的穷兵黩武,滥用强 去考虑,也可作同样的断定 权。一面仍不免要向他洒一掬同情的热泪,就是为着他“高”的精 千九百一十九年以前,世界最高的强权在德国。一千九百 神的感动。德国的民族,他们败了就止了。像这样的屈辱条件,他 十九年以后,世界最高的强权在法国英国和美国。德国的强权,为 们也忍苦承受。他们第一次翻转面目,巳〈已〉从帝国变成∫成 政治的强权,国际的强权。这回大战的结果,是用协约国政治和国 了民国。他们的第二次翻转,或竟将民国都不要了。这话我殊敢下 际的强权,打倒德奥政治和国际的强权。一千九百一十九年以后法 个粗疏的断定。我们且看挡在西方的英法,不是他们的仇敌吗 国英国美国的强权,为社会的强权,经济的强权。一千九百一十九 英法是他们的仇敌,他们的好友,不就是屏障东方和南方的俄 年以后设有战争,就是阶级战争。阶级战争的结果,就是东欧诸国 奥、匈、截和波兰吗?他们不向俄奧匈截筹国连络,还向何处?他 主义的成功,即是社会党人的成功。我们不要轻看了以后的德人 要同俄奥匈截连络,必要改从和俄奧匈截相同的制度。俄匈的社 我们不要重看了现在和会高视阔步的伟人先生们。他们不能肝食的 会革命成了功,不用说。匈〈奥〉截也有此趋势,前日电传说截克 日子快要到哩!他们总有一天会要头痛! 巳〈已〉经成了劳兵民国了。德国广义派斯巴达团,去年冬天的猛 然则这回的和约,“其能五稔”,尚靠不定。如若真以“德俄和 断举动,和成功仅仅相差一间。爱倍尔政府成立,多数社会党握 约”“德罗和约”的例来推测,恐怕就是早晚的问题。无知的克勒满沙老头子,还抱着那灰黄色的厚册,以为签了字在上面,就可当做 ]菲希特,今译费希特,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家。在政治上,曾反 阿尔卑斯山一样的稳固。可怜的很呵 封建制度,主张资产阶级的共和政体或君主立宪政体,宣扬民族至上,鼓励德意志人民起来抵抗拿破仑的侵略。颉德系康德之误。颉德,英国世纪进化论者。康德(1724-1804),德国哲学家,德国古典唯心主义的创始人,创造了宇宙之“本体”与“现象”的著名二元论学说。 2]爰倍尔,今译艾伯特(1871-1925),德国社会民主党右翼首领之德国十一月革命期间,组织社会民主觉政府,与资产阶级勾结,镇压革命运动。 28 ==========第53页========== 高兴和沉痛 系,不可分开。一方的高兴到了极点,一方的沉痛也必到极点。我 高兴和沉痛 们看这番和约所载,和拿破仑对待德国的办法,有什么不同?分 (1919年7月21日) 裂德国的国,占据德国的地,解散德国的兵,有什么不同?克勒满沙高兴之极,即德国人沉痛之极。包管十年二十年后,你们法国人,又有一番大大的头痛,愿你们记取此言 克勒满沙在办公室接得德国接受和约的电话,高兴了不得。站起身来,和在办公室的阁员及同僚握手,说:“诸君!我之静候这分钟,巳〈已〉西〈四〉十九年了!”这话何等高兴。虽然,不第高兴,又含有多少沉痛的意思。一千八百七十一年,威廉第一和俾士马克,高踞凡尔塞,接受法国屈服牒文的时候,何等高兴。结果遂酿成此次的战争。虽然,威廉第 俾士马克,不第高兴,又含 有多少沉痛的意思。-千八百年至一千八百一十五年,拿破仑躏蹂德意志,分裂他的国,占据他的地,解散他的兵。普王屈服,称藩纳聘。拿破仑何等高兴。结果遂酿成〔-〕千八百七十一年的战争。虽然,拿破仑不第高兴,又含多少沉痛的意思。一千七百八 九年至一千七百九十年,德奥为巨擘的神圣同盟军 恶法国的 民权自由,几度蹂法境,围巴黎。结果遂崛起拿破仑,而有躏蹂德国,令德人头痛的事。我们执因果而看历史,高兴和沉痛,常相联 []威廉第 即威廉一世(1797—188)。1861-1888年,出任普 鲁士国王,并于1871年开始同时为德国皇帝。在1848-1849年革命时期,曾参加镇压巴登一普伐尔茨起义。在位时重用首相俾斯麦,通过王朝战争统德国。俾士马克,今译俾斯麦 2]指1870--1871年的普法战争。法国战败后,法国资产阶级政府与普鲁士王囯签订了割地赔款的屈辱和约,并相互勾结共同镇压了巴藜公社 []和约,指《凡尔赛和约》。 31 ==========第54页========== 高兴和沉痛 系,不可分开。一方的高兴到了极点,一方的沉痛也必到极点。我 高兴和沉痛 们看这番和约所载,和拿破仑对待德国的办法,有什么不同?分 (1919年7月21日) 裂德国的国,占据德国的地,解散德国的兵,有什么不同?克勒满沙高兴之极,即德国人沉痛之极。包管十年二十年后,你们法国人,又有一番大大的头痛,愿你们记取此言 克勒满沙在办公室接得德国接受和约的电话,高兴了不得。站起身来,和在办公室的阁员及同僚握手,说:“诸君!我之静候这分钟,巳〈已〉西〈四〉十九年了!”这话何等高兴。虽然,不第高兴,又含有多少沉痛的意思。一千八百七十一年,威廉第一和俾士马克,高踞凡尔塞,接受法国屈服牒文的时候,何等高兴。结果遂酿成此次的战争。虽然,威廉第 俾士马克,不第高兴,又含 有多少沉痛的意思。-千八百年至一千八百一十五年,拿破仑躏蹂德意志,分裂他的国,占据他的地,解散他的兵。普王屈服,称藩纳聘。拿破仑何等高兴。结果遂酿成〔-〕千八百七十一年的战争。虽然,拿破仑不第高兴,又含多少沉痛的意思。一千七百八 九年至一千七百九十年,德奥为巨擘的神圣同盟军 恶法国的 民权自由,几度蹂法境,围巴黎。结果遂崛起拿破仑,而有躏蹂德国,令德人头痛的事。我们执因果而看历史,高兴和沉痛,常相联 []威廉第 即威廉一世(1797—188)。1861-1888年,出任普 鲁士国王,并于1871年开始同时为德国皇帝。在1848-1849年革命时期,曾参加镇压巴登一普伐尔茨起义。在位时重用首相俾斯麦,通过王朝战争统德国。俾士马克,今译俾斯麦 2]指1870--1871年的普法战争。法国战败后,法国资产阶级政府与普鲁士王囯签订了割地赔款的屈辱和约,并相互勾结共同镇压了巴藜公社 []和约,指《凡尔赛和约》。 31 ==========第55页========== 卡尔和溥仪 (一千六百四十八年),法人之处死路易十六(一千七百九十 卡尔和溥仪 年),俄人之处死尼哥拉斯第二(一千九百一十八年),都以为不 1919年7月21日) 这样不足以绝祸根。拿破仑被囚于圣赫利拿,今维廉第二亦拟请他做拿破仑的后身将受协约国的裁判,总算很便宜的。避居瑞土的卡尔,和伏处北京的博〈溥〉仪,国民不加意防备,早晚还是 个 祸根。 奧前皇卡尔避居瑞士,某报通信记者求见,见其侍臣。侍臣说:“皇帝的退位,本非得巳〈已〉,故愿望恢复帝制。惟目下暂时隐居,不问政治。”凡做过皇帝的,没有不再想做皇帝。凡做过官的,没有不再想做官。心理上观念的习惯性,本来如此。西洋人做事,喜欢澈底,历史上处死国王的事实颇多。英人之处死沙尔一世 ]原标题为《卡尔和傅仪》,傅仪,应为溥仪,即爱新觉罗·溥仪(1906-1967),清軼末代皇帝。1912年中华民国成立后退位,1917年月,张勋曾拥戴其复辟,12天后失败。1932年任日本帝国主义一手策划的伪满洲国执政,1934年改称“满洲帝国皇帝”,1945年日本投降后为苏军俘虏,1950年被移交给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1959年特赦时获释。后任全国政协第四届委员会委员 [2]卡尔,指查理(1887—1922),奥匈帝国哈布斯堡王朝末代皇帝兼匈牙利国王(称卡尔四世),1914年6月28日叔父斐迪南遇刺后,成为哈 [1]路易十六(1754-1793),1774-1792年为法国国王。在1789 布斯堡王储。1918年11月11日,在意大利战线的奥匈军队崩溃以后,不再 年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初期,表面接受立宪政体,实则力图绞杀革命。在1792 过问朝政,但未宣布退位。1919年3月流亡瑞士,同年4月被奥地利匡会 年巴黎人民第二次起义时,被捕废黜,次年年初被处死。 废黜 2]尼哥江斯第二,即尼古拉二世(1868-1918),俄国最后一个沙 [3]沙尔一世,即查理一世(1600-1649),英国斯图亚特王朝国王 皇。1905年下令枪杀彼得堡示威工人,导致俄国1905年革命的爆发。在 1625-1649)。在位时,对抗国会、压迫清教徒,推行打击新兴工商业的 1917年2月爆发的俄国第二次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后,被起义工人和士兵逮 政策,引起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爆发内战,在内战中两度失败,最后被国会 捕,十月革命后被枪决。 判处死刑。 [3]维廉第二,即威廉二世 ==========第56页========== 卡尔和溥仪 (一千六百四十八年),法人之处死路易十六(一千七百九十 卡尔和溥仪 年),俄人之处死尼哥拉斯第二(一千九百一十八年),都以为不 1919年7月21日) 这样不足以绝祸根。拿破仑被囚于圣赫利拿,今维廉第二亦拟请他做拿破仑的后身将受协约国的裁判,总算很便宜的。避居瑞土的卡尔,和伏处北京的博〈溥〉仪,国民不加意防备,早晚还是 个 祸根。 奧前皇卡尔避居瑞士,某报通信记者求见,见其侍臣。侍臣说:“皇帝的退位,本非得巳〈已〉,故愿望恢复帝制。惟目下暂时隐居,不问政治。”凡做过皇帝的,没有不再想做皇帝。凡做过官的,没有不再想做官。心理上观念的习惯性,本来如此。西洋人做事,喜欢澈底,历史上处死国王的事实颇多。英人之处死沙尔一世 ]原标题为《卡尔和傅仪》,傅仪,应为溥仪,即爱新觉罗·溥仪(1906-1967),清軼末代皇帝。1912年中华民国成立后退位,1917年月,张勋曾拥戴其复辟,12天后失败。1932年任日本帝国主义一手策划的伪满洲国执政,1934年改称“满洲帝国皇帝”,1945年日本投降后为苏军俘虏,1950年被移交给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1959年特赦时获释。后任全国政协第四届委员会委员 [2]卡尔,指查理(1887—1922),奥匈帝国哈布斯堡王朝末代皇帝兼匈牙利国王(称卡尔四世),1914年6月28日叔父斐迪南遇刺后,成为哈 [1]路易十六(1754-1793),1774-1792年为法国国王。在1789 布斯堡王储。1918年11月11日,在意大利战线的奥匈军队崩溃以后,不再 年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初期,表面接受立宪政体,实则力图绞杀革命。在1792 过问朝政,但未宣布退位。1919年3月流亡瑞士,同年4月被奥地利匡会 年巴黎人民第二次起义时,被捕废黜,次年年初被处死。 废黜 2]尼哥江斯第二,即尼古拉二世(1868-1918),俄国最后一个沙 [3]沙尔一世,即查理一世(1600-1649),英国斯图亚特王朝国王 皇。1905年下令枪杀彼得堡示威工人,导致俄国1905年革命的爆发。在 1625-1649)。在位时,对抗国会、压迫清教徒,推行打击新兴工商业的 1917年2月爆发的俄国第二次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后,被起义工人和士兵逮 政策,引起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爆发内战,在内战中两度失败,最后被国会 捕,十月革命后被枪决。 判处死刑。 [3]维廉第二,即威廉二世 ==========第57页========== 健学会之成立及进行 报》 时风起云涌,颇有登高一呼之概。原其所以,则彼时因 健学会之成立及进行 几千年的大帝国,屡受打击于列强,怨痛愧悔,激而奋发。知道徒 (1919年7月21日) 然长城渤海,挡不住别人的铁骑和无畏兵船。中国的老法,实在有些不够用。“变法自强”的呼 时透衡云澈云梦的大倡。中国时机 的转变,在那时候为一个大枢纽。湖南也跟着转变,在那时候为一个大枢纽 健学会以前的湖南思想界湖南的思想界 十年以来,黯淡 思想变了,那时候的思想是怎样一种的思想?那时候思想界的 已〈已〉极。二十年前,谭嗣同等在湖南倡南学会2,招集梁启 中心,是在怎样的一点?此问不可不先答如下 超麦孟华诸名流,在长沙设时务学堂,发刊《湘报》《时务 (一)那时候的思想,是自大的思想。什么“讲求西学”,什么虚心考察”,都不外“学他到手还以奉敬”的办法。人人心目中都存想十年二十年后,便可学到外国的新法。学到了新法,便可自 [谭嗣同(1865--1898),宇复生,号壮飞,湖南浏阳人,近代资产阶级改良派政治家、思想家。甲午战争后,积极从事维新运动,抨击封建专 强。一达到白强目的,便可和洋鬼子背城借一,或竟打他个片甲 制制度及其纲常名教,宣传变法。1898年8月被征入京,任四品卿衔军机章 不回。正如一个小孩,受了隔壁小孩的晦气,夜里偷着取出他的棍 京,参与戊戌变法。失败后遇害,为“戍戌六君子”之一。其著作编为《谭 棒,打算明早跑出大门,老实的还他一个小礼。什么“西学”“新 嗣同全集 法”相当于小孩的棍棒罢了 [2]南学会,清末资产阶级维新派在湖南创建的政治团体。由谭嗣同唐才常等发起组织,1898年2月21日成立于长沙,各县设分会。南学会举 (二)那时候的思想,是空虚的思想。我们试一取看那时候鼓吹 办的各种讲学活动,由黄遵宪、皮锡瑞、谭嗣同等轮流主讲,宣传新学,讨 变法的出版物,便可哓得。一味的“耗矣哀哉”,激剌〈刺〉他人感 论湖南新政,曾与守旧派晨开激烈斗争。戊戌变法失败后南学会被取缔。[3]麦孟华(1875-1915),字徭博,号驾孟,广东顺德人。清末维新 []《湘报》,清末维新派在湖南创办的报纸。1898年3月由谭嗣同 派人士,举人出身,系康有为门生。1895年参与康有为发动的“公车 唐才常等创刊于长沙,以“开风气,拓见闻”为宗旨,宣传维新变法。戌戌 书”。他的变法主张仅限于将无权之光绪帝变为拥有绝对权力之光绪帝而已 变法失败后,被迫于同年10月15日停刊,共出177号。《湘报》是湖南历史 戊戌变法失败后到日本,协助梁启超办《清议报》。 上最早的日报。《时务报》,清末维新派的重要报刊。于1896年8月9日在上 [4]时务学堂,清末维新派在湖南创办的新式学校。由蒋德钧、熊希龄 海创刊,为旬刊,由梁启超等主编。它以“变法图存”为宗旨,宣传资产阶 等发起,于1897年10月在长沙成立。熊希龄任总理,梁启超和李维格分别 级改良主义思想,成为维新派最有影响的报纸。1898年8月8日出至第六十 任中文和西文总教习。教学内容包括经、史、诸子及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法 九期后改名为《昌言报》,由汪康年主编,至11月共出10期后停刊。 律和自然科学,借以宣传维新变法思想。戌戌变法失败后,时务学堂于1898 [2]参见《左传·成公二年》:“请收合余烬,背城借 在自己的城下 年11月中旬撤销,改为求实书院。 跟敌人决一死战,谓作最后的奋斗 34 35 ==========第58页========== 健学会之成立及进行 报》 时风起云涌,颇有登高一呼之概。原其所以,则彼时因 健学会之成立及进行 几千年的大帝国,屡受打击于列强,怨痛愧悔,激而奋发。知道徒 (1919年7月21日) 然长城渤海,挡不住别人的铁骑和无畏兵船。中国的老法,实在有些不够用。“变法自强”的呼 时透衡云澈云梦的大倡。中国时机 的转变,在那时候为一个大枢纽。湖南也跟着转变,在那时候为一个大枢纽 健学会以前的湖南思想界湖南的思想界 十年以来,黯淡 思想变了,那时候的思想是怎样一种的思想?那时候思想界的 已〈已〉极。二十年前,谭嗣同等在湖南倡南学会2,招集梁启 中心,是在怎样的一点?此问不可不先答如下 超麦孟华诸名流,在长沙设时务学堂,发刊《湘报》《时务 (一)那时候的思想,是自大的思想。什么“讲求西学”,什么虚心考察”,都不外“学他到手还以奉敬”的办法。人人心目中都存想十年二十年后,便可学到外国的新法。学到了新法,便可自 [谭嗣同(1865--1898),宇复生,号壮飞,湖南浏阳人,近代资产阶级改良派政治家、思想家。甲午战争后,积极从事维新运动,抨击封建专 强。一达到白强目的,便可和洋鬼子背城借一,或竟打他个片甲 制制度及其纲常名教,宣传变法。1898年8月被征入京,任四品卿衔军机章 不回。正如一个小孩,受了隔壁小孩的晦气,夜里偷着取出他的棍 京,参与戊戌变法。失败后遇害,为“戍戌六君子”之一。其著作编为《谭 棒,打算明早跑出大门,老实的还他一个小礼。什么“西学”“新 嗣同全集 法”相当于小孩的棍棒罢了 [2]南学会,清末资产阶级维新派在湖南创建的政治团体。由谭嗣同唐才常等发起组织,1898年2月21日成立于长沙,各县设分会。南学会举 (二)那时候的思想,是空虚的思想。我们试一取看那时候鼓吹 办的各种讲学活动,由黄遵宪、皮锡瑞、谭嗣同等轮流主讲,宣传新学,讨 变法的出版物,便可哓得。一味的“耗矣哀哉”,激剌〈刺〉他人感 论湖南新政,曾与守旧派晨开激烈斗争。戊戌变法失败后南学会被取缔。[3]麦孟华(1875-1915),字徭博,号驾孟,广东顺德人。清末维新 []《湘报》,清末维新派在湖南创办的报纸。1898年3月由谭嗣同 派人士,举人出身,系康有为门生。1895年参与康有为发动的“公车 唐才常等创刊于长沙,以“开风气,拓见闻”为宗旨,宣传维新变法。戌戌 书”。他的变法主张仅限于将无权之光绪帝变为拥有绝对权力之光绪帝而已 变法失败后,被迫于同年10月15日停刊,共出177号。《湘报》是湖南历史 戊戌变法失败后到日本,协助梁启超办《清议报》。 上最早的日报。《时务报》,清末维新派的重要报刊。于1896年8月9日在上 [4]时务学堂,清末维新派在湖南创办的新式学校。由蒋德钧、熊希龄 海创刊,为旬刊,由梁启超等主编。它以“变法图存”为宗旨,宣传资产阶 等发起,于1897年10月在长沙成立。熊希龄任总理,梁启超和李维格分别 级改良主义思想,成为维新派最有影响的报纸。1898年8月8日出至第六十 任中文和西文总教习。教学内容包括经、史、诸子及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法 九期后改名为《昌言报》,由汪康年主编,至11月共出10期后停刊。 律和自然科学,借以宣传维新变法思想。戌戌变法失败后,时务学堂于1898 [2]参见《左传·成公二年》:“请收合余烬,背城借 在自己的城下 年11月中旬撤销,改为求实书院。 跟敌人决一死战,谓作最后的奋斗 34 35 ==========第5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健学会之成立及进行 情作用。内面多是空空洞洞,很少踏着人生社会的实际说话。那时有 治纷乱,没有研究的宁日。这是湖南新学界中心思想不能确立的原 种“办学堂”“办自治”“请开议会”的风气,寻其根抵〈柢),多 故。即是没有学风原故。辛玄以来,滥竽教育的,大都市侩流 半凑热闹而己〈已〉。凑热闹成了风,人人思想界,便不容易引入实 逞其一知半解的见解,造成非驴非马的局势。中心思想,新学风 际去研究实事利真理了 气,可是更不能谈及了 (三)那时候的思想,是一种“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思想。 近数来年,中国的大势斗转。蔡元培,江亢虎,吴敬恒,刘师 中国是一个声名文物之邦,中国的礼教「教」甲于万国。西洋只有 复,陈独秀等,首倡革新。革新之说,不止一端。自思想,文 格致枪炮利害,学来这一点便得”。设若议论稍不如此,便被人看做 学,以至政治,宗教,艺术,皆有一改旧观之概。甚至国家要不 “心醉欧风者流”,要受一世人的唾骂了。 要,家庭要不要,婚姻要不要,财产应私有应公有,都成了亟待研 (四)那时候的思想,是以孔子为中心的思想。那时候于政治上 究的问题。更加以欧洲的大战,激起了俄国的革命、潮流侵卷,自 有排满的运动,有要求代议政治的运动。于学卫〈术〉上有废除科举,兴办学校,采取科学的运动。却于孔老爹,仍不敢说出半个“非”字。甚且盛倡其“学问要新道德要”的谬说,“道德要旧” [1]蔡元培(1868-1940),号子民,浙江绍兴人,中国现代民主主义教育家。早年反对清朝专制统治,是光复会的发起人之一。1916年年底任北 就是“道德要从孔子”的变 京大学校长,五四运动期间积极支持学生的爱国运动。1928年起任南京中央 上面所举,全中国都有此就〈情〉形,湖南在此情形的中间 研究院院长。九一八事变后主张抗日,曾任中国民杈保障同盟副主席。1940年 占一位置。所以思想虽然变化,却非透底的变化。仅可说是,笼统 在香港病逝。江亢虎(1883-1954),原名绍铨,江西弋阳人。早年游历日本 的变化,盲目的变化,过渡的变化。从戊戌以至今日,湖南的思想 和欧洲,受第二国际侈正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的影响。1911年辛亥革命后,在上海创建中国社会党,标榜社会主义。1921年曾参加在莫斯科召开的共产国际第 界,全为这笼统的,盲目的,过渡的变化所支配。 三次代表大会。回国后,相继投靠北洋军阀政府、南京国民党政府和汪精卫的 湖南讲求新学二十余年,尚没有崭然的学风。湖南的旧学界, 中央政府。抗战胜利后被捕,后病死狱中。吴敬恒(1866-1953),原名眺 宋学汉学两支流,二十年前,颇能成为风气。二十年来,风韵尚未 江苏武进(今属常州)人,清光绪举人。1902年参加上海爱国学社,在《苏 尽歇。不过书院为学校占去,学生为科学吸去,他们便也淹没在社 报》工作,鼓吹反清革命。1905年在法国参加同盟会。1907年在巴黎创办 会的底面了。推原新学之所以没有风气,全在新学不曾有确立的中 《新世纪》杂志,宣传无政府主义。从1924年赶,任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国民党政府委员等职。1953年死于台湾。刘师复(1884--1915),原名思复, 心思想。中心思想之所以不曾确立,则有以下的数个原因:(一)没 广东香山(今中山)人,早年留学日本并加入同盟会。1910年春参与组织支那 有性质纯粹的学会。(二)没有大学。(三)在西洋留学的很少。有 喑杀团。武昌起义爆发后,在东江一带领导农民起义,号称香军。1912年5月 亦为着吃饭问题和虚荣心理竞趋于“学非所用”的一途,不能持续 回广州组织晦鸣学舍。稍后,又与郑彼岸等组织心社,同年7月在上海成立无 硏究其专门之学。在东洋留学的,被黄兴吸去做政治运动。(四)政 政府共产主义同志社。1913年8月,在广州发刊《晦鸣录》(一名《平民之声》)。他是民国初年著名的无政府主义者 ==========第6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健学会之成立及进行 情作用。内面多是空空洞洞,很少踏着人生社会的实际说话。那时有 治纷乱,没有研究的宁日。这是湖南新学界中心思想不能确立的原 种“办学堂”“办自治”“请开议会”的风气,寻其根抵〈柢),多 故。即是没有学风原故。辛玄以来,滥竽教育的,大都市侩流 半凑热闹而己〈已〉。凑热闹成了风,人人思想界,便不容易引入实 逞其一知半解的见解,造成非驴非马的局势。中心思想,新学风 际去研究实事利真理了 气,可是更不能谈及了 (三)那时候的思想,是一种“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思想。 近数来年,中国的大势斗转。蔡元培,江亢虎,吴敬恒,刘师 中国是一个声名文物之邦,中国的礼教「教」甲于万国。西洋只有 复,陈独秀等,首倡革新。革新之说,不止一端。自思想,文 格致枪炮利害,学来这一点便得”。设若议论稍不如此,便被人看做 学,以至政治,宗教,艺术,皆有一改旧观之概。甚至国家要不 “心醉欧风者流”,要受一世人的唾骂了。 要,家庭要不要,婚姻要不要,财产应私有应公有,都成了亟待研 (四)那时候的思想,是以孔子为中心的思想。那时候于政治上 究的问题。更加以欧洲的大战,激起了俄国的革命、潮流侵卷,自 有排满的运动,有要求代议政治的运动。于学卫〈术〉上有废除科举,兴办学校,采取科学的运动。却于孔老爹,仍不敢说出半个“非”字。甚且盛倡其“学问要新道德要”的谬说,“道德要旧” [1]蔡元培(1868-1940),号子民,浙江绍兴人,中国现代民主主义教育家。早年反对清朝专制统治,是光复会的发起人之一。1916年年底任北 就是“道德要从孔子”的变 京大学校长,五四运动期间积极支持学生的爱国运动。1928年起任南京中央 上面所举,全中国都有此就〈情〉形,湖南在此情形的中间 研究院院长。九一八事变后主张抗日,曾任中国民杈保障同盟副主席。1940年 占一位置。所以思想虽然变化,却非透底的变化。仅可说是,笼统 在香港病逝。江亢虎(1883-1954),原名绍铨,江西弋阳人。早年游历日本 的变化,盲目的变化,过渡的变化。从戊戌以至今日,湖南的思想 和欧洲,受第二国际侈正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的影响。1911年辛亥革命后,在上海创建中国社会党,标榜社会主义。1921年曾参加在莫斯科召开的共产国际第 界,全为这笼统的,盲目的,过渡的变化所支配。 三次代表大会。回国后,相继投靠北洋军阀政府、南京国民党政府和汪精卫的 湖南讲求新学二十余年,尚没有崭然的学风。湖南的旧学界, 中央政府。抗战胜利后被捕,后病死狱中。吴敬恒(1866-1953),原名眺 宋学汉学两支流,二十年前,颇能成为风气。二十年来,风韵尚未 江苏武进(今属常州)人,清光绪举人。1902年参加上海爱国学社,在《苏 尽歇。不过书院为学校占去,学生为科学吸去,他们便也淹没在社 报》工作,鼓吹反清革命。1905年在法国参加同盟会。1907年在巴黎创办 会的底面了。推原新学之所以没有风气,全在新学不曾有确立的中 《新世纪》杂志,宣传无政府主义。从1924年赶,任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国民党政府委员等职。1953年死于台湾。刘师复(1884--1915),原名思复, 心思想。中心思想之所以不曾确立,则有以下的数个原因:(一)没 广东香山(今中山)人,早年留学日本并加入同盟会。1910年春参与组织支那 有性质纯粹的学会。(二)没有大学。(三)在西洋留学的很少。有 喑杀团。武昌起义爆发后,在东江一带领导农民起义,号称香军。1912年5月 亦为着吃饭问题和虚荣心理竞趋于“学非所用”的一途,不能持续 回广州组织晦鸣学舍。稍后,又与郑彼岸等组织心社,同年7月在上海成立无 硏究其专门之学。在东洋留学的,被黄兴吸去做政治运动。(四)政 政府共产主义同志社。1913年8月,在广州发刊《晦鸣录》(一名《平民之声》)。他是民国初年著名的无政府主义者 ==========第6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健学会之成立及进行 西向东,国立北京大学的学者首欢迎之,全国各埠各学校的青年大 制。于此可知世界思潮改变之速势力之大矣。我国新思潮亦甚发 响应之,怒涛澎湃,到了湖南,而健学会遂以成立。 展,终难久事遏抑,囯人当及时研究,导之正轨。同人等组织学 健学会之成立六月〔十〕五日,省教育会会长陈润霖"君邀 会,在采用正确健全之学说,而为澈底之研究 集省城各学校职教员徐特立,朱剑帆,汤松,蔡湘,钟国陶,杨树 这日开会,听说尚有朱剑帆君“主张各除成见研究世界新思 达,李云杭,向绍轩,彭国钧,方克刚,欧阳鼐,何炳麟,李景 想服从真理”的演说,向绍轩君“主张采用国家社会主义”的演 侨,赵翌等,发起健学会。在矬怡学校开会。今录某报所载陈润霖 说。在湖南思想界,不可不谓为空前的创闻。今录出该会所发表的 君报告组织学会的意旨于下 会则于下 兄弟前次到京,偶有感触,深抱乐观。缘四年前,北京大学学 (一)本会由同志组合,以输入世界新思潮,共同研究,择要传 生,以作官为唯一目的。非独大学唯然,即大学以外之学生,亦莫 播为宗旨。 不皆然。前次居京,所见迥然不同。大学学生思潮大变,皆知注意 (二)本会定名为健学会 人生应为之事,其思潮己〈已〉多表露于各种杂志日刊中。因之京 (三)会所暂定长沙储英源楚怡小学校 师各校学生,亦顿改旧观,发生此次救国大运动。其致此之故,则 (四)入会者须确有研究学术之志愿,经本会会友一人以之介 因蔡孑民先生自为大学校长以来,注入哲学思想,人生观念,使旧 绍,得为本会会员。 思想完全变换。或误认学生救国运动为政客所勾引,而不知实出学 五)关于输入新思潮之方法 生之自动,及新旧思潮之冲突也。盖自俄国政体改变以后,社会主 (1)凡最近出版之图书杂志,由本会随时搜集,以供会员阅 义渐渐输入于远东。虽派别甚多,而潮流则不可遏抑。即如日本政府,从来对于『提倡』社会党人,苛待残杀,不遗余力,而近日竟 [11英国式虚君制,即议会制的君主立宪制。君主不直接支配国家政 许社会党人活动。如吉野博士等,则主张采用国家社会主义以和 权,内阁掌握行政并形式上对议会负责 缓过激主义,顺应世界之趋势,从容将日本政体改变为英国式虚君 2]朱剑帆,一为朱剑凡,即周家纯(1883--1932),湖南宁乡人。清末留学日本,归国后从事女子教育。1919年年底参加驱逐军阀张敬尧动。资助毛泽东办文化书社。第一次大革命时期,参加国民党湖南省党部和 [陈润霖(1879--1946),字夙荒,号立园,湖南新化人。近代教育 长沙市党部的领导工作,为国民党左派,大革命失败后流亡目本。1929年返 家,早年留学旦本,回阃后积极创办近代新式学校。1918年出任湖南教育 沪后参加宋庆龄、鲁迅等发起的自由大同盟运动。 会长。毕生致力于教育事业。曾参加辛亥革命和反对袁世凯、驱逐张敬尧等 [3]向绍轩(1884-1946),字复庵,湖南辰溪人。早年留学英国 活动,赞助船山学社,支持毛泽东办文化书社,拥护国共合作、共同抗战。 1918年回国后就职于上海明德中学,后明德中学迂武汉并改名为明德大学 [2]国家亡会主义,一种企图使用国家权力来进行改革的资产阶级改良 担任副校长。1926年返湘,任湘西汽车局局长。1940年去重庆国立编译馆 义思想。主要代表为德国的洛贝尔图斯和拉萨尔 从事著述工作。1945年返湘任湖南大学教授兼法学院院长 38 ==========第6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健学会之成立及进行 西向东,国立北京大学的学者首欢迎之,全国各埠各学校的青年大 制。于此可知世界思潮改变之速势力之大矣。我国新思潮亦甚发 响应之,怒涛澎湃,到了湖南,而健学会遂以成立。 展,终难久事遏抑,囯人当及时研究,导之正轨。同人等组织学 健学会之成立六月〔十〕五日,省教育会会长陈润霖"君邀 会,在采用正确健全之学说,而为澈底之研究 集省城各学校职教员徐特立,朱剑帆,汤松,蔡湘,钟国陶,杨树 这日开会,听说尚有朱剑帆君“主张各除成见研究世界新思 达,李云杭,向绍轩,彭国钧,方克刚,欧阳鼐,何炳麟,李景 想服从真理”的演说,向绍轩君“主张采用国家社会主义”的演 侨,赵翌等,发起健学会。在矬怡学校开会。今录某报所载陈润霖 说。在湖南思想界,不可不谓为空前的创闻。今录出该会所发表的 君报告组织学会的意旨于下 会则于下 兄弟前次到京,偶有感触,深抱乐观。缘四年前,北京大学学 (一)本会由同志组合,以输入世界新思潮,共同研究,择要传 生,以作官为唯一目的。非独大学唯然,即大学以外之学生,亦莫 播为宗旨。 不皆然。前次居京,所见迥然不同。大学学生思潮大变,皆知注意 (二)本会定名为健学会 人生应为之事,其思潮己〈已〉多表露于各种杂志日刊中。因之京 (三)会所暂定长沙储英源楚怡小学校 师各校学生,亦顿改旧观,发生此次救国大运动。其致此之故,则 (四)入会者须确有研究学术之志愿,经本会会友一人以之介 因蔡孑民先生自为大学校长以来,注入哲学思想,人生观念,使旧 绍,得为本会会员。 思想完全变换。或误认学生救国运动为政客所勾引,而不知实出学 五)关于输入新思潮之方法 生之自动,及新旧思潮之冲突也。盖自俄国政体改变以后,社会主 (1)凡最近出版之图书杂志,由本会随时搜集,以供会员阅 义渐渐输入于远东。虽派别甚多,而潮流则不可遏抑。即如日本政府,从来对于『提倡』社会党人,苛待残杀,不遗余力,而近日竟 [11英国式虚君制,即议会制的君主立宪制。君主不直接支配国家政 许社会党人活动。如吉野博士等,则主张采用国家社会主义以和 权,内阁掌握行政并形式上对议会负责 缓过激主义,顺应世界之趋势,从容将日本政体改变为英国式虚君 2]朱剑帆,一为朱剑凡,即周家纯(1883--1932),湖南宁乡人。清末留学日本,归国后从事女子教育。1919年年底参加驱逐军阀张敬尧动。资助毛泽东办文化书社。第一次大革命时期,参加国民党湖南省党部和 [陈润霖(1879--1946),字夙荒,号立园,湖南新化人。近代教育 长沙市党部的领导工作,为国民党左派,大革命失败后流亡目本。1929年返 家,早年留学旦本,回阃后积极创办近代新式学校。1918年出任湖南教育 沪后参加宋庆龄、鲁迅等发起的自由大同盟运动。 会长。毕生致力于教育事业。曾参加辛亥革命和反对袁世凯、驱逐张敬尧等 [3]向绍轩(1884-1946),字复庵,湖南辰溪人。早年留学英国 活动,赞助船山学社,支持毛泽东办文化书社,拥护国共合作、共同抗战。 1918年回国后就职于上海明德中学,后明德中学迂武汉并改名为明德大学 [2]国家亡会主义,一种企图使用国家权力来进行改革的资产阶级改良 担任副校长。1926年返湘,任湘西汽车局局长。1940年去重庆国立编译馆 义思想。主要代表为德国的洛贝尔图斯和拉萨尔 从事著述工作。1945年返湘任湖南大学教授兼法学院院长 38 ==========第6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健学会之成立及进 览。会员所藏书报,得借给本会会员览阅。其有愿捐入本会者,本 (5)不尚虚文客气,以诚实为主 会尤为欢迎。 十)会员年纳二元以上之会金。有能特别筹助经会〈费〉者 (2)函托海内外同志,随时调查,通信报告 本会极为欢迎 (3)介绍名人谈话。 十一)本会遇有重要事项,必须讨论时,得于定期讲演后,临 (六)关于研究之方法 时通告全体,举行合议。 (1)研究范围,大体为哲学,教育学,心理学,论〈伦〉理学, 会则中的(五),(六),(七),(九),极为重要。(九)之富于 文学,美学,社会学,政治学,经济学,诸问题,会友必分认一门研 研究的精神,所以破除自是自满的成见,立意很好。尚望于“研 究 究”的精神之后,继之以“批评”的精神。现代学术的发展,大半 (2)重要之问题,由会友共同研究。 为个人的独到所创获。最重〔要〕的是“我”是“个性”和中国的 (3)会员有愿习外国语者,由本会会友传授。 习惯,非死人不加议论,著述不引入今人的言论,恰成一反比例 七)关于传播之方法 我们当以一己的心思,居中活动。如日光之普天照耀,如探海灯之 (1)讲演。分定期,临时,二种。定期讲演,每周日曜日午前 向外扫射。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以今所是的为是),合人意不合人 八时至十时,由会友轮流担任。讲员,及演题,均于前周日曜日决 意,只顾求心所安合乎真理才罢。老先生最不喜欢的是狂妄。岂知 定。讲友须预备讲稿,交由本会汇刊。临时讲演,凡有重要演题, 道古今真确的学理,伟大的事业,都系一些被人加着狂妄名号的狂 或由会友,或请名人讲演,另觅地点,择期举行。 妄人所发明创造来的。我们住在这繁复的社会,诡诈的世界,没有 (2)出版。 批评的精神,就容易会做他人的奴隶。某君谓中国人大半是奴隶 (八)本会设会计,管理图书,各一人。其他会务由会友共同负 这话殊觉不错。(九)之自由讨论学术,很合思想自由,言论自由的 责。每次开会,推会友一人临时主席。 原则。人类最可宝贵,最堪自乐的一点,即在于此。学术的研究, (九)会友应守之公约如左 最忌演绎式的独断态度。中国什么“师严而后道尊”“师说”“道 (1)确守时间。 统”“宗派”都是害了“独断态度”的大病。都是思想界的强权,不 (2)富于研究的精神。 可不竭力打破。像我们反对孔子,有很多别的理由。单就这独霸中 (3)学问上之互助。 国,使我们思想界不能白由,郁郁做二千年「年」偶像的奴隶,也 (4)自由讨论学术 是不能不反对的。 健学会之进行健学会进行事项,会则所定大要系研究及传播 [1]日曜日,即星期日。“曜”亦作“耀”,古人以日、月和金、木 最新学术。现在注重于研究一面。闻巳〈已)派人到京沪各处,采 水、火、土五大行星为七曜 ==========第6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健学会之成立及进 览。会员所藏书报,得借给本会会员览阅。其有愿捐入本会者,本 (5)不尚虚文客气,以诚实为主 会尤为欢迎。 十)会员年纳二元以上之会金。有能特别筹助经会〈费〉者 (2)函托海内外同志,随时调查,通信报告 本会极为欢迎 (3)介绍名人谈话。 十一)本会遇有重要事项,必须讨论时,得于定期讲演后,临 (六)关于研究之方法 时通告全体,举行合议。 (1)研究范围,大体为哲学,教育学,心理学,论〈伦〉理学, 会则中的(五),(六),(七),(九),极为重要。(九)之富于 文学,美学,社会学,政治学,经济学,诸问题,会友必分认一门研 研究的精神,所以破除自是自满的成见,立意很好。尚望于“研 究 究”的精神之后,继之以“批评”的精神。现代学术的发展,大半 (2)重要之问题,由会友共同研究。 为个人的独到所创获。最重〔要〕的是“我”是“个性”和中国的 (3)会员有愿习外国语者,由本会会友传授。 习惯,非死人不加议论,著述不引入今人的言论,恰成一反比例 七)关于传播之方法 我们当以一己的心思,居中活动。如日光之普天照耀,如探海灯之 (1)讲演。分定期,临时,二种。定期讲演,每周日曜日午前 向外扫射。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以今所是的为是),合人意不合人 八时至十时,由会友轮流担任。讲员,及演题,均于前周日曜日决 意,只顾求心所安合乎真理才罢。老先生最不喜欢的是狂妄。岂知 定。讲友须预备讲稿,交由本会汇刊。临时讲演,凡有重要演题, 道古今真确的学理,伟大的事业,都系一些被人加着狂妄名号的狂 或由会友,或请名人讲演,另觅地点,择期举行。 妄人所发明创造来的。我们住在这繁复的社会,诡诈的世界,没有 (2)出版。 批评的精神,就容易会做他人的奴隶。某君谓中国人大半是奴隶 (八)本会设会计,管理图书,各一人。其他会务由会友共同负 这话殊觉不错。(九)之自由讨论学术,很合思想自由,言论自由的 责。每次开会,推会友一人临时主席。 原则。人类最可宝贵,最堪自乐的一点,即在于此。学术的研究, (九)会友应守之公约如左 最忌演绎式的独断态度。中国什么“师严而后道尊”“师说”“道 (1)确守时间。 统”“宗派”都是害了“独断态度”的大病。都是思想界的强权,不 (2)富于研究的精神。 可不竭力打破。像我们反对孔子,有很多别的理由。单就这独霸中 (3)学问上之互助。 国,使我们思想界不能白由,郁郁做二千年「年」偶像的奴隶,也 (4)自由讨论学术 是不能不反对的。 健学会之进行健学会进行事项,会则所定大要系研究及传播 [1]日曜日,即星期日。“曜”亦作“耀”,古人以日、月和金、木 最新学术。现在注重于研究一面。闻巳〈已)派人到京沪各处,采 水、火、土五大行星为七曜 ==========第6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买书籍新闻纸和杂志。在省城设一英语学习班,便会员学习英语,为直接研究西方学术的预备。有年在四五十的会员,都喜欢学习 民众的大联合(二) 又设一演讲会,由会员轮流发表想见,实行知识的交换。官气十足的先生们,忽然屈尊降贵虚心研究起来。虽然旁人尚有不满意的处 (1919年7月28日) 所,以为官气还有十分五六,演讲亦多采用命令式和训话式。更有谓他们是青叶上青虫的体合作用。像这样的求全责备,我以为可以不必。在这么女性纤纤暮气沉沉的湖南,有此一举,颇足出幽因而破烦闷。东方的曙光,空谷的足音,我们正应拍掌欢迎,希望他 以小联合做基础 可做“改造湖南”的张本。看他们四次讲演的问题,如“『如」国人误谬的生死观”“怎样做人”“教育和白话文”“采用杜威教育主 上一回的本报,已〈已〉说完了“民众的大联合”的可能及必 义P,都可谓能得其要,倘能尽脱习气采用公开讲演,画〈尽〉人 要。今回且说怎样是进行大联合的办法?就是“民众的小联合”。 都可去听,则传播之快,得益之大,当有不可计量的 原来我们想要有一种大联合,以与立在我们对面的强权者害人者相抗,而求到我们的利益,就不可不有种种做他基础的小联合我们人类本有联合的天才,就是能群的天才,能够组织社会的天才。“群”和“社会”就是我所说的“联合”。有大群,有小群,有大社会,有小社会,有大联合,有小联合,是一样的东西换却名称。所以要有群,要有社会,要有联合,是因为想要求到我们的共同利益。共同利益因为我们的境遇和职业不同,其范围也就有大小的不同。共同利益有大小的不同,于是求到共同利益的方法(联合),也就有大小的不同。 「1]体合作用,生物学名保护色。动物适应栖息环境而具有的与环境相 诸君!我们是农夫。我们就要和我们种田的同类,结成一个联 适应的色彩,有利于猎捕食物和避免受到害敌攻击 威(1859-1952),美国堆心主义哲学家、社会学家、教育学 合,以谋我们种田人的种种利益。我们种田人的利益,是要我们种 家。社威教育主义是一种实用主义的教育学说,认为教育即生活,学校即社 田人自己去求,别人不种田的,他和我们利益不同,决不会帮我们 会,教学方法应遵循“从做中学”的原理。认为教育也只是一种“工具”,通 去求。种田的诸君!田主怎样待遇我们?租税是重是轻?我们的房 过它可达到阶级调和。1919—1921年间曾来中国讲学,通过胡适等人的传 子适不适?肚子饱不饱?田不少吗?村里没有没田作的人吗?这许 播,他的学说在旧中国有一定影响力 43 ==========第6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买书籍新闻纸和杂志。在省城设一英语学习班,便会员学习英语,为直接研究西方学术的预备。有年在四五十的会员,都喜欢学习 民众的大联合(二) 又设一演讲会,由会员轮流发表想见,实行知识的交换。官气十足的先生们,忽然屈尊降贵虚心研究起来。虽然旁人尚有不满意的处 (1919年7月28日) 所,以为官气还有十分五六,演讲亦多采用命令式和训话式。更有谓他们是青叶上青虫的体合作用。像这样的求全责备,我以为可以不必。在这么女性纤纤暮气沉沉的湖南,有此一举,颇足出幽因而破烦闷。东方的曙光,空谷的足音,我们正应拍掌欢迎,希望他 以小联合做基础 可做“改造湖南”的张本。看他们四次讲演的问题,如“『如」国人误谬的生死观”“怎样做人”“教育和白话文”“采用杜威教育主 上一回的本报,已〈已〉说完了“民众的大联合”的可能及必 义P,都可谓能得其要,倘能尽脱习气采用公开讲演,画〈尽〉人 要。今回且说怎样是进行大联合的办法?就是“民众的小联合”。 都可去听,则传播之快,得益之大,当有不可计量的 原来我们想要有一种大联合,以与立在我们对面的强权者害人者相抗,而求到我们的利益,就不可不有种种做他基础的小联合我们人类本有联合的天才,就是能群的天才,能够组织社会的天才。“群”和“社会”就是我所说的“联合”。有大群,有小群,有大社会,有小社会,有大联合,有小联合,是一样的东西换却名称。所以要有群,要有社会,要有联合,是因为想要求到我们的共同利益。共同利益因为我们的境遇和职业不同,其范围也就有大小的不同。共同利益有大小的不同,于是求到共同利益的方法(联合),也就有大小的不同。 「1]体合作用,生物学名保护色。动物适应栖息环境而具有的与环境相 诸君!我们是农夫。我们就要和我们种田的同类,结成一个联 适应的色彩,有利于猎捕食物和避免受到害敌攻击 威(1859-1952),美国堆心主义哲学家、社会学家、教育学 合,以谋我们种田人的种种利益。我们种田人的利益,是要我们种 家。社威教育主义是一种实用主义的教育学说,认为教育即生活,学校即社 田人自己去求,别人不种田的,他和我们利益不同,决不会帮我们 会,教学方法应遵循“从做中学”的原理。认为教育也只是一种“工具”,通 去求。种田的诸君!田主怎样待遇我们?租税是重是轻?我们的房 过它可达到阶级调和。1919—1921年间曾来中国讲学,通过胡适等人的传 子适不适?肚子饱不饱?田不少吗?村里没有没田作的人吗?这许 播,他的学说在旧中国有一定影响力 43 ==========第6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民众的大联合(二 多问题,我们应该时时去求解答。应该和我们的同类结成一个联 明的“自教育”",正用得着。我们尽可结合同志,自己研究。咬人 合,切切实实章明较著的去求解答。 的先生们,不要靠他。遇着事情发生,—像这回日本强权者和国内 诸君!我们是工人。我们要和我们做工的同类结成一个联合, 强权者的跋卮〈扈 我们航列起队伍向他们作有力的大呼。 以谋我们工人的种种利益。关于我们做工的各种问题,工值的多 诸君!我们是女子。我们更沉沦在苦海!我们都是人,为甚么 少?工时的长短?红利的均分与否?娱乐的增进与否?…均不可 不许我们参政?我们都是人,为甚么不许我们交际?我们一窟一窟 不求一个解答。不可不和我们的同类结成一个联合,切切实实章明 的聚着,连大都门〈门都〉不能跨出。无耻的男子,无赖的男子 较著的去求一个解答。 拿着我们做玩具,教我们对他长期卖淫,破坏恋爱自由的恶魔!破 诸君!我们是学生。我们好苦,教我们的先生们,待我们做寇 坏恋爱神圣的恶魔!墼天的对我们围着。什么“贞操”却限于我们 仇,欺我们做奴隶,闭锁我们做囚犯。我们教室里的窗子,那么矮 女子!“烈女祠”遍天下,“贞童庙”又在那里?我们中有些一窟的 小,光线照不到黑板,使我们成了“近视”。桌椅太不合式,坐久了 聚着在女子学校,教我们的又是一些无耻无赖的男子,整天说什么 便成“脊柱弯曲症”。先生们只顾要我门〈们》〉多看书,我们看的真 贤母良妻”,无非是教我们长期卖淫专一卖淫,怕我们不受约束 多,但我们都不懂,白费了记忆。我们眼睛花了,脑筋昏了,精血 更好好的加以教练。苦!苦!自由之神!你在那里!快救我们!我 亏了,面色灰白的使我们成了“贫血症”,成∫“神经衰弱症”。我 们于今醒了!我们要进行我们女子的联合!要扫荡一般强奸我们破 们何以这么呆板?这么不活泼?这么萎缩?呵!都是先生们迫着我 环我们身体精神的自由的恶魔 〈们〉不许动,不许声的原故。我们便成了“僵死症”。身体上的 诸君!我们是小学教师。我们整天的教课,忙的真很!整天的 痛苦还次。诸君!你看我们的试验室呵!那么窄小!那么贫乏!!几 吃粉条屑,没处可以游散舒吐。这么一个大城里的小学教师,总不 件坏仪器,使我们试验不得。我们的国文先生那么顽固。满嘴里 下儿千几百,却没有专为我们而设的娱乐场。我们教课,要随时长 诗云”“子曰”,清底却是一字不通。他们不知道现今己〈已〉到了 进学问,却没有一个为我们而设的研究机关。死板板的上课钟点 十世纪,还迫着我们行“古礼”守“古法”。一大堆古典式死厂式的臭文章,迫着向我们脑子里灌。我们图书室是空的。我们游戏场 卢梭(1712--1778),法国启蒙主义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 是秽的。国家要亡了,他们还贴看布告,禁止我国〈们〉爱国。像 自教育”即自然主义教育,他提出“回到自然”的口号,主张顺应儿童的本 这一次救国运动,受到他们的恩赐真多呢!咳!谁使我们的身体, 性,让他们的身心自由发展。杨昌济在《教育学讲义》中介绍这种教育学说 精神,受摧折,不娱快!我们不联合起来,讲究我们的“自教育”, 时说:“卢梭谓人生性质之不良,出于小儿受社会文化之影响,故宜使小儿脱 还待何时?我们巳〈已〉经堕在苦海!我们要讲求自救,卢梭所发 离社会,不受社会文化之影响,使小儿本来所有善良之性质自然发达。故卢梭所著之教育小说《哀弥尔》,使其书中之主人哀弥尔,但伴一人之教师自然生长 45 ==========第6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民众的大联合(二 多问题,我们应该时时去求解答。应该和我们的同类结成一个联 明的“自教育”",正用得着。我们尽可结合同志,自己研究。咬人 合,切切实实章明较著的去求解答。 的先生们,不要靠他。遇着事情发生,—像这回日本强权者和国内 诸君!我们是工人。我们要和我们做工的同类结成一个联合, 强权者的跋卮〈扈 我们航列起队伍向他们作有力的大呼。 以谋我们工人的种种利益。关于我们做工的各种问题,工值的多 诸君!我们是女子。我们更沉沦在苦海!我们都是人,为甚么 少?工时的长短?红利的均分与否?娱乐的增进与否?…均不可 不许我们参政?我们都是人,为甚么不许我们交际?我们一窟一窟 不求一个解答。不可不和我们的同类结成一个联合,切切实实章明 的聚着,连大都门〈门都〉不能跨出。无耻的男子,无赖的男子 较著的去求一个解答。 拿着我们做玩具,教我们对他长期卖淫,破坏恋爱自由的恶魔!破 诸君!我们是学生。我们好苦,教我们的先生们,待我们做寇 坏恋爱神圣的恶魔!墼天的对我们围着。什么“贞操”却限于我们 仇,欺我们做奴隶,闭锁我们做囚犯。我们教室里的窗子,那么矮 女子!“烈女祠”遍天下,“贞童庙”又在那里?我们中有些一窟的 小,光线照不到黑板,使我们成了“近视”。桌椅太不合式,坐久了 聚着在女子学校,教我们的又是一些无耻无赖的男子,整天说什么 便成“脊柱弯曲症”。先生们只顾要我门〈们》〉多看书,我们看的真 贤母良妻”,无非是教我们长期卖淫专一卖淫,怕我们不受约束 多,但我们都不懂,白费了记忆。我们眼睛花了,脑筋昏了,精血 更好好的加以教练。苦!苦!自由之神!你在那里!快救我们!我 亏了,面色灰白的使我们成了“贫血症”,成∫“神经衰弱症”。我 们于今醒了!我们要进行我们女子的联合!要扫荡一般强奸我们破 们何以这么呆板?这么不活泼?这么萎缩?呵!都是先生们迫着我 环我们身体精神的自由的恶魔 〈们〉不许动,不许声的原故。我们便成了“僵死症”。身体上的 诸君!我们是小学教师。我们整天的教课,忙的真很!整天的 痛苦还次。诸君!你看我们的试验室呵!那么窄小!那么贫乏!!几 吃粉条屑,没处可以游散舒吐。这么一个大城里的小学教师,总不 件坏仪器,使我们试验不得。我们的国文先生那么顽固。满嘴里 下儿千几百,却没有专为我们而设的娱乐场。我们教课,要随时长 诗云”“子曰”,清底却是一字不通。他们不知道现今己〈已〉到了 进学问,却没有一个为我们而设的研究机关。死板板的上课钟点 十世纪,还迫着我们行“古礼”守“古法”。一大堆古典式死厂式的臭文章,迫着向我们脑子里灌。我们图书室是空的。我们游戏场 卢梭(1712--1778),法国启蒙主义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 是秽的。国家要亡了,他们还贴看布告,禁止我国〈们〉爱国。像 自教育”即自然主义教育,他提出“回到自然”的口号,主张顺应儿童的本 这一次救国运动,受到他们的恩赐真多呢!咳!谁使我们的身体, 性,让他们的身心自由发展。杨昌济在《教育学讲义》中介绍这种教育学说 精神,受摧折,不娱快!我们不联合起来,讲究我们的“自教育”, 时说:“卢梭谓人生性质之不良,出于小儿受社会文化之影响,故宜使小儿脱 还待何时?我们巳〈已〉经堕在苦海!我们要讲求自救,卢梭所发 离社会,不受社会文化之影响,使小儿本来所有善良之性质自然发达。故卢梭所著之教育小说《哀弥尔》,使其书中之主人哀弥尔,但伴一人之教师自然生长 45 ==========第6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民众的大联合(二) 那么多,并没有余时,没有余力,—精神来不及 去研究学 造船业工人的联合,航业工人的联合, 于是乎我们变了留声器,整天演唱的不外昔日先生们教给我们 五金业上人的联合, 的真传讲义。我们肚子是饿的。月薪十元八元,还要折扣。有些校 纺织业工人的联合, 长先生,更仿照“刻减军粮”的办法,将政府发下的钱,上到他们 电车夫的联合, 的腰包去了。我们为着没钱,我们便做了有妇的鳏夫。我和我的亲 街车夫的联合 爱的妇人隔过几百里儿十里的孤住着,相望着。教育学上讲的小学 建筑业工人的联合 教师是终身事业,难道便要我们做终身的鳏夫利寡妇?教育学上原 方是最下一级小联合。西洋各国的工人,都有各行各业的小联合 说学校应该有教员的家庭住着,才能做学生的模范,于今却是不 会。如运输工人联合会,电车工人联合会之类,到处都有。由许多 能。我们为着没钱,便不能买书,便不能游历考察。不要说了 小的联合,进为一个大的联合。由许多大的联合,进为一个最大的 学教师横直是奴隶罢了!我们要想不做奴隶,除非联结我们的同 联合。于是什么“协会”,什么“同盟”,接踵而起。因为共同利 类,成功一个小学教师的联合。 益,只限于一小部分人,故所成立的为小联合。许多的小联合彼此 诸君!我们是警察。我们也要结合我们同类,成功一个有益我 间利益有共同之点,故可以立为大联合。像研究学间是我们学生分 们身心的联合。日本人说,最苦的是乞丐,小学教员,和警察,我 内的事,就组成我们研究学问的联合。像要求解放要求自由,是无 们也有点感觉 论何人都有分的事,就应联合各种各色的人,组成一个大联合。 诸君!我们是车夫。整天的拉得汗如雨下!车主的赁钱那么 所以大联合必要从小联合入手,我们应该起而仿效别国的同胞 多!得到的车费这么少!何能过活,我们也有什么联合的方法么? 们。我们应该多多进行我们的小联合。 上面是农夫,工人,学生,女子,小学教师,警察,车夫,各色人等的一片哀声,他们受苦不过,就想组成切于他们利害的各种小联合。 上面所说的小联合,像那工人的联合,还是一个很大很笼统的名目,过细说来,像下列的铁路工人的联合,矿工的联合,电报司员的联合,电话司员的联合 46 47 ==========第7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民众的大联合(二) 那么多,并没有余时,没有余力,—精神来不及 去研究学 造船业工人的联合,航业工人的联合, 于是乎我们变了留声器,整天演唱的不外昔日先生们教给我们 五金业上人的联合, 的真传讲义。我们肚子是饿的。月薪十元八元,还要折扣。有些校 纺织业工人的联合, 长先生,更仿照“刻减军粮”的办法,将政府发下的钱,上到他们 电车夫的联合, 的腰包去了。我们为着没钱,我们便做了有妇的鳏夫。我和我的亲 街车夫的联合 爱的妇人隔过几百里儿十里的孤住着,相望着。教育学上讲的小学 建筑业工人的联合 教师是终身事业,难道便要我们做终身的鳏夫利寡妇?教育学上原 方是最下一级小联合。西洋各国的工人,都有各行各业的小联合 说学校应该有教员的家庭住着,才能做学生的模范,于今却是不 会。如运输工人联合会,电车工人联合会之类,到处都有。由许多 能。我们为着没钱,便不能买书,便不能游历考察。不要说了 小的联合,进为一个大的联合。由许多大的联合,进为一个最大的 学教师横直是奴隶罢了!我们要想不做奴隶,除非联结我们的同 联合。于是什么“协会”,什么“同盟”,接踵而起。因为共同利 类,成功一个小学教师的联合。 益,只限于一小部分人,故所成立的为小联合。许多的小联合彼此 诸君!我们是警察。我们也要结合我们同类,成功一个有益我 间利益有共同之点,故可以立为大联合。像研究学间是我们学生分 们身心的联合。日本人说,最苦的是乞丐,小学教员,和警察,我 内的事,就组成我们研究学问的联合。像要求解放要求自由,是无 们也有点感觉 论何人都有分的事,就应联合各种各色的人,组成一个大联合。 诸君!我们是车夫。整天的拉得汗如雨下!车主的赁钱那么 所以大联合必要从小联合入手,我们应该起而仿效别国的同胞 多!得到的车费这么少!何能过活,我们也有什么联合的方法么? 们。我们应该多多进行我们的小联合。 上面是农夫,工人,学生,女子,小学教师,警察,车夫,各色人等的一片哀声,他们受苦不过,就想组成切于他们利害的各种小联合。 上面所说的小联合,像那工人的联合,还是一个很大很笼统的名目,过细说来,像下列的铁路工人的联合,矿工的联合,电报司员的联合,电话司员的联合 46 47 ==========第71页========== 畏德如虎的法兰 和约的内容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7月28日) 法国于德国畏惧他如虎狼。德国这么大败,法国尚畏惧的很。 斯末资"将军说:“我之签定和约,非因和约乃满意的文件。为 訇萨尔煤矿。划来因左岸独立。毁希里哥伦炮台。助波澜独立以 结束战争起见,不得不签定他。”又说:“新生活,人类大主义的胜 蹙其东陲。助捷克独立以阻其南出。日耳曼奧地利欲并归德国,则 利,人民趋向于新国际制度,和优善世界,所抱如此期望的践行 不惜破坏民族自决主义,多方以妨之。殖民地,陆海『天」空军 像这样的约言,均没有载上和约。于今只有国民心腔里所发义侠和 备,则多方以削之。商船亦须交出大部,以阻其海外贸易之恢复。 人道的新真意,乃能解决和会里政治家困〈因〉难而止的问题。”又 这样也算够了,还不止此,又向英美两国,请求保证。前日电传, 兑:“我很以和约甲取消黩武主义,仅限于敌国为憾。”斯末资是英 威尔逊允于离法以前,鉴〈签〉定一约,保证将来法国如受攻击 国一个武人,是手签和约的一个人,他于签约后所发议论是这样 美国当起而援助。劳合乔治亦以英国名义,签定一同一性质的条 我们就可想见那和约的内容 约。此意何等深刻!何等惨淡!藉非法国有不可告人的大缺点,何至有这样的畏惧。法兰西民族素负豪气,何至竟像妇人孺子,斤斤乞人保护。我觉得这不是法兰西的好现象! [1斯末资,今译史末资(1870-1950),移居南非的荷兰人——布尔人,南非联邦的政治活动家、唯心主义哲学家。1910年组成的南非联邦是英国的自治领地。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率军到东非与德军作战,被任命为东线英军总司令。1916年作为外国人破例参加英国战时内阁。1919年和博塔总理 [1]波澜,即波兰。 代表南非出席巴黎和会。同年,继博塔任总理。著有《整体论与进化》。 49 ==========第72页========== 畏德如虎的法兰 和约的内容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7月28日) 法国于德国畏惧他如虎狼。德国这么大败,法国尚畏惧的很。 斯末资"将军说:“我之签定和约,非因和约乃满意的文件。为 訇萨尔煤矿。划来因左岸独立。毁希里哥伦炮台。助波澜独立以 结束战争起见,不得不签定他。”又说:“新生活,人类大主义的胜 蹙其东陲。助捷克独立以阻其南出。日耳曼奧地利欲并归德国,则 利,人民趋向于新国际制度,和优善世界,所抱如此期望的践行 不惜破坏民族自决主义,多方以妨之。殖民地,陆海『天」空军 像这样的约言,均没有载上和约。于今只有国民心腔里所发义侠和 备,则多方以削之。商船亦须交出大部,以阻其海外贸易之恢复。 人道的新真意,乃能解决和会里政治家困〈因〉难而止的问题。”又 这样也算够了,还不止此,又向英美两国,请求保证。前日电传, 兑:“我很以和约甲取消黩武主义,仅限于敌国为憾。”斯末资是英 威尔逊允于离法以前,鉴〈签〉定一约,保证将来法国如受攻击 国一个武人,是手签和约的一个人,他于签约后所发议论是这样 美国当起而援助。劳合乔治亦以英国名义,签定一同一性质的条 我们就可想见那和约的内容 约。此意何等深刻!何等惨淡!藉非法国有不可告人的大缺点,何至有这样的畏惧。法兰西民族素负豪气,何至竟像妇人孺子,斤斤乞人保护。我觉得这不是法兰西的好现象! [1斯末资,今译史末资(1870-1950),移居南非的荷兰人——布尔人,南非联邦的政治活动家、唯心主义哲学家。1910年组成的南非联邦是英国的自治领地。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率军到东非与德军作战,被任命为东线英军总司令。1916年作为外国人破例参加英国战时内阁。1919年和博塔总理 [1]波澜,即波兰。 代表南非出席巴黎和会。同年,继博塔任总理。著有《整体论与进化》。 49 ==========第73页========== 日德密约 政治家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7月28日 巴黎的路透电说:“近今外间又有日德密约的谣传。”密约是什 斯末资云:“惟人民的新真意,乃能决解〈解决〉和会里政治家 么东西?还有什么妄人想发现于今后的国际间么?日德密约更是什 因难而止的问题。”人民的真意,和政治家的见解,何以这么不相 么东西?口俄密约,为列宁政府宣布了,不但没成,反丢了脸 同?政治家何以这么畏难?人民何以这么不畏难?这里面果有一层 大块。日英法密约成了,我们的山东,就要危险。什么日德密 解说么?我自来疑惑所谓“政治家”,怕莧不是一种好东西?我如今 约,前年也谣传了多次。据说一千九百一十七年,德国允许日本自 真得了证据。巴黎和约签定后,路易乔治回到英国,在下院演说 由处置荷兰的殖民地,爪哇苏门答腊在内,为英政府听见,告诉了 道:“我们英国,得到许多成功,是我们伟大国民团结兴奋的效力。 荷兰,阴谋方止。我们应知道日本和德国,是屡次寻奸未遂的狗男 我们于今欢欣鼓舞,但不要存着祸患业巳〈已〉过去的妄念。巳 女,他们虽未遂,那寻奸的念头,是永远不会打断的。日本的强权 〈已〉使我们获胜的精神,仍要保持,以应付将来事件。我们不要 政府军阀浪人不铲除,德国的爱倍尔政府不革命,奸大和淫妇,还 浪费精力于彼此相争。”这就是政治家的大本领。这就是政治家的 末〈未〉拆开,危险正多呢。 大魔力。不要浪费精力于彼此相争,就是说道,你们人民不要拿著生活痛苦,国民真意,种种无聊问题,和我们政府为难。那些问题 ]日俄密约,指1916年7月3日日本和俄国在彼得格勒签订的秘密协约。密约规定,一旦中国在政治上被与日俄两国敌视的第三国控制时,日俄 都小,都不关痛痒。将来寻着事端,我们还要和别国打仗。爱国, 将协商釆取揩施;一旦缔约国一方同上述第三国宣战时,缔约的另一方将给 兴奋,团结,对外,是最重要没有的。我正式告诉路易乔治这一类 予援助,并且约定未征得另一方的同意,不能讲和。为此,还规定日俄双方 的政治家,你们所说的一大篇,我们都清白是“鬼话”,是“胡 的有关当局,就兵力援助及实施援助的方法另外签订协定。饿国十月革命 说”。我们巳〈已〉经醒了。我们不是从前了。你们且收着,不要 后 密约被苏俄政府宣布废除。 再来罢。 2]日英法密约,指1917年2月日本同英国订立的密约。日本同意位于赤道以南的德属岛屿在战后归于大英帝国,而英国方面则承认日本有权继承战前德国在中国山东的特权,并同意赤道以北的德属岛屿归于日本。法国获密约后,亦承认日本对中国山东的无理要求。 50 ==========第74页========== 日德密约 政治家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7月28日 巴黎的路透电说:“近今外间又有日德密约的谣传。”密约是什 斯末资云:“惟人民的新真意,乃能决解〈解决〉和会里政治家 么东西?还有什么妄人想发现于今后的国际间么?日德密约更是什 因难而止的问题。”人民的真意,和政治家的见解,何以这么不相 么东西?口俄密约,为列宁政府宣布了,不但没成,反丢了脸 同?政治家何以这么畏难?人民何以这么不畏难?这里面果有一层 大块。日英法密约成了,我们的山东,就要危险。什么日德密 解说么?我自来疑惑所谓“政治家”,怕莧不是一种好东西?我如今 约,前年也谣传了多次。据说一千九百一十七年,德国允许日本自 真得了证据。巴黎和约签定后,路易乔治回到英国,在下院演说 由处置荷兰的殖民地,爪哇苏门答腊在内,为英政府听见,告诉了 道:“我们英国,得到许多成功,是我们伟大国民团结兴奋的效力。 荷兰,阴谋方止。我们应知道日本和德国,是屡次寻奸未遂的狗男 我们于今欢欣鼓舞,但不要存着祸患业巳〈已〉过去的妄念。巳 女,他们虽未遂,那寻奸的念头,是永远不会打断的。日本的强权 〈已〉使我们获胜的精神,仍要保持,以应付将来事件。我们不要 政府军阀浪人不铲除,德国的爱倍尔政府不革命,奸大和淫妇,还 浪费精力于彼此相争。”这就是政治家的大本领。这就是政治家的 末〈未〉拆开,危险正多呢。 大魔力。不要浪费精力于彼此相争,就是说道,你们人民不要拿著生活痛苦,国民真意,种种无聊问题,和我们政府为难。那些问题 ]日俄密约,指1916年7月3日日本和俄国在彼得格勒签订的秘密协约。密约规定,一旦中国在政治上被与日俄两国敌视的第三国控制时,日俄 都小,都不关痛痒。将来寻着事端,我们还要和别国打仗。爱国, 将协商釆取揩施;一旦缔约国一方同上述第三国宣战时,缔约的另一方将给 兴奋,团结,对外,是最重要没有的。我正式告诉路易乔治这一类 予援助,并且约定未征得另一方的同意,不能讲和。为此,还规定日俄双方 的政治家,你们所说的一大篇,我们都清白是“鬼话”,是“胡 的有关当局,就兵力援助及实施援助的方法另外签订协定。饿国十月革命 说”。我们巳〈已〉经醒了。我们不是从前了。你们且收着,不要 后 密约被苏俄政府宣布废除。 再来罢。 2]日英法密约,指1917年2月日本同英国订立的密约。日本同意位于赤道以南的德属岛屿在战后归于大英帝国,而英国方面则承认日本有权继承战前德国在中国山东的特权,并同意赤道以北的德属岛屿归于日本。法国获密约后,亦承认日本对中国山东的无理要求。 50 ==========第75页========== 不信科学便死 死鼠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7月28日) 两星期前,长沙城里的大雷,电触死了数人。岳麓山的老树下 鼠是瘟疫发生的一个原因,长沙城里到处看见死鼠。张眼望警 个屋子里面,也被电触死了数人。城里街渠污秽,电气独多,应 察,警察却站在死鼠的旁边。早几年的长沙城,却没看见这个样 建高塔,设避雷针数处。老树电多,不宜在他的下面筑屋。这点科 子。警察先生们!还是请你们注点意。 学常识,谁也应该晓得。长沙城里的警察,长沙城里三十余万的住民,没一人有闲工夫注意他。有些还说是“五百蛮雷,上天降罚”死了还不知死因。可怜! 53 ==========第76页========== 不信科学便死 死鼠 1919年7月28日) (1919年7月28日) 两星期前,长沙城里的大雷,电触死了数人。岳麓山的老树下 鼠是瘟疫发生的一个原因,长沙城里到处看见死鼠。张眼望警 个屋子里面,也被电触死了数人。城里街渠污秽,电气独多,应 察,警察却站在死鼠的旁边。早几年的长沙城,却没看见这个样 建高塔,设避雷针数处。老树电多,不宜在他的下面筑屋。这点科 子。警察先生们!还是请你们注点意。 学常识,谁也应该晓得。长沙城里的警察,长沙城里三十余万的住民,没一人有闲工夫注意他。有些还说是“五百蛮雷,上天降罚”死了还不知死因。可怜! 53 ==========第77页========== 湖南学生联合会呈省长文 又敝会犹有不解钧座之意者,大公报为我湖南真正民意之言论机 湖南学生联合会呈省长文 关,久为省内外人士之所称许,乃竟以登载各公团联合会反对非法选举之实宣言书,立予封禁,拘逮编辑,迄今日久,尚未开释。学 919年7月30日) 生等以为非出自钧座之意,不日即告结局,故久未呈述意见。无论该报宣言书有各公团负责,而全省人民反对选举,异口同声。惟钧座因势利导,宣之使达,则湘人戴德于无既。不然,共和国体论百由,况封禁夙负声望之报,外间不察,适以广播政府棼锢言论 呈为恳请惩办地痞,恢复报馆事。此次青岛问题发生,全国学 自由之名,防口甚于防川,扬汤何能止沸。钧座明见万里,乃竟不 ,以及各公共团体,不惜牲牺一切,大声疾呼,唤醒国民,共救 以为然耶?今幸钧座采舆情,缓办选举,而大公报编辑,独未蒙开 危亡。我湖南学生一致进行,本爱国之□忱,阐救亡之微旨,数月 释,致该报久事停顿,群情惶恐,莫知所措,此敝会所以呈请钩座 于兹,成效渐著。方冀积极进行,并望南北速和,一致对外,不料 俯顺舆情,开释编辑,恢复报馆者也。久仰口钧座恶恶如寇,从美 帝制余孽,安福旧党,只图私人权利,不惜谋宪巧言箦鼓,蒙藏钧 若流,所请恢复报馆惩办地痞之处,一片血忱,万蒙察照,不胜迫 座。致去各部□停办之非法选举,死灰复燃,竟有初选复还之事, 切待命之至,谨呈湖南督车兼省长张 敝会以和议尚未续开,湘省更未统一,即以新旧国会去留而论,尚须付之议案,当局颇费磋商,和议因之久顿。乃于此风雨飘摇之时,忽产生非法选举,岂独于和议前途有碍,良亦盛德之累也。学牛等久为钧座忧之,方拟发表意见,陈明口左右,适地痞辜天保、黄中、李藩西等,有伪造民意假教育会开伪公民大会之事。敝会以彼辈居心叵测,事关重大,略派代表赴会。维时军警林立,内外包围,首由辜、黄登台,痛诋湘人之反对非法选举。敝会会长彭璜及代表邱维勤,代表全体学生,发挥真正民意,即被辜、黄等使兵丁逮捕 枪毙。经莅会弹压之张团长解说,始免于难。钧座对于 此次学生等之举动,本极赞成,多方维持,敝会实深感激。而地痞辜天保、黄中、李藩西等,甘为袖首,目无湘人,蒙蔽钧座,侮辱学生,此敝会所以略陈情由,恳请从严惩办地痞,以儆效尤者也。 54 55 ==========第78页========== 湖南学生联合会呈省长文 又敝会犹有不解钧座之意者,大公报为我湖南真正民意之言论机 湖南学生联合会呈省长文 关,久为省内外人士之所称许,乃竟以登载各公团联合会反对非法选举之实宣言书,立予封禁,拘逮编辑,迄今日久,尚未开释。学 919年7月30日) 生等以为非出自钧座之意,不日即告结局,故久未呈述意见。无论该报宣言书有各公团负责,而全省人民反对选举,异口同声。惟钧座因势利导,宣之使达,则湘人戴德于无既。不然,共和国体论百由,况封禁夙负声望之报,外间不察,适以广播政府棼锢言论 呈为恳请惩办地痞,恢复报馆事。此次青岛问题发生,全国学 自由之名,防口甚于防川,扬汤何能止沸。钧座明见万里,乃竟不 ,以及各公共团体,不惜牲牺一切,大声疾呼,唤醒国民,共救 以为然耶?今幸钧座采舆情,缓办选举,而大公报编辑,独未蒙开 危亡。我湖南学生一致进行,本爱国之□忱,阐救亡之微旨,数月 释,致该报久事停顿,群情惶恐,莫知所措,此敝会所以呈请钩座 于兹,成效渐著。方冀积极进行,并望南北速和,一致对外,不料 俯顺舆情,开释编辑,恢复报馆者也。久仰口钧座恶恶如寇,从美 帝制余孽,安福旧党,只图私人权利,不惜谋宪巧言箦鼓,蒙藏钧 若流,所请恢复报馆惩办地痞之处,一片血忱,万蒙察照,不胜迫 座。致去各部□停办之非法选举,死灰复燃,竟有初选复还之事, 切待命之至,谨呈湖南督车兼省长张 敝会以和议尚未续开,湘省更未统一,即以新旧国会去留而论,尚须付之议案,当局颇费磋商,和议因之久顿。乃于此风雨飘摇之时,忽产生非法选举,岂独于和议前途有碍,良亦盛德之累也。学牛等久为钧座忧之,方拟发表意见,陈明口左右,适地痞辜天保、黄中、李藩西等,有伪造民意假教育会开伪公民大会之事。敝会以彼辈居心叵测,事关重大,略派代表赴会。维时军警林立,内外包围,首由辜、黄登台,痛诋湘人之反对非法选举。敝会会长彭璜及代表邱维勤,代表全体学生,发挥真正民意,即被辜、黄等使兵丁逮捕 枪毙。经莅会弹压之张团长解说,始免于难。钧座对于 此次学生等之举动,本极赞成,多方维持,敝会实深感激。而地痞辜天保、黄中、李藩西等,甘为袖首,目无湘人,蒙蔽钧座,侮辱学生,此敝会所以略陈情由,恳请从严惩办地痞,以儆效尤者也。 54 55 ==========第79页========== 呈湘潭县公署文 业经当众宣告辞职。泽东等征集全县学界舆论,再三酌议,唯有暂 呈湘潭县公署文 行停会,并经向劝学所声明,补助教育会之公款,在此停会期内不得支发,一切文件、器具,托劝学所暂为保存。待今秋另行集会,举出 1919年7月) 筹备员,遵照部令,厘定会章,严限资格,重新组织,以便于教育事业确有所发展。此本会开会经黄宗宪等捣乱未得结果之善后办法也。泽东等诚恐有人另外发生枝节,希图破坏,祇得缕陈开会情形及议决善后方法,呈报钧署鉴核备案,批示祇遵,实为公便。 泽东等以驻会干事关系教育前途,殊属重要,不能不依照 先例,用投票手续选出相当人物,以策进行。既经冲突,票匦未开,复委曲求全,唯求不悖理法,迭次派人调停,而黄宗宪等纷纷散去,不肯会商,是以至于破裂而不可收拾。当日开会,正副会长 []1919年7月7日至9日湘潭县教育会召开改选大会。会议程序,首先由全县17个区按相等名额推举干事,然后,由干事中互选驻会干事。7日,各区选出干事,毛泽东、宋焕达等当选。8日选举驻会干事时,宋焕达的名字被黄宗宪等人勾销、更换。宋当场起来质问,黄多方辩解,并扬言取消驻会干事。会长陈祖亮企图垄断会务,也一再袒护。这时,毛泽东挺身发言:驻会干事是县教育会全体94名干事的代表,绝对有设立的必要,并谈了驻会亍事的职责、任务。湖南《大公报》一则报道说,毛泽东发言“侃侃沆论,声色俱壮,全场为之耸动”。9日,继续驻会千事的选举,黄宗宪又进行破坏,提出,要先选举办学人员。毛泽东反驳说:这不是选举驻会干事,而是分派饭碗了。决不可为人择事。即便是为了调停争执,也应先把驻会干事远出来,再由干事会讨论办学,选派驻会干事去办学。毛泽东的发言,得到绝大多数干事支持,于是投票选举驻会干事。正待开票,黄宗宪等突然蜂拥而入,将票柜强行搬走,选举未获结果。会后,毛泽东联合20余名干事,呈文湘潭县公署,叙述了开会情形,提出了善后办法,要求将县教育会暂行停会,待秋后另选举筹备人员,重新组织。这是呈文的后半部分,全文尚未找到。 57 ==========第80页========== 呈湘潭县公署文 业经当众宣告辞职。泽东等征集全县学界舆论,再三酌议,唯有暂 呈湘潭县公署文 行停会,并经向劝学所声明,补助教育会之公款,在此停会期内不得支发,一切文件、器具,托劝学所暂为保存。待今秋另行集会,举出 1919年7月) 筹备员,遵照部令,厘定会章,严限资格,重新组织,以便于教育事业确有所发展。此本会开会经黄宗宪等捣乱未得结果之善后办法也。泽东等诚恐有人另外发生枝节,希图破坏,祇得缕陈开会情形及议决善后方法,呈报钧署鉴核备案,批示祇遵,实为公便。 泽东等以驻会干事关系教育前途,殊属重要,不能不依照 先例,用投票手续选出相当人物,以策进行。既经冲突,票匦未开,复委曲求全,唯求不悖理法,迭次派人调停,而黄宗宪等纷纷散去,不肯会商,是以至于破裂而不可收拾。当日开会,正副会长 []1919年7月7日至9日湘潭县教育会召开改选大会。会议程序,首先由全县17个区按相等名额推举干事,然后,由干事中互选驻会干事。7日,各区选出干事,毛泽东、宋焕达等当选。8日选举驻会干事时,宋焕达的名字被黄宗宪等人勾销、更换。宋当场起来质问,黄多方辩解,并扬言取消驻会干事。会长陈祖亮企图垄断会务,也一再袒护。这时,毛泽东挺身发言:驻会干事是县教育会全体94名干事的代表,绝对有设立的必要,并谈了驻会亍事的职责、任务。湖南《大公报》一则报道说,毛泽东发言“侃侃沆论,声色俱壮,全场为之耸动”。9日,继续驻会千事的选举,黄宗宪又进行破坏,提出,要先选举办学人员。毛泽东反驳说:这不是选举驻会干事,而是分派饭碗了。决不可为人择事。即便是为了调停争执,也应先把驻会干事远出来,再由干事会讨论办学,选派驻会干事去办学。毛泽东的发言,得到绝大多数干事支持,于是投票选举驻会干事。正待开票,黄宗宪等突然蜂拥而入,将票柜强行搬走,选举未获结果。会后,毛泽东联合20余名干事,呈文湘潭县公署,叙述了开会情形,提出了善后办法,要求将县教育会暂行停会,待秋后另选举筹备人员,重新组织。这是呈文的后半部分,全文尚未找到。 57 ==========第81页========== 民众的大联合(三 张弩拔剑所造成的,与我们民众的大多数,毫没关系。我们虽赞成 民众的大联合(三) 他们的主义,却不曾活动。他们也用不着我们活动。然而我们却有层觉悟,知道圣文神武的皇帝,也是可以倒去的。大逆不道的民 1919年8月4日) 主,也是可以建设的。我们有话要说,有事要做,是无论何吋可以说可以做的。辛亥而后,到了丙辰,我们又打倒了一次洪宪皇帝。虽然仍是少数所千,我们却又觉悟那么威风凛凛的洪宪皇帝,原也是可以打得倒的。及到近年,发生南北战争,和世界战 中华“民众的大联合”的形势 争,可就更不同了,南北战争结果,官僚,武人,政客,是害我们,毒我们,羧削我们,越发得了铁证。世界战争的结果,各国的 上两回的本报,已〈已〉说完了(一)民众大联合的可能及必 民众,为着生活痛苦问题,突然起了许多活动。我〈俄〉罗斯打倒 要,(二)民众的大联合,以民众的小联合为始基。于今进说吾国民 贵族,驱逐富人,劳农两界合立了委办政府,红旗军东驰西突 众的大联合我们到底有此觉悟么?有此动机么?有此能力么?可得 扫荡了多少敌人,协约国为之改容,全世界为之震动。匈牙利崛 成功么 起,布达佩斯又出现了崭新的劳农政府。德人奧人截克人和之 (一)我们对于吾国“民众的大联合”到底有此觉悟么?辛亥革 出死力以与其国内的敌党搏战。怒涛西迈,转而东行,英法意美既 命,似乎是一种民众的联合,其实不然。幸〈辛〉亥革命,乃留 演了多少的大罢工,印度朝鲜,又起了若干的大革命。异军特起 学生的发踪指示,哥老会的摇旗唤呐,新车和巡防营·些丘八的 更有中华长城渤海之间,发生了“五四”运动。旌旗南向,过黄河而到长江,黄浦汉皋,屡演活剧,洞庭闽水,更起高潮。天地为之 [辛亥革命,是以孙中山为首的资产阶级政党同盟会所领导的推翻清 昭苏,奸邪为之辟易。咳!我们知道了!我们醒觉了!天下者我们 朝专制王朝的革命。1911年10月10日,草命党人发动新军在湖北武昌举行起义,接着,各省热烈响应,清朝反动统治迅速瓦解。1912年1月,在南京 [1915年12月12日,袁世凯宣布恢复帝制,定于1916年元旦废除 成立了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两千多年的中国封建帝 民国f 改为洪宪元年,正式称帝。结果激起全国人民的反抗,众叛亲 制从此结東,民主共和国的观念从此深入人 离,1916年3月22日,袁世凯宣布取消帝制 2]哥老会,清代以来的民间秘密组织。活动于湖南、湖北、贵州、四 [2]委办政府,指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后成立的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政 川等省。会众多为破产农民、手工业者和流氓无产者,也有地主豪绅掺杂其 府——人民委员会。列宁当选为人民委员会主席。 间。最初以“反清复明”为宗旨,太平天国失败后,会众多参加农民起义 3]指1919年3月21日成立的匈牙利苏维埃共和国政府。这是继苏维 反洋教斗争。辛亥革命时,有些会众接受革命党人的影响和领导,多次参加 埃俄国之后的第二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在外国帝国主义的武装干涉 武装起义,以后则常为反动势力操纵和利用。 和内部反革命分子的破坏下,同年8月1日被颠覆。 ==========第82页========== 民众的大联合(三 张弩拔剑所造成的,与我们民众的大多数,毫没关系。我们虽赞成 民众的大联合(三) 他们的主义,却不曾活动。他们也用不着我们活动。然而我们却有层觉悟,知道圣文神武的皇帝,也是可以倒去的。大逆不道的民 1919年8月4日) 主,也是可以建设的。我们有话要说,有事要做,是无论何吋可以说可以做的。辛亥而后,到了丙辰,我们又打倒了一次洪宪皇帝。虽然仍是少数所千,我们却又觉悟那么威风凛凛的洪宪皇帝,原也是可以打得倒的。及到近年,发生南北战争,和世界战 中华“民众的大联合”的形势 争,可就更不同了,南北战争结果,官僚,武人,政客,是害我们,毒我们,羧削我们,越发得了铁证。世界战争的结果,各国的 上两回的本报,已〈已〉说完了(一)民众大联合的可能及必 民众,为着生活痛苦问题,突然起了许多活动。我〈俄〉罗斯打倒 要,(二)民众的大联合,以民众的小联合为始基。于今进说吾国民 贵族,驱逐富人,劳农两界合立了委办政府,红旗军东驰西突 众的大联合我们到底有此觉悟么?有此动机么?有此能力么?可得 扫荡了多少敌人,协约国为之改容,全世界为之震动。匈牙利崛 成功么 起,布达佩斯又出现了崭新的劳农政府。德人奧人截克人和之 (一)我们对于吾国“民众的大联合”到底有此觉悟么?辛亥革 出死力以与其国内的敌党搏战。怒涛西迈,转而东行,英法意美既 命,似乎是一种民众的联合,其实不然。幸〈辛〉亥革命,乃留 演了多少的大罢工,印度朝鲜,又起了若干的大革命。异军特起 学生的发踪指示,哥老会的摇旗唤呐,新车和巡防营·些丘八的 更有中华长城渤海之间,发生了“五四”运动。旌旗南向,过黄河而到长江,黄浦汉皋,屡演活剧,洞庭闽水,更起高潮。天地为之 [辛亥革命,是以孙中山为首的资产阶级政党同盟会所领导的推翻清 昭苏,奸邪为之辟易。咳!我们知道了!我们醒觉了!天下者我们 朝专制王朝的革命。1911年10月10日,草命党人发动新军在湖北武昌举行起义,接着,各省热烈响应,清朝反动统治迅速瓦解。1912年1月,在南京 [1915年12月12日,袁世凯宣布恢复帝制,定于1916年元旦废除 成立了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两千多年的中国封建帝 民国f 改为洪宪元年,正式称帝。结果激起全国人民的反抗,众叛亲 制从此结東,民主共和国的观念从此深入人 离,1916年3月22日,袁世凯宣布取消帝制 2]哥老会,清代以来的民间秘密组织。活动于湖南、湖北、贵州、四 [2]委办政府,指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后成立的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政 川等省。会众多为破产农民、手工业者和流氓无产者,也有地主豪绅掺杂其 府——人民委员会。列宁当选为人民委员会主席。 间。最初以“反清复明”为宗旨,太平天国失败后,会众多参加农民起义 3]指1919年3月21日成立的匈牙利苏维埃共和国政府。这是继苏维 反洋教斗争。辛亥革命时,有些会众接受革命党人的影响和领导,多次参加 埃俄国之后的第二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在外国帝国主义的武装干涉 武装起义,以后则常为反动势力操纵和利用。 和内部反革命分子的破坏下,同年8月1日被颠覆。 ==========第8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众的大联合(三) 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 教育会,县商会,县农会。(有些县无。)此为很固定很有力的一种 说?我们不千,谁干?刻不容缓的民众大联合,我们应该积极进行 团结。其余各方面依其情势地位而组设的各种团体,像 (二)吾国民众的大联合业已有此动机么?此问我直答之曰 各学校里的校友会 “有”。诸君不信,听我道来 旅居外埠的同乡会, 溯源吾国民众的联合,应推清末谘议局叫的设立,和革命党 在外国的留学生总会,分会 同盟会—的组成。有谘议局乃有各省谘议局联盟请愿早开 海日报公会 国会的一举。有革命党乃有号召海内外起兵排满的一举。辛亥革 寰球中国学生会, 命,乃革命党和谘议局合演的一出“痛饮黄龙”。則其后革命党化进 北京及上海欧美同学会, 了国民党,谘议局化成了进步党,是为吾中华民族有政党之始。 北京华法教育会 自此以后,民国建立,中央召集了国会,各省亦召集省议会。此时 各种学会(像强学会,广学会,南学会,尚志学会,中华职业 各省更成立三种团体,一为省教育会,一为省商会,一为省衣会 教育社,中华科学社,亚洲文明协会……) (有数省有省工会。数省则合于农会,像湖南。)同时各县也设立县 各种同业会(工商界各行各业,像银行公会,米业公会……),各学校里的研究会(像北京大学的画法研究会,哲学研究会 [1]谘议局,清政府为预备立宪而设立的地方谘议机关。各省于1909年 有几十种) 先后设立。成员多系官绅和资产阶级上层分子,任期3年。规定谘议局有讨 各种俱乐部 论本省行政兴改和公债税收等权,实际上只能提出建议供督抚采纳,不能监督地方行政。1911年武昌起义后,许多省份的谘议局曾策动督抚脱离清朝政 都是近来因政治开放,思想开放的产物,独夫政治时代所决不 府,宣布独立 准有不能有的。上列各种,都很单纯,相当于上回本报所说的 2]同盟会,指中国同盟会,1905年8月在孙中山的倡导下,以兴中会 联合”。最近因政治的纷乱,外患的压迫,更加增了觉悟,于是竟有 和华兴会为基础,联络光复会在日本东京成立。其宗旨是:“驱除鞑虏,恢复 了大联合的动机。像什么 中华,创立民国,平均池权。”同盟会成立后发动多次反清武装起义。1912 全国教育会联合会, 年8月,改组为国民党 [3]参见《宋史·岳飞传》:“金将军韩常欲以五万众内附。飞大喜,语其 全国商会联合会, 下曰:‘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尔。’ 广州的七十二行公会,上海的五十三公团联合会 [4]1913年,在袁世凯的操纵下,由共和党、民主党等联合组成为进步 商学工报联合会, 党,黎元洪任理事长,实际掌权的是汤化龙、张謇和梁启超、熊希龄等。孙 全国报界联合会 中山发动“二次革命”讨袁时,该党依附袁世凯,反对国民党。袁死后,进 全国和平期成会 步党以“研究宪法”为标榜,成立宪政研究会,通称“研究系”。 ==========第8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众的大联合(三) 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 教育会,县商会,县农会。(有些县无。)此为很固定很有力的一种 说?我们不千,谁干?刻不容缓的民众大联合,我们应该积极进行 团结。其余各方面依其情势地位而组设的各种团体,像 (二)吾国民众的大联合业已有此动机么?此问我直答之曰 各学校里的校友会 “有”。诸君不信,听我道来 旅居外埠的同乡会, 溯源吾国民众的联合,应推清末谘议局叫的设立,和革命党 在外国的留学生总会,分会 同盟会—的组成。有谘议局乃有各省谘议局联盟请愿早开 海日报公会 国会的一举。有革命党乃有号召海内外起兵排满的一举。辛亥革 寰球中国学生会, 命,乃革命党和谘议局合演的一出“痛饮黄龙”。則其后革命党化进 北京及上海欧美同学会, 了国民党,谘议局化成了进步党,是为吾中华民族有政党之始。 北京华法教育会 自此以后,民国建立,中央召集了国会,各省亦召集省议会。此时 各种学会(像强学会,广学会,南学会,尚志学会,中华职业 各省更成立三种团体,一为省教育会,一为省商会,一为省衣会 教育社,中华科学社,亚洲文明协会……) (有数省有省工会。数省则合于农会,像湖南。)同时各县也设立县 各种同业会(工商界各行各业,像银行公会,米业公会……),各学校里的研究会(像北京大学的画法研究会,哲学研究会 [1]谘议局,清政府为预备立宪而设立的地方谘议机关。各省于1909年 有几十种) 先后设立。成员多系官绅和资产阶级上层分子,任期3年。规定谘议局有讨 各种俱乐部 论本省行政兴改和公债税收等权,实际上只能提出建议供督抚采纳,不能监督地方行政。1911年武昌起义后,许多省份的谘议局曾策动督抚脱离清朝政 都是近来因政治开放,思想开放的产物,独夫政治时代所决不 府,宣布独立 准有不能有的。上列各种,都很单纯,相当于上回本报所说的 2]同盟会,指中国同盟会,1905年8月在孙中山的倡导下,以兴中会 联合”。最近因政治的纷乱,外患的压迫,更加增了觉悟,于是竟有 和华兴会为基础,联络光复会在日本东京成立。其宗旨是:“驱除鞑虏,恢复 了大联合的动机。像什么 中华,创立民国,平均池权。”同盟会成立后发动多次反清武装起义。1912 全国教育会联合会, 年8月,改组为国民党 [3]参见《宋史·岳飞传》:“金将军韩常欲以五万众内附。飞大喜,语其 全国商会联合会, 下曰:‘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尔。’ 广州的七十二行公会,上海的五十三公团联合会 [4]1913年,在袁世凯的操纵下,由共和党、民主党等联合组成为进步 商学工报联合会, 党,黎元洪任理事长,实际掌权的是汤化龙、张謇和梁启超、熊希龄等。孙 全国报界联合会 中山发动“二次革命”讨袁时,该党依附袁世凯,反对国民党。袁死后,进 全国和平期成会 步党以“研究宪法”为标榜,成立宪政研究会,通称“研究系”。 ==========第8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民众的大联合(三) 全国和平联合会 糕,坐京汉,津浦,武长,过身的人,没有不嗤着鼻子咬着牙齿 京中法协会, 的!其余像学校办不好,自治办不好,乃至一个家庭也办不好, 国民外交协会 个身子也办不好,“一丘之貉”“千篇一律”的是如此。好容易谈到 湖南善后协会(在上海) 民众的大联合?好容易和根深蒂固的强权者相抗 山东协会(在上海), 虽然如此,却不是我们根本的没能力。我们没能力,有其原 北京上海及各省各埠的学生联合会, 因,就是“我们没练习”。 各界联合会,全国学生联合会 原来中华民族,几万万人,从几千年来,都是干着奴隶的生 都是各种的会,社,部,协会,联合会,固然不免有许多非民 活,只有一个非奴隶的是“皇帝”。(或曰皇帝也是“天”的奴隶 众的“绅士”“政客”在里面。(像国会,省议会,省教育会,省农 皇帝当家的时候,是不准我们练习能力的。政治,学术,社会,等 会,全国和平期成会,全国和平联合会等,乃完全的绅士会,或政 等,都是不准我们有思想,有组织,有练习的 客会)。然而各行各业的公会,各种学会,研究会等,则纯粹平民及 于今却不同了,种种方面都要解放了。思想的解放,政治的解 学者的会集。至最近产出的学生联合会,各界联合会等,则更纯然 放,经济的解放,男女的解放,教育的解放,都要从九重冤狱,求 为对付国内外强权者而起的一种民众的联合。我以为中华民众的大 见青天。我们中华民族原有伟大的能力!压迫愈深、反动愈大,蓄 联合的动机,实伏于此。 之既久、其发必速。我敢说一怪话,他日中华民族的改革,将较任 (三)我们对于进行吾国“民众的大联合”,果有此能力么?果 何民族为彻底。中华民族的社会,将较任何民族为光明。中华民族 可得成功么?谈到能力,可就要发生疑问了。原来我国人只知道各 的大联合,将较任何地域任何民族而先告成功。诸君!诸君!我们 营最不合算最没出息的私利,做商的不知设立公司,做工的不知设 总要努力!我们总要拼命的向前!我们黄金的世界,光华灿烂的世 工党,做学问的只知闭门造车的老办法,不知同共〈共同〉的研 界,就在前面!(完 究。大规模有组织的事业,我国人简直不能过问。政治的办不好不消说。邮政和盐务有点成绩,就是倚靠了洋人。海禁开了这久还没一头走欧州〈洲〉的小船。全国唯一的“招商局”和“汉冾萍”,还是每年亏本,亏本不了,就招入外股。凡是被外人管理的铁路,清洁,设备,用人,都要好些。铁路一被交通部管理,便要糟 [门招商局,全称轮船招商局,清末最早设立的最大轮船航运企业。1872年由李鸿章招商筹办,1873年正式成立。总局设在上海。 ==========第8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民众的大联合(三) 全国和平联合会 糕,坐京汉,津浦,武长,过身的人,没有不嗤着鼻子咬着牙齿 京中法协会, 的!其余像学校办不好,自治办不好,乃至一个家庭也办不好, 国民外交协会 个身子也办不好,“一丘之貉”“千篇一律”的是如此。好容易谈到 湖南善后协会(在上海) 民众的大联合?好容易和根深蒂固的强权者相抗 山东协会(在上海), 虽然如此,却不是我们根本的没能力。我们没能力,有其原 北京上海及各省各埠的学生联合会, 因,就是“我们没练习”。 各界联合会,全国学生联合会 原来中华民族,几万万人,从几千年来,都是干着奴隶的生 都是各种的会,社,部,协会,联合会,固然不免有许多非民 活,只有一个非奴隶的是“皇帝”。(或曰皇帝也是“天”的奴隶 众的“绅士”“政客”在里面。(像国会,省议会,省教育会,省农 皇帝当家的时候,是不准我们练习能力的。政治,学术,社会,等 会,全国和平期成会,全国和平联合会等,乃完全的绅士会,或政 等,都是不准我们有思想,有组织,有练习的 客会)。然而各行各业的公会,各种学会,研究会等,则纯粹平民及 于今却不同了,种种方面都要解放了。思想的解放,政治的解 学者的会集。至最近产出的学生联合会,各界联合会等,则更纯然 放,经济的解放,男女的解放,教育的解放,都要从九重冤狱,求 为对付国内外强权者而起的一种民众的联合。我以为中华民众的大 见青天。我们中华民族原有伟大的能力!压迫愈深、反动愈大,蓄 联合的动机,实伏于此。 之既久、其发必速。我敢说一怪话,他日中华民族的改革,将较任 (三)我们对于进行吾国“民众的大联合”,果有此能力么?果 何民族为彻底。中华民族的社会,将较任何民族为光明。中华民族 可得成功么?谈到能力,可就要发生疑问了。原来我国人只知道各 的大联合,将较任何地域任何民族而先告成功。诸君!诸君!我们 营最不合算最没出息的私利,做商的不知设立公司,做工的不知设 总要努力!我们总要拼命的向前!我们黄金的世界,光华灿烂的世 工党,做学问的只知闭门造车的老办法,不知同共〈共同〉的研 界,就在前面!(完 究。大规模有组织的事业,我国人简直不能过问。政治的办不好不消说。邮政和盐务有点成绩,就是倚靠了洋人。海禁开了这久还没一头走欧州〈洲〉的小船。全国唯一的“招商局”和“汉冾萍”,还是每年亏本,亏本不了,就招入外股。凡是被外人管理的铁路,清洁,设备,用人,都要好些。铁路一被交通部管理,便要糟 [门招商局,全称轮船招商局,清末最早设立的最大轮船航运企业。1872年由李鸿章招商筹办,1873年正式成立。总局设在上海。 ==========第87页========== 本会总记 不外国事如何腐败,满政府如何推翻,怎样进兵,怎样建设,种种问 木会总记时 题。明德继起,校旨相同,光绪木年的明德学生,在省城学生界,颇 (1919年8月4日) 负时誉。大抵当时的学生,好干事,不怕死,是他们的特色。反杭〈抗〉官厅,不服压制,是他们外发的表征。陈宝箴巡抚湖南,以开发湖南自任,时务等校之得以建立,陈氏实其元勋。戊戌政变,陈宝箴走,谭嗣同死,梁启超逃,熊希龄革掉翰林,康圣人的著书,大堆在小吴门外校场坪聚烧了。于是而时务学堂倒了。 本会经过情形,亟待纪载。而记者耳目有限,所知不多,这篇 时务虽倒,而明德方兴。在此时间,各种官立学堂像求忠中 所载,容有不实不尽的地方。尚望熟悉情形者,多惠材料,于所载 学,优级师范,高等学堂等,已〈已〉开设了许多。私立的像周南 出者,则赐以纠弹,本会幸甚。记者识 楚怡,及各县驻省学堂,更设立不少。官立学校,不消说是官气十 本会成立以前的湖南学生界湖南之有学校,应推原戊戌春季 足,什么“监督”“监学”,头上红顶花翎,身上马啼〈蹄〉补服 的时务学堂。时务以短促的寿命,却养成了若干勇敢有为的青年 脚下寸底官靴,遇着“初一”“十五”,便率领学生(长衣马挂 唐才常汉口一役叫,时务学生之死难者颇不乏人。此时的学校,大 〈褂〉)用三炮〈跪〉九叩首礼先拜“当今皇帝万岁万万岁”位,次 都以鼓吹革命为校风,学生竞研究所谓经世的学问,抵掌讨论的, 拜“至圣先师”。学校的中堂,照例高悬一块大牌,上面写着“一曰 [《本会总记》在1919年8月4日《湘江评论》第四号的“湘汇大事 尚忠二曰尚实三曰尊孔……”的圣谕,金碧辉煌,真好看的了不 述评”栏内刊出,文末注明“未完”,但《湘江评论》迄今只发现第一号至第 四号。本文未署作者姓名,仅在文前说明中写有“记者识”三字。毛泽东当 [1]陈宝箴(1831—1900),字右铭,江西义宁(今修水)人,清末维 时是《湘江评论》的主编,为该刊写了许多文章;从本文的文风看,像毛泽 新派,历任浙江、湖北按察使,直隶布政使。1895-1898年在湖南巡抚任 东写的;1911年5至8月湖南学生界爆发反抗铁路国有的运动时,他正在湘 内,与按察使黄宗宪、学政江标等倡办新政,开办时务学堂,设矿务、轮 乡驻省中学读书,同文中所说的“记者当时也是这许多人里边的 卒 船、电报及制造公司,刊《湘学报》,为清末地方督抚中推行新政最力者。戊戌 的经历相符。根据上述情况,编者认为本文很可能为毛泽东所作。 变法期间,奏荐杨锐、刘光笫、谭嗣间、林旭佐新政。戊戌政变后被革职 [2]唐才常(1867-1900),字黼丞,又宇佛尘,湖南浏阳人。1897 2]戊戌政变,指慈禧太后发动的推翻戊戌新政的宫廷政变。1898年 年与谭嗣同办时务学堂,编辑《湘学报》,次年又创办《湘报》,宣传变法维 (戊戌年)的维新活动,遭到以慈禧太后为首的顽固守旧势力的坚决反对。 新。戊戌变法失败后流亡日本。1899年冬回国后,在上海组织自立会,宣布 月21日慈禧太后发动政变,又一次临朝“训政”。随即囚禁光绪帝,搜捕维 保全中国自立之权,创造新自立国”。“汉口-役”指1900年8月他与林圭 新人士;28日杀谭嗣同、康广仁、杨深秀、杨锐、刘光第、林旭六人;下令 等在湖北汉口组成自立军机关,自任总指挥,拟在长江中下游起事,实行 通缉康有为、梁启超(此时康、梁巳逃往日本);惩办支持维新变法的官员陈 武装勤王”。事泄,湖广总督张之洞勾结英国领事,于8月将他逮捕杀害 宝箴、江标、黄宗宪等数十人。废除新政诏令,戊戌变法失败 ==========第88页========== 本会总记 不外国事如何腐败,满政府如何推翻,怎样进兵,怎样建设,种种问 木会总记时 题。明德继起,校旨相同,光绪木年的明德学生,在省城学生界,颇 (1919年8月4日) 负时誉。大抵当时的学生,好干事,不怕死,是他们的特色。反杭〈抗〉官厅,不服压制,是他们外发的表征。陈宝箴巡抚湖南,以开发湖南自任,时务等校之得以建立,陈氏实其元勋。戊戌政变,陈宝箴走,谭嗣同死,梁启超逃,熊希龄革掉翰林,康圣人的著书,大堆在小吴门外校场坪聚烧了。于是而时务学堂倒了。 本会经过情形,亟待纪载。而记者耳目有限,所知不多,这篇 时务虽倒,而明德方兴。在此时间,各种官立学堂像求忠中 所载,容有不实不尽的地方。尚望熟悉情形者,多惠材料,于所载 学,优级师范,高等学堂等,已〈已〉开设了许多。私立的像周南 出者,则赐以纠弹,本会幸甚。记者识 楚怡,及各县驻省学堂,更设立不少。官立学校,不消说是官气十 本会成立以前的湖南学生界湖南之有学校,应推原戊戌春季 足,什么“监督”“监学”,头上红顶花翎,身上马啼〈蹄〉补服 的时务学堂。时务以短促的寿命,却养成了若干勇敢有为的青年 脚下寸底官靴,遇着“初一”“十五”,便率领学生(长衣马挂 唐才常汉口一役叫,时务学生之死难者颇不乏人。此时的学校,大 〈褂〉)用三炮〈跪〉九叩首礼先拜“当今皇帝万岁万万岁”位,次 都以鼓吹革命为校风,学生竞研究所谓经世的学问,抵掌讨论的, 拜“至圣先师”。学校的中堂,照例高悬一块大牌,上面写着“一曰 [《本会总记》在1919年8月4日《湘江评论》第四号的“湘汇大事 尚忠二曰尚实三曰尊孔……”的圣谕,金碧辉煌,真好看的了不 述评”栏内刊出,文末注明“未完”,但《湘江评论》迄今只发现第一号至第 四号。本文未署作者姓名,仅在文前说明中写有“记者识”三字。毛泽东当 [1]陈宝箴(1831—1900),字右铭,江西义宁(今修水)人,清末维 时是《湘江评论》的主编,为该刊写了许多文章;从本文的文风看,像毛泽 新派,历任浙江、湖北按察使,直隶布政使。1895-1898年在湖南巡抚任 东写的;1911年5至8月湖南学生界爆发反抗铁路国有的运动时,他正在湘 内,与按察使黄宗宪、学政江标等倡办新政,开办时务学堂,设矿务、轮 乡驻省中学读书,同文中所说的“记者当时也是这许多人里边的 卒 船、电报及制造公司,刊《湘学报》,为清末地方督抚中推行新政最力者。戊戌 的经历相符。根据上述情况,编者认为本文很可能为毛泽东所作。 变法期间,奏荐杨锐、刘光笫、谭嗣间、林旭佐新政。戊戌政变后被革职 [2]唐才常(1867-1900),字黼丞,又宇佛尘,湖南浏阳人。1897 2]戊戌政变,指慈禧太后发动的推翻戊戌新政的宫廷政变。1898年 年与谭嗣同办时务学堂,编辑《湘学报》,次年又创办《湘报》,宣传变法维 (戊戌年)的维新活动,遭到以慈禧太后为首的顽固守旧势力的坚决反对。 新。戊戌变法失败后流亡日本。1899年冬回国后,在上海组织自立会,宣布 月21日慈禧太后发动政变,又一次临朝“训政”。随即囚禁光绪帝,搜捕维 保全中国自立之权,创造新自立国”。“汉口-役”指1900年8月他与林圭 新人士;28日杀谭嗣同、康广仁、杨深秀、杨锐、刘光第、林旭六人;下令 等在湖北汉口组成自立军机关,自任总指挥,拟在长江中下游起事,实行 通缉康有为、梁启超(此时康、梁巳逃往日本);惩办支持维新变法的官员陈 武装勤王”。事泄,湖广总督张之洞勾结英国领事,于8月将他逮捕杀害 宝箴、江标、黄宗宪等数十人。废除新政诏令,戊戌变法失败 ==========第8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本会总记 得!每天吃饭,学生须穿长衣,若在六月里火热的天气,参观他们 西,本是棼物,却不胫而走的从日本到了湖南,同时杀不死吓不死 吃饭,又真是好看的了不得!学生毕了业,“报子”便向这学堂的 的黄兴,禹之谟,还在长沙,暗地里从事种种运动,直到甲辰狱 “庶务先生”,或是“门公老爷”关说,用簿抄出一大批毕业生的姓 兴,萍醴失败,马福益在浏阳门外枭了首,打扮洋人乘着小轿的 名,住址,急忙制就许多的“报条”,上面写着“钦差大臣,陆军部 黄兴才从小西门出城逃去。然而湖南士气,却愈压愈振。在这时 侍郎,右副都御使,湖南巡抚部院某,会同湖南提学使司某,湖南 候,禹之谟乃独为湖南学生界的首领,于是乎发生了下面惊天动地 官立某学堂监督某,考得某府少老爷某,超等第一名,捷报高升” 可纪的一柱事 字样。兴头十足,跑下乡间,打拱作揖的挂在一位毕业生家里的正 陈天华,姚宏业者,一个是安〈新〉化学生,一个是益阳学 堂壁上。这位毕业生一家子喜气扬扬〈洋洋〉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看着红底,白边,花纹,金字,真是欢喜的了不得!这位毕业 [1]禹之谟(1867—-1907),字稽亭,湖南湘乡青树坪人(今属双峰) 生,得了喜报,他便坐着轿子(若家里没轿,便要新制),红顶帽 人,近代民主革命者。1900年参加自立军活动,事败赴日本,入大阪千代田 马啼(蹄〉衣(多半新制),轿子背后悬着“中书科中书”等样的灯 工厂学工艺。1903年回湘办实业。1905年参加收回粵汉铁路运动和抵制美 笼,向亲戚故旧的家里“拜客”。亲戚故旧得此一拜之后,“荣莫大 货活动,被选为湖南教育会会长和商会会长。同年参加中国同盟会,为湖南分会负责人 1906年发动长沙数万学生群众迎接陈天华、姚宏业灵柩公 焉”的跑到这位毕业生家里去贺喜。至则这位毕业生家里的头 葬于岳麓山,又参加湘乡反对提高盐价的斗争。8月10日被清政府逮捕,次 上,又悬着一块写着“举人”或是“拔贡”字样的小匾,红底金 年1月在靖州被绞杀。 字,更是好看的了不得!一场酒食,各自散归,这便叫“做酒”,又 [2]马福益(1866-1905),原名福 名乾,湖南醴陵人,两湖哥 叫“打把食”,又叫“打秋风 老会首领。参加1904年(即甲辰年)黄兴等在长沙组织的反清武装起义,并任副指挥。起义失败后,出走广西。次年返湘,图谋再举,于4月被捕,就 于腐气薰蒸的学生界中仍要寻出他们的朝气勇气活泼气,则除 义于长沙浏阳门外。 却一班官僚教习和官僚办事人之外,有多少学生案头的乱书堆中 [3]陈天华(1875-1905),字星台,号思黄,湖南新化人,近代民主 或抽屣〈屉〉里面,常秘密置着两样东西,一样是梁启超等所做的 革命家。1903年留学日本,与黄兴等从事反清革命活动,著《猛回头》《警 《新民丛报》,一样是汪精卫宋教仁等所做的《民报》,这两样东 世钟》等书,宣传革命思想,影响甚大。次年回国,参与组织华兴会,准备在长沙武装起义,未成而逃亡日本。1905年参与发起组建中国同盟会,任《民报》编辑。12月在东京参加抗议日本政府《取缔清韩留日学生规则》的 []《民报》,中国同盟会机关报。1905年11月26日在日本东京创刊, 斗争,愤而留下《缒命书》万余言,在日本大森湾投海自杀。姚宏业 1908年冬被日本政府封禁;1910年年初在日本秘密印行两期后停刊。共出26 (1887—1906),字剑生,后改名洪业,湖南益阳人。1904年肄业于长沙明 号。另附《天付》等増刊。宣传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主张,批驳改良派《新民丛 德中学,不久留学日本。次年加入中国同盟会,因抗议日本政府取缔留学生 报》的反对革命的谬论。孙中山在发刊词中第一次提出“三民主义”。主要撰稿 规则,愤而归国。因感怀国事,悲愤交集,1906年4月留绝命词千言后投黄 人先后有胡汉民、汪精卫、陈天华、朱执信、马君武、宋教仁、章炳麟等 浦江而死。 67 ==========第9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本会总记 得!每天吃饭,学生须穿长衣,若在六月里火热的天气,参观他们 西,本是棼物,却不胫而走的从日本到了湖南,同时杀不死吓不死 吃饭,又真是好看的了不得!学生毕了业,“报子”便向这学堂的 的黄兴,禹之谟,还在长沙,暗地里从事种种运动,直到甲辰狱 “庶务先生”,或是“门公老爷”关说,用簿抄出一大批毕业生的姓 兴,萍醴失败,马福益在浏阳门外枭了首,打扮洋人乘着小轿的 名,住址,急忙制就许多的“报条”,上面写着“钦差大臣,陆军部 黄兴才从小西门出城逃去。然而湖南士气,却愈压愈振。在这时 侍郎,右副都御使,湖南巡抚部院某,会同湖南提学使司某,湖南 候,禹之谟乃独为湖南学生界的首领,于是乎发生了下面惊天动地 官立某学堂监督某,考得某府少老爷某,超等第一名,捷报高升” 可纪的一柱事 字样。兴头十足,跑下乡间,打拱作揖的挂在一位毕业生家里的正 陈天华,姚宏业者,一个是安〈新〉化学生,一个是益阳学 堂壁上。这位毕业生一家子喜气扬扬〈洋洋〉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看着红底,白边,花纹,金字,真是欢喜的了不得!这位毕业 [1]禹之谟(1867—-1907),字稽亭,湖南湘乡青树坪人(今属双峰) 生,得了喜报,他便坐着轿子(若家里没轿,便要新制),红顶帽 人,近代民主革命者。1900年参加自立军活动,事败赴日本,入大阪千代田 马啼(蹄〉衣(多半新制),轿子背后悬着“中书科中书”等样的灯 工厂学工艺。1903年回湘办实业。1905年参加收回粵汉铁路运动和抵制美 笼,向亲戚故旧的家里“拜客”。亲戚故旧得此一拜之后,“荣莫大 货活动,被选为湖南教育会会长和商会会长。同年参加中国同盟会,为湖南分会负责人 1906年发动长沙数万学生群众迎接陈天华、姚宏业灵柩公 焉”的跑到这位毕业生家里去贺喜。至则这位毕业生家里的头 葬于岳麓山,又参加湘乡反对提高盐价的斗争。8月10日被清政府逮捕,次 上,又悬着一块写着“举人”或是“拔贡”字样的小匾,红底金 年1月在靖州被绞杀。 字,更是好看的了不得!一场酒食,各自散归,这便叫“做酒”,又 [2]马福益(1866-1905),原名福 名乾,湖南醴陵人,两湖哥 叫“打把食”,又叫“打秋风 老会首领。参加1904年(即甲辰年)黄兴等在长沙组织的反清武装起义,并任副指挥。起义失败后,出走广西。次年返湘,图谋再举,于4月被捕,就 于腐气薰蒸的学生界中仍要寻出他们的朝气勇气活泼气,则除 义于长沙浏阳门外。 却一班官僚教习和官僚办事人之外,有多少学生案头的乱书堆中 [3]陈天华(1875-1905),字星台,号思黄,湖南新化人,近代民主 或抽屣〈屉〉里面,常秘密置着两样东西,一样是梁启超等所做的 革命家。1903年留学日本,与黄兴等从事反清革命活动,著《猛回头》《警 《新民丛报》,一样是汪精卫宋教仁等所做的《民报》,这两样东 世钟》等书,宣传革命思想,影响甚大。次年回国,参与组织华兴会,准备在长沙武装起义,未成而逃亡日本。1905年参与发起组建中国同盟会,任《民报》编辑。12月在东京参加抗议日本政府《取缔清韩留日学生规则》的 []《民报》,中国同盟会机关报。1905年11月26日在日本东京创刊, 斗争,愤而留下《缒命书》万余言,在日本大森湾投海自杀。姚宏业 1908年冬被日本政府封禁;1910年年初在日本秘密印行两期后停刊。共出26 (1887—1906),字剑生,后改名洪业,湖南益阳人。1904年肄业于长沙明 号。另附《天付》等増刊。宣传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主张,批驳改良派《新民丛 德中学,不久留学日本。次年加入中国同盟会,因抗议日本政府取缔留学生 报》的反对革命的谬论。孙中山在发刊词中第一次提出“三民主义”。主要撰稿 规则,愤而归国。因感怀国事,悲愤交集,1906年4月留绝命词千言后投黄 人先后有胡汉民、汪精卫、陈天华、朱执信、马君武、宋教仁、章炳麟等 浦江而死。 67 ==========第9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本会总记 生,同在日本,于归途的中间,感愤国家的危亡,蹈海而死。湖南 辍。我今将他记在下面 学生得报,灵柩溯湘水回来,便要求政府,葬于岳麓山。麻木不仁 大哉湖南,衡岳齐天,洞庭云梦广。沅有芷兮澧有兰,无限发 的潮〈湖〉南巡抚喻廉三叫,及提学使某,正想借着革命党和学生 群芬。风强俗劲,人才斗量,百饯声威壮。湘军英武安天下,我辈 的血将他们的顶子染得更红,固执不准。这边要求无效,便采用 是豪强。听军歌淋漓悲壮,旌旗尽飞扬。宛然是,抢〈枪〉林弹 “自动主义”,于光绪三十二年四月一日,长沙省城大小学生,全体 雨,血战沙场样。军国精神,湖湘子弟,文明新气象 发动,分从朱张渡,小西门两处渡河。鲜明的旗子,和洁白的衣 所谓“军国精神”,是这时候教育的主旨,亦即学生所抱以求学 服,映着火红的日光,高唱哀歌,接二连三的延长十里以外。军警 的主目。这种主旨,一面为着对外,一面则为着推倒满清。果尔 呆立路旁观看,那敢张声。这次毕竟将陈姚葬好。官府也忍气吞 武汉呼,湖湘首应,南被海桥,北暨幽燕,不出四月时间,响应 声,莫敢谁何。湖南的士气,在这这〈时〉侯,几如中狂发癫,激 遍于十七行者〈省〉,独夫摧翻,民国建立,教育之功,学生之力, 昂到了极点。但官府既怀恨在心过了些时,便借着问题将禹之谟杀 不能不谓为诸种原因中的一个原因也。 了!接着便又将陈姚掘了! 于此且一述宣统三年五月至八月未革命前湖南学生界的运动, 湖南学生界,于“义葬陈姚”而后,可纪的事,就算宣统二年 即铁路国有问题的反抗运动 五月,省城各学校全体学生的运动大会 宣统三年三月十九日,黄兴在广川〈州〉起事,全国震动,消 原来学生之开运动会,我们也见惯了,有什么可纪的处所?可 息到湘,学生界中之抱革命主义者,巳〈已〉跃跃欲试。昏愦 是在宣统二年的运动会,却有不同。即这一次的运动会,实含有 聩〉的清廷,信着盛宣忛以的计画不识时宜,将全国主要铁路,收 示威”的意思,和“革命”的色采。当时官厅也很害怕,提学使吴 归国有,(记者案〈按〉,铁路应归国有,清廷此举,乃发非其时, 某尤怕的很。倡议的人,借着国势危亡外侮紧急的话头,多方鼓 川粵汉铁路在内。四川首起争之,形势殊急。继起则为沏南,学生 吹,才得实行。运动的场所,在长沙小吴门外新军操演的一块大 界尤其愤激,倡言罢课,到处开会演说。庸懦无知的湖南巡抚杨文 坪。全体学生,严队发动。乘着晓风吹凉,朝阳吐丽,做出了多少 鼎,横加千涉,学生公然开会不成,则秘密开会,城里开会不 运动。最足令人留着印象的,就是学生运动曲高唱入云的悲壮声 ]盛宣怀(1844--1916),字杏荪,号愚斋,江苏武进人。1870年 音。这曲忘为谁某所作,至今近十年了,湖南的同学们犹念着不 入李鸿章幕,利用官督商办及官商合办形式,垄断洋务企业。1910年任邮传部尚书,次年为皇族内阁邮传部大臣,用“铁路国有”名义,将已收归商办 喻廉三,应为俞廉三,字蹊轩,浙江山阴(今绍兴)人。1894年任 的川汊、粤汉干线路杈作抵押,大借外债,激起铁路风潮。武昌起义爆发后 湖南按察使,1896年任山西布政使,1898年2月任湖南布政使,是年10月 被撤职,逃亡日本,仍继续进行出卖汉冶萍企业的活动 继陈宝箴任巡抚,至1902年2月。在湘任职期间,阻挠陈宝箴变法维新,残 [2]杨文鼎,字晋聊,云南蒙自人。1901年起历任福建按察使、贵州按 酷镇压各地反清武装起义 察使、湖北布政使等。1910年4月至1911年7月任湖南巡抚 ==========第9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本会总记 生,同在日本,于归途的中间,感愤国家的危亡,蹈海而死。湖南 辍。我今将他记在下面 学生得报,灵柩溯湘水回来,便要求政府,葬于岳麓山。麻木不仁 大哉湖南,衡岳齐天,洞庭云梦广。沅有芷兮澧有兰,无限发 的潮〈湖〉南巡抚喻廉三叫,及提学使某,正想借着革命党和学生 群芬。风强俗劲,人才斗量,百饯声威壮。湘军英武安天下,我辈 的血将他们的顶子染得更红,固执不准。这边要求无效,便采用 是豪强。听军歌淋漓悲壮,旌旗尽飞扬。宛然是,抢〈枪〉林弹 “自动主义”,于光绪三十二年四月一日,长沙省城大小学生,全体 雨,血战沙场样。军国精神,湖湘子弟,文明新气象 发动,分从朱张渡,小西门两处渡河。鲜明的旗子,和洁白的衣 所谓“军国精神”,是这时候教育的主旨,亦即学生所抱以求学 服,映着火红的日光,高唱哀歌,接二连三的延长十里以外。军警 的主目。这种主旨,一面为着对外,一面则为着推倒满清。果尔 呆立路旁观看,那敢张声。这次毕竟将陈姚葬好。官府也忍气吞 武汉呼,湖湘首应,南被海桥,北暨幽燕,不出四月时间,响应 声,莫敢谁何。湖南的士气,在这这〈时〉侯,几如中狂发癫,激 遍于十七行者〈省〉,独夫摧翻,民国建立,教育之功,学生之力, 昂到了极点。但官府既怀恨在心过了些时,便借着问题将禹之谟杀 不能不谓为诸种原因中的一个原因也。 了!接着便又将陈姚掘了! 于此且一述宣统三年五月至八月未革命前湖南学生界的运动, 湖南学生界,于“义葬陈姚”而后,可纪的事,就算宣统二年 即铁路国有问题的反抗运动 五月,省城各学校全体学生的运动大会 宣统三年三月十九日,黄兴在广川〈州〉起事,全国震动,消 原来学生之开运动会,我们也见惯了,有什么可纪的处所?可 息到湘,学生界中之抱革命主义者,巳〈已〉跃跃欲试。昏愦 是在宣统二年的运动会,却有不同。即这一次的运动会,实含有 聩〉的清廷,信着盛宣忛以的计画不识时宜,将全国主要铁路,收 示威”的意思,和“革命”的色采。当时官厅也很害怕,提学使吴 归国有,(记者案〈按〉,铁路应归国有,清廷此举,乃发非其时, 某尤怕的很。倡议的人,借着国势危亡外侮紧急的话头,多方鼓 川粵汉铁路在内。四川首起争之,形势殊急。继起则为沏南,学生 吹,才得实行。运动的场所,在长沙小吴门外新军操演的一块大 界尤其愤激,倡言罢课,到处开会演说。庸懦无知的湖南巡抚杨文 坪。全体学生,严队发动。乘着晓风吹凉,朝阳吐丽,做出了多少 鼎,横加千涉,学生公然开会不成,则秘密开会,城里开会不 运动。最足令人留着印象的,就是学生运动曲高唱入云的悲壮声 ]盛宣怀(1844--1916),字杏荪,号愚斋,江苏武进人。1870年 音。这曲忘为谁某所作,至今近十年了,湖南的同学们犹念着不 入李鸿章幕,利用官督商办及官商合办形式,垄断洋务企业。1910年任邮传部尚书,次年为皇族内阁邮传部大臣,用“铁路国有”名义,将已收归商办 喻廉三,应为俞廉三,字蹊轩,浙江山阴(今绍兴)人。1894年任 的川汊、粤汉干线路杈作抵押,大借外债,激起铁路风潮。武昌起义爆发后 湖南按察使,1896年任山西布政使,1898年2月任湖南布政使,是年10月 被撤职,逃亡日本,仍继续进行出卖汉冶萍企业的活动 继陈宝箴任巡抚,至1902年2月。在湘任职期间,阻挠陈宝箴变法维新,残 [2]杨文鼎,字晋聊,云南蒙自人。1901年起历任福建按察使、贵州按 酷镇压各地反清武装起义 察使、湖北布政使等。1910年4月至1911年7月任湖南巡抚 ==========第9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成,则聚议于岳麓山头。记者当时也是这许多人里面的一个小卒,我们学校里每天关着大门演说,好些同学慷慨激昂的主张革命,还 同题研究会章程 记得演说时候,一位同学将他身上的长衣卸着一丢,说:“快习兵操,预备打仗。”一天晚上,忽然听得一片唤声,多人从被里出来 (1919年9月1日) 才知道这夜我们学校和旁的学校的代表,在某处秘密会议,被军警捉将官里去了。多人说,一定会要枪毙。我们的校长,慌慌张张伸出一丈二尺长的舌子连连说“了不得”,即时邀同别校的校长向官里讨保。等到天亮,方保了出来,我们才欢天喜地的又进被窝睡觉。 第一条凡事或理之为现代人生所必需,或不必需,而均尚未 这一次的乱子,闹的真大。一直到八月十九,湖北独立,九月初 得适当之解决,致影响于现代人生之进步者,成为问题,同人今设 ,湖南响应,才撇开衬笔,归到正题,于是乎我们湖南发现了学 会,注重解决如斯之问题,先从研究入手,定名问题研究会第二条下列各种问题及其他认为有研究价值续行加入之间 生军 题,为本会研究之问题 我今进纪湖南的学生军(未完) (一)教育问题 (1)教育普及问题(强迫教育问题)(2)中等教育问题(3)专门教育问题(4)大学教育问题(5)社会教育问题(6)国语教科书编纂问题(7)中等学校国文科教授问题(8)不惩罚问题(9)废止考试问题(10)各级教授法改良问题(11)小学教师知识健康及薪金间题(12)公共体育场建设问题(13)公共娱乐场建设问题(14)公共图书馆建设问题(15)学制改订问题(16)大派留学生问 []原件没有署名。1919年10月23日《北京大学日刊》第467号刊载的北京大学学生邓康(即邓中夏)启事说:“我的朋友毛君泽东,从长沙寄来悊研究会章程十余张。在北京的朋友看了,都说狠好,有研究的必要,各我要了一份去。现在我只剩下一份,要的人还不少,我就借本校日刊登出,以答关心现代问题解决的诸君的雅意。”周世钊1966年4月20日回忆问题研究会“是拟划中的东西,它没有会员、组织,也没有开过什么会”,其会章“是毛泽东草拟的”,所列问题“全由毛泽东提出 ==========第9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成,则聚议于岳麓山头。记者当时也是这许多人里面的一个小卒,我们学校里每天关着大门演说,好些同学慷慨激昂的主张革命,还 同题研究会章程 记得演说时候,一位同学将他身上的长衣卸着一丢,说:“快习兵操,预备打仗。”一天晚上,忽然听得一片唤声,多人从被里出来 (1919年9月1日) 才知道这夜我们学校和旁的学校的代表,在某处秘密会议,被军警捉将官里去了。多人说,一定会要枪毙。我们的校长,慌慌张张伸出一丈二尺长的舌子连连说“了不得”,即时邀同别校的校长向官里讨保。等到天亮,方保了出来,我们才欢天喜地的又进被窝睡觉。 第一条凡事或理之为现代人生所必需,或不必需,而均尚未 这一次的乱子,闹的真大。一直到八月十九,湖北独立,九月初 得适当之解决,致影响于现代人生之进步者,成为问题,同人今设 ,湖南响应,才撇开衬笔,归到正题,于是乎我们湖南发现了学 会,注重解决如斯之问题,先从研究入手,定名问题研究会第二条下列各种问题及其他认为有研究价值续行加入之间 生军 题,为本会研究之问题 我今进纪湖南的学生军(未完) (一)教育问题 (1)教育普及问题(强迫教育问题)(2)中等教育问题(3)专门教育问题(4)大学教育问题(5)社会教育问题(6)国语教科书编纂问题(7)中等学校国文科教授问题(8)不惩罚问题(9)废止考试问题(10)各级教授法改良问题(11)小学教师知识健康及薪金间题(12)公共体育场建设问题(13)公共娱乐场建设问题(14)公共图书馆建设问题(15)学制改订问题(16)大派留学生问 []原件没有署名。1919年10月23日《北京大学日刊》第467号刊载的北京大学学生邓康(即邓中夏)启事说:“我的朋友毛君泽东,从长沙寄来悊研究会章程十余张。在北京的朋友看了,都说狠好,有研究的必要,各我要了一份去。现在我只剩下一份,要的人还不少,我就借本校日刊登出,以答关心现代问题解决的诸君的雅意。”周世钊1966年4月20日回忆问题研究会“是拟划中的东西,它没有会员、组织,也没有开过什么会”,其会章“是毛泽东草拟的”,所列问题“全由毛泽东提出 ==========第9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问题研究会章程 题(17)杜威教育说如何实施问题 (十四)军备限制问题 (二)女子问题一 (十五)国际联盟问题 (1)女子参政问题(2)女了教育问题(3)女子职业问题(4 (十六)自由移民问题 女子交际问题(5)贞操问题(6)恋爱自由及恋爱神圣问题(7)男 (十七)人种平等问题 女同校问题(8)女子修饰问题(9)家庭教育问题(10)姑媳同居 (十八)社会主义能否实施问题 问题(11)废娼问题(12)废妾问题(13)放足问题(14)公共育 (十九)民众的联合如何进行问题 儿院设置问题(15)公共蒙养院设置问题(16)私生儿待遇问题 (二十)勤工俭学主义如何普及问题 (17)避妊问题 (二一)俄国问题 (三)国语问题(白话文问题) (二二)德国问题 (四)孔子问题 (二三)奥匈问题 (五)东西文明会合问题 (二四)印度自治问题 (六)婚姻制度改良及婚姻制度应否废弃问题 (二五)爱尔兰独立问题 (七)家族制度改良及家族制度应否废弃间题 二六)土耳其分裂问题 (八)国家制度改良及国家制度应否废弃问题 (二七)埃及骚乱问题 九)宗教改良及宗教应否废弃问题 二八)处置德皇问题 劳动问题 (二九)重建比利时问题 (1)劳动时间问题(2)劳工教育问题(3)劳工住屋及娱乐问 (三十)重建东部法国问题 题(4)劳工失职处置问题(5)工值问题(6)小儿劳作问题(7) (三一)德殖民地处置问题 男女工值平等问题(8)劳工组合问题(9)国际劳动同盟问题 (三二)港湾公有问题 (10)劳农干政问题(11)强制劳动问题(12)余剩均分问题(13) (三三)飞渡大西洋问题 生产机关公有问题(14)工人退职年金问题(15)遗产归公问题 (三四)飞渡太平洋问题 附) (三五)飞渡天山问题 十一)民族自决问题 (三六)白令英吉利直布罗陀三峡凿隧通车问题 十二)经济自由问题 (三七)西伯利亚问题 十三)海洋自由问题 72 ==========第9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问题研究会章程 题(17)杜威教育说如何实施问题 (十四)军备限制问题 (二)女子问题一 (十五)国际联盟问题 (1)女子参政问题(2)女了教育问题(3)女子职业问题(4 (十六)自由移民问题 女子交际问题(5)贞操问题(6)恋爱自由及恋爱神圣问题(7)男 (十七)人种平等问题 女同校问题(8)女子修饰问题(9)家庭教育问题(10)姑媳同居 (十八)社会主义能否实施问题 问题(11)废娼问题(12)废妾问题(13)放足问题(14)公共育 (十九)民众的联合如何进行问题 儿院设置问题(15)公共蒙养院设置问题(16)私生儿待遇问题 (二十)勤工俭学主义如何普及问题 (17)避妊问题 (二一)俄国问题 (三)国语问题(白话文问题) (二二)德国问题 (四)孔子问题 (二三)奥匈问题 (五)东西文明会合问题 (二四)印度自治问题 (六)婚姻制度改良及婚姻制度应否废弃问题 (二五)爱尔兰独立问题 (七)家族制度改良及家族制度应否废弃间题 二六)土耳其分裂问题 (八)国家制度改良及国家制度应否废弃问题 (二七)埃及骚乱问题 九)宗教改良及宗教应否废弃问题 二八)处置德皇问题 劳动问题 (二九)重建比利时问题 (1)劳动时间问题(2)劳工教育问题(3)劳工住屋及娱乐问 (三十)重建东部法国问题 题(4)劳工失职处置问题(5)工值问题(6)小儿劳作问题(7) (三一)德殖民地处置问题 男女工值平等问题(8)劳工组合问题(9)国际劳动同盟问题 (三二)港湾公有问题 (10)劳农干政问题(11)强制劳动问题(12)余剩均分问题(13) (三三)飞渡大西洋问题 生产机关公有问题(14)工人退职年金问题(15)遗产归公问题 (三四)飞渡太平洋问题 附) (三五)飞渡天山问题 十一)民族自决问题 (三六)白令英吉利直布罗陀三峡凿隧通车问题 十二)经济自由问题 (三七)西伯利亚问题 十三)海洋自由问题 72 ==========第9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问题研究会章程 (三八)斐律宾"独立问题 (五九)文法官考试问题 (三九)日本粮食问题 (六十)澄清贿赂问题 四)日本问题 (六)合议制的内阁问题 (四一)朝鲜问题 (六二)实业问题 四二)山东问题 (1)蚕丝改良问题(2)茶产改良问题(3)种棉改良问题(4) 四三)湖南问题 造林冋题(5)开矿问题(6)纱厂及布厂多设问题(7)海外贸易经 (四四)废督问题 营问题(8)国民工厂设立问题 (四五)裁兵问题 (六三)交通问题 (四六)国防军问题 (1)铁路改良问题(2)铁路大借外款广行添筑问题(3)无线 (四七)新旧国会问题 电台建设问题(4)海陆电线添设问题(5)航业扩张问题(6)商埠 (四八)铁路统一问题(撤消势力范围问题) 马路建筑问题(7)乡村汽车路建筑问题 (四九)满州〈洲〉问题 (六四)财政问题— (五十)蒙古问题 (1)外债偿还问题(2)外债添借问题(3)内债偿还及加募问 (五一)西藏间题 题(4)裁厘加税问题(5)盐务整顿问题(6)京省财权划分问题 五二)退回庚子赔款问题 (7)税制整顿问题(8)清丈田亩问题(9)田赋均一及加征问题 (五三)华工问题 (六五)经济问题 (1)华工教育问题(2)华工储蓄问题(3)华工归国后安置 (1)币制本位问题(2)中央银行确立问题(3)收还纸币问题 问题 (4)国民银行设立问题(5)国民储蓄问题 (五四)地方自治问题 (六六)司法独立问题 (五五)中央地方集权分权问题 (六七)领事裁判权取消问题 (五六)两院制-院制问题 (六八)商市公园设建问题 (五七)普通选举问题 (六九)模范村间题 (五八)大总统权限问题 (七十)西南自治问题(一)联邦制应否施行问题 第三条问题之研究,须以学理为根据。因此在各种问题硏究 1]斐律宾,今译菲律宾。 75 ==========第9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问题研究会章程 (三八)斐律宾"独立问题 (五九)文法官考试问题 (三九)日本粮食问题 (六十)澄清贿赂问题 四)日本问题 (六)合议制的内阁问题 (四一)朝鲜问题 (六二)实业问题 四二)山东问题 (1)蚕丝改良问题(2)茶产改良问题(3)种棉改良问题(4) 四三)湖南问题 造林冋题(5)开矿问题(6)纱厂及布厂多设问题(7)海外贸易经 (四四)废督问题 营问题(8)国民工厂设立问题 (四五)裁兵问题 (六三)交通问题 (四六)国防军问题 (1)铁路改良问题(2)铁路大借外款广行添筑问题(3)无线 (四七)新旧国会问题 电台建设问题(4)海陆电线添设问题(5)航业扩张问题(6)商埠 (四八)铁路统一问题(撤消势力范围问题) 马路建筑问题(7)乡村汽车路建筑问题 (四九)满州〈洲〉问题 (六四)财政问题— (五十)蒙古问题 (1)外债偿还问题(2)外债添借问题(3)内债偿还及加募问 (五一)西藏间题 题(4)裁厘加税问题(5)盐务整顿问题(6)京省财权划分问题 五二)退回庚子赔款问题 (7)税制整顿问题(8)清丈田亩问题(9)田赋均一及加征问题 (五三)华工问题 (六五)经济问题 (1)华工教育问题(2)华工储蓄问题(3)华工归国后安置 (1)币制本位问题(2)中央银行确立问题(3)收还纸币问题 问题 (4)国民银行设立问题(5)国民储蓄问题 (五四)地方自治问题 (六六)司法独立问题 (五五)中央地方集权分权问题 (六七)领事裁判权取消问题 (五六)两院制-院制问题 (六八)商市公园设建问题 (五七)普通选举问题 (六九)模范村间题 (五八)大总统权限问题 (七十)西南自治问题(一)联邦制应否施行问题 第三条问题之研究,须以学理为根据。因此在各种问题硏究 1]斐律宾,今译菲律宾。 75 ==========第9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题研究会章程 之先,须为各种主义之研究。下列各种主义,为特须注重研究之主 第八条问题研究会,只限于“以学理解决问题”。“以实行解 义 决问题”,属于问题研究会以外。 (一)哲学上之主义 第九条不论何人有心研究一个以上之问题,而愿与问题研究 (二)伦理上之主义 会生交涉者,即为问题研究会会员 (三)教育上之主义 第十条会与会员间,会员与会员间,只限于“问题研究”之 (四)宗教上之主义 点,有关此外之关系,属于问题研究会以外 (五)文学上之主义 第十一条问题研究会,设书记二人,办理会中事务 (六)美术上之主义 第十二条问题研究会,于中华民国八年西历一千九百十九年 七)政治上之主义 九月一日成立。问题研究会章程,即于是日订定,且发布。 (八)经济上之主义(九)法律上之主义(十)科学上之规律 第四条问题不论发生之大小,只须含有较广之普遍性,即可提出研究,如日本问题之类 第五条问题之研究,有须实地调查者,须实地调查之,如华工问题之类。无须实地调查,及一时不能实地调查者,则从书册杂志、新闻纸三项着手研究,如孔子问题及三海峡凿隊通车问题之类。 第六条问题之研究,注重有关系于现代人生者。然在未来而可以预测之问题,亦注意之问题。在古代与现代及未来毫无关系者,则不注意。 第七条问题研究之方式分为三种 人独自之研究 二)二人以上开研究会之研究(三)二人以上不在一地用通函之研究 76 77 ==========第10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题研究会章程 之先,须为各种主义之研究。下列各种主义,为特须注重研究之主 第八条问题研究会,只限于“以学理解决问题”。“以实行解 义 决问题”,属于问题研究会以外。 (一)哲学上之主义 第九条不论何人有心研究一个以上之问题,而愿与问题研究 (二)伦理上之主义 会生交涉者,即为问题研究会会员 (三)教育上之主义 第十条会与会员间,会员与会员间,只限于“问题研究”之 (四)宗教上之主义 点,有关此外之关系,属于问题研究会以外 (五)文学上之主义 第十一条问题研究会,设书记二人,办理会中事务 (六)美术上之主义 第十二条问题研究会,于中华民国八年西历一千九百十九年 七)政治上之主义 九月一日成立。问题研究会章程,即于是日订定,且发布。 (八)经济上之主义(九)法律上之主义(十)科学上之规律 第四条问题不论发生之大小,只须含有较广之普遍性,即可提出研究,如日本问题之类 第五条问题之研究,有须实地调查者,须实地调查之,如华工问题之类。无须实地调查,及一时不能实地调查者,则从书册杂志、新闻纸三项着手研究,如孔子问题及三海峡凿隊通车问题之类。 第六条问题之研究,注重有关系于现代人生者。然在未来而可以预测之问题,亦注意之问题。在古代与现代及未来毫无关系者,则不注意。 第七条问题研究之方式分为三种 人独自之研究 二)二人以上开研究会之研究(三)二人以上不在一地用通函之研究 76 77 ==========第101页========== 给黎锦熙的信 原是注意这事的。再《平民》吧收到了好几份 给黎锦熙的信 泽东 (1919年9月5日) 九一九·九·五从修业学校寄 邵西叩先生 来示敬悉,承奖甚愧。《湘江评论》出至第五号被禁停刊。第五号已寄来尊处,谅经接到。此间有一种《新湖南》四,第七号以后归弟编辑,现正在改组,半月后可以出版,彼时当奉寄一份以就指正。《民铎》六号所登大著《国语学之研究》則,读之益我不少,与同号《俄罗斯文学思潮之一瞥》同可谓近数年来不多见的大文章国语这个问题,弟亦颇想研究。我是学教育的一个人,谈到教育可便说非将国语教科书编成,没有办法。要想研究,难的又是材料搜集。关于“国语”的材料,先生遇着,千万惠给一点。长沙的留法班有成立的希望。留法一事,算是湖南教育界一个新生命,先生 1]邵西,即黎锦 [2]《新湖南》是五四运动时期由湘雅医学专门学校学生自治会创办的周刊,龙毓莹(字伯坚)任主编,编委有李振翩、张维等人。《湘江评论》被查封后,《新湖南》第七号即由毛泽东接手主编,直至第十一号被张敬尧查封为止 3]《民铎》,于1916年在日本东京创刊,由留日中国学生所组织的学术研究会”編辑发行,从第五号起近至上海出版。1931年停刊。《国语 [1]《平民》,据黎锦熙1950年写的《毛主席六札记事并注释》中说 之研究》,为黎锦熙于1918年10月和1919年1月分别在武昌、太原国语讲 《平民》刊物待考。查我1919年日记:‘七月廿一日,看荃弟(黎锦晖) 习班所编撰的讲稿,后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所撰高等法文专修馆平民周刊发刊词。或即此,也与留法团体有关。 78 79 ==========第102页========== 给黎锦熙的信 原是注意这事的。再《平民》吧收到了好几份 给黎锦熙的信 泽东 (1919年9月5日) 九一九·九·五从修业学校寄 邵西叩先生 来示敬悉,承奖甚愧。《湘江评论》出至第五号被禁停刊。第五号已寄来尊处,谅经接到。此间有一种《新湖南》四,第七号以后归弟编辑,现正在改组,半月后可以出版,彼时当奉寄一份以就指正。《民铎》六号所登大著《国语学之研究》則,读之益我不少,与同号《俄罗斯文学思潮之一瞥》同可谓近数年来不多见的大文章国语这个问题,弟亦颇想研究。我是学教育的一个人,谈到教育可便说非将国语教科书编成,没有办法。要想研究,难的又是材料搜集。关于“国语”的材料,先生遇着,千万惠给一点。长沙的留法班有成立的希望。留法一事,算是湖南教育界一个新生命,先生 1]邵西,即黎锦 [2]《新湖南》是五四运动时期由湘雅医学专门学校学生自治会创办的周刊,龙毓莹(字伯坚)任主编,编委有李振翩、张维等人。《湘江评论》被查封后,《新湖南》第七号即由毛泽东接手主编,直至第十一号被张敬尧查封为止 3]《民铎》,于1916年在日本东京创刊,由留日中国学生所组织的学术研究会”編辑发行,从第五号起近至上海出版。1931年停刊。《国语 [1]《平民》,据黎锦熙1950年写的《毛主席六札记事并注释》中说 之研究》,为黎锦熙于1918年10月和1919年1月分别在武昌、太原国语讲 《平民》刊物待考。查我1919年日记:‘七月廿一日,看荃弟(黎锦晖) 习班所编撰的讲稿,后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所撰高等法文专修馆平民周刊发刊词。或即此,也与留法团体有关。 78 79 ==========第103页========== 表同情于师范学生 原来是他 (1919年9月21日) 1919年9月26日) 师范学生因为自己要读书,并推爱于百多个小学生,以为他们 车夫拉了一个整天,拉昏了,不识时宜的拉着乱跑。忽然背上 也要读书,反对解散附属小学。(见昨日本报)看他们说:“赤子依 飞到几个重拳,连忙叫“哎哟,了不得!”接着眼泪也下来了。本预 恋,聚哭校门。校门重闭而不通,员役挥之而不去。旧有之师长见 备着吵嘴,一看,原来是他!就不敢说,拉着车飞也似的跑了 之于街衢,则执手问先生何以教我?”无论什么人见着或听着这种情景,都要流下一滴眼泪。吾湘诸教育家,比较的尚算有脑筋,应该表同情于他们 「11-1919年秋,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附属小学因校舍问题和经费困难,未能及时开学,并有被停办、解散之势。一师学友会为此写了一篇很长的呈省长文,刊于9月20日湖南《大公报》,要求省署出面,维持附小,“以全失学而便实习”。翌日,毛泽东则发表本文。 80 81 ==========第104页========== 表同情于师范学生 原来是他 (1919年9月21日) 1919年9月26日) 师范学生因为自己要读书,并推爱于百多个小学生,以为他们 车夫拉了一个整天,拉昏了,不识时宜的拉着乱跑。忽然背上 也要读书,反对解散附属小学。(见昨日本报)看他们说:“赤子依 飞到几个重拳,连忙叫“哎哟,了不得!”接着眼泪也下来了。本预 恋,聚哭校门。校门重闭而不通,员役挥之而不去。旧有之师长见 备着吵嘴,一看,原来是他!就不敢说,拉着车飞也似的跑了 之于街衢,则执手问先生何以教我?”无论什么人见着或听着这种情景,都要流下一滴眼泪。吾湘诸教育家,比较的尚算有脑筋,应该表同情于他们 「11-1919年秋,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附属小学因校舍问题和经费困难,未能及时开学,并有被停办、解散之势。一师学友会为此写了一篇很长的呈省长文,刊于9月20日湖南《大公报》,要求省署出面,维持附小,“以全失学而便实习”。翌日,毛泽东则发表本文。 80 81 ==========第105页========== 倒退一步 〈新湖南》周刊第七号刷新宣言 1919年9月27日) 919年9月) 撑伞出街去。上面是雨。手□口,从人丛中觅一条隙路。已经 本报第七号以后的宗旨是 批评社会。二、改造思想 是不耐烦了口口有那扯不断的大群小群由囗经过。连囗口口觅得的 三、介绍学术。四、讨论问题。……第七号以后的本报,同人尽其 小一条隙路,也都被他们占去□□□不清,只好恭恭敬敬的倒退 力之所能,本着这四个宗旨去做;“成败利钝”自然非我们所顾。就是一切势力 authority也更非我们所顾。因为我们的信条是:“什么都可以牺牲,惟宗旨绝对不能牺牲! 1]《新湖南》,原为长沙湘雅医学专门学校学生自治会会刊,从第七号起由毛泽东负责编辑。毛泽东在1919年9月5日给黎锦熙的信中说道:“此间有一种《新湖南》,第七号以后归弟编辑,现正在改组,半月后可以出版。”另据周世钊回忆:当时,毛泽东主办的《湘江评论》已被禁止发行,湘雅学生自治会负责人征得毛泽东同意,从第七号起由他主持编辑,毛泽东决心把这个刊物办好”,写了这篇《刷新宣言》。1919年12月1日,《新青年》第七卷第一号《长沙社会面面观》摘登这一宣言时在前面写道:“《新湖南》周刊的内容,自从第七号已与以前大不相同,请列位看他第七号刷新的宣言就知道的。”在摘登后又加了一段话:“再看他第七期的内容如何?其中精采真是不少。最要的如《社会主义是什么?无政府主义是什么?》——洋洋数千言,说的很透。又有评中国假冒新招牌的《新中国》杂志及哭《每周评论》,工读问题’等,都是很好的。不过详细记出来太长了。 82 83 ==========第106页========== 倒退一步 〈新湖南》周刊第七号刷新宣言 1919年9月27日) 919年9月) 撑伞出街去。上面是雨。手□口,从人丛中觅一条隙路。已经 本报第七号以后的宗旨是 批评社会。二、改造思想 是不耐烦了口口有那扯不断的大群小群由囗经过。连囗口口觅得的 三、介绍学术。四、讨论问题。……第七号以后的本报,同人尽其 小一条隙路,也都被他们占去□□□不清,只好恭恭敬敬的倒退 力之所能,本着这四个宗旨去做;“成败利钝”自然非我们所顾。就是一切势力 authority也更非我们所顾。因为我们的信条是:“什么都可以牺牲,惟宗旨绝对不能牺牲! 1]《新湖南》,原为长沙湘雅医学专门学校学生自治会会刊,从第七号起由毛泽东负责编辑。毛泽东在1919年9月5日给黎锦熙的信中说道:“此间有一种《新湖南》,第七号以后归弟编辑,现正在改组,半月后可以出版。”另据周世钊回忆:当时,毛泽东主办的《湘江评论》已被禁止发行,湘雅学生自治会负责人征得毛泽东同意,从第七号起由他主持编辑,毛泽东决心把这个刊物办好”,写了这篇《刷新宣言》。1919年12月1日,《新青年》第七卷第一号《长沙社会面面观》摘登这一宣言时在前面写道:“《新湖南》周刊的内容,自从第七号已与以前大不相同,请列位看他第七号刷新的宣言就知道的。”在摘登后又加了一段话:“再看他第七期的内容如何?其中精采真是不少。最要的如《社会主义是什么?无政府主义是什么?》——洋洋数千言,说的很透。又有评中国假冒新招牌的《新中国》杂志及哭《每周评论》,工读问题’等,都是很好的。不过详细记出来太长了。 82 83 ==========第107页========== 祭母文 上焉。恨偏所在,三纲之末。有志未伸,有求不获。精神痛苦,以 祭母文 此为卓。天乎人欤,倾地一角。次则儿辈,育之成行。如果未熟,介在青黄。病时揽手,酸心结肠。但呼儿辈,各务为良。又次所 (1919年10月8日) 怀,好亲至爱。或属素恩,或多劳瘁。小大亲疏,均待报赉。总兹所述,盛德所辉。必秉悃忱,则效不违。致于所恨,必补遗缺。念兹在兹,此心不越。养育深恩,春晖朝霭。报之何时,精禽大海呜呼吾母!母终未死。躯壳虽隳,灵则万古。有生一日,皆报恩 呜呼吾母,遽然而死。寿五十三,生有七子。七子余三,即东 时。有生 皆伴亲时。今也言长,时则苦短。惟挈大端,置其 民覃吲其他不育,二女二男。育吾兄弟,艰辛备历。摧折作磨 粗浅。此时家奠,尽此-觞。后有言陈,与日俱长。尚飨! 因此遘疾。中间万万,皆伤心史。不忍卒书,待徐温吐。今则欲只有两端:一则盛德,一则恨偏。吾母高风,首推博爱。远近亲疏,一皆覆载。恺恻慈祥,感动庶汇。爱力所及,原本真诚。不 长高 心 不两 作诳言,不存欺心。整饬成性,一丝不诡。手泽所经,皆有条理 于人尚 头脑精密,劈理分情。事无遗算,物无遁形。洁净之风,传遍戚 存1 体完义"灵首接民。原两又 里。不染一尘,身心表里。五徳荦荦,乃其大端。合其人格,如在 话,忍8群为 泉勺 参东 胡姊 毛泽东的母亲于1919年10月5日(即农历八月十二日)病逝,木 A°; 文系毛泽东闻耗从长沙回家奔丧期间所写。毛泽东的表兄文咏昌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向档案部门提供了本文的抄件,题目为《毛泽东祭母文》,并在题下写 有裴 道:“民国八年八月十五日,他在灵位前执笔成之,我代录正的,稿存我家。”毛泽东的原稿在文咏昌家保存多年,后被遗失。毛泽东的塾师、族兄毛 代 宇居也同时向档案部门提供了另一个抄件,文后写道:“此文脱尽凡俗,语句沉着,笔力矫健,皆是至性流露,故为之留存,以为吾宗后辈法。”两份抄件 燈世区薜扮 觐影 基本相同,仅个别字有异 0节。。 2]东民覃,指毛泽东、毛泽民、毛泽覃。毛泽覃(1905-1935),毛泽东之弟。192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从事过工人运动、青年运动和武装斗 文咏昌代为录正的毛泽东《祭母文》和《挽母联(两幅)》。 争。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曾任苏区中央局秘书长、中央军区狙立师师长等职。后在战斗中牺牲84 85 ==========第108页========== 祭母文 上焉。恨偏所在,三纲之末。有志未伸,有求不获。精神痛苦,以 祭母文 此为卓。天乎人欤,倾地一角。次则儿辈,育之成行。如果未熟,介在青黄。病时揽手,酸心结肠。但呼儿辈,各务为良。又次所 (1919年10月8日) 怀,好亲至爱。或属素恩,或多劳瘁。小大亲疏,均待报赉。总兹所述,盛德所辉。必秉悃忱,则效不违。致于所恨,必补遗缺。念兹在兹,此心不越。养育深恩,春晖朝霭。报之何时,精禽大海呜呼吾母!母终未死。躯壳虽隳,灵则万古。有生一日,皆报恩 呜呼吾母,遽然而死。寿五十三,生有七子。七子余三,即东 时。有生 皆伴亲时。今也言长,时则苦短。惟挈大端,置其 民覃吲其他不育,二女二男。育吾兄弟,艰辛备历。摧折作磨 粗浅。此时家奠,尽此-觞。后有言陈,与日俱长。尚飨! 因此遘疾。中间万万,皆伤心史。不忍卒书,待徐温吐。今则欲只有两端:一则盛德,一则恨偏。吾母高风,首推博爱。远近亲疏,一皆覆载。恺恻慈祥,感动庶汇。爱力所及,原本真诚。不 长高 心 不两 作诳言,不存欺心。整饬成性,一丝不诡。手泽所经,皆有条理 于人尚 头脑精密,劈理分情。事无遗算,物无遁形。洁净之风,传遍戚 存1 体完义"灵首接民。原两又 里。不染一尘,身心表里。五徳荦荦,乃其大端。合其人格,如在 话,忍8群为 泉勺 参东 胡姊 毛泽东的母亲于1919年10月5日(即农历八月十二日)病逝,木 A°; 文系毛泽东闻耗从长沙回家奔丧期间所写。毛泽东的表兄文咏昌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向档案部门提供了本文的抄件,题目为《毛泽东祭母文》,并在题下写 有裴 道:“民国八年八月十五日,他在灵位前执笔成之,我代录正的,稿存我家。”毛泽东的原稿在文咏昌家保存多年,后被遗失。毛泽东的塾师、族兄毛 代 宇居也同时向档案部门提供了另一个抄件,文后写道:“此文脱尽凡俗,语句沉着,笔力矫健,皆是至性流露,故为之留存,以为吾宗后辈法。”两份抄件 燈世区薜扮 觐影 基本相同,仅个别字有异 0节。。 2]东民覃,指毛泽东、毛泽民、毛泽覃。毛泽覃(1905-1935),毛泽东之弟。192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从事过工人运动、青年运动和武装斗 文咏昌代为录正的毛泽东《祭母文》和《挽母联(两幅)》。 争。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曾任苏区中央局秘书长、中央军区狙立师师长等职。后在战斗中牺牲84 85 ==========第10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又灵联 疾革尚呼儿,无限关怀,万端遗恨皆须补长生新学佛,不能住世,一掬慈容何处寻 日一二痞陰軍國 春风南岸留晖远,秋雨韶山洒泪多。 1919年,毛泽东和父亲毛顺生、堂伯父毛福生、弟弟毛泽覃在长沙合影 ==========第11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又灵联 疾革尚呼儿,无限关怀,万端遗恨皆须补长生新学佛,不能住世,一掬慈容何处寻 日一二痞陰軍國 春风南岸留晖远,秋雨韶山洒泪多。 1919年,毛泽东和父亲毛顺生、堂伯父毛福生、弟弟毛泽覃在长沙合影 ==========第111页========== 对于赵女士自杀的批评 不至死。(一)假使赵女士的父母不过于强迫,依从赵女士自由意 对于赵女士自杀的批评 志,赵女士决不会死的。(二)赵家父母以强迫从事,使赵女士能达其意于夫家,说明不从的原故,夫家亦竟从其意,尊崇他的各 (1919年11月16日) 〈个〉人自由,赵女士决不会死的。(三)父母及夫家虽都不能容其自由意志,假设社会上有一部很强烈的舆论为他的后援,别有新天地可容其逃亡粞存,认他的逃亡栖存为名誉的举动,而非所谓不名誉,赵女士也决不会死的。如今赵女士真死了,是三面铁网(社 社会上发生一件事,不要把他小看了。一件事的背后,都有重 会,母家,夫家)坚重围着,求生不能,至于求死的 叠相生的原因。即如“人死”一件事,有两种解说:一是生理的及 去年日本东京发生一件伯爵夫人和汽车夫恋爱发泄后同自杀的 物理的,“年老寿终”属于这一类;一是反生理的及反物理的,“天 事。东京新闻为之发刊号外,接着许多文人学者讨论这件事亘数月 殇”“横死”属于这一类。赵女士的死,是白杀,是横死,是属于后 不止。昨日的事件,是一个很大的事件。这事件背后,是婚姻制度 类 的腐败,社会制度的黑暗,意想的不能独立,恋爱不能自由。吾们 个人的白杀,完全是由环境所决定。赵女士的本意,是求死 讨论各种学理,应该傍着活事件来讨论。昨日天籁先生和兼公先 的么?不是,是求生的。赵女士而竟求死了,是环境逼着他求死 生已经作了引子,我特为继着发表一点意见。希望有讨论热心的 的。赵女士的环境是:(一)中国社会,(二)长沙南阳街赵宅一家 人,对于这一个殉自由殉恋爱的女青年,从各种论点出发,替他呼 人,(三)他所不愿意的夫家长沙柑子园吴宅一家人。这三件是三面 声“冤枉”。(事详昨日本报) 铁网,可设想作三角的装置,赵女士在这三角形铁刚当中,无论如何求生,没有生法。生的对面是死,于是乎赵女土死了 假使这三件中有一件不是铁网,或铁网而是开放的,赵女士决 赵女士,名五贞,湖南长沙人。生于1896年,父亲赵海楼,开眼镜店为业。五贞知书识礼,工裁缝、刺绣,友善邻里。后由媒婆撮合,父母包办,许配给富商品古斋少老板吴凤林为继室。五贞不愿“填房”,又嫌吴年大 []天籁是谁不详。1919年11月15日湖南《大公报》载有他的《旧式 貌丑,要求改变婚期,终以“择吉已定”不允。1919年11月14日,五贞用 婚姻之流毒》一文。兼公,即龙彝(188-1951),号寿彝,笔名兼公,湖 剃刀自杀于花轿内,引起社会强烈反响。毛泽东就此事在湖南《大公报》《女 南湘潭人。时任湖南《大公报》主笔。1919年11月15日在该报发表《改革 界钟》上连续发表10篇评论文章,本文是其中的笫一篇。本书收录的这10 婚制的牺牲者》一文,11月17日、18日又发表《我对于赵女士自杀的杂 篇文章,除《女子自立冋题》一篇外,其余9篇的标点均为编者所加 感》和《赵、常两女士的人格》。 ==========第112页========== 对于赵女士自杀的批评 不至死。(一)假使赵女士的父母不过于强迫,依从赵女士自由意 对于赵女士自杀的批评 志,赵女士决不会死的。(二)赵家父母以强迫从事,使赵女士能达其意于夫家,说明不从的原故,夫家亦竟从其意,尊崇他的各 (1919年11月16日) 〈个〉人自由,赵女士决不会死的。(三)父母及夫家虽都不能容其自由意志,假设社会上有一部很强烈的舆论为他的后援,别有新天地可容其逃亡粞存,认他的逃亡栖存为名誉的举动,而非所谓不名誉,赵女士也决不会死的。如今赵女士真死了,是三面铁网(社 社会上发生一件事,不要把他小看了。一件事的背后,都有重 会,母家,夫家)坚重围着,求生不能,至于求死的 叠相生的原因。即如“人死”一件事,有两种解说:一是生理的及 去年日本东京发生一件伯爵夫人和汽车夫恋爱发泄后同自杀的 物理的,“年老寿终”属于这一类;一是反生理的及反物理的,“天 事。东京新闻为之发刊号外,接着许多文人学者讨论这件事亘数月 殇”“横死”属于这一类。赵女士的死,是白杀,是横死,是属于后 不止。昨日的事件,是一个很大的事件。这事件背后,是婚姻制度 类 的腐败,社会制度的黑暗,意想的不能独立,恋爱不能自由。吾们 个人的白杀,完全是由环境所决定。赵女士的本意,是求死 讨论各种学理,应该傍着活事件来讨论。昨日天籁先生和兼公先 的么?不是,是求生的。赵女士而竟求死了,是环境逼着他求死 生已经作了引子,我特为继着发表一点意见。希望有讨论热心的 的。赵女士的环境是:(一)中国社会,(二)长沙南阳街赵宅一家 人,对于这一个殉自由殉恋爱的女青年,从各种论点出发,替他呼 人,(三)他所不愿意的夫家长沙柑子园吴宅一家人。这三件是三面 声“冤枉”。(事详昨日本报) 铁网,可设想作三角的装置,赵女士在这三角形铁刚当中,无论如何求生,没有生法。生的对面是死,于是乎赵女土死了 假使这三件中有一件不是铁网,或铁网而是开放的,赵女士决 赵女士,名五贞,湖南长沙人。生于1896年,父亲赵海楼,开眼镜店为业。五贞知书识礼,工裁缝、刺绣,友善邻里。后由媒婆撮合,父母包办,许配给富商品古斋少老板吴凤林为继室。五贞不愿“填房”,又嫌吴年大 []天籁是谁不详。1919年11月15日湖南《大公报》载有他的《旧式 貌丑,要求改变婚期,终以“择吉已定”不允。1919年11月14日,五贞用 婚姻之流毒》一文。兼公,即龙彝(188-1951),号寿彝,笔名兼公,湖 剃刀自杀于花轿内,引起社会强烈反响。毛泽东就此事在湖南《大公报》《女 南湘潭人。时任湖南《大公报》主笔。1919年11月15日在该报发表《改革 界钟》上连续发表10篇评论文章,本文是其中的笫一篇。本书收录的这10 婚制的牺牲者》一文,11月17日、18日又发表《我对于赵女士自杀的杂 篇文章,除《女子自立冋题》一篇外,其余9篇的标点均为编者所加 感》和《赵、常两女士的人格》。 ==========第113页========== 赵女士的人格问题 父母能够尊崇他容许他,赵女士还会乘着那囚笼槛车似的彩轿以至 赵女士的人格问题 于自杀其中吗?而今确有此事实,所以我的答是:(一)赵女士没有人格 1919年11月18日) 怎样又说他有人格呢?这是指赵女士的本身了。赵女士虽二十年(他二十一岁)处在不容他有人格的家庭之中,他的父母虽 十一年不令他有人格,但在他二十一年最后的-瞬间,他的人格忽然现在来了。呜呼,呜呼!不自由,无宁死。雪一般的刀上面,染 前日我做了一段批评,说赵女土的死因,是由赵女土的环境所 了怪红的鲜血。柑子园尘秽街中被血洒满,顿化成了庄严的天 决定,即是由赵女士所处的社会及母夫两个家庭所决定。我因此要 衢。赵女士的人格也随之涌现出来,顿然光焰万丈。所以我的答 论一论赵女士的人格。 是:(二)赵女士有人格 个人问我:赵女士有没有人格?我说,我有两个答:一个是 于是我的良心逼着我说下面两句 赵女士没人格。一个是赵女士有人格。 ()天下类于赵女士父母的父母都要入狱。 怎样说是赵女士没人格?赵女士要是有人格,便不会死。何以 (二)愿率天〔下〕人齐声高呼:“赵女士万岁!” 呢?人格这件东西,是由于对手方面的尊崇才有的。他的先决问题,是要意志自由。赵女士的意志自由么?不自由的。怎么不自由?因为赵女士有父母。在西洋,一个人的父母,和他子女的意志自由是不生影响的。西洋的家庭组织,父母承认子女有白由意志。中国则不然,父母的命令,和子女的意志完全不相并立。赵家父母明明迫着他的女儿恋爱不愿意恋爱的人,遗容有什么自由意志?你不愿恋爱我,而我迫着要恋爱你,这是一种强奸。这叫做“直接强奸”。他的女儿不愿意恋爱那人,而他逼着要他女儿恋爱那人,这也是一种强奸。这叫做“间接强奸”。中国的父母都是间接强奸自己的子女。这结论是在中国家庭制度(父权母权)婚姻制度(父母代辨〈办〉政策)的底下应该发生的。赵女土要是有人格,必是有自由意志;要是有自由意志,必是他的父母能够尊崇他容许他。赵女土的 [1]柑子园,街道名。当时品古斋少老板吴凤林住长沙方柑子园一条巷 91 ==========第114页========== 赵女士的人格问题 父母能够尊崇他容许他,赵女士还会乘着那囚笼槛车似的彩轿以至 赵女士的人格问题 于自杀其中吗?而今确有此事实,所以我的答是:(一)赵女士没有人格 1919年11月18日) 怎样又说他有人格呢?这是指赵女士的本身了。赵女士虽二十年(他二十一岁)处在不容他有人格的家庭之中,他的父母虽 十一年不令他有人格,但在他二十一年最后的-瞬间,他的人格忽然现在来了。呜呼,呜呼!不自由,无宁死。雪一般的刀上面,染 前日我做了一段批评,说赵女土的死因,是由赵女土的环境所 了怪红的鲜血。柑子园尘秽街中被血洒满,顿化成了庄严的天 决定,即是由赵女士所处的社会及母夫两个家庭所决定。我因此要 衢。赵女士的人格也随之涌现出来,顿然光焰万丈。所以我的答 论一论赵女士的人格。 是:(二)赵女士有人格 个人问我:赵女士有没有人格?我说,我有两个答:一个是 于是我的良心逼着我说下面两句 赵女士没人格。一个是赵女士有人格。 ()天下类于赵女士父母的父母都要入狱。 怎样说是赵女士没人格?赵女士要是有人格,便不会死。何以 (二)愿率天〔下〕人齐声高呼:“赵女士万岁!” 呢?人格这件东西,是由于对手方面的尊崇才有的。他的先决问题,是要意志自由。赵女士的意志自由么?不自由的。怎么不自由?因为赵女士有父母。在西洋,一个人的父母,和他子女的意志自由是不生影响的。西洋的家庭组织,父母承认子女有白由意志。中国则不然,父母的命令,和子女的意志完全不相并立。赵家父母明明迫着他的女儿恋爱不愿意恋爱的人,遗容有什么自由意志?你不愿恋爱我,而我迫着要恋爱你,这是一种强奸。这叫做“直接强奸”。他的女儿不愿意恋爱那人,而他逼着要他女儿恋爱那人,这也是一种强奸。这叫做“间接强奸”。中国的父母都是间接强奸自己的子女。这结论是在中国家庭制度(父权母权)婚姻制度(父母代辨〈办〉政策)的底下应该发生的。赵女土要是有人格,必是有自由意志;要是有自由意志,必是他的父母能够尊崇他容许他。赵女土的 [1]柑子园,街道名。当时品古斋少老板吴凤林住长沙方柑子园一条巷 91 ==========第115页========== 婚姻问题敬告男女青年 改革婚制问题 (1919年11月19日) (1919年11月19日 兼公先生在大前天本报“随意录”内,登了一段《改革婚制的 我昨日对于兼公先生《改革婚制的牺牲者》一段话,和他补上 牺牲者》,对于赵女士的自杀,下一个警告于做父母的。他说 了一段,替男女青年作一个正当主张。我今日所要说的,就是既然 中国人不都是些聋子瞎子,必定总有一丝半点儿的良心, 提出了“改革婚制”,就应该进行讨究“婚制如何改革。我甚希望 就应该有一个澈底的觉悟,不再去干涉他的儿女婚姻。这个女子还 般青年男女诸君,对于这个问题,有所解决。如有以解决的论文 死得值。……我们不要辜负他,不要使他白白的送了一条性命。” 投向本报,本报当然是极其欢迎 兼公先生的话,说着一半了。但是,还有一半没有说着。我补着说 全中国的青年男女诸君!你们都不是些聋子瞎子,眼见着这么件‘血洒长沙城’的惨事,就应该惊心动魄,有一个澈底的觉悟。你们自己的婚姻,应由你们自己去办。父母代办政策,应该绝对否认。恋爱是神圣的,是绝对不能代办,不能威迫,不能利诱的!我们不要辜负了他,不要使他白白送了一条性命读者诸君以为何如? 92 ==========第116页========== 婚姻问题敬告男女青年 改革婚制问题 (1919年11月19日) (1919年11月19日 兼公先生在大前天本报“随意录”内,登了一段《改革婚制的 我昨日对于兼公先生《改革婚制的牺牲者》一段话,和他补上 牺牲者》,对于赵女士的自杀,下一个警告于做父母的。他说 了一段,替男女青年作一个正当主张。我今日所要说的,就是既然 中国人不都是些聋子瞎子,必定总有一丝半点儿的良心, 提出了“改革婚制”,就应该进行讨究“婚制如何改革。我甚希望 就应该有一个澈底的觉悟,不再去干涉他的儿女婚姻。这个女子还 般青年男女诸君,对于这个问题,有所解决。如有以解决的论文 死得值。……我们不要辜负他,不要使他白白的送了一条性命。” 投向本报,本报当然是极其欢迎 兼公先生的话,说着一半了。但是,还有一半没有说着。我补着说 全中国的青年男女诸君!你们都不是些聋子瞎子,眼见着这么件‘血洒长沙城’的惨事,就应该惊心动魄,有一个澈底的觉悟。你们自己的婚姻,应由你们自己去办。父母代办政策,应该绝对否认。恋爱是神圣的,是绝对不能代办,不能威迫,不能利诱的!我们不要辜负了他,不要使他白白送了一条性命读者诸君以为何如? 92 ==========第117页========== 女子自立问题 步艰难;这是女子生理上的缺陷。其实这些都不是根本的缺陷,大 女子自立问题山 概言之,女子的心理作用,和男子并不相远。各国教育,无性的差别,所留成绩,业己〈已〉证明。至后列两事,体弱乃习之使然 1919年11月21日) 脚从非古所有,不足为生理上之根本缺陷。求根本缺陷于女子生理,便是唯一的生育问题了。 男女的关系,依现代主张,应以“恋爱”为中心,恋爱以外,不能被支配于“经济”。所以现代的主张是,“经济各自独立,恋爱 关于赵女士自杀事件,日来论者颇多。我亦略有所论评,登在 的儿公共”。现代以前则不然,都不知有所谓“恋爱神圣”的道理, 本城的《大公报》。这是人类一个公事件,除开主张极端的个人主义 男女之间,恋爱只算附属,中心关系,还在经济,就是为资本主义 和独身主义之外,谁都应该注意,应该研究。而在我国女子一面, 所支配。故在上古之世,食物饶富,摘果獭〈赖〉群,容易饱腹 尤应特别注意研究。盖我国因数千年不正当的礼教习俗,女子在任 男女也处在平等地位,经济一项,女无所求于男,男无所求于女, 何方面,都无位置。从政治、法律、教育,以至职业、交际、娱 男女所求,只在“恋爱”,故女子有时反得以其生理上的强点(男女 乐、名分,一概和男子分开做两样,退处于社会的暗陬。于不得幸 性的生理,据生理学家说,女子比男子要强)制服男子。后来人口 福之外,还领受着许多不人道的虐待。当此真理大明,高呼“女子 增多,食物不足,生活竞争,不得不注重工作,至此乃真到了女子 解放”时侯,还有这被逼杀身事件出现,也可知我国社会罪恶的深 被征服于男子的死期了 固程度了。于今我们也不必替死人多加叹惜,还是研究一个拔本塞 女子用其体力工作,本不下于男子,然不能在生育期内工作, 源的方法,使今后不再有这样同类的惨事发现为好。而在研究方法 男子便乘他这个弱点,蹈瑕抵隙,以“服从”为交换条件,而以 之先,又应推寻所以被制根由。 食物”噢咻之。这便是女子被压制不能翻身的总原因。 吾们试想女子何以被男子欺负,至于数千年不得翻身呢?关于 在一面言,人类谁不是女子所生?女子的生育,乃人类所赖以 此点,吾们要硏究女子到底有何缺陷?据表面看,女子的知识比男 不绝的要素。男子竟忘此绝大恩惠,反因区区经济关系,妄白尸德 了要低,女了的意志比男子要弱,女子是富于情的,情盛则知意退 加以压迫,真所谓恩将仇报了。在一面言,生育这个事件,是 化,这是心理不及男子的处所。又身体要弱些;加以包脚苦痛,行 极苦痛事件。“产难”两个字,凡是女子,谁都听着惊心,除开在医学发明,使“产难”变为“产易”以外,吾人应表示极大的敬虔和 ]1919年11月21日,长沙周南女校学生主办的周刊《女界钟》(主 恻悯,岂得反借区区经济小惠,来相压制 编周敦祥)特刊笫1号,在《关于赵女士自刎以后的言论》的总标题下,发表了一组文章,共10篇。本文是其中的一篇,标题为编者所拟。 本上“理由”,吾入便可谈到“方法”了。关于使女自子〈子 ==========第118页========== 女子自立问题 步艰难;这是女子生理上的缺陷。其实这些都不是根本的缺陷,大 女子自立问题山 概言之,女子的心理作用,和男子并不相远。各国教育,无性的差别,所留成绩,业己〈已〉证明。至后列两事,体弱乃习之使然 1919年11月21日) 脚从非古所有,不足为生理上之根本缺陷。求根本缺陷于女子生理,便是唯一的生育问题了。 男女的关系,依现代主张,应以“恋爱”为中心,恋爱以外,不能被支配于“经济”。所以现代的主张是,“经济各自独立,恋爱 关于赵女士自杀事件,日来论者颇多。我亦略有所论评,登在 的儿公共”。现代以前则不然,都不知有所谓“恋爱神圣”的道理, 本城的《大公报》。这是人类一个公事件,除开主张极端的个人主义 男女之间,恋爱只算附属,中心关系,还在经济,就是为资本主义 和独身主义之外,谁都应该注意,应该研究。而在我国女子一面, 所支配。故在上古之世,食物饶富,摘果獭〈赖〉群,容易饱腹 尤应特别注意研究。盖我国因数千年不正当的礼教习俗,女子在任 男女也处在平等地位,经济一项,女无所求于男,男无所求于女, 何方面,都无位置。从政治、法律、教育,以至职业、交际、娱 男女所求,只在“恋爱”,故女子有时反得以其生理上的强点(男女 乐、名分,一概和男子分开做两样,退处于社会的暗陬。于不得幸 性的生理,据生理学家说,女子比男子要强)制服男子。后来人口 福之外,还领受着许多不人道的虐待。当此真理大明,高呼“女子 增多,食物不足,生活竞争,不得不注重工作,至此乃真到了女子 解放”时侯,还有这被逼杀身事件出现,也可知我国社会罪恶的深 被征服于男子的死期了 固程度了。于今我们也不必替死人多加叹惜,还是研究一个拔本塞 女子用其体力工作,本不下于男子,然不能在生育期内工作, 源的方法,使今后不再有这样同类的惨事发现为好。而在研究方法 男子便乘他这个弱点,蹈瑕抵隙,以“服从”为交换条件,而以 之先,又应推寻所以被制根由。 食物”噢咻之。这便是女子被压制不能翻身的总原因。 吾们试想女子何以被男子欺负,至于数千年不得翻身呢?关于 在一面言,人类谁不是女子所生?女子的生育,乃人类所赖以 此点,吾们要硏究女子到底有何缺陷?据表面看,女子的知识比男 不绝的要素。男子竟忘此绝大恩惠,反因区区经济关系,妄白尸德 了要低,女了的意志比男子要弱,女子是富于情的,情盛则知意退 加以压迫,真所谓恩将仇报了。在一面言,生育这个事件,是 化,这是心理不及男子的处所。又身体要弱些;加以包脚苦痛,行 极苦痛事件。“产难”两个字,凡是女子,谁都听着惊心,除开在医学发明,使“产难”变为“产易”以外,吾人应表示极大的敬虔和 ]1919年11月21日,长沙周南女校学生主办的周刊《女界钟》(主 恻悯,岂得反借区区经济小惠,来相压制 编周敦祥)特刊笫1号,在《关于赵女士自刎以后的言论》的总标题下,发表了一组文章,共10篇。本文是其中的一篇,标题为编者所拟。 本上“理由”,吾入便可谈到“方法”了。关于使女自子〈子 ==========第11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自〉由独立不再受男子压迫的方法,大要可如左列(一)女子在身体未长成时候绝对不要结婚 社会万恶”与赵女上 (二)女子在结婚以前,需预备够足自己生活的知识和技能,以此为最小单位。 (1919年11月21日) (三)女子需自已预备产后的生活费 上列三条,乃女子个人自立的基本条件。此外尚有“儿童公育”一个条件,为社会方面应大注意者。倘在女子方面能做上列三条,在社会方面又有儿童公育的设施,则恋爱中心主义的夫妇关 我的朋友殷柏先生,在前天报上发表他的议论,批评我《对 系,便可成立。这也看我们青年男女诸君的努力呵 于赵女士自杀的批评》。说我徒然归咎环境,放松赵女士的本身个不是。他说:“赵女士的行为,是软弱的消极的行为。这种行为万万不可提倡。”殷柏先生这样积极的议论,奋厉的主张,我本十分赞成。我对于赵女士自杀问题,本拟分作数个小节来批评他。我所拟定的数个小节中,有一个就是“非自杀”。殷柏先生的主张和我的主张,还算是一致不悖 不过我到底不能放松“社会”。赵女士的自杀举动,任说是如何软弱,总不能说他是“无故而死”。他死的“故”,又总不能不说有多少是在他本身以外的“社会”。社会里面既含有可使赵女士死的“故”,这社会便是一种极危险的东西。他可以使赵女上死,他又可以使钱女士、孙女士、李女士死;他可以使“女”死,他又可以使男”死。我们现在未死的人,还有这么样多,我们就不能不预防这 []殷柏,即彭璜(1896--1921),字荫柏,也作阴柏,湖南湘乡人,新民学会会员。1919年6月任湖南学生联合会会长。1920年8月,与毛泽东等在长沙创办文化书社,并参加组织俄罗斯研究会。1919年11月19日在湖南《大公报》发表《我〈对于赵女士自杀的批评〉的批评》一文,认为赵女士的自杀是消极的行为,不可提倡,而应提倡积极奋斗,甚至离家出走。 96 97 ==========第12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自〉由独立不再受男子压迫的方法,大要可如左列(一)女子在身体未长成时候绝对不要结婚 社会万恶”与赵女上 (二)女子在结婚以前,需预备够足自己生活的知识和技能,以此为最小单位。 (1919年11月21日) (三)女子需自已预备产后的生活费 上列三条,乃女子个人自立的基本条件。此外尚有“儿童公育”一个条件,为社会方面应大注意者。倘在女子方面能做上列三条,在社会方面又有儿童公育的设施,则恋爱中心主义的夫妇关 我的朋友殷柏先生,在前天报上发表他的议论,批评我《对 系,便可成立。这也看我们青年男女诸君的努力呵 于赵女士自杀的批评》。说我徒然归咎环境,放松赵女士的本身个不是。他说:“赵女士的行为,是软弱的消极的行为。这种行为万万不可提倡。”殷柏先生这样积极的议论,奋厉的主张,我本十分赞成。我对于赵女士自杀问题,本拟分作数个小节来批评他。我所拟定的数个小节中,有一个就是“非自杀”。殷柏先生的主张和我的主张,还算是一致不悖 不过我到底不能放松“社会”。赵女士的自杀举动,任说是如何软弱,总不能说他是“无故而死”。他死的“故”,又总不能不说有多少是在他本身以外的“社会”。社会里面既含有可使赵女士死的“故”,这社会便是一种极危险的东西。他可以使赵女上死,他又可以使钱女士、孙女士、李女士死;他可以使“女”死,他又可以使男”死。我们现在未死的人,还有这么样多,我们就不能不预防这 []殷柏,即彭璜(1896--1921),字荫柏,也作阴柏,湖南湘乡人,新民学会会员。1919年6月任湖南学生联合会会长。1920年8月,与毛泽东等在长沙创办文化书社,并参加组织俄罗斯研究会。1919年11月19日在湖南《大公报》发表《我〈对于赵女士自杀的批评〉的批评》一文,认为赵女士的自杀是消极的行为,不可提倡,而应提倡积极奋斗,甚至离家出走。 96 97 ==========第12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社会万恶”与赵女士 危险东西遇着机会随时给我们以致命伤。我们就不能不大声疾呼 为何不见有男学生? 警觉我们未死的同类,就不能不高呼“社会万恶 有人答得出这些问题,便可晓得赵女士何以不能逃亡了。这些 我说逼赵女士致死的有三方面:一是母家,一是夫家,一是社 问题并不难答,只有一个总答,就是“男女极端的隔绝”,就是社会 会。究竞母家、夫家都含在社会里面。母家、大家,都是社会的 上不容有女子位置。在这“男女极端隔绝”,不容有女子位置的社会 个分子。我们要晓得母家、夫家是有罪恶,但是他罪恶的来源仍在 里面,赵女土纵要逃亡,他逃亡向何处去? 社会。他们的罪恶,固然他们自已也可制造,但大部分仍是社会给 若说世界上逃亡的例子尽有,我也答说是的。再举出一个例 与他们的。并且社会如好,他们要制造罪恶也没有机会。譬如赵家 我们韶山乡里,有一个姓茅年十八岁聪明而且美貌的女子,嫁到 听见了吴家的姑恶,做媒的佘四婆婆,偏要说这不确。设在西洋社 个姓钟极蠢极丑的丈夫。这女子极不愿意,最后抛掉她的丈夫 会,必无如此勉强牵合的媒人制度和欺人诳语。又如赵女土不肯上 恋爱邻居一个姓李的儿子。今年八月,逃出他的家庭,实行自由恋 轿,他的父亲竟掌他一个嘴巴。假在西洋社会,便可在法庭提出诉 爱去了。 讼,或竟采用自卫的抵抗方法。又如赵女士欲吴家改期,吴家的克 你必以为这是很好的。但是 嫂竟有权可以“固拒不许”,这边亦竟不能不承认他的“不许”,强 不到两日,被旁人围着,报信他家,他家便派人将他捉住。” 迫嫁去。这都是我们中国万恶社会里特别发生的把戏。 仅仅捉住,尚没有什么要紧 殷柏先生以为赵女士何不逃亡,并说这事可以办到。我说是 捉到家里,赏他一场极大的毒打,锁入重房,仍旧对着他的蠢 的,今且举出几个疑问,然后再申我的说话 夫,完成那‘极正当’的夫妇关系。 (一)长沙城里有四十几副洋货担,我所住的韶山乡里不出三十 这还不算什么 里路,亦有七八副杂货担,这是什么原故? 张三说,这东西打得好,他走脚,他不要脸。 (二)长沙城里的大小便所,为何只有男的,没有女的? 张四也说,这不打还待何时!人家出了这种女子,真是丑死 (三)理发店为何不见有女子进去 族人。” (四)旅馆里面为何不见有单独居住的女人? 这位茅女士算是实行积极主义,不畏险阻艰难,拼命与恶魔奋 (五)茶馆甲为何不见有女人进去喝茶 斗了。但是,他得到了什么结果呢?我只看见他得到三件东西 (六)太和丰一类的绸缎铺,余太华一类的洋货铺,客人跑进 件是“捉”,一件是“打”,一件是“骂 去,铺里讲生意的,为何不见有女子,只见有男子 由此看来,赵女士怎样能不自杀呢?呜呼,赵女士!呜呼,社 (七)满城的车夫,为何没有一个女子,尽数是男子? [1]韶山无茅姓,只有毛姓。 (八)南门外第一师范,为何不见有女学生?古稻田第一师范 2]原文如此 98 ==========第12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社会万恶”与赵女士 危险东西遇着机会随时给我们以致命伤。我们就不能不大声疾呼 为何不见有男学生? 警觉我们未死的同类,就不能不高呼“社会万恶 有人答得出这些问题,便可晓得赵女士何以不能逃亡了。这些 我说逼赵女士致死的有三方面:一是母家,一是夫家,一是社 问题并不难答,只有一个总答,就是“男女极端的隔绝”,就是社会 会。究竞母家、夫家都含在社会里面。母家、大家,都是社会的 上不容有女子位置。在这“男女极端隔绝”,不容有女子位置的社会 个分子。我们要晓得母家、夫家是有罪恶,但是他罪恶的来源仍在 里面,赵女土纵要逃亡,他逃亡向何处去? 社会。他们的罪恶,固然他们自已也可制造,但大部分仍是社会给 若说世界上逃亡的例子尽有,我也答说是的。再举出一个例 与他们的。并且社会如好,他们要制造罪恶也没有机会。譬如赵家 我们韶山乡里,有一个姓茅年十八岁聪明而且美貌的女子,嫁到 听见了吴家的姑恶,做媒的佘四婆婆,偏要说这不确。设在西洋社 个姓钟极蠢极丑的丈夫。这女子极不愿意,最后抛掉她的丈夫 会,必无如此勉强牵合的媒人制度和欺人诳语。又如赵女土不肯上 恋爱邻居一个姓李的儿子。今年八月,逃出他的家庭,实行自由恋 轿,他的父亲竟掌他一个嘴巴。假在西洋社会,便可在法庭提出诉 爱去了。 讼,或竟采用自卫的抵抗方法。又如赵女士欲吴家改期,吴家的克 你必以为这是很好的。但是 嫂竟有权可以“固拒不许”,这边亦竟不能不承认他的“不许”,强 不到两日,被旁人围着,报信他家,他家便派人将他捉住。” 迫嫁去。这都是我们中国万恶社会里特别发生的把戏。 仅仅捉住,尚没有什么要紧 殷柏先生以为赵女士何不逃亡,并说这事可以办到。我说是 捉到家里,赏他一场极大的毒打,锁入重房,仍旧对着他的蠢 的,今且举出几个疑问,然后再申我的说话 夫,完成那‘极正当’的夫妇关系。 (一)长沙城里有四十几副洋货担,我所住的韶山乡里不出三十 这还不算什么 里路,亦有七八副杂货担,这是什么原故? 张三说,这东西打得好,他走脚,他不要脸。 (二)长沙城里的大小便所,为何只有男的,没有女的? 张四也说,这不打还待何时!人家出了这种女子,真是丑死 (三)理发店为何不见有女子进去 族人。” (四)旅馆里面为何不见有单独居住的女人? 这位茅女士算是实行积极主义,不畏险阻艰难,拼命与恶魔奋 (五)茶馆甲为何不见有女人进去喝茶 斗了。但是,他得到了什么结果呢?我只看见他得到三件东西 (六)太和丰一类的绸缎铺,余太华一类的洋货铺,客人跑进 件是“捉”,一件是“打”,一件是“骂 去,铺里讲生意的,为何不见有女子,只见有男子 由此看来,赵女士怎样能不自杀呢?呜呼,赵女士!呜呼,社 (七)满城的车夫,为何没有一个女子,尽数是男子? [1]韶山无茅姓,只有毛姓。 (八)南门外第一师范,为何不见有女学生?古稻田第一师范 2]原文如此 98 ==========第12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会万恶! 此稿写完,见汝霖君评论叫,亦侧重社会一面,与予意合。但 非自杀 在赵女士方面,是否尚有他种方法足以完成其自由意志,及各种方 (1919年11月23日) 法价值的比较如何,俟下回再论之。再有能以赵女士的“名”,及毕业何校”“天足小足”等项见告者,无任欢迎 我于赵女士自杀一事,归咎于环境的逼之使然,而于“自杀的本身,尚未置论。关于自杀一事,古今东西的伦理学者,不知有多少议论。或赞美自杀,或排斥自杀,其立脚点,则皆在于人生观,在其人对于人生观的见解怎么样。我对于自杀,是采排斥的态度,可分作几层来说。 (一)伦理学是规定人生目的及达到人生目的的方法之科学。除开少数厌世的伦理家之外,多数伦理家都是主张人是以“生”为目的的。而其规定之词,或说“为公众福利,自由发展个人”,或说个人及全人类的生存发达”。而泡尔生则说:“人类之体魄及精神其势力皆发展到〔至〕高地位,而没有一毫歉仄。”哦我觉得泡尔生的话,于人生目的,有具体的表示,最为可循。而此种目的,以自杀为方法,断乎不能达到。以自杀为方法,不仅是不能达到自己的体魄及精神,“其势力皆发展到至髙地位而没有一毫歉仄”,竟是反对自己的体魄及精神,“其势力皆发展到至高地位,而没有一毫歉仄”。这是容易明白的道理。 [1]汝霖,疑为萧汝霖(1890-1926),湖南桃源人。辛亥革命后为长沙《军国民日报》总主笔,谭延闿二次督湘时任督军署副官长。汝霖于1919 []泡尔生,今译鲍尔生。语见《伦理学原理·序论》译文:“吾言道德 年11月19日在湖南《大公报》发表《我对于赵女士自杀案的主张》一文, 之正鹄在至善,而至善即具足之生活。夫具足之生活者何?盖谓人类之体魄 认为赵的自杀是社会造成的。赵的父母和媒婆“都要受刑事的制裁 及精神,其势力皆发展至高而无所歉然之谓也 100 ==========第12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会万恶! 此稿写完,见汝霖君评论叫,亦侧重社会一面,与予意合。但 非自杀 在赵女士方面,是否尚有他种方法足以完成其自由意志,及各种方 (1919年11月23日) 法价值的比较如何,俟下回再论之。再有能以赵女士的“名”,及毕业何校”“天足小足”等项见告者,无任欢迎 我于赵女士自杀一事,归咎于环境的逼之使然,而于“自杀的本身,尚未置论。关于自杀一事,古今东西的伦理学者,不知有多少议论。或赞美自杀,或排斥自杀,其立脚点,则皆在于人生观,在其人对于人生观的见解怎么样。我对于自杀,是采排斥的态度,可分作几层来说。 (一)伦理学是规定人生目的及达到人生目的的方法之科学。除开少数厌世的伦理家之外,多数伦理家都是主张人是以“生”为目的的。而其规定之词,或说“为公众福利,自由发展个人”,或说个人及全人类的生存发达”。而泡尔生则说:“人类之体魄及精神其势力皆发展到〔至〕高地位,而没有一毫歉仄。”哦我觉得泡尔生的话,于人生目的,有具体的表示,最为可循。而此种目的,以自杀为方法,断乎不能达到。以自杀为方法,不仅是不能达到自己的体魄及精神,“其势力皆发展到至髙地位而没有一毫歉仄”,竟是反对自己的体魄及精神,“其势力皆发展到至高地位,而没有一毫歉仄”。这是容易明白的道理。 [1]汝霖,疑为萧汝霖(1890-1926),湖南桃源人。辛亥革命后为长沙《军国民日报》总主笔,谭延闿二次督湘时任督军署副官长。汝霖于1919 []泡尔生,今译鲍尔生。语见《伦理学原理·序论》译文:“吾言道德 年11月19日在湖南《大公报》发表《我对于赵女士自杀案的主张》一文, 之正鹄在至善,而至善即具足之生活。夫具足之生活者何?盖谓人类之体魄 认为赵的自杀是社会造成的。赵的父母和媒婆“都要受刑事的制裁 及精神,其势力皆发展至高而无所歉然之谓也 100 ==========第12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非自杀 (二)关于自杀者之心理怎样,我们没有自杀的经验,不能确切 们晓得一个人的自杀,其动机并不是求死的,不惟不是求死,反是 断定。惟普通活人的心理,则同是排斥“死”的观念,而欢迎 种剧烈的求生。社会之所以有自杀,是社会将他的“希望”尽行 生”的观念。人类最大多数的心理,既是欢迎“生”的观念,排斥 夺去,而给与以“完全失望”。社会尽行夺去某一个人的希望,而给 死”的观念,则少数欢迎“死”排斥“生”的人,不能不说他是例 与以完仝失望,则某一个人必至自杀,如赵女士自杀之类。社会尽 外。这种例外的人,可说是一种心理的反常 行夺去某一团体或某一族类的希望,而给与以完全失望,则某一团 三)在生理学上,一个人的身体,由于细胞所组成。一个人的 体或某一族类必至自杀,如田横五百义士同时自杀四,洪、杨军十 总生命,就是各个细胞的生命的合体。而细胞生命的自然状态,总 万架火自焚四,荷兰与某国开战,声言如相煎太急,则将决海自沉 是向前继续,至一定年龄而后老死。自杀则是反抗此种生理的自然 之类。某处的社会多给人以失望,则某处社会里多自杀的人;某处 状态的。此生理的自然状态,为一种反常心理所支配,而被其裁 的社会少给人以失望,则某处社会里少自杀的人。 决,可说是一·种生理的奇〈畸〉变。 (二)吾人所以尊敬壮烈的自杀,有下列之二个原因:一是因他 (四)在生物界,各种生物自杀的很少。虽世亦有所谓义犬义兽 敢做人不敢做的事,认他的精神,胜于我自己,我自己乃于不知不 以死自殉的传闻,但总不常见。普通都是以牛为乐,体合坏境,百 觉之间,发生其威叹及尊敬;一是因为他反抗强权的精神,认他的 折求 身体虽死,而他的志气获伸(其实未伸,不过吾人因他自杀,觉得 总上所述,自杀在伦理学、心理学、生理学、生物学,都无位 他的志气好似伸了),压他的强权,因此不能逞意。我心快慰,乃移 置,故各国刑法有棼止自杀的规定。而社会习惯,生则为之庆,死 之以尊敬自杀者。所以非壮烈的自杀,乃奸邪为正义所征服的自 则为之吊,也都是立足于根本的“求生法则”上面。 杀,吾人不尊敬之。 于今我们所欲研究的,就是何以社会上竞有自杀的事,且时或 于是,我要说明“非自杀”的本题了 见之,并不十分稀罕,及吾人对于壮烈的自杀,恒表示一种尊敬感情,有时竞流露“自杀得好”的赞语,这是什么原故? [田横(?—前202),秦未狄县(今山东高青东南)人,齐国贵族。 关此两点,我的答案如下 餐:楚汉战争中自立为齐王,后为汉军所败。刘邦做皇帝后,田横与徒属500人 逃至一海岛中居住。刘邦相招,田横“恐惧,不敢奉诏。请为庶人,守海岛 )自杀心理的发生,其发生之前,并不是想要自杀,乃是想 中”。公元前202年,刘邦强令田横赴洛阳,田不愿做刘邦的臣子,行至偃师 要求生。他的求生希望,且异常剧烈。此种异常剧烈的希望,至少 自杀。岛上500人闻田死,也都自杀。 须给与以相当条件,方能令他满足。设若他的环境,对他不善处 [2]洪、杨,指太平天国领袖洪秀全、杨秀清。从1862年6月天京被 置,使他的希望,尽数落空,变成失望,则未有不求死的。故犯人 围,到1864年7月天京陷落,天京保卫战历时两年多。城破之日,湘军大肆 死刑宣告,不能在执行之前的多日告知犯人,即是此理。因此,我 烧杀淫掠。太平军将士,将一切财物集中,高呼“弗留半片烂布与妖享用然后集体自焚。 102 103 ==========第12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非自杀 (二)关于自杀者之心理怎样,我们没有自杀的经验,不能确切 们晓得一个人的自杀,其动机并不是求死的,不惟不是求死,反是 断定。惟普通活人的心理,则同是排斥“死”的观念,而欢迎 种剧烈的求生。社会之所以有自杀,是社会将他的“希望”尽行 生”的观念。人类最大多数的心理,既是欢迎“生”的观念,排斥 夺去,而给与以“完全失望”。社会尽行夺去某一个人的希望,而给 死”的观念,则少数欢迎“死”排斥“生”的人,不能不说他是例 与以完仝失望,则某一个人必至自杀,如赵女士自杀之类。社会尽 外。这种例外的人,可说是一种心理的反常 行夺去某一团体或某一族类的希望,而给与以完全失望,则某一团 三)在生理学上,一个人的身体,由于细胞所组成。一个人的 体或某一族类必至自杀,如田横五百义士同时自杀四,洪、杨军十 总生命,就是各个细胞的生命的合体。而细胞生命的自然状态,总 万架火自焚四,荷兰与某国开战,声言如相煎太急,则将决海自沉 是向前继续,至一定年龄而后老死。自杀则是反抗此种生理的自然 之类。某处的社会多给人以失望,则某处社会里多自杀的人;某处 状态的。此生理的自然状态,为一种反常心理所支配,而被其裁 的社会少给人以失望,则某处社会里少自杀的人。 决,可说是一·种生理的奇〈畸〉变。 (二)吾人所以尊敬壮烈的自杀,有下列之二个原因:一是因他 (四)在生物界,各种生物自杀的很少。虽世亦有所谓义犬义兽 敢做人不敢做的事,认他的精神,胜于我自己,我自己乃于不知不 以死自殉的传闻,但总不常见。普通都是以牛为乐,体合坏境,百 觉之间,发生其威叹及尊敬;一是因为他反抗强权的精神,认他的 折求 身体虽死,而他的志气获伸(其实未伸,不过吾人因他自杀,觉得 总上所述,自杀在伦理学、心理学、生理学、生物学,都无位 他的志气好似伸了),压他的强权,因此不能逞意。我心快慰,乃移 置,故各国刑法有棼止自杀的规定。而社会习惯,生则为之庆,死 之以尊敬自杀者。所以非壮烈的自杀,乃奸邪为正义所征服的自 则为之吊,也都是立足于根本的“求生法则”上面。 杀,吾人不尊敬之。 于今我们所欲研究的,就是何以社会上竞有自杀的事,且时或 于是,我要说明“非自杀”的本题了 见之,并不十分稀罕,及吾人对于壮烈的自杀,恒表示一种尊敬感情,有时竞流露“自杀得好”的赞语,这是什么原故? [田横(?—前202),秦未狄县(今山东高青东南)人,齐国贵族。 关此两点,我的答案如下 餐:楚汉战争中自立为齐王,后为汉军所败。刘邦做皇帝后,田横与徒属500人 逃至一海岛中居住。刘邦相招,田横“恐惧,不敢奉诏。请为庶人,守海岛 )自杀心理的发生,其发生之前,并不是想要自杀,乃是想 中”。公元前202年,刘邦强令田横赴洛阳,田不愿做刘邦的臣子,行至偃师 要求生。他的求生希望,且异常剧烈。此种异常剧烈的希望,至少 自杀。岛上500人闻田死,也都自杀。 须给与以相当条件,方能令他满足。设若他的环境,对他不善处 [2]洪、杨,指太平天国领袖洪秀全、杨秀清。从1862年6月天京被 置,使他的希望,尽数落空,变成失望,则未有不求死的。故犯人 围,到1864年7月天京陷落,天京保卫战历时两年多。城破之日,湘军大肆 死刑宣告,不能在执行之前的多日告知犯人,即是此理。因此,我 烧杀淫掠。太平军将士,将一切财物集中,高呼“弗留半片烂布与妖享用然后集体自焚。 102 103 ==========第12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非自杀 第一,从各种证明,吾人是以求生为目的,即不应反其道而求 勇,而悲剧之最足以印人脑府的了。故论赵女士所以保全人格,完 死。所以“非自杀”。 成其白由意〔志〕,而又合乎人生的自然法则。其方法所出,品其价 第二,自杀的条件,是社会夺其希望。吾人于此,应主张与社 值,当说 会奋斗,争回所失的希望。奋斗而死,则是“被杀”,不是“自 有人格的得生第一。 杀”。所以“非自杀 奋斗被杀第二 第三,吾人并无尊敬“自杀”本身的感情,所以尊敬壮烈的自 白杀第三。 杀,乃是尊敬他的“难能”及“反抗强权”两点。假设除去此两 屈服第四。 点,自杀是容易的事。又世上并没强权,无所用其反抗,那么,虽 屈服,在人格及自由意志上无位置。自杀,于人生自然法则上 有自杀,吾人亦那来尊敬的感情?吾人既并无尊敬“自杀”本身的 亦无位置。奋斗被杀,其结果虽在人生自然法则上无位置,然其动 感情,则“自杀”一事,应该反对。至于“难能”一点的尊敬,吾 机有之。有人格的得生,动机结果都好,惜非所以语于现今的中国 人应于别处求之,不应求之于惨酷的自杀。“反抗强权”一点,吾人 社会及赵女士。而赵女士则竞以自杀白处了,故我对于赵女士的结 应求之于奋斗。所以“非自杀”。 论是 最后,我乃归结到赵女士。自杀的总体,既已明白是不应该, 他的自杀,只于‘人格保全’上有‘相对’的价值 赵女士是一个自杀的,所以也在不应该之列。吾计赵女士自处的方 右文仓卒草成,写我一个人的意见。到底对不对,尚要请大家 法,有下列四种 批评。而于新曼君把自杀看做“一件最快心、最可喜的事”m,颇 (一)有人格的得生 难表示赞成之意。倘辱纠正,极表欢迎。 (二)奋斗被杀 (三)自杀 四)屈服 屈服,非他所愿。有人格的得生,须自己先造新社会。赵女士无此能力及准备。假设逃亡于外,其受辱或等屈服,赵女士之所以宁不逃亡以此。自杀所以全人格,而为心理、生理、伦理、生类之变,非自然状态,即非他自然的本心。与自杀而死,宁奋斗被杀而 [11919年11月20日湖南《大公报》在《赵女士自杀案的舆论》标题 奋斗的目的,不存在“欲人杀我”,而存在“庶几有人格的得 下,发表了苏润波、新曼、不平三人的“投搞”。新曼何人,不详。他在文中 生”。及终不得,无所用力,截肠决战,玉碎而亡,则真天下之至刚 认为:“赵女士是个不为环境所屈的铁汉,同时是个完成自己意志的自动的牺牲者。”赵的自杀“分明是一件最快心的最可喜的事 105 ==========第12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非自杀 第一,从各种证明,吾人是以求生为目的,即不应反其道而求 勇,而悲剧之最足以印人脑府的了。故论赵女士所以保全人格,完 死。所以“非自杀”。 成其白由意〔志〕,而又合乎人生的自然法则。其方法所出,品其价 第二,自杀的条件,是社会夺其希望。吾人于此,应主张与社 值,当说 会奋斗,争回所失的希望。奋斗而死,则是“被杀”,不是“自 有人格的得生第一。 杀”。所以“非自杀 奋斗被杀第二 第三,吾人并无尊敬“自杀”本身的感情,所以尊敬壮烈的自 白杀第三。 杀,乃是尊敬他的“难能”及“反抗强权”两点。假设除去此两 屈服第四。 点,自杀是容易的事。又世上并没强权,无所用其反抗,那么,虽 屈服,在人格及自由意志上无位置。自杀,于人生自然法则上 有自杀,吾人亦那来尊敬的感情?吾人既并无尊敬“自杀”本身的 亦无位置。奋斗被杀,其结果虽在人生自然法则上无位置,然其动 感情,则“自杀”一事,应该反对。至于“难能”一点的尊敬,吾 机有之。有人格的得生,动机结果都好,惜非所以语于现今的中国 人应于别处求之,不应求之于惨酷的自杀。“反抗强权”一点,吾人 社会及赵女士。而赵女士则竞以自杀白处了,故我对于赵女士的结 应求之于奋斗。所以“非自杀”。 论是 最后,我乃归结到赵女士。自杀的总体,既已明白是不应该, 他的自杀,只于‘人格保全’上有‘相对’的价值 赵女士是一个自杀的,所以也在不应该之列。吾计赵女士自处的方 右文仓卒草成,写我一个人的意见。到底对不对,尚要请大家 法,有下列四种 批评。而于新曼君把自杀看做“一件最快心、最可喜的事”m,颇 (一)有人格的得生 难表示赞成之意。倘辱纠正,极表欢迎。 (二)奋斗被杀 (三)自杀 四)屈服 屈服,非他所愿。有人格的得生,须自己先造新社会。赵女士无此能力及准备。假设逃亡于外,其受辱或等屈服,赵女士之所以宁不逃亡以此。自杀所以全人格,而为心理、生理、伦理、生类之变,非自然状态,即非他自然的本心。与自杀而死,宁奋斗被杀而 [11919年11月20日湖南《大公报》在《赵女士自杀案的舆论》标题 奋斗的目的,不存在“欲人杀我”,而存在“庶几有人格的得 下,发表了苏润波、新曼、不平三人的“投搞”。新曼何人,不详。他在文中 生”。及终不得,无所用力,截肠决战,玉碎而亡,则真天下之至刚 认为:“赵女士是个不为环境所屈的铁汉,同时是个完成自己意志的自动的牺牲者。”赵的自杀“分明是一件最快心的最可喜的事 105 ==========第129页========== 爱问题 年人与老年人 吾人的欲望有多种,食欲、性欲、游戏欲、名誉欽、权势欲 恋爱问题—少年人与老年人 (一称支配欲)等等皆是。各种欲望当中以“食”“性”二者为根本 打破父母代办政策 欲望。前者所以维持“现在”,后者所以开发“将来”。而两种欲望当中,食欲无绝对年龄差别,性欲则有年龄差别。 (1919年11月25日) 性欲的表现,大体言之,就是恋爱。恋爱这个问题,少年人看得很重,在老头子则视其无足介意。原来夫妇关系,完全是要以爱为中心,余事种种都系附属。中国则独将这个问题撇开到一边 我在小时看见多人做喜事,我便问他们何干?他们都说,一个人讨 我常常觉得,老人于种种事情总是和少年立在反对地位。从吃 亲为的是烧茶、煮饭、喂猪、赶狗、纺纱、织布。我就问道,何不 饭穿衣等日常生活,以至对社会国家的感想,世界人类的态度,他 请一个工人省事得多呢?到了后来,才听得讨亲是为的“接后”,我 总是萧瑟的,枯燥的,退缩的,静止的。他的见解总是卑下,他的 仍是莫名其妙。直到于今,一看社会里面对于婚姻一事,尚寻不出 主张总是消极。我觉得少的与老的,所以尚能相处一块,大半是为 半点恋爱的影子。社会上既不以恋爱为重,于是婚姻一事除开烧 着利害关系。老的靠着少的供给他的衣食,少的靠着老的供给他的 茶、煮饭等奴隶工作以外,便只有那下等的肉欲生活。(所谓性的欲 经验和智识。这虽然觉得是“极端言之”。吾国固因制度和习惯的不 望,所谓恋爱,不仅只有生理的肉欲满足,尚有精神的及社交的高 善,然后乃有此特別怪象。然老年、少年彼此的生活,确有根本不 尚欲望满足。)烧茶、煮饭等奴隶工作,是资本主义的结果。老年人 同之处。这道理是成立在生理和心理的上面的。人的生活所以有老 既不注意了恋爱,便单注意在“吃饭”一点。于是他的儿子要讨 年与少年的不同,是因为老年的生理与心理和少年的生理与心理不 亲,他便说是他讨媳妇。他讨媳妇的目的,便是要他媳妇替他做奴 同之故。吾人的生活,统言之即是生理上、心理上欲望的满足。欲 隶的工作。《礼记》上说:“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子不得宜其 望因性的差别、年龄的差别、职业的差别、信仰的差别而各不同 妻”凹,便是丢脱儿媳的恋爱间题,专以媳妇十奴隶工作的铁证 而以因年龄有别欲望因而不同一点最为显著。这是东西学者业已证 至于有女嫁人,他不说为女择夫,到说是他选快婿。所谓“快婿”, 明了的 便是只图他快,他的女儿快否,是不问的。甚者多索聘金,则又是只顾自己的“吃饭 总之,资本主义与恋爱,是立于冲突的地 [作者原意似拟在《恋爱问题—一少年人与老年人》的大标题下,针 位;老头子与恋爱,是立于冲突的地位;老头子与资本主义则是深 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妨碍自由恋爱的两大问题,分写两篇文章为本篇《打破父母代办政策》,一为下篇《打破媒人制度》。但下篇见报 [参见《礼记·内则》,原文为:“子甚宜其妻,父母不说,出。子不宜 时,未再用上述大标题 其妻。 106 107 ==========第130页========== 爱问题 年人与老年人 吾人的欲望有多种,食欲、性欲、游戏欲、名誉欽、权势欲 恋爱问题—少年人与老年人 (一称支配欲)等等皆是。各种欲望当中以“食”“性”二者为根本 打破父母代办政策 欲望。前者所以维持“现在”,后者所以开发“将来”。而两种欲望当中,食欲无绝对年龄差别,性欲则有年龄差别。 (1919年11月25日) 性欲的表现,大体言之,就是恋爱。恋爱这个问题,少年人看得很重,在老头子则视其无足介意。原来夫妇关系,完全是要以爱为中心,余事种种都系附属。中国则独将这个问题撇开到一边 我在小时看见多人做喜事,我便问他们何干?他们都说,一个人讨 我常常觉得,老人于种种事情总是和少年立在反对地位。从吃 亲为的是烧茶、煮饭、喂猪、赶狗、纺纱、织布。我就问道,何不 饭穿衣等日常生活,以至对社会国家的感想,世界人类的态度,他 请一个工人省事得多呢?到了后来,才听得讨亲是为的“接后”,我 总是萧瑟的,枯燥的,退缩的,静止的。他的见解总是卑下,他的 仍是莫名其妙。直到于今,一看社会里面对于婚姻一事,尚寻不出 主张总是消极。我觉得少的与老的,所以尚能相处一块,大半是为 半点恋爱的影子。社会上既不以恋爱为重,于是婚姻一事除开烧 着利害关系。老的靠着少的供给他的衣食,少的靠着老的供给他的 茶、煮饭等奴隶工作以外,便只有那下等的肉欲生活。(所谓性的欲 经验和智识。这虽然觉得是“极端言之”。吾国固因制度和习惯的不 望,所谓恋爱,不仅只有生理的肉欲满足,尚有精神的及社交的高 善,然后乃有此特別怪象。然老年、少年彼此的生活,确有根本不 尚欲望满足。)烧茶、煮饭等奴隶工作,是资本主义的结果。老年人 同之处。这道理是成立在生理和心理的上面的。人的生活所以有老 既不注意了恋爱,便单注意在“吃饭”一点。于是他的儿子要讨 年与少年的不同,是因为老年的生理与心理和少年的生理与心理不 亲,他便说是他讨媳妇。他讨媳妇的目的,便是要他媳妇替他做奴 同之故。吾人的生活,统言之即是生理上、心理上欲望的满足。欲 隶的工作。《礼记》上说:“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子不得宜其 望因性的差别、年龄的差别、职业的差别、信仰的差别而各不同 妻”凹,便是丢脱儿媳的恋爱间题,专以媳妇十奴隶工作的铁证 而以因年龄有别欲望因而不同一点最为显著。这是东西学者业已证 至于有女嫁人,他不说为女择夫,到说是他选快婿。所谓“快婿”, 明了的 便是只图他快,他的女儿快否,是不问的。甚者多索聘金,则又是只顾自己的“吃饭 总之,资本主义与恋爱,是立于冲突的地 [作者原意似拟在《恋爱问题—一少年人与老年人》的大标题下,针 位;老头子与恋爱,是立于冲突的地位;老头子与资本主义则是深 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妨碍自由恋爱的两大问题,分写两篇文章为本篇《打破父母代办政策》,一为下篇《打破媒人制度》。但下篇见报 [参见《礼记·内则》,原文为:“子甚宜其妻,父母不说,出。子不宜 时,未再用上述大标题 其妻。 106 107 ==========第13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固的结合在一块,而恋是的好朋友便只有少年了。你说老头子与少年是不是立于冲突地位呢 打破媒人制度 平子君鉴于赵海楼之逼杀其女,极不赞成父母主婚叫,而没有说出所以然的真实道理。其余筠园、纬文、不平吲诸君的议论,对 1919年11月27日) 于父母干涉子女婚姻一点,尚多徘徊两可之谈,未明绝对难侵之理。(不平君主张父母作有力的参加人,更说远了。)我特在生理上、心理上找出根据,证明子女的婚姻,父母绝对不能干涉。在子女方面,对于父母干涉自己的婚姻,应为绝对的拒绝。必要做到这 讲到“媒人”这个东西,又是中国社会的一件大把戏了。中国 点,然后资本主义的婚姻才可废止,恋爱中心主义的婚姻才可成 社会里的把戏很多,像那文章啦,科举啦,土匪啦,官僚啦,无非 立,真正得到恋爱幸福的夫妇才可出现。 是一些把戏。又像冲傩啦,打醺啦拉,耍龙灯啦,玩狮子啦,以至医生看病啦,教员上课啦,男女结姻啦,无非是一些把戏。中国这种社会简直可以称做把戏的社会。结婚这个把戏里面,关涉到男女冋题,又生出了许多小把戏,像那爬灰啦,盗嫂啦,养汉啦,争风啦,带〈戴〉绿头巾啦,使仙人跳啦,等等都是。而在婚姻里面出乎这些小把戏之上,竟可以称为“大把戏”当之而无愧色的,便算那三头六臂神通广大的“媒人”了 []平子,即张平子(1885-1972),字启汉,湖南湘潭人,同盟会会 中国的媒人,有下列各种的怪现象 员。1919年任湖南《大公报》主笔,与毛泽东来往较多。于1919年1122日在湖南《大公报》上发表《我不赞成父母主婚》一文。新中国成立后曾 以“拉合成功”为根本主义; 任湖南省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湖南省政协委员 次婚姻总有十分之八以上的说谎 [2]筠园、纬文、不平三人生平不详。1919年11月20日湖南《大 以“神”及“八字”为护符 报》发表纬文《婚制改革问趣》一文,主张废除早婚,限定结婚年龄;儿女 在中国婚姻上操有大权的,人都说是父母,其实父母虽有主持 自行择合,经父兄鉴定;或由父母择合,经儿女许可。同日,该报在《赵女 之名,没有决定之实,有决定实权的便是媒人。中国人人有做媒的 士自杀案的舆论》标题下,发表不平的文章,认为儿女婚姻要自愿结合,父母应做“有力的参加人”,“以便过细发展,不致草率了事”。11月21日,该 资格,且认做媒是一种义务似的。一遇人有子求亲,或是有女要 报又发表筠园《我改革婚制谈》,认为青年男女学问没有养成,“抉择力都弱,自由结婚还有弊病”,主张改革婚制从打破“男女界限”入手,实行男女 1]冲傩,旧时的一种迷信活动。意在击鼓驱疫,有时还伴有傩舞。 同校,并为他们提供交际机会 [2]打醮,道士设坛祭神的迷信活动。 108 109 ==========第13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固的结合在一块,而恋是的好朋友便只有少年了。你说老头子与少年是不是立于冲突地位呢 打破媒人制度 平子君鉴于赵海楼之逼杀其女,极不赞成父母主婚叫,而没有说出所以然的真实道理。其余筠园、纬文、不平吲诸君的议论,对 1919年11月27日) 于父母干涉子女婚姻一点,尚多徘徊两可之谈,未明绝对难侵之理。(不平君主张父母作有力的参加人,更说远了。)我特在生理上、心理上找出根据,证明子女的婚姻,父母绝对不能干涉。在子女方面,对于父母干涉自己的婚姻,应为绝对的拒绝。必要做到这 讲到“媒人”这个东西,又是中国社会的一件大把戏了。中国 点,然后资本主义的婚姻才可废止,恋爱中心主义的婚姻才可成 社会里的把戏很多,像那文章啦,科举啦,土匪啦,官僚啦,无非 立,真正得到恋爱幸福的夫妇才可出现。 是一些把戏。又像冲傩啦,打醺啦拉,耍龙灯啦,玩狮子啦,以至医生看病啦,教员上课啦,男女结姻啦,无非是一些把戏。中国这种社会简直可以称做把戏的社会。结婚这个把戏里面,关涉到男女冋题,又生出了许多小把戏,像那爬灰啦,盗嫂啦,养汉啦,争风啦,带〈戴〉绿头巾啦,使仙人跳啦,等等都是。而在婚姻里面出乎这些小把戏之上,竟可以称为“大把戏”当之而无愧色的,便算那三头六臂神通广大的“媒人”了 []平子,即张平子(1885-1972),字启汉,湖南湘潭人,同盟会会 中国的媒人,有下列各种的怪现象 员。1919年任湖南《大公报》主笔,与毛泽东来往较多。于1919年1122日在湖南《大公报》上发表《我不赞成父母主婚》一文。新中国成立后曾 以“拉合成功”为根本主义; 任湖南省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湖南省政协委员 次婚姻总有十分之八以上的说谎 [2]筠园、纬文、不平三人生平不详。1919年11月20日湖南《大 以“神”及“八字”为护符 报》发表纬文《婚制改革问趣》一文,主张废除早婚,限定结婚年龄;儿女 在中国婚姻上操有大权的,人都说是父母,其实父母虽有主持 自行择合,经父兄鉴定;或由父母择合,经儿女许可。同日,该报在《赵女 之名,没有决定之实,有决定实权的便是媒人。中国人人有做媒的 士自杀案的舆论》标题下,发表不平的文章,认为儿女婚姻要自愿结合,父母应做“有力的参加人”,“以便过细发展,不致草率了事”。11月21日,该 资格,且认做媒是一种义务似的。一遇人有子求亲,或是有女要 报又发表筠园《我改革婚制谈》,认为青年男女学问没有养成,“抉择力都弱,自由结婚还有弊病”,主张改革婚制从打破“男女界限”入手,实行男女 1]冲傩,旧时的一种迷信活动。意在击鼓驱疫,有时还伴有傩舞。 同校,并为他们提供交际机会 [2]打醮,道士设坛祭神的迷信活动。 108 109 ==========第13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打破媒人制度 嫁,他左右前后的人,随便那个,都可以寻着这事去干。这种媒 也不要理他。倘因乡曲风气未通,一时难尽去掉,也要男女互相睹 人,第一便是以“拉合成功”为根本主义。两边游说,心注“成 面,防制他的说谎原因。婚成不对,可向诘责,媒人不能不负责 功”,而词旨论锋,总说听你们两下自愿,其实自经他几番饕嘴,做 任。尝推原媒制之来,系由于男女界限太隔,故欲废媒制,首要澈 父母的虽有铁耳,早已化成了软绵。我见过多少媒入,成功的总占 底的撤开什么男女大防。这几天新城、毓莹、柏荣、西堂凹诸君 十分八九。他以为若不撮合,便是我的罪过,倘然合了,使他们两 巳〈已〉经详细说明,用不着我迭〈叠〉床架屋了。 家无亲变为有亲,可算是一件功劳。在这种拉拢主义底下,有离不开的一件事情,便是“说谎”。男女两家,既都不相接近,种种实际,互不相知,女子闭在深闺,更加不易察觉。他就信口开河,造作言语,务使两边父母,听着都能快意。一纸婚书,便构成了这回亲事。所以,往往结婚之后,驴唇不对马嘴。如这次佘四婆婆之摄〈撮〉合赵女士、吴五,便说是〈是说〉谎的好证。甚且变换新郎,或更易新妇,这竟是一个“矛盾对当”,不仅止“些微说谎”了。媒人既已只务“拉拢”,而又“白屁”喧天(乡人谓说谎为谈白屁)驴唇不对马嘴的婚姻,几乎塞满了中国社会。又何以男女两方,竟不闻有无〈向〉媒人开衅,而法庭诉讼,少闻控告月老先生,他反得自在逍遥,礼金丰入。这是什么原故?是则“神”及“八字”之 [1]新城,即舒新城(1893—-1960),湖南溆浦人,时任教于长沙福湘 所赐福,责任诿卸到冥冥之中。无论父母是照例不怪媒人,就是子 女校。他的《改革婚制先决的一个问题》发表于1919年11月23日湖南《大 女也只得怨自己前生有过,错已铸成,只好将错就错。这是阻碍正 公报》,该文认为“普及教育是男女社交公开的先决问题”。毓莹,即龙伯坚 当婚姻的大因,我于上一天本报,已〈已〉经痛切的论过了。 899—1983),湖南攸县人。五四时期曾主编《新湖南》。他的《 媒人既是坏到这样,以后要想婚姻改良,便须急将媒制打破 题》一文发表于1919年11月22日湖南《大公报》,该文主张男女婚姻如受干涉,或誓死不允,袍独身主义;或出走,谋独立生活。柏荣,即李柏荣 媒人”“月老”等话,要从国语辞典中一概删除。新式婚姻的成 (1893-1972),湖南邵阳人。他的《我对于赵女士自杀后的意见》发表于 立,便只要男女两下的心知,到了交厚情深,尽可自由配合。倘要 1919年11月22日湖南《大公报》,主张打破旧式的亲权家庭制和买卖婚姻 明白表示,令亲友皆知,最好在报上登一启事,说明我们俩愿做夫 制,号召男女青年与“恶劣社会”奋斗。西堂,即李肖聃(1881-1953), 妻,婚期是某月某日就算完事。不然,便到官厅注册,乡间则在自 原名犹龙,字肖聃,号西堂。他的《论赵女士自杀事》,发表于1919年11月 冶局里报名,亦尽够了。媒人这种东西,应该投畀到九霄云外,再 澺:24日湖南《大公报》。该文反对父母纳贿逼婚,反对媒婆串合隐瞒,建议设 立婚姻改良会,以及男女交际机关 110 111 ==========第13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打破媒人制度 嫁,他左右前后的人,随便那个,都可以寻着这事去干。这种媒 也不要理他。倘因乡曲风气未通,一时难尽去掉,也要男女互相睹 人,第一便是以“拉合成功”为根本主义。两边游说,心注“成 面,防制他的说谎原因。婚成不对,可向诘责,媒人不能不负责 功”,而词旨论锋,总说听你们两下自愿,其实自经他几番饕嘴,做 任。尝推原媒制之来,系由于男女界限太隔,故欲废媒制,首要澈 父母的虽有铁耳,早已化成了软绵。我见过多少媒入,成功的总占 底的撤开什么男女大防。这几天新城、毓莹、柏荣、西堂凹诸君 十分八九。他以为若不撮合,便是我的罪过,倘然合了,使他们两 巳〈已〉经详细说明,用不着我迭〈叠〉床架屋了。 家无亲变为有亲,可算是一件功劳。在这种拉拢主义底下,有离不开的一件事情,便是“说谎”。男女两家,既都不相接近,种种实际,互不相知,女子闭在深闺,更加不易察觉。他就信口开河,造作言语,务使两边父母,听着都能快意。一纸婚书,便构成了这回亲事。所以,往往结婚之后,驴唇不对马嘴。如这次佘四婆婆之摄〈撮〉合赵女士、吴五,便说是〈是说〉谎的好证。甚且变换新郎,或更易新妇,这竟是一个“矛盾对当”,不仅止“些微说谎”了。媒人既已只务“拉拢”,而又“白屁”喧天(乡人谓说谎为谈白屁)驴唇不对马嘴的婚姻,几乎塞满了中国社会。又何以男女两方,竟不闻有无〈向〉媒人开衅,而法庭诉讼,少闻控告月老先生,他反得自在逍遥,礼金丰入。这是什么原故?是则“神”及“八字”之 [1]新城,即舒新城(1893—-1960),湖南溆浦人,时任教于长沙福湘 所赐福,责任诿卸到冥冥之中。无论父母是照例不怪媒人,就是子 女校。他的《改革婚制先决的一个问题》发表于1919年11月23日湖南《大 女也只得怨自己前生有过,错已铸成,只好将错就错。这是阻碍正 公报》,该文认为“普及教育是男女社交公开的先决问题”。毓莹,即龙伯坚 当婚姻的大因,我于上一天本报,已〈已〉经痛切的论过了。 899—1983),湖南攸县人。五四时期曾主编《新湖南》。他的《 媒人既是坏到这样,以后要想婚姻改良,便须急将媒制打破 题》一文发表于1919年11月22日湖南《大公报》,该文主张男女婚姻如受干涉,或誓死不允,袍独身主义;或出走,谋独立生活。柏荣,即李柏荣 媒人”“月老”等话,要从国语辞典中一概删除。新式婚姻的成 (1893-1972),湖南邵阳人。他的《我对于赵女士自杀后的意见》发表于 立,便只要男女两下的心知,到了交厚情深,尽可自由配合。倘要 1919年11月22日湖南《大公报》,主张打破旧式的亲权家庭制和买卖婚姻 明白表示,令亲友皆知,最好在报上登一启事,说明我们俩愿做夫 制,号召男女青年与“恶劣社会”奋斗。西堂,即李肖聃(1881-1953), 妻,婚期是某月某日就算完事。不然,便到官厅注册,乡间则在自 原名犹龙,字肖聃,号西堂。他的《论赵女士自杀事》,发表于1919年11月 冶局里报名,亦尽够了。媒人这种东西,应该投畀到九霄云外,再 澺:24日湖南《大公报》。该文反对父母纳贿逼婚,反对媒婆串合隐瞒,建议设 立婚姻改良会,以及男女交际机关 110 111 ==========第135页========== 婚姻上的迷信问题 便说他的婚姻是已经前定了。年纪大一点,自己发生了婚姻的要 婚姻上的迷信问题 求,却不敢自己议婚,一听父母、媒妁来处置。以为自己议婚与父母、媒妁代办是一个样子,横直己〈已〉经前定,无论什么都好。 1919年11月28日 婚姻办了,夫妇团圆,除开挡不住恋爱的自然势力的人,或是毁弃切,大闹起来,闱房之内,变了两口相杀的战场;或是桑间濮上有天地,实行他们的秘密恋爱。自此以外,那许多号称家庭和睦的好夫妇,都是脑子里装满了“婚姻命定”四个大字的。所以“世 我常研究旧式婚姻所以尚能维持的原故,以为这是由于有一种 世修来同船渡,百世修来共枕眠”田“月老牵丝”“天作之合”等 极大的迷信。 等,便是他们时〔时〕记着的格言。这样服从命定说的婚姻,在中 何以呢?婚姻的中心在恋爱,人生恋爱的要求,其势力比任何 国社会大概要占去十分之八。这十分之八的夫妇,他们的恋爱滋味 要求要大,非有特别势力,决不是能挡得住的。恋爱既是人生极重 都在“莫名甚妙”之中。要说他好,他们又时常发出叹声;要说不 大的要求,他的势力又非常之大,那么人人便应该各如所求,婚姻 好,他们居然是一对夫妇,同住在一个屋子,吃饭睡觉,生男育 成立之后,夫妇之间便应该充满了恋爱。为甚么打起屋大的灯笼 女,好像真正是“天生成”的。有时吵几回嘴,打几次架,气一转 寻遍了全中国的社会,竟看不见半点恋爱的影子?“父母之命”“媒 过来,想到“世〈白〉世修来共枕眠”“天作之合”上头,便立时恢 妁之言”两块假招牌,竟可以将这种非常势力轻轻挡住,是什么原 复原状,仍旧吃饭、睡觉。因有此命定说,媒人便可不负责仼。中 故呢? 国人不论是瞎了、聋子,本都有做媒的资格,人人心中都存想婚姻 有人答:“因为中国的礼教。”但四万万人懂得所谓“礼教”的 命定,遇着某家有什么亲事,不论他相当与否,一概照例拉拢,以 到底有多少?全中国二万万女子一字不识不消说,全中国农人,全 縴为要不拉拢,定遭神遣〈谴〉。“婚姻拉拢不拉散”的话到处流传 巾国工人、商人,他们又认得清几个大字。把他们都除掉,真正懂 假若有人“察亲”,询问“亲”的邻家,邻家是照例不说坏话。及至 得礼教的,便只有身穿绿长褂、自称读书君了的一最小部分了。“读 女归男室,便算是“乾坤定矣”“钟鼓乐之”。无论怎么样不好,都 书君子”之外,大多数毫无知识的妇女及农、工、商,支配他们的 不敢再有翻悔,只好想念着“婚姻命定”罢了。因有此命定说,那 精神界,而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块假招牌的大护法,来 ·极无道理的“指腹为婚”“襁褓择配”,都从此发生出来。大家到认 挡住这恋爱要求的横海潮流的,我以为不是别的,就是唯一的 做是一段“美缘”,谁也没有想到这是一个错举。你若间他理由,他 迷信”。 迷信最大的就是“婚姻命定说”。一个人刚刚掉下母亲的肚子 「]语见《増广贤文》。原文为:“十世修来同船渡,百世修来共枕眠。 113 ==========第136页========== 婚姻上的迷信问题 便说他的婚姻是已经前定了。年纪大一点,自己发生了婚姻的要 婚姻上的迷信问题 求,却不敢自己议婚,一听父母、媒妁来处置。以为自己议婚与父母、媒妁代办是一个样子,横直己〈已〉经前定,无论什么都好。 1919年11月28日 婚姻办了,夫妇团圆,除开挡不住恋爱的自然势力的人,或是毁弃切,大闹起来,闱房之内,变了两口相杀的战场;或是桑间濮上有天地,实行他们的秘密恋爱。自此以外,那许多号称家庭和睦的好夫妇,都是脑子里装满了“婚姻命定”四个大字的。所以“世 我常研究旧式婚姻所以尚能维持的原故,以为这是由于有一种 世修来同船渡,百世修来共枕眠”田“月老牵丝”“天作之合”等 极大的迷信。 等,便是他们时〔时〕记着的格言。这样服从命定说的婚姻,在中 何以呢?婚姻的中心在恋爱,人生恋爱的要求,其势力比任何 国社会大概要占去十分之八。这十分之八的夫妇,他们的恋爱滋味 要求要大,非有特别势力,决不是能挡得住的。恋爱既是人生极重 都在“莫名甚妙”之中。要说他好,他们又时常发出叹声;要说不 大的要求,他的势力又非常之大,那么人人便应该各如所求,婚姻 好,他们居然是一对夫妇,同住在一个屋子,吃饭睡觉,生男育 成立之后,夫妇之间便应该充满了恋爱。为甚么打起屋大的灯笼 女,好像真正是“天生成”的。有时吵几回嘴,打几次架,气一转 寻遍了全中国的社会,竟看不见半点恋爱的影子?“父母之命”“媒 过来,想到“世〈白〉世修来共枕眠”“天作之合”上头,便立时恢 妁之言”两块假招牌,竟可以将这种非常势力轻轻挡住,是什么原 复原状,仍旧吃饭、睡觉。因有此命定说,媒人便可不负责仼。中 故呢? 国人不论是瞎了、聋子,本都有做媒的资格,人人心中都存想婚姻 有人答:“因为中国的礼教。”但四万万人懂得所谓“礼教”的 命定,遇着某家有什么亲事,不论他相当与否,一概照例拉拢,以 到底有多少?全中国二万万女子一字不识不消说,全中国农人,全 縴为要不拉拢,定遭神遣〈谴〉。“婚姻拉拢不拉散”的话到处流传 巾国工人、商人,他们又认得清几个大字。把他们都除掉,真正懂 假若有人“察亲”,询问“亲”的邻家,邻家是照例不说坏话。及至 得礼教的,便只有身穿绿长褂、自称读书君了的一最小部分了。“读 女归男室,便算是“乾坤定矣”“钟鼓乐之”。无论怎么样不好,都 书君子”之外,大多数毫无知识的妇女及农、工、商,支配他们的 不敢再有翻悔,只好想念着“婚姻命定”罢了。因有此命定说,那 精神界,而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块假招牌的大护法,来 ·极无道理的“指腹为婚”“襁褓择配”,都从此发生出来。大家到认 挡住这恋爱要求的横海潮流的,我以为不是别的,就是唯一的 做是一段“美缘”,谁也没有想到这是一个错举。你若间他理由,他 迷信”。 迷信最大的就是“婚姻命定说”。一个人刚刚掉下母亲的肚子 「]语见《増广贤文》。原文为:“十世修来同船渡,百世修来共枕眠。 113 ==========第13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婚姻上的迷信问题 的答就是“婚姻命定”。咳,“婚姻命定”,你的力量真大呵! 婚期,他的母亲便说:“择吉已定,万难更改。”要是依着改期,待 婚姻命定说”是一个总迷信,其余尚有附着的许多小迷信 他哥哥回来,也未必定要葬送在这很好的“黄道吉日”"哩 (一)是“合八 中国父母代办子女的婚姻,并不是毫不 (四)是“发轿”。这个更糊涂了。说什么当时商纣迎接妲 选择。他们为子女选择婚姻,到是狠费了苦心。但他们选择的标 己,在途为狐精换去,后来女子出嫁,恐怕变成妲已第二,所以 准,不在容貌、性情、体格、学问、年龄上面,只在八字的合不 第-要用坚重的彩轿,第二是将轿门紧锁,第三便请动“喜神”好 合。所以婚姻的第一步,便是“合八字”。合八字有二样:一是请算 些将护。有人说这次赵女土若是坐着敞轿,不用金锁重封;外面可 命先生合的,一是请“菩萨”合的。只要八字合得来,便是鬼也可 以看得,未必便会自杀。 扯拢做夫妇。社会上往往有小年纪的女子,配着大年纪的丈夫,或 (五)是“迎喜神”。一个新女坐在重封乌黑的轿里,已经是闷 是小年纪的丈夫,讨了大年纪的女子。我们乡里有一白话,“八十公 得谎〈慌〉了,及到夫家轿子放下,还要从容的迎接喜神,说是请 公生一娃,笑死长沙十万家”,便是纪一件一个十八岁的女子,配 他“呵禁不祥”。这次赵女士到吴家,己〈已〉经将要落气,吴家正 个八十岁的老人,生下了一个小孩子的故事。此外,丑夫对着美 豫备着迎“喜神”来“呵禁不祥”呢! 妇,或美妇对着丑夫,便以“福禄生在丑人边”相慰,也是常有 (六)是“拜堂”。拜堂是拜见祖宗,说是家里添了一个新娘 事。其余性情、学问等项,是一样不算什么标准 要请祖宗保佑他“多生贵子”“裕后光前”。西洋不告祖宗,也要告 (二)是“订庚”。合八字之后,婚姻的第二步便是“订庚”。将 什么上帝,说你们的恋爱是上帝赐给的,你们夫好关系是上帝合 男女八字各写在庚书上面,当着“神明”,烧起香烛,祷祝他们“偕 成的。 老百年”,这段婚姻从此便算成∫铁案了。订庚本有契约的意义,但 这一些迷信,只算是婚姻上的一些把戏,不外把一对男女用这 庚书上面并不写什么契约的话,单止写上年、月、日、时等八个大 些迷信做绳索,将他们深深的捆住。从说媒直到过礼,这一对夫妇 字,所有婚姻必需的种种条件,并不规定一事,要不说他是迷信不 被迷信的绳索缚的转不过气来,以后便是稳稳当当很和睦的好夫妇 可得了 。赵女士的婚姻,除开“拜堂”以外,各种“大礼”自然都是经 (三)是“择吉”。订庚之后,男女过礼,要选好的日子,要没 过了的。他的寻死,这些迷信,一定是“与有力焉”的。我们倡 有什么“煞”、什么“忌”方行。普〔通〕是看黄历上的“宜”忌”。其次请星卜推算。其次问苦萨可否。这次赵女士求父母更改 [1]黄道吉日,迷信星命之说。谓青龙、明堂、金匮、天德、玉堂、司命六辰都是吉神。六辰值日、诸事皆宜、不避凶忌,称为黄道吉日或黄道日 [1]合八字,旧时男女婚配前的一种迷信习俗,即用天干地支将一^人 [2]商纣,亦称帝辛,商朝最后一个帝王,在牧野之战中被周武王打 出生的年、月、日、时写出来,共有八个字。根据这八个字,推算人的命运 败,自焚而死。妲己,姓己,有苏氏之女,有美色,有苏氏因兵败将其进献 凶吉、婚姻美满与否。订婚时,须先交换男女双方的八字帖(亦叫庚帖) 给纣王,为商纣宠妃。 114 115 ==========第13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婚姻上的迷信问题 的答就是“婚姻命定”。咳,“婚姻命定”,你的力量真大呵! 婚期,他的母亲便说:“择吉已定,万难更改。”要是依着改期,待 婚姻命定说”是一个总迷信,其余尚有附着的许多小迷信 他哥哥回来,也未必定要葬送在这很好的“黄道吉日”"哩 (一)是“合八 中国父母代办子女的婚姻,并不是毫不 (四)是“发轿”。这个更糊涂了。说什么当时商纣迎接妲 选择。他们为子女选择婚姻,到是狠费了苦心。但他们选择的标 己,在途为狐精换去,后来女子出嫁,恐怕变成妲已第二,所以 准,不在容貌、性情、体格、学问、年龄上面,只在八字的合不 第-要用坚重的彩轿,第二是将轿门紧锁,第三便请动“喜神”好 合。所以婚姻的第一步,便是“合八字”。合八字有二样:一是请算 些将护。有人说这次赵女土若是坐着敞轿,不用金锁重封;外面可 命先生合的,一是请“菩萨”合的。只要八字合得来,便是鬼也可 以看得,未必便会自杀。 扯拢做夫妇。社会上往往有小年纪的女子,配着大年纪的丈夫,或 (五)是“迎喜神”。一个新女坐在重封乌黑的轿里,已经是闷 是小年纪的丈夫,讨了大年纪的女子。我们乡里有一白话,“八十公 得谎〈慌〉了,及到夫家轿子放下,还要从容的迎接喜神,说是请 公生一娃,笑死长沙十万家”,便是纪一件一个十八岁的女子,配 他“呵禁不祥”。这次赵女士到吴家,己〈已〉经将要落气,吴家正 个八十岁的老人,生下了一个小孩子的故事。此外,丑夫对着美 豫备着迎“喜神”来“呵禁不祥”呢! 妇,或美妇对着丑夫,便以“福禄生在丑人边”相慰,也是常有 (六)是“拜堂”。拜堂是拜见祖宗,说是家里添了一个新娘 事。其余性情、学问等项,是一样不算什么标准 要请祖宗保佑他“多生贵子”“裕后光前”。西洋不告祖宗,也要告 (二)是“订庚”。合八字之后,婚姻的第二步便是“订庚”。将 什么上帝,说你们的恋爱是上帝赐给的,你们夫好关系是上帝合 男女八字各写在庚书上面,当着“神明”,烧起香烛,祷祝他们“偕 成的。 老百年”,这段婚姻从此便算成∫铁案了。订庚本有契约的意义,但 这一些迷信,只算是婚姻上的一些把戏,不外把一对男女用这 庚书上面并不写什么契约的话,单止写上年、月、日、时等八个大 些迷信做绳索,将他们深深的捆住。从说媒直到过礼,这一对夫妇 字,所有婚姻必需的种种条件,并不规定一事,要不说他是迷信不 被迷信的绳索缚的转不过气来,以后便是稳稳当当很和睦的好夫妇 可得了 。赵女士的婚姻,除开“拜堂”以外,各种“大礼”自然都是经 (三)是“择吉”。订庚之后,男女过礼,要选好的日子,要没 过了的。他的寻死,这些迷信,一定是“与有力焉”的。我们倡 有什么“煞”、什么“忌”方行。普〔通〕是看黄历上的“宜”忌”。其次请星卜推算。其次问苦萨可否。这次赵女士求父母更改 [1]黄道吉日,迷信星命之说。谓青龙、明堂、金匮、天德、玉堂、司命六辰都是吉神。六辰值日、诸事皆宜、不避凶忌,称为黄道吉日或黄道日 [1]合八字,旧时男女婚配前的一种迷信习俗,即用天干地支将一^人 [2]商纣,亦称帝辛,商朝最后一个帝王,在牧野之战中被周武王打 出生的年、月、日、时写出来,共有八个字。根据这八个字,推算人的命运 败,自焚而死。妲己,姓己,有苏氏之女,有美色,有苏氏因兵败将其进献 凶吉、婚姻美满与否。订婚时,须先交换男女双方的八字帖(亦叫庚帖) 给纣王,为商纣宠妃。 114 115 ==========第13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改革婚制,这些关于婚姻的迷信应该首先打破,最要紧是“婚姻命定说”的打破。此说一破,父母代办政策便顿失了护符,社会上立 新青年〉第七卷第号 时便会发生“夫妇的不安。夫妇一发生了不安,家庭革命军便会如麻而起,而婚姻自由、恋爱自由的大潮,接着便将泛滥于中国大 (1919年12月1日 陆,乘潮打桨的新夫妇,便会完全成立在恋爱主义的上面。讲到这里,便不得不联想到人人会说的那一句老生常谈“教育普及”了 长沙受了五四运动的鼓动,一般人向新潮方面定的,实在不少,又因近年来屡受军阀派的摧残,弄得长沙这锦绣的地方,常常没有一点生气,于是一般稍有知识的人—各校教职员及学生 莫不深深痛恨。更觉得这“社会改造”“思想革新”“妇女解放”“民族自决”种种问题万不容缓。 116 ==========第14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改革婚制,这些关于婚姻的迷信应该首先打破,最要紧是“婚姻命定说”的打破。此说一破,父母代办政策便顿失了护符,社会上立 新青年〉第七卷第号 时便会发生“夫妇的不安。夫妇一发生了不安,家庭革命军便会如麻而起,而婚姻自由、恋爱自由的大潮,接着便将泛滥于中国大 (1919年12月1日 陆,乘潮打桨的新夫妇,便会完全成立在恋爱主义的上面。讲到这里,便不得不联想到人人会说的那一句老生常谈“教育普及”了 长沙受了五四运动的鼓动,一般人向新潮方面定的,实在不少,又因近年来屡受军阀派的摧残,弄得长沙这锦绣的地方,常常没有一点生气,于是一般稍有知识的人—各校教职员及学生 莫不深深痛恨。更觉得这“社会改造”“思想革新”“妇女解放”“民族自决”种种问题万不容缓。 116 ==========第141页========== 学生之工作 读书二分 学生之工作 工作一分 读书二分之中,自习占一分,教授占一分。以时间实数分 1919年12月1日) 配,即 睡眠八小时, 游息四小时。 自习四小时。 我数年来梦想新社会生活,而没有办法。七年春季,想邀数朋 教授四小时。 友在省城对岸岳麓山设工读同志会,从事半耕半读,因他们多不能 工作四小时 久在湖南,我亦有北京之游,事无成议。今春回洲叮,再发生这种 上列之工作四小时,乃实行工读主义所必具之一个要素 想像,乃有在岳麓山建设新村的计议,而先从办一实行社会说本位教育说的学校入手。此新村以新家庭新学校及旁的新社会连成一块为根本理想,对于学校的办法,曾草就一计划书,今抄出计划书中学生之工作”一章于此,以求同志的教诲。我觉得在岳麓山建设新 工作之事项,全然农村的。列举如左 村,似可成为一问题,倘有同志,对于此问题有详细规划,或有何 (甲)种园。(一)花木。(二)菜蔬 种实际的进行,实在欢迎希望的很。 (乙)种田。(一)棉。(二)稻及他种。(丙)种林 (丁)畜牧 (戊)种桑。 学校教授之时间,宜力求减少,使学生多自动研究及工作。应 (己)鸡鱼 划分每日之时间为六分。其分配如左 睡眠二分。 游息一分。 ]今春回湘,指1919年3月12日离京赴沪,4月6日从上海回到 工作须为生产的,与实际生活的。现时各学校之手工,其功用 长沙 在练习手眼敏活,陶冶心思精细,启发守秩序之心,及审美之情 119 ==========第142页========== 学生之工作 读书二分 学生之工作 工作一分 读书二分之中,自习占一分,教授占一分。以时间实数分 1919年12月1日) 配,即 睡眠八小时, 游息四小时。 自习四小时。 我数年来梦想新社会生活,而没有办法。七年春季,想邀数朋 教授四小时。 友在省城对岸岳麓山设工读同志会,从事半耕半读,因他们多不能 工作四小时 久在湖南,我亦有北京之游,事无成议。今春回洲叮,再发生这种 上列之工作四小时,乃实行工读主义所必具之一个要素 想像,乃有在岳麓山建设新村的计议,而先从办一实行社会说本位教育说的学校入手。此新村以新家庭新学校及旁的新社会连成一块为根本理想,对于学校的办法,曾草就一计划书,今抄出计划书中学生之工作”一章于此,以求同志的教诲。我觉得在岳麓山建设新 工作之事项,全然农村的。列举如左 村,似可成为一问题,倘有同志,对于此问题有详细规划,或有何 (甲)种园。(一)花木。(二)菜蔬 种实际的进行,实在欢迎希望的很。 (乙)种田。(一)棉。(二)稻及他种。(丙)种林 (丁)畜牧 (戊)种桑。 学校教授之时间,宜力求减少,使学生多自动研究及工作。应 (己)鸡鱼 划分每日之时间为六分。其分配如左 睡眠二分。 游息一分。 ]今春回湘,指1919年3月12日离京赴沪,4月6日从上海回到 工作须为生产的,与实际生活的。现时各学校之手工,其功用 长沙 在练习手眼敏活,陶冶心思精细,启发守秩序之心,及审美之情 119 ==========第14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学生之工作 此为手工课之优点。然多非生产的(如纸,豆泥,石膏,各细工),作 者,皆知须自教育普及使人民咸有知识始。欲教育普及,又自兴办 成之物,可玩而不可用,又非实际生活的,学生在学校所习,与社会 校始。其言固为不错。然兴办学校,不过施行教育之一端。而教 之实际不相一致,结果则学生不熟谙社会内情,社会亦嫌恶学生。 育之全体,不仅学校而,其一端则有家庭,一端则有社会。家庭 在吾国现时,又有一弊,即学生毕业之后,多骛都市而不乐田 之人无知识,(家庭之组织不善习惯不善等从之。)则学生在学校所 园。农村的生活非其所习,从而不为所乐。(不乐农村生活,尚有其 得之知识与之柄〈枘〉凿,其结果只有二途:一则被融化于家庭, 他原因,今不具论。)此于地方自治之举行有关系。学生多散布于农 造成一种孝子顺孙新旧杂粹〈糅〉之乡愿。一则与家庭分张,近来 村之中,则或为发议之人,或为执行之人,即地方自治得学生为之 家庭革命”“父子冲突”之声,所由不绝于耳也。社会亦然。学生 中竖〈坚〉而得举行。农村无学生,则地方自治缺乏中坚之人,有 出学校入社会,若社会之分子无知识,(社会之组织不善习惯不善等 不能美满推行之患。又于政治亦有关系,现代政治,为代议政治 从之。)则学生在学校所得之知识与之柄〈枘〉凿,其结果亦只有两 而代议政治之基础筑于选举之上。民国成立以来,两次选举,殊非 途:或为所融化,或与之分张。从来之柔懦奸邪,皆前一种之结 真正民意。而地方初选,劣绅恶棍武举投票,乡民之多数,竞不知 果。从来之隐士,皆后一种之结果。(隐士之隐,多为社会与其理想 选举是甚么一回事,尤无民意可言。推其原因,则在缺乏有政治常 柄〈枘〉凿而然。)故但言改良学校教育,而不同时改良家庭与社 识之人参与之故。有学生指导监督,则放弃选举权一事,可逐渐减 会,所谓举中而遗其上下,得其一而失其二也。 少矣。 虽然,欲依现在之情形,由学校之力,改良家庭与社会,由力 欲除去上文所说之整(非生产的,非实际生活的,骛于都市而 学校之人,同时为改良家庭与改良社会之人,其事果得为乎?此吾 不乐农村),第一,须有一种经济的工作,可使之直接生产,其能力 可径答之曰不可得为也。盖依现今之情势,家庭,学校,社会,三 之使用,不论大小多寡,皆有成效可观。第二,此种工作之成品, 者其关系,非为有机的而为无机的,非为精神的而为形式的。形式 必为现今社会普通之要需。第三,此种工作之场所,必在农村之 尽相结合,而精神上则常相冲突。今以学校对于学生之目的言之,为 中;此种之工作,必为农村之工作。 “养成有独立健全之人格之人”。而家庭对于子弟之目的,则为“养成 上述之第一,所以使之直接生产。第二,所以使之合于实际生 可供家庭使命之人”。(例如父兄只责子弟赚钱养家,却不问其来历。 活。第三,所以养成乐于农村生活之习惯。 社会对于个人之目的,亦非以社会为个人之发展地,而以个人为社会之牺性品。(例如工厂奴使工徒,又各种机关下级人员之生活,多感痛,苦而不觉愉快。)此岂非精神上相冲突之明证乎?由今之道,无变今之俗,家庭,学校,社会,将相违日远,焉有改良之望哉 于上文所举以外,尚有一要项,今述之于下。言世界改良进步 今请申言吾人之意,真欲使家庭社会进步者,不可徒言“改良 120 ==========第14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学生之工作 此为手工课之优点。然多非生产的(如纸,豆泥,石膏,各细工),作 者,皆知须自教育普及使人民咸有知识始。欲教育普及,又自兴办 成之物,可玩而不可用,又非实际生活的,学生在学校所习,与社会 校始。其言固为不错。然兴办学校,不过施行教育之一端。而教 之实际不相一致,结果则学生不熟谙社会内情,社会亦嫌恶学生。 育之全体,不仅学校而,其一端则有家庭,一端则有社会。家庭 在吾国现时,又有一弊,即学生毕业之后,多骛都市而不乐田 之人无知识,(家庭之组织不善习惯不善等从之。)则学生在学校所 园。农村的生活非其所习,从而不为所乐。(不乐农村生活,尚有其 得之知识与之柄〈枘〉凿,其结果只有二途:一则被融化于家庭, 他原因,今不具论。)此于地方自治之举行有关系。学生多散布于农 造成一种孝子顺孙新旧杂粹〈糅〉之乡愿。一则与家庭分张,近来 村之中,则或为发议之人,或为执行之人,即地方自治得学生为之 家庭革命”“父子冲突”之声,所由不绝于耳也。社会亦然。学生 中竖〈坚〉而得举行。农村无学生,则地方自治缺乏中坚之人,有 出学校入社会,若社会之分子无知识,(社会之组织不善习惯不善等 不能美满推行之患。又于政治亦有关系,现代政治,为代议政治 从之。)则学生在学校所得之知识与之柄〈枘〉凿,其结果亦只有两 而代议政治之基础筑于选举之上。民国成立以来,两次选举,殊非 途:或为所融化,或与之分张。从来之柔懦奸邪,皆前一种之结 真正民意。而地方初选,劣绅恶棍武举投票,乡民之多数,竞不知 果。从来之隐士,皆后一种之结果。(隐士之隐,多为社会与其理想 选举是甚么一回事,尤无民意可言。推其原因,则在缺乏有政治常 柄〈枘〉凿而然。)故但言改良学校教育,而不同时改良家庭与社 识之人参与之故。有学生指导监督,则放弃选举权一事,可逐渐减 会,所谓举中而遗其上下,得其一而失其二也。 少矣。 虽然,欲依现在之情形,由学校之力,改良家庭与社会,由力 欲除去上文所说之整(非生产的,非实际生活的,骛于都市而 学校之人,同时为改良家庭与改良社会之人,其事果得为乎?此吾 不乐农村),第一,须有一种经济的工作,可使之直接生产,其能力 可径答之曰不可得为也。盖依现今之情势,家庭,学校,社会,三 之使用,不论大小多寡,皆有成效可观。第二,此种工作之成品, 者其关系,非为有机的而为无机的,非为精神的而为形式的。形式 必为现今社会普通之要需。第三,此种工作之场所,必在农村之 尽相结合,而精神上则常相冲突。今以学校对于学生之目的言之,为 中;此种之工作,必为农村之工作。 “养成有独立健全之人格之人”。而家庭对于子弟之目的,则为“养成 上述之第一,所以使之直接生产。第二,所以使之合于实际生 可供家庭使命之人”。(例如父兄只责子弟赚钱养家,却不问其来历。 活。第三,所以养成乐于农村生活之习惯。 社会对于个人之目的,亦非以社会为个人之发展地,而以个人为社会之牺性品。(例如工厂奴使工徒,又各种机关下级人员之生活,多感痛,苦而不觉愉快。)此岂非精神上相冲突之明证乎?由今之道,无变今之俗,家庭,学校,社会,将相违日远,焉有改良之望哉 于上文所举以外,尚有一要项,今述之于下。言世界改良进步 今请申言吾人之意,真欲使家庭社会进步者,不可徒言“改良 120 ==========第14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学生之工作 其旧”,必以“创造其新”为志而后有济也。盖所谓改良家庭,改良 林;论商市之华丽者,称巴黎,所谓“模范都”是也。吾人于南通 社会云者,无非改良“生活”,而旧的家庭生活,与旧的社会生活 县之自治教育,亦艳称之,则又所谓“模范地方”也。所以然者 终不可以改良。此等之旧生活,只适用于旧时代。时代已更,则须 效验既呈,风树乃树,世人耳目,咸集注之。诚欲转移风化,自宜 别有适应此时代之新生活。且伊古以来,几曾真见有改良其旧之 养成一种势力,而此种势力,宜抟控而切忌涣散。旗帜务取鲜明 事?有之,皆创造其新者耳。近人知旧剧之不可改良为新剧,而岂 而着步尽宜按实。今不敢言“模范国”“模范都”“模范地方”,若 知各种旧生活亦皆不可改良为新生活也。今试征之家庭与社会之事 模范村”,则诚陈义不高,简而易行者矣。 实,与现今之家长言子弟人格独立,与现今之工厂主谋与工徒分配 俄罗斯之青年,为传播其社会主义,多入农村与农民杂处。日 平均,尽人而知其不可能也。故劳动者欲求完全之平均分配,非在 本之青年,近米盛行所谓“新村运动”叫。美国及其属地斐律宾, 社会制度改革之后,不能得到。子弟欲求完全之人格独立,非在家 亦有“工读主义”之流行。吾国留学生效之,在美则有“工读 庭制度改革之后,不能得到。社会制度之大端为经济制度。家庭制 :会”,在法则有“勤工俭学会”叫。故吾入而真有志于新生活之创 度之大端为婚姻制度。如此造端宏大之制度改革,岂区区“改良其 造也,实不患无大表同情于吾人者 旧”云云所能奏效乎? 创造新学校,施行新教育,必与创造新家庭新社会相联。新教 五 育中,以创造新生活为主体。前节所云“生产的工作”“实际的工作”“农村的工作”,即新生活之大端也。 第二节所举田园树畜各项,皆旧日农圃所为,不为新生活,以 新学校中学生之各个,为创造新家庭之各员。新学校之学生渐多,新家庭之创造亦渐多 []日本作家武者小路实笃(1885-1976),年轻时受托尔斯泰的影 合若干之新家庭,即可创造一种新社会。新社会之种类不可尽 响,在东京创办《白桦》杂志,提倡人道主义。1918年,创办《新村》杂 举,举其著者:公共育儿院,公共蒙养院,公共学校,公共图书 志,宣扬鸟托邦思想,主张建立新村,人人平等,互助友爱,共同劳动,共 馆,公共银行,公共农场,公共工作厂,公共消费社,公共剧院 同生活。他还买地建立了第一个新村,从事半工半读。在当时的日本和中国部分青年知识分子中,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共病院,公园,博物馆,自治会。 [2]工读会,指留美中国学生工读会。成立于1914年,其宗旨是“以半 合此等之新学校,新社会,而为一“新村”。吾以为岳麓山 工半读为助成学业之方法,以节省费用为推广留学之方法 带,乃湘城附近最适宜建设新村之地也 勤工俭学会,指留法勤工俭学会。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法国曾 夫论政治革命之著明〈名〉者,称法兰西;论社会革命之著明 向中国大量招募华工。1915年,慕元培、吴玉章、李石曾等在法国组织勤工 〈名〉者,称俄罗斯,所谓“模范国”是也。论街衢之修洁者,称柏 能俭学会,以“勤于作工,俭以求学,以增进劳动者之智识”为目的,号召中会含、国青年去法国半工半读,并成立华法教育会主持其事 122 123 ==========第14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学生之工作 其旧”,必以“创造其新”为志而后有济也。盖所谓改良家庭,改良 林;论商市之华丽者,称巴黎,所谓“模范都”是也。吾人于南通 社会云者,无非改良“生活”,而旧的家庭生活,与旧的社会生活 县之自治教育,亦艳称之,则又所谓“模范地方”也。所以然者 终不可以改良。此等之旧生活,只适用于旧时代。时代已更,则须 效验既呈,风树乃树,世人耳目,咸集注之。诚欲转移风化,自宜 别有适应此时代之新生活。且伊古以来,几曾真见有改良其旧之 养成一种势力,而此种势力,宜抟控而切忌涣散。旗帜务取鲜明 事?有之,皆创造其新者耳。近人知旧剧之不可改良为新剧,而岂 而着步尽宜按实。今不敢言“模范国”“模范都”“模范地方”,若 知各种旧生活亦皆不可改良为新生活也。今试征之家庭与社会之事 模范村”,则诚陈义不高,简而易行者矣。 实,与现今之家长言子弟人格独立,与现今之工厂主谋与工徒分配 俄罗斯之青年,为传播其社会主义,多入农村与农民杂处。日 平均,尽人而知其不可能也。故劳动者欲求完全之平均分配,非在 本之青年,近米盛行所谓“新村运动”叫。美国及其属地斐律宾, 社会制度改革之后,不能得到。子弟欲求完全之人格独立,非在家 亦有“工读主义”之流行。吾国留学生效之,在美则有“工读 庭制度改革之后,不能得到。社会制度之大端为经济制度。家庭制 :会”,在法则有“勤工俭学会”叫。故吾入而真有志于新生活之创 度之大端为婚姻制度。如此造端宏大之制度改革,岂区区“改良其 造也,实不患无大表同情于吾人者 旧”云云所能奏效乎? 创造新学校,施行新教育,必与创造新家庭新社会相联。新教 五 育中,以创造新生活为主体。前节所云“生产的工作”“实际的工作”“农村的工作”,即新生活之大端也。 第二节所举田园树畜各项,皆旧日农圃所为,不为新生活,以 新学校中学生之各个,为创造新家庭之各员。新学校之学生渐多,新家庭之创造亦渐多 []日本作家武者小路实笃(1885-1976),年轻时受托尔斯泰的影 合若干之新家庭,即可创造一种新社会。新社会之种类不可尽 响,在东京创办《白桦》杂志,提倡人道主义。1918年,创办《新村》杂 举,举其著者:公共育儿院,公共蒙养院,公共学校,公共图书 志,宣扬鸟托邦思想,主张建立新村,人人平等,互助友爱,共同劳动,共 馆,公共银行,公共农场,公共工作厂,公共消费社,公共剧院 同生活。他还买地建立了第一个新村,从事半工半读。在当时的日本和中国部分青年知识分子中,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共病院,公园,博物馆,自治会。 [2]工读会,指留美中国学生工读会。成立于1914年,其宗旨是“以半 合此等之新学校,新社会,而为一“新村”。吾以为岳麓山 工半读为助成学业之方法,以节省费用为推广留学之方法 带,乃湘城附近最适宜建设新村之地也 勤工俭学会,指留法勤工俭学会。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法国曾 夫论政治革命之著明〈名〉者,称法兰西;论社会革命之著明 向中国大量招募华工。1915年,慕元培、吴玉章、李石曾等在法国组织勤工 〈名〉者,称俄罗斯,所谓“模范国”是也。论街衢之修洁者,称柏 能俭学会,以“勤于作工,俭以求学,以增进劳动者之智识”为目的,号召中会含、国青年去法国半工半读,并成立华法教育会主持其事 122 123 ==========第14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学生之工作 新精神经营之,则为新生活矣。旧日读书人不预农圃事,今一边读书,一边工作,以神圣视工作焉,则为新生活矣。号称土大夫有知 七 识一流,多营逐于市场与官场,而农村新鲜之空气不之吸,优美之景色不之赏,吾人改而吸赏此新鲜之空气与优美之景色,则为新生 依第三节所述,现时各学校之手工科,为不生产的,所施之能 活矣。 力,掷诸虚牝,是谓“能力不经济”。手工科以外,又有体操科亦 种园有二,一种花木,为花园,一种蔬菜,为菜园,二者相当 然,各种之体操,大抵皆属于“能力不经济”二〈之〉类。今有各 于今人所称之学校园。再扩充之,则为植物园。种田以棉与稻为 项工作,此两科目可废弃之。两科目之利,各项工作之中,亦可 主,大小麦,高梁,〔玉〕蜀黍等亦可间种。粗工学生所难为者,雇 获得。 工助之。 种林须得山地,学生一·朝手植,虽出校而仍留所造之材,可增其回念旧游爱重母校之心 畜牧如牛,羊,猪等,在可能畜养之范围内,皆可分别畜养。育蚕须先种桑,桑成饲蚕,男女生皆可为。养鸡鱼,亦生产之一项,学生所喜为者也。 八 各项工作非欲一人做遍,乃使众人分工,一人只做一项,或项以上。 学生认学校如其家庭,认所作田园林木等如其私物,由学生各个所有私物之联合,为一公共团体,此团体可名之曰“工读同志会设生产,消费,储蓄诸部。学生出学校,在某期间内不取出会中所存之利益,在某期间外,可取去其利益之一部而留存其部,用此方法可使学生长久与学校有关系。 124 125 ==========第14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学生之工作 新精神经营之,则为新生活矣。旧日读书人不预农圃事,今一边读书,一边工作,以神圣视工作焉,则为新生活矣。号称土大夫有知 七 识一流,多营逐于市场与官场,而农村新鲜之空气不之吸,优美之景色不之赏,吾人改而吸赏此新鲜之空气与优美之景色,则为新生 依第三节所述,现时各学校之手工科,为不生产的,所施之能 活矣。 力,掷诸虚牝,是谓“能力不经济”。手工科以外,又有体操科亦 种园有二,一种花木,为花园,一种蔬菜,为菜园,二者相当 然,各种之体操,大抵皆属于“能力不经济”二〈之〉类。今有各 于今人所称之学校园。再扩充之,则为植物园。种田以棉与稻为 项工作,此两科目可废弃之。两科目之利,各项工作之中,亦可 主,大小麦,高梁,〔玉〕蜀黍等亦可间种。粗工学生所难为者,雇 获得。 工助之。 种林须得山地,学生一·朝手植,虽出校而仍留所造之材,可增其回念旧游爱重母校之心 畜牧如牛,羊,猪等,在可能畜养之范围内,皆可分别畜养。育蚕须先种桑,桑成饲蚕,男女生皆可为。养鸡鱼,亦生产之一项,学生所喜为者也。 八 各项工作非欲一人做遍,乃使众人分工,一人只做一项,或项以上。 学生认学校如其家庭,认所作田园林木等如其私物,由学生各个所有私物之联合,为一公共团体,此团体可名之曰“工读同志会设生产,消费,储蓄诸部。学生出学校,在某期间内不取出会中所存之利益,在某期间外,可取去其利益之一部而留存其部,用此方法可使学生长久与学校有关系。 124 125 ==========第149页========== 张敬尧私运烟种被获 实行。兹录武汉学生联合会通电如下:各省议会、各省教育会、各 张敬尧私运烟种被获 省商会、各报馆、学生联合总会、各省学生联合会公鉴:湘督张敬尧串通驻湘第六混成旅旅长张宗昌,遣派军队携持护照贩运鸦片烟 (1919年12月24日 种入湘,勒民广种。祸国毒民罪不容诛。前已输运多次未经发觉。昨日复由北运来五十袋,道经武长铁路武昌鲇鱼套车站,竟敢明目张胆索车装载。似此横行实属目无法纪。幸经该站站员报知本会,当即请该站扣留。除专电北京大总统请派员查办外,特通电全国同 」四日汉口快函云:今日下午学生至武昌 胞。共起而攻物证具在已成铁案。愿同胞急图之 鲇鱼套车站,站厂扣留鸦片烟种五十包(麻布大袋)。系湖南督军张敬尧自奉天运来,昨晚(二十三日)抵此,拟由长武路装运回湘 武汉学生联合会叩俭 以无护照为车站阻留。福建学生游泳君在站闻此消息,今日(二十 四日)上午奔告髙等师范学校。现武汉学生会已向省议会禁烟会提出要求,并决明日发传单通告三镇人民。湘人在鄂者闻亦将会议对付方法。又口函云:武昌火车站近查获大宗鸦片种子,此间闻信于今日推定易礼容、李维湘、张懋勋、陈海庭、袁达卫、刘盛栋、杨 NAE< 伯隽七人至鲇鱼套火车站内,觅获计有五十大袋,每袋约在二百斤以上共重万斤以上,均系用麻布袋装成者。学生等取出一握,并摄影数张以作证据。据该站看护警察赵凤楼云:此物已到十余日预备往湖南交给张督军,因没有护照已报告王督军扣留。督军已通电中央请示办法。将来或运或焚悉听督军命令云云。但王督军是否通电中央,此时尚无所闻。又闻人言,此物由奉天经京汉路来者已运去一批计二十五袋(约五千斤)。其押运兵士数人均已逸逃(张督的部下)。闻张督正运动陆军部发给护照来汉,即行运湖南云云。现在武汉学生联合会已议决,一面通电中央一面呈诉督军。旅鄂湖南学 1919年12月,声势浩大的驱张运动开始,毛泽东率一个代表团至北京图为毛泽东借住的长街20号福佑寺。 生联合会亦预备通电呈诉并联络湖南总乡会,同时提出今明日均可 126 127 ==========第150页========== 张敬尧私运烟种被获 实行。兹录武汉学生联合会通电如下:各省议会、各省教育会、各 张敬尧私运烟种被获 省商会、各报馆、学生联合总会、各省学生联合会公鉴:湘督张敬尧串通驻湘第六混成旅旅长张宗昌,遣派军队携持护照贩运鸦片烟 (1919年12月24日 种入湘,勒民广种。祸国毒民罪不容诛。前已输运多次未经发觉。昨日复由北运来五十袋,道经武长铁路武昌鲇鱼套车站,竟敢明目张胆索车装载。似此横行实属目无法纪。幸经该站站员报知本会,当即请该站扣留。除专电北京大总统请派员查办外,特通电全国同 」四日汉口快函云:今日下午学生至武昌 胞。共起而攻物证具在已成铁案。愿同胞急图之 鲇鱼套车站,站厂扣留鸦片烟种五十包(麻布大袋)。系湖南督军张敬尧自奉天运来,昨晚(二十三日)抵此,拟由长武路装运回湘 武汉学生联合会叩俭 以无护照为车站阻留。福建学生游泳君在站闻此消息,今日(二十 四日)上午奔告髙等师范学校。现武汉学生会已向省议会禁烟会提出要求,并决明日发传单通告三镇人民。湘人在鄂者闻亦将会议对付方法。又口函云:武昌火车站近查获大宗鸦片种子,此间闻信于今日推定易礼容、李维湘、张懋勋、陈海庭、袁达卫、刘盛栋、杨 NAE< 伯隽七人至鲇鱼套火车站内,觅获计有五十大袋,每袋约在二百斤以上共重万斤以上,均系用麻布袋装成者。学生等取出一握,并摄影数张以作证据。据该站看护警察赵凤楼云:此物已到十余日预备往湖南交给张督军,因没有护照已报告王督军扣留。督军已通电中央请示办法。将来或运或焚悉听督军命令云云。但王督军是否通电中央,此时尚无所闻。又闻人言,此物由奉天经京汉路来者已运去一批计二十五袋(约五千斤)。其押运兵士数人均已逸逃(张督的部下)。闻张督正运动陆军部发给护照来汉,即行运湖南云云。现在武汉学生联合会已议决,一面通电中央一面呈诉督军。旅鄂湖南学 1919年12月,声势浩大的驱张运动开始,毛泽东率一个代表团至北京图为毛泽东借住的长街20号福佑寺。 生联合会亦预备通电呈诉并联络湖南总乡会,同时提出今明日均可 126 127 ==========第151页========== 张敬尧私运烟种续记 年之恶果,祸国毒民罪不容诛。此时若不将烟种焚灭,明年罂粟成 张敬尧私运烟种续记 熟,全国遍受其祸。该烟种现经鄙人一面通知武汉学生联合会,率同全体学生来站看守,一面电请政府罢斥张湘督惩办张宗昌。呜 (1919年12月24日) 呼,军人祸国久矣。陈树藩、张敬尧为恶尤甚。国民请愿奔走,政府置若罔闻,反掩饰其恶。今物证具在罪无可逃。泳泣以死与政府争恳。我全国父老兄弟姊妹共起攻之。交通部铁路管理学校毕业生游泳泣血敬告 平民通信社消息云:武昌鲇鱼套车站发现张敬尧私运大批鸦片 武汉学生闻此消息,即有多人到站查察。旅鄂湖南学生知系 烟子,已志前次通信。兹悉此项烟子自发现之后,大为武汉各界及 湘烟子,更异常出力。二十四日上午,由汉口明德大学学生易礼容 京湘人所注意。今再记其详情如下:鸦片烟子之由京汉路装运到 等,高等帅范学生罗剑等到站取出烟子少许。下午更邀照相者,至 湘已非一次,然均未发觉。张敬尧勒种烟苗召各县团总取种 站将毒物摄影。始而站长不允,多方想法才得许可。不意影方摄完 种长沙一县至四万包之多。湘人方讶不知用何法运来此大量种子 而兵士突如其来,将底片抢去,并追捕易礼容。幸站员先知开启后 欲寻获装运证据竟不能得。此次大批烟子自奉天运来,本有七十余 易君乃得易服逃出。此事发觉后,旅鄂湖南学生愤激异常。 袋于十二月二十日前运到鄂。据车站人言,在二十四日以前已运去 器呈湖北督军王占元文云:为呈请扣留鸦片种子迅予焚毁事。泳生口 十五袋。至二十四日,该项烟子由京汉路转过武长路,至武昌鲇 于本月二十五日午后四时,□鲇鱼套火车站送友向湘,适见车站中 鱼套车站被站员游泳君发觉。(昨日通信言游为学生系误,游君号润 堆有运往湘省之货四十五大包以麻布袋装置。就近详细查检,乃知 涛,福建闽侯人。)计四十五麻袋每袋二百余斤,包上标明“交第二 皆鸦片烟种子,并取有少许以供呈口。窃思吾国禁烟以来,政府风 路总指挥司令部查收”字样。第二路司令系张宗昌,然据押运者在 行雷厉有偷运者国有当刑。今车站中发现如此大宗烟种,倘竞运至 未发觉前言:此物送长沙交张督军。及至发觉,押运者立时逃逸 湘省播种民间,不独国家禁烟之功废于一旦,即三千万湘民亦尽殪 大约此物由奉运湘应先交张宗昌再交张敬尧也。 于烟毒矣。况禁烟一事,与英人订有条约。若任其自由贩运,岂徒 二十六日,武汉学生联合会代印出传单。一种传单末尾署明 贻祸于国家,亦且予人以口实,用是呈请钧座派员查验,将此项鸦 交通部铁路管理学校毕业生游泳泣血敬告。其文云:本月二十 片烟种子扣留立予焚毁以绝后患。查该烟种子系由何人贩运并恳钧 日,驻湘第六混成旅旅长张宗昌之部下押送鸦片烟种四十五袋,到 座彻底查究□彰显罪魁则中国法不胜感戴之至。此呈王督军钧鉴 鲇鱼套车站,向湘鄂路要车,预备运往湖南,原系效法陈树藩通间。张敬尧在湘广种罂粟以获厚利,以作彼五年之军赀而种中国万 :旅鄂湘籍学生呈请,又致政府电云:北京大总统国务院内务部钧 鉴,生等在鲇鱼套车站查获运往湘省鸦片种子四十五大包囗囗鄂□ 128 129 ==========第152页========== 张敬尧私运烟种续记 年之恶果,祸国毒民罪不容诛。此时若不将烟种焚灭,明年罂粟成 张敬尧私运烟种续记 熟,全国遍受其祸。该烟种现经鄙人一面通知武汉学生联合会,率同全体学生来站看守,一面电请政府罢斥张湘督惩办张宗昌。呜 (1919年12月24日) 呼,军人祸国久矣。陈树藩、张敬尧为恶尤甚。国民请愿奔走,政府置若罔闻,反掩饰其恶。今物证具在罪无可逃。泳泣以死与政府争恳。我全国父老兄弟姊妹共起攻之。交通部铁路管理学校毕业生游泳泣血敬告 平民通信社消息云:武昌鲇鱼套车站发现张敬尧私运大批鸦片 武汉学生闻此消息,即有多人到站查察。旅鄂湖南学生知系 烟子,已志前次通信。兹悉此项烟子自发现之后,大为武汉各界及 湘烟子,更异常出力。二十四日上午,由汉口明德大学学生易礼容 京湘人所注意。今再记其详情如下:鸦片烟子之由京汉路装运到 等,高等帅范学生罗剑等到站取出烟子少许。下午更邀照相者,至 湘已非一次,然均未发觉。张敬尧勒种烟苗召各县团总取种 站将毒物摄影。始而站长不允,多方想法才得许可。不意影方摄完 种长沙一县至四万包之多。湘人方讶不知用何法运来此大量种子 而兵士突如其来,将底片抢去,并追捕易礼容。幸站员先知开启后 欲寻获装运证据竟不能得。此次大批烟子自奉天运来,本有七十余 易君乃得易服逃出。此事发觉后,旅鄂湖南学生愤激异常。 袋于十二月二十日前运到鄂。据车站人言,在二十四日以前已运去 器呈湖北督军王占元文云:为呈请扣留鸦片种子迅予焚毁事。泳生口 十五袋。至二十四日,该项烟子由京汉路转过武长路,至武昌鲇 于本月二十五日午后四时,□鲇鱼套火车站送友向湘,适见车站中 鱼套车站被站员游泳君发觉。(昨日通信言游为学生系误,游君号润 堆有运往湘省之货四十五大包以麻布袋装置。就近详细查检,乃知 涛,福建闽侯人。)计四十五麻袋每袋二百余斤,包上标明“交第二 皆鸦片烟种子,并取有少许以供呈口。窃思吾国禁烟以来,政府风 路总指挥司令部查收”字样。第二路司令系张宗昌,然据押运者在 行雷厉有偷运者国有当刑。今车站中发现如此大宗烟种,倘竞运至 未发觉前言:此物送长沙交张督军。及至发觉,押运者立时逃逸 湘省播种民间,不独国家禁烟之功废于一旦,即三千万湘民亦尽殪 大约此物由奉运湘应先交张宗昌再交张敬尧也。 于烟毒矣。况禁烟一事,与英人订有条约。若任其自由贩运,岂徒 二十六日,武汉学生联合会代印出传单。一种传单末尾署明 贻祸于国家,亦且予人以口实,用是呈请钧座派员查验,将此项鸦 交通部铁路管理学校毕业生游泳泣血敬告。其文云:本月二十 片烟种子扣留立予焚毁以绝后患。查该烟种子系由何人贩运并恳钧 日,驻湘第六混成旅旅长张宗昌之部下押送鸦片烟种四十五袋,到 座彻底查究□彰显罪魁则中国法不胜感戴之至。此呈王督军钧鉴 鲇鱼套车站,向湘鄂路要车,预备运往湖南,原系效法陈树藩通间。张敬尧在湘广种罂粟以获厚利,以作彼五年之军赀而种中国万 :旅鄂湘籍学生呈请,又致政府电云:北京大总统国务院内务部钧 鉴,生等在鲇鱼套车站查获运往湘省鸦片种子四十五大包囗囗鄂□ 128 129 ==========第15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扣留焚毁。旅鄂湘籍学生叩。 旅鄂湘学生以此案情很重大,十九日特举出代表易礼容君赴 湘人力争矿厂抵押呈总统府、国务院 京呈请政府公示国法,其到京如何行动及旅京湘人对此愤激情形容后再述。 及外、财、农商三部文 (1919年12月27日) 呈为贪吏私约卖矿恳予严惩,以儆官邪而维湘矿,仰祈钧鉴事 窃湖南矿务局长张荣楣四,品行卑污,贪鄙成性,夤缘湘督张敬尧,至湘滥充政务厅长,助恶贪赃,声名狼藉;嗣垂涎湘矿美利,百计钻充该局局长,以便私图。前张督与英商葛兰特密议售卖全省矿权,皆其主谋,希图重贿。幸为农商部所发觉,及湘人全 1]本文由湖南旅京公民毛泽东等联合署名。据易礼容1987年6月7日回忆,本文“肯定是毛泽东起草的”。当时毛泽东任湖南赴京驱张请愿公民代 “2 表团团长、平民通信社社长。呈文最后注明“(平民通信社印发。十二月廿 七日。)”并盖有“平民通信社”及“北京北长街九十九号”的印章。原文无:写作年份,但文中提到“张荣楣于本年本月十二日”在京“与美商秘密签定 草约”一事,裾《蒸阳请愿录》载“湖南全省学生驻衡代表”致“北京美公使”电称:“合办水口山白铅炼厂之草约……已于一九一九年十二月十 经张敬尧与该实业公司在京签字”,可知本文当写于1919年 [2]湖南矿务局开办于1895年,局址设在长沙,初统管湖南官、商之矿,后仅营官矿,下设常宁水口山、平江黄金洞、新化锡矿山、江华上五堡。和临武香花岭等5个分局。张荣楣1918年4月17日任湖南省政务厅厅长 同年4月26 3]葛兰特,英国矿务工程师。张敬尧曾于1919年与其商定,向英國借 :款300元,将湖南全省未开矿产作抵押 130 131 ==========第15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扣留焚毁。旅鄂湘籍学生叩。 旅鄂湘学生以此案情很重大,十九日特举出代表易礼容君赴 湘人力争矿厂抵押呈总统府、国务院 京呈请政府公示国法,其到京如何行动及旅京湘人对此愤激情形容后再述。 及外、财、农商三部文 (1919年12月27日) 呈为贪吏私约卖矿恳予严惩,以儆官邪而维湘矿,仰祈钧鉴事 窃湖南矿务局长张荣楣四,品行卑污,贪鄙成性,夤缘湘督张敬尧,至湘滥充政务厅长,助恶贪赃,声名狼藉;嗣垂涎湘矿美利,百计钻充该局局长,以便私图。前张督与英商葛兰特密议售卖全省矿权,皆其主谋,希图重贿。幸为农商部所发觉,及湘人全 1]本文由湖南旅京公民毛泽东等联合署名。据易礼容1987年6月7日回忆,本文“肯定是毛泽东起草的”。当时毛泽东任湖南赴京驱张请愿公民代 “2 表团团长、平民通信社社长。呈文最后注明“(平民通信社印发。十二月廿 七日。)”并盖有“平民通信社”及“北京北长街九十九号”的印章。原文无:写作年份,但文中提到“张荣楣于本年本月十二日”在京“与美商秘密签定 草约”一事,裾《蒸阳请愿录》载“湖南全省学生驻衡代表”致“北京美公使”电称:“合办水口山白铅炼厂之草约……已于一九一九年十二月十 经张敬尧与该实业公司在京签字”,可知本文当写于1919年 [2]湖南矿务局开办于1895年,局址设在长沙,初统管湖南官、商之矿,后仅营官矿,下设常宁水口山、平江黄金洞、新化锡矿山、江华上五堡。和临武香花岭等5个分局。张荣楣1918年4月17日任湖南省政务厅厅长 同年4月26 3]葛兰特,英国矿务工程师。张敬尧曾于1919年与其商定,向英國借 :款300元,将湖南全省未开矿产作抵押 130 131 ==========第15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人力争矿厂抵押呈总统府、国务院及外、财、农商三部文 体反对,事遂中止。不意张荣楣利心不死,诡谋百出。复暗串该局 之日,美商交款二十万元于湘政府,是明明以合资炼矿之款,供炼 水口山矿师德人韦佳克,介绍美商马意儿布流金等,以合资办理 矿以外之用,美商何以乐为报效?张督以此作何用途?此中黑幕 湖南白铅炼厂凹名乂,抵押借款。其借款合同,闻系湖南政府以铅 不问可知。牺牲一省最大之矿权,填一二贪官污吏之欲壑,事前绝 砂作价入股,为美金八十万元。美商投资为美金一百四十万元。由 不使湘人与闻。此湘人所万不能承认者三。总之,此次张荣楣所订 张荣楣于本年本月十二日下午一点钟,在京与美商秘密签定草约。 之约,名为合资办矿,实系抛卖矿权。以张督治湘二年之暴政,敲 期限五年,期满可续十年。期内湘省所采铅砂,概归该厂,以每吨 骨吸髓,无微不至。张荣楣为虎作伥,惟利是嗜,又焉有丝毫计公 定价美金十元收买。草约签定之日,已交美金六万元。议定,正约 益,恤民隐之心?以此欺人,夫谁信之!湘民百万,皆历劫余生, 签定,再交美金十四万元。自草约签定日起,限三星期调印,逾期 对于此种贻祸无穷之契约,认为与其他之短期劫夺,其关系有本身 无效。査水口山铅矿,为湖南财政惟一命源,白铅炼厂,为湖南 与子孙,个人与全体之别,群情汹惧,誓死不承。三星〔期〕转瞬 矿业惟一生路。一旦断送外人之手,不惟湘省人民永无救济之望 届临,此时犹在可以取销不生对外关系之日,伏恳钧座(钧院钧 即湖南财政亦永无整理之资。张荣楣丧心病狂,希图贿扣,饱入私 部)俯赐主持,趁该约未经调印之前,迅电张督,立将草约取销, 囊,竟不惜以湘省重大利权,轻轻断送。盗贼之行,罪岂容诛!查 交款退出,并撤惩张荣楣,以儆官邪而维矿政,不胜迫切待命之 矿业条例,凡本国人与外国人合资办理之矿业,其资金必须均等 至!谨呈 以护主权。今据该约所定,美商实溢股六十万元。甘以主权让渡外 大总绕(国务院外交部财政部农商部) 人,显违矿业条例。此湘人所万不能承认者一。湖南水口山系湖南白办之矿。今该约以专买权授之该厂,且预为规定价金,无论铅砂 具禀湖南旅京公民毛泽东张百龄 价格将来不无腾涨之时,一为该约所束缚,汉冶萍与日人所订之覆 吴其琳陈绍休 辙,将重见于水口山,损失自不待言。且专买权既属该厂,无异以 王运钧赵先璞 水口山移为该厂之附属品,是于炼矿权断送之外,并采矿权而亦断 柳天惠黄笃祜 送之,后患何堪设想!此湘人所万不能承认者二。又,查该约订定 宾作师左都等 ]马意儿布流金,美国太平洋实业公司上海慎昌洋行商人。]919年12月,曾与张敬尧委派的张荣楣签订合办水口山白铅炼厂草约 湖南白铅炼厂,即水口山白铅炼厂 1]大总统,指北京政府总统徐世昌。徐世昌(1855-1939),字 [3]水口山铅矿,位于湖南常宁,1906年开办,是当时湖南最大的官办 五,号菊人,直隶夭津人。曾任清朝军机大臣、东三省总督、内阁协理大臣 矿局 及北京政府国务卿等职。1918年由安福国会选为大总统 133 ==========第15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人力争矿厂抵押呈总统府、国务院及外、财、农商三部文 体反对,事遂中止。不意张荣楣利心不死,诡谋百出。复暗串该局 之日,美商交款二十万元于湘政府,是明明以合资炼矿之款,供炼 水口山矿师德人韦佳克,介绍美商马意儿布流金等,以合资办理 矿以外之用,美商何以乐为报效?张督以此作何用途?此中黑幕 湖南白铅炼厂凹名乂,抵押借款。其借款合同,闻系湖南政府以铅 不问可知。牺牲一省最大之矿权,填一二贪官污吏之欲壑,事前绝 砂作价入股,为美金八十万元。美商投资为美金一百四十万元。由 不使湘人与闻。此湘人所万不能承认者三。总之,此次张荣楣所订 张荣楣于本年本月十二日下午一点钟,在京与美商秘密签定草约。 之约,名为合资办矿,实系抛卖矿权。以张督治湘二年之暴政,敲 期限五年,期满可续十年。期内湘省所采铅砂,概归该厂,以每吨 骨吸髓,无微不至。张荣楣为虎作伥,惟利是嗜,又焉有丝毫计公 定价美金十元收买。草约签定之日,已交美金六万元。议定,正约 益,恤民隐之心?以此欺人,夫谁信之!湘民百万,皆历劫余生, 签定,再交美金十四万元。自草约签定日起,限三星期调印,逾期 对于此种贻祸无穷之契约,认为与其他之短期劫夺,其关系有本身 无效。査水口山铅矿,为湖南财政惟一命源,白铅炼厂,为湖南 与子孙,个人与全体之别,群情汹惧,誓死不承。三星〔期〕转瞬 矿业惟一生路。一旦断送外人之手,不惟湘省人民永无救济之望 届临,此时犹在可以取销不生对外关系之日,伏恳钧座(钧院钧 即湖南财政亦永无整理之资。张荣楣丧心病狂,希图贿扣,饱入私 部)俯赐主持,趁该约未经调印之前,迅电张督,立将草约取销, 囊,竟不惜以湘省重大利权,轻轻断送。盗贼之行,罪岂容诛!查 交款退出,并撤惩张荣楣,以儆官邪而维矿政,不胜迫切待命之 矿业条例,凡本国人与外国人合资办理之矿业,其资金必须均等 至!谨呈 以护主权。今据该约所定,美商实溢股六十万元。甘以主权让渡外 大总绕(国务院外交部财政部农商部) 人,显违矿业条例。此湘人所万不能承认者一。湖南水口山系湖南白办之矿。今该约以专买权授之该厂,且预为规定价金,无论铅砂 具禀湖南旅京公民毛泽东张百龄 价格将来不无腾涨之时,一为该约所束缚,汉冶萍与日人所订之覆 吴其琳陈绍休 辙,将重见于水口山,损失自不待言。且专买权既属该厂,无异以 王运钧赵先璞 水口山移为该厂之附属品,是于炼矿权断送之外,并采矿权而亦断 柳天惠黄笃祜 送之,后患何堪设想!此湘人所万不能承认者二。又,查该约订定 宾作师左都等 ]马意儿布流金,美国太平洋实业公司上海慎昌洋行商人。]919年12月,曾与张敬尧委派的张荣楣签订合办水口山白铅炼厂草约 湖南白铅炼厂,即水口山白铅炼厂 1]大总统,指北京政府总统徐世昌。徐世昌(1855-1939),字 [3]水口山铅矿,位于湖南常宁,1906年开办,是当时湖南最大的官办 五,号菊人,直隶夭津人。曾任清朝军机大臣、东三省总督、内阁协理大臣 矿局 及北京政府国务卿等职。1918年由安福国会选为大总统 133 ==========第157页========== 对于张敬尧私运烟种案之公愤 会鉴:张敬尧私运烟种,幸经诸君査获,务请誓死保留,无使逸 对丁张敬尧私运烟种案之公愦 遁,同人誓为诸君后盾。湖南请愿团叩。艳。(三)长沙拒土会鉴武昌鲇鱼套车站,有烟子四十五袋,将运入湘,业经扣留,乞速派 (1919年12月31日) 调査员到鄂检查惩究为荷。湖南请愿团叩。艳。汉口代表易君于三 十日到京,即报告万国拒土会。三十一口,至国务院谒见靳总理,由王秘书接见,陈明破获烟种情形,并问政府已经接到王督军及武汉学生联合会来电否。王秘书答云此电或巳接到,惟予未 张敬尧串同张宗昌,从奉天私运大批烟子,在武昌附近鲇鱼 见,予愿将来意代达总理,总理因年关甚忙,故未能面见云云。同 套车站发觉扣留一案,已志前次通信。兹悉旅京湘人对此大为愤 时又有旅京学生代表易相洋李实及杨容贞女士,入见总理。旅京湖 激。旅京湖南学生联合会,已拍发三电:一致王占元,一致江汉 南公民彭璜张百龄二君亦因此事至国务院。要之,旅京湖南人士 关监督,一致湖南拒土会。到京之湖南请愿代表,亦有三电拍 对此大为注意。 出:(一)湖北王督军四鉴:湘督张敬尧私运烟种,幸经查获,务恳 录旅京湘人之公呈如下 从严追究,无使逸遁,否则纵奸坏法,贵督不能不负其责。湖南请 呈为督军违禁运烟,恳予撤惩,以全国法而救民命事 愿团叩。艳。(二)汉口大智门明德大学易礼容君转武汉学生联合 湘督张敬尧,到湘以来,不洽民意,种种非行,不能尽言。言 [1]本文在1920年1月6日上海《申报》发表时,仅个别文字不同,标 其流毒最大者,鸦片是也。自张督到湘,湘省烟禁大开。士绅平 题为:《湘人对张敬尧运烟种之公愦》 :民,吸者渐众。鸦片及鸦片种子,自外埠装运到湘,不知凡几。张 [2]张宗昌(1881-1932),字效坤,山东掖县人。时任北洋军苏军第 六混成旅旅长和讨伐湖南的北军笫二路总指挥。曾与张敬尧合伙偷运鸦片烟 [1]万国拒土会,即万国禁烟会。当时国际性查禁鸦片烟的组织,由中 种。从奉天运往武昌的鸦片烟种,便是由张宗昌的部下押运的。 ,外人士于1919年1月17日在上海成 13]奉天,原省名,省会在今沈阳市 4]旅京湖南学生联合会是旅京湖南学生于1919年12月成立的一个驱 [2]靳总理,指北京政庥国务总理靳云鹏。靳云鹏(1876--1951),字 张团体 翼青,山东邹县人,北洋武备学堂毕业。辛亥革命后,历任北洋军第五师师 5]王占元,湖北督军。 长、山东都督。1918年任参战督办公署参谋长。曾代表北京政府与日本签订 6]湖南拒土会,指由湖南基督教各公会发起,于1919年11月18日在 《中日陆军共同防敌军事协定》。时任北京政府国务总理兼陆军总长, 长沙成立的“辅助政府禁除鸦片”的团体。 [3]王秘书,指北京政府国务院秘书王耒 [7]王督军,指湖北督军王占元。 「4]张百龄,即张怀(1896-?),湖南长沙人,新民学会会员。1920 8]易礼容,当时被指派留驻汉口明德大学负责主持湖南请愿团在湖北 年赴法勤工俭学,后长期在高等院校任教任职。新中国成立后,曾在北京师 方面的联络工作 大、内蒙师院等校任教。 134 35 ==========第158页========== 对于张敬尧私运烟种案之公愤 会鉴:张敬尧私运烟种,幸经诸君査获,务请誓死保留,无使逸 对丁张敬尧私运烟种案之公愦 遁,同人誓为诸君后盾。湖南请愿团叩。艳。(三)长沙拒土会鉴武昌鲇鱼套车站,有烟子四十五袋,将运入湘,业经扣留,乞速派 (1919年12月31日) 调査员到鄂检查惩究为荷。湖南请愿团叩。艳。汉口代表易君于三 十日到京,即报告万国拒土会。三十一口,至国务院谒见靳总理,由王秘书接见,陈明破获烟种情形,并问政府已经接到王督军及武汉学生联合会来电否。王秘书答云此电或巳接到,惟予未 张敬尧串同张宗昌,从奉天私运大批烟子,在武昌附近鲇鱼 见,予愿将来意代达总理,总理因年关甚忙,故未能面见云云。同 套车站发觉扣留一案,已志前次通信。兹悉旅京湘人对此大为愤 时又有旅京学生代表易相洋李实及杨容贞女士,入见总理。旅京湖 激。旅京湖南学生联合会,已拍发三电:一致王占元,一致江汉 南公民彭璜张百龄二君亦因此事至国务院。要之,旅京湖南人士 关监督,一致湖南拒土会。到京之湖南请愿代表,亦有三电拍 对此大为注意。 出:(一)湖北王督军四鉴:湘督张敬尧私运烟种,幸经查获,务恳 录旅京湘人之公呈如下 从严追究,无使逸遁,否则纵奸坏法,贵督不能不负其责。湖南请 呈为督军违禁运烟,恳予撤惩,以全国法而救民命事 愿团叩。艳。(二)汉口大智门明德大学易礼容君转武汉学生联合 湘督张敬尧,到湘以来,不洽民意,种种非行,不能尽言。言 [1]本文在1920年1月6日上海《申报》发表时,仅个别文字不同,标 其流毒最大者,鸦片是也。自张督到湘,湘省烟禁大开。士绅平 题为:《湘人对张敬尧运烟种之公愦》 :民,吸者渐众。鸦片及鸦片种子,自外埠装运到湘,不知凡几。张 [2]张宗昌(1881-1932),字效坤,山东掖县人。时任北洋军苏军第 六混成旅旅长和讨伐湖南的北军笫二路总指挥。曾与张敬尧合伙偷运鸦片烟 [1]万国拒土会,即万国禁烟会。当时国际性查禁鸦片烟的组织,由中 种。从奉天运往武昌的鸦片烟种,便是由张宗昌的部下押运的。 ,外人士于1919年1月17日在上海成 13]奉天,原省名,省会在今沈阳市 4]旅京湖南学生联合会是旅京湖南学生于1919年12月成立的一个驱 [2]靳总理,指北京政庥国务总理靳云鹏。靳云鹏(1876--1951),字 张团体 翼青,山东邹县人,北洋武备学堂毕业。辛亥革命后,历任北洋军第五师师 5]王占元,湖北督军。 长、山东都督。1918年任参战督办公署参谋长。曾代表北京政府与日本签订 6]湖南拒土会,指由湖南基督教各公会发起,于1919年11月18日在 《中日陆军共同防敌军事协定》。时任北京政府国务总理兼陆军总长, 长沙成立的“辅助政府禁除鸦片”的团体。 [3]王秘书,指北京政府国务院秘书王耒 [7]王督军,指湖北督军王占元。 「4]张百龄,即张怀(1896-?),湖南长沙人,新民学会会员。1920 8]易礼容,当时被指派留驻汉口明德大学负责主持湖南请愿团在湖北 年赴法勤工俭学,后长期在高等院校任教任职。新中国成立后,曾在北京师 方面的联络工作 大、内蒙师院等校任教。 134 35 ==========第15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督劝民种烟,召各县团总,发子令种。长沙一县,发子至四万包之多。湘民多相惊怪,当此例禁森严之时,究用何法运来。此大量种 归国谣 子,欲寻获装运证据,久不能得。十二月二十四日,武昌鲇鱼套车站,发现大批鸦片种子,计四十五麻袋,每袋重约二百斤,包上标 (1919年) 眀奉天发,交湖南第二路总指挥司令部查收字样,当由站员游泳告发。发有泣告书,经武汉学生联合会及旅鄂湘籍学生,拍照取种,以存证据,并陈钧院,通告全国在案。连日京汉报章,业已喧传殆遍。似此显干国禁,冒天下之大不韪。运此毒物,贻祸全湘 今宵月 湘民闻之,发指眦裂。事关国家大禁与国际交涉,应恳钧院速即呈 直把天涯都照彻 明大总统,将湖南督军张敬尧明令罢职,提交法庭依律处小,以 清光不令青山失叫 全国法而救湘民,不胜激切待命之至。 清溪叫却向青滩泄 谨呈国务院总理 鸡声歇, 娄绍铠萧拔陈绍休 马嘶人语长亭白 彭璜毛泽东 湖南旅京公民欧阳皎如吴俊臣王人达谨呈 罗宗翰陈闻讷彭先泽熊光楚张百龄刘明俨中华民国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平民通信社稿第十号。民国九年二月二号) [1]指讨伐湖南的北军第二路总指挥司令部。司令部设在醴陵,武汊设有办事处。 [2]游泳,号润涛,福建闽候人,交通部铁路管理学校毕业生 清光不令青山失,古诗中有类似匀式和意境。如宋代赵汝愚有:“江 13」大总统,指北京政府总统徐世昌 月不随流水去,天风常送海涛来。” 4]平民通信社,为湖南赴京驱张请愿公民代表毛泽东、张百超组织, 2]清溪,萧永义《毛泽东诗词史话》(东方出版社,1996年12月版 由毛泽东任社长,社址在北京长街99号。每日向京、津 汉各报发送各 认为,毛泽东故乡韶山旧属凊溪乡,今建淸溪镇,有清溪流经。凊溪可能是 地驱张消息、报道 指此而言。 136 137 ==========第16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督劝民种烟,召各县团总,发子令种。长沙一县,发子至四万包之多。湘民多相惊怪,当此例禁森严之时,究用何法运来。此大量种 归国谣 子,欲寻获装运证据,久不能得。十二月二十四日,武昌鲇鱼套车站,发现大批鸦片种子,计四十五麻袋,每袋重约二百斤,包上标 (1919年) 眀奉天发,交湖南第二路总指挥司令部查收字样,当由站员游泳告发。发有泣告书,经武汉学生联合会及旅鄂湘籍学生,拍照取种,以存证据,并陈钧院,通告全国在案。连日京汉报章,业已喧传殆遍。似此显干国禁,冒天下之大不韪。运此毒物,贻祸全湘 今宵月 湘民闻之,发指眦裂。事关国家大禁与国际交涉,应恳钧院速即呈 直把天涯都照彻 明大总统,将湖南督军张敬尧明令罢职,提交法庭依律处小,以 清光不令青山失叫 全国法而救湘民,不胜激切待命之至。 清溪叫却向青滩泄 谨呈国务院总理 鸡声歇, 娄绍铠萧拔陈绍休 马嘶人语长亭白 彭璜毛泽东 湖南旅京公民欧阳皎如吴俊臣王人达谨呈 罗宗翰陈闻讷彭先泽熊光楚张百龄刘明俨中华民国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平民通信社稿第十号。民国九年二月二号) [1]指讨伐湖南的北军第二路总指挥司令部。司令部设在醴陵,武汊设有办事处。 [2]游泳,号润涛,福建闽候人,交通部铁路管理学校毕业生 清光不令青山失,古诗中有类似匀式和意境。如宋代赵汝愚有:“江 13」大总统,指北京政府总统徐世昌 月不随流水去,天风常送海涛来。” 4]平民通信社,为湖南赴京驱张请愿公民代表毛泽东、张百超组织, 2]清溪,萧永义《毛泽东诗词史话》(东方出版社,1996年12月版 由毛泽东任社长,社址在北京长街99号。每日向京、津 汉各报发送各 认为,毛泽东故乡韶山旧属凊溪乡,今建淸溪镇,有清溪流经。凊溪可能是 地驱张消息、报道 指此而言。 136 137 ==========第16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1920 现1 1与山 却 毛泽东手书《归国谣》 1920年的毛泽东。 138 ==========第16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1920 现1 1与山 却 毛泽东手书《归国谣》 1920年的毛泽东。 138 ==========第163页========== 给易礼容的信 (1920年1月13日) 润生叽兄 日接来信,昨复一信,谅到。长沙张慎厂②先生闻将来京过汉时,我有一信请交他。京中无事可为,张以不来京、径赴沪为好,望转达 弟泽东 九 [1]润生,即易礼容(1898-1997),湖南湘潭人,湖南商业专科学校学生,新民学会会员。曾与毛泽东等一起创办长沙文化书社,并任经理。中共湘区委员会早期负责人之一。曾任湖南省农民协会委员长、中共湖南省委:代理书记等职。后脱党。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全国政协委员、常委,中华全 国总工会第六至九届执行委员。时为湖南省学生联合会负责人之 参加 组织驱逐军阀张敬尧的斗争正在武汉。 2]张慎厂,即张效敏,字慎庵(庵,也写作厂),曾任长沙《民治 :报》主笔。五四时期曾写有《什么是集产主义》等文,介绍马克思主义、无 政府主义。后定居美国 ==========第164页========== 给易礼容的信 (1920年1月13日) 润生叽兄 日接来信,昨复一信,谅到。长沙张慎厂②先生闻将来京过汉时,我有一信请交他。京中无事可为,张以不来京、径赴沪为好,望转达 弟泽东 九 [1]润生,即易礼容(1898-1997),湖南湘潭人,湖南商业专科学校学生,新民学会会员。曾与毛泽东等一起创办长沙文化书社,并任经理。中共湘区委员会早期负责人之一。曾任湖南省农民协会委员长、中共湖南省委:代理书记等职。后脱党。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全国政协委员、常委,中华全 国总工会第六至九届执行委员。时为湖南省学生联合会负责人之 参加 组织驱逐军阀张敬尧的斗争正在武汉。 2]张慎厂,即张效敏,字慎庵(庵,也写作厂),曾任长沙《民治 :报》主笔。五四时期曾写有《什么是集产主义》等文,介绍马克思主义、无 政府主义。后定居美国 ==========第16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为反对张敬尧侵吞湘省米盐公款给熊秉三等的快邮代电 1920年1月18日) 天津熊秉三先生范静生先生郭侗伯先生刘艾棠先生凹,上海章秋桐 [1]本文无写作年月。“巧”,为韵目代日,即18日。据文中“去岁张敬尧入湘”等语和湖南公开驱张始于1919年12月的事实,似可定为1919年12月185。但本文抬头所列各团体成立时间,大都在1919年12月18日以后。如1920年2月24日发行的《湘潮》春节特刊号记载,湖南旅京公民驱张请愿团即在1919年12月18日以后才组成。又据易礼容1987年6月7日回忆:本文不应是1919年12月18日写的,而“可能是1920年1月18日在北京发的”。1920年1月18日即为农历一九一九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与“去岁”之说完全吻合。故此文当写于1920年1月18日。同年5月24日,上海《民国日报》曾以《湘人罗宗翰等通告旅外各同乡电》为题刊登过 [2]熊秉三,即熊希龄(1870-1937),湖南凤凰人,清光绪进士、翰林院庶吉士。1897年任湖南时务学堂总理,组织南学会,办《湘报》。戊戌变法失败后被革职。后曾任北京政府财政总长、热河都统、国务总理等职1914年因签署解散国会令去职。时任北京湖南筹赈会会长等社会职务。曾向北京政府提出张敬尧祸湘案。范静生,即范源濂(1876--1927),湖南湘阴人,湖南时务学堂毕业后赴日留学。曾任清华大学校长、南京临时政府教育部总长。时任北京政府教育、内务两部总长。曾向北京政府提出张敬尧祸湘 1920年1月8日,进步团体辅社成员在北京陶然亭合影。左四为毛泽东。 案。郭侗伯,即郭宗熙,字词伯,湖南长沙县人。曾任吉林省教育司司长和言林省省长。时为旅京湘绅。1919年11月与范源濂等人联名向总统府和国务院提出张敬尧祸湘案。刘艾棠,生平不详 142 143 ==========第16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为反对张敬尧侵吞湘省米盐公款给熊秉三等的快邮代电 1920年1月18日) 天津熊秉三先生范静生先生郭侗伯先生刘艾棠先生凹,上海章秋桐 [1]本文无写作年月。“巧”,为韵目代日,即18日。据文中“去岁张敬尧入湘”等语和湖南公开驱张始于1919年12月的事实,似可定为1919年12月185。但本文抬头所列各团体成立时间,大都在1919年12月18日以后。如1920年2月24日发行的《湘潮》春节特刊号记载,湖南旅京公民驱张请愿团即在1919年12月18日以后才组成。又据易礼容1987年6月7日回忆:本文不应是1919年12月18日写的,而“可能是1920年1月18日在北京发的”。1920年1月18日即为农历一九一九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与“去岁”之说完全吻合。故此文当写于1920年1月18日。同年5月24日,上海《民国日报》曾以《湘人罗宗翰等通告旅外各同乡电》为题刊登过 [2]熊秉三,即熊希龄(1870-1937),湖南凤凰人,清光绪进士、翰林院庶吉士。1897年任湖南时务学堂总理,组织南学会,办《湘报》。戊戌变法失败后被革职。后曾任北京政府财政总长、热河都统、国务总理等职1914年因签署解散国会令去职。时任北京湖南筹赈会会长等社会职务。曾向北京政府提出张敬尧祸湘案。范静生,即范源濂(1876--1927),湖南湘阴人,湖南时务学堂毕业后赴日留学。曾任清华大学校长、南京临时政府教育部总长。时任北京政府教育、内务两部总长。曾向北京政府提出张敬尧祸湘 1920年1月8日,进步团体辅社成员在北京陶然亭合影。左四为毛泽东。 案。郭侗伯,即郭宗熙,字词伯,湖南长沙县人。曾任吉林省教育司司长和言林省省长。时为旅京湘绅。1919年11月与范源濂等人联名向总统府和国务院提出张敬尧祸湘案。刘艾棠,生平不详 142 143 ==========第16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为反对张敬尧侵吞湘省米盐公款给熊秉三等的快邮代电 先生彭允彝先生徐佛苏先生叫,郴州谭组安先生,上海湖南善后协 查处。闻近复贿令郭人漳等以旅京湘事维持会名义向熊秉三先生 会閂,北京湖南筹赈会,旅京旅沪旅宁旅鄂旅津旅粤各湖南学生 诘问该款,无理取闹。推其用意,无非欲攫尽湖南财产,吃尽湖南 会,各界联合会,同乡会及各处同乡钧鉴 人民,以饱其欲壑。窃吾湘遭此巨创之余,哀哀子遗,非有巨资, 吾湘不幸,叠受兵凶,连亘数年,疮痍满目。去岁张敬尧入湘 何以善后?米盐公款,为我三千万人民忍饥食淡所储蓄,来处不 以后,纵饿狼之兵,奸焚劫杀,聘〈骋〉猛虎之政,擁括诈捐。卖 易,利用尤殷,倘被鲸昋,此劫难复。彼张贼之暴戾酤虐,毒我湘 公地,卖湖田,卖矿山,卖纱厂,公家之财产已罄;加米捐,加 人,已成惯技。独不解我同此食毛践土之败类,自杀父母之邦,甘 盐税,加纸捐,加田税,人民之膏脂全干。洎乎今日,富者贫,贫 与仇敌作狗。人之无良,至于此极!公民等对于郭人漳等此种恶劣 者死,困苦流离之况,令人不忍卒闻。彼张贼兄弟间累资各数千 行为,誓不承认。总之,此款在张贼未去、湘乱未宁以前,只可暂 万,尚不自厌,连此仅存之米盐公款,竟思攫入私囊以甘心。去年 归湘绅保管,不得变动。俟湘事平定后,再由全省民意公决用途 张贼曾嗾使湘痞李鸣九等电京查间此款,并在长沙设立米盐公股清 此际倘有无耻之徒,希图破坏者,即视为公敌。凡我湘人,应知自卫,稍纵即逝,祈毋忽焉 I]章秋桐,即章士钊。彭允彝(1878-1943),字静仁,湖南湘潭 湖南公民代表罗宗翰毛泽东 人。辛亥革命时,曾任军政府外交顾问。后任众议院议员、北京政府教育总 彭璜张怀何叔衡匡日休 长。曾电请广州军政府去电北京政府,要求克日将张敬尧免职。徐佛苏 教职员代表罗教铎张锦云杨遇夫 (1879—-1943),原名湛源,又名公勉,字运奎,也作应奎、映葵,湖南善 蒋育寰熊梦非 (今长沙)人。曾参与黄兴等在长沙发起组织的华兴会和爱国协会。后投靠康有为组织的俣皇会。辛亥革命后,加入进步党。曾任袁世凯总统府顾 学生代表柳敏高标熊科贤 问。时任南北议和北方代表,被指定参与“审查湖南问题[2]谭组安,即谭延闿。 [1]郭人漳,字葆生,湖南湘潭人。曾任山西道台,江西、两广巡防营 「3]上海湖南善后协会,是被张敬尧逼走的一些湖南上层人士于1918年 统领,众议院议员。任山西道台时因贪污去职。后与革命党人黄兴等有来 12月在上海霞飞路成立的一个反张组织。协会向当时的“南北和会”提出以 往,而在任广西巡防营统领时,革命党人约其在受命镇压钦廉防城起义时于 去张为解决湖南问题的先决条件,发行过《湘灾纪略》等书刊。 阵前倒戈,他佯为应允,临时却又背约,致使起义失败。汤芗铭督湘时,任 4]北京湖南筹赈会,是筹集赈灾款项的组织,当时熊希龄任会长。 湖南矿警督办 山”二字,是根据1920年5月24日上海《民国日报》版排印 [2」旅京湘事维持会,系由郭人漳等在北京成立的一个“保张”团体 的,石印件模糊不清 其成员大都是张敬尧以巨款收买的封建余孽、地痞、劣绅和安福国会议员, [6]指张敬尧、张敬舜、张敬禹和张敬汤。当时,他们兄弟四人横行湖 1920年6月28日湖南《大公报》载《旅京湖南同人之公启》一文说:“郭人 南。时谚:“堂堂乎张,尧舜禹汤 四,虎豹豺狼 漳受张七万元之运动金组织湘事维持会以为保护 144 45 ==========第16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为反对张敬尧侵吞湘省米盐公款给熊秉三等的快邮代电 先生彭允彝先生徐佛苏先生叫,郴州谭组安先生,上海湖南善后协 查处。闻近复贿令郭人漳等以旅京湘事维持会名义向熊秉三先生 会閂,北京湖南筹赈会,旅京旅沪旅宁旅鄂旅津旅粤各湖南学生 诘问该款,无理取闹。推其用意,无非欲攫尽湖南财产,吃尽湖南 会,各界联合会,同乡会及各处同乡钧鉴 人民,以饱其欲壑。窃吾湘遭此巨创之余,哀哀子遗,非有巨资, 吾湘不幸,叠受兵凶,连亘数年,疮痍满目。去岁张敬尧入湘 何以善后?米盐公款,为我三千万人民忍饥食淡所储蓄,来处不 以后,纵饿狼之兵,奸焚劫杀,聘〈骋〉猛虎之政,擁括诈捐。卖 易,利用尤殷,倘被鲸昋,此劫难复。彼张贼之暴戾酤虐,毒我湘 公地,卖湖田,卖矿山,卖纱厂,公家之财产已罄;加米捐,加 人,已成惯技。独不解我同此食毛践土之败类,自杀父母之邦,甘 盐税,加纸捐,加田税,人民之膏脂全干。洎乎今日,富者贫,贫 与仇敌作狗。人之无良,至于此极!公民等对于郭人漳等此种恶劣 者死,困苦流离之况,令人不忍卒闻。彼张贼兄弟间累资各数千 行为,誓不承认。总之,此款在张贼未去、湘乱未宁以前,只可暂 万,尚不自厌,连此仅存之米盐公款,竟思攫入私囊以甘心。去年 归湘绅保管,不得变动。俟湘事平定后,再由全省民意公决用途 张贼曾嗾使湘痞李鸣九等电京查间此款,并在长沙设立米盐公股清 此际倘有无耻之徒,希图破坏者,即视为公敌。凡我湘人,应知自卫,稍纵即逝,祈毋忽焉 I]章秋桐,即章士钊。彭允彝(1878-1943),字静仁,湖南湘潭 湖南公民代表罗宗翰毛泽东 人。辛亥革命时,曾任军政府外交顾问。后任众议院议员、北京政府教育总 彭璜张怀何叔衡匡日休 长。曾电请广州军政府去电北京政府,要求克日将张敬尧免职。徐佛苏 教职员代表罗教铎张锦云杨遇夫 (1879—-1943),原名湛源,又名公勉,字运奎,也作应奎、映葵,湖南善 蒋育寰熊梦非 (今长沙)人。曾参与黄兴等在长沙发起组织的华兴会和爱国协会。后投靠康有为组织的俣皇会。辛亥革命后,加入进步党。曾任袁世凯总统府顾 学生代表柳敏高标熊科贤 问。时任南北议和北方代表,被指定参与“审查湖南问题[2]谭组安,即谭延闿。 [1]郭人漳,字葆生,湖南湘潭人。曾任山西道台,江西、两广巡防营 「3]上海湖南善后协会,是被张敬尧逼走的一些湖南上层人士于1918年 统领,众议院议员。任山西道台时因贪污去职。后与革命党人黄兴等有来 12月在上海霞飞路成立的一个反张组织。协会向当时的“南北和会”提出以 往,而在任广西巡防营统领时,革命党人约其在受命镇压钦廉防城起义时于 去张为解决湖南问题的先决条件,发行过《湘灾纪略》等书刊。 阵前倒戈,他佯为应允,临时却又背约,致使起义失败。汤芗铭督湘时,任 4]北京湖南筹赈会,是筹集赈灾款项的组织,当时熊希龄任会长。 湖南矿警督办 山”二字,是根据1920年5月24日上海《民国日报》版排印 [2」旅京湘事维持会,系由郭人漳等在北京成立的一个“保张”团体 的,石印件模糊不清 其成员大都是张敬尧以巨款收买的封建余孽、地痞、劣绅和安福国会议员, [6]指张敬尧、张敬舜、张敬禹和张敬汤。当时,他们兄弟四人横行湖 1920年6月28日湖南《大公报》载《旅京湖南同人之公启》一文说:“郭人 南。时谚:“堂堂乎张,尧舜禹汤 四,虎豹豺狼 漳受张七万元之运动金组织湘事维持会以为保护 144 45 ==========第16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为反对张敬尧侵吞湘省米盐公款给熊秉三等的快邮代电 李思密欧阳皎如李斯安彭先泽高也如李振李启汉李国钧李恭家黄英胡维寅李才柜汪国霖何元培章新民陈宗汉刘作舟陈纯粹毛斗文易巽易克燻易介一廖瑞祥梁国乾缪昆山蒋竹如熊科琪熊卓吾魏显烈黎宗烈邱惟勤林韵源 拈蜥 登冬最餮脅黍套 .令更兄日如括限 上 徐庆誉张树声符狄梁钟秀 di. a郏 詐教 天先 徐瑛曹杨篱吴俊臣陈土铨彭光球等同叩 ,均 不鴻 巧 生 曾 我此折 式≯每 收f 令民s 人或; 景罢向清 不 跃元 航骐虎 ·之 1919年12月,毛泽东率湖南驱张(敬尧)代表团赴京请愿。图为毛泽东等发出的快邮代电(部分) 146 147 ==========第17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为反对张敬尧侵吞湘省米盐公款给熊秉三等的快邮代电 李思密欧阳皎如李斯安彭先泽高也如李振李启汉李国钧李恭家黄英胡维寅李才柜汪国霖何元培章新民陈宗汉刘作舟陈纯粹毛斗文易巽易克燻易介一廖瑞祥梁国乾缪昆山蒋竹如熊科琪熊卓吾魏显烈黎宗烈邱惟勤林韵源 拈蜥 登冬最餮脅黍套 .令更兄日如括限 上 徐庆誉张树声符狄梁钟秀 di. a郏 詐教 天先 徐瑛曹杨篱吴俊臣陈土铨彭光球等同叩 ,均 不鴻 巧 生 曾 我此折 式≯每 收f 令民s 人或; 景罢向清 不 跃元 航骐虎 ·之 1919年12月,毛泽东率湖南驱张(敬尧)代表团赴京请愿。图为毛泽东等发出的快邮代电(部分) 146 147 ==========第171页========== 湘人控张敬尧十大罪 死者,至于女尸满山;杀人之多,动至数万;而兵所劫掠,地无不 湘人控张敬尧十大罪 遍;人民流离转徙,至今未复,死不能葬,生无可归。岳州、宝庆各处,大半烧残,十室九空,不忍目睹。然此犹得曰,战时不 (1920年1月19日) 常,及远地难制也。长 城,军署所驻,白昼抢劫,无日无之 其弟张敬汤,强买商物,不给分文,事尤屡见。而所派清乡队凹,在乡获匪,动押亲族或团保取赎。每赎一人,勒索千元数千元不等,皆有据可证。人民乱后萧条,重遭敲剥,卖妻鬻子,不能应 湖南各界公民陈绍休等向北京府院呈控张敬尧十大罪,请将张 供。而暴兵三五成群,下乡搜索,横行阊里,无日或宁。凡此纵兵 立即罢斥。文云 殃民之结果,以致农不得耕,商不得市。其罪一。湘省历设湖南银 呈为湘祸倒悬,民无所托,迫恳撤惩湘督,以伸国法,而救民 行,以纸币周转。张督到湘,废湖南银行,改设裕湘银行,吸收现 命事。 金。其弟敬汤,复设日新银号,操纵市面;运买铜元往汉,获利无 窃湘省连年以来,屡罹惨祸。自前督汤芗铭屠戮人民,搜括 算。张督又尽将湖南银行纸币四千余万元,作废不用,设惠民彩 〈刮〉财物,湘民久巳〈已〉含愦莫伸。零陵变起叫,全省尽困于 票,饬各县派发,以收湖南银行纸币,并勒买现金。及彩票开签 兵。七年四月张敬尧到湘,湘民遂陷于永劫不复之境。兹请略陈张 民间中者,乂多不照发。以是湘民往日之现金,既悉被吸收,所藏 督祸湘之事实,及湘民所受之痛苦,惟政府鉴察之。七年五月之 之纸币,又尽遭废撒。金融枯塞,无以为生。其罪二。湖南水口山 后,醴陵全城万家,烧毁略尽叫,延及四乡,经旬始熄。株州 铅矿,湘督既盜押外人,又将白铅炼厂,押与美商,得银百四十 〈洲〉一镇,商户数千家,同遭浩劫。攸县黄上岭一役,被奸而 紫万。且与英人葛兰特订约,将全省矿产,抵押三千万元,迭经湘民 文电反对。湖南纺纱厂,拍卖津商,得价百五十万元。湖南银行湖 [1]零陵变起,指零陵镇守使刘建藩于1919年9月18日通电“率湘南军民子弟宣告自主,与段( 与段(祺瑞)政府脱离关系”一事 ]11918年春北军和南军混战,对岳州(今岳阳)和宝庆(今邵阳)肆 [2]据《湘灾纪略》记载:北军于1918年5月7日进入醴陵时,纵兵焚 意焚烧,北军从岳州撤退前,将城内房屋建筑大部烧毁,居民于睡梦中死伤 掠,“被焚房屋,城中不下万户,乡间亦数千户。广袤及百余里” 三千人。岳州南关外一带,被南北两军轮番烧杀,焚者达1000多家。宝庆 3]据《湘灾纪略》记载:1919年“4月2 攸县败讯至,溃军麋集醴 城东门外一带,因战事起火,所有铺户悉成灰烬,全县共烧毀房屋5366栋 陵。自攸县以达株洲,无不遍遭焚掠,而尤以醴陵、株洲为甚 翌日,南 [2]张敬尧督湘期间,以“清匪”为名,将其笫七师一部分,派到各县 军追至,北军复熒株洲而走。市中房屋几尽,人民被杀戮者不可胜记 乡掠夺民财,号曰“清乡队” 4]攸县黄土岭,又名黄土寨,今名黄图岭,在攸县县城北45公里处 [3]团保,指团和保。团是当时相当于乡一级的政权辖区。保是一种户 接醴陵县界,当攸醴要路,曾为南北军阀混战争夺的据点 籍编制单位。一保有若干甲,一甲由若干户组成。 149 ==========第172页========== 湘人控张敬尧十大罪 死者,至于女尸满山;杀人之多,动至数万;而兵所劫掠,地无不 湘人控张敬尧十大罪 遍;人民流离转徙,至今未复,死不能葬,生无可归。岳州、宝庆各处,大半烧残,十室九空,不忍目睹。然此犹得曰,战时不 (1920年1月19日) 常,及远地难制也。长 城,军署所驻,白昼抢劫,无日无之 其弟张敬汤,强买商物,不给分文,事尤屡见。而所派清乡队凹,在乡获匪,动押亲族或团保取赎。每赎一人,勒索千元数千元不等,皆有据可证。人民乱后萧条,重遭敲剥,卖妻鬻子,不能应 湖南各界公民陈绍休等向北京府院呈控张敬尧十大罪,请将张 供。而暴兵三五成群,下乡搜索,横行阊里,无日或宁。凡此纵兵 立即罢斥。文云 殃民之结果,以致农不得耕,商不得市。其罪一。湘省历设湖南银 呈为湘祸倒悬,民无所托,迫恳撤惩湘督,以伸国法,而救民 行,以纸币周转。张督到湘,废湖南银行,改设裕湘银行,吸收现 命事。 金。其弟敬汤,复设日新银号,操纵市面;运买铜元往汉,获利无 窃湘省连年以来,屡罹惨祸。自前督汤芗铭屠戮人民,搜括 算。张督又尽将湖南银行纸币四千余万元,作废不用,设惠民彩 〈刮〉财物,湘民久巳〈已〉含愦莫伸。零陵变起叫,全省尽困于 票,饬各县派发,以收湖南银行纸币,并勒买现金。及彩票开签 兵。七年四月张敬尧到湘,湘民遂陷于永劫不复之境。兹请略陈张 民间中者,乂多不照发。以是湘民往日之现金,既悉被吸收,所藏 督祸湘之事实,及湘民所受之痛苦,惟政府鉴察之。七年五月之 之纸币,又尽遭废撒。金融枯塞,无以为生。其罪二。湖南水口山 后,醴陵全城万家,烧毁略尽叫,延及四乡,经旬始熄。株州 铅矿,湘督既盜押外人,又将白铅炼厂,押与美商,得银百四十 〈洲〉一镇,商户数千家,同遭浩劫。攸县黄上岭一役,被奸而 紫万。且与英人葛兰特订约,将全省矿产,抵押三千万元,迭经湘民 文电反对。湖南纺纱厂,拍卖津商,得价百五十万元。湖南银行湖 [1]零陵变起,指零陵镇守使刘建藩于1919年9月18日通电“率湘南军民子弟宣告自主,与段( 与段(祺瑞)政府脱离关系”一事 ]11918年春北军和南军混战,对岳州(今岳阳)和宝庆(今邵阳)肆 [2]据《湘灾纪略》记载:北军于1918年5月7日进入醴陵时,纵兵焚 意焚烧,北军从岳州撤退前,将城内房屋建筑大部烧毁,居民于睡梦中死伤 掠,“被焚房屋,城中不下万户,乡间亦数千户。广袤及百余里” 三千人。岳州南关外一带,被南北两军轮番烧杀,焚者达1000多家。宝庆 3]据《湘灾纪略》记载:1919年“4月2 攸县败讯至,溃军麋集醴 城东门外一带,因战事起火,所有铺户悉成灰烬,全县共烧毀房屋5366栋 陵。自攸县以达株洲,无不遍遭焚掠,而尤以醴陵、株洲为甚 翌日,南 [2]张敬尧督湘期间,以“清匪”为名,将其笫七师一部分,派到各县 军追至,北军复熒株洲而走。市中房屋几尽,人民被杀戮者不可胜记 乡掠夺民财,号曰“清乡队” 4]攸县黄土岭,又名黄土寨,今名黄图岭,在攸县县城北45公里处 [3]团保,指团和保。团是当时相当于乡一级的政权辖区。保是一种户 接醴陵县界,当攸醴要路,曾为南北军阀混战争夺的据点 籍编制单位。一保有若干甲,一甲由若干户组成。 149 ==========第17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人控张敬尧十大罪 田,亦被卖断,得价二十万元。公私破产,恢复无期。其罪三 继忠,率兵夜分闯入,将二人乱刀戮死。暗杀公民,身蹈刑律 湘省烟禁素严,民国以来,吸种殆绝。张督烟癖甚深,军署上下 其罪六。长沙《大公报》《湖南公报》,因主持公论,两次被封1 及所部将卒,多数有瘾,相习成风,烟禁大坏。近更勒民种烟,每 学生联合会发行《湘江评论》,研究学术,同遭封闭。各学校周刊, 田百亩,种烟四十亩,每亩抽税二十元。长沙一县,发烟和至四万 亦被禁止。湘人衔哀饮恨,无敢出声。言论自由,扫地以尽。其罪 包。最近武昌鲇鱼套车站,扣留张督『运』由奉天运到烟子四十五 七。张督擅运私盐数千包,经京汉铁路扣留,有部电可证。又湘岸 袋,迭经各方呈诉,外人抗议,通国执言,犹卒被张督强迫运去。由 每盐一包,加盐税 另加护照包索等费三元,致盐价骤涨,小 此以往,不独湘中烟害无穷,且复牵动外交,毁伤国体,腾笑全球。 民食淡。破坏盐法,目无中央。其罪八。张督勒索省城及各县绅 其罪四。湖南教育经费,自张督到任,悉行减成,又提谭前督任内 民,供给饷银,动辄数千万。湘乡一县,勒捐军米至五万石,又尝 案定小学教员年功加俸基金,以为抵发,或四折六折不等。至八年 勒民出米百万石私运至津,售与日本,迭经湘绅抗阻,文电确凭 月以来,至于分文无给。迄十月间,各校教员,以经费久延未发,宣 又逼提中华汽船公司华盛轮船,以已定勋臣,改名勋华,据为已 言罢席。张督遂肆意诬蔑,并围殴学生,驱逐教育界人员,以致全省 〈己〉有。各县田赋,每一元率加二角以至五角,或径加倍征收。兵 罢学。又自张督到湘,驻兵各校,侵占房屋,毁损仪器,致学生无校 复生计萧条,民田所入,不给正供,而张督坐收厚赃不顾民瘼。其 入,无学可求。其罪五。张督所部军队犯罪,尝经外人拿送,以无 罪九。张督在湘,仅辖二十余县。以所辖二十余县,伪冒称全省七 辜湘民抵戮,久已喧传报纸。七月间,湘人吴灿煌悶与其友程鹏,自 十余县,伪造选民改选省议会,迭经湘民通电反对。又省教育 沪至湘,住船山学校。张督以吴为上海国民大会門代表,遣其养子张 [张继忠,原名毛思忠,土匪出身。张敬尧于1917年7月在督办苏垸、鲁、豫四省交界“剿匪事宜”任内,将他收为义子。时任张敬尧所部第 []湖南银行湖田,指原属湖南银行所有的沅江县官附三垸湖田,计 七师混成第五团团长。 1.2万余亩,于1919年3月立约拍卖给沅江县李鸿耀 2]长沙《大公报》,指在长沙刊印的湖南《大公报》。《湖南公报》则应 [2]谭前督,指1916年8月至1917年6月担任湖南省都督的谭延闿 为《湖南日报》,因《湖南公报》已于1916年袁世凯死后停刊。1919年7 3」吴灿煌,湖南平江人。上海国民大会干事和上海中华工业协会理 月,湖南《大公报》和《湖南日报》因登载各公团联合会反对非法选举省议 事。1919年7月来长沙,拟在湖南发起国民大会。并筹组上海中华工业协会 会的启事一则,同被张敬尧封禁。嗣因各公团联合会推出代表向张申辩,张 湖南支部。8月16日晩,被张敬尧义子张继忠刺杀。案发后,张竞贼唬捉 知理亏,向各代表道歉。翌日两报继续出版。湖南《大公报》据实报道张敬 贼,悬赏千元缉拿凶犯 尧道歉语,张恼羞成怒,竟将湖南《大公报》再次封禁。是年中秋前,《湖南 [4程鹏,安徽人。上海中华工业协会特派代表。1919年7月随吴灿煌 日报》“因转載北总代表有更任许世英消息”,被勒令停版五日 来长沙活动,被张敬尧派人杀害 「3]改选省议会,指张敬尧为将省议会改造成御用机关,特委安福系议 5]上海国民大会,指由上海各界联合会等团体发起召开的大会。 符定一和痞徒袁家元等人包办改选。 150 151 ==========第17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人控张敬尧十大罪 田,亦被卖断,得价二十万元。公私破产,恢复无期。其罪三 继忠,率兵夜分闯入,将二人乱刀戮死。暗杀公民,身蹈刑律 湘省烟禁素严,民国以来,吸种殆绝。张督烟癖甚深,军署上下 其罪六。长沙《大公报》《湖南公报》,因主持公论,两次被封1 及所部将卒,多数有瘾,相习成风,烟禁大坏。近更勒民种烟,每 学生联合会发行《湘江评论》,研究学术,同遭封闭。各学校周刊, 田百亩,种烟四十亩,每亩抽税二十元。长沙一县,发烟和至四万 亦被禁止。湘人衔哀饮恨,无敢出声。言论自由,扫地以尽。其罪 包。最近武昌鲇鱼套车站,扣留张督『运』由奉天运到烟子四十五 七。张督擅运私盐数千包,经京汉铁路扣留,有部电可证。又湘岸 袋,迭经各方呈诉,外人抗议,通国执言,犹卒被张督强迫运去。由 每盐一包,加盐税 另加护照包索等费三元,致盐价骤涨,小 此以往,不独湘中烟害无穷,且复牵动外交,毁伤国体,腾笑全球。 民食淡。破坏盐法,目无中央。其罪八。张督勒索省城及各县绅 其罪四。湖南教育经费,自张督到任,悉行减成,又提谭前督任内 民,供给饷银,动辄数千万。湘乡一县,勒捐军米至五万石,又尝 案定小学教员年功加俸基金,以为抵发,或四折六折不等。至八年 勒民出米百万石私运至津,售与日本,迭经湘绅抗阻,文电确凭 月以来,至于分文无给。迄十月间,各校教员,以经费久延未发,宣 又逼提中华汽船公司华盛轮船,以已定勋臣,改名勋华,据为已 言罢席。张督遂肆意诬蔑,并围殴学生,驱逐教育界人员,以致全省 〈己〉有。各县田赋,每一元率加二角以至五角,或径加倍征收。兵 罢学。又自张督到湘,驻兵各校,侵占房屋,毁损仪器,致学生无校 复生计萧条,民田所入,不给正供,而张督坐收厚赃不顾民瘼。其 入,无学可求。其罪五。张督所部军队犯罪,尝经外人拿送,以无 罪九。张督在湘,仅辖二十余县。以所辖二十余县,伪冒称全省七 辜湘民抵戮,久已喧传报纸。七月间,湘人吴灿煌悶与其友程鹏,自 十余县,伪造选民改选省议会,迭经湘民通电反对。又省教育 沪至湘,住船山学校。张督以吴为上海国民大会門代表,遣其养子张 [张继忠,原名毛思忠,土匪出身。张敬尧于1917年7月在督办苏垸、鲁、豫四省交界“剿匪事宜”任内,将他收为义子。时任张敬尧所部第 []湖南银行湖田,指原属湖南银行所有的沅江县官附三垸湖田,计 七师混成第五团团长。 1.2万余亩,于1919年3月立约拍卖给沅江县李鸿耀 2]长沙《大公报》,指在长沙刊印的湖南《大公报》。《湖南公报》则应 [2]谭前督,指1916年8月至1917年6月担任湖南省都督的谭延闿 为《湖南日报》,因《湖南公报》已于1916年袁世凯死后停刊。1919年7 3」吴灿煌,湖南平江人。上海国民大会干事和上海中华工业协会理 月,湖南《大公报》和《湖南日报》因登载各公团联合会反对非法选举省议 事。1919年7月来长沙,拟在湖南发起国民大会。并筹组上海中华工业协会 会的启事一则,同被张敬尧封禁。嗣因各公团联合会推出代表向张申辩,张 湖南支部。8月16日晩,被张敬尧义子张继忠刺杀。案发后,张竞贼唬捉 知理亏,向各代表道歉。翌日两报继续出版。湖南《大公报》据实报道张敬 贼,悬赏千元缉拿凶犯 尧道歉语,张恼羞成怒,竟将湖南《大公报》再次封禁。是年中秋前,《湖南 [4程鹏,安徽人。上海中华工业协会特派代表。1919年7月随吴灿煌 日报》“因转載北总代表有更任许世英消息”,被勒令停版五日 来长沙活动,被张敬尧派人杀害 「3]改选省议会,指张敬尧为将省议会改造成御用机关,特委安福系议 5]上海国民大会,指由上海各界联合会等团体发起召开的大会。 符定一和痞徒袁家元等人包办改选。 150 151 ==========第17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会,本民立机关,当自改选,张督乃委官代办,竟成事实。省农会旧省会长,被其推翻。伪造民意,破坏团体,供一已利用。其罪 湘教职员请撤惩张敬尧 十。凡此十罪,概举大端,其洋有《湘灾纪略》、《醴陵兵燹纪略》 1920年1月19日) 《宝庆兵燹纪略》、《湖南》月刊等书,及湘省士绅湖南善后协会,学生代表迭次呈诉文电可证。窃以张督祸湘,罪大恶极。湘民痛苦,火热水深。张督一日不去湘,湘民一日无所托命。政府苟犹视湘省为中华民国之土,视湘民为中华民国之民,则去暴救民,职责固自有在,用是缕陈前情,迫恳大总统(钧院)迅将湘督张敬尧撤 湖南省城各校教职员代表罗教铎等呈徐世昌文云:呈为督军摧 任回京,尽法惩办,另委贤能接充,以全民命,不胜迫切待命之至 残教育,恳请撤惩,以全教育而培国本,仰祈钧鉴事 窃我国今日要务,莫急于图强,而图强根本,莫要于教育。我 谨呈 大总统就任以后,提倡教育业巳〈已〉三令五中。为地方长官 大总统(国务总理) 者,应如何仰体德意,尽力进行,以副育才兴国之盛心。而湘督张 湖南各界公民陈绍休彭璜 敬尧,则有大谬不然者。计自张督莅湘以后,所惟日孜孜者,经营 毛泽东张怀罗宗翰杨树达 各种商业,以与民争利;勒派各种捐税,以搜括〈刮〉民财;输入熏鸦片,以贪图收入;纵兵劫掠,以蹂躏民生。森森国典,煌煌眀 罗教铎吴小山朱剑机〈帆〉 令,张督眼中,早已视若无物。种种罪状,业已道路皆知,计亦为 周君南李凤池曾翼圣罗瓒(以下署名甚多从略)③等呈 多批:政府所深悉。教铎等在学言学,于张督摧残教育情状,知之最详 感之尤切,请为我总统一一陈之:一吞设〈没〉教育经费也。湖南教育经费,每年向支八十余万元。自张督到湘,锐减其半,定为四 十余万元。湘民初以为当此军事倥偬之际,财政本极艰难,减成发给,张督或非得已。乃撙节经费者其名,而攫入私囊者其实。自七 [《湖南》月刊,湖南部分文教界人士和湖南善后协会部分成员于 年四月,各学校经费初犹较减发之数,为七折、八折。九月以后 1919年7月20日在上海创办。内容有三:“一、报告湘灾确情 论善 提倡民治主义”,主要是揭露张敬尧祸湘罪行,反对军阀统治 则又改为六折。且此折而又折之款,张督并不发给现洋,惟以湖南 后问题 宣传民主思想 银行纸币六串,当现洋 而同时持湖南银行纸币,向张督开设 [2]大总统(国务总理),指北京政府总统徐世昌和国务总理靳云鹏 下署名甚多从略”为《民国E报》编者所加 ]大总统,指北京政府总统徐世昌 153 ==========第17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会,本民立机关,当自改选,张督乃委官代办,竟成事实。省农会旧省会长,被其推翻。伪造民意,破坏团体,供一已利用。其罪 湘教职员请撤惩张敬尧 十。凡此十罪,概举大端,其洋有《湘灾纪略》、《醴陵兵燹纪略》 1920年1月19日) 《宝庆兵燹纪略》、《湖南》月刊等书,及湘省士绅湖南善后协会,学生代表迭次呈诉文电可证。窃以张督祸湘,罪大恶极。湘民痛苦,火热水深。张督一日不去湘,湘民一日无所托命。政府苟犹视湘省为中华民国之土,视湘民为中华民国之民,则去暴救民,职责固自有在,用是缕陈前情,迫恳大总统(钧院)迅将湘督张敬尧撤 湖南省城各校教职员代表罗教铎等呈徐世昌文云:呈为督军摧 任回京,尽法惩办,另委贤能接充,以全民命,不胜迫切待命之至 残教育,恳请撤惩,以全教育而培国本,仰祈钧鉴事 窃我国今日要务,莫急于图强,而图强根本,莫要于教育。我 谨呈 大总统就任以后,提倡教育业巳〈已〉三令五中。为地方长官 大总统(国务总理) 者,应如何仰体德意,尽力进行,以副育才兴国之盛心。而湘督张 湖南各界公民陈绍休彭璜 敬尧,则有大谬不然者。计自张督莅湘以后,所惟日孜孜者,经营 毛泽东张怀罗宗翰杨树达 各种商业,以与民争利;勒派各种捐税,以搜括〈刮〉民财;输入熏鸦片,以贪图收入;纵兵劫掠,以蹂躏民生。森森国典,煌煌眀 罗教铎吴小山朱剑机〈帆〉 令,张督眼中,早已视若无物。种种罪状,业已道路皆知,计亦为 周君南李凤池曾翼圣罗瓒(以下署名甚多从略)③等呈 多批:政府所深悉。教铎等在学言学,于张督摧残教育情状,知之最详 感之尤切,请为我总统一一陈之:一吞设〈没〉教育经费也。湖南教育经费,每年向支八十余万元。自张督到湘,锐减其半,定为四 十余万元。湘民初以为当此军事倥偬之际,财政本极艰难,减成发给,张督或非得已。乃撙节经费者其名,而攫入私囊者其实。自七 [《湖南》月刊,湖南部分文教界人士和湖南善后协会部分成员于 年四月,各学校经费初犹较减发之数,为七折、八折。九月以后 1919年7月20日在上海创办。内容有三:“一、报告湘灾确情 论善 提倡民治主义”,主要是揭露张敬尧祸湘罪行,反对军阀统治 则又改为六折。且此折而又折之款,张督并不发给现洋,惟以湖南 后问题 宣传民主思想 银行纸币六串,当现洋 而同时持湖南银行纸币,向张督开设 [2]大总统(国务总理),指北京政府总统徐世昌和国务总理靳云鹏 下署名甚多从略”为《民国E报》编者所加 ]大总统,指北京政府总统徐世昌 153 ==========第17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教职员请撤惩张敬尧 之裕湘银行兑换现洋者,则必十串或十五串,始能换银一元。其后 闻。湘人教育事业,纵不足惜,如我大总统之明令何?此应恳撤惩 竟至三十余串,始能换银一元。至八年一月,款愈无着。二月发湖 者二。一侮辱教育界人格也。当去岁四月,上海和会有撤换张督 南银行纸币实额不及二成,发后三日,张督突以眀令取消纸币。各 之提议,张恐位置不保,嗾使已〈已〉故湖田局长徐清泰,前长沙 校已领经费,等于未领。三四两月,仅发四成。五六两月,久延未 知事稽炳元,约各校长会议,讽令发电挽留,以发给学款为交换条 发。至十一月省城各学校教员,以生活艰难,全体辞职,张督始饬 件,迫各校长签名。各校长以款本应由政府发给,而张督政治乖 银行发出,实亦不过五成。七月以后则至今渺无消息。又每月经 谬,手段卑劣,不欲被其溷污,于是工业专门学校校长宾步程,商 费,必历数月而后始发通知书。通知书发出之后,各学校庶务员往 业专门学校校长汤松,第一女子师范学校校长马晋羲,甲种工业学 领,必至数十次而后始能领出。其因约期不践,至于两相冲突之 校校长蔡湘,第一师范学校校长王凤昌等,皆各潜往沪汉,以避其 事,时时有之。然无论所发者为几成,张督必令学校具十成完全之 无礼之迫胁。由是张督衔教育界人士愈深。其他私立学校,如教育 收据,始能领取。夫当此财政万分艰窘之际,张督身任地方大吏, 会会长、埜怡学校校长陈润霖,以反对省议会选举,受军队之威 宜如何清白乃心丝毫不苟,始足以崇政体而服人心。张督对于教育 吓。孤儿院院长徐特立,以指斥张督清乡队之骚扰,则诬为通 经费,既用减成发给,即尽应取减成之收据。乃发数则为减成,而 匪,通令缉拿,皆不得安居,飘流在外。十一月省城各学校教员 报销则系实数。此等行为,在稍知自爱之匹夫匹妇,且不屑有。张 以半年未得薪俸,生活难支,全体辞职。张督不惟不加礼慰,反发 督乃以一省军民长官,竟出此种诈骗行为,以作〔弄〕吾湘教育界 布明令,骂为无意识,诬为别有作用。夫教员之教课,由校长以聘 人员,欺蔑中央政府,蒙蔽我大总统,罪莫大马〈焉〉!此应恳撤惩 约礼聘而来,聘者对于契约不能履行,受聘者固可辞职。此种粗浅 者一。一占夺校舍校具也。长沙各学校,如第一师范学校,第一中学校,甲种农业学校,甲种工业学校,乙种工业学校,长郡中学 [1上海和会,指北京政府与广州军政府代表于1919年2月在上海召开 校,广益中学校,妙髙峰中学校、复初中学校、濂溪中学校,长沙 的“南北议和会议”。“和会”共开八次,至同年5月因无结果而散。“撤换张 师范学校,及其附属小学校,长沙第一高等小学校,楚怡小学校等 督之提议”,为广州军政府代表于1919年4月9日在上海和会上所提议案 校舍,以及教育会房屋,均被张督部下占领。门窗板片,悉资炊疊 [2]徐特立(1877—1968),原名懋恂,又名立华,湖南长沙人,中国 〈爨〉之材。教室礼堂,尽供厨厩之用。自清末以来二十年,积累经 无产阶级革命家、教育家。1911年参加辛亥革命。1913年至1919年在湖南 营之图书仪器,尽数毁灭无存。各工业学校所视为生命之机械锅 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是该校对毛泽东影响最大的教师之一。曾提倡并参 炉,移作兵厂之用。此等损失,综计不下百余万元。当此育才孔亟 。加留法勤工俭学。1927年国民党叛变革命后,他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参加 之秋,教育器具尽力扩张,犹虞不给,何堪任意破坏,至于此极。 八一南昌起义,随后在中央革命根据地任教育部部长。1934年参加二万五千 去岁秋间大总统曾有明令,禁止兵队占住学校,而张督竞置若罔 :里长征,后在延安从事教育宣传工作。新中国成立后,任中央人民政府委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中共第七、第八届中央委员。 154 ==========第17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教职员请撤惩张敬尧 之裕湘银行兑换现洋者,则必十串或十五串,始能换银一元。其后 闻。湘人教育事业,纵不足惜,如我大总统之明令何?此应恳撤惩 竟至三十余串,始能换银一元。至八年一月,款愈无着。二月发湖 者二。一侮辱教育界人格也。当去岁四月,上海和会有撤换张督 南银行纸币实额不及二成,发后三日,张督突以眀令取消纸币。各 之提议,张恐位置不保,嗾使已〈已〉故湖田局长徐清泰,前长沙 校已领经费,等于未领。三四两月,仅发四成。五六两月,久延未 知事稽炳元,约各校长会议,讽令发电挽留,以发给学款为交换条 发。至十一月省城各学校教员,以生活艰难,全体辞职,张督始饬 件,迫各校长签名。各校长以款本应由政府发给,而张督政治乖 银行发出,实亦不过五成。七月以后则至今渺无消息。又每月经 谬,手段卑劣,不欲被其溷污,于是工业专门学校校长宾步程,商 费,必历数月而后始发通知书。通知书发出之后,各学校庶务员往 业专门学校校长汤松,第一女子师范学校校长马晋羲,甲种工业学 领,必至数十次而后始能领出。其因约期不践,至于两相冲突之 校校长蔡湘,第一师范学校校长王凤昌等,皆各潜往沪汉,以避其 事,时时有之。然无论所发者为几成,张督必令学校具十成完全之 无礼之迫胁。由是张督衔教育界人士愈深。其他私立学校,如教育 收据,始能领取。夫当此财政万分艰窘之际,张督身任地方大吏, 会会长、埜怡学校校长陈润霖,以反对省议会选举,受军队之威 宜如何清白乃心丝毫不苟,始足以崇政体而服人心。张督对于教育 吓。孤儿院院长徐特立,以指斥张督清乡队之骚扰,则诬为通 经费,既用减成发给,即尽应取减成之收据。乃发数则为减成,而 匪,通令缉拿,皆不得安居,飘流在外。十一月省城各学校教员 报销则系实数。此等行为,在稍知自爱之匹夫匹妇,且不屑有。张 以半年未得薪俸,生活难支,全体辞职。张督不惟不加礼慰,反发 督乃以一省军民长官,竟出此种诈骗行为,以作〔弄〕吾湘教育界 布明令,骂为无意识,诬为别有作用。夫教员之教课,由校长以聘 人员,欺蔑中央政府,蒙蔽我大总统,罪莫大马〈焉〉!此应恳撤惩 约礼聘而来,聘者对于契约不能履行,受聘者固可辞职。此种粗浅 者一。一占夺校舍校具也。长沙各学校,如第一师范学校,第一中学校,甲种农业学校,甲种工业学校,乙种工业学校,长郡中学 [1上海和会,指北京政府与广州军政府代表于1919年2月在上海召开 校,广益中学校,妙髙峰中学校、复初中学校、濂溪中学校,长沙 的“南北议和会议”。“和会”共开八次,至同年5月因无结果而散。“撤换张 师范学校,及其附属小学校,长沙第一高等小学校,楚怡小学校等 督之提议”,为广州军政府代表于1919年4月9日在上海和会上所提议案 校舍,以及教育会房屋,均被张督部下占领。门窗板片,悉资炊疊 [2]徐特立(1877—1968),原名懋恂,又名立华,湖南长沙人,中国 〈爨〉之材。教室礼堂,尽供厨厩之用。自清末以来二十年,积累经 无产阶级革命家、教育家。1911年参加辛亥革命。1913年至1919年在湖南 营之图书仪器,尽数毁灭无存。各工业学校所视为生命之机械锅 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任教,是该校对毛泽东影响最大的教师之一。曾提倡并参 炉,移作兵厂之用。此等损失,综计不下百余万元。当此育才孔亟 。加留法勤工俭学。1927年国民党叛变革命后,他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参加 之秋,教育器具尽力扩张,犹虞不给,何堪任意破坏,至于此极。 八一南昌起义,随后在中央革命根据地任教育部部长。1934年参加二万五千 去岁秋间大总统曾有明令,禁止兵队占住学校,而张督竞置若罔 :里长征,后在延安从事教育宣传工作。新中国成立后,任中央人民政府委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中共第七、第八届中央委员。 154 ==========第17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教职员请撤惩张敬尧 事理,张督身任『犯』地方长吏,岂有不知?乃故意冷嘲热骂,侮 外之邦。湘民纵不足惜,其如我大总统提倡教育之明令何?教铎等 辱士材。此不惟湘士之羞,实亦全国教育界之辱。十二月二日,长 在湘从事教授,十有余年,对于政治,未尝容喙,今以张督凭恃兵 沙省城各学校学生,激于闽警,遵照湖南国货维维〈持〉会议决 威目无法纪,摧残教育,至于此极,故迫不得已,奔走来京,伏恳 议案,赴教育会焚烧劣货。乃张督竟遣其弟参谋长张敬汤统率军 我大总统主持大法,将湘督张敬尧,即予撤任,尽法惩治。并恳将 队,包围学生,骂为土匪,又强捕学生代表五人,迫照正身,声言 该督所吞没之教育经费,澈底清算,责令缴出;一面颁布明令,将 伃予骈戮,复挥令兵士向学生冲击。时长郡中学庶务员刘定安,出 湖南教育经费指拨的款,使之独立,以后无论何时在湘军民长官, 为学生解释,敬汤立批其颊,并叱兵弁扭之下跪。学生自谓以爱国 不得分文提作别用,以崇教育而培国本,不胜迫切待命之至!谨呈 热肠而来,得无端侮辱而返,悲愤郁积,遂酿成八日全体解散离校 大总统(国务院教育部同) 惨剧。张督自恃武力,对于上类,凌侮殴辱无所不至,此应恳撤惩者三。一非法改选教育会也。湖南省教育会,本教育界人士研究学 湖南『试』省城各学校职员代表 校之机关。改选手续,向由在会干事,及会员等,自行筹备。此种 罗教铎杨树达朱剑帆 办法,本各省所同,不惟湘省。乃张督不慊于前此省教育会反对省 罗宗翰张怀毛泽东等呈 议会选举之事,竟委湘江道尹王丙坤筹备改选。虽经各县区教育界 中华民国九年一月十九日 人士,及全国教育会联合会通电反对,张督概置不理。其意盖欲以地方公共之团体,作供其奔走听其嗾使之爪牙。违弃部令,反背民意,均不暇顾,此应恳撤惩者四。凡此所举皆系荦荦大端,其余种种犹不胜述。今长沙城内除数教会学校以外,任何讲习之地寂无弦诵之声。万数青年,同时失学。长此不已,三湘七泽,将永成化 [l]闽警,指从福州传来的1919年11月16日在该地发生的日本浪人殴伤中国学生的消 湖南《大公报》曾有《日人击毙闽学生之警讯》《闽警声 中之各界联合会》《湘学生对闽事之响应》等多篇报道[2]湖南国货维持会,由湖南省议会、教育 商会和农会等团体联合 发起,于1919年5月28日在长沙成立[3]欧美等国教会当时在长沙所办雅 学、湘雅医学专门学校、雅礼 中学和福湘女子中学等学校,人称“教会学校”。 156 157 ==========第18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教职员请撤惩张敬尧 事理,张督身任『犯』地方长吏,岂有不知?乃故意冷嘲热骂,侮 外之邦。湘民纵不足惜,其如我大总统提倡教育之明令何?教铎等 辱士材。此不惟湘士之羞,实亦全国教育界之辱。十二月二日,长 在湘从事教授,十有余年,对于政治,未尝容喙,今以张督凭恃兵 沙省城各学校学生,激于闽警,遵照湖南国货维维〈持〉会议决 威目无法纪,摧残教育,至于此极,故迫不得已,奔走来京,伏恳 议案,赴教育会焚烧劣货。乃张督竟遣其弟参谋长张敬汤统率军 我大总统主持大法,将湘督张敬尧,即予撤任,尽法惩治。并恳将 队,包围学生,骂为土匪,又强捕学生代表五人,迫照正身,声言 该督所吞没之教育经费,澈底清算,责令缴出;一面颁布明令,将 伃予骈戮,复挥令兵士向学生冲击。时长郡中学庶务员刘定安,出 湖南教育经费指拨的款,使之独立,以后无论何时在湘军民长官, 为学生解释,敬汤立批其颊,并叱兵弁扭之下跪。学生自谓以爱国 不得分文提作别用,以崇教育而培国本,不胜迫切待命之至!谨呈 热肠而来,得无端侮辱而返,悲愤郁积,遂酿成八日全体解散离校 大总统(国务院教育部同) 惨剧。张督自恃武力,对于上类,凌侮殴辱无所不至,此应恳撤惩者三。一非法改选教育会也。湖南省教育会,本教育界人士研究学 湖南『试』省城各学校职员代表 校之机关。改选手续,向由在会干事,及会员等,自行筹备。此种 罗教铎杨树达朱剑帆 办法,本各省所同,不惟湘省。乃张督不慊于前此省教育会反对省 罗宗翰张怀毛泽东等呈 议会选举之事,竟委湘江道尹王丙坤筹备改选。虽经各县区教育界 中华民国九年一月十九日 人士,及全国教育会联合会通电反对,张督概置不理。其意盖欲以地方公共之团体,作供其奔走听其嗾使之爪牙。违弃部令,反背民意,均不暇顾,此应恳撤惩者四。凡此所举皆系荦荦大端,其余种种犹不胜述。今长沙城内除数教会学校以外,任何讲习之地寂无弦诵之声。万数青年,同时失学。长此不已,三湘七泽,将永成化 [l]闽警,指从福州传来的1919年11月16日在该地发生的日本浪人殴伤中国学生的消 湖南《大公报》曾有《日人击毙闽学生之警讯》《闽警声 中之各界联合会》《湘学生对闽事之响应》等多篇报道[2]湖南国货维持会,由湖南省议会、教育 商会和农会等团体联合 发起,于1919年5月28日在长沙成立[3]欧美等国教会当时在长沙所办雅 学、湘雅医学专门学校、雅礼 中学和福湘女子中学等学校,人称“教会学校”。 156 157 ==========第181页========== 蔡元培范源濂等启事 事业将隳弃无可为,先生乃来北京,任国立大学伦理学教授。参稽 蔡元培范源濂等启事叫 群籍,口讲之暇,复有译述,精神过劳,因遂致病。始为胃病,继以泛肿,养疾西山,逾夏秋西〈两〉季。入冬以后,病势日剧,居 (1920年1月22日) 德国医院受诊治。医者谓其脏腑俱有伤损,医疗匪易,而先生之病亦竟以不治。以吾国学术之不发达,绩学之士寥落如晨星,先生固将以嗜学终其身。天不假年,生平所志,百未逮一,为教育、为个人均重可伤也!先生既无意于富贵利达,薪资所储仅其薄田数亩, 敬启者:湖南杨怀中先生以本年一月十七口午前五时病殁于北 平日生计仍恃修俸,殁后遗族尚无以自存。先生服务教育,亦近十 京德国医院。先生操行纯洁,笃志嗜学,同人等闻其逝世,相与悼 年,揆诸优待教员及尊重学者之意,同人等拟对其遗族谋集资以裨 惜。溯自先生留学日本东京弘文学院及高等师范学校,复留学于英 生活。积有成数,或为储蓄,或营生产,俾其遗孤子女略有所依 国苏格兰大学,既毕业,赴桕林考察教育,亦逾一年因。辛亥冬 恃。伏冀诸君子知交慨加赙助,此则同人等所感盼者也。诸维亮 季,全国兴革命之师,先生于是时归国,即回长沙任高等师范及 察。不尽 第帅范各校教授,雍容讲坛,寒暑相继,勤恳不倦,学生景从,如是者七年有余。戊午岁,长沙被兵事,师范学校亦驻兵间,教育 梁焕彝胡迈刘棣蔚黎锦熙梁焕奎方表薛大可朱剑帆章士钊李穆廖名缙陈润霖 []本文在《北京大学日刊》首刊后,又于1920年2月1日至3月14日,在湖南《大公报》以《代讣》为题连日重载,内容完全相同,署名次序 蔡元培陈介张缉光陈衡恪范源濂李傥 有所变动。毛泽东在北京组织驱逐张敬尧运动时,曾多次到医院看望、守护 范治焕陶履恭杨度范锐向瑞芝胡元倓 杨昌济,后又参加在京举行的悼念活动 周大烈罗超工志群毛泽东熊崇煦同启 [2]苏格兰大学,指英国苏格兰厄北淀大学。 3]据杨昌济《余归国后对于教育之所感》-文记载,他赴德国考察时 如蒙赙赠,请寄送宣外贾家胡同达子营六号湘潭李倜君,或 间是9个月 4]杨昌济归国时间是1913年年初 宣内什八半截西口中沈篦子胡同三号胡彦远代收 [5]据李肖聃当时所撰《本校故教授杨怀中先生事迹》一文所记,先生在长沙五年,弟子著录以百千计,尤心赏毛泽东、蔡林彬”。此处所说“七年有余”,应是五年有余。 [1]“俾其遗孤子女”六字,《北京大学日刊》影印件不显,此处系根据 [6]1918年春夏间,南北军阀混战于湖南,各路军队进退长沙,骚扰劫 湖南《大公报》补上。遗孤子女,指杨昌济的夫人向氏,子杨开智,女杨 掠,许多学校变成兵营 开慧。 158 159 ==========第182页========== 蔡元培范源濂等启事 事业将隳弃无可为,先生乃来北京,任国立大学伦理学教授。参稽 蔡元培范源濂等启事叫 群籍,口讲之暇,复有译述,精神过劳,因遂致病。始为胃病,继以泛肿,养疾西山,逾夏秋西〈两〉季。入冬以后,病势日剧,居 (1920年1月22日) 德国医院受诊治。医者谓其脏腑俱有伤损,医疗匪易,而先生之病亦竟以不治。以吾国学术之不发达,绩学之士寥落如晨星,先生固将以嗜学终其身。天不假年,生平所志,百未逮一,为教育、为个人均重可伤也!先生既无意于富贵利达,薪资所储仅其薄田数亩, 敬启者:湖南杨怀中先生以本年一月十七口午前五时病殁于北 平日生计仍恃修俸,殁后遗族尚无以自存。先生服务教育,亦近十 京德国医院。先生操行纯洁,笃志嗜学,同人等闻其逝世,相与悼 年,揆诸优待教员及尊重学者之意,同人等拟对其遗族谋集资以裨 惜。溯自先生留学日本东京弘文学院及高等师范学校,复留学于英 生活。积有成数,或为储蓄,或营生产,俾其遗孤子女略有所依 国苏格兰大学,既毕业,赴桕林考察教育,亦逾一年因。辛亥冬 恃。伏冀诸君子知交慨加赙助,此则同人等所感盼者也。诸维亮 季,全国兴革命之师,先生于是时归国,即回长沙任高等师范及 察。不尽 第帅范各校教授,雍容讲坛,寒暑相继,勤恳不倦,学生景从,如是者七年有余。戊午岁,长沙被兵事,师范学校亦驻兵间,教育 梁焕彝胡迈刘棣蔚黎锦熙梁焕奎方表薛大可朱剑帆章士钊李穆廖名缙陈润霖 []本文在《北京大学日刊》首刊后,又于1920年2月1日至3月14日,在湖南《大公报》以《代讣》为题连日重载,内容完全相同,署名次序 蔡元培陈介张缉光陈衡恪范源濂李傥 有所变动。毛泽东在北京组织驱逐张敬尧运动时,曾多次到医院看望、守护 范治焕陶履恭杨度范锐向瑞芝胡元倓 杨昌济,后又参加在京举行的悼念活动 周大烈罗超工志群毛泽东熊崇煦同启 [2]苏格兰大学,指英国苏格兰厄北淀大学。 3]据杨昌济《余归国后对于教育之所感》-文记载,他赴德国考察时 如蒙赙赠,请寄送宣外贾家胡同达子营六号湘潭李倜君,或 间是9个月 4]杨昌济归国时间是1913年年初 宣内什八半截西口中沈篦子胡同三号胡彦远代收 [5]据李肖聃当时所撰《本校故教授杨怀中先生事迹》一文所记,先生在长沙五年,弟子著录以百千计,尤心赏毛泽东、蔡林彬”。此处所说“七年有余”,应是五年有余。 [1]“俾其遗孤子女”六字,《北京大学日刊》影印件不显,此处系根据 [6]1918年春夏间,南北军阀混战于湖南,各路军队进退长沙,骚扰劫 湖南《大公报》补上。遗孤子女,指杨昌济的夫人向氏,子杨开智,女杨 掠,许多学校变成兵营 开慧。 158 159 ==========第183页========== 上靳氏书 自勉联 1920年1月28日) (1920年1月) 靳②总理钧鉴 自闭桃源称太古; 张敬尧入湘以来,围焚株醴,纵兵掠劫,勒种烟苗,摧残教 欲栽大木拄长天 育,勒索商民,擅加盐税,盗卖矿产,私运民米,喑杀公民,提倡妖术,摧残言论,勒捐军米,私运食盐,停兑纸币,勒买彩票,拍买〈卖〉纱厂,扰害阊里,尽卖公产,偷运军火,擅加田赋,操纵金融,私造教育会,私造省议会,私造省农会,种种罪恶,业经各方前后呈诉,恳请撤惩在案。湘民逼处水火,存亡生死所关,代表等激于公愤,奔走来京,复经多次上呈请愿,守候月余,未闻后命,实深惶惑。今已迫不及待,恳我总理,在最近期间,将张督明令撤任,另简贤能接充,不胜急切待命。 九年一月二十八日 ]本篇是湖南赴京驱张请愿代表团三团体(即湖南公民、湖南教职员、湖南学生三个请愿代表团),于1920年1月28日向国务总理靳云鹏递交的请愿书。当时毛泽东以湖南公民请愿代表团团长身份带队参加,并被公举 [1]这是引用杨昌济创作的对联。1920年1月,毛泽东的岳父杨昌济 为进入国务院和总理住宅当面交涉的六代表之一。此文在1920年1月29日 亲毛顺生先后去世。毛泽东准备与杨开慧兄妹扶柩南归和回韶山奔丧,正 北京《晨报》和同年1月31日上海《民国日报》刊载时,内容有所删节。 在这时,李大钊要他到上海和陈独秀商量革命事宜,毛泽东即以杨昌济的这 [2]靳,指靳云鹏 副名联激励自已,毅然去了上海。 160 161 ==========第184页========== 上靳氏书 自勉联 1920年1月28日) (1920年1月) 靳②总理钧鉴 自闭桃源称太古; 张敬尧入湘以来,围焚株醴,纵兵掠劫,勒种烟苗,摧残教 欲栽大木拄长天 育,勒索商民,擅加盐税,盗卖矿产,私运民米,喑杀公民,提倡妖术,摧残言论,勒捐军米,私运食盐,停兑纸币,勒买彩票,拍买〈卖〉纱厂,扰害阊里,尽卖公产,偷运军火,擅加田赋,操纵金融,私造教育会,私造省议会,私造省农会,种种罪恶,业经各方前后呈诉,恳请撤惩在案。湘民逼处水火,存亡生死所关,代表等激于公愤,奔走来京,复经多次上呈请愿,守候月余,未闻后命,实深惶惑。今已迫不及待,恳我总理,在最近期间,将张督明令撤任,另简贤能接充,不胜急切待命。 九年一月二十八日 ]本篇是湖南赴京驱张请愿代表团三团体(即湖南公民、湖南教职员、湖南学生三个请愿代表团),于1920年1月28日向国务总理靳云鹏递交的请愿书。当时毛泽东以湖南公民请愿代表团团长身份带队参加,并被公举 [1]这是引用杨昌济创作的对联。1920年1月,毛泽东的岳父杨昌济 为进入国务院和总理住宅当面交涉的六代表之一。此文在1920年1月29日 亲毛顺生先后去世。毛泽东准备与杨开慧兄妹扶柩南归和回韶山奔丧,正 北京《晨报》和同年1月31日上海《民国日报》刊载时,内容有所删节。 在这时,李大钊要他到上海和陈独秀商量革命事宜,毛泽东即以杨昌济的这 [2]靳,指靳云鹏 副名联激励自已,毅然去了上海。 160 161 ==========第185页========== 上靳氏书 自勉联 (1920年1月28日) (1920年1月) 蜇总理钧鉴 自闭桃源称太古 张敬尧入湘以来,围焚株醴,纵兵掠劫,勒种烟苗,摧残教 欲栽大木拄长天 育,勒索商民,擅加盐税,盜卖 私运民米,暗杀公民,提倡 妖术,摧残言论,勒捐军米,私运食盐,停兑纸币,勒买彩票,拍买〈卖〉纱厂,扰害闾里,尽卖公产,偷运军火,擅加田赋,操纵金融,私造教育会,私造省议会,私造省农会,种种罪恶,业经各方前后呈诉,恳请撤惩在案。湘民逼处水火,存亡生死所关,代表等激于公愤,奔走来京,复经多次上呈请愿,守候月余,未闻后命,实深惶惑。今已迫不及待,恳我总理,在最近期间,将张督明令撤任,另简贤能接充,不胜急切待命 九年一月二十八日 本篇是湖南赴京驱张请愿代表团三团体(即湖南公民、湖南教职 员、湖南学生三个请愿代表团),于1920年1月28日向国务总理蕲云鹏递交的请愿书。当时毛泽东以湖南公民请愿代表团团长身份带队参加,并被公举 [1]这是引用杨昌济创作的对联。1920年1月,毛泽东的岳父杨昌济 为进入国务院和总理住宅当面交涉的六代表之一。此文在1920年1月29日 父亲毛顺生先后去世。毛泽东准备与杨开慧兄妹扶柩南归和回韶山奔丧,正 北京《晨报》和同年1月31日上海《民国日报》刊载时,内容有所删节。 在这时,李大钊要他到上海和陈独秀商量革命事宜,毛泽东即以杨昌济的这 [2]靳,指靳云鹏 副名联激励自己,然去了上海 161 ==========第186页========== 上靳氏书 自勉联 (1920年1月28日) (1920年1月) 蜇总理钧鉴 自闭桃源称太古 张敬尧入湘以来,围焚株醴,纵兵掠劫,勒种烟苗,摧残教 欲栽大木拄长天 育,勒索商民,擅加盐税,盜卖 私运民米,暗杀公民,提倡 妖术,摧残言论,勒捐军米,私运食盐,停兑纸币,勒买彩票,拍买〈卖〉纱厂,扰害闾里,尽卖公产,偷运军火,擅加田赋,操纵金融,私造教育会,私造省议会,私造省农会,种种罪恶,业经各方前后呈诉,恳请撤惩在案。湘民逼处水火,存亡生死所关,代表等激于公愤,奔走来京,复经多次上呈请愿,守候月余,未闻后命,实深惶惑。今已迫不及待,恳我总理,在最近期间,将张督明令撤任,另简贤能接充,不胜急切待命 九年一月二十八日 本篇是湖南赴京驱张请愿代表团三团体(即湖南公民、湖南教职 员、湖南学生三个请愿代表团),于1920年1月28日向国务总理蕲云鹏递交的请愿书。当时毛泽东以湖南公民请愿代表团团长身份带队参加,并被公举 [1]这是引用杨昌济创作的对联。1920年1月,毛泽东的岳父杨昌济 为进入国务院和总理住宅当面交涉的六代表之一。此文在1920年1月29日 父亲毛顺生先后去世。毛泽东准备与杨开慧兄妹扶柩南归和回韶山奔丧,正 北京《晨报》和同年1月31日上海《民国日报》刊载时,内容有所删节。 在这时,李大钊要他到上海和陈独秀商量革命事宜,毛泽东即以杨昌济的这 [2]靳,指靳云鹏 副名联激励自己,然去了上海 161 ==========第187页========== 挽杨昌济联 给陶毅的信 (1920年1月) 1920年2月) 忆夫子易帻三呼凹,努力努力齐努力; “联军” 艮昊天不遗一老國,无情无情太无情 同志的分配” 自修大学 “女子留俄勤工俭学” 斯咏先生 (上略) 我觉得我们要结合一个高尚纯粹勇猛精进的同志团体。我们同志,在准备时代,都要存一个“向外发展”的志。我于这问题,颇有好些感想。我觉得好多人讲改造,却只是空泛的一个目标。究竟要改造到那一步田地(即终极目的)?用什么方法达到?己或同志 从那一个地方下手?这些间题,有详细研究的却很少。在一个人或者还有;团体的,共同的,那就少了。个人虽有一种计划,像 11杨昌济,又名怀中,字华生,湖南长沙县人,伦理学家,教育家曾赴旦本、英囯留学。关心毛泽东、蔡和森、萧子升篓-批进步青年,鼓励他们努力向上,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促使新民学会成立。他在第一师范教书6 []本篇和收入本书的《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中的其他各篇,标题下 年,1918年应聘北京大学任伦理学教授,于1920年去世。 的内容提要均为毛泽东编辑时所加,故予保留 夫子,对有学问的人的尊称。这里指杨昌济。帻,古代的一种头 2]斯咏,即陶毅(1896-1931),女,湖南湘潭人。长沙周南女校毕 巾。三呼,三次呼唤、教导。指杨先生对毛泽东等的谆谆教导 业,新民学会会员。当时在周南女校任事 [3]吴天,吴,音号,广大的天。一老,指杨昌济 [3]原件如此 163 ==========第188页========== 挽杨昌济联 给陶毅的信 (1920年1月) 1920年2月) 忆夫子易帻三呼凹,努力努力齐努力; “联军” 艮昊天不遗一老國,无情无情太无情 同志的分配” 自修大学 “女子留俄勤工俭学” 斯咏先生 (上略) 我觉得我们要结合一个高尚纯粹勇猛精进的同志团体。我们同志,在准备时代,都要存一个“向外发展”的志。我于这问题,颇有好些感想。我觉得好多人讲改造,却只是空泛的一个目标。究竟要改造到那一步田地(即终极目的)?用什么方法达到?己或同志 从那一个地方下手?这些间题,有详细研究的却很少。在一个人或者还有;团体的,共同的,那就少了。个人虽有一种计划,像 11杨昌济,又名怀中,字华生,湖南长沙县人,伦理学家,教育家曾赴旦本、英囯留学。关心毛泽东、蔡和森、萧子升篓-批进步青年,鼓励他们努力向上,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促使新民学会成立。他在第一师范教书6 []本篇和收入本书的《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中的其他各篇,标题下 年,1918年应聘北京大学任伦理学教授,于1920年去世。 的内容提要均为毛泽东编辑时所加,故予保留 夫子,对有学问的人的尊称。这里指杨昌济。帻,古代的一种头 2]斯咏,即陶毅(1896-1931),女,湖南湘潭人。长沙周南女校毕 巾。三呼,三次呼唤、教导。指杨先生对毛泽东等的谆谆教导 业,新民学会会员。当时在周南女校任事 [3]吴天,吴,音号,广大的天。一老,指杨昌济 [3]原件如此 163 ==========第18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陶毅的信 我要怎样硏究”“怎样准各”“怎样破坏”“怎样建设”,然多有陷于 察多方面情形,会晤得一些人,思索得一些事,觉得这几种间题, 错误的。错误之故,因为系成立于一个人的冥想。这样的冥想, 狠有研究的价值。外边各处的人,好多也和我一样未曾研究,一样 个人虽觉得好,然拿到社会上,多行不通。这是一个弊病。还有第 的睡在鼓里,狠是可叹!你是狠明达狠有远志的人,不知对于我所 二个弊病。一个人所想的办法,尽管好,然知道的限于一个人,研 陈述的这一层话,有甚么感想?我料得或者比我先见到了好久了。 究准备进行的限于一个人。这种现象,是“人自为战”,是“浪 以上的话还空,我们可再实际一些讲 战”,是“用力多而成功少”,是“最不经济”。要治这种弊,有一个 新民学会会友,或旭旦学会会友,应该常时开谈话会,讨论 法子,就是“共同的讨论”。共同的讨论有二点 讨论共同的目 吾仔共同的目的,及达到目的之方法。一会友的留学及做事,应该 的,二、讨论共同的方法。目的同方法讨论好了,再讨论方法怎样 受一种合宜的分配,担当一部分责任,为有意识的有组织的活动 实践。要这样的共同讨论,将来才有共同的研究(此指学问),共同 在目的地方面,宜有一种预计:怎样在彼地别开新局面?怎样可以 的准备,共同的破坏,和共同的建设。要这样才有贝〈具〉体的效 引来或取得新同志?怎样可以创造自己的新生命?你是如此,魏周 果可睹。“浪战”是招致失败的,是最没效果的。共同讨论,共同进 劳诸君也是如此,其他在长沙的同志及巳〈已〉出外的同志也应 行,是“联军”,是“同盟军”,是可以操战胜攻取的左券的。我们 该如此,我白已将来,也很想照办。 非得力戒浪战不可。我们非得组织联军共同作战不可 以上所写是一些大意,以下再胡乱写些琐碎 上述之问题,是一个大问题。于今尚有一个间题,也很重大, 会友张国基君安顿赴南洋,我很赞成他去。在上海的萧了暲叫 就是“留学或做事的分配”。我们想要达到一种目的(改造),非讲究适当的方法不可,这方法中间,有一种是人怎样分配。原来在现 [1]旭旦学会,1920年1月在湖南长沙成立的进步女学生团体。成员多 在这样“才难”的时候,人才最要讲究经济。不然,便重叠了,堆 为长沙周南女校和湖南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的学生。 积了,废置了。有几位在巴黎的同志,发狠的扯人到巴黎去。多扯 「2]魏,指魏璧(1897--1969),又名韫庵,女;周,指周敦祥 一般人到巴黎去是好事;多扯同志去,不免错了一些。我们同志 (1898--1980),号肫如,女;劳,指劳君展(1900-1976),又名启荣 应该散于世界各处去考察,天涯海角都要去人,不应该堆积在 冀倍,女。三人均为湖南长沙人,周南女校单出,新民学会会员,以后都长 处。最好是一个人或几个人担任去开辟一个方面。各方面的“阵 [3]张国基,1893年生,又名颐生,湖南益阳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 都要打开。各方面都应该去打先锋的人 师范学校时的同学、新民学会会员。1927年南昌起义时任中央独立第一师师 我们几十个人,结识得很晚,结识以来,为期又浅(新民学会 长。尔后长期在印度尼西亚从事华侨教育工作。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北京中央文 是七年四月才发生的),未能将这些问题澈底研究(或并未曾研 史研究馆馆长、全国侨联常委、北京市侨联副主席、全国侨联主席等职务4]萧子障,当时在上海筹备赴法勤工俭学,发起成立赴法学生联合 究)。即我,历来狠懵懂,狠不成材,也狠少研究。这一次出游,观 会。1920年5月离开上海去法国。 164 165 ==========第19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陶毅的信 我要怎样硏究”“怎样准各”“怎样破坏”“怎样建设”,然多有陷于 察多方面情形,会晤得一些人,思索得一些事,觉得这几种间题, 错误的。错误之故,因为系成立于一个人的冥想。这样的冥想, 狠有研究的价值。外边各处的人,好多也和我一样未曾研究,一样 个人虽觉得好,然拿到社会上,多行不通。这是一个弊病。还有第 的睡在鼓里,狠是可叹!你是狠明达狠有远志的人,不知对于我所 二个弊病。一个人所想的办法,尽管好,然知道的限于一个人,研 陈述的这一层话,有甚么感想?我料得或者比我先见到了好久了。 究准备进行的限于一个人。这种现象,是“人自为战”,是“浪 以上的话还空,我们可再实际一些讲 战”,是“用力多而成功少”,是“最不经济”。要治这种弊,有一个 新民学会会友,或旭旦学会会友,应该常时开谈话会,讨论 法子,就是“共同的讨论”。共同的讨论有二点 讨论共同的目 吾仔共同的目的,及达到目的之方法。一会友的留学及做事,应该 的,二、讨论共同的方法。目的同方法讨论好了,再讨论方法怎样 受一种合宜的分配,担当一部分责任,为有意识的有组织的活动 实践。要这样的共同讨论,将来才有共同的研究(此指学问),共同 在目的地方面,宜有一种预计:怎样在彼地别开新局面?怎样可以 的准备,共同的破坏,和共同的建设。要这样才有贝〈具〉体的效 引来或取得新同志?怎样可以创造自己的新生命?你是如此,魏周 果可睹。“浪战”是招致失败的,是最没效果的。共同讨论,共同进 劳诸君也是如此,其他在长沙的同志及巳〈已〉出外的同志也应 行,是“联军”,是“同盟军”,是可以操战胜攻取的左券的。我们 该如此,我白已将来,也很想照办。 非得力戒浪战不可。我们非得组织联军共同作战不可 以上所写是一些大意,以下再胡乱写些琐碎 上述之问题,是一个大问题。于今尚有一个间题,也很重大, 会友张国基君安顿赴南洋,我很赞成他去。在上海的萧了暲叫 就是“留学或做事的分配”。我们想要达到一种目的(改造),非讲究适当的方法不可,这方法中间,有一种是人怎样分配。原来在现 [1]旭旦学会,1920年1月在湖南长沙成立的进步女学生团体。成员多 在这样“才难”的时候,人才最要讲究经济。不然,便重叠了,堆 为长沙周南女校和湖南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的学生。 积了,废置了。有几位在巴黎的同志,发狠的扯人到巴黎去。多扯 「2]魏,指魏璧(1897--1969),又名韫庵,女;周,指周敦祥 一般人到巴黎去是好事;多扯同志去,不免错了一些。我们同志 (1898--1980),号肫如,女;劳,指劳君展(1900-1976),又名启荣 应该散于世界各处去考察,天涯海角都要去人,不应该堆积在 冀倍,女。三人均为湖南长沙人,周南女校单出,新民学会会员,以后都长 处。最好是一个人或几个人担任去开辟一个方面。各方面的“阵 [3]张国基,1893年生,又名颐生,湖南益阳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 都要打开。各方面都应该去打先锋的人 师范学校时的同学、新民学会会员。1927年南昌起义时任中央独立第一师师 我们几十个人,结识得很晚,结识以来,为期又浅(新民学会 长。尔后长期在印度尼西亚从事华侨教育工作。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北京中央文 是七年四月才发生的),未能将这些问题澈底研究(或并未曾研 史研究馆馆长、全国侨联常委、北京市侨联副主席、全国侨联主席等职务4]萧子障,当时在上海筹备赴法勤工俭学,发起成立赴法学生联合 究)。即我,历来狠懵懂,狠不成材,也狠少研究。这一次出游,观 会。1920年5月离开上海去法国。 164 165 ==========第191页========== 毛洋东全集第二卷 给陶毅的信 君等十余人准备赴法,也很好!彭璜君等数人在上海组织工读互助 听说上海复旦教授汤寿军君(即前商专校长)也有意去。我为这 团叫,也是一件好事 件事,脑子里装满了愉快和希望,所以我特地告诉你!好像你曾说 彭璜君和我,都不想往法,安顿往俄。何叔衡想留法,我劝 过杨润馀君入了我们的学会,近日翻阅旧的《大公报》,看见他 他不必留法,不如留俄。我一己的计划,一星期外将赴上海。湘 的著作,真好!不知杉君近日作何生活?有暇可以告诉我吗?今日 事吲平了,回长沙,想和同志成一“自由研究社”(或径名自修大 到女子工读团,稻田新来了四人,该团连前共八人,湖南占 学),预计一年或二年,必将古今中外学术的大纲,弄个清楚,好作 人,其余一韩人一苏人,觉得狠有趣味!但将来的成绩怎样?还要 出洋考察的工具(不然,不能考察)。然后组一留俄队,赴俄勤工俭 看他们的能力和道德力如何,也许终究失败(男子组大概可说巳 学。至于女子赴俄,并无障碍,逆料俄罗斯的女同志,必会特别欢 已〉经失败了)。北京女高师,学生方面很有自动的活泼的精神 迎。“女子留俄勤工俭学会”,继“女子留法勤工俭学会”而起 教职方面不免黑暗。接李一纯君函,说将在周南四教课,不知巳 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这桩事(留俄),我正和李大钊君等商量 〈已〉来了否?再谈 毛泽东 []1920年年初,彭璜与陈独秀等人在上海发起组织工读互助团。“以 九年二月在北京 实行半工半读互助协助为宗旨”。彭璜任该团临时会计[2]何叔衡(1 935),又名瞻岵、老武,湖南宁乡人,新民学会 会员,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曾任中共湘区委员会组织委 [1]汤寿军,即汤松(1887 湖南长沙人,先留学日本东京商业学 员、湘江学校校长、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工农检查人民委员、最 校,后留学美国,1915年归国,曾任上海中华书局编辑,长沙商业专门学校 高法院院长等职。1934年红军长征后留根裾地坚持斗争。1935年2月在福 校长。当时是湖南华法教育分会在沪干事 建长汀突围战斗中牺牲。 [2]杨润馀(1899—?),女,湖南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毕业,新民学 3]湘事,指当时湖南人民驱逐军阀张敬尧的运动 会会员。1919年12月曾在湖南《大公报》上发表《现在——解放过渡期中 [4]湖南女子留法勤工俭学会,是由向警予、蔡畅等发起,于1919年 的女子应该怎样?》《原来你们城里人时新这样》等文章 12月在湖南长沙成立的进步团体。该会负贲筹备女子赴法勤工俭学事务,筹 [3]《大公报》,指湖南《大公报》。 集出发川资及互助基金,推动了当时湖南女子留法勤工俭学运动。 4]女子工读团,指北京女子工读互助团。成立于1920年年初,其宗旨 5」李大钊(1885—1927),河北乐亭人,曾任《新青年》杂志编辑 为“实行女子工学互助”,成员多为北京各女子学校的学生。 并与陈独秀等创办《每周评论》,是最早在我国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先进分子之 ⅠS」稻田,指湖南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因校址设在长沙古稻田,故 。1918年参加筹组少年中国学会。1920年在北京组织共产主义小组,是 又名稻田女子师范学校 中国共产党的主要创建人之 中国共产党成立后,负责北方区党的工作 6]李一纯(189 84),女,湖南长沙人。长沙周南女校毕业 在中国共产党第二次至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均被选为中央委员。第一次 923年参加革命,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后长期在白区从事党的地下工 国共合作时期,积极从事统一战线工作。1924年代表中国共产党参加共产国际 作。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和新中国成立后均从事理论教育工作 第五次代表大会。1927年4月6日被军阀张作霖逮捕,28日在北京英勇就义 7]周南,指长沙周南女校 ==========第192页========== 毛洋东全集第二卷 给陶毅的信 君等十余人准备赴法,也很好!彭璜君等数人在上海组织工读互助 听说上海复旦教授汤寿军君(即前商专校长)也有意去。我为这 团叫,也是一件好事 件事,脑子里装满了愉快和希望,所以我特地告诉你!好像你曾说 彭璜君和我,都不想往法,安顿往俄。何叔衡想留法,我劝 过杨润馀君入了我们的学会,近日翻阅旧的《大公报》,看见他 他不必留法,不如留俄。我一己的计划,一星期外将赴上海。湘 的著作,真好!不知杉君近日作何生活?有暇可以告诉我吗?今日 事吲平了,回长沙,想和同志成一“自由研究社”(或径名自修大 到女子工读团,稻田新来了四人,该团连前共八人,湖南占 学),预计一年或二年,必将古今中外学术的大纲,弄个清楚,好作 人,其余一韩人一苏人,觉得狠有趣味!但将来的成绩怎样?还要 出洋考察的工具(不然,不能考察)。然后组一留俄队,赴俄勤工俭 看他们的能力和道德力如何,也许终究失败(男子组大概可说巳 学。至于女子赴俄,并无障碍,逆料俄罗斯的女同志,必会特别欢 已〉经失败了)。北京女高师,学生方面很有自动的活泼的精神 迎。“女子留俄勤工俭学会”,继“女子留法勤工俭学会”而起 教职方面不免黑暗。接李一纯君函,说将在周南四教课,不知巳 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这桩事(留俄),我正和李大钊君等商量 〈已〉来了否?再谈 毛泽东 []1920年年初,彭璜与陈独秀等人在上海发起组织工读互助团。“以 九年二月在北京 实行半工半读互助协助为宗旨”。彭璜任该团临时会计[2]何叔衡(1 935),又名瞻岵、老武,湖南宁乡人,新民学会 会员,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曾任中共湘区委员会组织委 [1]汤寿军,即汤松(1887 湖南长沙人,先留学日本东京商业学 员、湘江学校校长、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工农检查人民委员、最 校,后留学美国,1915年归国,曾任上海中华书局编辑,长沙商业专门学校 高法院院长等职。1934年红军长征后留根裾地坚持斗争。1935年2月在福 校长。当时是湖南华法教育分会在沪干事 建长汀突围战斗中牺牲。 [2]杨润馀(1899—?),女,湖南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毕业,新民学 3]湘事,指当时湖南人民驱逐军阀张敬尧的运动 会会员。1919年12月曾在湖南《大公报》上发表《现在——解放过渡期中 [4]湖南女子留法勤工俭学会,是由向警予、蔡畅等发起,于1919年 的女子应该怎样?》《原来你们城里人时新这样》等文章 12月在湖南长沙成立的进步团体。该会负贲筹备女子赴法勤工俭学事务,筹 [3]《大公报》,指湖南《大公报》。 集出发川资及互助基金,推动了当时湖南女子留法勤工俭学运动。 4]女子工读团,指北京女子工读互助团。成立于1920年年初,其宗旨 5」李大钊(1885—1927),河北乐亭人,曾任《新青年》杂志编辑 为“实行女子工学互助”,成员多为北京各女子学校的学生。 并与陈独秀等创办《每周评论》,是最早在我国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先进分子之 ⅠS」稻田,指湖南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因校址设在长沙古稻田,故 。1918年参加筹组少年中国学会。1920年在北京组织共产主义小组,是 又名稻田女子师范学校 中国共产党的主要创建人之 中国共产党成立后,负责北方区党的工作 6]李一纯(189 84),女,湖南长沙人。长沙周南女校毕业 在中国共产党第二次至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均被选为中央委员。第一次 923年参加革命,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后长期在白区从事党的地下工 国共合作时期,积极从事统一战线工作。1924年代表中国共产党参加共产国际 作。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和新中国成立后均从事理论教育工作 第五次代表大会。1927年4月6日被军阀张作霖逮捕,28日在北京英勇就义 7]周南,指长沙周南女校 ==========第193页========== 资料图片 湘代表驱张之新运动 (1920年2月28日) 湖南请愿团,为驱除张敬尧到京,两月有奇,上呈府院,不下 十余次,求见亦不下十余次,政府未有表示。即最后之大请愿,亦不过办到一个派员密查,该代表等知纯靠中央政府,彻惩张氏,此刻必难做到。除在衡郴桂粤有实力各方面,积极进行外,凡与此实力有关系之处,均往联络,以为助力。因派人赴保定,向湘蜀赣粵 四省经略使曹锟处,求其实行经略职权,尽力赞助,代表罗宗翰熊科贤刘瑛等,前赴保定,接洽曹氏以下诸要人,极表示愿为助力之意。十七日,经略使署差人至该代表住所,约期与秘书长副官长谈话。十八日下午各代表至经略使署,痛数张氏祸湘种种事实,至惨痛之处,署中人均为感动。秘书长王君曰:张督在湘之罪恶,各位所上之书内和面述各事,尚不如我们平日所知之详尽,即中外报纸,亦久已喧传,几尽人深悉,曹经略于各位之请求,深表同情云 1920年,毛泽东带领湖南驱逐张敬尧代表团到京,住在湖南会馆里,并在 云。各代表复将《湘灾纪略》《醴陵兵燹纪略》《庆兵燹纪略》《湖 此召开了千人参加的“湖南各界驱逐军阀张敬尧大会”。图为湖南会馆旧址 南月刊》及安徽霍丘颖上两县公民所出之《张敬尧罪恶史》等书交呈曹氏,至如何办法,看以后事实便知,此时未能逆料。(平民通信社稿) 168 169 ==========第194页========== 资料图片 湘代表驱张之新运动 (1920年2月28日) 湖南请愿团,为驱除张敬尧到京,两月有奇,上呈府院,不下 十余次,求见亦不下十余次,政府未有表示。即最后之大请愿,亦不过办到一个派员密查,该代表等知纯靠中央政府,彻惩张氏,此刻必难做到。除在衡郴桂粤有实力各方面,积极进行外,凡与此实力有关系之处,均往联络,以为助力。因派人赴保定,向湘蜀赣粵 四省经略使曹锟处,求其实行经略职权,尽力赞助,代表罗宗翰熊科贤刘瑛等,前赴保定,接洽曹氏以下诸要人,极表示愿为助力之意。十七日,经略使署差人至该代表住所,约期与秘书长副官长谈话。十八日下午各代表至经略使署,痛数张氏祸湘种种事实,至惨痛之处,署中人均为感动。秘书长王君曰:张督在湘之罪恶,各位所上之书内和面述各事,尚不如我们平日所知之详尽,即中外报纸,亦久已喧传,几尽人深悉,曹经略于各位之请求,深表同情云 1920年,毛泽东带领湖南驱逐张敬尧代表团到京,住在湖南会馆里,并在 云。各代表复将《湘灾纪略》《醴陵兵燹纪略》《庆兵燹纪略》《湖 此召开了千人参加的“湖南各界驱逐军阀张敬尧大会”。图为湖南会馆旧址 南月刊》及安徽霍丘颖上两县公民所出之《张敬尧罪恶史》等书交呈曹氏,至如何办法,看以后事实便知,此时未能逆料。(平民通信社稿) 168 169 ==========第195页========== 上海工读互助团募捐启 上的束缚,而另外产生一种新生活新组织出来,以实行那半工半 上海工读互助团募捐启 读、互助协助的办法。这要算是我们发起人的唯一宗旨。 旦在开始筹备的时候,约需一千元的费用,若是赞成我们的宗 (1920年3月7日) 旨,而愿意帮助一般青年的人,希望能够在经济上赞助赞助为感!▲上海工读互助团简章 宗旨本团以实行半工半读、互助协助为宗旨。 闭员凡志愿入本团者,须团员三人之介绍,全体团员之 现在中国的社会,是受教育的人不能做工,做工的人不能受教 认可,得为本团团员。 育。受教育的不做工,所以教育几成一种造就流氓的东西;做工的 服务团员每日每人必须工作六小时,若生活费用不能支 不受教育,所以职业几成一种造就奴隶的东西 持,得临时由团员公议增加作工钟点。 现在中国的学制,是求学的时代不能谋生活,谋生活的时代不 四、权利团员生活必须之衣食住及教育费、医药费、书籍 能求学。求学的时代不谋生活,学问就变成形式的、机械的了;谋 费,均由团体供给,惟书籍归团体公有 生活的时代不求学,学问就是不永续的—不进步的了。 五、工作种别暂分左列四项 像这样看来,教育与职业是相冲突,生活与学问是相冲突,怎 (一)平民饭店(二)洗衣店 么能算为合理的教育、正当的生活呢?因为要想一个教育与职业合 (三)石印(四)贩卖商品及书报 学问与生计合一的法子,就来发起这个工读互助团,使上海一 六、工作所得归团体公有。 般有新思想的青年男女,可以解除旧社会旧家庭种种经济上、意志 七、设备设书报室及俱乐部。 八、组织本团公选事务员若干人,讨论团中重要事务。事务 [1]据彭璜1920年6月8日在上海《时事新报》上发表的致岳曾的复 员,设总会计一人,管理全团银钱出入事务。会计若干人,管理各 信,上海工读互助团,是彭璜、毛泽东等邀请热心此事的一些人士,于1920 藏:组银钱出入事务。庶务若干人,管理各组卖买及一切杂务。事务员 年在上海发起组织的。其目的“本想替一般埋没于旧社会恶制度底下的青年,另造一种新组织新生 但因在实际生活中行不通而终归失败。同年5 每月选举一次 月,彭璜又邀集毛泽东、张文亮等,在上海民厚里租了几间房住在一起,共 九、规约凡团员有怠于工作情事,除私人规劝外,得由事务 同做工,共同读书,有饭同吃,有衣同穿,试行工读互助的生活,后又因毛 员召集团员会议全体劝告,经三次劝告仍不努力尽职,即请其出团 泽东、彭璜于6月返回长沙,工读生活随之终止。本文于1920年3月7日在 十、出团团员得自由出团,惟须提出理由书 上海《时事新报》和《申报》同时发表,除“发起人”次序排列不同外,内 十一、人数本团暂以四十人为额,俟经费充足再行推广。 容无异 170 171 ==========第196页========== 上海工读互助团募捐启 上的束缚,而另外产生一种新生活新组织出来,以实行那半工半 上海工读互助团募捐启 读、互助协助的办法。这要算是我们发起人的唯一宗旨。 旦在开始筹备的时候,约需一千元的费用,若是赞成我们的宗 (1920年3月7日) 旨,而愿意帮助一般青年的人,希望能够在经济上赞助赞助为感!▲上海工读互助团简章 宗旨本团以实行半工半读、互助协助为宗旨。 闭员凡志愿入本团者,须团员三人之介绍,全体团员之 现在中国的社会,是受教育的人不能做工,做工的人不能受教 认可,得为本团团员。 育。受教育的不做工,所以教育几成一种造就流氓的东西;做工的 服务团员每日每人必须工作六小时,若生活费用不能支 不受教育,所以职业几成一种造就奴隶的东西 持,得临时由团员公议增加作工钟点。 现在中国的学制,是求学的时代不能谋生活,谋生活的时代不 四、权利团员生活必须之衣食住及教育费、医药费、书籍 能求学。求学的时代不谋生活,学问就变成形式的、机械的了;谋 费,均由团体供给,惟书籍归团体公有 生活的时代不求学,学问就是不永续的—不进步的了。 五、工作种别暂分左列四项 像这样看来,教育与职业是相冲突,生活与学问是相冲突,怎 (一)平民饭店(二)洗衣店 么能算为合理的教育、正当的生活呢?因为要想一个教育与职业合 (三)石印(四)贩卖商品及书报 学问与生计合一的法子,就来发起这个工读互助团,使上海一 六、工作所得归团体公有。 般有新思想的青年男女,可以解除旧社会旧家庭种种经济上、意志 七、设备设书报室及俱乐部。 八、组织本团公选事务员若干人,讨论团中重要事务。事务 [1]据彭璜1920年6月8日在上海《时事新报》上发表的致岳曾的复 员,设总会计一人,管理全团银钱出入事务。会计若干人,管理各 信,上海工读互助团,是彭璜、毛泽东等邀请热心此事的一些人士,于1920 藏:组银钱出入事务。庶务若干人,管理各组卖买及一切杂务。事务员 年在上海发起组织的。其目的“本想替一般埋没于旧社会恶制度底下的青年,另造一种新组织新生 但因在实际生活中行不通而终归失败。同年5 每月选举一次 月,彭璜又邀集毛泽东、张文亮等,在上海民厚里租了几间房住在一起,共 九、规约凡团员有怠于工作情事,除私人规劝外,得由事务 同做工,共同读书,有饭同吃,有衣同穿,试行工读互助的生活,后又因毛 员召集团员会议全体劝告,经三次劝告仍不努力尽职,即请其出团 泽东、彭璜于6月返回长沙,工读生活随之终止。本文于1920年3月7日在 十、出团团员得自由出团,惟须提出理由书 上海《时事新报》和《申报》同时发表,除“发起人”次序排列不同外,内 十一、人数本团暂以四十人为额,俟经费充足再行推广。 容无异 170 171 ==========第19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十二、附则本简章得由团员公决增改 本闭拟在徐家汇开办工队的分配组织,俟开办后另订细则。 给黎锦熙的信 发起人:陈独秀王光祈汪孟邹姜济寰 (1920年3月12日) 汤松宗白华陈子绶陈宝谔左训生康白情张国焘涂开舆孔昭绶邓峙冰刘清扬毛泽东张百龄彭璜萧子暲李思安 邵西先生 成圣瑞曾翼圣曹扬篱陈煦 奉上“湖南建设问题条件”二份,有好些处所尚应大加斟酌 周霁光齐铁忱 弟于吾湘将来究竟应该怎样改革,本不明白。并且湖南是中国里面的一省,除非将来改变局势,地位变成美之“州”或德之“邦”,是不容易有独立创设的。又从中国现下全般局势而论,稍有觉悟的 人,应该就从如先生所说的“根本解决”下手,目前状况的为善为 恶,尽可置之不闻不问,听他们去自生自灭。这样支支节节的向老整虎口里讨碎肉,就使坐定一个“可以办到”,论益处,是始终没有多 大的数量的。—不过,这一回我们已经骑在老虎背上,连这一着次货”—在中国现状内实在是“上货”—都不做,便觉太不好意思了 先生是很明白湖南事情的人,敬请将各条斟酌,或要增减修正,见示,以便持赴沪上,从事进行,不胜感盼 乡弟毛泽东 九二○ [!]邵西,即黎锦熙 172 173 ==========第19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十二、附则本简章得由团员公决增改 本闭拟在徐家汇开办工队的分配组织,俟开办后另订细则。 给黎锦熙的信 发起人:陈独秀王光祈汪孟邹姜济寰 (1920年3月12日) 汤松宗白华陈子绶陈宝谔左训生康白情张国焘涂开舆孔昭绶邓峙冰刘清扬毛泽东张百龄彭璜萧子暲李思安 邵西先生 成圣瑞曾翼圣曹扬篱陈煦 奉上“湖南建设问题条件”二份,有好些处所尚应大加斟酌 周霁光齐铁忱 弟于吾湘将来究竟应该怎样改革,本不明白。并且湖南是中国里面的一省,除非将来改变局势,地位变成美之“州”或德之“邦”,是不容易有独立创设的。又从中国现下全般局势而论,稍有觉悟的 人,应该就从如先生所说的“根本解决”下手,目前状况的为善为 恶,尽可置之不闻不问,听他们去自生自灭。这样支支节节的向老整虎口里讨碎肉,就使坐定一个“可以办到”,论益处,是始终没有多 大的数量的。—不过,这一回我们已经骑在老虎背上,连这一着次货”—在中国现状内实在是“上货”—都不做,便觉太不好意思了 先生是很明白湖南事情的人,敬请将各条斟酌,或要增减修正,见示,以便持赴沪上,从事进行,不胜感盼 乡弟毛泽东 九二○ [!]邵西,即黎锦熙 172 173 ==========第19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黎锦熙的信 附湖南建设问题条件商榷 (3)成立并公认县、镇、乡农会 (五)完全保障人民集会、结社、言论、出版之自由 (一)军政 (六)在最快期内,促进修竣粤汉铁路之湖南线。 (1)废“督军”,设“军务督办”驻岳阳。 (2)军队以一师为最高额,分驻岳阳、常德、衡阳 提出者湖南改造促成会。 省城治安,以隶属省长之警察维持之,绝对不驻兵 通信处上海法租界八仙桥永乐里仝国各界 各县治安,以隶属县知事之警察维持之,废除警备队及镇守使 联合会彭璜。 名目 (3)军费支出总额,至多不得超过省收入总额十二分之一。 怀疑的地方,或者明后天的晚上来尊处领教 (二)财政 1)银行民办。银行发行纸币基金,由省议会监督存储。基金额与纸币发行额之比例,由省议会议定。 (2)举办遗产税、所得税及营业税。减轻盐税。废除两年来新加各苛税。 (3)民办“湖南第一纺纱厂”。(三)教育经费 (1)恢复民国二年教育经费原额,以后应时增加 (2)确定来涼 To ASiBasamai. E (3)保管权属之由省立各学校组织而成之“教育经费保管处”(四)自治 1920年3月,李大钊在北京大学创办马克思学说研究会;1920年5月,陈独秀在上海成立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图为马克思学说研究会部分成员 (1)恢复并建设县、镇、乡自治机关。 (2)成立并公认县、镇、乡工会。 []附文共2页,第2页左上方批画的“怀疑的地方,或者明后天的晚上来尊处领教”,系毛泽东手迹,文中小黑点和横线亦为毛泽东所加南建设问题条件商椎》于1920年6月14日在上海《申报》上发表。174 175 ==========第20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黎锦熙的信 附湖南建设问题条件商榷 (3)成立并公认县、镇、乡农会 (五)完全保障人民集会、结社、言论、出版之自由 (一)军政 (六)在最快期内,促进修竣粤汉铁路之湖南线。 (1)废“督军”,设“军务督办”驻岳阳。 (2)军队以一师为最高额,分驻岳阳、常德、衡阳 提出者湖南改造促成会。 省城治安,以隶属省长之警察维持之,绝对不驻兵 通信处上海法租界八仙桥永乐里仝国各界 各县治安,以隶属县知事之警察维持之,废除警备队及镇守使 联合会彭璜。 名目 (3)军费支出总额,至多不得超过省收入总额十二分之一。 怀疑的地方,或者明后天的晚上来尊处领教 (二)财政 1)银行民办。银行发行纸币基金,由省议会监督存储。基金额与纸币发行额之比例,由省议会议定。 (2)举办遗产税、所得税及营业税。减轻盐税。废除两年来新加各苛税。 (3)民办“湖南第一纺纱厂”。(三)教育经费 (1)恢复民国二年教育经费原额,以后应时增加 (2)确定来涼 To ASiBasamai. E (3)保管权属之由省立各学校组织而成之“教育经费保管处”(四)自治 1920年3月,李大钊在北京大学创办马克思学说研究会;1920年5月,陈独秀在上海成立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图为马克思学说研究会部分成员 (1)恢复并建设县、镇、乡自治机关。 (2)成立并公认县、镇、乡工会。 []附文共2页,第2页左上方批画的“怀疑的地方,或者明后天的晚上来尊处领教”,系毛泽东手迹,文中小黑点和横线亦为毛泽东所加南建设问题条件商椎》于1920年6月14日在上海《申报》上发表。174 175 ==========第201页========== 给周世钊的信 德,昊大罔极”之痛!这一点我和你的境遇,算是一个样的! 给周世钊的信 早前承你寄我一个长信。很对不住!我没有看完,使失掉了!但你信的大意,巳〈已〉大体明白。我想你现时在家,必正绸缪将 (1920年3月14日) 来进行的计划,我很希望我的计划和你的计划能够完全一致,因此你我的行动也能够一致。我现在觉得你是一个真能爱我,又真能于我有益的人,倘然你我的计划和行动能够一致,那便是很好的了我现极愿将我的感想和你讨论,随便将他写在下面,有些也许 ■国内研究与出国研究的先后问题 是从前和你谈过『来』的 ■团体事业的准备工夫 我觉得求学实在没有“必要在什么地方”的理,“出洋”两字, ■自修大学 :在好些人只是一种“迷”。中国出过洋的总不下儿万乃至几十万,好 的实在很少。多数呢?仍旧是“糊涂”,仍旧是“莫名其妙”,这便 惇元吾兄: 是-一-个具体的证据。我曾以此问过胡适之和黎邵西两位,他们都 接张君文亮的信,惊悉兄的母亲病故!这是人生一个痛苦之 以我的竟〈意〉见为然,胡适之并且作过一篇《非留学篇) 关。像吾等长日在外未能略尽奉养之力的人,尤其发生“欲报之 因此我想暂不出匡去,暂时在国内研究各种学问的纲要。我觉得暂时在国内研究,有下列几种好处 看译本较原本快迅得多,可于较短的时间求到较多的知识。 [11920年3月14日,毛泽东致信周世钊,4月1日和4日又两次致信萧子升。致萧的这两封信至今未见原文,但萧在同年8月初给毛泽东的复信 2.世界文明分东西两流,东方文明在世界文明内,要占个半壁 中不仅对其有所引述,而且表示了自己的看法。萧写道:“不结婚,主张恋爱 的地位。然东方文明可以说就是中国文明。吾人似应先研究过吾国 自由,最为正当。 人才要讲经济,学问游历要讲究多方面 两句话, 古今学说制度的大要,再到西洋留学才有可资比较的东西。 极得我心,我对于你也早有意不扯你来法了 结伴游俄’我赞成。顿湘 两年必要。”“‘叔翁做事可当大局,非学问之人,乃做事之人’,此语极 “‘各方面——即如某学会——人物,都不免有点虚浮,少深沉远大 [1]语出《诗·小雅·蓼莪》 计,少恳挚之意’,这话说得非常痛快,非常动人 动而不浮’四字的精 2]胡适之,即胡适(1891—1962),安徽绩溪人。早年肄业于上海中 神,五六年来,兄即有之。”““学会进行注意潜在,不出风头,不浮游大码 国公学。1910年赴美国留学,回国后任北京大学教授。曾提倡文学改良,为 头’极好 当时新文化运动中若名人物之 1919年发表《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 [2]惇元,即周世钊。 义》一文,宣扬改良主义的政治主张,在思想文化界颇有影喲。1946年曾任 3]张文亮,号闻谅,湖南湘潭人。当时在长沙修业学校读书 北京大学校长,后玄于台湾。黎邵西,即黎锦熙。 176 177 ==========第202页========== 给周世钊的信 德,昊大罔极”之痛!这一点我和你的境遇,算是一个样的! 给周世钊的信 早前承你寄我一个长信。很对不住!我没有看完,使失掉了!但你信的大意,巳〈已〉大体明白。我想你现时在家,必正绸缪将 (1920年3月14日) 来进行的计划,我很希望我的计划和你的计划能够完全一致,因此你我的行动也能够一致。我现在觉得你是一个真能爱我,又真能于我有益的人,倘然你我的计划和行动能够一致,那便是很好的了我现极愿将我的感想和你讨论,随便将他写在下面,有些也许 ■国内研究与出国研究的先后问题 是从前和你谈过『来』的 ■团体事业的准备工夫 我觉得求学实在没有“必要在什么地方”的理,“出洋”两字, ■自修大学 :在好些人只是一种“迷”。中国出过洋的总不下儿万乃至几十万,好 的实在很少。多数呢?仍旧是“糊涂”,仍旧是“莫名其妙”,这便 惇元吾兄: 是-一-个具体的证据。我曾以此问过胡适之和黎邵西两位,他们都 接张君文亮的信,惊悉兄的母亲病故!这是人生一个痛苦之 以我的竟〈意〉见为然,胡适之并且作过一篇《非留学篇) 关。像吾等长日在外未能略尽奉养之力的人,尤其发生“欲报之 因此我想暂不出匡去,暂时在国内研究各种学问的纲要。我觉得暂时在国内研究,有下列几种好处 看译本较原本快迅得多,可于较短的时间求到较多的知识。 [11920年3月14日,毛泽东致信周世钊,4月1日和4日又两次致信萧子升。致萧的这两封信至今未见原文,但萧在同年8月初给毛泽东的复信 2.世界文明分东西两流,东方文明在世界文明内,要占个半壁 中不仅对其有所引述,而且表示了自己的看法。萧写道:“不结婚,主张恋爱 的地位。然东方文明可以说就是中国文明。吾人似应先研究过吾国 自由,最为正当。 人才要讲经济,学问游历要讲究多方面 两句话, 古今学说制度的大要,再到西洋留学才有可资比较的东西。 极得我心,我对于你也早有意不扯你来法了 结伴游俄’我赞成。顿湘 两年必要。”“‘叔翁做事可当大局,非学问之人,乃做事之人’,此语极 “‘各方面——即如某学会——人物,都不免有点虚浮,少深沉远大 [1]语出《诗·小雅·蓼莪》 计,少恳挚之意’,这话说得非常痛快,非常动人 动而不浮’四字的精 2]胡适之,即胡适(1891—1962),安徽绩溪人。早年肄业于上海中 神,五六年来,兄即有之。”““学会进行注意潜在,不出风头,不浮游大码 国公学。1910年赴美国留学,回国后任北京大学教授。曾提倡文学改良,为 头’极好 当时新文化运动中若名人物之 1919年发表《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 [2]惇元,即周世钊。 义》一文,宣扬改良主义的政治主张,在思想文化界颇有影喲。1946年曾任 3]张文亮,号闻谅,湖南湘潭人。当时在长沙修业学校读书 北京大学校长,后玄于台湾。黎邵西,即黎锦熙。 176 177 ==========第20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周世钊的信 3.吾人如果要在现今的世界稍为尽一点力,当然脱不开“中 房子,办一个白修大学(这个名字是胡适之先生造的)。我们在这个 国”这个地盘。关于这地盘内的情形,似不可不加以实地的调查 大学里实行共产的生活。关于生活费用取得的方法,约可定为下列 及研究。这层工大,如果留在出洋回来的时候做,因人事及生活的 几种 关系,恐怕有些困难。不如在现在做了,一来无方才所说的困难; (1)教课。(每人每周八小时乃至十小时) 来乂可携带些经验到西洋去,考察时可以借资比较 (2)投稿。(论文稿或新闻稿) 老实说,现在我于种种主义,种种学说,都还没有得到一个比 (3)编书。(编一种或数种可以卖稿的书) 较明了的概念,想从译本及时贤所作的报章杂志,将中外古今的学 4)劳力的工作。(此项以不消费为主,如自炊自濯等) 说剌〈刺〉取精华,使他们各构成一个明了的概念。有工夫能将所 所得收入,完全公共。多得的人,补助少得的人,以够消费为 剌〈刺〉取的编成一本书,更好。所以我对于上列三条的第一条 止。我想我们两人如果决行,何叔衡和邹泮清"或者也会加入。这 认为更属紧要 种组织,也可以叫做“工读互助团”。这组织里最要紧的是要成立 以上是就“个人”的方面和“知”的方面说。以下再就“闭 个“学术谈话会”,每周至少要为学术的谈话两次或三次 体”的方面和 的方面训 以上是说暂不出洋在国内研究的活〈话〉。但我不是绝对反对留 我们是脱不了社会的生活的,都是预备将来要稍微有所作为 学的人,而且是一个主张大留学政策的人。我觉得我们一些人都要 的。那么,我们现在便应该和同志的人合力来做一点准备工夫。我 过一回“出洋”的瘾才对 看这一层好些人不大注意,我则以为很是一个问题,不但是随便无 我觉得俄国是世界第一个文明国。我想两三年后,我们要组织 意的放任的去准备,实在要有意的有组织的去准备,必如此才算经 个游俄队。这是后话,暂时尚可不提及他。 济,才能于较短的时间(人生百年)发生较大的效果。我想:( 出杂志一项,我觉狠不容易。如果自修大学成了,自修有了成 结合同志,(二)在很经济的可能的范围内成立为他日所必要的基础 绩,可以看情形出-本杂志。(此间的人,多以恢复《湘江评论》为 事业。我觉得这两样是我们现在十分要注意的。 )其余会务进行,留待面谈,暂不多说,有暇请简复一信 上述二层(个人的方面和团体的方面),应以第一为主,第二为辅。第一应占时间的大部分,第二占一小部分。总时间定三年(至 弟泽东 多),地点长沙 九二○ 十 因此我于你所说的巴黎南洋北京各节,都不赞成,而大大赞成 北京北长街九十九号 你“在长沙”的那个主张。 我想我们在长沙要创造一种新的生活,可以邀合同志,租一所 [邹泮清,即邹蘊寞,当时在长沙修业学校任教。 178 179 ==========第20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周世钊的信 3.吾人如果要在现今的世界稍为尽一点力,当然脱不开“中 房子,办一个白修大学(这个名字是胡适之先生造的)。我们在这个 国”这个地盘。关于这地盘内的情形,似不可不加以实地的调查 大学里实行共产的生活。关于生活费用取得的方法,约可定为下列 及研究。这层工大,如果留在出洋回来的时候做,因人事及生活的 几种 关系,恐怕有些困难。不如在现在做了,一来无方才所说的困难; (1)教课。(每人每周八小时乃至十小时) 来乂可携带些经验到西洋去,考察时可以借资比较 (2)投稿。(论文稿或新闻稿) 老实说,现在我于种种主义,种种学说,都还没有得到一个比 (3)编书。(编一种或数种可以卖稿的书) 较明了的概念,想从译本及时贤所作的报章杂志,将中外古今的学 4)劳力的工作。(此项以不消费为主,如自炊自濯等) 说剌〈刺〉取精华,使他们各构成一个明了的概念。有工夫能将所 所得收入,完全公共。多得的人,补助少得的人,以够消费为 剌〈刺〉取的编成一本书,更好。所以我对于上列三条的第一条 止。我想我们两人如果决行,何叔衡和邹泮清"或者也会加入。这 认为更属紧要 种组织,也可以叫做“工读互助团”。这组织里最要紧的是要成立 以上是就“个人”的方面和“知”的方面说。以下再就“闭 个“学术谈话会”,每周至少要为学术的谈话两次或三次 体”的方面和 的方面训 以上是说暂不出洋在国内研究的活〈话〉。但我不是绝对反对留 我们是脱不了社会的生活的,都是预备将来要稍微有所作为 学的人,而且是一个主张大留学政策的人。我觉得我们一些人都要 的。那么,我们现在便应该和同志的人合力来做一点准备工夫。我 过一回“出洋”的瘾才对 看这一层好些人不大注意,我则以为很是一个问题,不但是随便无 我觉得俄国是世界第一个文明国。我想两三年后,我们要组织 意的放任的去准备,实在要有意的有组织的去准备,必如此才算经 个游俄队。这是后话,暂时尚可不提及他。 济,才能于较短的时间(人生百年)发生较大的效果。我想:( 出杂志一项,我觉狠不容易。如果自修大学成了,自修有了成 结合同志,(二)在很经济的可能的范围内成立为他日所必要的基础 绩,可以看情形出-本杂志。(此间的人,多以恢复《湘江评论》为 事业。我觉得这两样是我们现在十分要注意的。 )其余会务进行,留待面谈,暂不多说,有暇请简复一信 上述二层(个人的方面和团体的方面),应以第一为主,第二为辅。第一应占时间的大部分,第二占一小部分。总时间定三年(至 弟泽东 多),地点长沙 九二○ 十 因此我于你所说的巴黎南洋北京各节,都不赞成,而大大赞成 北京北长街九十九号 你“在长沙”的那个主张。 我想我们在长沙要创造一种新的生活,可以邀合同志,租一所 [邹泮清,即邹蘊寞,当时在长沙修业学校任教。 178 179 ==========第205页========== 湘事维持会内幕 事维持会者,发布传单,以伪乱真,浮词耸听,声言力戒对人问题云 湘事维持会内幕 云。不知三年以来,湘民之困苦颠连,九死一生,家无应门之童,野有自缢之女,何一非张敬尧之所赐!敬尧不去,湘民宁有幸理。今欲 (1920年3月25日) 救湘,首在驱张。张去而后湘事始有整理可言。诚如该会所云,张敬尧在湘一日,试问湘事整理究从何处着手?徒见故设虚词,为张辩护而已。査该会系郭人漳等所设。郭某反复小人,其历史尽人皆悉。此次受张多金,纠合三数私党,为骗钱计,不惜卖乡媚敌。都中同乡羞 揚瑛元密一琐艱公誘斥賣蚍人着所毪之σ云單帷亦罪電 与为伍,目之为保张团,斥之为卖乡党。代表等以驱张除奸为职志, 雛寓劉培柳何隙贇明詈之鄉次洢手云所家。o恐復大高彭定李敏叔酈鄉鏡簧駑斕受寧。σ張赐無不以不口恶 湖 深恐诱言簣惑,淆乱听闻,词而辟之,乂不容已。诸公明镜高悬,天 捣游斯商衡袋袋高惑录所谁费。0细像速森極南李朱盼注八之都金故堯口秀之年真万伐公 〈妖〉霾悉现。幸秉正义人道之心,共击卖乡保张之贼。 振後輟湖賊获劍。中。郭設在而不置以有爸民 嬲鄧如 同王李 莎悉曲表邮合湘野闹游人醱代 吧去各先辅弄職窗現。等差程日事民有湘聳旅攻控谷裘 湖南公民代表毛泽东罗宗翰彭璜 月手分影割代良李面鹏我人辩试和芝涵副毛 陈绍休张怀罗教铎杨树达 十交梁立舟湖表正之除。。其品洲理理女苦言辅之案词襻 五黄張英靠前義。奸目感已事可0另持锥如酈 张唯一何叔衡蔡人龙熊梦非 B英耕俊新摩墨器義之慕史整言今何速戒食恶山均 蒋育寰李思密柳敏高标 鄹巽徐蔣陳代羅之容志保計八該鋁献救弄九人。還垒o 张耀銮陈纯粹刘作舟章新民 2秀要如企蒹9日深露不葆街。北题吕人郵代 陈士铨何元培李斯安汪国霖 毛泽东等发表的快邮代电。 彭先泽彭以立吴俊臣蒋竹如 各报馆、各团体、各地湖南同乡钧鉴 徐瑛刘定富欧阳皎如李启汉 张敬尧罪大恶极,久经湘人控告,积案如山。全国人士亦复口 符狄梁张树声徐庆誉胡维寅 诛笔伐,同声攻击,弃之惟恐不远,去之惟恐不速。乃有号称旅京湘 彭光球朱后郑王去非毛斗文黄英易巽钟秀曹扬篱 ]本文于1920年4月1日以《湖南公民代表毛泽东等快邮代电》为 高也愚李振翩同叩 题,在上海《民国日报》刊登时,署名处在罗教铎和李思密前,分别有“湖 月二十五日快邮代电 南教职员代表”和“湖南学生代表”笔字样。4月11日,又以《湖南去张代表电讨保张团》为题,在上海《天问》第11期刊出,内容相同180 ==========第206页========== 湘事维持会内幕 事维持会者,发布传单,以伪乱真,浮词耸听,声言力戒对人问题云 湘事维持会内幕 云。不知三年以来,湘民之困苦颠连,九死一生,家无应门之童,野有自缢之女,何一非张敬尧之所赐!敬尧不去,湘民宁有幸理。今欲 (1920年3月25日) 救湘,首在驱张。张去而后湘事始有整理可言。诚如该会所云,张敬尧在湘一日,试问湘事整理究从何处着手?徒见故设虚词,为张辩护而已。査该会系郭人漳等所设。郭某反复小人,其历史尽人皆悉。此次受张多金,纠合三数私党,为骗钱计,不惜卖乡媚敌。都中同乡羞 揚瑛元密一琐艱公誘斥賣蚍人着所毪之σ云單帷亦罪電 与为伍,目之为保张团,斥之为卖乡党。代表等以驱张除奸为职志, 雛寓劉培柳何隙贇明詈之鄉次洢手云所家。o恐復大高彭定李敏叔酈鄉鏡簧駑斕受寧。σ張赐無不以不口恶 湖 深恐诱言簣惑,淆乱听闻,词而辟之,乂不容已。诸公明镜高悬,天 捣游斯商衡袋袋高惑录所谁费。0细像速森極南李朱盼注八之都金故堯口秀之年真万伐公 〈妖〉霾悉现。幸秉正义人道之心,共击卖乡保张之贼。 振後輟湖賊获劍。中。郭設在而不置以有爸民 嬲鄧如 同王李 莎悉曲表邮合湘野闹游人醱代 吧去各先辅弄職窗現。等差程日事民有湘聳旅攻控谷裘 湖南公民代表毛泽东罗宗翰彭璜 月手分影割代良李面鹏我人辩试和芝涵副毛 陈绍休张怀罗教铎杨树达 十交梁立舟湖表正之除。。其品洲理理女苦言辅之案词襻 五黄張英靠前義。奸目感已事可0另持锥如酈 张唯一何叔衡蔡人龙熊梦非 B英耕俊新摩墨器義之慕史整言今何速戒食恶山均 蒋育寰李思密柳敏高标 鄹巽徐蔣陳代羅之容志保計八該鋁献救弄九人。還垒o 张耀銮陈纯粹刘作舟章新民 2秀要如企蒹9日深露不葆街。北题吕人郵代 陈士铨何元培李斯安汪国霖 毛泽东等发表的快邮代电。 彭先泽彭以立吴俊臣蒋竹如 各报馆、各团体、各地湖南同乡钧鉴 徐瑛刘定富欧阳皎如李启汉 张敬尧罪大恶极,久经湘人控告,积案如山。全国人士亦复口 符狄梁张树声徐庆誉胡维寅 诛笔伐,同声攻击,弃之惟恐不远,去之惟恐不速。乃有号称旅京湘 彭光球朱后郑王去非毛斗文黄英易巽钟秀曹扬篱 ]本文于1920年4月1日以《湖南公民代表毛泽东等快邮代电》为 高也愚李振翩同叩 题,在上海《民国日报》刊登时,署名处在罗教铎和李思密前,分别有“湖 月二十五日快邮代电 南教职员代表”和“湖南学生代表”笔字样。4月11日,又以《湖南去张代表电讨保张团》为题,在上海《天问》第11期刊出,内容相同180 ==========第207页========== 湘人力争罢免张敬尧 民生命财产,牺牲且远逾闽陕。而张敬尧祸湘,亦实较闽李、陕陈 湘人力争罢免张敬尧 惨毒倍加。今苟和声中,副座列为专条,湘督任其恋栈,果于此事,是直举湘人频年惨怛呼吁之状若罔闻知。而专为要人权利交 (1920年4月27日) 换,谓匪明势位而昧是非,其谁能信?在北廷久已不畏民罍恤民隐,其贸然提出,固无足责,惟副座非北廷可私授。智者应识其诈欺湘省为护法受奇灾。仁人应加以悯恤,且湘为西南门户。苟听不法武人卖国凶党如张敬尧者,盘踞其间,则川滇桂粤在在〈岌岌〉 致南宁陆总裁云南唐总裁电 可危。自救不遑,奚言救国?此间湘人终以我公领袖护法,体兼仁者必不弃湘弗顾。敢请力持群众逐张之主张,勿反和会已成之定 顷据报载南北议和条件,阅之不胜骇悸。溯自和会续开,提出 案,为湘除害。即为国胜残,不独全湘三千万人民引领望赐。即西 八条。后此谈判,自应以此为基础,即云互让,亦应依法解决,若 南大局国家前途实利赖之。临电惶悚无任祷盼。 乃抛却沪会,苟且私和,既乖正谊主张,安望和平久远。前途危险,固已不寒而栗。况第四条并称湘督不撤,尤为背道而驰。综张 致章行严彭静仁两代表公函 敬尧祸湘,罪恶滔天,擢发难数。湘人迫于救死,久拟孤注一掷,只以渴想和平,忍痛待决。今果反任元凶,稔毒湘省,以全省供其 顷阅报载,北政府以非正式提出之条件,与西南接洽。词虽片 牺牲,为个人交换权利。湘人誓死不认,苟存三户,决与偕亡。万 面,军匪无根,外间喧传,黑幕重重,尤为不寒而栗。查该条件除 恳诸公,仍以救灾恤邻之心,贯彻护法救国之旨,统筹全局,拯湘 分配借款及各要入权位外,实无一适中乎民隐,而救国家之急。尤 水火,否则人心一去,根本互解,湘固不幸,抑岂西南之福?挥涕 可怪者,湘督张敬尧为祸最深,湘民从事驱逐,已有不共戴天之 陈词,迫希亮察 势。而该条件与陕陈、闽李同为仍留现状,吾民何辜,必永受其茶 毒。湘难未已,和宁可恃。矧前此和会,已经专案审查,最后之八 致广州军政府岑总裁电 翻条,亦列为要款,今概抹煞,只循南方二三私人之权利,而性 干万湘民以为之交换。湘民有死,誓不能从。公等谊切桑梓,谅 顷报载北政府非正式向公及陆总裁提出议和条件。内有湘张不动一节,阅之骇然。虽言居片面,事尚无征,然道路喧传,南北要 蒙矜察。亦既以争去张,为续和开始条件,乞仍本初旨,贯彻主张。否则吾湘以生死相持,不推大局糜烂,即公等亦恐无以对湘人 人私自接洽内幕重重,物腐虫生,不无疑虑。查湘省首义以来,人 也。临颍挥涕,急不择言 183 ==========第208页========== 湘人力争罢免张敬尧 民生命财产,牺牲且远逾闽陕。而张敬尧祸湘,亦实较闽李、陕陈 湘人力争罢免张敬尧 惨毒倍加。今苟和声中,副座列为专条,湘督任其恋栈,果于此事,是直举湘人频年惨怛呼吁之状若罔闻知。而专为要人权利交 (1920年4月27日) 换,谓匪明势位而昧是非,其谁能信?在北廷久已不畏民罍恤民隐,其贸然提出,固无足责,惟副座非北廷可私授。智者应识其诈欺湘省为护法受奇灾。仁人应加以悯恤,且湘为西南门户。苟听不法武人卖国凶党如张敬尧者,盘踞其间,则川滇桂粤在在〈岌岌〉 致南宁陆总裁云南唐总裁电 可危。自救不遑,奚言救国?此间湘人终以我公领袖护法,体兼仁者必不弃湘弗顾。敢请力持群众逐张之主张,勿反和会已成之定 顷据报载南北议和条件,阅之不胜骇悸。溯自和会续开,提出 案,为湘除害。即为国胜残,不独全湘三千万人民引领望赐。即西 八条。后此谈判,自应以此为基础,即云互让,亦应依法解决,若 南大局国家前途实利赖之。临电惶悚无任祷盼。 乃抛却沪会,苟且私和,既乖正谊主张,安望和平久远。前途危险,固已不寒而栗。况第四条并称湘督不撤,尤为背道而驰。综张 致章行严彭静仁两代表公函 敬尧祸湘,罪恶滔天,擢发难数。湘人迫于救死,久拟孤注一掷,只以渴想和平,忍痛待决。今果反任元凶,稔毒湘省,以全省供其 顷阅报载,北政府以非正式提出之条件,与西南接洽。词虽片 牺牲,为个人交换权利。湘人誓死不认,苟存三户,决与偕亡。万 面,军匪无根,外间喧传,黑幕重重,尤为不寒而栗。查该条件除 恳诸公,仍以救灾恤邻之心,贯彻护法救国之旨,统筹全局,拯湘 分配借款及各要入权位外,实无一适中乎民隐,而救国家之急。尤 水火,否则人心一去,根本互解,湘固不幸,抑岂西南之福?挥涕 可怪者,湘督张敬尧为祸最深,湘民从事驱逐,已有不共戴天之 陈词,迫希亮察 势。而该条件与陕陈、闽李同为仍留现状,吾民何辜,必永受其茶 毒。湘难未已,和宁可恃。矧前此和会,已经专案审查,最后之八 致广州军政府岑总裁电 翻条,亦列为要款,今概抹煞,只循南方二三私人之权利,而性 干万湘民以为之交换。湘民有死,誓不能从。公等谊切桑梓,谅 顷报载北政府非正式向公及陆总裁提出议和条件。内有湘张不动一节,阅之骇然。虽言居片面,事尚无征,然道路喧传,南北要 蒙矜察。亦既以争去张,为续和开始条件,乞仍本初旨,贯彻主张。否则吾湘以生死相持,不推大局糜烂,即公等亦恐无以对湘人 人私自接洽内幕重重,物腐虫生,不无疑虑。查湘省首义以来,人 也。临颍挥涕,急不择言 183 ==========第20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1920年5月5日,毛泽东以“驱张”代表团成员的身份,来到上海,再一次见到了陈独秀。图为陈独秀在上海建立的第一个共产主义活动地点一一法租界环龙路老渔阳里2号 《东方欲晓》(中国画 184 ==========第21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1920年5月5日,毛泽东以“驱张”代表团成员的身份,来到上海,再一次见到了陈独秀。图为陈独秀在上海建立的第一个共产主义活动地点一一法租界环龙路老渔阳里2号 《东方欲晓》(中国画 184 ==========第21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人斥张敬尧破坏和平 1920年6月5日) 各报馆各团体公鉴 顷湘南总司令部由广州转来艳电,称自吴师长撤防,三方签约。凡湘军采办粮秣,仍照前约履行,不得留难。讵宥日我军派人购米,经过防线,突被张敬尧接防军开枪轰击,伤毙我兵共计十 名,我军忍无可忍,不得不正当防御。似此爨自彼阙,破坏和平,应由张敬尧负责。希转告全国静候公判等语,窃张敬尧祸湘,中外咸知。今尤萏意挑衅,扰乱大局,责有攸归。应请主张正谊,铲除强权,不胜迫切待命之至 湖南旅沪各界联合会叩 《东方欲晓》(油画) 186 187 ==========第21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人斥张敬尧破坏和平 1920年6月5日) 各报馆各团体公鉴 顷湘南总司令部由广州转来艳电,称自吴师长撤防,三方签约。凡湘军采办粮秣,仍照前约履行,不得留难。讵宥日我军派人购米,经过防线,突被张敬尧接防军开枪轰击,伤毙我兵共计十 名,我军忍无可忍,不得不正当防御。似此爨自彼阙,破坏和平,应由张敬尧负责。希转告全国静候公判等语,窃张敬尧祸湘,中外咸知。今尤萏意挑衅,扰乱大局,责有攸归。应请主张正谊,铲除强权,不胜迫切待命之至 湖南旅沪各界联合会叩 《东方欲晓》(油画) 186 187 ==========第213页========== 给黎锦熙的信 是弘通广大,最所佩服。可惜我太富感情,中了慨慷的弊病,脑子 给黎锦熙的信 不能入静,工夫难得持久,改变也很不容易改变,真是不得了的恨事呵!文字学、言语学和佛学,我都很想研究,一难得书,二不得 (1920年6月7日) 空时,懈怠因循,只好说“今日不学又有明日”罢了。希望先生遇有关于言语文字学及佛学两类之书,将书名廾示与我,多余的印刷 物,并请赐寄。收聚了书,总要划一个时间,从事于此。我近来功课,英文,哲学,报,只这三科。哲学从“现代三大哲学家”田 邵西先生 起,渐次进于各家;英文最浅近读本每天念一短课;报则逐日细 京别以来,在天津、济南、泰山、曲阜、南京等处游览一晌 看,剪下好的材料。我外国文还在孩子时代,不能直接看书。我只 十五天才到上海,寓哈同路民厚南里二十九号四,同住连我四人。 想于未出国去的两三年内,用我已经得到的国文一种工具,看新出 工读团殊无把握,决将发起者停止,另立自修学社,从事半工半 的报、杂志、丛书及各译本,寻获东方及世界学术思想之大纲要 读。同住都有意往俄,我也决去,暂且自习,一年半或二年后,俄 日,以为岀国研究的基本。近来国内到处发了丛书热,不管他动机 路通行即往。想找一俄人,学习俄语,此时尚未找到。我一生恨极 和内容怎样,总于我这种“知识荒”的人多少有些益处。旅京学 了学校,所以我决定不再进学校。自由研究,只要有规律,有方 会出报的事可实现否?只是这种混合的团体,很不容易共事,不 法,未必全不可能。外国语真是一张门户,不可不将他打通,现在 如另找具休的鲜明的热烈的东西,易于见效,兴味较大。我觉得具 每天读一点英语,要是能够有恒,总可稍有所得。我对于学问,尚 体、鲜明、热烈,在人类社会中无论是一种运动,或是一宗学说 无专究某一种的意思,想用辐射线的办法,门门涉猎-下。颇觉常 :都要有这三个条件,无之便是附庸,不是大国,便是因袭,不是创 识不具,难语专攻,集拢常识,加以条贯,便容易达到深湛。斯宾塞尔最恨国拘,我觉学拘也是大弊。先生及死去了的怀中先生,都 [1]指柏格森、罗素、杜威。柏格森(1859-1941),法国唯心主义哲学家。曾为法兰西科学院院士、法兰西学院教授,创立直觉主义哲学,1928 l]邵西,即黎锦熙。 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罗素(1872—1970),英国逻辑学家、唯心主义哲学家 [2]哈同路民厚南里二十九号,今为上海市安义路63号。毛泽东在这里 1920年曾来中国讲学。1950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杜威(1859-1952),美 以湖南改造促成会名义,同支持驱张(敬尧)的各界人士进行联络,并协助 国哲学家、教育家、实用主义的主要代表 1919年至1920年曾在中国 《天问》的编辑工作。同住者有李凤池、李思安、陈书农等。 讲学。 [3」斯宾塞尔,今译斯宾塞(1820—1903),英国哲学家、社会学家。 2]旅京学会,指旅京溯南学会,成立于1920年春,会长范源濂。毛泽 所著《社会学研究》,由严复摘译出版,名为《群学肄言》。《国掏》为其中的 东为该会编纂干事之一,主要会务是利用星期日请名人讲演或开展学术研究 第九篇。此词系严复据原书意译,意即为一国狭隘范围所限。 活动。拟出月刊,未成。1920年秋后该会停止活动 189 ==========第214页========== 给黎锦熙的信 是弘通广大,最所佩服。可惜我太富感情,中了慨慷的弊病,脑子 给黎锦熙的信 不能入静,工夫难得持久,改变也很不容易改变,真是不得了的恨事呵!文字学、言语学和佛学,我都很想研究,一难得书,二不得 (1920年6月7日) 空时,懈怠因循,只好说“今日不学又有明日”罢了。希望先生遇有关于言语文字学及佛学两类之书,将书名廾示与我,多余的印刷 物,并请赐寄。收聚了书,总要划一个时间,从事于此。我近来功课,英文,哲学,报,只这三科。哲学从“现代三大哲学家”田 邵西先生 起,渐次进于各家;英文最浅近读本每天念一短课;报则逐日细 京别以来,在天津、济南、泰山、曲阜、南京等处游览一晌 看,剪下好的材料。我外国文还在孩子时代,不能直接看书。我只 十五天才到上海,寓哈同路民厚南里二十九号四,同住连我四人。 想于未出国去的两三年内,用我已经得到的国文一种工具,看新出 工读团殊无把握,决将发起者停止,另立自修学社,从事半工半 的报、杂志、丛书及各译本,寻获东方及世界学术思想之大纲要 读。同住都有意往俄,我也决去,暂且自习,一年半或二年后,俄 日,以为岀国研究的基本。近来国内到处发了丛书热,不管他动机 路通行即往。想找一俄人,学习俄语,此时尚未找到。我一生恨极 和内容怎样,总于我这种“知识荒”的人多少有些益处。旅京学 了学校,所以我决定不再进学校。自由研究,只要有规律,有方 会出报的事可实现否?只是这种混合的团体,很不容易共事,不 法,未必全不可能。外国语真是一张门户,不可不将他打通,现在 如另找具休的鲜明的热烈的东西,易于见效,兴味较大。我觉得具 每天读一点英语,要是能够有恒,总可稍有所得。我对于学问,尚 体、鲜明、热烈,在人类社会中无论是一种运动,或是一宗学说 无专究某一种的意思,想用辐射线的办法,门门涉猎-下。颇觉常 :都要有这三个条件,无之便是附庸,不是大国,便是因袭,不是创 识不具,难语专攻,集拢常识,加以条贯,便容易达到深湛。斯宾塞尔最恨国拘,我觉学拘也是大弊。先生及死去了的怀中先生,都 [1]指柏格森、罗素、杜威。柏格森(1859-1941),法国唯心主义哲学家。曾为法兰西科学院院士、法兰西学院教授,创立直觉主义哲学,1928 l]邵西,即黎锦熙。 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罗素(1872—1970),英国逻辑学家、唯心主义哲学家 [2]哈同路民厚南里二十九号,今为上海市安义路63号。毛泽东在这里 1920年曾来中国讲学。1950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杜威(1859-1952),美 以湖南改造促成会名义,同支持驱张(敬尧)的各界人士进行联络,并协助 国哲学家、教育家、实用主义的主要代表 1919年至1920年曾在中国 《天问》的编辑工作。同住者有李凤池、李思安、陈书农等。 讲学。 [3」斯宾塞尔,今译斯宾塞(1820—1903),英国哲学家、社会学家。 2]旅京学会,指旅京溯南学会,成立于1920年春,会长范源濂。毛泽 所著《社会学研究》,由严复摘译出版,名为《群学肄言》。《国掏》为其中的 东为该会编纂干事之一,主要会务是利用星期日请名人讲演或开展学术研究 第九篇。此词系严复据原书意译,意即为一国狭隘范围所限。 活动。拟出月刊,未成。1920年秋后该会停止活动 189 ==========第21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造,便是改良派,不是革命派。我想做一篇“具体,鲜明,热烈,与新运动”的文章,无闲暇构思的机会,恐怕不能做了出来。先生 湘人为人格而战 能指挥日常生活,将“上衙门”“下私宅”“作事”“读书”支配得那样圆满得当,真不容易。我因易被感情驱使,总难厉行规则的生 (1920年6月9日) 活,望着先生,真是天上。北京此时想是很热,上海也热起来了。余话后谈。敬问 湘人驱张之目的,有一天“一湘人”说得很详悉。但我所知道 毛泽东 的,还有以下两点:一是张氏要种鸦片,尽可明白勒种,不算罪 七 恶。但他不然,四处挂起禁烟的招牌,而长沙知事喻兆桐在去年七月里,召集长沙全县百余团总,在县署开秘密会,宣布大帅意,发给种子四万包。开过会,团总把这件秘密宣布了。一是教员发薪,实发七成,收条上要写收到十成。教员愤极,推一代表,携带证据,赴京控诉,行到信阳州凹,被连夜赶到的侦探搜了去了这两件很足激起湘人的敌忾心,总说杀人放火还其次,这样欺人太 甚,有些难忍、。驱张运动的发起,名流老辈小子后生,一齐加入就是缘于这几种很深刻的激剌。故湘人驱张,完全因为在人格上湘蓄人与他不能两立。湘人驱张,完全是“为人格而战”,和蔡松坡云 南誓师,说吾为人格而战是一样的 1]大帅,指张敬尧。张敬尧(1881—1933),字勋臣,安徽霍丘人。历任北洋军第七师师长、苏鲁豫皖四省边境剿匪督办等职。1918年4月任湖南督军兼省长,1920年6月在人民斗争和湘军逼迫下退出湖南。后在吴佩孚、张宗昌、张作霖部下担任司令、军长等职[2]信阳州,即今河南省信阳市[3]蔡松坡,即蔡锷 191 ==========第21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造,便是改良派,不是革命派。我想做一篇“具体,鲜明,热烈,与新运动”的文章,无闲暇构思的机会,恐怕不能做了出来。先生 湘人为人格而战 能指挥日常生活,将“上衙门”“下私宅”“作事”“读书”支配得那样圆满得当,真不容易。我因易被感情驱使,总难厉行规则的生 (1920年6月9日) 活,望着先生,真是天上。北京此时想是很热,上海也热起来了。余话后谈。敬问 湘人驱张之目的,有一天“一湘人”说得很详悉。但我所知道 毛泽东 的,还有以下两点:一是张氏要种鸦片,尽可明白勒种,不算罪 七 恶。但他不然,四处挂起禁烟的招牌,而长沙知事喻兆桐在去年七月里,召集长沙全县百余团总,在县署开秘密会,宣布大帅意,发给种子四万包。开过会,团总把这件秘密宣布了。一是教员发薪,实发七成,收条上要写收到十成。教员愤极,推一代表,携带证据,赴京控诉,行到信阳州凹,被连夜赶到的侦探搜了去了这两件很足激起湘人的敌忾心,总说杀人放火还其次,这样欺人太 甚,有些难忍、。驱张运动的发起,名流老辈小子后生,一齐加入就是缘于这几种很深刻的激剌。故湘人驱张,完全因为在人格上湘蓄人与他不能两立。湘人驱张,完全是“为人格而战”,和蔡松坡云 南誓师,说吾为人格而战是一样的 1]大帅,指张敬尧。张敬尧(1881—1933),字勋臣,安徽霍丘人。历任北洋军第七师师长、苏鲁豫皖四省边境剿匪督办等职。1918年4月任湖南督军兼省长,1920年6月在人民斗争和湘军逼迫下退出湖南。后在吴佩孚、张宗昌、张作霖部下担任司令、军长等职[2]信阳州,即今河南省信阳市[3]蔡松坡,即蔡锷 191 ==========第21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人再进一步 (1920年6月11日) 据报南军有攻下长沙之讯。果然,湖南人消极方面的驱张运 吾o完σ說探證牧把宣簍掛片但湘完全就張殺搜姐條這布。起0我人湘 动总算将要完结了。湖南人应该更进一步,努力为“废督运 因是巡人了最維虿售所题人 动”因。怎样废去督军,建设民治,乃真湖南人今后应该积极注意 面袋於的火了景寡意是的明道2駑 是人签菜8套取算冒莎据自的目人時我 的大问题。 西5俱赛套得音月BS方/摇上Q贾。子了發9混。格 废督论倡了几年,督总不曾废掉。卢永祥、唐继尧的废督 而 论,可断其于实际影响很少。但湖南此刻如张敬尧确去,却大有废 下因戰 蔡不激小人想州登四額知鼻和他 亮°恶黷湘 ]1920年6月11日上海《时事新报》发表此文时,文前加有以下内 松館刺子太湘 發包在验0Q 容提要:“废督的绝好机会”“湖南人努力”。 雾立故生的递瀣霸0紫八1評坡爾。袋茜人被 0調署桐帼是 [2]驱张运动,指1919年12月至1920年6月湖南人民进行的驱逐北洋军阀张敬尧的斗争 会套鸶了爸 [3]废督运动,指废除督军的运动。督军是1916年袁世凯死后设立的省最高军事长官。毛泽东、彭璜等在湖南督军张敬尧将要被逐之际,竭力主 毛泽东当时在报纸上发表的《湘人为人格而战》 张掀起废除督军制的运动,以达到“推翻武力”“实行民治”的目的 4]卢永祥(1867—1933),字子嘉,山东济阳人,北洋武备学堂毕业,曾任北洋军师长和淞沪护军使。1919年任浙江督军。1920年4月23日,为了对付北方八督同盟,通电废除督军制度,并呈请北京政府批准在浙江实行。唐继尧(1883-1927),字蓂赓,云南会泽人,曾任贵州、云南都 督、护国军第三军总司令和广州护法军政府元帅(未就)。1920年6月1日通崑废督,解除云南督军一职,而以川、滇、黔三省联军总司令名义扩大统治地盘 192 193 ==========第21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人再进一步 (1920年6月11日) 据报南军有攻下长沙之讯。果然,湖南人消极方面的驱张运 吾o完σ說探證牧把宣簍掛片但湘完全就張殺搜姐條這布。起0我人湘 动总算将要完结了。湖南人应该更进一步,努力为“废督运 因是巡人了最維虿售所题人 动”因。怎样废去督军,建设民治,乃真湖南人今后应该积极注意 面袋於的火了景寡意是的明道2駑 是人签菜8套取算冒莎据自的目人時我 的大问题。 西5俱赛套得音月BS方/摇上Q贾。子了發9混。格 废督论倡了几年,督总不曾废掉。卢永祥、唐继尧的废督 而 论,可断其于实际影响很少。但湖南此刻如张敬尧确去,却大有废 下因戰 蔡不激小人想州登四額知鼻和他 亮°恶黷湘 ]1920年6月11日上海《时事新报》发表此文时,文前加有以下内 松館刺子太湘 發包在验0Q 容提要:“废督的绝好机会”“湖南人努力”。 雾立故生的递瀣霸0紫八1評坡爾。袋茜人被 0調署桐帼是 [2]驱张运动,指1919年12月至1920年6月湖南人民进行的驱逐北洋军阀张敬尧的斗争 会套鸶了爸 [3]废督运动,指废除督军的运动。督军是1916年袁世凯死后设立的省最高军事长官。毛泽东、彭璜等在湖南督军张敬尧将要被逐之际,竭力主 毛泽东当时在报纸上发表的《湘人为人格而战》 张掀起废除督军制的运动,以达到“推翻武力”“实行民治”的目的 4]卢永祥(1867—1933),字子嘉,山东济阳人,北洋武备学堂毕业,曾任北洋军师长和淞沪护军使。1919年任浙江督军。1920年4月23日,为了对付北方八督同盟,通电废除督军制度,并呈请北京政府批准在浙江实行。唐继尧(1883-1927),字蓂赓,云南会泽人,曾任贵州、云南都 督、护国军第三军总司令和广州护法军政府元帅(未就)。1920年6月1日通崑废督,解除云南督军一职,而以川、滇、黔三省联军总司令名义扩大统治地盘 192 193 ==========第21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南人再进步 督的机会。(一)湖南人驱张,出于自决,不受何种黑暗势力的牵掣。果真觉悟到督军要废,自己举足踢去就是。(二)湘南湘西军队各征粮至七八年,现虽得了长沙,早如一块石田"。一面湖南银行〈已〉倒亏了五六千万,官家财政和民间经济,一齐破产,军队 不解散也要解散。军队解散,督军无军可督,最好取消。(三)谭延闿对于督军滋味也曾尝过。此次驱张,原只能将功赎罪,要他丢下这根光骨,总该愿意。湖南人有驱汤芗铭、驱傅良佐、驱张敬尧的勇气,何不拿点勇气把督军废去。湖南人素来有一点倔强性反抗性和破坏性,可惜太缺乏了一点建设的才。假如这回又把好机 人决我瓢 十寬踺强 湘薨張细的熹題戤一 车是 原只稀將功 督0邱 会轻轻逸过,那真正冤枉极了!依我的观察,中国民治的总建设, 宜洌踺敬榃鵲泊 反人將 湖t Q抗 十年内完全无望。二十年只是准备期。准备不在别处,只在一省 性鸞飈對屏間 决去可 把錫异於歡氨而 遇的將苦 的网和督 0不却英0搦算 省的人民各自先去整理解决(废督裁兵、教育实业)。假如这回湖 省又碓军 0世合等晨 2+是 南人再進一步 南人做了一个头,陕西、福建、四川、安徽等有同样情形的省随其 的类同遨自足 后,十几年二十年后,便可合起来得到全国的总解决了。我愿湖南 大熊 0断戆去夢蜇很摊族然的 人望一望世界的大势,兼想一想八九年来自己经过的痛苦,发很的 恕的 靠氯题 早細A此論 去干这一着 蕻正9;璎细南冀服割薨,阿露 毛泽东当时在报纸上发表的《湖南人再进一步》 [1]石田,指不能耕种的田地,比喻无用之物。《左传·哀公十一年》得志于齐,犹获石田也,无所用之。 [2」谭延闿于1911年11月被湖南省谘议局推举为湖南都督,1913年革命”时被袁世凯解职。1916年被北京政府委任为湖南省省长兼督军,次年8月辞职。1918年7月被护法军政府任命为湖南督军,驻郴州,与长沙的张敬尧对峙;1920年6月,张敬尧被逐后,谭任湖南督军、湘军总司令、湖南省省长,11月被赵恒惕逼迫去职 [3]傅良佐(1873--1924),字清节,湖南乾州厅(今吉首)人。曾任直隶蓟榆镇守使、北京政府陆军次长。1917年8月6日被任命为湖南督军月9日到任,11月14日夜,在南北军阀混战中逃出长沙 195 ==========第22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南人再进步 督的机会。(一)湖南人驱张,出于自决,不受何种黑暗势力的牵掣。果真觉悟到督军要废,自己举足踢去就是。(二)湘南湘西军队各征粮至七八年,现虽得了长沙,早如一块石田"。一面湖南银行〈已〉倒亏了五六千万,官家财政和民间经济,一齐破产,军队 不解散也要解散。军队解散,督军无军可督,最好取消。(三)谭延闿对于督军滋味也曾尝过。此次驱张,原只能将功赎罪,要他丢下这根光骨,总该愿意。湖南人有驱汤芗铭、驱傅良佐、驱张敬尧的勇气,何不拿点勇气把督军废去。湖南人素来有一点倔强性反抗性和破坏性,可惜太缺乏了一点建设的才。假如这回又把好机 人决我瓢 十寬踺强 湘薨張细的熹題戤一 车是 原只稀將功 督0邱 会轻轻逸过,那真正冤枉极了!依我的观察,中国民治的总建设, 宜洌踺敬榃鵲泊 反人將 湖t Q抗 十年内完全无望。二十年只是准备期。准备不在别处,只在一省 性鸞飈對屏間 决去可 把錫异於歡氨而 遇的將苦 的网和督 0不却英0搦算 省的人民各自先去整理解决(废督裁兵、教育实业)。假如这回湖 省又碓军 0世合等晨 2+是 南人再進一步 南人做了一个头,陕西、福建、四川、安徽等有同样情形的省随其 的类同遨自足 后,十几年二十年后,便可合起来得到全国的总解决了。我愿湖南 大熊 0断戆去夢蜇很摊族然的 人望一望世界的大势,兼想一想八九年来自己经过的痛苦,发很的 恕的 靠氯题 早細A此論 去干这一着 蕻正9;璎细南冀服割薨,阿露 毛泽东当时在报纸上发表的《湖南人再进一步》 [1]石田,指不能耕种的田地,比喻无用之物。《左传·哀公十一年》得志于齐,犹获石田也,无所用之。 [2」谭延闿于1911年11月被湖南省谘议局推举为湖南都督,1913年革命”时被袁世凯解职。1916年被北京政府委任为湖南省省长兼督军,次年8月辞职。1918年7月被护法军政府任命为湖南督军,驻郴州,与长沙的张敬尧对峙;1920年6月,张敬尧被逐后,谭任湖南督军、湘军总司令、湖南省省长,11月被赵恒惕逼迫去职 [3]傅良佐(1873--1924),字清节,湖南乾州厅(今吉首)人。曾任直隶蓟榆镇守使、北京政府陆军次长。1917年8月6日被任命为湖南督军月9日到任,11月14日夜,在南北军阀混战中逃出长沙 195 ==========第221页========== 湖南改造促成会发起宣言 论吾人方不胜其驱除之苦,而“朝三暮四”“虎头蛇尾”“换汤不换 湖南改造促成会发起宣言 药”,亦何如是之智短耶!湖南白人〈入〉民国,三被兵灾,遭难最多,牺牲特大,推原事始,无非“督军”恶制,为之祸根,督军 (1920年6月14日) 日不除,湖南乱象一日不止。无论当局者属南属北,抑其人为恶为良,由今之道,无变今之俗,湘局之无望治安,早已成不移之铁案。夫以如此绝大牺牲,尚不足稍引起其自身觉悟,则湘人脑筋,直成死寂。以如此暮气,欲适其生存于此新潮澎湃之世,戛乎其 自张敬尧到湘,极铲括〈刮〉淫杀之能事,湘民冤痛惨怛,无 难!抑又观之现今国内问题,为种种特殊势力所牵掣,有不能速为 可告语。此次驱张运动,竭各方之力,尽多日之功,得南北主张正 全盘解决之势。求之实际可循途径,还在有一个地方之群众为之先 义人道者之同情,至于今日,始有将就驱除之望。然吾人尚未可遽 倡。同人之愚,以为欲建设一理想的湖南,唯有从“根本改造”下 作乐观也。何则?一张敬尧去,百张敬尧方环伺欲来。至其时,无 手,而先提出一最低限度且应乎时势要求之条件,合省内外湘人之 [1]本文未署作者姓名。1920年6月23日,毛泽东以湖南改造促成会 公意,铲除一切私见私利。持此宗旨,为一种合理的继续的群众运 名义答曾毅的信中,曾说到“湘事改造,具见所刊宣言及改造条件之中”。同 动,不达不止。论者谓湖南为东方之瑞士。吾人果能以瑞士为吾侪 月30日,易礼容在给毛泽东、彭璜的信中也说道:“今天在报上看见你们答 理想湖南”之影相,从今日起,三千万人涤虑洗心,向前奋进,未 曾毅的信 早几天读你们所发表的改造促成会宣言。”据此可知《湖南改 始无实现之一日。时势明告吾侪,荒野之西伯利亚,已起风潮; 造促成会发起宣言》是由毛泽东、彭璜等人共同拟定的。《湖南改造促成会发 〈已〉亡之朝鲜,亦求自决,大势所趋,莫之能遏。返观大湖以 起宣言》有一个成稿过程。1920年3月26日,曾以《上海湖南改造促成会通启》(附有《湖南建设问题条件商榷》)的形式发出征求意见。“通启”的 南,苍梧以北,三湘七泽,风土雄厚,正吾人自治自决之舞台 内容同后来发表的“宣言”的精神是一致的,有几段话乜是一样的。“通启 亦举世括〈刮〉目相看之骄子,譬之青春年少,身手不差,要在其 说,上述内容“倘荷赞同,希赐斟酌修正,迅予函复”。“俟各处复齐即行联衔拍电作一种有力的共同表示”。1920年4月1日,在“通启”稿的基础上写成《湖南改造促成会发起宣言》并附“条件商榷”,当即排印发给湖南有关 [111913年至1920年间,湖南先后被北洋军阀汤芗铭、傅良佐、张敬 方面人士。黎锦熙当时曾得到这个“宣言”稿。1920年6月14日,《湖南改 尧统治,由此而造成南北军阀在湖南长期进行战争,给湖南人民带来了巨大 造促成会发起宣言》连同附件在上海《申报》公开发表。次日,上海《民国 的灾难 日报》也予刊载,两报所载文字略有出入。公开发表的“宣言”稿和4月 2]1910年被日本帝国主义吞并的朝鲜,开展了为争取祖国独立的人民 的文稿相同。因此,“宣言”的成稿时间是1920年4月1日。“宣言”所附 抗日斗争。 《湖南建设问题条件商榷》同毛泽东1920年3月12日《致黎锦煕信》所附 「3]苍梧,指苍梧山,又名九嶷山,在今湖南省宁远县境内。相传舜葬 条件商榷”内容大体相同,仅有几处作了一些文字改动 于此地 196 197 ==========第222页========== 湖南改造促成会发起宣言 论吾人方不胜其驱除之苦,而“朝三暮四”“虎头蛇尾”“换汤不换 湖南改造促成会发起宣言 药”,亦何如是之智短耶!湖南白人〈入〉民国,三被兵灾,遭难最多,牺牲特大,推原事始,无非“督军”恶制,为之祸根,督军 (1920年6月14日) 日不除,湖南乱象一日不止。无论当局者属南属北,抑其人为恶为良,由今之道,无变今之俗,湘局之无望治安,早已成不移之铁案。夫以如此绝大牺牲,尚不足稍引起其自身觉悟,则湘人脑筋,直成死寂。以如此暮气,欲适其生存于此新潮澎湃之世,戛乎其 自张敬尧到湘,极铲括〈刮〉淫杀之能事,湘民冤痛惨怛,无 难!抑又观之现今国内问题,为种种特殊势力所牵掣,有不能速为 可告语。此次驱张运动,竭各方之力,尽多日之功,得南北主张正 全盘解决之势。求之实际可循途径,还在有一个地方之群众为之先 义人道者之同情,至于今日,始有将就驱除之望。然吾人尚未可遽 倡。同人之愚,以为欲建设一理想的湖南,唯有从“根本改造”下 作乐观也。何则?一张敬尧去,百张敬尧方环伺欲来。至其时,无 手,而先提出一最低限度且应乎时势要求之条件,合省内外湘人之 [1]本文未署作者姓名。1920年6月23日,毛泽东以湖南改造促成会 公意,铲除一切私见私利。持此宗旨,为一种合理的继续的群众运 名义答曾毅的信中,曾说到“湘事改造,具见所刊宣言及改造条件之中”。同 动,不达不止。论者谓湖南为东方之瑞士。吾人果能以瑞士为吾侪 月30日,易礼容在给毛泽东、彭璜的信中也说道:“今天在报上看见你们答 理想湖南”之影相,从今日起,三千万人涤虑洗心,向前奋进,未 曾毅的信 早几天读你们所发表的改造促成会宣言。”据此可知《湖南改 始无实现之一日。时势明告吾侪,荒野之西伯利亚,已起风潮; 造促成会发起宣言》是由毛泽东、彭璜等人共同拟定的。《湖南改造促成会发 〈已〉亡之朝鲜,亦求自决,大势所趋,莫之能遏。返观大湖以 起宣言》有一个成稿过程。1920年3月26日,曾以《上海湖南改造促成会通启》(附有《湖南建设问题条件商榷》)的形式发出征求意见。“通启”的 南,苍梧以北,三湘七泽,风土雄厚,正吾人自治自决之舞台 内容同后来发表的“宣言”的精神是一致的,有几段话乜是一样的。“通启 亦举世括〈刮〉目相看之骄子,譬之青春年少,身手不差,要在其 说,上述内容“倘荷赞同,希赐斟酌修正,迅予函复”。“俟各处复齐即行联衔拍电作一种有力的共同表示”。1920年4月1日,在“通启”稿的基础上写成《湖南改造促成会发起宣言》并附“条件商榷”,当即排印发给湖南有关 [111913年至1920年间,湖南先后被北洋军阀汤芗铭、傅良佐、张敬 方面人士。黎锦熙当时曾得到这个“宣言”稿。1920年6月14日,《湖南改 尧统治,由此而造成南北军阀在湖南长期进行战争,给湖南人民带来了巨大 造促成会发起宣言》连同附件在上海《申报》公开发表。次日,上海《民国 的灾难 日报》也予刊载,两报所载文字略有出入。公开发表的“宣言”稿和4月 2]1910年被日本帝国主义吞并的朝鲜,开展了为争取祖国独立的人民 的文稿相同。因此,“宣言”的成稿时间是1920年4月1日。“宣言”所附 抗日斗争。 《湖南建设问题条件商榷》同毛泽东1920年3月12日《致黎锦煕信》所附 「3]苍梧,指苍梧山,又名九嶷山,在今湖南省宁远县境内。相传舜葬 条件商榷”内容大体相同,仅有几处作了一些文字改动 于此地 196 197 ==========第22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改造促成会发起宣言 好自为之耳。吾人对于湘事,以“去张”为第一步,以“张去如此 储,准备金额与纸币发行额之比例,由省议会议定。省议会有随时 〈何〉建设”为第二步。今特将军务、财政、教育、自治、人民自由 至银行查账之权 权利、交通各大端,列成条件,征求各地湘人公意。此种条件之精 举办遗产税、所得税,减轻盐税,废除三年来新加各 神,以“推倒武力”及“实行民治”为两大纲领。以废督、裁兵, ,苛税。 达到“推倒武力”之目的;以银行民办、教育独立、自治建设及保 (三)民办湖南第一纺纱 障人民权利、便利交通,达到“实行民治”之目的。吾人宜不顾 三、教育 切阻碍,持其所信,向前奋斗。盖历史上世界各国民权、人权之取 (一)教育经费独立,其数定为一百万元,以后应时增加。教育 得,未有不从积极之奋斗与运动而来者也。同人更有进者,湖南为 经费之来源应确定。教育经费保管权,属之由省立各学校组织而成 全国之一部,湖南之改造即全国改造之一部,直接间接影响实多。 之“教育经费保管处 加之援助,与以同情,掬成美之心,作桴鼓之应,此又同人等所热 (二)采普及义务教育方针,至迟于十五年内,完成七十五县之 望于全国人士者也。敝会为同志所组合,专以促成湖南改造为宗 义务教育 促成之办法,在于发表意见,从众人之后,加以提倡。至于实 四、自治 际政治的活动,希望有一班明达之人,努力为之,同人不愿加入 (一)筹备建设各县最小区域之真正人民自治机关。 今当发起之始,特此宣言。会设上海民厚南里二十九号。 (二)成立并公认县、镇、乡工会(三)成立并公认县、镇、乡农 湖南建设问题条件商榷 五、交通 (一)在最短期内,促进修竣粤汉铁路之湖南线. 军政 (二)建筑全省各重要市镇与乡村间之汽车路 (一)废督军。 六、完全保障人民“集会”“结社”“言论”“出版”之自由 (二)军队以一师为最高额,分驻岳阳、常德、衡阳、宝庆、洪江。省城治安,以隶属省长之警察维持之,绝对不驻兵。各县治 提出者湖南改造促成会 安,以隶属县知事之警察维持之,废除警备队及镇守使名目。(三)军费支出总额,至多不得超过省收入总额十二分之 财政 (一)湖南银行民办。银行发行纸币之准备金,由省议会监督存 198 ==========第22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改造促成会发起宣言 好自为之耳。吾人对于湘事,以“去张”为第一步,以“张去如此 储,准备金额与纸币发行额之比例,由省议会议定。省议会有随时 〈何〉建设”为第二步。今特将军务、财政、教育、自治、人民自由 至银行查账之权 权利、交通各大端,列成条件,征求各地湘人公意。此种条件之精 举办遗产税、所得税,减轻盐税,废除三年来新加各 神,以“推倒武力”及“实行民治”为两大纲领。以废督、裁兵, ,苛税。 达到“推倒武力”之目的;以银行民办、教育独立、自治建设及保 (三)民办湖南第一纺纱 障人民权利、便利交通,达到“实行民治”之目的。吾人宜不顾 三、教育 切阻碍,持其所信,向前奋斗。盖历史上世界各国民权、人权之取 (一)教育经费独立,其数定为一百万元,以后应时增加。教育 得,未有不从积极之奋斗与运动而来者也。同人更有进者,湖南为 经费之来源应确定。教育经费保管权,属之由省立各学校组织而成 全国之一部,湖南之改造即全国改造之一部,直接间接影响实多。 之“教育经费保管处 加之援助,与以同情,掬成美之心,作桴鼓之应,此又同人等所热 (二)采普及义务教育方针,至迟于十五年内,完成七十五县之 望于全国人士者也。敝会为同志所组合,专以促成湖南改造为宗 义务教育 促成之办法,在于发表意见,从众人之后,加以提倡。至于实 四、自治 际政治的活动,希望有一班明达之人,努力为之,同人不愿加入 (一)筹备建设各县最小区域之真正人民自治机关。 今当发起之始,特此宣言。会设上海民厚南里二十九号。 (二)成立并公认县、镇、乡工会(三)成立并公认县、镇、乡农 湖南建设问题条件商榷 五、交通 (一)在最短期内,促进修竣粤汉铁路之湖南线. 军政 (二)建筑全省各重要市镇与乡村间之汽车路 (一)废督军。 六、完全保障人民“集会”“结社”“言论”“出版”之自由 (二)军队以一师为最高额,分驻岳阳、常德、衡阳、宝庆、洪江。省城治安,以隶属省长之警察维持之,绝对不驻兵。各县治 提出者湖南改造促成会 安,以隶属县知事之警察维持之,废除警备队及镇守使名目。(三)军费支出总额,至多不得超过省收入总额十二分之 财政 (一)湖南银行民办。银行发行纸币之准备金,由省议会监督存 198 ==========第225页========== 湖南人民的自决 心为恶,铁道卖尽,矿山卖尽,森林卖尽,商埠卖尽,乞得日本来 湖南人民的自决 的枪械、饷款、训练官,屠杀人民,与市民战,与学生战。至于就湖南一省而言,造乱者,少数之武人。而人民钳口结舌,合手并 (1920年6月18日) 级脚,半死半生,应说话的不说话,应反抗的不反抗,先自示弱,怎 怪彼等之乘隙旱凶。时到今日,吾等乃翻然觉悟,知道“湖南者,坐现在及将来住在湖南地域营正当职业之人之湖南也”。湖南的事,应 由全体湖南人民自决之。赞助此自决者,湖南人之友。障碍此自决 于今张敬尧走了,我觉得这种“非张敬尧而有妨于湖南人民的 者,湖南人之仇。吾湖南人唯一无二之希望与责任,即在恢复自 自决的”,往后正复不少。这些非张敬尧而有妨于湖南人民的自决 由,不能不求全国同胞热肠志士大大的表予同情 的,我们便可以依从了吗?不论是湖南人,或非湖南人,凡是立意妨害湖南全体人民自决的,自然都是湖南的仇敌。因为屮国之乱,连亘八九年了。乱不足奇,乱而毫没有半点结果乃是大奇。社会的腐朽,民族的颓败,非有绝大努力,给他个连根拔起,不足以言摧陷廓清。这样的责任,乃全国人民的责任,不是少数官僚政客武人的责任。官僚、政客、武人,有私欲,无公利;有猜疑,无诚意有卖国,无爱国;有害人,无利人。八九年来的大乱,都是此辈干来的营私勾当。腐败绝顶的政府,娼妓生涯的党徒,盘踞国中,甘 [1本文在1920年6月18日上海《时事新报》首刊和同年7月4日上海《天问》周刊第二十三号重刊时,文章头尾部分一半以上文字下加有着重号另外,1920年5月16日出版的《天问》第十六号刊载的《湖南人民自决会宣言》一文,内容与本文基本相同。所异之处除暑名为“湖南人民自决会”外,主要是《湖南人民自决会宣言》开头有“全国国民、各报馆、各民意团体、各省军民宫吏、广州军政府参众两院湖南议员,郴州邇延闿先生,衡州吴佩孚先生,天津熊希龄先生、范源濂先生、郭宗熙先生,上海和平会议章士钊先生、彭允彝先生、徐佛苏先生,北京天津上海南京汉口广州日本各湖南同乡同鉴”,而无“张敬尧走了, 自然都是湖南的仇敌”一段议论 ==========第226页========== 湖南人民的自决 心为恶,铁道卖尽,矿山卖尽,森林卖尽,商埠卖尽,乞得日本来 湖南人民的自决 的枪械、饷款、训练官,屠杀人民,与市民战,与学生战。至于就湖南一省而言,造乱者,少数之武人。而人民钳口结舌,合手并 (1920年6月18日) 级脚,半死半生,应说话的不说话,应反抗的不反抗,先自示弱,怎 怪彼等之乘隙旱凶。时到今日,吾等乃翻然觉悟,知道“湖南者,坐现在及将来住在湖南地域营正当职业之人之湖南也”。湖南的事,应 由全体湖南人民自决之。赞助此自决者,湖南人之友。障碍此自决 于今张敬尧走了,我觉得这种“非张敬尧而有妨于湖南人民的 者,湖南人之仇。吾湖南人唯一无二之希望与责任,即在恢复自 自决的”,往后正复不少。这些非张敬尧而有妨于湖南人民的自决 由,不能不求全国同胞热肠志士大大的表予同情 的,我们便可以依从了吗?不论是湖南人,或非湖南人,凡是立意妨害湖南全体人民自决的,自然都是湖南的仇敌。因为屮国之乱,连亘八九年了。乱不足奇,乱而毫没有半点结果乃是大奇。社会的腐朽,民族的颓败,非有绝大努力,给他个连根拔起,不足以言摧陷廓清。这样的责任,乃全国人民的责任,不是少数官僚政客武人的责任。官僚、政客、武人,有私欲,无公利;有猜疑,无诚意有卖国,无爱国;有害人,无利人。八九年来的大乱,都是此辈干来的营私勾当。腐败绝顶的政府,娼妓生涯的党徒,盘踞国中,甘 [1本文在1920年6月18日上海《时事新报》首刊和同年7月4日上海《天问》周刊第二十三号重刊时,文章头尾部分一半以上文字下加有着重号另外,1920年5月16日出版的《天问》第十六号刊载的《湖南人民自决会宣言》一文,内容与本文基本相同。所异之处除暑名为“湖南人民自决会”外,主要是《湖南人民自决会宣言》开头有“全国国民、各报馆、各民意团体、各省军民宫吏、广州军政府参众两院湖南议员,郴州邇延闿先生,衡州吴佩孚先生,天津熊希龄先生、范源濂先生、郭宗熙先生,上海和平会议章士钊先生、彭允彝先生、徐佛苏先生,北京天津上海南京汉口广州日本各湖南同乡同鉴”,而无“张敬尧走了, 自然都是湖南的仇敌”一段议论 ==========第227页========== 湖南改造促成会复曾毅书 橐。往事我们不说,今后要义,消极方面,莫如废督裁兵;积极方 湖南改造促成会复曾殺书 面,莫如建设民治。以现状观察,中国二十年内无望民治之总建设。在此期内,湖南最好保境自治,划湖南为桃源,不知以外尚有 1920年6月23日) 他省,亦不知尚有中央政府,自处如一百年前北美诸州中之自办教育,自兴产业,自筑铁路、汽车路,充分发挥湖南人之精神,造一种湖南文明于湖南领域以內。非欲自处于小部落也,吾人盞舍此无致力之所。中国四千年来之政治,皆空架子,大规模,大办 曾毅先生阁下 法,结果外强中干,上实下虚,上冠冕堂皇,下无聊腐败。民国成 惠书诵悉。名言谠论,钦感莫名。湘事糟透,皆由于人民之多 以来,名士伟人,大闹其宪法、国会、总统制、内阁制,结果只 数不能自觉,不能奋起主张,有话不说,有意不伸,南北武人, 瞹有愈闹愈糟。何者?建层楼于沙渚,不待建成而楼已倒矣。吾侪缩 乃得乘隙陵〈凌〉侮,据湖南为地盘,括〈刮〉民财归巳〈已〉 小范围,讲湖南自决自治。吾侪大胆昌言,湖南者湖南人之湖南也。陆荣廷也罢,唐继尧也罢,段祺瑞也罢,非湖南人,在湖南地 l]湖南改造促成会,是为筹划驱除湖南督军兼省长张敬尧后改造湖南 域无正当职业之人,不得与闻湖南事。要说天经地义,这才是天经 大计的群众性政治团体,由彭璜、毛泽东等新民学会会员发起。本文是以 地义也。湖南大国也,南阻五岭,北极洞庭,三湘七泽,惟楚有 “湖南改造促成会”名义写给老同盟会会员、上海报人曾毅的一封回信。此信 材。自营食,自营衣,自营住,斥其羡馀之茶米矿,换得大洋及生 于1920年6月28日分别在上海《申报》和《民国日报》上发表,同年7月 七两日,湖南《大公报》以《湖南改造促成会对于“湖南改造”之主 活必须品。人间天上,大风泱泱,西方瑞士,东方日本,虽曰夸言 张》为题再次发表。毛泽东在《打破没有基础的大中国建设许多的中国从湖 乎?得吾三千万人之一齐努力,固不难致之也。舍基础而筑层楼, 南做起》一文中,有“我在湖南改造促成会答曾毅书中说”等语,据此,本 :四千年中国人之过也。舍己之用而耘人之田,近年来湖南人之过也。 文当为毛泽东所写。此文在上海《申报》刊登时,文前加有“对于‘湖南改 吾人主张“湘人自决主义”,其意义并非部落主义,又非割据主义 造’之主张”内容提要。在上海《民国日报》刊登时,文前亦加有“复曾毅书”“主张湖南们罗主义”的内容提要。曾毅(18791953),原名曾纬,字 乃以在湖南一块地域之文明,湖南人应自负其创造之责任,不敢辞亦 松乔,别号松父、松翘,湖南汉寿县人。早年留学日本,1906年经宋教仁介 不能辞。与湖南文明之创造为对敌者,军阀也,湘粵桂巡阅使也 绍加入同盟会。1913年在汉口主办《民国日报》,不久,该报被查封,曾等被捕入狱。被保释出狱后,1914年再次留学日本。次年回国,在上海主办《中华新报》。1919年年底,到南京河海工程学院任国文教授。第二年又经广州到了长沙 1]1917年11月,湘粤桂巡阅使为陆荣廷。以陆为首的硅系军阀当时 [2]南北武人,指北洋军阀和西南各省地方军阀 占有湖南、广东、广西三省地盘。 202 ==========第228页========== 湖南改造促成会复曾毅书 橐。往事我们不说,今后要义,消极方面,莫如废督裁兵;积极方 湖南改造促成会复曾殺书 面,莫如建设民治。以现状观察,中国二十年内无望民治之总建设。在此期内,湖南最好保境自治,划湖南为桃源,不知以外尚有 1920年6月23日) 他省,亦不知尚有中央政府,自处如一百年前北美诸州中之自办教育,自兴产业,自筑铁路、汽车路,充分发挥湖南人之精神,造一种湖南文明于湖南领域以內。非欲自处于小部落也,吾人盞舍此无致力之所。中国四千年来之政治,皆空架子,大规模,大办 曾毅先生阁下 法,结果外强中干,上实下虚,上冠冕堂皇,下无聊腐败。民国成 惠书诵悉。名言谠论,钦感莫名。湘事糟透,皆由于人民之多 以来,名士伟人,大闹其宪法、国会、总统制、内阁制,结果只 数不能自觉,不能奋起主张,有话不说,有意不伸,南北武人, 瞹有愈闹愈糟。何者?建层楼于沙渚,不待建成而楼已倒矣。吾侪缩 乃得乘隙陵〈凌〉侮,据湖南为地盘,括〈刮〉民财归巳〈已〉 小范围,讲湖南自决自治。吾侪大胆昌言,湖南者湖南人之湖南也。陆荣廷也罢,唐继尧也罢,段祺瑞也罢,非湖南人,在湖南地 l]湖南改造促成会,是为筹划驱除湖南督军兼省长张敬尧后改造湖南 域无正当职业之人,不得与闻湖南事。要说天经地义,这才是天经 大计的群众性政治团体,由彭璜、毛泽东等新民学会会员发起。本文是以 地义也。湖南大国也,南阻五岭,北极洞庭,三湘七泽,惟楚有 “湖南改造促成会”名义写给老同盟会会员、上海报人曾毅的一封回信。此信 材。自营食,自营衣,自营住,斥其羡馀之茶米矿,换得大洋及生 于1920年6月28日分别在上海《申报》和《民国日报》上发表,同年7月 七两日,湖南《大公报》以《湖南改造促成会对于“湖南改造”之主 活必须品。人间天上,大风泱泱,西方瑞士,东方日本,虽曰夸言 张》为题再次发表。毛泽东在《打破没有基础的大中国建设许多的中国从湖 乎?得吾三千万人之一齐努力,固不难致之也。舍基础而筑层楼, 南做起》一文中,有“我在湖南改造促成会答曾毅书中说”等语,据此,本 :四千年中国人之过也。舍己之用而耘人之田,近年来湖南人之过也。 文当为毛泽东所写。此文在上海《申报》刊登时,文前加有“对于‘湖南改 吾人主张“湘人自决主义”,其意义并非部落主义,又非割据主义 造’之主张”内容提要。在上海《民国日报》刊登时,文前亦加有“复曾毅书”“主张湖南们罗主义”的内容提要。曾毅(18791953),原名曾纬,字 乃以在湖南一块地域之文明,湖南人应自负其创造之责任,不敢辞亦 松乔,别号松父、松翘,湖南汉寿县人。早年留学日本,1906年经宋教仁介 不能辞。与湖南文明之创造为对敌者,军阀也,湘粵桂巡阅使也 绍加入同盟会。1913年在汉口主办《民国日报》,不久,该报被查封,曾等被捕入狱。被保释出狱后,1914年再次留学日本。次年回国,在上海主办《中华新报》。1919年年底,到南京河海工程学院任国文教授。第二年又经广州到了长沙 1]1917年11月,湘粤桂巡阅使为陆荣廷。以陆为首的硅系军阀当时 [2]南北武人,指北洋军阀和西南各省地方军阀 占有湖南、广东、广西三省地盘。 202 ==========第229页========== 毛泽东全集第 湖南改造促成会复曾毅书 湘鄂巡阅使,护国军、靖国军、征南军凹也。是等之敌对者 不得已时抵抗强暴,此则第三之理由也。呜乎湖南!鬻熊开国田, 律退出于湖南境地以外,永无再入湖南境內与湖南人对敌。湖南人 稍启其封。曾、左吾之先民,黄、蔡邦之模范。一蹶不振,至于 得从容发展其本性,创造其文明,此吾人所谓湘人自决主义也。 桂、粤窥其南,滇、黔窺其西,北洋派窥其北,岳阳沦为北派驻防 来书大意:“湘人自治,废督废兵,超出南北党争,建湖南为缓 者六年,长沙则屡践汤、傅、张之马蹄。谁实为之,可不哀乎! 冲地带。”名言至论,大赞成而特赞成。至谓“不设一兵”,陈义甚 然湖南人虽死,而未尽死。至于压之既甚之时,起为一瞑不视之 高,无可反对之余地。惟敝会主张废除一切守备队、镇守使,暂保 举。驱汤芗铭,驱傅良佐,驱张敬尧,消极的破坏冲决之力,仍存 存正式有纪律之陆军一师。尊意乃欲不设陆军,而以警备队维持地 在于其木性之中。此后应注意者,则积极的建设之进行,世界大势 方秩序,名实未亏而作用大异。警备队者,土匪之友。土匪无警备 之观察,民治之敷施,文化之宣传,教育之改造,刻不容缓也。三 队不得枪,警备队无土匪不得开差机会,不得多量之开差费与乡村 千万人,则等于明治改革时日本之人口也。地理则较之瑞士而强 附带掠夺。正式编制之陆军,纪律较严,土匪有些畏惧,一也。陆 也。多而无当,大而无当,无日本人瑞土人之知识能力与训练,空 军至多设一师,遍湖南地面设警备队,则至少七八个司令,三四个 鼓其勇气,消极的少意识的破坏则能之,瑞士光华之国,日本充实 镇守使,兵额大增,也。虽然,犹有进者,湘人自决主义,固不 之邦,终未能见于大江流域之湖南也。阁下湖南人,来书所云,对 是无抵抗主义,强暴复来,可以任其宰割。强暴复来乎,正式之抵 于湘事,同此感怀。同人皆平民,湘事改造,具见所刊宣言及改造 抗,仍不可少也。湘人自决主义者,们罗主义也。湖南者湖南人之 条件之中。第一义则自决主义,第二义则民治主义。谭组庵、赵炎 湖南。湖南人不干涉外省事,外省人亦切不可干涉湖南事,有干涉 午诸驱张将上〈士〉,劳苦功高,乡邦英俊。此后希望其注意者, 者仍抵抗之。正式陆军一师之设,顾到民力,顾到土匪,复顾到至 []鬻熊开国,湖南省在春秋、战国时为楚国地域,鬻熊为楚之先祖 「1北京政府曾授予湖北督军王占元湘鄂巡阅使职,以图控制湖北、湖 [2]曾、左,指曾国藩、左宗棠。左宗棠(1812-1885),宇季高,湖 南两省 南湘阴入,清末湘军军阀、洋务派代表人物。1875年被任命为钦差大臣,督 2]护国军,指袁世凱筹备复辟帝制时,蔡锷、李烈钧、唐继尧等于 办新疆军务。1876年统大军入疆,收复失地,阻遏英、俄侵略有功。中法战 1915年12月25日在云南所组织的讨袁军队。靖国军,指1917年滇、映等 争时,督办福建军务,力主出兵抗法。 省組织的军队。是年9月,孙中山等在广州组织护法军政府时,云南督军唐 3]黄、蔡,指黄兴、蔡锷 继尧曾通电赞成护法,但又独树—一帜,以维护《临时约法》、“奠國家之基 4]汤、傅、张,指汤芗铭、傅良佐、张敬尧。 础”为名,将部队编为靖国军,自称滇川黔靖国军总司令。后陕西等省亦相 [S」谭组庵,即谭延闿。赵炎午,即赵恒惕(1880-1971),字彝五 继成立靖国军。1921年唐取消靖国军名义,陕西等省靖国军也先后解散。 也作炎午,湖南衡山人。早年留学日本学习军事,回国后历任广西常备军协 征南军,指北京政府冯国璋、段祺瑞于1918年征战南方各省、以实现“武力 统、广西督练公所会办。1913年“二次革命”失败后,遭袁世凯逮捕,经谭 统一”中国时,所组织的北洋军队 延闿凋解获释,返湘后任师长。时任湘军总司令 205 ==========第230页========== 毛泽东全集第 湖南改造促成会复曾毅书 湘鄂巡阅使,护国军、靖国军、征南军凹也。是等之敌对者 不得已时抵抗强暴,此则第三之理由也。呜乎湖南!鬻熊开国田, 律退出于湖南境地以外,永无再入湖南境內与湖南人对敌。湖南人 稍启其封。曾、左吾之先民,黄、蔡邦之模范。一蹶不振,至于 得从容发展其本性,创造其文明,此吾人所谓湘人自决主义也。 桂、粤窥其南,滇、黔窺其西,北洋派窥其北,岳阳沦为北派驻防 来书大意:“湘人自治,废督废兵,超出南北党争,建湖南为缓 者六年,长沙则屡践汤、傅、张之马蹄。谁实为之,可不哀乎! 冲地带。”名言至论,大赞成而特赞成。至谓“不设一兵”,陈义甚 然湖南人虽死,而未尽死。至于压之既甚之时,起为一瞑不视之 高,无可反对之余地。惟敝会主张废除一切守备队、镇守使,暂保 举。驱汤芗铭,驱傅良佐,驱张敬尧,消极的破坏冲决之力,仍存 存正式有纪律之陆军一师。尊意乃欲不设陆军,而以警备队维持地 在于其木性之中。此后应注意者,则积极的建设之进行,世界大势 方秩序,名实未亏而作用大异。警备队者,土匪之友。土匪无警备 之观察,民治之敷施,文化之宣传,教育之改造,刻不容缓也。三 队不得枪,警备队无土匪不得开差机会,不得多量之开差费与乡村 千万人,则等于明治改革时日本之人口也。地理则较之瑞士而强 附带掠夺。正式编制之陆军,纪律较严,土匪有些畏惧,一也。陆 也。多而无当,大而无当,无日本人瑞土人之知识能力与训练,空 军至多设一师,遍湖南地面设警备队,则至少七八个司令,三四个 鼓其勇气,消极的少意识的破坏则能之,瑞士光华之国,日本充实 镇守使,兵额大增,也。虽然,犹有进者,湘人自决主义,固不 之邦,终未能见于大江流域之湖南也。阁下湖南人,来书所云,对 是无抵抗主义,强暴复来,可以任其宰割。强暴复来乎,正式之抵 于湘事,同此感怀。同人皆平民,湘事改造,具见所刊宣言及改造 抗,仍不可少也。湘人自决主义者,们罗主义也。湖南者湖南人之 条件之中。第一义则自决主义,第二义则民治主义。谭组庵、赵炎 湖南。湖南人不干涉外省事,外省人亦切不可干涉湖南事,有干涉 午诸驱张将上〈士〉,劳苦功高,乡邦英俊。此后希望其注意者, 者仍抵抗之。正式陆军一师之设,顾到民力,顾到土匪,复顾到至 []鬻熊开国,湖南省在春秋、战国时为楚国地域,鬻熊为楚之先祖 「1北京政府曾授予湖北督军王占元湘鄂巡阅使职,以图控制湖北、湖 [2]曾、左,指曾国藩、左宗棠。左宗棠(1812-1885),宇季高,湖 南两省 南湘阴入,清末湘军军阀、洋务派代表人物。1875年被任命为钦差大臣,督 2]护国军,指袁世凱筹备复辟帝制时,蔡锷、李烈钧、唐继尧等于 办新疆军务。1876年统大军入疆,收复失地,阻遏英、俄侵略有功。中法战 1915年12月25日在云南所组织的讨袁军队。靖国军,指1917年滇、映等 争时,督办福建军务,力主出兵抗法。 省組织的军队。是年9月,孙中山等在广州组织护法军政府时,云南督军唐 3]黄、蔡,指黄兴、蔡锷 继尧曾通电赞成护法,但又独树—一帜,以维护《临时约法》、“奠國家之基 4]汤、傅、张,指汤芗铭、傅良佐、张敬尧。 础”为名,将部队编为靖国军,自称滇川黔靖国军总司令。后陕西等省亦相 [S」谭组庵,即谭延闿。赵炎午,即赵恒惕(1880-1971),字彝五 继成立靖国军。1921年唐取消靖国军名义,陕西等省靖国军也先后解散。 也作炎午,湖南衡山人。早年留学日本学习军事,回国后历任广西常备军协 征南军,指北京政府冯国璋、段祺瑞于1918年征战南方各省、以实现“武力 统、广西督练公所会办。1913年“二次革命”失败后,遭袁世凯逮捕,经谭 统一”中国时,所组织的北洋军队 延闿凋解获释,返湘后任师长。时任湘军总司令 205 ==========第23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第一能遵守自决主义,不引虎入室,已入室将入室之虎又能正式拒而去之。第二能遵守民治主义,自认为平民之一,干净洗脱其丘八 给胡适的信 气、官僚气、绅士气,往后举措,一以三千万平民之公意为从违。 1920年7月9日) 最重要者,废督裁兵,钱不浪用,教育力图普及,三千万人都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之自由,此同人最大之希望也。来函已付沪报发表。大乱初勘〈戡〉,三千万人,人人要发言,各出独到之主张,共负改造之责任。先生更有赐教,无任欢迎之至 适之先生 在沪上一信,达到了么?我前天返湘。湘自张去,气象一新 湖南改造促成会 教育界颇有蓬勃之象。将来湖南有多点须借重先生,俟时机到,当 六月二十三日 详细奉商,暂不多赘。此颂教安 上海哈同路民厚南里二十九号 [1]此信系明信片,原文未暑寄信人和写信时间,明信片正面写有:“北京南池子缎库后胡同胡适之先生毛泽东寄寓长沙储英源楚怡小学校七·九等字样,并盖有“九年七月九日长沙”和“九年七月十四日北京”两邮戳2]适之,即胡适。 206 207 ==========第23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第一能遵守自决主义,不引虎入室,已入室将入室之虎又能正式拒而去之。第二能遵守民治主义,自认为平民之一,干净洗脱其丘八 给胡适的信 气、官僚气、绅士气,往后举措,一以三千万平民之公意为从违。 1920年7月9日) 最重要者,废督裁兵,钱不浪用,教育力图普及,三千万人都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之自由,此同人最大之希望也。来函已付沪报发表。大乱初勘〈戡〉,三千万人,人人要发言,各出独到之主张,共负改造之责任。先生更有赐教,无任欢迎之至 适之先生 在沪上一信,达到了么?我前天返湘。湘自张去,气象一新 湖南改造促成会 教育界颇有蓬勃之象。将来湖南有多点须借重先生,俟时机到,当 六月二十三日 详细奉商,暂不多赘。此颂教安 上海哈同路民厚南里二十九号 [1]此信系明信片,原文未暑寄信人和写信时间,明信片正面写有:“北京南池子缎库后胡同胡适之先生毛泽东寄寓长沙储英源楚怡小学校七·九等字样,并盖有“九年七月九日长沙”和“九年七月十四日北京”两邮戳2]适之,即胡适。 206 207 ==========第23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潭教育促进会简章 n惠NI (1920年7月27日) 毛陉俱 第一条本会定名为湘潭教育促进会第二条本会以促进湘潭教育为宗旨 在钱孩子 第三条本会会址设议会后街第四吗号。第四条本会会务如左图 怡儒 响啊 、对于教育行政之建议。 对于县教育会组织之根本研究。 利先贺新馏 三、对于全邑教育经费整理扩充及支配之研究。 多 闹)个在 四、对于普及教育具体计划之研究。 五、对于本县教育临时发生事项之研究。 怪象李 伤鑫光 1]本文未署作者姓名。1920年7月26日湖南《大公报》刊登的《发 块定成立湘潭教育促进会,会议推出筹备员龙彝、吴就珍、马文义、毛泽东4起湘潭教育促进会》记载:7月25日,毛泽东与在省湘潭教育界人士开会 俟 耒廄 天 人,担任章程起草人。同年7月28日该报在刊登此简章时,在前面加有如下 到;湖好 段话:7月27日湘潭教育促进会开成立会时,“由起草员宣读章程”后,即票举干事,总务吴毓珍,文牍毛泽东、龙彝,庶务朱矫,交际马文义、宋焕达、戴星炳、黄泽霈,各干事就职”。此简章后收入1921年5月1日编印的《湘潭教育促进会会报》第一期,文字略有改动 毛泽东写给胡适的明信片。 [2]此字原缺,1921年5月1日《湘潭教育促进会会报》第一期收编的该文此处为“四 [3」因原文为竖排,此处“左”应为 208 209 ==========第23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潭教育促进会简章 n惠NI (1920年7月27日) 毛陉俱 第一条本会定名为湘潭教育促进会第二条本会以促进湘潭教育为宗旨 在钱孩子 第三条本会会址设议会后街第四吗号。第四条本会会务如左图 怡儒 响啊 、对于教育行政之建议。 对于县教育会组织之根本研究。 利先贺新馏 三、对于全邑教育经费整理扩充及支配之研究。 多 闹)个在 四、对于普及教育具体计划之研究。 五、对于本县教育临时发生事项之研究。 怪象李 伤鑫光 1]本文未署作者姓名。1920年7月26日湖南《大公报》刊登的《发 块定成立湘潭教育促进会,会议推出筹备员龙彝、吴就珍、马文义、毛泽东4起湘潭教育促进会》记载:7月25日,毛泽东与在省湘潭教育界人士开会 俟 耒廄 天 人,担任章程起草人。同年7月28日该报在刊登此简章时,在前面加有如下 到;湖好 段话:7月27日湘潭教育促进会开成立会时,“由起草员宣读章程”后,即票举干事,总务吴毓珍,文牍毛泽东、龙彝,庶务朱矫,交际马文义、宋焕达、戴星炳、黄泽霈,各干事就职”。此简章后收入1921年5月1日编印的《湘潭教育促进会会报》第一期,文字略有改动 毛泽东写给胡适的明信片。 [2]此字原缺,1921年5月1日《湘潭教育促进会会报》第一期收编的该文此处为“四 [3」因原文为竖排,此处“左”应为 208 209 ==========第23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对于教育学理之硏究及新文化之传播。 七、凡本会研究所得之结果,得编发会报或单行本 湘潭教育促进会宣言町 第五条凡赞成本会宗,能服务教育事业者,由会员二人之介 (1920年7月31日) 绍,得为本会会员 第六条凡会员违背本会宗旨或损害本会名誉者,由会员过半数之 出席,出席会员三分之二通过,取消其会员资格。 第七条本会议事细则另订。 湘潭教育促进会同人,欲以协同之主张,对于吾邑教育有所促 第八条本会设干事八人。其职务如左 进。特公同议决,发表如次之 总务干事一人,执行一切会务文牍干事二人,掌纪录及文书事项庶务千事 人,掌收支会计事项 湘潭教育促进会,在毛泽东等发起下,于1920年7月27日正式成 四、交际干事四人,掌对外交际事项 立,以促进湘潭教育,宣传新思潮,倡导革新教育为宗旨。毛泽东被选举为 五、编辑会报及他项印刷物时,由干事临时推定会员若于人为 该会文牍干事。据《湘潭教育促进会会务报告》记载,1920年7月30 编辑员。 该会举行第一次干事会,决议“宣言书推毛泽东主稿”,“次日,毛泽东草出 第九条本会会员每人纳入会金光洋一元。如会中刊发文报或须他 言书”。同年8月3日、4日在湖南《大公报》公开发表。1921年5月1日《湘潭教育促进会会报》第一期,将此宣言收录。本文标点为编者所加。另 项特别费用吋,干事会临时召集会员开会募集 簣外,“会报”的《发刊词》,从文风上看,颇似出自毛泽东手笔,又因毛泽东 第十条本简章有未尽事宜,经会员三分二之同意,得修正增减之。 是“会报”的两个编辑主任之一(另一人为吴毓珍),故亦收于此。全文如下:“湘潭教育腐败!”凡是湘潭人,或是曾经到过湘潭为了解湘潭情形的人,乃至身在湘潭教育界自己摸粉条擦黑板的人,几乎都有这样一句评语但腐败原不要紧,寻出他所以腐败的原由,想方法把他去掉,腐败的东西就不腐败了。“腐败”既附着于“湘潭教育”,他俩已发生了亲密的关系,那么,“怎样使他俩离开”,就成了湘潭人士亟待解决的一个问题。湘潭教育促进会为解决这个问题而组织,会报也当然为解决这个问题而发刊。会报不是和各方面捣乱的,但也不是和各方面调和的。真理只有一个,不容谁捣乱,也不容谁调和。教育的真理就是“新教育”。新教育的条件很多,概括一句就是“适合人性的教育”。会报本这种宗旨,借文字之便,和各方面商榷期共同解决这个湘潭教育问题。换一句话,就是共同促进湘潭教育 210 ==========第23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对于教育学理之硏究及新文化之传播。 七、凡本会研究所得之结果,得编发会报或单行本 湘潭教育促进会宣言町 第五条凡赞成本会宗,能服务教育事业者,由会员二人之介 (1920年7月31日) 绍,得为本会会员 第六条凡会员违背本会宗旨或损害本会名誉者,由会员过半数之 出席,出席会员三分之二通过,取消其会员资格。 第七条本会议事细则另订。 湘潭教育促进会同人,欲以协同之主张,对于吾邑教育有所促 第八条本会设干事八人。其职务如左 进。特公同议决,发表如次之 总务干事一人,执行一切会务文牍干事二人,掌纪录及文书事项庶务千事 人,掌收支会计事项 湘潭教育促进会,在毛泽东等发起下,于1920年7月27日正式成 四、交际干事四人,掌对外交际事项 立,以促进湘潭教育,宣传新思潮,倡导革新教育为宗旨。毛泽东被选举为 五、编辑会报及他项印刷物时,由干事临时推定会员若于人为 该会文牍干事。据《湘潭教育促进会会务报告》记载,1920年7月30 编辑员。 该会举行第一次干事会,决议“宣言书推毛泽东主稿”,“次日,毛泽东草出 第九条本会会员每人纳入会金光洋一元。如会中刊发文报或须他 言书”。同年8月3日、4日在湖南《大公报》公开发表。1921年5月1日《湘潭教育促进会会报》第一期,将此宣言收录。本文标点为编者所加。另 项特别费用吋,干事会临时召集会员开会募集 簣外,“会报”的《发刊词》,从文风上看,颇似出自毛泽东手笔,又因毛泽东 第十条本简章有未尽事宜,经会员三分二之同意,得修正增减之。 是“会报”的两个编辑主任之一(另一人为吴毓珍),故亦收于此。全文如下:“湘潭教育腐败!”凡是湘潭人,或是曾经到过湘潭为了解湘潭情形的人,乃至身在湘潭教育界自己摸粉条擦黑板的人,几乎都有这样一句评语但腐败原不要紧,寻出他所以腐败的原由,想方法把他去掉,腐败的东西就不腐败了。“腐败”既附着于“湘潭教育”,他俩已发生了亲密的关系,那么,“怎样使他俩离开”,就成了湘潭人士亟待解决的一个问题。湘潭教育促进会为解决这个问题而组织,会报也当然为解决这个问题而发刊。会报不是和各方面捣乱的,但也不是和各方面调和的。真理只有一个,不容谁捣乱,也不容谁调和。教育的真理就是“新教育”。新教育的条件很多,概括一句就是“适合人性的教育”。会报本这种宗旨,借文字之便,和各方面商榷期共同解决这个湘潭教育问题。换一句话,就是共同促进湘潭教育 210 ==========第23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潭教育促进会宣言 吾邑兴办学校,将及廿年。光宣之际,成绩颇佳。民国初 信任学校之心理。若不急起直追,共谋补救,愈趋命下,势非陷全 元,进步尤速。虽内容未臻美备,要亦〈义〉粗具规模。近年欧潮 邑教育于破产状况不止。敝会同人,木〈本〉敬恭桑梓之心,为促 东渐,学说日新。全国学界人士,靡不振臂奋起,顺应潮流,从事 进教育之计,愿与全县教育界人士交相勉励,外观世界之潮流,内 改革。独吾邑教育,既不能应时势之需要,力谋刷新,复不能本固 审自身之缺陷,勉负职责,振起朝气。对于全县教育,如何规画 有之精神,维持原状。校所停闭及半,青年皆向学无门。学款年有 〈划》,如何进行,如何涤除旧污,如何输入新识,如何使经费支配 增加,黄金尽掷诸虚牝。推原根本,皆由主持教育者,不察世界潮 得当,如何使用人可免失宜,如何使不成问题之新旧界限疏通打 流,不如〈知〉自身缺陷,无责仼之观念,与振奋之精神,有以致 破,如何使从前种种意气之争消除变化,一循真理,协谋进行。凡 之也。教育为促使社会进化之工具,教育者为运用此种工具之人。 此均极重要问题,非大众一心,勇猛精进,不能解决。同人力量虽 故教育学理及教育方法必日有进化,乃能促社会使之进化;教育者 微,一诚自矢。凡所主张,尽为全局公益设想,绝非个人好恶,亦 思想必日有进化,乃能吸收运用此种进化之学理及方法而促社会 无偏激感情。各方意见,总期虚心采纳,相见以诚。但求旨趣相 使之进化。自世界思潮日趋转变,吾国新文化运动,随之而起。 谐,均当引为同志。今当发起之始,特此宣 文学革新,思想解放,全国风传,进行甚速。美博士杜威东来吲新出之教育学说,颇有研究之价值。而吾县深闭固拒,对于外间情势,若罔闻知。主持督促之人,既固陋而寡通,尤昏愦〈聩〉而无识。思潮不能顺应,教育因而失效。瞻念前途,隐忧无极!至吾邑教育实在腐败情形,久已道路喧传,怪状百来,事实具在,无可讳言。主持教育者,无一定方针,无具体计画〈划〉,复无任事之毅力与改善之决心,遂使教育界缺乏振作奋发之精神,而人民渐起不 [光宣之际,指清朝光绪(18751908)、宣统(1909-1911)年间。2]新文化运动,指五四运动前后的文化运动。以1915年9月恢独秀创办《青年杂志》为其开始的祘志,陈独秀、胡适、李大钊、鲁迅为主要代表。主要内容是提倡民主与科学、反对封建和迷信。其左翼逐渐转向以宣传俄国十月革命和马克思主义为中心内容 1921年间,杜威在中国讲学。1920年10月曾来长沙,同 来讲演的还有蔡元培、章太炎、吴稚晖等。毛泽东被湖南《大公报》特邀为此次讲演的记录员 212 213 ==========第23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湘潭教育促进会宣言 吾邑兴办学校,将及廿年。光宣之际,成绩颇佳。民国初 信任学校之心理。若不急起直追,共谋补救,愈趋命下,势非陷全 元,进步尤速。虽内容未臻美备,要亦〈义〉粗具规模。近年欧潮 邑教育于破产状况不止。敝会同人,木〈本〉敬恭桑梓之心,为促 东渐,学说日新。全国学界人士,靡不振臂奋起,顺应潮流,从事 进教育之计,愿与全县教育界人士交相勉励,外观世界之潮流,内 改革。独吾邑教育,既不能应时势之需要,力谋刷新,复不能本固 审自身之缺陷,勉负职责,振起朝气。对于全县教育,如何规画 有之精神,维持原状。校所停闭及半,青年皆向学无门。学款年有 〈划》,如何进行,如何涤除旧污,如何输入新识,如何使经费支配 增加,黄金尽掷诸虚牝。推原根本,皆由主持教育者,不察世界潮 得当,如何使用人可免失宜,如何使不成问题之新旧界限疏通打 流,不如〈知〉自身缺陷,无责仼之观念,与振奋之精神,有以致 破,如何使从前种种意气之争消除变化,一循真理,协谋进行。凡 之也。教育为促使社会进化之工具,教育者为运用此种工具之人。 此均极重要问题,非大众一心,勇猛精进,不能解决。同人力量虽 故教育学理及教育方法必日有进化,乃能促社会使之进化;教育者 微,一诚自矢。凡所主张,尽为全局公益设想,绝非个人好恶,亦 思想必日有进化,乃能吸收运用此种进化之学理及方法而促社会 无偏激感情。各方意见,总期虚心采纳,相见以诚。但求旨趣相 使之进化。自世界思潮日趋转变,吾国新文化运动,随之而起。 谐,均当引为同志。今当发起之始,特此宣 文学革新,思想解放,全国风传,进行甚速。美博士杜威东来吲新出之教育学说,颇有研究之价值。而吾县深闭固拒,对于外间情势,若罔闻知。主持督促之人,既固陋而寡通,尤昏愦〈聩〉而无识。思潮不能顺应,教育因而失效。瞻念前途,隐忧无极!至吾邑教育实在腐败情形,久已道路喧传,怪状百来,事实具在,无可讳言。主持教育者,无一定方针,无具体计画〈划〉,复无任事之毅力与改善之决心,遂使教育界缺乏振作奋发之精神,而人民渐起不 [光宣之际,指清朝光绪(18751908)、宣统(1909-1911)年间。2]新文化运动,指五四运动前后的文化运动。以1915年9月恢独秀创办《青年杂志》为其开始的祘志,陈独秀、胡适、李大钊、鲁迅为主要代表。主要内容是提倡民主与科学、反对封建和迷信。其左翼逐渐转向以宣传俄国十月革命和马克思主义为中心内容 1921年间,杜威在中国讲学。1920年10月曾来长沙,同 来讲演的还有蔡元培、章太炎、吴稚晖等。毛泽东被湖南《大公报》特邀为此次讲演的记录员 212 213 ==========第239页========== 发起文化书社 呢?“如何可使世界发生一种新文化,而从我们住居的附近没有新文 发起文化书社 化的湖南做起。”这不是我们全休湖南人大家公负的一种责任吗?文化书社"的同人,愿于大家公负的责任中划出力所能胜的一个小部 (1920年7月31日) 分,因此设立这个文化书社。(此外研究社、编译社、印刷社亦急待筹设。)我们认定,没有新文化由于没有新思想,没有新思想由于没有新研究,没有新研究由于没有新材料。湖南人现在脑子饥荒实在过于肚子饥荒,青年人尤其嗷嗷待哺。文化书社愿以最迅速、最简 湖南人在湖南省内闹新文化,外省人见了,颇觉得希奇。有些 便的方法,介绍中外各种最新书报杂志,以充青年及全体湖南人新 没有眼晴的人,竟把“了不得”三字连在“湖南人”三字之下。其 研究的材料。也许因此而有新思想、新文化的产生,那真是我们馨 实湖南人和新文化,相去何止十万八千里!新文化,严格说来,全 香祷祝、希望不尽的! 体湖南人都不和他相干。若说这话没有根据,试问三千万人有多少 文化书社由我们一些互相了解完全信得「心』过的人发起。不 人入过学堂?入过学堂的人有多少人认得清字,懂得清道理?认得 论谁投的本永远不得收回,亦永远不要利息。此书社但永远为投本 清字、懂得清道理的人有多少人明白新文化是什么?我们要知道 的人所共有。书社发达了,本钱到了几万万元,彼此不因以为利 眼里、耳里随便见闻过几个新鲜名词,不能说即是一种学问,更不 失败至于不剩一元,彼此无怨,大家共认地球之上,长沙城之中, 能说我懂得新文化,尤其不能说湖南已有了新文化。澈底些说吧 有此“共有”的一个书社罢了呵! 不但湖南,全中国一样尚没有新文化。全世界一样尚没有新文化枝新文化小花,发现在北冰洋岸的俄罗斯。几年来风驰雨骤,成长得好,与成长得不好,还依然在未知之数。诸君,我们如果晓得全世界尚没有真正的新文化,这到是我们一种责任呵!什么责任 1]文化书社是毛泽东、易礼容、彭璜等为传播新思想、新文化,宣传 []本文在湖南《大公报》第二版“来件”栏首刊时,前面加了以下按 马克思主义而在长沙创办的进步书店,也是中共湖南支部成立前后对内对外 语:“省城教育界新闻界同志,近日发起文化书社,为传播新出版物之总机 的一个秘密联络点和会议场所。1920年7月发起,8月2日成立,9月9日在 关,实为现在新文化运动中不可少之一事。亟录其缘起如 同年8月24 长沙潮宗街56号(湘雅医学校房屋)正式开业。至1921年3月底,平江、 日,该报又以《文化书社缘起》为题,在第七版“新文化运动”栏全文刊 浏西(浏阳西区)、武冈、宝庆(邵阳)、宁乡、溆浦7县,设有分社。1921 载,文字略有不同。当年文化书社经理易礼容1978年6月10日回忆:“《文 年5月发表的《文化书社销书目录》,除印有书社出售书的详目和定价外,还 化书社缘起》《文化书社组织大纲》《文化书社社务报告(第二号)》,都是毛 载有《分社简章》《分社注意》《营业细则》等。1927年“马日事变”后被国 主席写的,有些材料是我提供给毛主席的。 民党反动派查封 214 215 ==========第240页========== 发起文化书社 呢?“如何可使世界发生一种新文化,而从我们住居的附近没有新文 发起文化书社 化的湖南做起。”这不是我们全休湖南人大家公负的一种责任吗?文化书社"的同人,愿于大家公负的责任中划出力所能胜的一个小部 (1920年7月31日) 分,因此设立这个文化书社。(此外研究社、编译社、印刷社亦急待筹设。)我们认定,没有新文化由于没有新思想,没有新思想由于没有新研究,没有新研究由于没有新材料。湖南人现在脑子饥荒实在过于肚子饥荒,青年人尤其嗷嗷待哺。文化书社愿以最迅速、最简 湖南人在湖南省内闹新文化,外省人见了,颇觉得希奇。有些 便的方法,介绍中外各种最新书报杂志,以充青年及全体湖南人新 没有眼晴的人,竟把“了不得”三字连在“湖南人”三字之下。其 研究的材料。也许因此而有新思想、新文化的产生,那真是我们馨 实湖南人和新文化,相去何止十万八千里!新文化,严格说来,全 香祷祝、希望不尽的! 体湖南人都不和他相干。若说这话没有根据,试问三千万人有多少 文化书社由我们一些互相了解完全信得「心』过的人发起。不 人入过学堂?入过学堂的人有多少人认得清字,懂得清道理?认得 论谁投的本永远不得收回,亦永远不要利息。此书社但永远为投本 清字、懂得清道理的人有多少人明白新文化是什么?我们要知道 的人所共有。书社发达了,本钱到了几万万元,彼此不因以为利 眼里、耳里随便见闻过几个新鲜名词,不能说即是一种学问,更不 失败至于不剩一元,彼此无怨,大家共认地球之上,长沙城之中, 能说我懂得新文化,尤其不能说湖南已有了新文化。澈底些说吧 有此“共有”的一个书社罢了呵! 不但湖南,全中国一样尚没有新文化。全世界一样尚没有新文化枝新文化小花,发现在北冰洋岸的俄罗斯。几年来风驰雨骤,成长得好,与成长得不好,还依然在未知之数。诸君,我们如果晓得全世界尚没有真正的新文化,这到是我们一种责任呵!什么责任 1]文化书社是毛泽东、易礼容、彭璜等为传播新思想、新文化,宣传 []本文在湖南《大公报》第二版“来件”栏首刊时,前面加了以下按 马克思主义而在长沙创办的进步书店,也是中共湖南支部成立前后对内对外 语:“省城教育界新闻界同志,近日发起文化书社,为传播新出版物之总机 的一个秘密联络点和会议场所。1920年7月发起,8月2日成立,9月9日在 关,实为现在新文化运动中不可少之一事。亟录其缘起如 同年8月24 长沙潮宗街56号(湘雅医学校房屋)正式开业。至1921年3月底,平江、 日,该报又以《文化书社缘起》为题,在第七版“新文化运动”栏全文刊 浏西(浏阳西区)、武冈、宝庆(邵阳)、宁乡、溆浦7县,设有分社。1921 载,文字略有不同。当年文化书社经理易礼容1978年6月10日回忆:“《文 年5月发表的《文化书社销书目录》,除印有书社出售书的详目和定价外,还 化书社缘起》《文化书社组织大纲》《文化书社社务报告(第二号)》,都是毛 载有《分社简章》《分社注意》《营业细则》等。1927年“马日事变”后被国 主席写的,有些材料是我提供给毛主席的。 民党反动派查封 214 215 ==========第24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发起文化书社 附录 营业细则 ()本社营业内容,分为下列三项书;2.杂志;3.日报。 二)略 )本社书报杂志售价,至多与出版原店一样,或且较原店酌 長公 人 大 减,以收到相当之邮费及手续费为止。 四)本社交易,以光洋计算 X (五)购买须交现款。有确实信用及担保的人可记账,但至多以 人 z 月为限 “文人 (六)记账之户,每月末日结算一次,出月一号将账单送上 gF意化 纟言唇当 号派人收款。无论何人,每月须扫数归清。 人 不 F (七)外县各学校各团休,有人愿任本社书报之分销者,可来社 人多 (或通函)取阅分销简章,订约分销。本社为提倡用国语教科书起见,凡外县要办小学校国语教科书者,可托本社代办,本社当即如 毛泽东所撰《发起文化书社》一文,发表于1920年7月31日长沙《大 嘱购办札包寄上不误,完全义务,不要酬资 公报》。 分社简章 依文化书社组织大纲第五条:“本社设总社于省城,设分社于各 县”,本社为推广新出版物于全省各县起见,欢迎各县同志在各县城 及各市镇(凡能通邮之处)开设分社,分销本社各种新出版物。即用某地文化书社之名开设(如平江文化书社、浏西文化书社)。其办 ==========第24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发起文化书社 附录 营业细则 ()本社营业内容,分为下列三项书;2.杂志;3.日报。 二)略 )本社书报杂志售价,至多与出版原店一样,或且较原店酌 長公 人 大 减,以收到相当之邮费及手续费为止。 四)本社交易,以光洋计算 X (五)购买须交现款。有确实信用及担保的人可记账,但至多以 人 z 月为限 “文人 (六)记账之户,每月末日结算一次,出月一号将账单送上 gF意化 纟言唇当 号派人收款。无论何人,每月须扫数归清。 人 不 F (七)外县各学校各团休,有人愿任本社书报之分销者,可来社 人多 (或通函)取阅分销简章,订约分销。本社为提倡用国语教科书起见,凡外县要办小学校国语教科书者,可托本社代办,本社当即如 毛泽东所撰《发起文化书社》一文,发表于1920年7月31日长沙《大 嘱购办札包寄上不误,完全义务,不要酬资 公报》。 分社简章 依文化书社组织大纲第五条:“本社设总社于省城,设分社于各 县”,本社为推广新出版物于全省各县起见,欢迎各县同志在各县城 及各市镇(凡能通邮之处)开设分社,分销本社各种新出版物。即用某地文化书社之名开设(如平江文化书社、浏西文化书社)。其办 ==========第24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发起文化书社 法列下 (四)各分社每半年推销书报情形,报告本社一次。本社汇集刊 (一)折扣照各出版原店给与木社之折扣全部让与分社 入《社务报告》,分送各分社,以资比较而促进步 二)邮费归分社任 三)消耗费归分社任(每价一元加消耗费四分)。 (四)交价先交价,后取书。有特别情形的,能邀请为本社所信用之人向本社为切实之担保,得先交半价取书,其余每月一结。 五)领书分社察看该地需要情形,在本社书目内选择所需要之书报杂志,开单交来本社,本社即日照单发寄分社。 六)领报分社能分销《上海民国日报》《时事新报》《北京晨报》及《湖南通俗报》每种十份以上的,经本社向报馆交涉,可由报馆直寄分社 (七)退书分社领去之书及杂志,不能尽数售出者,在一个半月内,可退还本社。但污损者不能退,杂志及日报不能退。退还邮费,归分社任。 分社注意 (一)本社为同志共同组织,投资不退,亦不分红取息,但书社永远为投资人所公有。各分社务希照此办法组织,庶可确立基础。集本少则五十元,多则百元,就可开一分社。 (二)分社难独立门面者,最好附设于学校内或其他公共团体(如教育会劝学所等)内。三数同志组织之分社,亦可附设其家。开始规模宜小,办法宜踏实,期于逐渐发展。最忌虚张声势,开支过大,账目不清,酿成不能维持之局 (三)分社销售,宜取宣传主义及劝导手段。 ==========第24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发起文化书社 法列下 (四)各分社每半年推销书报情形,报告本社一次。本社汇集刊 (一)折扣照各出版原店给与木社之折扣全部让与分社 入《社务报告》,分送各分社,以资比较而促进步 二)邮费归分社任 三)消耗费归分社任(每价一元加消耗费四分)。 (四)交价先交价,后取书。有特别情形的,能邀请为本社所信用之人向本社为切实之担保,得先交半价取书,其余每月一结。 五)领书分社察看该地需要情形,在本社书目内选择所需要之书报杂志,开单交来本社,本社即日照单发寄分社。 六)领报分社能分销《上海民国日报》《时事新报》《北京晨报》及《湖南通俗报》每种十份以上的,经本社向报馆交涉,可由报馆直寄分社 (七)退书分社领去之书及杂志,不能尽数售出者,在一个半月内,可退还本社。但污损者不能退,杂志及日报不能退。退还邮费,归分社任。 分社注意 (一)本社为同志共同组织,投资不退,亦不分红取息,但书社永远为投资人所公有。各分社务希照此办法组织,庶可确立基础。集本少则五十元,多则百元,就可开一分社。 (二)分社难独立门面者,最好附设于学校内或其他公共团体(如教育会劝学所等)内。三数同志组织之分社,亦可附设其家。开始规模宜小,办法宜踏实,期于逐渐发展。最忌虚张声势,开支过大,账目不清,酿成不能维持之局 (三)分社销售,宜取宣传主义及劝导手段。 ==========第245页========== 文化书社组织大纲 (五)本社设总社于省城,设分社于各县,分社俟经费充足时 文化书社组织大纲 举办 六)本社在社内设立书报阅览所,陈列书报,供众阅览。此项 (1920年8月25日) 阀〈阅〉览所,俟经费充足,更须分设。 (七)本社营业公开。每月将营业情形宣告次。平时有欲知悉本社情形者,可随时来社或投函询问,当详举奉告 (八)本社议事会细则及营业细则另行规定。 )本社以运销中外各种有价值之书报杂志为主旨。书报杂志发售,务期便宜、迅速,庶使各种有价值之新出版物,广布全省人人有阅读之机会。关于在外埠出版之书籍,本社与各书店及各丛书社订定专约,每出一种,即尽速寄湘,以资快览。关于各有价值之日报,本社视阅者较多,即与订约,代办分馆。关于各有价值之杂志,本社与各杂志社订约,代办分发行所 年青 人妈 (二)本社资本全额无限。先由发起人认定开办费,从小规模 身净英英 起,以次扩大。以后本社全部财产为各投资人所公有。无论何人, 金 级 与本社旨趣相合,自一元以上均可随时投入。但各人投入之资本 王 均须自认为全社公产,投入后不复再为投资人个人所有,无论何时 争 不能取出,亦永远不要利息。 鬥 三)本社由投资人组织议事会,推举经理一人,付与全权,经营本社一切业务。为经营业务起见,经理得雇请必要之助理人。经 1920年8月出版的陈望道翻译的《共产党宣言》(第一个中文全译本)和 理及助理人应支取相当之生活费及办事费,其数由议事会决定。 戀10月出版的柯卡普著《社会主义史》、考茨基著《阶级争斗》。 (四)经理每日、每月均须分别清结账目一次,每半年总清结次,报告于议事会。议事会每半年开会一次(三月、九月),审查由经理所报告之营〔业〕状况,并商榷进行。 1]此大纲据易礼容回忆系毛泽东所撰。220 221 ==========第246页========== 文化书社组织大纲 (五)本社设总社于省城,设分社于各县,分社俟经费充足时 文化书社组织大纲 举办 六)本社在社内设立书报阅览所,陈列书报,供众阅览。此项 (1920年8月25日) 阀〈阅〉览所,俟经费充足,更须分设。 (七)本社营业公开。每月将营业情形宣告次。平时有欲知悉本社情形者,可随时来社或投函询问,当详举奉告 (八)本社议事会细则及营业细则另行规定。 )本社以运销中外各种有价值之书报杂志为主旨。书报杂志发售,务期便宜、迅速,庶使各种有价值之新出版物,广布全省人人有阅读之机会。关于在外埠出版之书籍,本社与各书店及各丛书社订定专约,每出一种,即尽速寄湘,以资快览。关于各有价值之日报,本社视阅者较多,即与订约,代办分馆。关于各有价值之杂志,本社与各杂志社订约,代办分发行所 年青 人妈 (二)本社资本全额无限。先由发起人认定开办费,从小规模 身净英英 起,以次扩大。以后本社全部财产为各投资人所公有。无论何人, 金 级 与本社旨趣相合,自一元以上均可随时投入。但各人投入之资本 王 均须自认为全社公产,投入后不复再为投资人个人所有,无论何时 争 不能取出,亦永远不要利息。 鬥 三)本社由投资人组织议事会,推举经理一人,付与全权,经营本社一切业务。为经营业务起见,经理得雇请必要之助理人。经 1920年8月出版的陈望道翻译的《共产党宣言》(第一个中文全译本)和 理及助理人应支取相当之生活费及办事费,其数由议事会决定。 戀10月出版的柯卡普著《社会主义史》、考茨基著《阶级争斗》。 (四)经理每日、每月均须分别清结账目一次,每半年总清结次,报告于议事会。议事会每半年开会一次(三月、九月),审查由经理所报告之营〔业〕状况,并商榷进行。 1]此大纲据易礼容回忆系毛泽东所撰。220 221 ==========第247页========== 湖南建设问题的根本问题——湖南共和国 会,二十个以上督军王巡按使王总司令王,老百姓天天被人杀死 湖南建设问题的 奸死,财产荡空,外债如麻。号称共和民国,没有几个懂得“甚么 根本问题—湖南共和国 是共和”的国民,四万万人至少有三万〔万〕九千万不晓得写信看报。全国没有一条自主的铁路。不能办邮政,不能驾“洋船”,不能 (1920年9月3日) 经理食盐。十八省中像湖南四川广东福建浙江湖北一类的省,通变 成被征服省,屡践他人的马蹄,受害无极。这些果都是谁之罪呢我敢说,是帝国之罪,是大国之罪,是“在世界能够争存的国家必定是大国家”一种谬论的罪。根本的说,是人民的罪。 乡居寂静,一卧兼旬。九月一号到省,翻阅《大公报》,封面打 现在我们知道,世界的大国多半瓦解了。俄国的旗子变成了红 了红色2,中间有许多我所最喜欢的议论,引起我的高兴,很愿意 色,完全是世界主义的平民天下。德国也染成了半红波兰独 继着将我的一些意思写出。 立,截克独立,匈牙利独立,尤太、阿剌伯、亚美尼亚,都重 我是反对“大中华民国”的,我是主张“湖南共和国”的。有 新建国。爱尔兰狂欲脱离英吉利,朝鲜狂敘脱离日本。在我们东北 甚么理由呢? 的西伯利亚远东片土,亦建了三个政府。全世界风起云涌,“民族 大概从前有一种谬论,就是“在今后世界能够争存的国家,必 自决”高唱入云。打破大国迷梦,知道是野心家欺人的鬼话。摧 定是大国家”。这种议论的流毒,扩充帝国主义,压抑自国的小弱民 〈推〉翻帝国主义,不许他再来作祟,全世界盖有好些人民业己 族,在争海外殖民地,使半开化未开化之民族变成完全奴隶,室其 已〉醒觉了 生存向上,而惟使恭顺驯屈于己。最著的例是英、美、德、法俄、奧,他们幸都收了其实没有成功的成功。还有一个就是中国, [1]三个国会,指黎元洪于1916年8月在北京主持召开的国会,孙中山 连“其实没有成功的成功”都没收得,收得的是满洲人消灭,蒙人 于1917年8月在广州主持召开的非常国会,段祺瑞于1918年8月在北京主 回人藏人奄奄欲死,十八省乱七八糟,造成三个政府,三个国 持召开的新国会(即安福国会)。 [2]德国受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影响,于1918年11月爆发了推翻 []1920年9月3日,湖南《大公报》在第二版开辟“湖南建设问题 威廉二世及其政府的革命,并成立了共和制度和工兵代表苏维埃。 专栏。毛泽东的这篇文章是这个专栏发表的第一篇。 [3]波兰独立,指1918年波兰第二共和国成立 2]1920年9月1日为湖南《大公报》创刊五周年纪念日,是日该报封 截克,今译捷克。此处指1918年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成立 面(即头版)用红色套版印刷。 [5」匈牙利独立,指1918年匈牙利共和国成立。 政府,指1912年起北洋军阀统治的北京政府、1916年护国军 政府,指当时在海参崴、黑河和上鸟丁斯克分别建立的海参崴 在广东肇庆成立的军务院、1917年孙中山等在广州建立的护法军政府 和黑河两临时政府及远东共和国政府 222 223 ==========第248页========== 湖南建设问题的根本问题——湖南共和国 会,二十个以上督军王巡按使王总司令王,老百姓天天被人杀死 湖南建设问题的 奸死,财产荡空,外债如麻。号称共和民国,没有几个懂得“甚么 根本问题—湖南共和国 是共和”的国民,四万万人至少有三万〔万〕九千万不晓得写信看报。全国没有一条自主的铁路。不能办邮政,不能驾“洋船”,不能 (1920年9月3日) 经理食盐。十八省中像湖南四川广东福建浙江湖北一类的省,通变 成被征服省,屡践他人的马蹄,受害无极。这些果都是谁之罪呢我敢说,是帝国之罪,是大国之罪,是“在世界能够争存的国家必定是大国家”一种谬论的罪。根本的说,是人民的罪。 乡居寂静,一卧兼旬。九月一号到省,翻阅《大公报》,封面打 现在我们知道,世界的大国多半瓦解了。俄国的旗子变成了红 了红色2,中间有许多我所最喜欢的议论,引起我的高兴,很愿意 色,完全是世界主义的平民天下。德国也染成了半红波兰独 继着将我的一些意思写出。 立,截克独立,匈牙利独立,尤太、阿剌伯、亚美尼亚,都重 我是反对“大中华民国”的,我是主张“湖南共和国”的。有 新建国。爱尔兰狂欲脱离英吉利,朝鲜狂敘脱离日本。在我们东北 甚么理由呢? 的西伯利亚远东片土,亦建了三个政府。全世界风起云涌,“民族 大概从前有一种谬论,就是“在今后世界能够争存的国家,必 自决”高唱入云。打破大国迷梦,知道是野心家欺人的鬼话。摧 定是大国家”。这种议论的流毒,扩充帝国主义,压抑自国的小弱民 〈推〉翻帝国主义,不许他再来作祟,全世界盖有好些人民业己 族,在争海外殖民地,使半开化未开化之民族变成完全奴隶,室其 已〉醒觉了 生存向上,而惟使恭顺驯屈于己。最著的例是英、美、德、法俄、奧,他们幸都收了其实没有成功的成功。还有一个就是中国, [1]三个国会,指黎元洪于1916年8月在北京主持召开的国会,孙中山 连“其实没有成功的成功”都没收得,收得的是满洲人消灭,蒙人 于1917年8月在广州主持召开的非常国会,段祺瑞于1918年8月在北京主 回人藏人奄奄欲死,十八省乱七八糟,造成三个政府,三个国 持召开的新国会(即安福国会)。 [2]德国受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影响,于1918年11月爆发了推翻 []1920年9月3日,湖南《大公报》在第二版开辟“湖南建设问题 威廉二世及其政府的革命,并成立了共和制度和工兵代表苏维埃。 专栏。毛泽东的这篇文章是这个专栏发表的第一篇。 [3]波兰独立,指1918年波兰第二共和国成立 2]1920年9月1日为湖南《大公报》创刊五周年纪念日,是日该报封 截克,今译捷克。此处指1918年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成立 面(即头版)用红色套版印刷。 [5」匈牙利独立,指1918年匈牙利共和国成立。 政府,指1912年起北洋军阀统治的北京政府、1916年护国军 政府,指当时在海参崴、黑河和上鸟丁斯克分别建立的海参崴 在广东肇庆成立的军务院、1917年孙中山等在广州建立的护法军政府 和黑河两临时政府及远东共和国政府 222 223 ==========第24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中国呢?也醒觉了(除开政客官僚军阀)。九年假共和大战乱的经验,迫人不得不醒觉,知道全国的总建设在一个期内完仝无望。 打破没有基础的大中国 最好办法,是索性不谋总建设,索性分裂,去谋各省的分建设,实行“各省人民自决主义”。二十二行省三特区两藩地,合共二十七 建设许多的中国从湖南做起 个地方,最好分为二十七国 (1920年9月5日 湖南呢?至于我们湖南,尤其三千万人个个应该醒觉了!湖南人没有别的法子,唯一的法子是湖南人自决自治,是湖南人在湖南地域建设一个“湖南共和国”。我曾着实想过,救湖南,救中国,图与全世界解放的民族携手,均非这样不行。湖南人没有把湖南自建 固有的四干年大中国,尽可以说没有中国,因其没有基础。说 为国的决心和勇气,湖南终究是没办法。 警有中国也只是形式的中国,没有实际的中国,因其没有基础。我在 谈湖南建设问题,我觉得这是一个根本问题 我颇有 湖南改造促成会答曾毅书中说:“中国四千年来之政治,皆大架子大 〔一〕点意思要发表出来,乞吾三千万同胞的聪听,希望共起讨论这 规模大办法,结果外强中干,上实下虚,上冠冕堂皇,下无聊腐 个顶有意思的大问题。今天是个发端,余俟明日以后继续讨论。 败。民国成立以来,名士伟人,大闹其宪法国会总统制内阁制,结果只有愈闹愈糟。何者?建层楼于沙渚,不待建成而楼巳〈已〉倒矣 实是慨乎言之。凡物没有基础,必定立脚不住。政治组织 是以社会组织做基础,无社会组织决不能有政治组织,有之只是虚伪。大国家是以小地方做基础,不先建设小地方,决不能建设大国家。勉强建设,只是不能成立。国民全体是以国民个人做基础,国鑫民个人不健全,国民全体当然无健全之望。以政治组织改良社会组 织,以国家促进地方,以团体力量改造个人,原是一种说法。但当 在相当环境相当条件之下,如列宁之以百万党员,建平民革命的空 前大业,扫荡反革命党,洗刷上中阶级,有主义(布尔失委克斯 1当时的行政区划。二十二行省奉天、吉林、山东、河南、山西 姆),有时机(俄国战败),有预备,有真正可靠的党众,一呼而 苏、安徽、江西、福建、浙江、湖北、湖南、陕西、四川、广东、广西南、贵州、直隶、黑龙江、甘肃和新疆等省。三特区即热河、察哈尔、绥远恃别行政区。两藩地是指蒙古、西藏两地方 「1]布尔失委克斯姆,今译布尔什维主义。 224 225 ==========第25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中国呢?也醒觉了(除开政客官僚军阀)。九年假共和大战乱的经验,迫人不得不醒觉,知道全国的总建设在一个期内完仝无望。 打破没有基础的大中国 最好办法,是索性不谋总建设,索性分裂,去谋各省的分建设,实行“各省人民自决主义”。二十二行省三特区两藩地,合共二十七 建设许多的中国从湖南做起 个地方,最好分为二十七国 (1920年9月5日 湖南呢?至于我们湖南,尤其三千万人个个应该醒觉了!湖南人没有别的法子,唯一的法子是湖南人自决自治,是湖南人在湖南地域建设一个“湖南共和国”。我曾着实想过,救湖南,救中国,图与全世界解放的民族携手,均非这样不行。湖南人没有把湖南自建 固有的四干年大中国,尽可以说没有中国,因其没有基础。说 为国的决心和勇气,湖南终究是没办法。 警有中国也只是形式的中国,没有实际的中国,因其没有基础。我在 谈湖南建设问题,我觉得这是一个根本问题 我颇有 湖南改造促成会答曾毅书中说:“中国四千年来之政治,皆大架子大 〔一〕点意思要发表出来,乞吾三千万同胞的聪听,希望共起讨论这 规模大办法,结果外强中干,上实下虚,上冠冕堂皇,下无聊腐 个顶有意思的大问题。今天是个发端,余俟明日以后继续讨论。 败。民国成立以来,名士伟人,大闹其宪法国会总统制内阁制,结果只有愈闹愈糟。何者?建层楼于沙渚,不待建成而楼巳〈已〉倒矣 实是慨乎言之。凡物没有基础,必定立脚不住。政治组织 是以社会组织做基础,无社会组织决不能有政治组织,有之只是虚伪。大国家是以小地方做基础,不先建设小地方,决不能建设大国家。勉强建设,只是不能成立。国民全体是以国民个人做基础,国鑫民个人不健全,国民全体当然无健全之望。以政治组织改良社会组 织,以国家促进地方,以团体力量改造个人,原是一种说法。但当 在相当环境相当条件之下,如列宁之以百万党员,建平民革命的空 前大业,扫荡反革命党,洗刷上中阶级,有主义(布尔失委克斯 1当时的行政区划。二十二行省奉天、吉林、山东、河南、山西 姆),有时机(俄国战败),有预备,有真正可靠的党众,一呼而 苏、安徽、江西、福建、浙江、湖北、湖南、陕西、四川、广东、广西南、贵州、直隶、黑龙江、甘肃和新疆等省。三特区即热河、察哈尔、绥远恃别行政区。两藩地是指蒙古、西藏两地方 「1]布尔失委克斯姆,今译布尔什维主义。 224 225 ==========第25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起,下令于流水之原,不崇朝而占全国人数十分之八九的劳农阶级,如响斯应。俄国革命的成功,全在这些处所。中国如有澈底的 在《通俗报》第次 总革命,我也赞成,但是不行(原因暂不说)。所以中国的事,不能由总处下手,只能由分处下手。我的先生杨怀中说:“不谋之总谋之 编辑会议上的讲话 散,不谋之上谋之下,不谋之已谋之人。”谋之总,谋之上,谋之 (1920年9月5日) 己,是中国四千年来一直至现在的老办法,结果得了一个“没有中国”。因此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打破没有基础的大中国,建设许多的小中国”。 我主张中国原有的二十二行省三特区两藩地,合共二十七个地 《通俗报》是向一般群众进行教育的武器,文字必须浅显、生 方,由人民建设二十七个国。这是各省各地方人民都要觉悟的。各 动,短小精悍,要根据事实说话,不可专谈空洞的大道理。 省各地方的人民到底觉悟与否,我们不能必,所以只能单管我们自已的湖南。湖南人呵!应该醒觉了!大组织到底无望,小组织希望无穷。湖南人果有能力者,敢造岀一个旭日瞳瞳〈曈曈〉的湖南共和国来!打破没有基础的大中国,建设许多的小中国,“从湖南做起 [1]这几句话,参见杨昌济《达化斋日记》,原裁1903年5月出版的 []这是毛泽东应湖南通俗报馆长何叔衡邀请,在《通俗报》第一次编 《游学译编》第八册,现收入《杨昌济文集》。 辑会议上的一段讲话 226 ==========第25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起,下令于流水之原,不崇朝而占全国人数十分之八九的劳农阶级,如响斯应。俄国革命的成功,全在这些处所。中国如有澈底的 在《通俗报》第次 总革命,我也赞成,但是不行(原因暂不说)。所以中国的事,不能由总处下手,只能由分处下手。我的先生杨怀中说:“不谋之总谋之 编辑会议上的讲话 散,不谋之上谋之下,不谋之已谋之人。”谋之总,谋之上,谋之 (1920年9月5日) 己,是中国四千年来一直至现在的老办法,结果得了一个“没有中国”。因此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打破没有基础的大中国,建设许多的小中国”。 我主张中国原有的二十二行省三特区两藩地,合共二十七个地 《通俗报》是向一般群众进行教育的武器,文字必须浅显、生 方,由人民建设二十七个国。这是各省各地方人民都要觉悟的。各 动,短小精悍,要根据事实说话,不可专谈空洞的大道理。 省各地方的人民到底觉悟与否,我们不能必,所以只能单管我们自已的湖南。湖南人呵!应该醒觉了!大组织到底无望,小组织希望无穷。湖南人果有能力者,敢造岀一个旭日瞳瞳〈曈曈〉的湖南共和国来!打破没有基础的大中国,建设许多的小中国,“从湖南做起 [1]这几句话,参见杨昌济《达化斋日记》,原裁1903年5月出版的 []这是毛泽东应湖南通俗报馆长何叔衡邀请,在《通俗报》第一次编 《游学译编》第八册,现收入《杨昌济文集》。 辑会议上的一段讲话 226 ==========第253页========== 绝对赞成“湖南们罗主义” 个翻转,湖南「别」人到处被人瞧不起,九年三被征服",致受 绝对赞成“湖南们罗主义” 别人干涉我们的事”的无穷大祸。(参观张謇通电凹,说湘人蹂躏江浙各地,致受此次自然报应。所言虽非必然的关系,然侮人者见 (920年9月6日) 侮于人,谁都不能逃此公例。)要想转祸为福,便欲先厉行第二个条:件“自己不干涉别人”,才能达第三个条件“别人不干涉白己”。 虽然农工商学及不管事的老少是最大多数,开会投票,他们的票上都写“赞成湖南们罗主义”。然尚有一个口部分人,他们非农 兼公提出湖南们罗主义,谓“若付诸公民总投票一定可得最 非工非商非学,又非不管闲事的老少,他们票上却都写“反对湖南 大多数赞成”。然则“最大多数”之于“总”,相差仍有一个小部 们罗主乂”,诸君必谓,少数不能变更多数,前者得胜,后者无效。 分。我看这一个小部分—虽然只是一个小部分,其关系有时却很 然我尽有疑间〈问〉,要问这票匦的监督者是两党中之最大多数党 重大。原来准照兼公所提解释们罗主义的三个条件“我们用心干我 还是最少数党?如是前者,当然没有问题,如是后者,则开票结果 们自己应干的事”“我们绝对不于涉别人的事”“绝对不许别人千涉 必定是“原案打消”,而反面的“湖南侵略主义”投票乃大得通过 我们的事”,是于最大多数的人民心理顶相合的。我料得这最大多数 这是从经验得来百不失一的断定。所以我说,“虽然只是一个小部 人民必定是(一)种田的农人,(二)做工的工人,(三)转运贸易 分,其关系有时却很重大”。 的商人,(四)殷勤向学的学生,(五)其他不管闲事的老人及小孩 援粵”之声,不出于农人,不出于工人,不出于商人,不出于 子。他们都觉得“应该用心干自已的事”,都觉得从前(四十年前) 学生,不出于不管事的老少,就是不出于最大多数人民。而独出于 的湖南人好干涉别人的事,如蹂躏冮南,蹂躏闽汧,蹂躏湖北,蹂躏陕甘新疆叩,是违犯了“绝对不干涉别人的事”一个条件。因此 3:非衣非工非商非学非不管事的老少之无职业最少数的人。不是说笑 「1]湖南自民国二年(1913年)以来,先后三次为北洋军阀汤芗铭、傅 [指湖南《大公报》主笔龙兼公1920年9月5日所发时评《湖南 佐和张敬尧所盘踞,前后计约9年 罗主义 文的主张。 [2]张謇(1853-1926),字季直,号啬庵,江苏南通人。近代立宪 [2]清末曾国藩率领湘军,在湘潭、岳州 武昌、汉阳、九江 派、民族资本家。曾任南京临时政府实业总长,北京政府农村、工商总长等 芜湖、湖口、天京(即南京)等江南-带镇压太平军;1861年至1866年曾 职。本文所说张謇通电,似指他1920年7月21日致徐世昌、段祺瑞电。该 国藩和另—湘籍清朝官员左宗棠,在闽浙一带仨巡抚、总督等职,并镇压太 电文中 洪杨乱后,湘军特起。 东南各行省之子女、玉帛之输于湘人 平军余部。1865年,陕甘总督杨岳斌(湖南善化即长沙人),叵湘招募勇 者,先后殆四↓年,盛已 闻湘人此次所受之痛苦,过其以往所享之逸 丁,取道湖北,赴甘镇压回民起义。后左宗棠继任陕甘总督,率部镇压回民 乐。前车不远,夫湘则既如此矣!盈速者亏亦速,盈甚者亏亦甚”等语。 起义。1875年,左任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率楚军出征新疆 [3]此处原件空缺,从上下文看,疑为“小”字 228 229 ==========第254页========== 绝对赞成“湖南们罗主义” 个翻转,湖南「别」人到处被人瞧不起,九年三被征服",致受 绝对赞成“湖南们罗主义” 别人干涉我们的事”的无穷大祸。(参观张謇通电凹,说湘人蹂躏江浙各地,致受此次自然报应。所言虽非必然的关系,然侮人者见 (920年9月6日) 侮于人,谁都不能逃此公例。)要想转祸为福,便欲先厉行第二个条:件“自己不干涉别人”,才能达第三个条件“别人不干涉白己”。 虽然农工商学及不管事的老少是最大多数,开会投票,他们的票上都写“赞成湖南们罗主义”。然尚有一个口部分人,他们非农 兼公提出湖南们罗主义,谓“若付诸公民总投票一定可得最 非工非商非学,又非不管闲事的老少,他们票上却都写“反对湖南 大多数赞成”。然则“最大多数”之于“总”,相差仍有一个小部 们罗主乂”,诸君必谓,少数不能变更多数,前者得胜,后者无效。 分。我看这一个小部分—虽然只是一个小部分,其关系有时却很 然我尽有疑间〈问〉,要问这票匦的监督者是两党中之最大多数党 重大。原来准照兼公所提解释们罗主义的三个条件“我们用心干我 还是最少数党?如是前者,当然没有问题,如是后者,则开票结果 们自己应干的事”“我们绝对不于涉别人的事”“绝对不许别人千涉 必定是“原案打消”,而反面的“湖南侵略主义”投票乃大得通过 我们的事”,是于最大多数的人民心理顶相合的。我料得这最大多数 这是从经验得来百不失一的断定。所以我说,“虽然只是一个小部 人民必定是(一)种田的农人,(二)做工的工人,(三)转运贸易 分,其关系有时却很重大”。 的商人,(四)殷勤向学的学生,(五)其他不管闲事的老人及小孩 援粵”之声,不出于农人,不出于工人,不出于商人,不出于 子。他们都觉得“应该用心干自已的事”,都觉得从前(四十年前) 学生,不出于不管事的老少,就是不出于最大多数人民。而独出于 的湖南人好干涉别人的事,如蹂躏冮南,蹂躏闽汧,蹂躏湖北,蹂躏陕甘新疆叩,是违犯了“绝对不干涉别人的事”一个条件。因此 3:非衣非工非商非学非不管事的老少之无职业最少数的人。不是说笑 「1]湖南自民国二年(1913年)以来,先后三次为北洋军阀汤芗铭、傅 [指湖南《大公报》主笔龙兼公1920年9月5日所发时评《湖南 佐和张敬尧所盘踞,前后计约9年 罗主义 文的主张。 [2]张謇(1853-1926),字季直,号啬庵,江苏南通人。近代立宪 [2]清末曾国藩率领湘军,在湘潭、岳州 武昌、汉阳、九江 派、民族资本家。曾任南京临时政府实业总长,北京政府农村、工商总长等 芜湖、湖口、天京(即南京)等江南-带镇压太平军;1861年至1866年曾 职。本文所说张謇通电,似指他1920年7月21日致徐世昌、段祺瑞电。该 国藩和另—湘籍清朝官员左宗棠,在闽浙一带仨巡抚、总督等职,并镇压太 电文中 洪杨乱后,湘军特起。 东南各行省之子女、玉帛之输于湘人 平军余部。1865年,陕甘总督杨岳斌(湖南善化即长沙人),叵湘招募勇 者,先后殆四↓年,盛已 闻湘人此次所受之痛苦,过其以往所享之逸 丁,取道湖北,赴甘镇压回民起义。后左宗棠继任陕甘总督,率部镇压回民 乐。前车不远,夫湘则既如此矣!盈速者亏亦速,盈甚者亏亦甚”等语。 起义。1875年,左任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率楚军出征新疆 [3]此处原件空缺,从上下文看,疑为“小”字 228 229 ==========第25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话,假如真要援粤,我主张要总投祟。为防上文所说之弊端起见我主张要将票匦拿到我们“最大多数党”的手里来。我是绝对赞成 湖南受中国之累以历史及现状证明之 湖南们罗主义的,故我的主张如此。 1920年9月6日、7日) 自有中国,就有湖南。湖南在古为蛮地,在周为楚国,在汉为 藏长沙国,唐为节度史〈使〉地,宋为荆湖南道,至元建为行省,明 清仍之,迄今不变。莽莽四千年,人类总是进化的,而湖南进化的地方在那里?春秋时,荆楚崛兴,几欲和中原大国挈长较短。其时则上无中央政府,诸国并立,各得遂其发展。虽迷于竞争侵略,用事者野心英雄的君臣而无与于小百姓,然声光赫濯,得发展一部分 之特性,较之奴隶于专制黑暗的总组织者,胜得多多。不过所谓荆:楚,其中心不在湖南而在湖北。潇湘片土,对于江汉,犹是卑职之鑫,于上司。所以湖南在当时之中国,仍算不得什么。长沙国,以小弱:见全,可怜的国,非自立自治的国。节度史〈使〉地,荆湖南道, 言蔽之,被治的奴隶耳。五代曾为马殷割据,陋懦殊不足道。至于行省,乃皇帝行巡宫府,举湖南而为一工之奴隶。元明历清,长夜漫漫,所得的只是至痛极惨。由此以观,四千年历史中,湖南人未尝伸过腰,吐过气。湖南的历史,只是黑暗的历史。湖南的文明,只是灰色的文明。这是四千年来湖南受中国之累,不能遂其自 1]马殷(852—930),字霜图,许州鄢陵(今属河南)人。唐时曾任潭州(治所在今长沙)刺史和武安军节度使。五代梁时被封为楚王。据有今湖南全省及广西东部地。五代唐时建立楚国 230 231 ==========第25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话,假如真要援粤,我主张要总投祟。为防上文所说之弊端起见我主张要将票匦拿到我们“最大多数党”的手里来。我是绝对赞成 湖南受中国之累以历史及现状证明之 湖南们罗主义的,故我的主张如此。 1920年9月6日、7日) 自有中国,就有湖南。湖南在古为蛮地,在周为楚国,在汉为 藏长沙国,唐为节度史〈使〉地,宋为荆湖南道,至元建为行省,明 清仍之,迄今不变。莽莽四千年,人类总是进化的,而湖南进化的地方在那里?春秋时,荆楚崛兴,几欲和中原大国挈长较短。其时则上无中央政府,诸国并立,各得遂其发展。虽迷于竞争侵略,用事者野心英雄的君臣而无与于小百姓,然声光赫濯,得发展一部分 之特性,较之奴隶于专制黑暗的总组织者,胜得多多。不过所谓荆:楚,其中心不在湖南而在湖北。潇湘片土,对于江汉,犹是卑职之鑫,于上司。所以湖南在当时之中国,仍算不得什么。长沙国,以小弱:见全,可怜的国,非自立自治的国。节度史〈使〉地,荆湖南道, 言蔽之,被治的奴隶耳。五代曾为马殷割据,陋懦殊不足道。至于行省,乃皇帝行巡宫府,举湖南而为一工之奴隶。元明历清,长夜漫漫,所得的只是至痛极惨。由此以观,四千年历史中,湖南人未尝伸过腰,吐过气。湖南的历史,只是黑暗的历史。湖南的文明,只是灰色的文明。这是四千年来湖南受中国之累,不能遂其自 1]马殷(852—930),字霜图,许州鄢陵(今属河南)人。唐时曾任潭州(治所在今长沙)刺史和武安军节度使。五代梁时被封为楚王。据有今湖南全省及广西东部地。五代唐时建立楚国 230 231 ==========第25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受中国之累以历史及现状证明之 然发展的结果 造成今日之恶结果。假使湖南人早能自决自治,远且不言,」、戊 中国维新,湖南最早。丁酉戊戍〈戌〉之秋叫,湖南人生气勃 以方新之气,居全国之先,使无所谓中央者为之宰制,不早已造成 发,新学术之研究,新教育之建设,谭嗣同熊希龄辈领袖其间,全 了一个新湖南吗?次之辛亥革命,湖南首应,湘人治湘,行之二 国无出湖南之石。乃未久而熊逐谭杀四,亡清政府以其官力施于湖 载,使无所谓中央者为之宰制,加以人民能自觉悟,奋其创造建设 南,新锐顿挫,事业旋亡。这又是湖南受中国之累,不能遂其自然 :之力,三被征服之惨祸不作,不又早已造成了一个新湖南吗?我尝 发展的结果。 思之,重思之,前此所以未能,固由湘人无力,亦缘机会未来。现 湖南有黄克强,中国乃有实行的革命家。甲辰一役,萍醴丧 在呢?机会来了,机会实实在在来了!全中国无政府,全中国大乱 黄克强出遁,马福益骈首,清廷以其暴力,戮辱湘人。湖南 而特乱。我料定这种现象至少尚要延长七八年。以后中国当大分 不克先辛亥而推倒满清,早脱臣妾之羁勒。这又是湖南受中国之 裂,大糜烂,武人更横行,政治更腐败。然有这当中必定要发生 累,不能遂其自然发展的结果 种新现象。什么新现象呢?就是由武人、官僚的割据垄断,变为各 民国成立,分权论不胜集权论。袁盜当国,汤屠到湘,湖南 省人民的各省自治。各省人民,因受武人、官僚专制垄断之毒,奋 是第·次被征服。湘人驱汤,而北方段祺瑞又欲达其力征统一之 起而争自由,从湘人自决、粤人自决、川人自决以至直人自决、奉 迷梦。傅良佐以湘人而凭借北势,被命督湘,湖南于是第二次被征 人自决,这是必至之势。如此者十年乃至二十年后,再有异军苍头 服。湘人起而逐傅,兵到岳阳,骤遇大敌,张敬尧连陷长宝,湖南 特起,乃是澈底的总革命。 于是第三次被征服。今借湘人白决的力,奋起驱张,恢复全宇。然 湖南人啊!我们的使命实在重大,我们的机会实在佳胜。我们 九年三被征服,屡践北人马蹄,假中央统一之名,行地方蹂躏之 应该努力,先以湖南共和国为目标,实施新理想,创造新生活,在 实,这不更是近事之中湖南受中国之累,不能遂其自然发展的结 潇湘片土开辟一个新天地,为二十七个小中国的首倡。湖南人呵 果吗? 我们应该一齐努力! 反之湖南不受中国之累,得遂其自然发展,岂犹是今日的湖南吗?小组织受束于大组织,事事要问过中央,事事要听命别人,致 []丁酉戊戌之秋,指1897至1898年维新变法运动期间2]戊戌变法失败以后,熊希龄被逐革职,谭嗣同遭杀害「3]指1904年(即甲辰年)黄兴在长沙组织华兴会起义失败一事[4]袁盗,指袁世凯[5}汤屠,指汤芗铭 232 233 ==========第25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受中国之累以历史及现状证明之 然发展的结果 造成今日之恶结果。假使湖南人早能自决自治,远且不言,」、戊 中国维新,湖南最早。丁酉戊戍〈戌〉之秋叫,湖南人生气勃 以方新之气,居全国之先,使无所谓中央者为之宰制,不早已造成 发,新学术之研究,新教育之建设,谭嗣同熊希龄辈领袖其间,全 了一个新湖南吗?次之辛亥革命,湖南首应,湘人治湘,行之二 国无出湖南之石。乃未久而熊逐谭杀四,亡清政府以其官力施于湖 载,使无所谓中央者为之宰制,加以人民能自觉悟,奋其创造建设 南,新锐顿挫,事业旋亡。这又是湖南受中国之累,不能遂其自然 :之力,三被征服之惨祸不作,不又早已造成了一个新湖南吗?我尝 发展的结果。 思之,重思之,前此所以未能,固由湘人无力,亦缘机会未来。现 湖南有黄克强,中国乃有实行的革命家。甲辰一役,萍醴丧 在呢?机会来了,机会实实在在来了!全中国无政府,全中国大乱 黄克强出遁,马福益骈首,清廷以其暴力,戮辱湘人。湖南 而特乱。我料定这种现象至少尚要延长七八年。以后中国当大分 不克先辛亥而推倒满清,早脱臣妾之羁勒。这又是湖南受中国之 裂,大糜烂,武人更横行,政治更腐败。然有这当中必定要发生 累,不能遂其自然发展的结果 种新现象。什么新现象呢?就是由武人、官僚的割据垄断,变为各 民国成立,分权论不胜集权论。袁盜当国,汤屠到湘,湖南 省人民的各省自治。各省人民,因受武人、官僚专制垄断之毒,奋 是第·次被征服。湘人驱汤,而北方段祺瑞又欲达其力征统一之 起而争自由,从湘人自决、粤人自决、川人自决以至直人自决、奉 迷梦。傅良佐以湘人而凭借北势,被命督湘,湖南于是第二次被征 人自决,这是必至之势。如此者十年乃至二十年后,再有异军苍头 服。湘人起而逐傅,兵到岳阳,骤遇大敌,张敬尧连陷长宝,湖南 特起,乃是澈底的总革命。 于是第三次被征服。今借湘人白决的力,奋起驱张,恢复全宇。然 湖南人啊!我们的使命实在重大,我们的机会实在佳胜。我们 九年三被征服,屡践北人马蹄,假中央统一之名,行地方蹂躏之 应该努力,先以湖南共和国为目标,实施新理想,创造新生活,在 实,这不更是近事之中湖南受中国之累,不能遂其自然发展的结 潇湘片土开辟一个新天地,为二十七个小中国的首倡。湖南人呵 果吗? 我们应该一齐努力! 反之湖南不受中国之累,得遂其自然发展,岂犹是今日的湖南吗?小组织受束于大组织,事事要问过中央,事事要听命别人,致 []丁酉戊戌之秋,指1897至1898年维新变法运动期间2]戊戌变法失败以后,熊希龄被逐革职,谭嗣同遭杀害「3]指1904年(即甲辰年)黄兴在长沙组织华兴会起义失败一事[4]袁盗,指袁世凯[5}汤屠,指汤芗铭 232 233 ==========第259页========== 俄罗斯研究会简章 湖南自治运动”应该发起了 (1920年9月23日) 1920年9月26日) 第一条俄罗斯研究会以研究关于俄岁斯之一切事情为主旨 无论什么事有一种“理论”,没有一种“运动”继起,这种理论 凡经会员三人介绍者得入会研究 的目的,是不能实现出来的。湖南自治,固然要从“自治所以必 第二条本会会务如下 要”“现在是湖南谋自治的最好机会”“湖南及湖南人确有自立自治 (-)从事关于俄国一切事情之研究,以硏究所得,发行俄罗斯 的要素与能力”等理论上加以鼓吹推究,以引起尚未觉悟的湖南人 丛刊 的兴趣和勇气。但若不继之以实际的运动,湖南自治,仍旧只在纸 (二)派人赴俄,从事实际调查; 上好看,或在口中好听,终究不能实现出来。并且在理论上,好多 (三)提侣留俄勤工俭学。 人从饱受痛苦后的直感中,业己〈已〉明白了。故现在所缺少的只 第三条本会经费由会员自由捐助。 有实际的运动,而现在最急须的便也只在这实际的运动 第四条本会设干事三人,其职务如下 我觉得际的运动有两种:一种是入于其中而为具体建设的运 (一)总务干事一人,总持会务,对外接洽代表本会 动,一种是立于外而为促进的运动,两者均属重要,而后者在现在 (二)书记干事一人,任记录及文书事务。 及将来尤为必须,差不多可说湖南自治的成不成好不好都系在这种 (三)会计干事一人,经理会费出纳 运动的身上 第五条本会设通讯处于长沙省城潮宗街第五十六号。 我又觉得湖南自治运动是应该由‘民”来发起的。假如这一回湖南自治真个办成了,而成的原因不在于“民”,乃在于“民”以,我敢断言这种自治是不能长久的。虽则具了外形,其内容是打开看不得,打开看时,一定是腐败的,虚伪的,空的,或者是干的 []湖南自治运动,指在皖系军阀张敬尧被逐出湖南后出现的一种主张湖南自主、自立,废督裁兵,公民制宪,实行民治的运动 234 235 ==========第260页========== 俄罗斯研究会简章 湖南自治运动”应该发起了 (1920年9月23日) 1920年9月26日) 第一条俄罗斯研究会以研究关于俄岁斯之一切事情为主旨 无论什么事有一种“理论”,没有一种“运动”继起,这种理论 凡经会员三人介绍者得入会研究 的目的,是不能实现出来的。湖南自治,固然要从“自治所以必 第二条本会会务如下 要”“现在是湖南谋自治的最好机会”“湖南及湖南人确有自立自治 (-)从事关于俄国一切事情之研究,以硏究所得,发行俄罗斯 的要素与能力”等理论上加以鼓吹推究,以引起尚未觉悟的湖南人 丛刊 的兴趣和勇气。但若不继之以实际的运动,湖南自治,仍旧只在纸 (二)派人赴俄,从事实际调查; 上好看,或在口中好听,终究不能实现出来。并且在理论上,好多 (三)提侣留俄勤工俭学。 人从饱受痛苦后的直感中,业己〈已〉明白了。故现在所缺少的只 第三条本会经费由会员自由捐助。 有实际的运动,而现在最急须的便也只在这实际的运动 第四条本会设干事三人,其职务如下 我觉得际的运动有两种:一种是入于其中而为具体建设的运 (一)总务干事一人,总持会务,对外接洽代表本会 动,一种是立于外而为促进的运动,两者均属重要,而后者在现在 (二)书记干事一人,任记录及文书事务。 及将来尤为必须,差不多可说湖南自治的成不成好不好都系在这种 (三)会计干事一人,经理会费出纳 运动的身上 第五条本会设通讯处于长沙省城潮宗街第五十六号。 我又觉得湖南自治运动是应该由‘民”来发起的。假如这一回湖南自治真个办成了,而成的原因不在于“民”,乃在于“民”以,我敢断言这种自治是不能长久的。虽则具了外形,其内容是打开看不得,打开看时,一定是腐败的,虚伪的,空的,或者是干的 []湖南自治运动,指在皖系军阀张敬尧被逐出湖南后出现的一种主张湖南自主、自立,废督裁兵,公民制宪,实行民治的运动 234 235 ==========第26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自治运动”,在此时一定要发起了。我们不必去做具体的建设运动,却不可不做促进的运动。我们不必因为人数少便不做。 释疑 人数尽管少,只要有真诚,效力总是有的。甚么事情,都不是一起便可成功,一起便可得到多数的同情与帮助,都是从近及远从少全 (1920年9月27日) 多从小至大的。颇有人说湖南民智未开交通不便自治难于办好的话,我看大家不要信这种谬论。 现在有一些人心里怀了一种不应该疑的“疑”,说:“湖南自治 囊,问题太大,中间条理太繁,像我这样老不懂政治法律的人,实在怕 开得凵。但我心中总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不过我没有学政治和法律,我总有一点怕开得口!”这还是认政治是一个特殊阶级的事,还是认政治是脑子头装了政治学法律学身上穿了长褂子一类人的专门职业,这大错而特错了。春秋时候,子产治郑,郑人游于乡校以议执政"。这些郑人,都是学过政治法律的吗?意英法美的劳动者口口声声“要取现政府而代之”。这些劳动者,都是学过政治法律的:吗?俄国的政治全是俄国的工人农人在那里办理。俄国的工人农人 果都是学过政治法律的吗?大战而后,政治易位,法律改观。从的政治法律,现在一点都不中用。以后的政治法律,不装在穿长衣的先生们的脑子里,而装在工人们农人们的脑子里。他们对于政治,要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们对于法律,要怎么定就怎么定。议政法,办政法,要有职业的人才配议,才配办。无职业的人,对于政冶法律,简直没有发言权。有职业的人,对于政治法律,又一定要去议要去办。你不去议政治法律,政治法律会天天来议你。你不去 子产(?一前522),名侨,字子产,春秋郑国人。自郑简公时始执国政。时郑国人在乡校里游玩聚会,以议论政事的得失。 236 237 ==========第26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自治运动”,在此时一定要发起了。我们不必去做具体的建设运动,却不可不做促进的运动。我们不必因为人数少便不做。 释疑 人数尽管少,只要有真诚,效力总是有的。甚么事情,都不是一起便可成功,一起便可得到多数的同情与帮助,都是从近及远从少全 (1920年9月27日) 多从小至大的。颇有人说湖南民智未开交通不便自治难于办好的话,我看大家不要信这种谬论。 现在有一些人心里怀了一种不应该疑的“疑”,说:“湖南自治 囊,问题太大,中间条理太繁,像我这样老不懂政治法律的人,实在怕 开得凵。但我心中总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不过我没有学政治和法律,我总有一点怕开得口!”这还是认政治是一个特殊阶级的事,还是认政治是脑子头装了政治学法律学身上穿了长褂子一类人的专门职业,这大错而特错了。春秋时候,子产治郑,郑人游于乡校以议执政"。这些郑人,都是学过政治法律的吗?意英法美的劳动者口口声声“要取现政府而代之”。这些劳动者,都是学过政治法律的:吗?俄国的政治全是俄国的工人农人在那里办理。俄国的工人农人 果都是学过政治法律的吗?大战而后,政治易位,法律改观。从的政治法律,现在一点都不中用。以后的政治法律,不装在穿长衣的先生们的脑子里,而装在工人们农人们的脑子里。他们对于政治,要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们对于法律,要怎么定就怎么定。议政法,办政法,要有职业的人才配议,才配办。无职业的人,对于政冶法律,简直没有发言权。有职业的人,对于政治法律,又一定要去议要去办。你不去议政治法律,政治法律会天天来议你。你不去 子产(?一前522),名侨,字子产,春秋郑国人。自郑简公时始执国政。时郑国人在乡校里游玩聚会,以议论政事的得失。 236 237 ==========第26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办政治法律,政治法律会天天来办你。湖南自治是什么事,而可诿〈委〉于不懂政治法律使不出来做声吗?湖南自治,又是一件至粗极 再说“促进的运动” 浅的事,毫没有什么精微奥妙,毫不要根据那一部法典,或那一家 (1920年9月28日 学说,只是打断从前一切被中央各省干涉東缚的葛藤,湖南境內事,统归湖南人自办。就是这么一回事,有什么精微奥妙呢?我在家报上看了一位曹先生的谈话,大意说,“煎〈熊〉希龄虽有政治经验,却无法律知识,所以他拟的自治案"是要不得的”。熊拟自治 我前天说促进的运动之所以重要,而未尽其义,湖南自治,决 案到底要得要不得,是另一问题,我所不以为然的,是定要有法律 非听其自然可以产生的,这人人明白,不待多说。但若说有了少数 知识的人才能拟出自治案。“法律学”是从“法律”推究出来的,法律”又是从“事实”发生的,我们但造我们湖南自治的事实,不 做官的或“做绅”的发了心要办自治,自治便可以实现,这话也大不对。我们且看,无论什么事,是少数人办得了的吗?不论那一国 要自治法,也未尝不可以(英国以前的宪法就是不成文)。我们为装 的政治,若没有在野党与在位党相对,或劳动的社会与政治的社会 饰门面起见,或为抬出一部偶像吓中央吓外省并吓木省的野心家起 相对,或有了在野党和劳动社会而其力量不足与在位党或政治社会 见,要制定一部自治法。这自治法也是大多数人能够制能够议的 相抗,那一国的政治十有九是办不好的。况乎一件事情正在萌茅 并且要这么大多数人制出来议出来的才好。若专委托少数无职业的游离政客去制去议,一定不好。你是一个湖南人吗?只要你满了十 〈芽),而其事又为极重大的事,不有许多人做促进的运动,以监督 五岁(这是我定的成人期),又只要你没有神经病,不论你是农人也 于其旁而批评于其后,这一件事是可以办得成、办得好的吗? 罢,工人也罢,商人也罢,学生也罢,教员也罢,兵士也罢,警察也罢,乞丐也罢,女人也罢,你总有权发言,并且你一定应该发言,并且你一定能够发言。只要你将你那不应该自疑的疑点祛去你便立刻发现你自己的重大本领和重大责任。这本领发现在你的心坎里,这责任便立刻落在你的双肩上。 [1]1920年8月下旬,熊希龄代谭延闿拟订《湖南省自治法大纲及自治法大纲说明书》和《湖南省自治根本法》(参见1920年8月29日至9月2日湖南《大公报》)。238 ==========第26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办政治法律,政治法律会天天来办你。湖南自治是什么事,而可诿〈委〉于不懂政治法律使不出来做声吗?湖南自治,又是一件至粗极 再说“促进的运动” 浅的事,毫没有什么精微奥妙,毫不要根据那一部法典,或那一家 (1920年9月28日 学说,只是打断从前一切被中央各省干涉東缚的葛藤,湖南境內事,统归湖南人自办。就是这么一回事,有什么精微奥妙呢?我在家报上看了一位曹先生的谈话,大意说,“煎〈熊〉希龄虽有政治经验,却无法律知识,所以他拟的自治案"是要不得的”。熊拟自治 我前天说促进的运动之所以重要,而未尽其义,湖南自治,决 案到底要得要不得,是另一问题,我所不以为然的,是定要有法律 非听其自然可以产生的,这人人明白,不待多说。但若说有了少数 知识的人才能拟出自治案。“法律学”是从“法律”推究出来的,法律”又是从“事实”发生的,我们但造我们湖南自治的事实,不 做官的或“做绅”的发了心要办自治,自治便可以实现,这话也大不对。我们且看,无论什么事,是少数人办得了的吗?不论那一国 要自治法,也未尝不可以(英国以前的宪法就是不成文)。我们为装 的政治,若没有在野党与在位党相对,或劳动的社会与政治的社会 饰门面起见,或为抬出一部偶像吓中央吓外省并吓木省的野心家起 相对,或有了在野党和劳动社会而其力量不足与在位党或政治社会 见,要制定一部自治法。这自治法也是大多数人能够制能够议的 相抗,那一国的政治十有九是办不好的。况乎一件事情正在萌茅 并且要这么大多数人制出来议出来的才好。若专委托少数无职业的游离政客去制去议,一定不好。你是一个湖南人吗?只要你满了十 〈芽),而其事又为极重大的事,不有许多人做促进的运动,以监督 五岁(这是我定的成人期),又只要你没有神经病,不论你是农人也 于其旁而批评于其后,这一件事是可以办得成、办得好的吗? 罢,工人也罢,商人也罢,学生也罢,教员也罢,兵士也罢,警察也罢,乞丐也罢,女人也罢,你总有权发言,并且你一定应该发言,并且你一定能够发言。只要你将你那不应该自疑的疑点祛去你便立刻发现你自己的重大本领和重大责任。这本领发现在你的心坎里,这责任便立刻落在你的双肩上。 [1]1920年8月下旬,熊希龄代谭延闿拟订《湖南省自治法大纲及自治法大纲说明书》和《湖南省自治根本法》(参见1920年8月29日至9月2日湖南《大公报》)。238 ==========第265页========== 湘人治湘”与“湘人自治” 芗铭,张敬尧,“非鄂人治鄂”的王占元",“非闽人治闽”的李厚 湘人治湘”与“湘人自治” 基,“非粤人治粤”的莫荣新吲…到底有什么区别?而况段祺瑞之派傅良佐,正为根据湘人治湘的理由。故“湘人治湘”一语,我 (1920年9月30日) 们根本要反对。因为这一句话,含了不少的恶意,把少数特殊人做治者,把一般平民做被治者,把治者做主人,把被治者做奴隶。这样的治者,就是禹汤文武,我们都给他在反对之列。而况是已〉往的一个傅良佐,或是未来的无数傅良佐,我们还不应该反对 湘人治湘”,是对“非湘人治湘”如鄂人治湘皖人治湘等而 吗?故我们所主张所欢迎的,只在“湘人自治”·一语。不仅不愿被 言,仍是一种官治,不是民治。如果驱汤驱张,目的只在排去非湘 外省人来治,并且不愿被本省的少数特殊人来治。我们主张组织完 入,仍旧换汤不换药的湘人治湘起来,那么,奉天的张作霖,直 全的乡自治,完全的县自治,和完全的省自治。乡长民选,县长民 隶的二曹,河南的赵倜,陕西的陈树藩叫,安徽的倪嗣冲的,广西 选,省长民选,自己选出同辈中靠得住的人去执行公役,这才叫做 的陆茉廷,云南的唐继尧……都是本省人,正是奉人治奉,直人治 “湘人自治”。颇有人将湘人治湘与湘人自治混为一谈,我看这样小 直,豫人治豫,陕人治陕,皖人治皖…比那“非湘人治湘”的汤 小一个区别,总要分清才好。 ]张作霖(1875-1928),字雨亭,辽宁海城人,北洋奉系军阀首 ]王占元(1861-1934),字子春,山东馆陶(今属河北)人。历任 领。时任奉天督军兼省长和东三省巡阅使 北洋军步队笫七营管带、第一标统带、第二镇笫三协统领、第二镇统制。民 2]二曹,指曹锟、曹锐。曹锐,字健亭,天津人,曹锟之弟。曾任天 国成立后,任北洋陆军第二师师长。1915年拥护袁世凯称帝。后任湖北督军 津县清乡局局长、安县知县、直隶藩台等职。1917年,曹锟任直隶督军,借 兼民政长。1920年任两湖巡阅使兼湖北督军。 讨伐张勋之机,向段祺瑞推蒋他为直隶省省长,兄弟俩分掌一省军政大权 [2]李厚基(1870—1942),字培芝,江苏铜山人。袁世凯死后,任福 [3]赵倜(1871-1933),原名金生,字周人,河南汝南人。清末官至 建督军兼省长。1918年段祺瑞发动对南方的战争时,李任闽浙援粤军总司令。 总兵。民国成立后,任河南护军使。因镇压白朗起义,1914年被袁世凯封为 13]莫荣新(1853-1930),字日初,广西桂平人。时任广东督军、护 德武将军,督理河南军务。袁死后,先后投靠皖系和直系军阀。时任河南 法军政府代理总裁兼陆军部部长 督军 4]段祺瑞(1865-1936),字芝泉,安徽合肥人,北洋军阀皖系首 阿4]陈树蘑,字伯生,陕西安康人。曾任陕南、陕北镇守使,陕西护国 领。曾任北洋军炮兵统带、笫四笫六镇统制、笫二军军统、湖广总督、陆军 军总司令和陕西都督等职。时任陕西督军兼省长 总长、北京政府国务卿。袁世凯死后,任国务总理,推行武力统-政策。 [5]倪嗣冲(1868-1924),字丹忱,安徽阜阳 曾任安徽都督、安 1920年在直皖战争中被曹锟、吴佩孚击败下台。 徽巡阅使、安徽省省长、安徽督军等职。时因皖系战败被解职 S]禹汤文武,指夏禹、商汤、周文王、周武王。 240 ==========第266页========== 湘人治湘”与“湘人自治” 芗铭,张敬尧,“非鄂人治鄂”的王占元",“非闽人治闽”的李厚 湘人治湘”与“湘人自治” 基,“非粤人治粤”的莫荣新吲…到底有什么区别?而况段祺瑞之派傅良佐,正为根据湘人治湘的理由。故“湘人治湘”一语,我 (1920年9月30日) 们根本要反对。因为这一句话,含了不少的恶意,把少数特殊人做治者,把一般平民做被治者,把治者做主人,把被治者做奴隶。这样的治者,就是禹汤文武,我们都给他在反对之列。而况是已〉往的一个傅良佐,或是未来的无数傅良佐,我们还不应该反对 湘人治湘”,是对“非湘人治湘”如鄂人治湘皖人治湘等而 吗?故我们所主张所欢迎的,只在“湘人自治”·一语。不仅不愿被 言,仍是一种官治,不是民治。如果驱汤驱张,目的只在排去非湘 外省人来治,并且不愿被本省的少数特殊人来治。我们主张组织完 入,仍旧换汤不换药的湘人治湘起来,那么,奉天的张作霖,直 全的乡自治,完全的县自治,和完全的省自治。乡长民选,县长民 隶的二曹,河南的赵倜,陕西的陈树藩叫,安徽的倪嗣冲的,广西 选,省长民选,自己选出同辈中靠得住的人去执行公役,这才叫做 的陆茉廷,云南的唐继尧……都是本省人,正是奉人治奉,直人治 “湘人自治”。颇有人将湘人治湘与湘人自治混为一谈,我看这样小 直,豫人治豫,陕人治陕,皖人治皖…比那“非湘人治湘”的汤 小一个区别,总要分清才好。 ]张作霖(1875-1928),字雨亭,辽宁海城人,北洋奉系军阀首 ]王占元(1861-1934),字子春,山东馆陶(今属河北)人。历任 领。时任奉天督军兼省长和东三省巡阅使 北洋军步队笫七营管带、第一标统带、第二镇笫三协统领、第二镇统制。民 2]二曹,指曹锟、曹锐。曹锐,字健亭,天津人,曹锟之弟。曾任天 国成立后,任北洋陆军第二师师长。1915年拥护袁世凯称帝。后任湖北督军 津县清乡局局长、安县知县、直隶藩台等职。1917年,曹锟任直隶督军,借 兼民政长。1920年任两湖巡阅使兼湖北督军。 讨伐张勋之机,向段祺瑞推蒋他为直隶省省长,兄弟俩分掌一省军政大权 [2]李厚基(1870—1942),字培芝,江苏铜山人。袁世凯死后,任福 [3]赵倜(1871-1933),原名金生,字周人,河南汝南人。清末官至 建督军兼省长。1918年段祺瑞发动对南方的战争时,李任闽浙援粤军总司令。 总兵。民国成立后,任河南护军使。因镇压白朗起义,1914年被袁世凯封为 13]莫荣新(1853-1930),字日初,广西桂平人。时任广东督军、护 德武将军,督理河南军务。袁死后,先后投靠皖系和直系军阀。时任河南 法军政府代理总裁兼陆军部部长 督军 4]段祺瑞(1865-1936),字芝泉,安徽合肥人,北洋军阀皖系首 阿4]陈树蘑,字伯生,陕西安康人。曾任陕南、陕北镇守使,陕西护国 领。曾任北洋军炮兵统带、笫四笫六镇统制、笫二军军统、湖广总督、陆军 军总司令和陕西都督等职。时任陕西督军兼省长 总长、北京政府国务卿。袁世凯死后,任国务总理,推行武力统-政策。 [5]倪嗣冲(1868-1924),字丹忱,安徽阜阳 曾任安徽都督、安 1920年在直皖战争中被曹锟、吴佩孚击败下台。 徽巡阅使、安徽省省长、安徽督军等职。时因皖系战败被解职 S]禹汤文武,指夏禹、商汤、周文王、周武王。 240 ==========第267页========== 全自治”与“半自治” 议和。我以为赴〈起〉码的要求是南北分立。更进则各省自治。各 “全自治”与“半自治” 省中以湖南和广东地位最好,可以取革命精神,推翻一切,建设个湖南人所欲的湖南(理想的湖南新的湖南),和广东人所欲的广东 (1920年10月3日) 裘(理想的广东新的广东),而树立一种模范自治。若处在这样好的地褻位,尚为半自治所误,那就不痛不痒,真正冤枉了!真正可惜了! 我觉得湖南人确有几种可爱的特姓〈性〉,坚苦,奋发,勇敢,团〔结〕心,结』都是,却太缺乏理想。湖南人无理想,所以他的生 我们主张“湖南国”的人,并不是一定要从字面上将湖南省的 活不能向上,只能随人转移,而不能超脱环境,自达其所欲适。我 省”字改成一个“国”字,只是要得到一种“全自治”,而不以仅 于“湖南国 个问题,尚有极长的理论,□事□搁未写出,稍迟 仅得到“半自治”为满足。“国”的要素为土地,人民,主权,主权 当写出奉正邦人。先述大意于此,以答刘君及朋友中之怀疑者 尤为要素中的主要素。湖南人没有自己处理自己的事的完全主权,而长被侵夺于益我则少损我则多的中央或邻省。湖南人不是麻木,总该有点感觉,奋起独立,正此其时。刘君春仁主张联邦,我说中国现在并没有邦,从何云联?暂时只有努力造邦,不要说联。德美都是先有邦,后才互相联合。邦造成了,联只是自然的结果。我对于二十年内办中国的总组织,总是怀疑,所以我不特反对吴子玉的国民大会,并且反对梁启超的国民制宪,同时更大大反对南北 「1]刘春仁,身份不详。其主张见1920年9月29日至30日湖南《大报》所载刘春仁撰《对于“打破大中国建设多数小中国”的怀疑并表示我的联制意见”》 [2]吴子玉,即吴佩孚。吴佩孚(1874--1939),山东蓬莱人,北洋军阀直系首领。1920年6月13日,他在郑州通电反对安福系包办上海和会建议召开国民大会解决一切问题。以后一直坚持这一主张,并制定了一套国民大会提纲 [3]梁启超在1920年7月著有《国民自卫之第一义》(一名《国民制先动》)一文。他写的另一篇《主张国民动议制宪之理由》,刊登于1920年8月18日湖南《大公报》 242 243 ==========第268页========== 全自治”与“半自治” 议和。我以为赴〈起〉码的要求是南北分立。更进则各省自治。各 “全自治”与“半自治” 省中以湖南和广东地位最好,可以取革命精神,推翻一切,建设个湖南人所欲的湖南(理想的湖南新的湖南),和广东人所欲的广东 (1920年10月3日) 裘(理想的广东新的广东),而树立一种模范自治。若处在这样好的地褻位,尚为半自治所误,那就不痛不痒,真正冤枉了!真正可惜了! 我觉得湖南人确有几种可爱的特姓〈性〉,坚苦,奋发,勇敢,团〔结〕心,结』都是,却太缺乏理想。湖南人无理想,所以他的生 我们主张“湖南国”的人,并不是一定要从字面上将湖南省的 活不能向上,只能随人转移,而不能超脱环境,自达其所欲适。我 省”字改成一个“国”字,只是要得到一种“全自治”,而不以仅 于“湖南国 个问题,尚有极长的理论,□事□搁未写出,稍迟 仅得到“半自治”为满足。“国”的要素为土地,人民,主权,主权 当写出奉正邦人。先述大意于此,以答刘君及朋友中之怀疑者 尤为要素中的主要素。湖南人没有自己处理自己的事的完全主权,而长被侵夺于益我则少损我则多的中央或邻省。湖南人不是麻木,总该有点感觉,奋起独立,正此其时。刘君春仁主张联邦,我说中国现在并没有邦,从何云联?暂时只有努力造邦,不要说联。德美都是先有邦,后才互相联合。邦造成了,联只是自然的结果。我对于二十年内办中国的总组织,总是怀疑,所以我不特反对吴子玉的国民大会,并且反对梁启超的国民制宪,同时更大大反对南北 「1]刘春仁,身份不详。其主张见1920年9月29日至30日湖南《大报》所载刘春仁撰《对于“打破大中国建设多数小中国”的怀疑并表示我的联制意见”》 [2]吴子玉,即吴佩孚。吴佩孚(1874--1939),山东蓬莱人,北洋军阀直系首领。1920年6月13日,他在郑州通电反对安福系包办上海和会建议召开国民大会解决一切问题。以后一直坚持这一主张,并制定了一套国民大会提纲 [3]梁启超在1920年7月著有《国民自卫之第一义》(一名《国民制先动》)一文。他写的另一篇《主张国民动议制宪之理由》,刊登于1920年8月18日湖南《大公报》 242 243 ==========第269页========== 建设“新湖南”之建议 关于湖南自治根本法的起草,这一个月来,有人主张由省政府 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 起草,有人主张由省议会起草,有人主张由省政府省议会合同起草,有人主张由省政府省议会以及省教育会省农会省工会省商会湖 “湖南人民宪法会议”制定“湖南 南律师公会湖南学生联合会湖南报界联合会等合同起草,有人主张 宪法”以建设“新湖南”之建议 由个人动议,提出草案,邀赞成的人连署,成为一种若干人同意的草案。 1920年10月5日、6日) 上面这几种主张,我们都不能赞成。理由如下 )湖南自治根木法,就是湖南宪法。在此际提出湖南宪法 是不承认中华民国约法及根据约法所产生的各种法律和命令的了。省政府省议会省教育会省农会省工会省商会湖南律师公会等, 建议者:龙兼公、杨绩荪、张慎庵、王亦僧、成森、程一中 都是根据从前的约法或其他的法律或命令组成的机关,只“能有 匡日休、朱剑凡、陶毅、马续常、罗教铎、魏俊明、刘驭皆、毛泽 反对湖南宪法的权力,而“不能有”提议或起草湖南宪法的权力 东、吴大猷、郭开第、何叔衡、王宗训、彭璜、唐耀章、李锡纯等 并且只“应该”用其权力反对湖南宪法,而“不应该”用其权力提议 百七十七人(名多不及具载)。 或起草湖南宪法。以此理由,故前四种主张,在理论上不能成立。 我们认定:湖南人民的“自治运动”,在此际一定要升始进行 (二)由个人动议提案,本是很好的了,可以避去前四种的难 了。此际是一个顶好的机会,是一个千载一时的机会。这个机会 点,并且其根据最为结实有力。然我们仍不能赞成者,第一,此际 逸过,以后再要寻出这样的一个机会,就很难了 的时机,是不能容我们从容坐论的时机。一个人动议提案,充其 “湖南应否自治”的问题,在此际已〈已〉经不成问题了。“湖 量,三千万人可以提出三千万个案来,俟河之清,什么日子才有湖 南应该自治”。假如是一个湖南人,而不至于全无心肝,大概会人人 南宪法出现?什么日子才可以建设新的湖南?第二,现在人民程度 肯定。故在此际“湖南应否白治”,不成问题,问题全在“怎样将湖 这么样低,以前并没有坚强的人民闭体或政党,即令由人民动议提 南白治实现 案,假如人民的意思与现时政府的意思相左,人民有什么力量可与相抗 [1]1920年10月9日湖南《大公报》所载《昨日建议召集人民宪法会议之大会议》的报道中,龙兼公称:此案(指此建议)“最初提出者,为毛君 [1]中华民国约法亦称“新约法”,俗称“袁记约法”,1914年5月1日 泽东、彭君璜及余三人”。报道还说,此建议由湖南各界公民签名送省政府 由袁世凯政府颁布。“新约法”规定釆用总统制,以法律形式把袁世凯的总统 (当时谭延闿为湘军总司令兼湖南省省长),签名者约400人。 权力扩大到与封建皇帝一样,以此为袁世凯复辟帝制作准备 244 245 ==========第270页========== 建设“新湖南”之建议 关于湖南自治根本法的起草,这一个月来,有人主张由省政府 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 起草,有人主张由省议会起草,有人主张由省政府省议会合同起草,有人主张由省政府省议会以及省教育会省农会省工会省商会湖 “湖南人民宪法会议”制定“湖南 南律师公会湖南学生联合会湖南报界联合会等合同起草,有人主张 宪法”以建设“新湖南”之建议 由个人动议,提出草案,邀赞成的人连署,成为一种若干人同意的草案。 1920年10月5日、6日) 上面这几种主张,我们都不能赞成。理由如下 )湖南自治根木法,就是湖南宪法。在此际提出湖南宪法 是不承认中华民国约法及根据约法所产生的各种法律和命令的了。省政府省议会省教育会省农会省工会省商会湖南律师公会等, 建议者:龙兼公、杨绩荪、张慎庵、王亦僧、成森、程一中 都是根据从前的约法或其他的法律或命令组成的机关,只“能有 匡日休、朱剑凡、陶毅、马续常、罗教铎、魏俊明、刘驭皆、毛泽 反对湖南宪法的权力,而“不能有”提议或起草湖南宪法的权力 东、吴大猷、郭开第、何叔衡、王宗训、彭璜、唐耀章、李锡纯等 并且只“应该”用其权力反对湖南宪法,而“不应该”用其权力提议 百七十七人(名多不及具载)。 或起草湖南宪法。以此理由,故前四种主张,在理论上不能成立。 我们认定:湖南人民的“自治运动”,在此际一定要升始进行 (二)由个人动议提案,本是很好的了,可以避去前四种的难 了。此际是一个顶好的机会,是一个千载一时的机会。这个机会 点,并且其根据最为结实有力。然我们仍不能赞成者,第一,此际 逸过,以后再要寻出这样的一个机会,就很难了 的时机,是不能容我们从容坐论的时机。一个人动议提案,充其 “湖南应否自治”的问题,在此际已〈已〉经不成问题了。“湖 量,三千万人可以提出三千万个案来,俟河之清,什么日子才有湖 南应该自治”。假如是一个湖南人,而不至于全无心肝,大概会人人 南宪法出现?什么日子才可以建设新的湖南?第二,现在人民程度 肯定。故在此际“湖南应否白治”,不成问题,问题全在“怎样将湖 这么样低,以前并没有坚强的人民闭体或政党,即令由人民动议提 南白治实现 案,假如人民的意思与现时政府的意思相左,人民有什么力量可与相抗 [1]1920年10月9日湖南《大公报》所载《昨日建议召集人民宪法会议之大会议》的报道中,龙兼公称:此案(指此建议)“最初提出者,为毛君 [1]中华民国约法亦称“新约法”,俗称“袁记约法”,1914年5月1日 泽东、彭君璜及余三人”。报道还说,此建议由湖南各界公民签名送省政府 由袁世凯政府颁布。“新约法”规定釆用总统制,以法律形式把袁世凯的总统 (当时谭延闿为湘军总司令兼湖南省省长),签名者约400人。 权力扩大到与封建皇帝一样,以此为袁世凯复辟帝制作准备 244 245 ==========第27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建设“新湖南”之建议 (三)前五种主张,单言起草,起草以前的上文和起草以后的下 总裁岑春煊"氏电告北政府,说西南并无命令谭延闿攻张敬尧之 文,全未虑及,实在是可笑的事。我们认定第一步发动,第二步起 事。此次驱张,纯系湘人自决。「是」谭氏在驱张以前,和西南政府 草,并议决,并公布,第三步施行。这三步在形式上是有统系有连 有主属的关系是事实,惟从发动驱张日起,此种关系即告断绝,全 贯的关系的,在实质则三事各别,全然不可混淆。前五种主张,除 紫属白由意志行动,即全属革命的行动。(三)九月十三日谭氏在总司 个人动议起草一种有相当的理由外,余四种都是不明手续关系。未 .令部召集湖南自治会议,尤其是革命行动之表著者。谭氏以革命 寻得发动的根据,便要遽然起草,这道理从何处说起?我们觉得在 军不顾西南政府推翻北方命官,因而在长沙建设革命政府,因而在 现在这么紧迫的时机,有两点不可不加注意,(1)要在理论上讲得 革命政府里面召集为约法所不许的自治会议,这本来是可以的,是 通,(2)要在事实上做得到。我们认定前四种主张在理论上讲不 应该的。但若不说是革命政府,就有违法及叛逆之嫌。何则?非革 通,后一种主张在事实上做不到,所以我们都不赞成。 命政府而召集为约法所不许的自治会议(约法上没有规定各省长官 然则我们的主张怎么样呢? 可以随意变更地方组织),岂不是违法而且叛逆的行动吗 我们的主张是 准上理由,则湖南现在的政府并不是从前的所谓省政府,而确 “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湖南人民宪法会议,制定湖南宪法,以建是一个革命政府,己《(>无疑义。从而在湖南地方的个人或团 设新湖南。” 套对于这样的革命政府如不发生异议(就是不说他不应该革命—驱 我们觉得这种主张,是于理论上讲得通,又于事实上做得到 张),或对于这革命政府所发生的行动,如召集湖南自治会议一事反 的。今申述于左 都加以赞成(即自总司令部自治会议后,无人提出反议。各报反 第一,湖南革命政府 对,都是反对由旧省政府或旧省议会包办“起草”),则个人或团体 现在湖南以谭延闿氏为首领所组织的政府,实在是一个革命政 在中华民国约法及根据约法产生的法律上面的地位 齐消灭了。 府。说明如下,(一)谭氏出兵推翻北政府的命官张敬尧,是对张敬 以上从理论上说。再从实际上说,这次驱张运动,湖南人民直 尧以及北政府取革命的行动,这是显而易见的。(二)谭氏通电, 是全体加入。不仅为被动的“不发生异议”和“加以赞助”而 宣言此次驱张,是湘人自决,与西南大局无关。而西南政府首席 直是主动的个个做革命军的一分子,个个人心中欲提出一个自治 [1]谭氏通电,指1920年7月22日谭延闿宣布湖南“实行地方自治 案,对于以前的法律,早已全体宣告脱离了 和实行“民选省长”的快邮代电。(参见1920年8月16日湖南《大公报》 第二,湖南人民宪法会议 [2]西南政府,指沪法军政府,原是1917年护法战争期间由孙中山在广州建立的军政领导机关。1918年西南军阀拉拢非常国会中的政学系分子,通 1]岑春煊,时任护法军政府总裁。 过《中华民国军政府组织大纲修正案》,非法改组军政府,将大元帅制改为 [2]湖南自治会议,指谭延闿于1920年9月13日邀集省内外部分官绅 裁合议制,排斥孙中山。此处指西南军阀控制的军政府。 在湘军总司令部召开的自治会议 247 ==========第27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建设“新湖南”之建议 (三)前五种主张,单言起草,起草以前的上文和起草以后的下 总裁岑春煊"氏电告北政府,说西南并无命令谭延闿攻张敬尧之 文,全未虑及,实在是可笑的事。我们认定第一步发动,第二步起 事。此次驱张,纯系湘人自决。「是」谭氏在驱张以前,和西南政府 草,并议决,并公布,第三步施行。这三步在形式上是有统系有连 有主属的关系是事实,惟从发动驱张日起,此种关系即告断绝,全 贯的关系的,在实质则三事各别,全然不可混淆。前五种主张,除 紫属白由意志行动,即全属革命的行动。(三)九月十三日谭氏在总司 个人动议起草一种有相当的理由外,余四种都是不明手续关系。未 .令部召集湖南自治会议,尤其是革命行动之表著者。谭氏以革命 寻得发动的根据,便要遽然起草,这道理从何处说起?我们觉得在 军不顾西南政府推翻北方命官,因而在长沙建设革命政府,因而在 现在这么紧迫的时机,有两点不可不加注意,(1)要在理论上讲得 革命政府里面召集为约法所不许的自治会议,这本来是可以的,是 通,(2)要在事实上做得到。我们认定前四种主张在理论上讲不 应该的。但若不说是革命政府,就有违法及叛逆之嫌。何则?非革 通,后一种主张在事实上做不到,所以我们都不赞成。 命政府而召集为约法所不许的自治会议(约法上没有规定各省长官 然则我们的主张怎么样呢? 可以随意变更地方组织),岂不是违法而且叛逆的行动吗 我们的主张是 准上理由,则湖南现在的政府并不是从前的所谓省政府,而确 “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湖南人民宪法会议,制定湖南宪法,以建是一个革命政府,己《(>无疑义。从而在湖南地方的个人或团 设新湖南。” 套对于这样的革命政府如不发生异议(就是不说他不应该革命—驱 我们觉得这种主张,是于理论上讲得通,又于事实上做得到 张),或对于这革命政府所发生的行动,如召集湖南自治会议一事反 的。今申述于左 都加以赞成(即自总司令部自治会议后,无人提出反议。各报反 第一,湖南革命政府 对,都是反对由旧省政府或旧省议会包办“起草”),则个人或团体 现在湖南以谭延闿氏为首领所组织的政府,实在是一个革命政 在中华民国约法及根据约法产生的法律上面的地位 齐消灭了。 府。说明如下,(一)谭氏出兵推翻北政府的命官张敬尧,是对张敬 以上从理论上说。再从实际上说,这次驱张运动,湖南人民直 尧以及北政府取革命的行动,这是显而易见的。(二)谭氏通电, 是全体加入。不仅为被动的“不发生异议”和“加以赞助”而 宣言此次驱张,是湘人自决,与西南大局无关。而西南政府首席 直是主动的个个做革命军的一分子,个个人心中欲提出一个自治 [1]谭氏通电,指1920年7月22日谭延闿宣布湖南“实行地方自治 案,对于以前的法律,早已全体宣告脱离了 和实行“民选省长”的快邮代电。(参见1920年8月16日湖南《大公报》 第二,湖南人民宪法会议 [2]西南政府,指沪法军政府,原是1917年护法战争期间由孙中山在广州建立的军政领导机关。1918年西南军阀拉拢非常国会中的政学系分子,通 1]岑春煊,时任护法军政府总裁。 过《中华民国军政府组织大纲修正案》,非法改组军政府,将大元帅制改为 [2]湖南自治会议,指谭延闿于1920年9月13日邀集省内外部分官绅 裁合议制,排斥孙中山。此处指西南军阀控制的军政府。 在湘军总司令部召开的自治会议 247 ==========第27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建设“新湖南”之建议 这是名称问题。有主张“湖南国民大会”及“湖南国民宪法会 者,旧政府已倒,旧制度根本推翻,革命政府成为国中唯一势力 议”者,我们觉得在湖南尚未决定宣告建国以前,“国民”二字有与 舍革命政府更无有能召集宪法会议者。要说由人民动议,则革命政 中国国民”相混或无根据的嫌。有主张“湖南自治法会议”者 府之首领,即是一个人民。由革命政府的首领,合之其政府内的僚 我们觉得湖南现在所要的自治法,即与美之州宪法和德之邦宪法 属,及其他所有的党徒,业已成为一大势力,由之发动召集宪法会 相当。中国现在四分五裂,不知何时才有全国的宪法出现。在事 议,实为事势之所必经,而亦并无不合理论之处。我们觉得现在湖 实上,恐怕要先有各省的分宪法,然后才有全国的总宪法,一如 南,处此稍纵即逝的时会,应即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人民宪法会 美、徳所走那一条由分而合的成路。我们觉得湖南现在,用“宪 议,快刀斩麻,既不至别生枝节,而又为事实上所能做到,庶宪法 法”的名称,较为妥当,而产生宪法的机关,定名为“湖南人民 会议可以早日观成,湖南自治可以早日实现 宪法会议”。 此处有要注意者,则召集“人民宪法会议代表”的“方法”是 第三,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湖南人民宪法会议 也。此召集方法,名义上由湖南革命政府拟定,实质上,至少要参 大凡一种革命起于一个地方,或一个国内,除古代的专制政 入在省城里的住民,口习惯上(不是法律上)固有之省议会省教育 体,由新起的帝王专晰,不许人民参与以外,大概是由革命政府召 会省商会省农会省工会学生联合会教职员联合会报界联合会律师公 集宪法会议的。最近的例,如一九-○年巾华民国军政府所召集的 会等各团体的意见。并至少要依照下列两个条件,(一)直接的平等 约法会议(参议院 九一七年俄国克伦斯基政府所召集的全俄 的普通的选举,(二)每五万人中选出代表一人 宪法会议,一九一八年俄国列宁政府所召集的全俄劳农会议門, 第四,由湖南人民宪法会议制定湖南宪法 九一九年德国爱倍尔政府所召集的德国宪法会议叫都是。所以然 此中包括三,()起草,(二)议决,(三)公布。这一响来所闹的起草问题,应该放在此处,才算适当。我们只承认革命政府有 ]1“-九-O年”有误。此应指1912年1月在南京成立的临时政府立 召集宪法会议之权,决不承认其有起草宪法之权。宪法起草当然是 法机构临时参议院。该院于是年3月8日通过《中华民国临时约法》,由临时 宪法会议的事。其程序为:湖南革命政府既己〈已〉召集全省人民 大总统孙中山于3月11日公布 代表来到省城了,即由代表自行集会,先推出相当人数,起草湖南 211917年饿国克伦斯基政府没有召集过全俄宪法会议。这里可能是指这年6月召开的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其议程之一是筹备立 宪法草案,次将宪法草案议决成为正式宪法,次用湖南宪法会议全 宪会议问题。立宪会议的选举于11月29日举行,而立宪会议是在1918年 体代表名义,将此正式宪法公布。 月18日召开的 于此有一问题,即议决后要不要经过全省人民的总投票批准然 [3]指1918年7月召开的全饿苏维埃第五次代表大会。大会批准了俄罗 后再行公布是也。关〔于〕这一点,有两面理由。主张“要”的理 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宪法。 由:(一)果能办到三千万人人人对于湖南宪法投一张表示他己赞 4]指1919年2月6日在德国魏玛市召开的国民制宪会48 49 ==========第27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建设“新湖南”之建议 这是名称问题。有主张“湖南国民大会”及“湖南国民宪法会 者,旧政府已倒,旧制度根本推翻,革命政府成为国中唯一势力 议”者,我们觉得在湖南尚未决定宣告建国以前,“国民”二字有与 舍革命政府更无有能召集宪法会议者。要说由人民动议,则革命政 中国国民”相混或无根据的嫌。有主张“湖南自治法会议”者 府之首领,即是一个人民。由革命政府的首领,合之其政府内的僚 我们觉得湖南现在所要的自治法,即与美之州宪法和德之邦宪法 属,及其他所有的党徒,业已成为一大势力,由之发动召集宪法会 相当。中国现在四分五裂,不知何时才有全国的宪法出现。在事 议,实为事势之所必经,而亦并无不合理论之处。我们觉得现在湖 实上,恐怕要先有各省的分宪法,然后才有全国的总宪法,一如 南,处此稍纵即逝的时会,应即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人民宪法会 美、徳所走那一条由分而合的成路。我们觉得湖南现在,用“宪 议,快刀斩麻,既不至别生枝节,而又为事实上所能做到,庶宪法 法”的名称,较为妥当,而产生宪法的机关,定名为“湖南人民 会议可以早日观成,湖南自治可以早日实现 宪法会议”。 此处有要注意者,则召集“人民宪法会议代表”的“方法”是 第三,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湖南人民宪法会议 也。此召集方法,名义上由湖南革命政府拟定,实质上,至少要参 大凡一种革命起于一个地方,或一个国内,除古代的专制政 入在省城里的住民,口习惯上(不是法律上)固有之省议会省教育 体,由新起的帝王专晰,不许人民参与以外,大概是由革命政府召 会省商会省农会省工会学生联合会教职员联合会报界联合会律师公 集宪法会议的。最近的例,如一九-○年巾华民国军政府所召集的 会等各团体的意见。并至少要依照下列两个条件,(一)直接的平等 约法会议(参议院 九一七年俄国克伦斯基政府所召集的全俄 的普通的选举,(二)每五万人中选出代表一人 宪法会议,一九一八年俄国列宁政府所召集的全俄劳农会议門, 第四,由湖南人民宪法会议制定湖南宪法 九一九年德国爱倍尔政府所召集的德国宪法会议叫都是。所以然 此中包括三,()起草,(二)议决,(三)公布。这一响来所闹的起草问题,应该放在此处,才算适当。我们只承认革命政府有 ]1“-九-O年”有误。此应指1912年1月在南京成立的临时政府立 召集宪法会议之权,决不承认其有起草宪法之权。宪法起草当然是 法机构临时参议院。该院于是年3月8日通过《中华民国临时约法》,由临时 宪法会议的事。其程序为:湖南革命政府既己〈已〉召集全省人民 大总统孙中山于3月11日公布 代表来到省城了,即由代表自行集会,先推出相当人数,起草湖南 211917年饿国克伦斯基政府没有召集过全俄宪法会议。这里可能是指这年6月召开的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其议程之一是筹备立 宪法草案,次将宪法草案议决成为正式宪法,次用湖南宪法会议全 宪会议问题。立宪会议的选举于11月29日举行,而立宪会议是在1918年 体代表名义,将此正式宪法公布。 月18日召开的 于此有一问题,即议决后要不要经过全省人民的总投票批准然 [3]指1918年7月召开的全饿苏维埃第五次代表大会。大会批准了俄罗 后再行公布是也。关〔于〕这一点,有两面理由。主张“要”的理 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宪法。 由:(一)果能办到三千万人人人对于湖南宪法投一张表示他己赞 4]指1919年2月6日在德国魏玛市召开的国民制宪会48 49 ==========第27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建设“新湖南”之建议 否的意见的票,这宪法便和三千万人生了关系了,有很大的教育意 主张自治,应该要主张“全自治”,而不要主张“半自治”。绝不要 味。(二)经过宪法会议议决,又经过全体人民总投票批准的湖南宪 顾及什么中央,和什么各省。湖南人只知道地球之上有湖南,湖南 法,总算栽∫一个很深的根,以后虽有什么中央或外省或者是本省 之内要自治,绝不要瞻前顾后,自馁其气,弃“全自治”而主张那 的野心家施其意外破坏手段〈段〉,也不容易动摇。这两层理由,都 不痛不痒的“半自治”。有敢妨害湖南人的自治者,湖南人为白由而 极正大,我们本来根本赞成。我们所以主“不要”者,全是事实问 战,所不惜也。 题。我们觉得湖南宪法,至迟要于六个月内完全制定公布,加要取到总投票批准,则非八个月乃至十个月不行,恐怕会要遗〈贻〉误事机呢。如果大家觉得迟点公布不甚要紧,决不至遗〈贻〉误事机,致使此自治宪法有根本动摇不能成立之虞,则我们一定赞成要经全体人民总投票批准,那是无疑的了。 第五,建设新湖南 湖南自治宪法,既经公布了,于是根据宪法产生正式的湖南议会湖南政府,及七十五县的县议会县政府,及县下最小区域的市镇乡自洽机关,至是新的湖南,乃建设告成。 我们的提议,已经完毕了。我们所以要提出这个议,实因为这事情关系太大了。驱张而后,人事蹉跎,落叶惊寒,岁月将晏天天说自治,天天没办法。政府彷徨,不知所措。群众悠忽,阒然无声。驱张而不能建设自治,驱张只算是白驱了!我们既然有点意见,总应该提出来,给大家研究。但这不过是一个“召集宪法会议”的建议,至于以后实行召集,召集了实行制宪,制宪完了实行建设,问题均极重大,非有多数热心的人,竭力去做实际的运动决不能完美实现的。我们觉得现在的湖南人,大家应该继“驱张运动”之后,发起一个极广大极普遍的“湖南自治运动”。湖南人素来有点勇气,驱张驱傅驱汤,就是最近的证据。湖南人应该移其消极的破坏的精神,米集注于积极的建设上面。我们又觉得湖南这一回 250 251 ==========第27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建设“新湖南”之建议 否的意见的票,这宪法便和三千万人生了关系了,有很大的教育意 主张自治,应该要主张“全自治”,而不要主张“半自治”。绝不要 味。(二)经过宪法会议议决,又经过全体人民总投票批准的湖南宪 顾及什么中央,和什么各省。湖南人只知道地球之上有湖南,湖南 法,总算栽∫一个很深的根,以后虽有什么中央或外省或者是本省 之内要自治,绝不要瞻前顾后,自馁其气,弃“全自治”而主张那 的野心家施其意外破坏手段〈段〉,也不容易动摇。这两层理由,都 不痛不痒的“半自治”。有敢妨害湖南人的自治者,湖南人为白由而 极正大,我们本来根本赞成。我们所以主“不要”者,全是事实问 战,所不惜也。 题。我们觉得湖南宪法,至迟要于六个月内完全制定公布,加要取到总投票批准,则非八个月乃至十个月不行,恐怕会要遗〈贻〉误事机呢。如果大家觉得迟点公布不甚要紧,决不至遗〈贻〉误事机,致使此自治宪法有根本动摇不能成立之虞,则我们一定赞成要经全体人民总投票批准,那是无疑的了。 第五,建设新湖南 湖南自治宪法,既经公布了,于是根据宪法产生正式的湖南议会湖南政府,及七十五县的县议会县政府,及县下最小区域的市镇乡自洽机关,至是新的湖南,乃建设告成。 我们的提议,已经完毕了。我们所以要提出这个议,实因为这事情关系太大了。驱张而后,人事蹉跎,落叶惊寒,岁月将晏天天说自治,天天没办法。政府彷徨,不知所措。群众悠忽,阒然无声。驱张而不能建设自治,驱张只算是白驱了!我们既然有点意见,总应该提出来,给大家研究。但这不过是一个“召集宪法会议”的建议,至于以后实行召集,召集了实行制宪,制宪完了实行建设,问题均极重大,非有多数热心的人,竭力去做实际的运动决不能完美实现的。我们觉得现在的湖南人,大家应该继“驱张运动”之后,发起一个极广大极普遍的“湖南自治运动”。湖南人素来有点勇气,驱张驱傅驱汤,就是最近的证据。湖南人应该移其消极的破坏的精神,米集注于积极的建设上面。我们又觉得湖南这一回 250 251 ==========第277页========== 为湖南自治敬告长沙三十万市民 湖南人民宪法会议选举法之要 (1920年10月7日) (1920年10月8日) 湖南自治是现在唯一重大的事,是关系湖南人死生荣辱的事。 )用直接选举法。 我劝淜南人,我劝我三千万亲爱的同胞,爹妈死了,且慢去埋,大 二)用普通选举制,选举人及被选举人,均无财产纳税额,及 家来将这自治的海堤筑好再说。大风和海潮要来了,这大风和海潮 线男女职业限制 曾经扫荡过我们多少次,现在又将要来扫荡我们了,我们的海堤尚 三)凡有左列情事之一者,不得有选举权及被选举权。一、未 没有筑好,并且还没有开始筑,多危险!大家知道吗? 成年者,(以十八岁为成年。)二、有精神病者 吃食或贩卖鸦 但是三千万人实在太疏远了。道路也远,觉悟的也少,赶不及 片者。 这个堤工。因此这个责任,便不得不归到我们三十力万长沙市民的身 (四)现任官吏及现任军人,当选为本会议代表时,当解除 上了。长沙市民现在不赶快起来做自治运动,湖南自治终无成立之 原职。 长沙的市民!三千万同胞虽没有明白将这责任付托于你们,却 (五)用记名投票法 隐隐将这责任付托于你们了。你们成功,三千万人蒙福。你们失 (六)选举人应亲自莅场投票。 败,三千万人受祸。你们的责任真不轻!你们应该知道。 (七)选举日期,由革命政府决定各县同日举行 西洋各国的政治改革和社会改革,无一不起于市民运动。不恒 (八)选举期限,至多不得过两个月 现在俄德诸国震荡全球的大举动,是起于市民,就是中世的自由都市,从专制家于里争得“自由民”的地位,也是惟市民才有。市民的权威真大!市民真是天之骄子! 市民呵!起来。创造未来湖南的黄金世界只在今日。 252 253 ==========第278页========== 为湖南自治敬告长沙三十万市民 湖南人民宪法会议选举法之要 (1920年10月7日) (1920年10月8日) 湖南自治是现在唯一重大的事,是关系湖南人死生荣辱的事。 )用直接选举法。 我劝淜南人,我劝我三千万亲爱的同胞,爹妈死了,且慢去埋,大 二)用普通选举制,选举人及被选举人,均无财产纳税额,及 家来将这自治的海堤筑好再说。大风和海潮要来了,这大风和海潮 线男女职业限制 曾经扫荡过我们多少次,现在又将要来扫荡我们了,我们的海堤尚 三)凡有左列情事之一者,不得有选举权及被选举权。一、未 没有筑好,并且还没有开始筑,多危险!大家知道吗? 成年者,(以十八岁为成年。)二、有精神病者 吃食或贩卖鸦 但是三千万人实在太疏远了。道路也远,觉悟的也少,赶不及 片者。 这个堤工。因此这个责任,便不得不归到我们三十力万长沙市民的身 (四)现任官吏及现任军人,当选为本会议代表时,当解除 上了。长沙市民现在不赶快起来做自治运动,湖南自治终无成立之 原职。 长沙的市民!三千万同胞虽没有明白将这责任付托于你们,却 (五)用记名投票法 隐隐将这责任付托于你们了。你们成功,三千万人蒙福。你们失 (六)选举人应亲自莅场投票。 败,三千万人受祸。你们的责任真不轻!你们应该知道。 (七)选举日期,由革命政府决定各县同日举行 西洋各国的政治改革和社会改革,无一不起于市民运动。不恒 (八)选举期限,至多不得过两个月 现在俄德诸国震荡全球的大举动,是起于市民,就是中世的自由都市,从专制家于里争得“自由民”的地位,也是惟市民才有。市民的权威真大!市民真是天之骄子! 市民呵!起来。创造未来湖南的黄金世界只在今日。 252 253 ==========第279页========== 湖南人民宪法会议组织法之要点 作日建议召集人民宪法会议之大会议 (1920年10月8日) 1920年10月9日) (一)湖南人民宪法会议,以湖南各县人民取选举之代表组 阼日午前九时,提出“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湖南人民宪法会 织之。 豪议”案之各界建议人,假省教育会会场开全体大会,讨论进行方法 (二)各县选出代表之名额,依县之大小分配,大县八名,中县 及表决选举法与组织法要点。到者甚多,首由龙兼公君报告开会 名,小县四名。 意宗旨。略谓今日列席人大多数为前次已签名者,补签者甚少,宗旨 (三)省会应特别举出代表,其名额与大县同(四)代表自行集会。 [1]本文是1920年10月9日湖南《大公报》刊载的新闻稿《昨日建议 (五)代表制宪期,以三个月为限。 召集人民宪法会议之大会议》的一部分。1920年10月5日和7日在长沙召开 (六)代表往来旅费,由公家分别远近给发 过两次讨论湖南自治进行办法的会议。10月5日的会议,由刘寿康发起,有 (七)代表不给薪俸,每次出席,给予出席费一元。 长沙各界人士10余人出席。刘“主张完全由人民动议,人民制宪”。出席会议的龙兼公和毛泽东相继发言,表示“赞成刘君用意”,认为刘的意见“在理论上可称完满,惟在事实上恐做不到。现在湖南处此稍纵即逝的机会,应将自治宪法在最短期内成立。如刘君所主张,用意虽善,手续太繁,非一年以上不能竣事,且要一笔巨费,亦无人出,不如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宪法会议,既于理论上说得通,又于事实上做得到。一面吾侪注意于开头的组织法拟定及结尾的宪法议决,即可达到完满的目的”。10月7日的会议,是在学生联合会处召开,到会有各界代表60佘人。会议“首由彭璜报告”,“次由陈家鼐、谭信一、毛泽东、杨绩荪、龙兼公诸君相继发言”。会议着重商讨了“双 十节”举行市民游街会和请省政府召集人民宪法会议的有关事宜。会议同时讨论了拟呈请省政府颁发施行的宪法会议组织法和选举法要 [2]指“湖南人民宪法会议选举法之要点”和“湖南人民宪法会议组法之要 254 255 ==========第280页========== 湖南人民宪法会议组织法之要点 作日建议召集人民宪法会议之大会议 (1920年10月8日) 1920年10月9日) (一)湖南人民宪法会议,以湖南各县人民取选举之代表组 阼日午前九时,提出“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湖南人民宪法会 织之。 豪议”案之各界建议人,假省教育会会场开全体大会,讨论进行方法 (二)各县选出代表之名额,依县之大小分配,大县八名,中县 及表决选举法与组织法要点。到者甚多,首由龙兼公君报告开会 名,小县四名。 意宗旨。略谓今日列席人大多数为前次已签名者,补签者甚少,宗旨 (三)省会应特别举出代表,其名额与大县同(四)代表自行集会。 [1]本文是1920年10月9日湖南《大公报》刊载的新闻稿《昨日建议 (五)代表制宪期,以三个月为限。 召集人民宪法会议之大会议》的一部分。1920年10月5日和7日在长沙召开 (六)代表往来旅费,由公家分别远近给发 过两次讨论湖南自治进行办法的会议。10月5日的会议,由刘寿康发起,有 (七)代表不给薪俸,每次出席,给予出席费一元。 长沙各界人士10余人出席。刘“主张完全由人民动议,人民制宪”。出席会议的龙兼公和毛泽东相继发言,表示“赞成刘君用意”,认为刘的意见“在理论上可称完满,惟在事实上恐做不到。现在湖南处此稍纵即逝的机会,应将自治宪法在最短期内成立。如刘君所主张,用意虽善,手续太繁,非一年以上不能竣事,且要一笔巨费,亦无人出,不如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宪法会议,既于理论上说得通,又于事实上做得到。一面吾侪注意于开头的组织法拟定及结尾的宪法议决,即可达到完满的目的”。10月7日的会议,是在学生联合会处召开,到会有各界代表60佘人。会议“首由彭璜报告”,“次由陈家鼐、谭信一、毛泽东、杨绩荪、龙兼公诸君相继发言”。会议着重商讨了“双 十节”举行市民游街会和请省政府召集人民宪法会议的有关事宜。会议同时讨论了拟呈请省政府颁发施行的宪法会议组织法和选举法要 [2]指“湖南人民宪法会议选举法之要点”和“湖南人民宪法会议组法之要 254 255 ==========第28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可简单说明,因大多数己〈已〉了解口。此案最初提出者,为毛君泽东、彭君璜及余三人。今既以四百余人之同意提出此案,则以后 反对统 对于社会及政府两方面应如何运动进行,亟须讨论。惟今日最要点即须认定由革命政府召集人民宪法会议,但不能不予革命政府以具 (1920年10月10日) 体办法。因拟具选举法及组织法要点各数条,提付大众表决,以便进行。然后再举出请悳代表与革命政府接洽,或全体请愿,俟众决再定。但我们最大的宗旨,即在做一步一步的进行,做一步一步的收束。愿大家对于以上各项,各抒意见云云。次公推毛君泽东主 中国的事,不是统一能够办得好的,到现在算是大明白了。中 席。略谓今日应议决事项,最要者为拟定进行办法及表决选举法与 国也不是全无热心国事的人。这些热心国事的人,也不是全然没有 组织法要点。又谓湖南自治案,本首由湘政府发起,惟仅限于省政 知识和能力。然而办不好者,中国之人,太没有基础,太没有下层 府与省议会合同制宪,实带有包办性质,于理论上很说不通,故省 的组织。在沙堵〈渚〉上建筑层楼,不待建成,便要倾倒了。中国 议会亦知难而退。然湖南自治问题,总算政府与人民一致表示赞 二十四朝,算是二十四个建在沙堵〈渚〉上的楼,个个要倾倒,就 同,故吾等因有此次议案之提出,盖于事实上既做得到,于理论上 是因为个个没基础。四千年的中国只是一个空架子,多少政治家的 又说得通。惟进行最宜迅速,不能过迟。今先请到会诸君,对于进 经营,多少学者的论究,都只在一个空架子上面描写。每朝有几十 行方法,发表意思云云 年或百多年的太平,全靠住一个条件得来,就是杀人多,流血多。人口少了,不相杀了,就太平了,全不靠有真实的基础。因此我们这四千年文明古国,简直等于没有国。国只是一个空的架子,其内面全没有什么东西。说有人民罢,人民只是散的,“一盘散沙”,实:在形容得真冤枉!中国人生息了四千多年,不知干什么去 没有组织,一个有组织的社会看不见,一块有组织的地方看不见。中国这块土内,有中国人和没有中国人有什么多大的区别?在人类中要中国人,和不要中国人,又有什么不了的关系?推究原因,吃亏就在这“中国”二字,就在这中国的统一。现在唯一救济的方就在解散中国,反对统 中国人没有科学脑筋,不知分析与概括的关系,有小的细胞才 256 257 ==========第28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可简单说明,因大多数己〈已〉了解口。此案最初提出者,为毛君泽东、彭君璜及余三人。今既以四百余人之同意提出此案,则以后 反对统 对于社会及政府两方面应如何运动进行,亟须讨论。惟今日最要点即须认定由革命政府召集人民宪法会议,但不能不予革命政府以具 (1920年10月10日) 体办法。因拟具选举法及组织法要点各数条,提付大众表决,以便进行。然后再举出请悳代表与革命政府接洽,或全体请愿,俟众决再定。但我们最大的宗旨,即在做一步一步的进行,做一步一步的收束。愿大家对于以上各项,各抒意见云云。次公推毛君泽东主 中国的事,不是统一能够办得好的,到现在算是大明白了。中 席。略谓今日应议决事项,最要者为拟定进行办法及表决选举法与 国也不是全无热心国事的人。这些热心国事的人,也不是全然没有 组织法要点。又谓湖南自治案,本首由湘政府发起,惟仅限于省政 知识和能力。然而办不好者,中国之人,太没有基础,太没有下层 府与省议会合同制宪,实带有包办性质,于理论上很说不通,故省 的组织。在沙堵〈渚〉上建筑层楼,不待建成,便要倾倒了。中国 议会亦知难而退。然湖南自治问题,总算政府与人民一致表示赞 二十四朝,算是二十四个建在沙堵〈渚〉上的楼,个个要倾倒,就 同,故吾等因有此次议案之提出,盖于事实上既做得到,于理论上 是因为个个没基础。四千年的中国只是一个空架子,多少政治家的 又说得通。惟进行最宜迅速,不能过迟。今先请到会诸君,对于进 经营,多少学者的论究,都只在一个空架子上面描写。每朝有几十 行方法,发表意思云云 年或百多年的太平,全靠住一个条件得来,就是杀人多,流血多。人口少了,不相杀了,就太平了,全不靠有真实的基础。因此我们这四千年文明古国,简直等于没有国。国只是一个空的架子,其内面全没有什么东西。说有人民罢,人民只是散的,“一盘散沙”,实:在形容得真冤枉!中国人生息了四千多年,不知干什么去 没有组织,一个有组织的社会看不见,一块有组织的地方看不见。中国这块土内,有中国人和没有中国人有什么多大的区别?在人类中要中国人,和不要中国人,又有什么不了的关系?推究原因,吃亏就在这“中国”二字,就在这中国的统一。现在唯一救济的方就在解散中国,反对统 中国人没有科学脑筋,不知分析与概括的关系,有小的细胞才 256 257 ==========第28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反对统 有大的有机体,有分子的各个才有团体。中国人多有一种拿大帽子 驱去旧势力的,算是一种革命,应由各省革命政府,召集两省的 戴的虚荣心,遇事只张眼望着前头,望着笼统的地方。大帽子戴 “人民宪法会议”,制定“湖南宪法”及“广东宪法”,再依照宪 头了,他的心便好过了。现在的和议,就是这样。一些人捧着 法,建设一个新湖南及新广东。这两省的人民最要努力。其宪法要 “和议”,北跑到南,南跑到北,没希望的时候,便皱着眉,有一点 采一种澈底革新的精神,务以尽量发挥两省的特性为标准。(二)像 希望,便笑起来了。我是极端反对和议的,我以为和议是一个顶大 湖北江苏两省,不能有革命的行动,只好从鄂人治鄂苏人治苏(省 的危险。我的理由,不是段琪瑞的统一论,也不是章太炎孙洪伊的 长)一点入手,等到事权归∫本省人,便进而为地方自治的组织 法律论叫,我只为要建设一个将来的真中国,其手段便要打破现在 以上二种方法,各依各的情势去改造。于前一种可以树各省自治的模 的假中国。起码一点,就是南北不应复合,进一层则为各省自决 范,实有“国”的性质,可实行一种“全自治”,所以最有希望。于 自治。 后一种,虽然暂时只能实现“半自治”,然根据这种自治,便可进而 各省自决自治,为改建真中国唯一的法子,好多人业已明白 做废督运动。只要督军废了,则全自治便即刻到了手了。方法虽然和 了。这是这次南北战役的一个意外的收果。现在虽然只有湖南 平一点,不十分痛快,然为适应环境,采这种方法,也是好的 广东,江苏,湖北几个省发动,事势必然成为一道洪流。全国各 关于如何除去各省自治的障碍物,我以为这障碍不在督军,而 省,都将要纳到这个流里,是一个极可喜的现象。现在所要讨论的 在许多人要求的“统”。我以为至少要南北对立。这是促成各省自 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各省自治内部的事,即如何促使各省自治成 冶的一大关系点。倘使统一成了,新组国会,制定宪法,各省自 是各省自治外部的事,即如何将妨碍各省自洽的障碍物,减 治,必多少要受宪法束缚(无论中央政府永办不好),像湖南广东, 杀其效力或阻止其进行 便断不能发挥其特性。又人才奔赴中央政府,地方必有才难之叹。 关于前一个问题,我有二个意见:(一)像湖南广东两省用兵力 更有一个大不好处,假如中央政府成了,全国视线,又都集注中央,中国人看上不看下务虚不务实的老癖必要大大发作,而各省自 「1]章太炎,即章炳麟(1869-1936),字枚叔,号太炎,浙江余杭 治,又变成不足轻重的了。我觉得中国现在的政象,竟如清末 人,中国近代民主革命家、学者。当时竭力主张联邦制,主张各省迅速制定正式宪法,不能满足于临时宪法。孙洪伊(1870-1936),字伯兰,天津 样,国人对之,不要望他改良,要望他越糟越坏。我看此际尚未坏 人。早年为袁世凯幕僚,1911年任直隶谘议局议员,参与立宪活动。1916 到极处,我们不能用自力加增其坏度,却尽可不必替他减少坏度。 年在段祺瑞内阁中先后任教育总长和内务总长。后参与组织宪法商榷会和民友社。时竭力主张“由人民组织地方政府,施行地方政治”“以宪法会议讨论之地方制度,参合试行” ]召开人民宪法会议,是毛泽东、彭璜、龙兼公等人的一种政治 [2]南北不应复合,意为当时的中国不应再行“南北议和”“南北统 张。他们曾提出《由“湖南草命政府”召集“湖南人民宪法会议”制定“湖 [3]南北战役,指1917—1919年间南方护法军与北洋军阀之间的战争。 南宪法”以建设“新湖南”之建议》 258 259 ==========第28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反对统 有大的有机体,有分子的各个才有团体。中国人多有一种拿大帽子 驱去旧势力的,算是一种革命,应由各省革命政府,召集两省的 戴的虚荣心,遇事只张眼望着前头,望着笼统的地方。大帽子戴 “人民宪法会议”,制定“湖南宪法”及“广东宪法”,再依照宪 头了,他的心便好过了。现在的和议,就是这样。一些人捧着 法,建设一个新湖南及新广东。这两省的人民最要努力。其宪法要 “和议”,北跑到南,南跑到北,没希望的时候,便皱着眉,有一点 采一种澈底革新的精神,务以尽量发挥两省的特性为标准。(二)像 希望,便笑起来了。我是极端反对和议的,我以为和议是一个顶大 湖北江苏两省,不能有革命的行动,只好从鄂人治鄂苏人治苏(省 的危险。我的理由,不是段琪瑞的统一论,也不是章太炎孙洪伊的 长)一点入手,等到事权归∫本省人,便进而为地方自治的组织 法律论叫,我只为要建设一个将来的真中国,其手段便要打破现在 以上二种方法,各依各的情势去改造。于前一种可以树各省自治的模 的假中国。起码一点,就是南北不应复合,进一层则为各省自决 范,实有“国”的性质,可实行一种“全自治”,所以最有希望。于 自治。 后一种,虽然暂时只能实现“半自治”,然根据这种自治,便可进而 各省自决自治,为改建真中国唯一的法子,好多人业已明白 做废督运动。只要督军废了,则全自治便即刻到了手了。方法虽然和 了。这是这次南北战役的一个意外的收果。现在虽然只有湖南 平一点,不十分痛快,然为适应环境,采这种方法,也是好的 广东,江苏,湖北几个省发动,事势必然成为一道洪流。全国各 关于如何除去各省自治的障碍物,我以为这障碍不在督军,而 省,都将要纳到这个流里,是一个极可喜的现象。现在所要讨论的 在许多人要求的“统”。我以为至少要南北对立。这是促成各省自 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各省自治内部的事,即如何促使各省自治成 冶的一大关系点。倘使统一成了,新组国会,制定宪法,各省自 是各省自治外部的事,即如何将妨碍各省自洽的障碍物,减 治,必多少要受宪法束缚(无论中央政府永办不好),像湖南广东, 杀其效力或阻止其进行 便断不能发挥其特性。又人才奔赴中央政府,地方必有才难之叹。 关于前一个问题,我有二个意见:(一)像湖南广东两省用兵力 更有一个大不好处,假如中央政府成了,全国视线,又都集注中央,中国人看上不看下务虚不务实的老癖必要大大发作,而各省自 「1]章太炎,即章炳麟(1869-1936),字枚叔,号太炎,浙江余杭 治,又变成不足轻重的了。我觉得中国现在的政象,竟如清末 人,中国近代民主革命家、学者。当时竭力主张联邦制,主张各省迅速制定正式宪法,不能满足于临时宪法。孙洪伊(1870-1936),字伯兰,天津 样,国人对之,不要望他改良,要望他越糟越坏。我看此际尚未坏 人。早年为袁世凯幕僚,1911年任直隶谘议局议员,参与立宪活动。1916 到极处,我们不能用自力加增其坏度,却尽可不必替他减少坏度。 年在段祺瑞内阁中先后任教育总长和内务总长。后参与组织宪法商榷会和民友社。时竭力主张“由人民组织地方政府,施行地方政治”“以宪法会议讨论之地方制度,参合试行” ]召开人民宪法会议,是毛泽东、彭璜、龙兼公等人的一种政治 [2]南北不应复合,意为当时的中国不应再行“南北议和”“南北统 张。他们曾提出《由“湖南草命政府”召集“湖南人民宪法会议”制定“湖 [3]南北战役,指1917—1919年间南方护法军与北洋军阀之间的战争。 南宪法”以建设“新湖南”之建议》 258 259 ==========第28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我们最好采不理主义,和议再不要说了,国民大会解决国事之说,再不要提倡了。要提倡国民大会,也要如张东荪先生的主 湖南自治运动请愿书 张,用国民大会去解决省事 (1920年10月11日) 胡适之四先生有二十年不谈政治的主张,我现在主张二十年不谈中央政治,各省人用全力注意到自己的省采省们罗主义,各省关上各省的大门,大门以外,一概不理。国庆是庆中华民国,我实在老不高兴他。特为趁这国庆,表示我一点反对统一的意见,而希 呈为请愿事 望有一种“省庆”发生。 窃以中华民国主权属于国民全体,载在约法,已历九年。市民等于此九年之中,虽在约法上应享受种种自由之特权,而在实际上则几被少数官僚军阀剥夺至于净尽。此固由于一国之根本大法未成立,亦实由于地方自治尚未实施有以致之。湘省连年政变迭兴,祸乱相寻。无论湘人治湘或湘入被治,要皆为一种官治之良否 区别,而于民治无与。故当兵连祸结之下,市民等惟相率忍痛茹苦,别无救生出死之道。兹幸湘局底定,群情望治。黄金世界之赞美,民治乐土之属望,中外舆望,殆成一致。市民等鉴既往之大 [本文未署名。1920年10月14日上海《民国日报》所刊的《湘各界促进自治大会》中说,这次大会“推毛泽东,龙兼公为请愿书起草员”。另王无为1920年著《湖南自治运动史》中亦提到,“请愿书起草问题,讨论良久,乃推定龙叔葬(即龙兼公——编者注)、毛泽东为起草员”。可知本文为 毛、龙二人起草。1920年10月11日湖南《大公报》在题为《国庆日的游街活动》的新闻稿肀刊录业请愿书的同时,还提到长沙近万人于10月10日冒 「1]指当时吴佩孚等人提出通过召开国民大会解决一切问题的主张 雨在省教育会坪召开自治运动大会,会上宣读了《请愿书》,会后游行。当游 [2]胡适之,即胡适。 行队伍行进到总司令部时,将《请愿书》当面交给了谭延闿。 [3]1911年10月10日武昌首义后,中华民国建立。1912年9月28日 [2]抬中华民国临时约法。 北京临时政府临时参议院议决,定10月 为中华民国国庆日。 3]原件此处模糊,疑为“有”字。 261 ==========第28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我们最好采不理主义,和议再不要说了,国民大会解决国事之说,再不要提倡了。要提倡国民大会,也要如张东荪先生的主 湖南自治运动请愿书 张,用国民大会去解决省事 (1920年10月11日) 胡适之四先生有二十年不谈政治的主张,我现在主张二十年不谈中央政治,各省人用全力注意到自己的省采省们罗主义,各省关上各省的大门,大门以外,一概不理。国庆是庆中华民国,我实在老不高兴他。特为趁这国庆,表示我一点反对统一的意见,而希 呈为请愿事 望有一种“省庆”发生。 窃以中华民国主权属于国民全体,载在约法,已历九年。市民等于此九年之中,虽在约法上应享受种种自由之特权,而在实际上则几被少数官僚军阀剥夺至于净尽。此固由于一国之根本大法未成立,亦实由于地方自治尚未实施有以致之。湘省连年政变迭兴,祸乱相寻。无论湘人治湘或湘入被治,要皆为一种官治之良否 区别,而于民治无与。故当兵连祸结之下,市民等惟相率忍痛茹苦,别无救生出死之道。兹幸湘局底定,群情望治。黄金世界之赞美,民治乐土之属望,中外舆望,殆成一致。市民等鉴既往之大 [本文未署名。1920年10月14日上海《民国日报》所刊的《湘各界促进自治大会》中说,这次大会“推毛泽东,龙兼公为请愿书起草员”。另王无为1920年著《湖南自治运动史》中亦提到,“请愿书起草问题,讨论良久,乃推定龙叔葬(即龙兼公——编者注)、毛泽东为起草员”。可知本文为 毛、龙二人起草。1920年10月11日湖南《大公报》在题为《国庆日的游街活动》的新闻稿肀刊录业请愿书的同时,还提到长沙近万人于10月10日冒 「1]指当时吴佩孚等人提出通过召开国民大会解决一切问题的主张 雨在省教育会坪召开自治运动大会,会上宣读了《请愿书》,会后游行。当游 [2]胡适之,即胡适。 行队伍行进到总司令部时,将《请愿书》当面交给了谭延闿。 [3]1911年10月10日武昌首义后,中华民国建立。1912年9月28日 [2]抬中华民国临时约法。 北京临时政府临时参议院议决,定10月 为中华民国国庆日。 3]原件此处模糊,疑为“有”字。 261 ==========第28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艰,知来日之不易。审慎集议,至再至三,窃谓非从速举行地方自冶,决无以济湘局于郅盛;非从速召集人民宪法会议,决无以期自 文化书社第一次营业报告 治于完善。而人民宪法会议之组织法及选举法,市民等尤认为至重 报告筹备及临时营业期内的情形 至大。综其主要之点有六:(一)宪法会议代表,依县之大小分配产出;(二)制宪期以三个月为限;(三)用直接选举法;(四)用普通 (1920年10月22日) 选举法;(五)代表不得兼官吏与军职;(六)选举期限至多不得逾两个月。本以上六主要点,产出人民宪法会议,必能博采大多数之意见,制成完善之宪法,以增进湘人幸福,树立全国模范。再吾湘现处特别地位,应釆革命精神,趄〈切〉断从前一切葛藤,以湖南 依照《文化书社组织大纲》第七条:“本社营业公开,每月将营 省完全自决自主,不仰赖中央,不依傍各省,铲除旧习,创建新 业情形宣告一次。”今将筹备及临时营业期内关于本社经过一切情 邦。至此后制治精神,宜采取民治主义及社会主义,以解决政治上 形,择要报告于次 及经济上之特别难点,而免日后再有流血革命之惨。又依湖南现在 (一)发起及筹备之情形 情形,宜采取湖南们罗主义,湘人完全自治,不干涉外省,亦不受 本社发起于本年七月内,发起人鉴于世界新思潮之必须研究 外省干涉 而研究必须有良好材料,则新出版物之介绍机关,必不可少,遂相 市民等谨以大多数之意见,提出于总司令之前,敬仰采纳施 与共谋书社之发起。八月二日,假楚怡学校开成立会,议决组织 行。此呈 大纲八条,推定易礼容君彭璜君毛泽东君三人为筹备员,其职务为 湖南总司令谭。 筹备书社成立,起草议事会细则及营业细则。关于“筹备成立”节,可分下列三项 湖南省城全体市民谨呈 房屋初拟在长治路及省教育会等适中地点觅定,仓卒不 ]本文为3人联名提出的报告。据易礼容1987年6月7日回忆:“《文化书社通告好学诸君》《文化书社敬告买这本书的先生》《读书会的商榷》和《文化书社第一次菅业报告》,这4篇都是当时真实文件,也全是毛泽东执笔起草的 2]楚怡学校,为陈润霖1906年在长沙创办。初为小学,1914年开办楚怡工业学校,1923年开办楚怡中学,小学部增办幼稚园,三校一园总称楚 司令,指当时的湖南省省长、督军兼湘军总司令谭延闿。 怡学校。 262 263 ==========第28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艰,知来日之不易。审慎集议,至再至三,窃谓非从速举行地方自冶,决无以济湘局于郅盛;非从速召集人民宪法会议,决无以期自 文化书社第一次营业报告 治于完善。而人民宪法会议之组织法及选举法,市民等尤认为至重 报告筹备及临时营业期内的情形 至大。综其主要之点有六:(一)宪法会议代表,依县之大小分配产出;(二)制宪期以三个月为限;(三)用直接选举法;(四)用普通 (1920年10月22日) 选举法;(五)代表不得兼官吏与军职;(六)选举期限至多不得逾两个月。本以上六主要点,产出人民宪法会议,必能博采大多数之意见,制成完善之宪法,以增进湘人幸福,树立全国模范。再吾湘现处特别地位,应釆革命精神,趄〈切〉断从前一切葛藤,以湖南 依照《文化书社组织大纲》第七条:“本社营业公开,每月将营 省完全自决自主,不仰赖中央,不依傍各省,铲除旧习,创建新 业情形宣告一次。”今将筹备及临时营业期内关于本社经过一切情 邦。至此后制治精神,宜采取民治主义及社会主义,以解决政治上 形,择要报告于次 及经济上之特别难点,而免日后再有流血革命之惨。又依湖南现在 (一)发起及筹备之情形 情形,宜采取湖南们罗主义,湘人完全自治,不干涉外省,亦不受 本社发起于本年七月内,发起人鉴于世界新思潮之必须研究 外省干涉 而研究必须有良好材料,则新出版物之介绍机关,必不可少,遂相 市民等谨以大多数之意见,提出于总司令之前,敬仰采纳施 与共谋书社之发起。八月二日,假楚怡学校开成立会,议决组织 行。此呈 大纲八条,推定易礼容君彭璜君毛泽东君三人为筹备员,其职务为 湖南总司令谭。 筹备书社成立,起草议事会细则及营业细则。关于“筹备成立”节,可分下列三项 湖南省城全体市民谨呈 房屋初拟在长治路及省教育会等适中地点觅定,仓卒不 ]本文为3人联名提出的报告。据易礼容1987年6月7日回忆:“《文化书社通告好学诸君》《文化书社敬告买这本书的先生》《读书会的商榷》和《文化书社第一次菅业报告》,这4篇都是当时真实文件,也全是毛泽东执笔起草的 2]楚怡学校,为陈润霖1906年在长沙创办。初为小学,1914年开办楚怡工业学校,1923年开办楚怡中学,小学部增办幼稚园,三校一园总称楚 司令,指当时的湖南省省长、督军兼湘军总司令谭延闿。 怡学校。 262 263 ==========第28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一次营业报告 就,始从湘雅医学校"赁定潮宗街门牌第五十六号湘雅旧址房屋 3.与外埠交涉除各杂志社外,正式约定与本社为出版物之交 部,于八月二十日由发起人赵运文君介绍,订定租约。 易者,有上海泰东图书局,亚东图书馆,中华书局,群益书社,时 2.资本本社既为公共组织,出资作为公产,亦无利息 事新报馆,新青年社,北京大学出版部,新潮社,学术讲演会,晨 则股本收入,事势上只能以同情于本社宗旨,并互相了解之人为 报社,武昌利群书社等十一处。因经李石岑左舜生陈独秀赵南公李 限。从八月二号成立会起截至十月二十二号第一次议事会止,投 大钊恽代英叫诸君为信用介绍,各店免去押金。而初时交易,多须 资者有姜济寰,左学谦,朱矫,杨绩荪,方维夏,易培基,王邦 现款,本社为稳固信用起见,亦不愿向人赊欠,因此本钱太少,周 模,毛泽东,朱剑凡〈帆〉,匡日休,熊梦非,何叔衡,吴毓 3转颇难。往返商订,经时一月之久。至九月九号,书报杂志陆续到 珍,易礼容,林韵源,周世钊,陶毅,陈书农,郭开第,彭璜 社,即于是日开始营业。三筹备员中推易礼容君为临时经理,进行 邹蕴真,赵运文,潘实岑,熊楚雄,刘驭皆等二十七人,共收 切,并约定罗宗翰君为本社驻京总代表,毛飞君为本社驻沪总 银五百一十九元 代表 (二)销售书报杂志之略计 [1]湘雅医学校,1914年12月美国雅礼会与湖南省政府、湖南士绅合 本社营业范围,为书,杂志,日报三类。书计一百六十四种 创办于长沙潮宗街。1927年曾一度停办,1929年改名为私立湘雅医学 杂志计四十五种,日报计三种。今略计从九月九号至十月二十号 院。1938年因战乱迁往贵阳,1940年改名为国立湘雅医学院。1944年近至重 个月零十二天临时营业期内重要书报杂志之销数开列如左 庆,1946年迁返长沙。1953年定名湖南医学院。1987年改名湖南医科大学[2]赵运文,又名鸿钧,当时为湘雅医学专门学校斋务兼庶务主任,是湖南文化教育界的知名人士 [李石岑(1892-1934),原名邦藩,湖南醴陵人。早年留学日本 3]这27人除姜济寰、左学谦两人外,其余均为当时湖南文化教育界人 回国后,长期从事编辑、大学教授和著述工作。时任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辑。主 士,其中12人为新民学会会员。姜济寰(1879-1935),号咏洪,湖南长 编《民铎》,兼任《时事新报》副刊《学灯》主笔。左舜生(1893--1969) 沙人。辛亥草命后任长沙县首届知事,后又两度任该县知事。曾参加驱逐军 名学训,湖南长沙人。1920年任中华书局编译所新书部主任。后加入中国青 阀张敬尧,支持湖南新文化运动,被推选为俄罗斯研究会总干事。1920年任 年党,任过该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长、国民党南京政府国防参议会参议 湖南省财政厅厅长。1923年任湘军总司令部秘书长。后随北伐军到南昌,历 员、国民参政会参政员、国民党政府农林部部长 49年去台湾。赵南 任江西省政务委员、建设厅厅长、民政厅厅长等职。南昌起义后,被革命委 不详。恽代英(1895-1931),汇苏武进人,生于湖北武昌。 年组 员会任命为江西省政府代理主席,主席。左学谦(1876-1951),字益斋, 革命团体互助社,出版《互助》月刊。五四运动时,在武汉领导学生运动 湖南长 辛亥革命前后,任湖南参议院议员及湖南民政局次长。1919年 并组织利群书社,经销革命书刊,传播马克思主义。1920年同萧楚女等发起 前后,支持和参加驱逐军阀张敬尧运动。张被逐后,长期捏任湖南商会会 组织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次年参加中国共产党。1927年在中共“五大”上 长。支持湖南新文化运动转民主运动。在解放战争后期,参与和平自救运 当选为中央委员,同年参加 南昌起义和广州起义。1930年在上海被国民 动,拥护程潜等和平起义。 党反动派逮捎,次年在南京英勇就义 265 ==========第29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一次营业报告 就,始从湘雅医学校"赁定潮宗街门牌第五十六号湘雅旧址房屋 3.与外埠交涉除各杂志社外,正式约定与本社为出版物之交 部,于八月二十日由发起人赵运文君介绍,订定租约。 易者,有上海泰东图书局,亚东图书馆,中华书局,群益书社,时 2.资本本社既为公共组织,出资作为公产,亦无利息 事新报馆,新青年社,北京大学出版部,新潮社,学术讲演会,晨 则股本收入,事势上只能以同情于本社宗旨,并互相了解之人为 报社,武昌利群书社等十一处。因经李石岑左舜生陈独秀赵南公李 限。从八月二号成立会起截至十月二十二号第一次议事会止,投 大钊恽代英叫诸君为信用介绍,各店免去押金。而初时交易,多须 资者有姜济寰,左学谦,朱矫,杨绩荪,方维夏,易培基,王邦 现款,本社为稳固信用起见,亦不愿向人赊欠,因此本钱太少,周 模,毛泽东,朱剑凡〈帆〉,匡日休,熊梦非,何叔衡,吴毓 3转颇难。往返商订,经时一月之久。至九月九号,书报杂志陆续到 珍,易礼容,林韵源,周世钊,陶毅,陈书农,郭开第,彭璜 社,即于是日开始营业。三筹备员中推易礼容君为临时经理,进行 邹蕴真,赵运文,潘实岑,熊楚雄,刘驭皆等二十七人,共收 切,并约定罗宗翰君为本社驻京总代表,毛飞君为本社驻沪总 银五百一十九元 代表 (二)销售书报杂志之略计 [1]湘雅医学校,1914年12月美国雅礼会与湖南省政府、湖南士绅合 本社营业范围,为书,杂志,日报三类。书计一百六十四种 创办于长沙潮宗街。1927年曾一度停办,1929年改名为私立湘雅医学 杂志计四十五种,日报计三种。今略计从九月九号至十月二十号 院。1938年因战乱迁往贵阳,1940年改名为国立湘雅医学院。1944年近至重 个月零十二天临时营业期内重要书报杂志之销数开列如左 庆,1946年迁返长沙。1953年定名湖南医学院。1987年改名湖南医科大学[2]赵运文,又名鸿钧,当时为湘雅医学专门学校斋务兼庶务主任,是湖南文化教育界的知名人士 [李石岑(1892-1934),原名邦藩,湖南醴陵人。早年留学日本 3]这27人除姜济寰、左学谦两人外,其余均为当时湖南文化教育界人 回国后,长期从事编辑、大学教授和著述工作。时任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辑。主 士,其中12人为新民学会会员。姜济寰(1879-1935),号咏洪,湖南长 编《民铎》,兼任《时事新报》副刊《学灯》主笔。左舜生(1893--1969) 沙人。辛亥草命后任长沙县首届知事,后又两度任该县知事。曾参加驱逐军 名学训,湖南长沙人。1920年任中华书局编译所新书部主任。后加入中国青 阀张敬尧,支持湖南新文化运动,被推选为俄罗斯研究会总干事。1920年任 年党,任过该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长、国民党南京政府国防参议会参议 湖南省财政厅厅长。1923年任湘军总司令部秘书长。后随北伐军到南昌,历 员、国民参政会参政员、国民党政府农林部部长 49年去台湾。赵南 任江西省政务委员、建设厅厅长、民政厅厅长等职。南昌起义后,被革命委 不详。恽代英(1895-1931),汇苏武进人,生于湖北武昌。 年组 员会任命为江西省政府代理主席,主席。左学谦(1876-1951),字益斋, 革命团体互助社,出版《互助》月刊。五四运动时,在武汉领导学生运动 湖南长 辛亥革命前后,任湖南参议院议员及湖南民政局次长。1919年 并组织利群书社,经销革命书刊,传播马克思主义。1920年同萧楚女等发起 前后,支持和参加驱逐军阀张敬尧运动。张被逐后,长期捏任湖南商会会 组织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次年参加中国共产党。1927年在中共“五大”上 长。支持湖南新文化运动转民主运动。在解放战争后期,参与和平自救运 当选为中央委员,同年参加 南昌起义和广州起义。1930年在上海被国民 动,拥护程潜等和平起义。 党反动派逮捎,次年在南京英勇就义 265 ==========第29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一次营业报告 罗素政治理想 十份 年中国二卷一号 份 女性论 十份 卷二号 二十份 赫克尔一元哲学 十份 卷三号 十份 达尔文物种原始 十份 少年世界一卷七,八,九号 各十五份 罗素社会改造原理 二十五份 劳动界一号至九号 各百三十份 旅俄六周见闻记 十份 新生活三十九号至四十号 各百五十份 爱的成年 五份 家庭研究第一号 四十份 杜威五大讲演 五份 时事新报最初 二十八份 西洋论〈伦〉理学史 五份 现销 六十五份 哲学概论 份 晨报最初 十二份 论〈伦〉理学之根本问题 五份 现销 四十二份 克鲁泡特金的思想 (三)消耗及贏利之情形 新俄国之研究 三十份 甲)消耗 劳农政府与中国 十份 开办器具及杂项 十四 新标点水浒 十份 房租 八 胡适尝试集 四十份 火食 二十二元 胡适短篇小说 三十份 二十五元 科学方法论 三十份 印刷 十三元 迷信与心理 十份 纸类 九元 新青年八卷一号 百六十五份 合共一百零一元 八卷二号 百五十五份 (乙)赢利 新潮二卷四号 十五份 百三十六元 改造三卷一号 三十份 (丙)赢利减消耗实余 新教育三卷一号 二十份 十五元 民铎二卷 十五份 (注)办事人临时经理一人营业员一人送报二人煮 266 267 ==========第29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一次营业报告 罗素政治理想 十份 年中国二卷一号 份 女性论 十份 卷二号 二十份 赫克尔一元哲学 十份 卷三号 十份 达尔文物种原始 十份 少年世界一卷七,八,九号 各十五份 罗素社会改造原理 二十五份 劳动界一号至九号 各百三十份 旅俄六周见闻记 十份 新生活三十九号至四十号 各百五十份 爱的成年 五份 家庭研究第一号 四十份 杜威五大讲演 五份 时事新报最初 二十八份 西洋论〈伦〉理学史 五份 现销 六十五份 哲学概论 份 晨报最初 十二份 论〈伦〉理学之根本问题 五份 现销 四十二份 克鲁泡特金的思想 (三)消耗及贏利之情形 新俄国之研究 三十份 甲)消耗 劳农政府与中国 十份 开办器具及杂项 十四 新标点水浒 十份 房租 八 胡适尝试集 四十份 火食 二十二元 胡适短篇小说 三十份 二十五元 科学方法论 三十份 印刷 十三元 迷信与心理 十份 纸类 九元 新青年八卷一号 百六十五份 合共一百零一元 八卷二号 百五十五份 (乙)赢利 新潮二卷四号 十五份 百三十六元 改造三卷一号 三十份 (丙)赢利减消耗实余 新教育三卷一号 二十份 十五元 民铎二卷 十五份 (注)办事人临时经理一人营业员一人送报二人煮 266 267 ==========第29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饭及走杂一人均未支薪 右系筹备及临时莒业期内的大略情形,俟第一次议事会开会推 文化书社启事 举正式经理以后,即归正式经理负责。此报告系从八月二号成立会 (1920年10月) 起至十月二十号止。 即希公鉴 易礼容 九年十月二十二日文化书社筹备员彭璜 各县教育代表及听讲诸君同鉴,敝社为同志共同组织,专任介 毛泽东 绍各种新出版物。现为使各种新出版物推广于全省各县,俾多数人有阅读机会起见,拟在各县设立分社或介绍处,诸君如有愿担负此项责任者请来潮宗街五十六号本社接洽为感。(通函亦可) 文化书社旧址。 268 269 ==========第29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饭及走杂一人均未支薪 右系筹备及临时莒业期内的大略情形,俟第一次议事会开会推 文化书社启事 举正式经理以后,即归正式经理负责。此报告系从八月二号成立会 (1920年10月) 起至十月二十号止。 即希公鉴 易礼容 九年十月二十二日文化书社筹备员彭璜 各县教育代表及听讲诸君同鉴,敝社为同志共同组织,专任介 毛泽东 绍各种新出版物。现为使各种新出版物推广于全省各县,俾多数人有阅读机会起见,拟在各县设立分社或介绍处,诸君如有愿担负此项责任者请来潮宗街五十六号本社接洽为感。(通函亦可) 文化书社旧址。 268 269 ==========第295页========== 文化书社通告好学诸君 式标点的水浒、三叶集、俄罗斯名家小说、克鲁泡特金的思想、新 文化书社通告好学诸君 俄国之研究、吴稚晖朏庵客坐谈话,劳农政府与中国、心灵现象论、实验主义、杜威现代新〔教〕育的趋势、杜威美国民治的发 (1920年11月10日) 展、现代心理学、天文学、西洋新派画、社会与伦理、社会与教育、动的新教授、蔡元培伦理学原理、蔡元培中国伦理学史、婚姻哲嗣学、杨怀中西洋伦理学史、杨怀中伦理学之根本问题、新闻学、哲学概论、周作人译点滴。 ()本社为社会所公有,目的专经售新出版物 五)杂志之重要者:新青年、新教育、中华教育界、新潮、改 (二)本社书报杂志售价至多比出版原店一样,有些比原店更便 造、少年中国、少年世界、新生活、劳动界、劳动者、劳动潮、奋 宜,仅以取到相当之手续费及邮汇费为限。 斗、民铎、科学家庭研究、音乐杂志。 (三)本社经售各出版物的种数 (六)日报之重要者:时事新报、晨报 百六十四种 要买以上各书报杂志者,请向省城潮宗街五十六号木社。 2.东志—四十五种 3.日报 种 (四)书之重要者:罗素政治理想、罗素社会改造原理、马格斯资本论入门、杜威五大讲演、赫克尔一元哲学、达尔文物种原始社会主义史、女性论、旅俄六周见闻记、爱的成年、科学方法论迷信与心理、欧洲政治思想小史、托尔斯尔〈泰〉传、胡适中国哲学史大纲幄欧洲文学史、心理学大纲、印度哲学概论、国际联盟讲评、人类学、波斯问题、科学的社会主义、欧美各国改造问题、革命心理、创化论、近代思想、柏拉图之理想国、中国人口论、新道德论、生物之世界、孙文学说、科学通论、现代思潮批评、近世经济思想史论、近世社会学、胡适短篇小说、吴稚晖上下古今谈、新 「本文先在1920年11月8日湖南《大公报》上发表,个别字有错漏,现本书按《湖南通俗报》刊印 1]原文如此。 270 271 ==========第296页========== 文化书社通告好学诸君 式标点的水浒、三叶集、俄罗斯名家小说、克鲁泡特金的思想、新 文化书社通告好学诸君 俄国之研究、吴稚晖朏庵客坐谈话,劳农政府与中国、心灵现象论、实验主义、杜威现代新〔教〕育的趋势、杜威美国民治的发 (1920年11月10日) 展、现代心理学、天文学、西洋新派画、社会与伦理、社会与教育、动的新教授、蔡元培伦理学原理、蔡元培中国伦理学史、婚姻哲嗣学、杨怀中西洋伦理学史、杨怀中伦理学之根本问题、新闻学、哲学概论、周作人译点滴。 ()本社为社会所公有,目的专经售新出版物 五)杂志之重要者:新青年、新教育、中华教育界、新潮、改 (二)本社书报杂志售价至多比出版原店一样,有些比原店更便 造、少年中国、少年世界、新生活、劳动界、劳动者、劳动潮、奋 宜,仅以取到相当之手续费及邮汇费为限。 斗、民铎、科学家庭研究、音乐杂志。 (三)本社经售各出版物的种数 (六)日报之重要者:时事新报、晨报 百六十四种 要买以上各书报杂志者,请向省城潮宗街五十六号木社。 2.东志—四十五种 3.日报 种 (四)书之重要者:罗素政治理想、罗素社会改造原理、马格斯资本论入门、杜威五大讲演、赫克尔一元哲学、达尔文物种原始社会主义史、女性论、旅俄六周见闻记、爱的成年、科学方法论迷信与心理、欧洲政治思想小史、托尔斯尔〈泰〉传、胡适中国哲学史大纲幄欧洲文学史、心理学大纲、印度哲学概论、国际联盟讲评、人类学、波斯问题、科学的社会主义、欧美各国改造问题、革命心理、创化论、近代思想、柏拉图之理想国、中国人口论、新道德论、生物之世界、孙文学说、科学通论、现代思潮批评、近世经济思想史论、近世社会学、胡适短篇小说、吴稚晖上下古今谈、新 「本文先在1920年11月8日湖南《大公报》上发表,个别字有错漏,现本书按《湖南通俗报》刊印 1]原文如此。 270 271 ==========第297页========== 文化书社敬告买这本书的先生 友要看,函索即寄(不要邮费)。本社经理员易礼容君,营业事项由 文化书社敬告买这本书的先生: 他负责。他天天在社,无论那位先生要书,要报,要杂志,要书 以及其他事项,写信来问,都由他手复,绝不延搁 1920年11月 敬祝先生天天健康 文化书社同人长沙潮宗街五十六号) 先生买了这一木书去,于先生的思想进步上一定有好多的影响,这是我们要向先生道贺的。倘若先生看完了这本书之后,因着自己勃不可遏的求知心,再想买几本书看——到这时候,就请先生再到我们社里来买,或者通信来买,我们预备着欢迎先生哩我们社里所销的东西,曾经严格的选择过,尽是较有价值的新出版物(思想陈旧的都不要)。书 百二十四种,报——四种, 杂志—五十种(月刊三十三种,半月刊二种,季刊二种,周刊十种)。我们的目的——湖南人个个像先生一样思想得了进步,因而产生出一种新文化。我们的方法—一至诚恳切的做介绍新书报的工〔作〕,务使新书报普播湖南省。 我们很惭愧自己的能力薄弱,不能担负这传播文化的大责,希望各界有心君子予以援助。先生若能帮我们费一点口舌介绍之劳,那我们是特别感激先生的。本社印有很多的书目,先生或先生的朋 []本文和下文《读书会的商椎》均无写作时间,亦未署作者姓名,系文化书社当年的一种广告宣传品,32开铅印件,随书社所售书刊附送。本书收录的这两篇文稿的原件,曾被夹在该社出售的《新青年》第八卷第一期中,后被发现。《新青年》第八卷第一期岀版于1920年9月,又从内容看本文与《文化书社通告好学诸君》相近,故写作时间暂定为1920年11月272 3 ==========第298页========== 文化书社敬告买这本书的先生 友要看,函索即寄(不要邮费)。本社经理员易礼容君,营业事项由 文化书社敬告买这本书的先生: 他负责。他天天在社,无论那位先生要书,要报,要杂志,要书 以及其他事项,写信来问,都由他手复,绝不延搁 1920年11月 敬祝先生天天健康 文化书社同人长沙潮宗街五十六号) 先生买了这一木书去,于先生的思想进步上一定有好多的影响,这是我们要向先生道贺的。倘若先生看完了这本书之后,因着自己勃不可遏的求知心,再想买几本书看——到这时候,就请先生再到我们社里来买,或者通信来买,我们预备着欢迎先生哩我们社里所销的东西,曾经严格的选择过,尽是较有价值的新出版物(思想陈旧的都不要)。书 百二十四种,报——四种, 杂志—五十种(月刊三十三种,半月刊二种,季刊二种,周刊十种)。我们的目的——湖南人个个像先生一样思想得了进步,因而产生出一种新文化。我们的方法—一至诚恳切的做介绍新书报的工〔作〕,务使新书报普播湖南省。 我们很惭愧自己的能力薄弱,不能担负这传播文化的大责,希望各界有心君子予以援助。先生若能帮我们费一点口舌介绍之劳,那我们是特别感激先生的。本社印有很多的书目,先生或先生的朋 []本文和下文《读书会的商椎》均无写作时间,亦未署作者姓名,系文化书社当年的一种广告宣传品,32开铅印件,随书社所售书刊附送。本书收录的这两篇文稿的原件,曾被夹在该社出售的《新青年》第八卷第一期中,后被发现。《新青年》第八卷第一期岀版于1920年9月,又从内容看本文与《文化书社通告好学诸君》相近,故写作时间暂定为1920年11月272 3 ==========第299页========== 读书会的商榷 女子教育经费与男子教育经费 (1920年11月) (1920年11月19日) 近来有许多人提倡“读书会”,我们觉得这个办法实在很好。其 本年度教育经费,经常列百○四万元,临时列一百十一万余 好处有三:1.一个人买书看,出一元钱只看得一元钱的书。若合五 元,合计二百一十五万余元。这其中若具体的举出女子教育经费, 个人乃至十个人组织一个读书会买书看,每人出一元钱便可以看得 则如下列 十元钱的书,经济上的支出很少,学问上的收入很多。2.中国人的 第一女子师范三万三千○二十四元 “关门硏究法”,各人关上各人的大门躲着研究,绝不交换,绝不批 第二女子师范三万○七百○五元 评,绝不纠正,实在不好。最好是邀合合得来的朋友组织一个小小 第三女子师范二万二千七百六十四元 读书会,做共同的研究。就像你先生看完了这本书,一定有好多的 代用女子中学一万 心得,或好多的疑问,或好多的新发明,兀自想要发表出来,或辨明 合计九万六千四百九十三元 起来,有了一个小小的读书会,就有了发表或辨明的机关了。3.报是 女子教育经费合计不足十万元,仅抵全教育经费二十二分之 人人要看的东西,是“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的好方法。现在 。尽起纳税的义务来,女子和男子一样的“尽”;享起教育的权利 学校里的学生诸君,也有好多不看报的,是因为学校不能买许多 来,女子止当得男子二十二分之一。男子们呵!你们也太忍心了呵! 报,报的份数太少的原故。最好是“每班”组织一个读书会,每月 有一千五百万女子的湖南,没有一个女子中学,老就可耻的极 各人随便出几角钱,合拢起来钱就不少。除开买书之外便可多定几 了。民国十年度预算案内破天荒列了一笔“代用女子中学”的经费 份报,至少也可以定一种。那么,便立刻变成不出门知天下的“秀 (经常六千元,临时四千元),听说一部分议员先生,还想要将他打 才”了,岂不很好。上列的好处,如你先生觉得还不错,“读书会这东西,何妨就从你先生组织起呢?若要备新出版新思想的书 消起来,我不料女界的可耻,毕竞到了这步田地 报,杂志,则敝社应有尽有,倘承采索,不胜欢迎。 []本文写作时间、起草和保存情况同上文。原文标题下有“(文化书社同人)”字样 274 275 ==========第300页========== 读书会的商榷 女子教育经费与男子教育经费 (1920年11月) (1920年11月19日) 近来有许多人提倡“读书会”,我们觉得这个办法实在很好。其 本年度教育经费,经常列百○四万元,临时列一百十一万余 好处有三:1.一个人买书看,出一元钱只看得一元钱的书。若合五 元,合计二百一十五万余元。这其中若具体的举出女子教育经费, 个人乃至十个人组织一个读书会买书看,每人出一元钱便可以看得 则如下列 十元钱的书,经济上的支出很少,学问上的收入很多。2.中国人的 第一女子师范三万三千○二十四元 “关门硏究法”,各人关上各人的大门躲着研究,绝不交换,绝不批 第二女子师范三万○七百○五元 评,绝不纠正,实在不好。最好是邀合合得来的朋友组织一个小小 第三女子师范二万二千七百六十四元 读书会,做共同的研究。就像你先生看完了这本书,一定有好多的 代用女子中学一万 心得,或好多的疑问,或好多的新发明,兀自想要发表出来,或辨明 合计九万六千四百九十三元 起来,有了一个小小的读书会,就有了发表或辨明的机关了。3.报是 女子教育经费合计不足十万元,仅抵全教育经费二十二分之 人人要看的东西,是“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的好方法。现在 。尽起纳税的义务来,女子和男子一样的“尽”;享起教育的权利 学校里的学生诸君,也有好多不看报的,是因为学校不能买许多 来,女子止当得男子二十二分之一。男子们呵!你们也太忍心了呵! 报,报的份数太少的原故。最好是“每班”组织一个读书会,每月 有一千五百万女子的湖南,没有一个女子中学,老就可耻的极 各人随便出几角钱,合拢起来钱就不少。除开买书之外便可多定几 了。民国十年度预算案内破天荒列了一笔“代用女子中学”的经费 份报,至少也可以定一种。那么,便立刻变成不出门知天下的“秀 (经常六千元,临时四千元),听说一部分议员先生,还想要将他打 才”了,岂不很好。上列的好处,如你先生觉得还不错,“读书会这东西,何妨就从你先生组织起呢?若要备新出版新思想的书 消起来,我不料女界的可耻,毕竞到了这步田地 报,杂志,则敝社应有尽有,倘承采索,不胜欢迎。 []本文写作时间、起草和保存情况同上文。原文标题下有“(文化书社同人)”字样 274 275 ==========第301页========== 张文亮记毛泽东谈建团问题山 给向警予的信 (1920年11月21日) (1920年11月25日) 会见毛(在通俗馆)凹,云不日将赴醴陵考查教育。并嘱青年 ■湖南问题 团此时宜注重找真同志,只宜从缓,不可急进 蓍予姊 来信久到,未能即复,幸谅!湘事去冬在沪,姊曾慷慨论之。年以来,弟和荫柏等也曾间接为力,但无大效者,教育未行,民 1920年冬,毛泽东在长沙筹组社会主义青年团。张文亮当时在湖南 智未启,多数之湘人,犹在睡梦。号称有知识之人,又绝无理想计 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追求进步,与毛泽东有密切联系。他同毛泽东之间交往的情况,在他的旦记中有多处反映。仅是毛泽东同他谈建团问题,即有 划。弟和荫柏等主张湖南自立为国,务与不进化之北方各省及情 处,本篇是其中一处。他在1920年12月?日日记中写道:“泽东来此。他 势不同之南方各省离异,打破空洞无组织的大中国,直接与世界有 说青年团等仲甫来再开成立会。可分为两步进行:1.研究;2.实行。并嘱 觉悟之民族携手,而知者绝少。自治问题发生,空气至为黯淡。白 我多找同志。”在1920年12月15日日记中写道:“接泽东复信:(-)你婚 “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湖南人民宪法会议制定湖南宪法以建设新湖 辜在现时尽可全不议及。你的主意我最赞成。(二)口口可敬可爱,自应力与扶助。(三)师范素无校风,你应努力结一些同志作中坚份子,造成一种很好的校风。(四)青年团你可努力在校制造团员,尽本学期开一次会。(五)学 [门]向警予(1895-1928),女,又名向俊贤,湖南溆浦人,新民学会 校前途,决于校长去留问题;但今有志者努力维持,当然是第一要事 会员。1919年年底赴法勤工俭学,1922年回国,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出 2]毛,指毛泽东。通俗馆,指湖南通俗教育馆,当时何叔衡任馆长 席过中共第二、三、四次代表大会,历任中央妇女部部长、妇女运动委员会 何聘请谢觉哉等主编《湖南通俗报》,毛泽东常去报馆协助办报、研讨问题 书记等职。1928年春被捕,在狱中,与敌人进行了顽强斗争,同年5月1日 3]青年团,当时的全称为社会主义青年团。1920年8月,陈独秀在上 英勇就义。 海成立了全国第一个社会主义青年团的组织。1920年7月初,毛泽东离开上 [2]荫柏,即彭璜。当时他与毛泽东等在湖南长沙创办文化书社并组织 海回到湖南后,与陈独秀等保持了密切联系,10月间,接到上海寄来的青年 俄罗斯研究会。曾主张湖南自立为国,写有《湖南共和国建设问题的根本 团章程之后,开始在长沙地区发展团员,筹建团的组织,同时筹建共产主义 题——非中国式非美国式的共和国》《怎么要立湖南“国”》《对于湖南建 小组 国”的解释》等文 276 277 ==========第302页========== 张文亮记毛泽东谈建团问题山 给向警予的信 (1920年11月21日) (1920年11月25日) 会见毛(在通俗馆)凹,云不日将赴醴陵考查教育。并嘱青年 ■湖南问题 团此时宜注重找真同志,只宜从缓,不可急进 蓍予姊 来信久到,未能即复,幸谅!湘事去冬在沪,姊曾慷慨论之。年以来,弟和荫柏等也曾间接为力,但无大效者,教育未行,民 1920年冬,毛泽东在长沙筹组社会主义青年团。张文亮当时在湖南 智未启,多数之湘人,犹在睡梦。号称有知识之人,又绝无理想计 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追求进步,与毛泽东有密切联系。他同毛泽东之间交往的情况,在他的旦记中有多处反映。仅是毛泽东同他谈建团问题,即有 划。弟和荫柏等主张湖南自立为国,务与不进化之北方各省及情 处,本篇是其中一处。他在1920年12月?日日记中写道:“泽东来此。他 势不同之南方各省离异,打破空洞无组织的大中国,直接与世界有 说青年团等仲甫来再开成立会。可分为两步进行:1.研究;2.实行。并嘱 觉悟之民族携手,而知者绝少。自治问题发生,空气至为黯淡。白 我多找同志。”在1920年12月15日日记中写道:“接泽东复信:(-)你婚 “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湖南人民宪法会议制定湖南宪法以建设新湖 辜在现时尽可全不议及。你的主意我最赞成。(二)口口可敬可爱,自应力与扶助。(三)师范素无校风,你应努力结一些同志作中坚份子,造成一种很好的校风。(四)青年团你可努力在校制造团员,尽本学期开一次会。(五)学 [门]向警予(1895-1928),女,又名向俊贤,湖南溆浦人,新民学会 校前途,决于校长去留问题;但今有志者努力维持,当然是第一要事 会员。1919年年底赴法勤工俭学,1922年回国,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出 2]毛,指毛泽东。通俗馆,指湖南通俗教育馆,当时何叔衡任馆长 席过中共第二、三、四次代表大会,历任中央妇女部部长、妇女运动委员会 何聘请谢觉哉等主编《湖南通俗报》,毛泽东常去报馆协助办报、研讨问题 书记等职。1928年春被捕,在狱中,与敌人进行了顽强斗争,同年5月1日 3]青年团,当时的全称为社会主义青年团。1920年8月,陈独秀在上 英勇就义。 海成立了全国第一个社会主义青年团的组织。1920年7月初,毛泽东离开上 [2]荫柏,即彭璜。当时他与毛泽东等在湖南长沙创办文化书社并组织 海回到湖南后,与陈独秀等保持了密切联系,10月间,接到上海寄来的青年 俄罗斯研究会。曾主张湖南自立为国,写有《湖南共和国建设问题的根本 团章程之后,开始在长沙地区发展团员,筹建团的组织,同时筹建共产主义 题——非中国式非美国式的共和国》《怎么要立湖南“国”》《对于湖南建 小组 国”的解释》等文 276 277 ==========第303页========== 毛泽东全集笫二卷 南”之说出,声势稍振。而多数人莫名其妙,甚或大惊小怪,诧为奇离。湖南人脑筋不清晰,无理想,无远计,几个月来,巳〈已〉 给欧阳泽的信 看透了。政治界暮气巳〈已〉深,腐败已甚,政治改良一涂〈途〉可谓绝无希望。吾人惟有不理一切,另辟道路,另造环境一法。教 (1920年11月25日) 育系我职业,顿湘两年,业巳〈已〉决计。惟办事则不能求学,于自身牺牲太大耳。湘省女子教育绝少进步(男子教育亦然),希望你能引大批女同志出外,多引一人,即多救一人。此颂进步!健豪伯母及咸熙姊同此问好 ■学会应取潜在态度 弟泽东 玉生 九年|一月二五日 共同的精神四项吲,弟样样赞成。会员加入不限省界,也是极 端赞成的。岂但省界,国界也不要限。弟在京所以有那么一说, 是因为新民学会现在尚没有深固的基础,在这个时候,宜注意于固有同志之联络砥砺,以道义为中心,互相劝勉谅解,使人人如亲 [1]欧阳泽(1897—1924),号玉生,湖南益阳人,新民学会会员,当时在法国勤工俭学 [2」共同的精神四项,指1920年5月?2日欧阳泽致毛泽东、彭璜等人信中所说的新民学会会员应注意的四个问题 对于本会要尽心尽力的栽 ]健豪,即葛健豪(1865-1943),女,原名兰英,湖南湘乡荷叶 培他、灌溉他、爱惜他,务使他充量的发展。却不要一心一意的专事服从 今属双峰县)人。蔡和森和蔡畅的母亲。49岁时就读于湖南女子教员养成 他,倚靠他,更不要挟甚么野心来利用他,把他当个偶像或傀儡玩。二、本 所。后在家乡创办湘乡县立第一女子简易职业学校。1919年随蔡和森、向警 会对于个人,和个人对于本会,须都要负完全的责任。本会的失败,即是 予、蔡畅同赴法国勤工俭学。1924年叵国后在长沙湖南平民女子职业学校任 人的失败;个人的失败,也就是本会的失败 会员对于本会,在学术上 校长 有互助的责任,在行为上有互相劝勉的责任。四、会员对于会员,须要有理 2]咸熙,即蔡畅,女,1901年生,湖南湘乡永丰镇(今属双峰县) 性的爱,感情的爱是靠不住的。感情的爱是暂时的,部分的。理性的爱,方 人,蔡和森的妹妹,新民学会会员。1919年年底,赴法国勤工俭学。1923 是普遍的,永久的,方能维持一个团体,不至于忽而涣散。 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中共中央妇女运动委员会书记、全国妇联主席、全 3]毛泽东于1920年年初在北京时曾说新民学会暂不必吸收外省人为 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等职 会员 278 279 ==========第304页========== 毛泽东全集笫二卷 南”之说出,声势稍振。而多数人莫名其妙,甚或大惊小怪,诧为奇离。湖南人脑筋不清晰,无理想,无远计,几个月来,巳〈已〉 给欧阳泽的信 看透了。政治界暮气巳〈已〉深,腐败已甚,政治改良一涂〈途〉可谓绝无希望。吾人惟有不理一切,另辟道路,另造环境一法。教 (1920年11月25日) 育系我职业,顿湘两年,业巳〈已〉决计。惟办事则不能求学,于自身牺牲太大耳。湘省女子教育绝少进步(男子教育亦然),希望你能引大批女同志出外,多引一人,即多救一人。此颂进步!健豪伯母及咸熙姊同此问好 ■学会应取潜在态度 弟泽东 玉生 九年|一月二五日 共同的精神四项吲,弟样样赞成。会员加入不限省界,也是极 端赞成的。岂但省界,国界也不要限。弟在京所以有那么一说, 是因为新民学会现在尚没有深固的基础,在这个时候,宜注意于固有同志之联络砥砺,以道义为中心,互相劝勉谅解,使人人如亲 [1]欧阳泽(1897—1924),号玉生,湖南益阳人,新民学会会员,当时在法国勤工俭学 [2」共同的精神四项,指1920年5月?2日欧阳泽致毛泽东、彭璜等人信中所说的新民学会会员应注意的四个问题 对于本会要尽心尽力的栽 ]健豪,即葛健豪(1865-1943),女,原名兰英,湖南湘乡荷叶 培他、灌溉他、爱惜他,务使他充量的发展。却不要一心一意的专事服从 今属双峰县)人。蔡和森和蔡畅的母亲。49岁时就读于湖南女子教员养成 他,倚靠他,更不要挟甚么野心来利用他,把他当个偶像或傀儡玩。二、本 所。后在家乡创办湘乡县立第一女子简易职业学校。1919年随蔡和森、向警 会对于个人,和个人对于本会,须都要负完全的责任。本会的失败,即是 予、蔡畅同赴法国勤工俭学。1924年叵国后在长沙湖南平民女子职业学校任 人的失败;个人的失败,也就是本会的失败 会员对于本会,在学术上 校长 有互助的责任,在行为上有互相劝勉的责任。四、会员对于会员,须要有理 2]咸熙,即蔡畅,女,1901年生,湖南湘乡永丰镇(今属双峰县) 性的爱,感情的爱是靠不住的。感情的爱是暂时的,部分的。理性的爱,方 人,蔡和森的妹妹,新民学会会员。1919年年底,赴法国勤工俭学。1923 是普遍的,永久的,方能维持一个团体,不至于忽而涣散。 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中共中央妇女运动委员会书记、全国妇联主席、全 3]毛泽东于1920年年初在北京时曾说新民学会暂不必吸收外省人为 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等职 会员 278 279 ==========第30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生的」兄弟姊妹一样。然后进而联络全中国的同志,进而联络全世界的同志,以共谋解决人类各种问题。弟意凡事不可不注重基础弟见好些团体,像没有经验的商店,货还没有办好,招牌早巳〈已〉高挂了,广告早巳〈已〉四出了,结果离不开失败,离不开个“倒”。半淞园会议,都主张本会进行应取“潜在的态度”,弟是十二分赞成,兄也是赞成的一个,长沙同人,亦同此意。弟以为这是新民学会一个好现象,可大可久的事业,其基础即筑在这种“潜在的态度”之上 你的信我在上海接到,彭、周、劳、魏,都转给他们看了。我七月回湘,一向多忙,未能作答,幸谅!你现状谅好,我忘记你在芬丹白露,抑在蒙达尔尼?来信幸告。近因积倦,游览到萍,旅中作书,言不尽意。 弟泽东 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萍乡旅中。 等实 1920年5月8日,新民学会会员赴法勤工俭学送别会在上海举行。图为与会者的合影 []11920年5月8日,毛泽东等新民学会会员在上海半淞园举行会议欢送赴法勤工俭学的会友。会议提出新民学会应取“潜在切实,不务虚荣不出风头”的态度。 [2]指1920年5月22日欧阳泽致毛泽东、彭璜等人的信。该信提出关于新民学会的共同精神和新会员入会问题。 3]彭、周、劳、魏,指彭璜、周敦祥、劳君展、魏璧,他们均为新民学会会员 [4]芬丹白露,今译枫丹白露,法国北部塞纳一马恩省城镇,在巴黎东南65公里,位于塞纳河左岸约3公里处的枫丹白露森林中。[5]蒙达尔尼,今译蒙塔尔纪。在法国,高巴黎约100公里280 281 ==========第30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生的」兄弟姊妹一样。然后进而联络全中国的同志,进而联络全世界的同志,以共谋解决人类各种问题。弟意凡事不可不注重基础弟见好些团体,像没有经验的商店,货还没有办好,招牌早巳〈已〉高挂了,广告早巳〈已〉四出了,结果离不开失败,离不开个“倒”。半淞园会议,都主张本会进行应取“潜在的态度”,弟是十二分赞成,兄也是赞成的一个,长沙同人,亦同此意。弟以为这是新民学会一个好现象,可大可久的事业,其基础即筑在这种“潜在的态度”之上 你的信我在上海接到,彭、周、劳、魏,都转给他们看了。我七月回湘,一向多忙,未能作答,幸谅!你现状谅好,我忘记你在芬丹白露,抑在蒙达尔尼?来信幸告。近因积倦,游览到萍,旅中作书,言不尽意。 弟泽东 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萍乡旅中。 等实 1920年5月8日,新民学会会员赴法勤工俭学送别会在上海举行。图为与会者的合影 []11920年5月8日,毛泽东等新民学会会员在上海半淞园举行会议欢送赴法勤工俭学的会友。会议提出新民学会应取“潜在切实,不务虚荣不出风头”的态度。 [2]指1920年5月22日欧阳泽致毛泽东、彭璜等人的信。该信提出关于新民学会的共同精神和新会员入会问题。 3]彭、周、劳、魏,指彭璜、周敦祥、劳君展、魏璧,他们均为新民学会会员 [4]芬丹白露,今译枫丹白露,法国北部塞纳一马恩省城镇,在巴黎东南65公里,位于塞纳河左岸约3公里处的枫丹白露森林中。[5]蒙达尔尼,今译蒙塔尔纪。在法国,高巴黎约100公里280 281 ==========第30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罗璈阶的信 1920年11月25日) ■湖南问题 ■主义的结合 ■学生自决 章龙兄 昨信谅到。重翻你七月二十五日的信2,我昨信竟没有一句复答你信内的话,真对不住。今再奉复人意如下。我虽然不反对零碎解决,但我不赞成没有主义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解决。我主张湖南人不与闻外事,专把湖南一省弄好,有两个意思:一是中国太大 了,各省的感情利害和民智程度又至不齐,要弄好他也无从着手从康梁维新至孙黄革命(两者亦自有他们相当的价值当别论),都 1罗璈阶,即罗章龙(1896--1995),湖南浏阳人,新民学会会员。当时在北京大学读书。中国共产党早期党员。1931年被王明另立的中央开除出党。历任河南大学、西北联合大学、湖南大学等校教授。第五居、第六届、第七届全国政协委员 12]1920年7月25日罗章龙致毛泽东信提出关于“湖南建国”及对新民学会约意见 3]康梁维新,指康有为、梁启超等人发动的1898年变法维新运动 《远渡重洋寻求真理》(中国画) 孙黄革命,指孙中山、黄兴领导的1911年资产阶级旧民主主义革命 ==========第30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罗璈阶的信 1920年11月25日) ■湖南问题 ■主义的结合 ■学生自决 章龙兄 昨信谅到。重翻你七月二十五日的信2,我昨信竟没有一句复答你信内的话,真对不住。今再奉复人意如下。我虽然不反对零碎解决,但我不赞成没有主义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解决。我主张湖南人不与闻外事,专把湖南一省弄好,有两个意思:一是中国太大 了,各省的感情利害和民智程度又至不齐,要弄好他也无从着手从康梁维新至孙黄革命(两者亦自有他们相当的价值当别论),都 1罗璈阶,即罗章龙(1896--1995),湖南浏阳人,新民学会会员。当时在北京大学读书。中国共产党早期党员。1931年被王明另立的中央开除出党。历任河南大学、西北联合大学、湖南大学等校教授。第五居、第六届、第七届全国政协委员 12]1920年7月25日罗章龙致毛泽东信提出关于“湖南建国”及对新民学会约意见 3]康梁维新,指康有为、梁启超等人发动的1898年变法维新运动 《远渡重洋寻求真理》(中国画) 孙黄革命,指孙中山、黄兴领导的1911年资产阶级旧民主主义革命 ==========第30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罗璈阶的信 只在这大织〈组〉织上用功,结果均归失败。急应改涂〈途〉易 论商讨的场所,兄处有与会友间往还信稿,不论新口,请检出寄弟 辙,从各省小组织下手。湖南人便应以湖南一省为全国倡。各省小 “湘江”叫尚未出版,固因事忙,亦怕出而不好,到底出否,尚 组织好了,全国总组织不怕他不好。一是湖南的地理民性,均极有 待斟酌 为,杂在全国的总组织中,既消磨特长,复阻碍进步。独立自治, 弟本期在城南附小办一点事,杂以他务,自修时间狠少,读 可以定出一种较进步的办法(湖南宪法),內之自庄严璀璨其河山 岁月易逝无法挽回”“思想学术节节僵化”因诸语,使我不寒而 外之与世界有觉悟的民族直接携手,共为世界的大改造。全国各省 栗。我回湘时,原想无论如何勾天要有一·点钟看报,两点钟看书 也可因此而激历进化。所以弟直主张湖南应自立为国,湖南完全自 竟不能实践。我想忙过今冬,从明年起,一定要实践这个条件才 治,丝毫不受外力干涉,不耍〈要〉再为不中用的“中国”所累 好。求学程序预计,略有一点,迟后当可奉告。 这实是进于总解决的一个紧要手段,而非和有些人所谓零碎解决实 讲到湖南教育,真是欲哭无泪。我于湖南教育只有两个希望 则是不痛不痒的解决相同,此意前函未尽,今再补陈于此。 个是希望至今还存在的一班造峰的教育家死尽,这个希望是做不 兄所谓善良的有势力的士气,确是要紧。中国坯空气太深太 到的。一个是希望学生自决,我唯一的希望在此。怪不得人家说 厚,吾们诚哉要造成一种有势力的新空气,才可以将他黄换过来。 湖南学生的思想幼稚”(沈仲九的话),从来没有人供给过他们以 我想这种空气,固然要有一班刻苦励志的“人”,尤其要有一种为大 想,也没有自决的想将自己的思想开发过,思想怎么会不幼稚 家共同信守的“主义”,没有主义,是造不成空气的。我想我们学 呢?望时赐信为感 会,不可徒然做人的聚集,感情的结合,要变为主义的结合才好。主义譬如一面旗子,旗子立起了,大家才有所指望,才知所趋赴, 弟泽东 兄以为何如? 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会务报告”专纪会务,不载论述文字,尚未着手编辑,大略每季一册尽够了。此外会友通信,发刊通信专集,为会友相互辨 []1前函,指1920年6月30日毛泽东致罗章龙的信。 「1]“湘江”,指当时计拟复刊的《湘江评论》 [2]会务报告,指《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由毛泽东编辑,现发现有第 [2]城南附小,指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附属小学,当时毛泽东在该校 号和第二号,均系16开直排铅印本。第一号编印于1920年冬,主要记载新 任主事,并兼任师范部国文教员。同时在附小举办平民夜校 民学会从发起至1920年冬的会务及会员生活等情况;第二号编印于1921年 ]1920年7月25日罗章龙致毛泽东的信中有“耀灵急节,岁月易 春,主要记载1921年的“新年大会”和1月常会的情况 逝,无法可以挽回。况愚想学术,节节僵化,更不可不注意”句。 [3]通信专集,指《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 4]沈仲九,当时是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教员 284 285 ==========第31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罗璈阶的信 只在这大织〈组〉织上用功,结果均归失败。急应改涂〈途〉易 论商讨的场所,兄处有与会友间往还信稿,不论新口,请检出寄弟 辙,从各省小组织下手。湖南人便应以湖南一省为全国倡。各省小 “湘江”叫尚未出版,固因事忙,亦怕出而不好,到底出否,尚 组织好了,全国总组织不怕他不好。一是湖南的地理民性,均极有 待斟酌 为,杂在全国的总组织中,既消磨特长,复阻碍进步。独立自治, 弟本期在城南附小办一点事,杂以他务,自修时间狠少,读 可以定出一种较进步的办法(湖南宪法),內之自庄严璀璨其河山 岁月易逝无法挽回”“思想学术节节僵化”因诸语,使我不寒而 外之与世界有觉悟的民族直接携手,共为世界的大改造。全国各省 栗。我回湘时,原想无论如何勾天要有一·点钟看报,两点钟看书 也可因此而激历进化。所以弟直主张湖南应自立为国,湖南完全自 竟不能实践。我想忙过今冬,从明年起,一定要实践这个条件才 治,丝毫不受外力干涉,不耍〈要〉再为不中用的“中国”所累 好。求学程序预计,略有一点,迟后当可奉告。 这实是进于总解决的一个紧要手段,而非和有些人所谓零碎解决实 讲到湖南教育,真是欲哭无泪。我于湖南教育只有两个希望 则是不痛不痒的解决相同,此意前函未尽,今再补陈于此。 个是希望至今还存在的一班造峰的教育家死尽,这个希望是做不 兄所谓善良的有势力的士气,确是要紧。中国坯空气太深太 到的。一个是希望学生自决,我唯一的希望在此。怪不得人家说 厚,吾们诚哉要造成一种有势力的新空气,才可以将他黄换过来。 湖南学生的思想幼稚”(沈仲九的话),从来没有人供给过他们以 我想这种空气,固然要有一班刻苦励志的“人”,尤其要有一种为大 想,也没有自决的想将自己的思想开发过,思想怎么会不幼稚 家共同信守的“主义”,没有主义,是造不成空气的。我想我们学 呢?望时赐信为感 会,不可徒然做人的聚集,感情的结合,要变为主义的结合才好。主义譬如一面旗子,旗子立起了,大家才有所指望,才知所趋赴, 弟泽东 兄以为何如? 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会务报告”专纪会务,不载论述文字,尚未着手编辑,大略每季一册尽够了。此外会友通信,发刊通信专集,为会友相互辨 []1前函,指1920年6月30日毛泽东致罗章龙的信。 「1]“湘江”,指当时计拟复刊的《湘江评论》 [2]会务报告,指《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由毛泽东编辑,现发现有第 [2]城南附小,指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附属小学,当时毛泽东在该校 号和第二号,均系16开直排铅印本。第一号编印于1920年冬,主要记载新 任主事,并兼任师范部国文教员。同时在附小举办平民夜校 民学会从发起至1920年冬的会务及会员生活等情况;第二号编印于1921年 ]1920年7月25日罗章龙致毛泽东的信中有“耀灵急节,岁月易 春,主要记载1921年的“新年大会”和1月常会的情况 逝,无法可以挽回。况愚想学术,节节僵化,更不可不注意”句。 [3]通信专集,指《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 4]沈仲九,当时是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教员 284 285 ==========第311页========== 给李思安的信 给张国基的信 (1920年11月25日) 1920年11月25日) 钦文叫姊 ■会务问题 你这信我八月里就接到了。后来还接到你在星加坡寄来的一封 ■湘人往南洋应取的态度 长信,并一些印刷物。很感你的厚意。我因事忙,没有即答,想能 ■南洋文化运动和南洋建国运动 厚〈原〉谅我罢。“湘江”尚未出版。湖南须有一些志士从事实际的改造,你莫以为是几篇文章所能弄得好的。大伟人虽没有十分巩 颐生兄 固,小伟人(政客)却很巩固了。我想对付他们的法子,最好是不 两信先后奉悉,久未作复,甚歉!所言会务六项,弟大体均 理他们,由我们另想办法,另造环境,长期的预备,精密的计划 赞成。第一项发行会报,现己〈已〉决发刊会员通信集和会务报告 实力养成了,效果自然会见,到不必和他们争一日的长短。你以为 两种。第二项会友加入宜郑重。第三项会友加入不要有男女老幼等鑾区别。弟忆夏间在上海与焜甫,赞周,子暲,荫柏,望成,韫庵, 然么?你事务谅是忙的,我劝你总要有时间看一点新书报。并且希望你能够继续省察自己,能够知道自己的短处。你前信嘱转集虚2,巳〈已〉转他看了。有暇望告我以近状 [1]颐生,即张国基 [2]指张国基1920年5月23日关于新民学会会务及9月19日关于南洋 弟泽东 通信社组织给毛泽东的两封信 月二十五日 [3]指1920年5月23日张国基给毛泽东的信中所说的对新民学会的六点意见。大意是 学会内发行一种书报,以交流学术研究成果 []钦文,即李思安(1892-1969),湖南长沙人,新民学会会员,当 收新会友须有四个以上会友介绍,并经委员长和评议部同意;三、学会要真 时在新加坡坤成女校教书。第一次大革命失败后去印度尼西亚,1950年回 正解放,打破界限,新会友不分年龄、性别、籍贯、学历,但他的思想必须 国,后任湖南文史研究馆馆员 与学会宗旨相合;四、学会应有会所,并多买书报杂志供会友阅览;五、通 [2]集虚,即蒋竹如(1899-1967),湖南湘潭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 过常年捐与特别捐等形式,多方为学会筹措经费 编印会友录,以便常 第-师范学校时的同学,新民学会会员。后长期从事教育工作 通声 286 287 ==========第312页========== 给李思安的信 给张国基的信 (1920年11月25日) 1920年11月25日) 钦文叫姊 ■会务问题 你这信我八月里就接到了。后来还接到你在星加坡寄来的一封 ■湘人往南洋应取的态度 长信,并一些印刷物。很感你的厚意。我因事忙,没有即答,想能 ■南洋文化运动和南洋建国运动 厚〈原〉谅我罢。“湘江”尚未出版。湖南须有一些志士从事实际的改造,你莫以为是几篇文章所能弄得好的。大伟人虽没有十分巩 颐生兄 固,小伟人(政客)却很巩固了。我想对付他们的法子,最好是不 两信先后奉悉,久未作复,甚歉!所言会务六项,弟大体均 理他们,由我们另想办法,另造环境,长期的预备,精密的计划 赞成。第一项发行会报,现己〈已〉决发刊会员通信集和会务报告 实力养成了,效果自然会见,到不必和他们争一日的长短。你以为 两种。第二项会友加入宜郑重。第三项会友加入不要有男女老幼等鑾区别。弟忆夏间在上海与焜甫,赞周,子暲,荫柏,望成,韫庵, 然么?你事务谅是忙的,我劝你总要有时间看一点新书报。并且希望你能够继续省察自己,能够知道自己的短处。你前信嘱转集虚2,巳〈已〉转他看了。有暇望告我以近状 [1]颐生,即张国基 [2]指张国基1920年5月23日关于新民学会会务及9月19日关于南洋 弟泽东 通信社组织给毛泽东的两封信 月二十五日 [3]指1920年5月23日张国基给毛泽东的信中所说的对新民学会的六点意见。大意是 学会内发行一种书报,以交流学术研究成果 []钦文,即李思安(1892-1969),湖南长沙人,新民学会会员,当 收新会友须有四个以上会友介绍,并经委员长和评议部同意;三、学会要真 时在新加坡坤成女校教书。第一次大革命失败后去印度尼西亚,1950年回 正解放,打破界限,新会友不分年龄、性别、籍贯、学历,但他的思想必须 国,后任湖南文史研究馆馆员 与学会宗旨相合;四、学会应有会所,并多买书报杂志供会友阅览;五、通 [2]集虚,即蒋竹如(1899-1967),湖南湘潭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 过常年捐与特别捐等形式,多方为学会筹措经费 编印会友录,以便常 第-师范学校时的同学,新民学会会员。后长期从事教育工作 通声 286 287 ==========第31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张国基的信 敦祥,冀儒,玉生叫等在半淞园会商,及回长沙再和长沙会友商 为己任。兄等苟能在南洋为新文化运动,使国内发生的新文化,汇 酌,多主会友加入,要备下列三个条件,(一)纯洁,(二)诚恳 往南洋,南洋人(不必单言华侨)将受赐不浅。又南洋建国运动 (三)向上,并须有兀人介绍,经评议部通过,然后再郑重通告全体 亟须发起,苟有志土从事于此种运动,拯数千万无告之人民出水火 会员,正与你的主张相合。(南洋方面同志,当然应该连络)。第四 而登衽席,其为大业,何以加兹。弟意我们会员宜有多人往南 项,会所的确定,也是要事,不久总要在长沙觅到一个相当的会 洋〕做教育运动,和文化运动,俟有成效,即进而联络华侨土著各 所。书报的设置与会友研究有关,长沙巴黎南洋应“分别”设备 地各界,鼓吹建国。世界大同,必以各地民族自决为基,南洋民族 其经费可由各地会员“分”任。第五项,经费的筹措,我意只要会 而能自决,即是促进大同的-一个条件。有暇望时通信。 员常年费交齐,普通用费己〈已〉够。此外只有印通信集和会务报告须款,但也不多,可由会员临时分任。会友录即印在会务报告之 弟泽东 内,本年总可以印出一本。南洋通信社组织极要。惟弟对于湘人往 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南洋有一意见,即湘人往南洋应学李石曾先生等介绍学生往法国的用意,取世界主义,而不采殖民政策。世界主义,愿自己好,也愿别人好,质言之,即愿大家好的主义。殖民政策,只愿自己好,不愿别入好,质言之,即损人利己的政策。苟是世界主义,无地不可自容,李石曾等便是一个例。苟是殖民政策,则无地可以自容,日本人便是一个例。南洋文化闭塞,湘人往南洋者,宜以发达文化 ]焜甫,即熊光楚。赞周,即陈绍休。子障,即萧三。荫柏,即彭璜。望成,即刘明俨(1899—1977),又名若云,湖南安化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的同学,1920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1年回国,曾任中共满洲省委秘书长;新宀国成立后,任湖南文史研究馆副馆长、《湖南省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主任等职。韫庵,即魏璧。敦祥,即周敦祥。冀儒,即劳君展。玉生,即欧阳泽。 [2]李石曾,即李煜瀛,河北高阳人。清末留学法国,在凹黎加入同盟会。后与蔡元培等人发起留法俭学会。1916年联络部分法国人士成立华法教育会,任书记,倡导留法勤工俭学。北伐战争时当选为国民党中央委员,后支持蒋介石反共清党。1956年定居台北,后病死 288 289 ==========第31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张国基的信 敦祥,冀儒,玉生叫等在半淞园会商,及回长沙再和长沙会友商 为己任。兄等苟能在南洋为新文化运动,使国内发生的新文化,汇 酌,多主会友加入,要备下列三个条件,(一)纯洁,(二)诚恳 往南洋,南洋人(不必单言华侨)将受赐不浅。又南洋建国运动 (三)向上,并须有兀人介绍,经评议部通过,然后再郑重通告全体 亟须发起,苟有志土从事于此种运动,拯数千万无告之人民出水火 会员,正与你的主张相合。(南洋方面同志,当然应该连络)。第四 而登衽席,其为大业,何以加兹。弟意我们会员宜有多人往南 项,会所的确定,也是要事,不久总要在长沙觅到一个相当的会 洋〕做教育运动,和文化运动,俟有成效,即进而联络华侨土著各 所。书报的设置与会友研究有关,长沙巴黎南洋应“分别”设备 地各界,鼓吹建国。世界大同,必以各地民族自决为基,南洋民族 其经费可由各地会员“分”任。第五项,经费的筹措,我意只要会 而能自决,即是促进大同的-一个条件。有暇望时通信。 员常年费交齐,普通用费己〈已〉够。此外只有印通信集和会务报告须款,但也不多,可由会员临时分任。会友录即印在会务报告之 弟泽东 内,本年总可以印出一本。南洋通信社组织极要。惟弟对于湘人往 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南洋有一意见,即湘人往南洋应学李石曾先生等介绍学生往法国的用意,取世界主义,而不采殖民政策。世界主义,愿自己好,也愿别人好,质言之,即愿大家好的主义。殖民政策,只愿自己好,不愿别入好,质言之,即损人利己的政策。苟是世界主义,无地不可自容,李石曾等便是一个例。苟是殖民政策,则无地可以自容,日本人便是一个例。南洋文化闭塞,湘人往南洋者,宜以发达文化 ]焜甫,即熊光楚。赞周,即陈绍休。子障,即萧三。荫柏,即彭璜。望成,即刘明俨(1899—1977),又名若云,湖南安化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的同学,1920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1年回国,曾任中共满洲省委秘书长;新宀国成立后,任湖南文史研究馆副馆长、《湖南省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主任等职。韫庵,即魏璧。敦祥,即周敦祥。冀儒,即劳君展。玉生,即欧阳泽。 [2]李石曾,即李煜瀛,河北高阳人。清末留学法国,在凹黎加入同盟会。后与蔡元培等人发起留法俭学会。1916年联络部分法国人士成立华法教育会,任书记,倡导留法勤工俭学。北伐战争时当选为国民党中央委员,后支持蒋介石反共清党。1956年定居台北,后病死 288 289 ==========第31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张国基的信 敦祥,冀儒,玉生等在半淞园会商,及回长沙再和长沙会友尚 为己任。兄等苟能在南洋为新文化运动,使国内发生的新文化,汇 酌,多主会友加入,要备下列三个条件,(一)纯洁,(二)诚恳 往南洋,南洋人(不必单言华侨)将受赐不浅。又南洋建国运动 (三)向上,并须有五人介绍,经评议部通过,然后再郑重通告全体 亟须发起,苟有志士从事于此种运动,拯数千万无告之人民出水火 会员,正与你的主张相合。(南洋方面同志,当然应该连络)。第四 而登衽席,其为大业,何以加兹。弟意我们会员宜有多人往南 项,会所的确定,也是要事,不久总要在长沙觅到一个相当的会 洋〕做教育运动,和文化运动,俟有成效,即进而联络华侨士著各 所。书报的设置与会友研究有关,长沙巴黎南洋应“分别”设备 地各界,鼓吹建国。世界大同,必以各地民族自决为基,南洋民族 其经费可由各地会员“分”任。第五项,经费的筹措,我意只要会 而能自决,即是促进大同的一个条件。有暇望时通信 员常年费交齐,普通用费己〈已〉够。此外只有印通信集和会务报告须款,但也不多,可由会员临时分任。会友录即印在会务报告之 弟泽东 内,本年总可以印出一本。南洋通信社组织极要。惟弟对于湘人往 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南洋有一意见,即湘人往南洋应学李石曾先生等介绍学生往法国的用意,取世界主义,而不采殖民政策。世界主义,愿自己好,也愿别人好,质言之,即愿大家好的主义。殖民政策,只愿自己好不愿别人好,质言之,即损人利己的政策。苟是世界主义,无地不自容,李石曾等便是一个例。苟是殖民政策,则无地可以自容日本人便是一个例。南洋文化闭塞,湘人往南洋者,宜以发达文化 1]焜甫,即熊光楚。赞周,即陈绍休。子暲,即萧三。荫柏,即彭璜。望成,即刘明俨(1899—1977),又名若云,湖南安化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的同学,1920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1年回国,曾任中共满洲省委秘书长;新中国成立后,任湖南文史研究馆副馆长、《湖南省》编纂委员会办公室主任等职。韫庵,即魏璧。敦祥,即周敦祥。冀儒即劳君展。玉生,即欧阳泽。 [2]李石曾,即李煜瀛,河北髙阳人。清末留学法国,在巴黎加入同盟会。后与蔡元培等人发起留法俭学会。1916年联络部分法国人士成立华法教育会,任书记,倡导留法勤工俭学。北伐战争时当选为国民党中央委员,后支持蒋介石反共清党。1956年定居台北,后病死。 288 289 ==========第31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张国基的信 敦祥,冀儒,玉生等在半淞园会商,及回长沙再和长沙会友尚 为己任。兄等苟能在南洋为新文化运动,使国内发生的新文化,汇 酌,多主会友加入,要备下列三个条件,(一)纯洁,(二)诚恳 往南洋,南洋人(不必单言华侨)将受赐不浅。又南洋建国运动 (三)向上,并须有五人介绍,经评议部通过,然后再郑重通告全体 亟须发起,苟有志士从事于此种运动,拯数千万无告之人民出水火 会员,正与你的主张相合。(南洋方面同志,当然应该连络)。第四 而登衽席,其为大业,何以加兹。弟意我们会员宜有多人往南 项,会所的确定,也是要事,不久总要在长沙觅到一个相当的会 洋〕做教育运动,和文化运动,俟有成效,即进而联络华侨士著各 所。书报的设置与会友研究有关,长沙巴黎南洋应“分别”设备 地各界,鼓吹建国。世界大同,必以各地民族自决为基,南洋民族 其经费可由各地会员“分”任。第五项,经费的筹措,我意只要会 而能自决,即是促进大同的一个条件。有暇望时通信 员常年费交齐,普通用费己〈已〉够。此外只有印通信集和会务报告须款,但也不多,可由会员临时分任。会友录即印在会务报告之 弟泽东 内,本年总可以印出一本。南洋通信社组织极要。惟弟对于湘人往 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南洋有一意见,即湘人往南洋应学李石曾先生等介绍学生往法国的用意,取世界主义,而不采殖民政策。世界主义,愿自己好,也愿别人好,质言之,即愿大家好的主义。殖民政策,只愿自己好不愿别人好,质言之,即损人利己的政策。苟是世界主义,无地不自容,李石曾等便是一个例。苟是殖民政策,则无地可以自容日本人便是一个例。南洋文化闭塞,湘人往南洋者,宜以发达文化 1]焜甫,即熊光楚。赞周,即陈绍休。子暲,即萧三。荫柏,即彭璜。望成,即刘明俨(1899—1977),又名若云,湖南安化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的同学,1920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1年回国,曾任中共满洲省委秘书长;新中国成立后,任湖南文史研究馆副馆长、《湖南省》编纂委员会办公室主任等职。韫庵,即魏璧。敦祥,即周敦祥。冀儒即劳君展。玉生,即欧阳泽。 [2]李石曾,即李煜瀛,河北髙阳人。清末留学法国,在巴黎加入同盟会。后与蔡元培等人发起留法俭学会。1916年联络部分法国人士成立华法教育会,任书记,倡导留法勤工俭学。北伐战争时当选为国民党中央委员,后支持蒋介石反共清党。1956年定居台北,后病死。 288 289 ==========第317页========== 给罗学瓒的信 个时期专用体力去做工就好。李君声邂以一师范学生在江南造船 给罗学瓒的信 厂叫打铁,居然一两个月后,打铁的工作样样如意。由没有工钱以渐得到每月工钱十 他现寓上海法界渔阳里二号,帮助陈仲甫 (1920年11月26日) 先生等组织机器工会,你可以和他通信。启民在太安里周南女校。惇元在理问街通俗报吲。湘潭教育腐败巳〈已〉极,旅省诸人组织“湘潭教育促进会”从事促进,尚无大效。一师湘潭学友会阿亦将有所兴作,兄信尚未转去,稍迟当转去。兄沿途寄稿均登《湖 荣熙 南日报》,无转阅必要了。此信曾经复了一次,今再附识近来感 兄此信我自接到,先后看了多次。今天再看一次,尤有感动。你的话我没有不以为然的。我巳〈已〉经决定了一种求学的办 [1]江南造船厂,即江南造船所,清末官办的机器造船厂 原是江 法,暂时也不必说,只是你的话我一定要行就是。你奋勉的志气很 南机器制造总局的一部分。1905年造船部分单独分立,称江南船坞。辛亥革 可敬。你现处环境很好,可以从事周密的观察,和深湛的思考。听 命后改称江南造船所,归北洋政府海军部管辖。 [2]陈仲甫,即陈独秀。机器工会,指上海机器工会,1920年11月21 说你已〈已〉离学校在工厂做工,西洋工厂里的情况,可由此明 日在中国共产党上海发起组领导下成立。会章规定该会的目的是“促起阶级 了;并且可以得到脱尔斯太所谓“由劳动得来的生活是真快乐 的互助观念”“要求雇主增加工资,减少工作时间,设立病伤保险费,设置卫 我现在很想做工,在上海,李声澜叫君劝我入工厂,我颇心动。我 生设备”等。开始时有会员300多人,出版刊物《机器工人》,陈独秀曾任该 现在颇感觉专门用口用脑的生活是苦极了的生活,我想我总要有 会筹备会经募处主任 [3]启民,即陈书农(1898-1970),湖南长沙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 荣熙,即罗学瓒。 第一师范学校时的同学,新民学会会员。当时在长沙周南女校任教 [2]指1919年11月14日罗学瓒曾给毛泽东信,信中谈到关于“柏格森 4]惇元,即周世钊 所以为大哲学家因为他科学的根柢很好”“中国人好为井底蛙好为蝼蚁之雄 [5]通俗报,指《湖南通俗报》。前身是辛亥革命后由都督府演说科主办 谁有志愿想伸足于世界学者之林”等3个问题 的《演说报》,1914年改为《通俗教育报》,1920年改为《湖南通俗报》。9 3]脱尔斯太,指列夫·托尔斯泰(1828 10),俄国作家,出身贵 月,何叔衡任湖南通俗教育馆馆长,他聘请谢觉哉、熊瑾玎、周世钊担任 。其作品深刻地反映出以宗法社会为基础的农民世界观的矛盾:一方面无 《湖南通俗报》主编和编辑。1921年5月,赵恒惕以“宣传过激主义”的罪 揭露沙皇制度和新兴资本主义势力的种种罪恶;一方面宣传对恶不抵抗, 名,撒销何叔衡馆长职务,6月15日《湖南通俗报》被迫停刊 幻想以“自由平等”的小农社会代替沙皇制度。 [6]一师湘潭学友会,是毛泽东、罗学瓒等人于1917年9月在湖南省立 4]李声邂(1897-1951),字印霞,又名 湖南湘乡石牛山清水塘 第一师范学校发起成立的湘潭籍学生团体。 (今属双峰县)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的同学。中国共产党成 [7]《湖南日报》创办于1918年9月,由伍芋农等主办,伍任经理,杨绩 立前后,在上海从事工人运动,以后长期从事教育工作。 荪任总编辑,陶孝宗、许彦飞、曾松乔、徐汉涛先后任编辑。1926年夏季停办 ==========第318页========== 给罗学瓒的信 个时期专用体力去做工就好。李君声邂以一师范学生在江南造船 给罗学瓒的信 厂叫打铁,居然一两个月后,打铁的工作样样如意。由没有工钱以渐得到每月工钱十 他现寓上海法界渔阳里二号,帮助陈仲甫 (1920年11月26日) 先生等组织机器工会,你可以和他通信。启民在太安里周南女校。惇元在理问街通俗报吲。湘潭教育腐败巳〈已〉极,旅省诸人组织“湘潭教育促进会”从事促进,尚无大效。一师湘潭学友会阿亦将有所兴作,兄信尚未转去,稍迟当转去。兄沿途寄稿均登《湖 荣熙 南日报》,无转阅必要了。此信曾经复了一次,今再附识近来感 兄此信我自接到,先后看了多次。今天再看一次,尤有感动。你的话我没有不以为然的。我巳〈已〉经决定了一种求学的办 [1]江南造船厂,即江南造船所,清末官办的机器造船厂 原是江 法,暂时也不必说,只是你的话我一定要行就是。你奋勉的志气很 南机器制造总局的一部分。1905年造船部分单独分立,称江南船坞。辛亥革 可敬。你现处环境很好,可以从事周密的观察,和深湛的思考。听 命后改称江南造船所,归北洋政府海军部管辖。 [2]陈仲甫,即陈独秀。机器工会,指上海机器工会,1920年11月21 说你已〈已〉离学校在工厂做工,西洋工厂里的情况,可由此明 日在中国共产党上海发起组领导下成立。会章规定该会的目的是“促起阶级 了;并且可以得到脱尔斯太所谓“由劳动得来的生活是真快乐 的互助观念”“要求雇主增加工资,减少工作时间,设立病伤保险费,设置卫 我现在很想做工,在上海,李声澜叫君劝我入工厂,我颇心动。我 生设备”等。开始时有会员300多人,出版刊物《机器工人》,陈独秀曾任该 现在颇感觉专门用口用脑的生活是苦极了的生活,我想我总要有 会筹备会经募处主任 [3]启民,即陈书农(1898-1970),湖南长沙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 荣熙,即罗学瓒。 第一师范学校时的同学,新民学会会员。当时在长沙周南女校任教 [2]指1919年11月14日罗学瓒曾给毛泽东信,信中谈到关于“柏格森 4]惇元,即周世钊 所以为大哲学家因为他科学的根柢很好”“中国人好为井底蛙好为蝼蚁之雄 [5]通俗报,指《湖南通俗报》。前身是辛亥革命后由都督府演说科主办 谁有志愿想伸足于世界学者之林”等3个问题 的《演说报》,1914年改为《通俗教育报》,1920年改为《湖南通俗报》。9 3]脱尔斯太,指列夫·托尔斯泰(1828 10),俄国作家,出身贵 月,何叔衡任湖南通俗教育馆馆长,他聘请谢觉哉、熊瑾玎、周世钊担任 。其作品深刻地反映出以宗法社会为基础的农民世界观的矛盾:一方面无 《湖南通俗报》主编和编辑。1921年5月,赵恒惕以“宣传过激主义”的罪 揭露沙皇制度和新兴资本主义势力的种种罪恶;一方面宣传对恶不抵抗, 名,撒销何叔衡馆长职务,6月15日《湖南通俗报》被迫停刊 幻想以“自由平等”的小农社会代替沙皇制度。 [6]一师湘潭学友会,是毛泽东、罗学瓒等人于1917年9月在湖南省立 4]李声邂(1897-1951),字印霞,又名 湖南湘乡石牛山清水塘 第一师范学校发起成立的湘潭籍学生团体。 (今属双峰县)人。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的同学。中国共产党成 [7]《湖南日报》创办于1918年9月,由伍芋农等主办,伍任经理,杨绩 立前后,在上海从事工人运动,以后长期从事教育工作。 荪任总编辑,陶孝宗、许彦飞、曾松乔、徐汉涛先后任编辑。1926年夏季停办 ==========第31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想于此。 给罗学瓒的信 弟泽东 (1920年11月26日) 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养成读书和游戏并行的习惯■论理上的错误■拒婚同盟 荣熙兄 兄七月十四日的信,所论各节,透澈之至。身体诚哉是一个大可题。你谓中国读书人,以身殉学,是由于家庭,社会,和学校的环境太坏造成的,这是客观方面的原因,诚哉不错。尚有主观方面的原因,就是心理上的惰性。如读书成了习惯,便一直读下去不知休息。照卫生的法则,用脑一点钟,应休息十五分钟,弟则常常接连三四点钟不休息,甚或夜以继日,并非乐此不疲,实是疲而不舍。我看中国下力人身体并不弱,身体弱就只有读书人。要矫正这弊病,社会方面,须设法造成好的环境。个人方面,须养成工读并行的习惯,至少也要养成读书和游戏并行的习惯。我的生活实在太劳了,怀中先生在时,曾屡劝我要节势〈劳〉,要多休息,但我总不能信他的话。现在我决定在城市住两个月,必要到乡村住一个星期,这次便是因休息到萍乡,以后拟每两个月要出游一次。 「荣熙,即罗学瓒。[2]怀中,即杨昌济 293 ==========第32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想于此。 给罗学瓒的信 弟泽东 (1920年11月26日) 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养成读书和游戏并行的习惯■论理上的错误■拒婚同盟 荣熙兄 兄七月十四日的信,所论各节,透澈之至。身体诚哉是一个大可题。你谓中国读书人,以身殉学,是由于家庭,社会,和学校的环境太坏造成的,这是客观方面的原因,诚哉不错。尚有主观方面的原因,就是心理上的惰性。如读书成了习惯,便一直读下去不知休息。照卫生的法则,用脑一点钟,应休息十五分钟,弟则常常接连三四点钟不休息,甚或夜以继日,并非乐此不疲,实是疲而不舍。我看中国下力人身体并不弱,身体弱就只有读书人。要矫正这弊病,社会方面,须设法造成好的环境。个人方面,须养成工读并行的习惯,至少也要养成读书和游戏并行的习惯。我的生活实在太劳了,怀中先生在时,曾屡劝我要节势〈劳〉,要多休息,但我总不能信他的话。现在我决定在城市住两个月,必要到乡村住一个星期,这次便是因休息到萍乡,以后拟每两个月要出游一次。 「荣熙,即罗学瓒。[2]怀中,即杨昌济 293 ==========第32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罗学瓒的信 四种迷,说得最透澈,安得将你的话印刷四万万张,遍中国 请你将组织,进行,事务等,生我一信。通信尚未到。交换报一节 人每人给一张就好。感情的生活,在人生原是很要紧,但不可拿感 弟可办到。请陆续将稿寄来(寄长沙文化书社交弟)。 情来论事。以部分概全体,是空间的误认。以一时概永久,是时间 以资本主义做基础的婚姻制度,是一件绝对要不得的事。在理 的误认。以主观概客观,是感情和空间的合同误认。四者通是犯了 论上,是以法律保获〈护〉最不合理的强奷,而禁止最合理的自由 论理的错误。我近来常和朋友发生激然〈烈〉的争辩,均不出四者 瘰恋爱;在事实上,天下无数男女的怨声,乃均发现于这种婚姻制度 范围。我自信我于后三者的错误尚少,惟感情一项,颇不能免。惟 的下面。我想现在反对婚姻制度巳〈已〉经有好多人说了,就只没 我的感情不是你所指的那些例,乃是对人的问题,我常觉得有站 有人实行。所以不实行,就只是“怕”。我听得“向蔡叫盟”的 在言论界上的人我不佩服他,或发见他人格上有缺点,他发出来的 事,为之一喜,向蔡巳〈已〉经打破了“怕”,实行不要婚姻,我想 议论,我便有些不大信用。以人废言,我自知这是我一个短处,日 我们正好奉向蔡做首领,组成一个“拒婚同盟”。巳〈已〉有婚约 后务要矫正。我于后三者,于说话高兴时或激烈时也常时错误,不 的,解除婚约(我反对人道主义)。没有婚约的,实行不要婚约 过自己却知道是错误,所谓明知故犯罢了(作文时也有) 同盟组成了,同盟的各员立刻组成同盟军。开初只取消极的态 工学励志会”,听说改成了“工学世界衣 详情我不知 度,对外“防御”反对我们的敌人,对内好生整理內部的秩序,务使同盟內的各员,都践实“废婚姻”这条盟约。稍后,就可取积极 [四种迷,指罗学攒1920年7月14日致毛泽东信中所说的四和错误。第一是感情用事,无论处事接物,都拿感情的好忌来断定事物之是非 的态度,开始向世界“宣传”,开始“攻击”反对我们的敌人,务使 这叫做“感情迷”。第二是无普遍的观察,总是拿一部分推断全体,这叫做 全人类对于婚姻制度都得解放,都纳入同盟做同盟的一员。我这些 “部分迷”。第三是无因果的观察,总是拿一时现象推断结局,这叫做“一时 话好像是笑话,实则兄所痛憾的那些“家庭之苦”,非用这种好笑的 迷”。第四是不观察对象的事实,每以主观所有去笼罩-切,这叫儆“主观 办法,无可避免。假如没有人赞成我的办法,我“一个人的同盟 迷”,也可说是“信仰迷”。 [2]罗学瓒在1920年7月14日的信宁说:“我近与各处友人交接,常觉 是已经结起了的。我觉得凡在婚姻制度底下的男女,只是一个“强 得中国人求学的头脑,太不明了。第一宗锆误,是感情用事。无论处事接 奸团”,我是早巳〈已〉宣言不愿加入这个强奸团的。你如不赞成我 物,都拿感情的好恶,来断定事物之是非。譬如有人崇拜日本德国军国主义 的意见,便请你将反对的意见写出。此祝进步 的,就说法国人爱和平不振作为不正当。又如见中国约小事小物或有一点比国略好,就说中国人胜于外国。又譬如勤工俭学同志,自己想儆的工不找得,遂说勤工俭学不行。 弟泽东 3]工学世界社,中国留法勤工佥学学生团体。1920年2月,李富春、 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李维汉等在法国巴黎发起组织勤工俭学励进会,其成员大部分为湖南旅法的新民学会会员。8月,勤工俭学励进会改名为工学世界社。1922年6月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成立后停止活动 蔡,向指向警予,蔡指蔡和森。 294 95 ==========第32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罗学瓒的信 四种迷,说得最透澈,安得将你的话印刷四万万张,遍中国 请你将组织,进行,事务等,生我一信。通信尚未到。交换报一节 人每人给一张就好。感情的生活,在人生原是很要紧,但不可拿感 弟可办到。请陆续将稿寄来(寄长沙文化书社交弟)。 情来论事。以部分概全体,是空间的误认。以一时概永久,是时间 以资本主义做基础的婚姻制度,是一件绝对要不得的事。在理 的误认。以主观概客观,是感情和空间的合同误认。四者通是犯了 论上,是以法律保获〈护〉最不合理的强奷,而禁止最合理的自由 论理的错误。我近来常和朋友发生激然〈烈〉的争辩,均不出四者 瘰恋爱;在事实上,天下无数男女的怨声,乃均发现于这种婚姻制度 范围。我自信我于后三者的错误尚少,惟感情一项,颇不能免。惟 的下面。我想现在反对婚姻制度巳〈已〉经有好多人说了,就只没 我的感情不是你所指的那些例,乃是对人的问题,我常觉得有站 有人实行。所以不实行,就只是“怕”。我听得“向蔡叫盟”的 在言论界上的人我不佩服他,或发见他人格上有缺点,他发出来的 事,为之一喜,向蔡巳〈已〉经打破了“怕”,实行不要婚姻,我想 议论,我便有些不大信用。以人废言,我自知这是我一个短处,日 我们正好奉向蔡做首领,组成一个“拒婚同盟”。巳〈已〉有婚约 后务要矫正。我于后三者,于说话高兴时或激烈时也常时错误,不 的,解除婚约(我反对人道主义)。没有婚约的,实行不要婚约 过自己却知道是错误,所谓明知故犯罢了(作文时也有) 同盟组成了,同盟的各员立刻组成同盟军。开初只取消极的态 工学励志会”,听说改成了“工学世界衣 详情我不知 度,对外“防御”反对我们的敌人,对内好生整理內部的秩序,务使同盟內的各员,都践实“废婚姻”这条盟约。稍后,就可取积极 [四种迷,指罗学攒1920年7月14日致毛泽东信中所说的四和错误。第一是感情用事,无论处事接物,都拿感情的好忌来断定事物之是非 的态度,开始向世界“宣传”,开始“攻击”反对我们的敌人,务使 这叫做“感情迷”。第二是无普遍的观察,总是拿一部分推断全体,这叫做 全人类对于婚姻制度都得解放,都纳入同盟做同盟的一员。我这些 “部分迷”。第三是无因果的观察,总是拿一时现象推断结局,这叫做“一时 话好像是笑话,实则兄所痛憾的那些“家庭之苦”,非用这种好笑的 迷”。第四是不观察对象的事实,每以主观所有去笼罩-切,这叫儆“主观 办法,无可避免。假如没有人赞成我的办法,我“一个人的同盟 迷”,也可说是“信仰迷”。 [2]罗学瓒在1920年7月14日的信宁说:“我近与各处友人交接,常觉 是已经结起了的。我觉得凡在婚姻制度底下的男女,只是一个“强 得中国人求学的头脑,太不明了。第一宗锆误,是感情用事。无论处事接 奸团”,我是早巳〈已〉宣言不愿加入这个强奸团的。你如不赞成我 物,都拿感情的好恶,来断定事物之是非。譬如有人崇拜日本德国军国主义 的意见,便请你将反对的意见写出。此祝进步 的,就说法国人爱和平不振作为不正当。又如见中国约小事小物或有一点比国略好,就说中国人胜于外国。又譬如勤工俭学同志,自己想儆的工不找得,遂说勤工俭学不行。 弟泽东 3]工学世界社,中国留法勤工佥学学生团体。1920年2月,李富春、 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李维汉等在法国巴黎发起组织勤工俭学励进会,其成员大部分为湖南旅法的新民学会会员。8月,勤工俭学励进会改名为工学世界社。1922年6月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成立后停止活动 蔡,向指向警予,蔡指蔡和森。 294 95 ==========第323页========== 给萧子暲的信 为二,通信集本年至少可出三集,请设法收集在法诸友间新!信 给萧子暲的信 稿,邮递“长沙文化书社”交弟,作第四集第五集材料,至感。(请告诸友以后通信均书长沙文化书社 (1920年11月) 弟泽东 子暲兄 你沿途给我的信和照片,都收到,很感你的厚意。我竟没有个信报你,很对你不住!“半淞园会议”的结果,既由你和赞周②等带到了欧洲,“蒙达尔尼会议”③的情形,又由你和子升递回了亚洲,子升并且自己回国,不日就可见面了,真足乐呵!你现在谅好,谅还在学校。我意你在法宜研究一门学问,择你性之所宜者至少一门,这一门便要将他研究透澈。我近觉得仅仅常识是靠不住的,深慨自己学问无专精,两年来为事所扰,学问未能用功,实深抱恨,望你有以教我。学会出版物分“通信集”与“会务报告” ]本篇是毛泽东对萧子暲1920年6月22日给毛泽东、彭璜来信的复信。原信未署写作日期,从信的内容看,毛泽东写信时正在编辑新民学会会通信集和会务报告,故定为1920年11月 1920年7月,赴法勤工俭学的新民学会会员在法国蒙达尔尼(今译蒙塔 [2]赞周,即陈绍休。 尔纪)召开会议,讨论确定了新民学会的宗旨“改造中国与世界”。图为与会 「3]蒙达尔尼会议,指赴法勤工俭学的新民学会会员蔡和森、向警予 会员的合影 李维汊、蔡畅、萧子升等于1920年7月在法国蒙达尔尼(今译蒙塔尔纪)举行的一次会议。会议提出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学会的方针[4]子升,即萧子升 5]通信集,指《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6]会务报告,指《新民学会会务报告》 296 297 ==========第324页========== 给萧子暲的信 为二,通信集本年至少可出三集,请设法收集在法诸友间新!信 给萧子暲的信 稿,邮递“长沙文化书社”交弟,作第四集第五集材料,至感。(请告诸友以后通信均书长沙文化书社 (1920年11月) 弟泽东 子暲兄 你沿途给我的信和照片,都收到,很感你的厚意。我竟没有个信报你,很对你不住!“半淞园会议”的结果,既由你和赞周②等带到了欧洲,“蒙达尔尼会议”③的情形,又由你和子升递回了亚洲,子升并且自己回国,不日就可见面了,真足乐呵!你现在谅好,谅还在学校。我意你在法宜研究一门学问,择你性之所宜者至少一门,这一门便要将他研究透澈。我近觉得仅仅常识是靠不住的,深慨自己学问无专精,两年来为事所扰,学问未能用功,实深抱恨,望你有以教我。学会出版物分“通信集”与“会务报告” ]本篇是毛泽东对萧子暲1920年6月22日给毛泽东、彭璜来信的复信。原信未署写作日期,从信的内容看,毛泽东写信时正在编辑新民学会会通信集和会务报告,故定为1920年11月 1920年7月,赴法勤工俭学的新民学会会员在法国蒙达尔尼(今译蒙塔 [2]赞周,即陈绍休。 尔纪)召开会议,讨论确定了新民学会的宗旨“改造中国与世界”。图为与会 「3]蒙达尔尼会议,指赴法勤工俭学的新民学会会员蔡和森、向警予 会员的合影 李维汊、蔡畅、萧子升等于1920年7月在法国蒙达尔尼(今译蒙塔尔纪)举行的一次会议。会议提出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学会的方针[4]子升,即萧子升 5]通信集,指《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6]会务报告,指《新民学会会务报告》 296 297 ==========第325页========== 驱张”“自治”与我们的根本主张 和根本改造,就不要顺及目前的小问题小事实,就不要“驱张”。他 “驱张”“自治”与我们的根本主张 的话当然也有理,但我意稍有不同,“驱张”运动和自治运动等,也是达到根本改造的一种手段,是对付“目前环境”最经济最有效的 1920年11月) 种手段。但有一条件,即我们自始至终(从这种运动之发起至结局),只宜立于“促进”的地位。明言之,即我们决不跳上政治舞台去做当局。我意我们新民学会会友,于以后进行方法,应分几种种是已〈已〉出国的,可分为二,一是专门从事学术研究,多造 礼容这一封信,讨论吾入进行办法,主张要有预备,极忠极 成有根柢的学者,如罗荣熙萧子升之主张。一是从事于根本改造 切。我的意见,于致陶斯咏姊及周惇元兄函中己〈已〉具体表 之计划和组织,确立一个改造的基础,如蔡和森所主张的共产党 现,于归湘途中和礼容也当面说过几次。我觉得去年的驱张运动 种是未出国的,亦分为 是在省内及国内学校求学的,当然 和今年的自治运动,在我们一班人看来,实在不是由我们去实行做 以求学储能做本位。一是从事社会运动的,可从各方面发起并实行 种政治运动。我们做这两种运动的意义,驱张运动只是简单的反 各种有价值之衬会运动及社会事业。其政治运动之认为最经济最有 抗张敬尧这个太令人过意不下去的强权者。自治运动只是简单的希 效者,如“白治运动”“普选运动”等,亦可从旁尽一点促进之力 望在湖南能够特别定出一个办法(湖南宪法),将湖南造成一个较好 惟千万不要沾染旧社习气,尤其不要忘记我们根本的共同的理想和 的环境,我们好于这种环境之内,实现我们具体的准备工夫。澈底 计划。至于礼容所说的结合同志,自然十分要紧。惟我们的结合, 言之,这两种运动,都只是应付目前环境的一种权宜之计,决不是 是一种互助的结合,人格要公开,目的要共同,我们总不要使我们 我们的根本主张,我们的主张远在这些运动之外。说到这里,诚哉 意识中有一个不得其所的真同志就女 如礼容所言,“准备”要紧,不过准备的“方法”怎样,又待研究。去年在京,陈赞周即对于“驱张”怀疑,他说我们既相信世界主义 泽东 ]本文是毛泽东编辑《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第二集时,在易礼容920年6月30日给毛泽东、彭璜的信后所加的一段文字,无写作时间。信集篤二集于1920年11月编定,12月岀版,据此当写于1920年11月。易礼容当时为长沙文化书社经理。[2]周惇元,即周世 3]1920年7月初,毛泽东由上海经武汉邀易礼容一同回湖南,途中与 易礼容说过关于做事要有准备的问题 []罗荣熙,即罗学瓒 298 299 ==========第326页========== 驱张”“自治”与我们的根本主张 和根本改造,就不要顺及目前的小问题小事实,就不要“驱张”。他 “驱张”“自治”与我们的根本主张 的话当然也有理,但我意稍有不同,“驱张”运动和自治运动等,也是达到根本改造的一种手段,是对付“目前环境”最经济最有效的 1920年11月) 种手段。但有一条件,即我们自始至终(从这种运动之发起至结局),只宜立于“促进”的地位。明言之,即我们决不跳上政治舞台去做当局。我意我们新民学会会友,于以后进行方法,应分几种种是已〈已〉出国的,可分为二,一是专门从事学术研究,多造 礼容这一封信,讨论吾入进行办法,主张要有预备,极忠极 成有根柢的学者,如罗荣熙萧子升之主张。一是从事于根本改造 切。我的意见,于致陶斯咏姊及周惇元兄函中己〈已〉具体表 之计划和组织,确立一个改造的基础,如蔡和森所主张的共产党 现,于归湘途中和礼容也当面说过几次。我觉得去年的驱张运动 种是未出国的,亦分为 是在省内及国内学校求学的,当然 和今年的自治运动,在我们一班人看来,实在不是由我们去实行做 以求学储能做本位。一是从事社会运动的,可从各方面发起并实行 种政治运动。我们做这两种运动的意义,驱张运动只是简单的反 各种有价值之衬会运动及社会事业。其政治运动之认为最经济最有 抗张敬尧这个太令人过意不下去的强权者。自治运动只是简单的希 效者,如“白治运动”“普选运动”等,亦可从旁尽一点促进之力 望在湖南能够特别定出一个办法(湖南宪法),将湖南造成一个较好 惟千万不要沾染旧社习气,尤其不要忘记我们根本的共同的理想和 的环境,我们好于这种环境之内,实现我们具体的准备工夫。澈底 计划。至于礼容所说的结合同志,自然十分要紧。惟我们的结合, 言之,这两种运动,都只是应付目前环境的一种权宜之计,决不是 是一种互助的结合,人格要公开,目的要共同,我们总不要使我们 我们的根本主张,我们的主张远在这些运动之外。说到这里,诚哉 意识中有一个不得其所的真同志就女 如礼容所言,“准备”要紧,不过准备的“方法”怎样,又待研究。去年在京,陈赞周即对于“驱张”怀疑,他说我们既相信世界主义 泽东 ]本文是毛泽东编辑《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第二集时,在易礼容920年6月30日给毛泽东、彭璜的信后所加的一段文字,无写作时间。信集篤二集于1920年11月编定,12月岀版,据此当写于1920年11月。易礼容当时为长沙文化书社经理。[2]周惇元,即周世 3]1920年7月初,毛泽东由上海经武汉邀易礼容一同回湖南,途中与 易礼容说过关于做事要有准备的问题 []罗荣熙,即罗学瓒 298 299 ==========第327页========== 新民学会启事 后的通信集。不登之稿可退还。巳〈已〉登之稿声明要退还的也可 新民学会启事 退还。稿寄长沙潮宗街文化书社毛泽东君为荷。 (1920年11月 新民学会启 各会友钧鉴 本会出版物,分“会员通信集”与“会务报告”之二,除会务报告叙述会务状况年出二册外。会员通信集,为会员发抒所见相与扬榷讨论的场所。凡会友与会友间往来信稿,不论新旧长短,凡是可以公开的,均望将原稿或誊正稿寄来本会,以便采登第四期以 [1]本文是新民学会为出版会员通信集和会务报告给各会友的启事,连载于通信集第 集上。据罗章龙1978年6月19日回忆,新民学会出版 物《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和《新民学会会务报告》都是毛泽东编的。《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中未署名的启事、序和《发刊的意思及条例》等,是编者写的。本篇未署写作时间,“通信集”第一集也未署出版时间。据所收书信时间最晚的是1920年11月26日毛泽东给罗学瓒的复信,因此第一集编成时间不可能早于11月。另据“通信集”二集序后所署时间为1920年11月30日,第一集编成时间又不可能晚于11月底,因此本文写作时间定为11月2」会员通信集,指《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由毛泽东貓辑,目前发现3集。第一集、第二集编印于1920年年底,共收录会员通信43封,其中毛泽东致会友信10封,另有毛泽东起草的启事、前 序和评述共4篇。第 集编印于1921年年初,收录会员通信7封,其中毛泽东致会友信2封,另有毛泽东起草的启事、说明3篇。毛泽东曾在说明中写道:第三集“以讨论共产主义’和‘会务’为两个重要点。信的封数不多,而颇有精义”。3]会务报告,指《新民学会会务报告》 300 301 ==========第328页========== 新民学会启事 后的通信集。不登之稿可退还。巳〈已〉登之稿声明要退还的也可 新民学会启事 退还。稿寄长沙潮宗街文化书社毛泽东君为荷。 (1920年11月 新民学会启 各会友钧鉴 本会出版物,分“会员通信集”与“会务报告”之二,除会务报告叙述会务状况年出二册外。会员通信集,为会员发抒所见相与扬榷讨论的场所。凡会友与会友间往来信稿,不论新旧长短,凡是可以公开的,均望将原稿或誊正稿寄来本会,以便采登第四期以 [1]本文是新民学会为出版会员通信集和会务报告给各会友的启事,连载于通信集第 集上。据罗章龙1978年6月19日回忆,新民学会出版 物《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和《新民学会会务报告》都是毛泽东编的。《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中未署名的启事、序和《发刊的意思及条例》等,是编者写的。本篇未署写作时间,“通信集”第一集也未署出版时间。据所收书信时间最晚的是1920年11月26日毛泽东给罗学瓒的复信,因此第一集编成时间不可能早于11月。另据“通信集”二集序后所署时间为1920年11月30日,第一集编成时间又不可能晚于11月底,因此本文写作时间定为11月2」会员通信集,指《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由毛泽东貓辑,目前发现3集。第一集、第二集编印于1920年年底,共收录会员通信43封,其中毛泽东致会友信10封,另有毛泽东起草的启事、前 序和评述共4篇。第 集编印于1921年年初,收录会员通信7封,其中毛泽东致会友信2封,另有毛泽东起草的启事、说明3篇。毛泽东曾在说明中写道:第三集“以讨论共产主义’和‘会务’为两个重要点。信的封数不多,而颇有精义”。3]会务报告,指《新民学会会务报告》 300 301 ==========第329页========== 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 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第二集序 发刊的意思及条例 (1920年11月30日 1920年11月) 这是《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的“第二集”,采集会员通信计二 十八封。重要者如下:向警予讨论女子发展的计划一封;讨论女子 第一集所收多前一二年旧信,然于学会颇关重要,因多属于团体事业之进行与发展的。留法运动一事,此集只能载蔡君给各会 留法勤工俭学问题及女同志联络问题一封;欧阳泽讨论新民学会共 友的信,各会友给蔡君的信,其重要者尚望蔡君付来选印。通信集 同的精神一封;毛泽东主张新民学会应取潜在的态度一封;萧子 之发刊,所以联聚同人精神,商榷修学,立身,与改造世界诸方 暲报告男女会友在法生活状况一封;易礼容主张吾人进行要有准 法。发刊不定期,大约每两月可有一本。同入个人人格及会务固宜 备一封;罗璈阶希望学会反抗靡俗佔量最高价值一封;毛泽东讨 取绝对公开态度,但不宜标榜,故通信集以会友人得一本为主,此 论湖南自治并主张学会同人应为主义的结合一封;张国基讨论会务 外多印了几十本,以便会外同志之爱看者取去。因学会极穷,不论 进行一封;报告湘人在南洋情形一封;毛泽东讨论湘人往南洋应取 会友非会友,都要纳一点印刷费。集内凡关讨论问题的信,每集出 的态度,希望会友多往南洋为文化运动和南洋建国运动一封;张国 后,总望各会友对之再有批评及讨论,使通信集成为一个会友的论 基述南洋的奇闻一封;罗学瓒希望会友注意锻炼身体,祛除四种迷惑,解决家庭问题一封;毛泽东主张组织拒婚同盟一封。以上各信, 坛,一集比一集丰富,深刻,进步,就好极了。 或于身心之修养有益,或于学术之讨论问题之研究有益,或于会务之 留法运动,即留法勤工俭学运动。1912年由李石曾、吴玉章、吴稚 进行有益,并且都是很能引起会员团体生活的兴味的。其余的信,或 晖等人提出,并得到了当时任南京临时政府教育总长的蔡元培的支持。1915 商量进止,或讨论事宜,或报告个人状况,具载于此,以见一斑 年蔡元培、吴玉章等组织勤工俭学会 勤于作工,俭以求学”为目的 号召青年云法国半工半读,并成立华法教育会主持其事。俄国十月革命后由于受到世界进步思潮的影响,国内不少青年前往法国勤工俭学,从而形成 千九百二十年十一月三十号编者 运动。1919年以后 李大钊、毛泽东、周恩来等为代表的共产主义知 识分子积极促进和领导了这一运动,使其达到空前规模 ]萧子暲,即萧三。 2]蔡,指蔡和森 2]罗璈阶,即罗章龙 303 ==========第330页========== 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 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第二集序 发刊的意思及条例 (1920年11月30日 1920年11月) 这是《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的“第二集”,采集会员通信计二 十八封。重要者如下:向警予讨论女子发展的计划一封;讨论女子 第一集所收多前一二年旧信,然于学会颇关重要,因多属于团体事业之进行与发展的。留法运动一事,此集只能载蔡君给各会 留法勤工俭学问题及女同志联络问题一封;欧阳泽讨论新民学会共 友的信,各会友给蔡君的信,其重要者尚望蔡君付来选印。通信集 同的精神一封;毛泽东主张新民学会应取潜在的态度一封;萧子 之发刊,所以联聚同人精神,商榷修学,立身,与改造世界诸方 暲报告男女会友在法生活状况一封;易礼容主张吾人进行要有准 法。发刊不定期,大约每两月可有一本。同入个人人格及会务固宜 备一封;罗璈阶希望学会反抗靡俗佔量最高价值一封;毛泽东讨 取绝对公开态度,但不宜标榜,故通信集以会友人得一本为主,此 论湖南自治并主张学会同人应为主义的结合一封;张国基讨论会务 外多印了几十本,以便会外同志之爱看者取去。因学会极穷,不论 进行一封;报告湘人在南洋情形一封;毛泽东讨论湘人往南洋应取 会友非会友,都要纳一点印刷费。集内凡关讨论问题的信,每集出 的态度,希望会友多往南洋为文化运动和南洋建国运动一封;张国 后,总望各会友对之再有批评及讨论,使通信集成为一个会友的论 基述南洋的奇闻一封;罗学瓒希望会友注意锻炼身体,祛除四种迷惑,解决家庭问题一封;毛泽东主张组织拒婚同盟一封。以上各信, 坛,一集比一集丰富,深刻,进步,就好极了。 或于身心之修养有益,或于学术之讨论问题之研究有益,或于会务之 留法运动,即留法勤工俭学运动。1912年由李石曾、吴玉章、吴稚 进行有益,并且都是很能引起会员团体生活的兴味的。其余的信,或 晖等人提出,并得到了当时任南京临时政府教育总长的蔡元培的支持。1915 商量进止,或讨论事宜,或报告个人状况,具载于此,以见一斑 年蔡元培、吴玉章等组织勤工俭学会 勤于作工,俭以求学”为目的 号召青年云法国半工半读,并成立华法教育会主持其事。俄国十月革命后由于受到世界进步思潮的影响,国内不少青年前往法国勤工俭学,从而形成 千九百二十年十一月三十号编者 运动。1919年以后 李大钊、毛泽东、周恩来等为代表的共产主义知 识分子积极促进和领导了这一运动,使其达到空前规模 ]萧子暲,即萧三。 2]蔡,指蔡和森 2]罗璈阶,即罗章龙 303 ==========第33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蔡和森等的信(1920年12月1日) 通 第 新 和森兄、子升并转在法诸会友: 民會會員 接到二兄各函,欣慰无量!学会有具体的计划,算从蒙达尔 信 尼会议及二兄这几封信始。弟于学会前途,抱有极大希望,因之也略有一点计划,久想草具计划书提出于会友之前,以资商榷。今得二兄各信,我的计划书可以不作了。我只希望我们七十几个会 集 [1蔡和森(1895-1931),又名蔡林彬,湖南湘乡永丰镇(今属双峰县)人。早年同毛泽东等一起发起组织新民学会。1919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1年回国。曾任中共中央机关刊物《向导》周报主编、中央宣传部部长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1931年在广州牺牲。 [2]子升,即萧子升(1894-1976),湖南湘乡人,新民学会发起人之当时在法国勤工俭学。1924年回国后,曾任国民党北平市党务指导委员。1927年国共分裂后,曾任国民党政府农矿部政务次长等职 「3]学会,指新民学会,是由毛泽东和蔡和森、萧子升等发起,于19年4月在湖南长沙成立的革命团体,毛泽东是实际负责人。学会最初的宗旨是“革新学术,砥砺品行,改良人心风俗”,后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方针。1920年 些会员加入了社会主义青年团,参加了在湖南建立共产党的 活动 4]蒙达尔尼会议,指赴法勤工俭学的新民学会会员蔡和森、向警子李维汉、蔡畅等1920年7月在法国蒙达尔尼(今译蒙塔尔纪)举行的一次会 新民学会出版的《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第二集。 议。会议提出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学会的方针。 304 305 ==========第33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蔡和森等的信(1920年12月1日) 通 第 新 和森兄、子升并转在法诸会友: 民會會員 接到二兄各函,欣慰无量!学会有具体的计划,算从蒙达尔 信 尼会议及二兄这几封信始。弟于学会前途,抱有极大希望,因之也略有一点计划,久想草具计划书提出于会友之前,以资商榷。今得二兄各信,我的计划书可以不作了。我只希望我们七十几个会 集 [1蔡和森(1895-1931),又名蔡林彬,湖南湘乡永丰镇(今属双峰县)人。早年同毛泽东等一起发起组织新民学会。1919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1年回国。曾任中共中央机关刊物《向导》周报主编、中央宣传部部长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1931年在广州牺牲。 [2]子升,即萧子升(1894-1976),湖南湘乡人,新民学会发起人之当时在法国勤工俭学。1924年回国后,曾任国民党北平市党务指导委员。1927年国共分裂后,曾任国民党政府农矿部政务次长等职 「3]学会,指新民学会,是由毛泽东和蔡和森、萧子升等发起,于19年4月在湖南长沙成立的革命团体,毛泽东是实际负责人。学会最初的宗旨是“革新学术,砥砺品行,改良人心风俗”,后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方针。1920年 些会员加入了社会主义青年团,参加了在湖南建立共产党的 活动 4]蒙达尔尼会议,指赴法勤工俭学的新民学会会员蔡和森、向警子李维汉、蔡畅等1920年7月在法国蒙达尔尼(今译蒙塔尔纪)举行的一次会 新民学会出版的《新民学会会员通信集》第二集。 议。会议提出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学会的方针。 304 305 ==========第33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蔡和森等的信 友,对于二兄信上的计划,人人下一个详密的考虑,随而下一个深 主张相合的。以我的接洽和观察,我们多数的会友,都倾向于世界 切的批评,以决定或赞成,或反对,或于二兄信上所有计划和意见 主义。试看多数人鄙弃爱国;多数人鄙弃谋一部分一国家的私利 之外,再有别的计划和意见。我常觉得我们个人的发展或学会的发 而忘却人类全体的幸福的事;多数人都觉得自己是人类的一员,而 展,总要有一条明确的路数。没有一条明确的路数,各个人只是 不愿意更繁复地隶属于无意义之某一国家,某一家庭,或某一宗 进,学会也只是盲进,结果糟踏了各人自己之外,又糟踏了这个有 教,而为其奴隶,就可以知道了。这种世界主义,就是四海同胞主 希望的学会,岂不可惜?原米我们在没有这个学会之先,也就有 义,就是愿意自己好也愿意别人好的主义,也就是所谓社会主义。 些计划,这个学会之所以成立,就是两年前一些人互相讨论研究的 凡是社会主义,都是国际的,都是不应该带有爱国的色彩的。和森 结果。学会建立以后,顿成功了一种共同的意识,于个人思想的改 在八月十三日的信里说:“我将拟一种明确的提议书,注重无产阶级 造,生活的向上,很有影响。同时于共同生活,共同进取,也颇有 专政与国际色彩两点。因我所见高明一点的青年,多带一点中产阶 研究。但因为没有提出具体方案,又没有出版物可作公共讨论的机 级的眼光和国家的色彩,于此两点,非严正主张不可。”除无产阶级 关,并且两年来会友分赴各方,在长沙的会员又因为政治上的障碍 专政一点置于下条讨论外,国际色彩一点,现在确有将它郑重标揭 不能聚会讨论,所以虽然有些计划和意见,依然只藏之于各人的心 出来的必要。虽然我们生在中国地方的人,为做事便利起见,又因 里,或几人相会出之于各人的口里,或彼此通函见之于各人的信 为中国比较世界各地为更幼稚更腐败应先从此着手改造起见,当然 里,总之只存于一部分的会友间而已。现在诸君既有蒙达尔尼的大 应在中国这一块地方做事;但是感情总要是普遍的,不要只爱这 集会,商决了一个共同的主张,二兄又本乎自己的理想和观察,发 盛块地方而不爱别的地方。这是一层。做事又并不限定在中国,我以 表了个人的意见,我们不在法国的会员,对于诸君所提出当然要有 为固应该有人在中国做事,更应该有人在世界做事。如帮助俄国完 种研究、批评和决定。除开在长沙方面会员即将开会为共同的研 成它的社会革命;帮助朝鲜独立;帮助南洋独立;帮助蒙古、新 究、批评和决定外,先述我个人对于二兄来信的意见如左。 疆、西藏、青海自治自决,都是很要紧的。以下说方法问题 现在分条说来 (二)方法问题。目的—改造中国与世界—定好了,接着发 (一)学会方针问题。我们学会到底拿一种什么方针做我们共同 生的是方法问题,我们到底用什么方法去达到“改造中国与世界” 的目标呢?子升信里述蒙达尔尼会议对于学会进行之方针,说:“大 的目的呢?和森信里说:“我现认清社会主义为资本主义的反映,其 家决定会务进行之方针在改造中国与世界。”以“改造中国与世界 重要使命在打破资本经济制度,其方法在无产阶级专政。”和森又 为学会方针,正与我平日的主张相合,并且我料到是与多数会友的 说:“我以为现世界不能行无政府主义,因在现世界显然有两个对抗的阶级存在,打倒有产阶级的迪克推多,非以无产阶级的迪克推 [1]原信系从右至左坚写,“如左”即“如下 [1]迪克推多,是英文“ dictatorship”一词的音译。意为专政、独裁。 307 ==========第33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蔡和森等的信 友,对于二兄信上的计划,人人下一个详密的考虑,随而下一个深 主张相合的。以我的接洽和观察,我们多数的会友,都倾向于世界 切的批评,以决定或赞成,或反对,或于二兄信上所有计划和意见 主义。试看多数人鄙弃爱国;多数人鄙弃谋一部分一国家的私利 之外,再有别的计划和意见。我常觉得我们个人的发展或学会的发 而忘却人类全体的幸福的事;多数人都觉得自己是人类的一员,而 展,总要有一条明确的路数。没有一条明确的路数,各个人只是 不愿意更繁复地隶属于无意义之某一国家,某一家庭,或某一宗 进,学会也只是盲进,结果糟踏了各人自己之外,又糟踏了这个有 教,而为其奴隶,就可以知道了。这种世界主义,就是四海同胞主 希望的学会,岂不可惜?原米我们在没有这个学会之先,也就有 义,就是愿意自己好也愿意别人好的主义,也就是所谓社会主义。 些计划,这个学会之所以成立,就是两年前一些人互相讨论研究的 凡是社会主义,都是国际的,都是不应该带有爱国的色彩的。和森 结果。学会建立以后,顿成功了一种共同的意识,于个人思想的改 在八月十三日的信里说:“我将拟一种明确的提议书,注重无产阶级 造,生活的向上,很有影响。同时于共同生活,共同进取,也颇有 专政与国际色彩两点。因我所见高明一点的青年,多带一点中产阶 研究。但因为没有提出具体方案,又没有出版物可作公共讨论的机 级的眼光和国家的色彩,于此两点,非严正主张不可。”除无产阶级 关,并且两年来会友分赴各方,在长沙的会员又因为政治上的障碍 专政一点置于下条讨论外,国际色彩一点,现在确有将它郑重标揭 不能聚会讨论,所以虽然有些计划和意见,依然只藏之于各人的心 出来的必要。虽然我们生在中国地方的人,为做事便利起见,又因 里,或几人相会出之于各人的口里,或彼此通函见之于各人的信 为中国比较世界各地为更幼稚更腐败应先从此着手改造起见,当然 里,总之只存于一部分的会友间而已。现在诸君既有蒙达尔尼的大 应在中国这一块地方做事;但是感情总要是普遍的,不要只爱这 集会,商决了一个共同的主张,二兄又本乎自己的理想和观察,发 盛块地方而不爱别的地方。这是一层。做事又并不限定在中国,我以 表了个人的意见,我们不在法国的会员,对于诸君所提出当然要有 为固应该有人在中国做事,更应该有人在世界做事。如帮助俄国完 种研究、批评和决定。除开在长沙方面会员即将开会为共同的研 成它的社会革命;帮助朝鲜独立;帮助南洋独立;帮助蒙古、新 究、批评和决定外,先述我个人对于二兄来信的意见如左。 疆、西藏、青海自治自决,都是很要紧的。以下说方法问题 现在分条说来 (二)方法问题。目的—改造中国与世界—定好了,接着发 (一)学会方针问题。我们学会到底拿一种什么方针做我们共同 生的是方法问题,我们到底用什么方法去达到“改造中国与世界” 的目标呢?子升信里述蒙达尔尼会议对于学会进行之方针,说:“大 的目的呢?和森信里说:“我现认清社会主义为资本主义的反映,其 家决定会务进行之方针在改造中国与世界。”以“改造中国与世界 重要使命在打破资本经济制度,其方法在无产阶级专政。”和森又 为学会方针,正与我平日的主张相合,并且我料到是与多数会友的 说:“我以为现世界不能行无政府主义,因在现世界显然有两个对抗的阶级存在,打倒有产阶级的迪克推多,非以无产阶级的迪克推 [1]原信系从右至左坚写,“如左”即“如下 [1]迪克推多,是英文“ dictatorship”一词的音译。意为专政、独裁。 307 ==========第33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蔡和森等的信 多压不住反动,俄国就是个明证,所以我对于中国将来的改造,以 改造出来,我觉得很好。一个社会的病,自有它的特别的背景 为完全适用社会主义的原理与方法 我以为先要组织共产党 剂单方可医天下人的病,我很怀疑。俄国式的革命,我根本上有未 因为它是革命运动的发动者,宣传者,先锋队,作战部。”据和森的 敢赞同之处。”我对子升和笙两人的意见(用平和的手段,谋全体的 意见,以为应用俄国式的方法去达到改造中国与世界,是赞成马克 幸福),在真理上是赞成的,但在事实上认为做不到。罗素在长沙 思的方法的。而子升则说:“世界进化是无穷期的,革命也是无穷期 演说,意与子升及和笙同,主张共产主义,但反对劳农专政,谓宜 的,我们不认可以一部分的牺牲,换多数人的福利。主张温和的革 用教育的方法使有产阶级觉悟,可不至要妨碍自由,兴起战争,革 命,以教育为工具的革命,为人民谋全体福利的革命。以工会合 命流血。但我于罗素讲演后,曾和荫柏、礼容等有极详之辩论, 〔作〕社为实行改革之方法。颇不认俄式——马克思式—革命为正 我对于罗素的主张,有两句评语,就是“理论上说得通,事实上做 当,而倾向于无政府—蒲鲁东式——之新式革命,比较和而 不到”。罗素和子升和笙主张的要点,是“用教育的方法”,但教育 缓,虽缓然和。”同时李和笙兄来信,主张与子升相同,李说 要有钱,二要有人,三要有机关。现在世界,钱尽在资本家的 “社会改造,我不赞成笼统的改造,用分工协助的方法,从社会内面 手;主持教育的人尽是一些资本家或资本家的奴隶;现在世界的学校及报馆两种最重要的教育机关,又尽在资本家的掌握中。总 [1]蒲鲁东(1809—1865),法国小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无 之,现在世界的教育,是一种资本主义的教育。以资本主义教儿 政府主义创始 童,这些儿童大了又转而用资本主义教第二代的儿童。教育所以落 2]李和笙,即李维汉,又名罗迈。1918年参加新民学会,1919年赴 在资本家手里,则因为资本家有“议会”以制定保护资本家并防制 法国勤工俭学,1922年6月与赵世炎、周恩来发起组织旅法少年共产党,10 无产阶级的法律;有“政府”执行这些法律,以积极地实行其所保 月代表少年共产党回国接洽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二年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本信中说到的李和笙关于“饿国式的革命,我根本上有未敢赞同之 护与所禁止;有“军队”与“警察”,以消极地保障资本家的安乐与 处”的意见,是他留法期间在探索革命道路过程中一度所持的看法,不久就 禁止无产者的要求;有“银行”以为其财货流通的府库;有“工 改变了。1979年他在《回忆新民学会》一文中谈到1920年下半年自已的思 厂”以为其生产品垄断的机关。如此,共产党人非取政权,且不能 想转变时说:“约在八月至九月的时间内,我有机会集中阅读了和森以‘霸 安息于其宇下,更安能握得其教育权?如此,资本家久握教育权 蛮’精神从法文翻译过来的《共产党宣言》《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国家与革命》《无产阶级革命与叛徒考茨基》《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 大鼓吹其资本主义,使共产党人的共产主义宣传,信者日见其微。 稚病》和若干关于宣传十月革命的小册子。此外,我同和森做了多次长谈涉及范围很广,包括欧洲革命斗争形势、俄国十月革命经验、布尔什维克与 罗素(1872-1970),英国哲学家、社会活动家。1920年来中国讲 孟什维克的区别、共产国的性质与任务、第三国际与第二国际的决裂等等 学,同年10月曾到长沙讲演。 内容。通过阅读和谈话,我深知只有走十月革命的道路才能达到‘改造中国 [2]荫柏,即彭璜,新民学会会员。当时是湖南俄罗斯研究会会计干事。 与世界’的目的 容,即易礼容,新民学会会员。当时是长沙文化书社经理 308 ==========第33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蔡和森等的信 多压不住反动,俄国就是个明证,所以我对于中国将来的改造,以 改造出来,我觉得很好。一个社会的病,自有它的特别的背景 为完全适用社会主义的原理与方法 我以为先要组织共产党 剂单方可医天下人的病,我很怀疑。俄国式的革命,我根本上有未 因为它是革命运动的发动者,宣传者,先锋队,作战部。”据和森的 敢赞同之处。”我对子升和笙两人的意见(用平和的手段,谋全体的 意见,以为应用俄国式的方法去达到改造中国与世界,是赞成马克 幸福),在真理上是赞成的,但在事实上认为做不到。罗素在长沙 思的方法的。而子升则说:“世界进化是无穷期的,革命也是无穷期 演说,意与子升及和笙同,主张共产主义,但反对劳农专政,谓宜 的,我们不认可以一部分的牺牲,换多数人的福利。主张温和的革 用教育的方法使有产阶级觉悟,可不至要妨碍自由,兴起战争,革 命,以教育为工具的革命,为人民谋全体福利的革命。以工会合 命流血。但我于罗素讲演后,曾和荫柏、礼容等有极详之辩论, 〔作〕社为实行改革之方法。颇不认俄式——马克思式—革命为正 我对于罗素的主张,有两句评语,就是“理论上说得通,事实上做 当,而倾向于无政府—蒲鲁东式——之新式革命,比较和而 不到”。罗素和子升和笙主张的要点,是“用教育的方法”,但教育 缓,虽缓然和。”同时李和笙兄来信,主张与子升相同,李说 要有钱,二要有人,三要有机关。现在世界,钱尽在资本家的 “社会改造,我不赞成笼统的改造,用分工协助的方法,从社会内面 手;主持教育的人尽是一些资本家或资本家的奴隶;现在世界的学校及报馆两种最重要的教育机关,又尽在资本家的掌握中。总 [1]蒲鲁东(1809—1865),法国小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无 之,现在世界的教育,是一种资本主义的教育。以资本主义教儿 政府主义创始 童,这些儿童大了又转而用资本主义教第二代的儿童。教育所以落 2]李和笙,即李维汉,又名罗迈。1918年参加新民学会,1919年赴 在资本家手里,则因为资本家有“议会”以制定保护资本家并防制 法国勤工俭学,1922年6月与赵世炎、周恩来发起组织旅法少年共产党,10 无产阶级的法律;有“政府”执行这些法律,以积极地实行其所保 月代表少年共产党回国接洽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二年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本信中说到的李和笙关于“饿国式的革命,我根本上有未敢赞同之 护与所禁止;有“军队”与“警察”,以消极地保障资本家的安乐与 处”的意见,是他留法期间在探索革命道路过程中一度所持的看法,不久就 禁止无产者的要求;有“银行”以为其财货流通的府库;有“工 改变了。1979年他在《回忆新民学会》一文中谈到1920年下半年自已的思 厂”以为其生产品垄断的机关。如此,共产党人非取政权,且不能 想转变时说:“约在八月至九月的时间内,我有机会集中阅读了和森以‘霸 安息于其宇下,更安能握得其教育权?如此,资本家久握教育权 蛮’精神从法文翻译过来的《共产党宣言》《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国家与革命》《无产阶级革命与叛徒考茨基》《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 大鼓吹其资本主义,使共产党人的共产主义宣传,信者日见其微。 稚病》和若干关于宣传十月革命的小册子。此外,我同和森做了多次长谈涉及范围很广,包括欧洲革命斗争形势、俄国十月革命经验、布尔什维克与 罗素(1872-1970),英国哲学家、社会活动家。1920年来中国讲 孟什维克的区别、共产国的性质与任务、第三国际与第二国际的决裂等等 学,同年10月曾到长沙讲演。 内容。通过阅读和谈话,我深知只有走十月革命的道路才能达到‘改造中国 [2]荫柏,即彭璜,新民学会会员。当时是湖南俄罗斯研究会会计干事。 与世界’的目的 容,即易礼容,新民学会会员。当时是长沙文化书社经理 308 ==========第337页========== 毛泽东全集 卷 给蔡和森等的信 所以我觉得教育的方法是不行的。我看俄国式的革命,是无可如何 段祺瑞"。章太炎在长沙演说,劝大家读历史,谓袁段等失败均系 的山穷水尽诸路皆走不通了的一个变计,并不是有更好的方法弃而 不读历史之故。我谓读历史是智慧的事,求遂所欲是冲动的事,智 不采,单要采这个恐怖的方法。以上是第一层理由。第二层,依 慧指导冲动,只能于相当范围有效力,一出范围,冲动便将智慧压 理上习惯性的原理及人类历史上的观察,觉得要资本家信共产主义 倒,勇猛前进,必要到遇了比冲动前进之力更大的力,然后才可以 是不可能的事。人生有一种习惯性,是心理上的一种力,正与物在 将它打回。有几句俗话,“人不到黄河心不死”“这山望见那山高” 斜方必倾向下之为物理上的一种力一样。要物不倾向下,依力学原 人心不知足,得陇又望蜀”,均可以证明这个道理。以上从心理上 理,要有与它相等的一力去抵抗它才行。要人心改变,也要有一种 及历史上看,可见资本主义是不能以些小教育之力推翻的,是第 与这心力强度相等的力去反抗它才行。用教育之力去改变它,既不 层理由。再说第三层理由。理想固要紧,现实尤其要紧,用和平方 能拿到学校与报馆两种教育机关的全部或一大部到手,虽有口舌、 法去达共产目的,要何日才能成功?假如要一百年,这一百年中宛 印刷物或一二学校报馆为宣传之具,正如朱子所谓“教学如扶醉 转呻吟的无产阶级,我们对之如何处置(就是我们)。无产阶级比有 人,扶得东来西又倒”,直不足以动资本主义者心理的毫末,哪有回 产阶级实在要多得若千倍。假定无产者占三分二,则十五万万人类 心向善之望?以上从心理上说。再从历史上说,人类生活全是一种 中有十万万无产者(恐怕还不止此数),这一百年中,任其为三分 现实欲望的扩张。这种现实欲望,只向扩张的方面走,决不向减缩 之资本家鱼肉,其何能忍?且无产者既已觉悟到自己应该有产,而 的方面走,小资本家必想做大资本家,大资本家必想做最大的资本 现在受无产的痛苦是不应该,因无产的不安而发生共产的要求,已 家,是一定的心理。历史上凡是专制主义者,或帝国主义者,或军 经成了一种事实。事实是当前的,是不能消灭的,是知了就要行 国主义者,非等到人家来推倒,决没有自己肯收场的。有拿破仑第 的。因此我觉得俄国的革命,和各国急进派共产党人数日见其多, 叫称帝失败了,又有拿破仑第三称帝。有袁世凯失败了,偏又有 组织日见其密,只是自然的结果。以上是第三层理由。再有一层,是我对于无政府主义的怀疑。我的理由却不仅在无强权无组织的社 []段祺瑞(1865-1936),安徽合肥人,北洋军阀皖系首领。1916年 l]拿破仑第一,即拿破仑·波拿巴(1769-1821),法国政治家和军事 袁世凯死后,段曾任国务总理、中华民国临时执政,对内镇压人民,对外实 西第一帝国和百日王朝皇帝。 行卖国投降政策 [2]袁世凯(1859-1916),河南项城人,北洋军阀首领。辛亥革命后 [2]章太炎,即章炳麟(1869-1936),浙江余杭人,中国近代民主革 窃取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职位,在北京建立地主买办阶级联合专政的北洋军 命家、思想家。1906年加入同盟会,开展革命宣传工作。辛亥革命后,曾任 阀政权。1915年12月宣布实行帝制,1916年3月在全国人民的反对下被迫 南京临时政府总统府顾问等职。1924年后逐渐脱离民主革命运动,专门从事 取消帝制。 讲学 310 ==========第338页========== 毛泽东全集 卷 给蔡和森等的信 所以我觉得教育的方法是不行的。我看俄国式的革命,是无可如何 段祺瑞"。章太炎在长沙演说,劝大家读历史,谓袁段等失败均系 的山穷水尽诸路皆走不通了的一个变计,并不是有更好的方法弃而 不读历史之故。我谓读历史是智慧的事,求遂所欲是冲动的事,智 不采,单要采这个恐怖的方法。以上是第一层理由。第二层,依 慧指导冲动,只能于相当范围有效力,一出范围,冲动便将智慧压 理上习惯性的原理及人类历史上的观察,觉得要资本家信共产主义 倒,勇猛前进,必要到遇了比冲动前进之力更大的力,然后才可以 是不可能的事。人生有一种习惯性,是心理上的一种力,正与物在 将它打回。有几句俗话,“人不到黄河心不死”“这山望见那山高” 斜方必倾向下之为物理上的一种力一样。要物不倾向下,依力学原 人心不知足,得陇又望蜀”,均可以证明这个道理。以上从心理上 理,要有与它相等的一力去抵抗它才行。要人心改变,也要有一种 及历史上看,可见资本主义是不能以些小教育之力推翻的,是第 与这心力强度相等的力去反抗它才行。用教育之力去改变它,既不 层理由。再说第三层理由。理想固要紧,现实尤其要紧,用和平方 能拿到学校与报馆两种教育机关的全部或一大部到手,虽有口舌、 法去达共产目的,要何日才能成功?假如要一百年,这一百年中宛 印刷物或一二学校报馆为宣传之具,正如朱子所谓“教学如扶醉 转呻吟的无产阶级,我们对之如何处置(就是我们)。无产阶级比有 人,扶得东来西又倒”,直不足以动资本主义者心理的毫末,哪有回 产阶级实在要多得若千倍。假定无产者占三分二,则十五万万人类 心向善之望?以上从心理上说。再从历史上说,人类生活全是一种 中有十万万无产者(恐怕还不止此数),这一百年中,任其为三分 现实欲望的扩张。这种现实欲望,只向扩张的方面走,决不向减缩 之资本家鱼肉,其何能忍?且无产者既已觉悟到自己应该有产,而 的方面走,小资本家必想做大资本家,大资本家必想做最大的资本 现在受无产的痛苦是不应该,因无产的不安而发生共产的要求,已 家,是一定的心理。历史上凡是专制主义者,或帝国主义者,或军 经成了一种事实。事实是当前的,是不能消灭的,是知了就要行 国主义者,非等到人家来推倒,决没有自己肯收场的。有拿破仑第 的。因此我觉得俄国的革命,和各国急进派共产党人数日见其多, 叫称帝失败了,又有拿破仑第三称帝。有袁世凯失败了,偏又有 组织日见其密,只是自然的结果。以上是第三层理由。再有一层,是我对于无政府主义的怀疑。我的理由却不仅在无强权无组织的社 []段祺瑞(1865-1936),安徽合肥人,北洋军阀皖系首领。1916年 l]拿破仑第一,即拿破仑·波拿巴(1769-1821),法国政治家和军事 袁世凯死后,段曾任国务总理、中华民国临时执政,对内镇压人民,对外实 西第一帝国和百日王朝皇帝。 行卖国投降政策 [2]袁世凯(1859-1916),河南项城人,北洋军阀首领。辛亥革命后 [2]章太炎,即章炳麟(1869-1936),浙江余杭人,中国近代民主革 窃取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职位,在北京建立地主买办阶级联合专政的北洋军 命家、思想家。1906年加入同盟会,开展革命宣传工作。辛亥革命后,曾任 阀政权。1915年12月宣布实行帝制,1916年3月在全国人民的反对下被迫 南京临时政府总统府顾问等职。1924年后逐渐脱离民主革命运动,专门从事 取消帝制。 讲学 310 ==========第33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蔡和森等的信 会状态之不可能,我只忧一到这种社会状态实现了之难以终其局。 (四)求学问题。极端赞成诸君共同硏究及分门研究之两法。诸 因为这种社会状态是定要造成人类死率减少而生率加多的,其结局 君感于散处不便,谋合居一处,一面作工,一面有集会机缘,时常 必至于人满为患。如果不能做到(一)不吃饭,(二)不穿衣 可以开共同的研究会,极善。长沙方面会友本在一处,诸君办法此 (三)不住屋,(四)地球上各处气候寒暖和土地肥瘠均一,或是 间必要仿行。至分门研究之法,以主义为纲,以书报为目,分别阅 (五)更发明无量可以住人的新地,是终于免不掉人满为患一个难关 读,互相交换,办法最好没有。我意凡有会员两人之处,即应照此 的。因上各层理由,所以我对于绝对的自由主义,无政府的主义, 组织。子升举力学之必要,谓我们常识尚不充足,我们同志中尚无 以及德谟克拉西主义,依我现在的看法,都只认为于理论上说得 专门研究学术者,中国现在尚无可数的学者,诚哉不错!思想进步 好听,事实上是做不到的。因此我于子升和笙二兄的主张,不表同 是生活及事业进步之基。使思想进步的唯一方法,是研究学术。弟 意。而于和森的主张,表示深切的赞同 为荒学,甚为不安,以后必要照诸君的办法,发奋求学。 三)态度问题。分学会的态度与会友的态度两种。学会的态 (五)会务进行问题。此节子升及和森意见最多。子升之“学会 度,我以为第一是“潜在”,这在上海半淞园曾经讨论过凹,今又为 我见”十八项,弟皆赞成。其中“根本计划”之“确定会务进行方 在法会友所赞成,总要算可以确定了。第二是“不倚赖旧势力”,我 针”“准备人才”“准备经济”三条尤有卓见。以在民国二十五年前 们这学会是新的,是创造的,决不宜许旧势力混入,这一点要请大 为纯粹预备时期,我以为尚要延长五年,以至民国三十年为纯粹预 家注意。至于会友相互及会友个人的态度,我以为第一是“互助互 备时期。子升所列长沙方面诸条,以“综挈会务大纲,稳立基础 勉”(互助如急难上的互助,学问上的互助,事业上的互助。互勉如 “筹办小学”“物色基木会员”三项为最要紧,此外尚应加入“创立 积极的勉为善,消极的勉去恶),第二是诚恳(不滑),第三是光明 有价值之新事业数种”一项。子升所列之海外部,以法国、俄国 (人格的光明),第四是向上(能变化气质,有向上心)。第一是“相 南洋三方面为最要。弟意学会的运动,暂时可统括为四:1.湖南运 互间”应该具有的。第二第三第四是“个人”应该具有的。以上学 动,2.南洋运动,3.留法运动,4.留俄运动。暂时不必务广,以 会的态度二项,会友的态度四项,是学会及会友精神所寄,非常 发展此四科而使之确见成效为鹄,较为明切有着,诸君以何如?至 重要。 和森要我进 小学教育”“劳动教育”“合作运动”“小册子 “亲属聚居”“帮助各团体”诸端,我都愿意进行。惟“贴邮花 [1]德谟克拉西,是英文“ democr a 词的音译,意为民主、民主 项,我不懂意,请再见示。现在文化书社成立,基础可望稳固, 主义 营业亦可望发展。现有每县设一分社的计划,拟两年内办成,果办 2]1920年5月,毛泽东等新民学会会员在上海半淞园举行会议,送别赴法勤工俭学的会友。会议提出新民学会应取“潜在切实,不务虚荣,不出 [文化书社,是毛泽东等为传播新思想新文化、宣传马克思主义而在 风头”的态度。 长沙创办的进步书店,1927年“马日事变”后,被国民党反动派封闭 312 313 ==========第34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蔡和森等的信 会状态之不可能,我只忧一到这种社会状态实现了之难以终其局。 (四)求学问题。极端赞成诸君共同硏究及分门研究之两法。诸 因为这种社会状态是定要造成人类死率减少而生率加多的,其结局 君感于散处不便,谋合居一处,一面作工,一面有集会机缘,时常 必至于人满为患。如果不能做到(一)不吃饭,(二)不穿衣 可以开共同的研究会,极善。长沙方面会友本在一处,诸君办法此 (三)不住屋,(四)地球上各处气候寒暖和土地肥瘠均一,或是 间必要仿行。至分门研究之法,以主义为纲,以书报为目,分别阅 (五)更发明无量可以住人的新地,是终于免不掉人满为患一个难关 读,互相交换,办法最好没有。我意凡有会员两人之处,即应照此 的。因上各层理由,所以我对于绝对的自由主义,无政府的主义, 组织。子升举力学之必要,谓我们常识尚不充足,我们同志中尚无 以及德谟克拉西主义,依我现在的看法,都只认为于理论上说得 专门研究学术者,中国现在尚无可数的学者,诚哉不错!思想进步 好听,事实上是做不到的。因此我于子升和笙二兄的主张,不表同 是生活及事业进步之基。使思想进步的唯一方法,是研究学术。弟 意。而于和森的主张,表示深切的赞同 为荒学,甚为不安,以后必要照诸君的办法,发奋求学。 三)态度问题。分学会的态度与会友的态度两种。学会的态 (五)会务进行问题。此节子升及和森意见最多。子升之“学会 度,我以为第一是“潜在”,这在上海半淞园曾经讨论过凹,今又为 我见”十八项,弟皆赞成。其中“根本计划”之“确定会务进行方 在法会友所赞成,总要算可以确定了。第二是“不倚赖旧势力”,我 针”“准备人才”“准备经济”三条尤有卓见。以在民国二十五年前 们这学会是新的,是创造的,决不宜许旧势力混入,这一点要请大 为纯粹预备时期,我以为尚要延长五年,以至民国三十年为纯粹预 家注意。至于会友相互及会友个人的态度,我以为第一是“互助互 备时期。子升所列长沙方面诸条,以“综挈会务大纲,稳立基础 勉”(互助如急难上的互助,学问上的互助,事业上的互助。互勉如 “筹办小学”“物色基木会员”三项为最要紧,此外尚应加入“创立 积极的勉为善,消极的勉去恶),第二是诚恳(不滑),第三是光明 有价值之新事业数种”一项。子升所列之海外部,以法国、俄国 (人格的光明),第四是向上(能变化气质,有向上心)。第一是“相 南洋三方面为最要。弟意学会的运动,暂时可统括为四:1.湖南运 互间”应该具有的。第二第三第四是“个人”应该具有的。以上学 动,2.南洋运动,3.留法运动,4.留俄运动。暂时不必务广,以 会的态度二项,会友的态度四项,是学会及会友精神所寄,非常 发展此四科而使之确见成效为鹄,较为明切有着,诸君以何如?至 重要。 和森要我进 小学教育”“劳动教育”“合作运动”“小册子 “亲属聚居”“帮助各团体”诸端,我都愿意进行。惟“贴邮花 [1]德谟克拉西,是英文“ democr a 词的音译,意为民主、民主 项,我不懂意,请再见示。现在文化书社成立,基础可望稳固, 主义 营业亦可望发展。现有每县设一分社的计划,拟两年内办成,果办 2]1920年5月,毛泽东等新民学会会员在上海半淞园举行会议,送别赴法勤工俭学的会友。会议提出新民学会应取“潜在切实,不务虚荣,不出 [文化书社,是毛泽东等为传播新思想新文化、宣传马克思主义而在 风头”的态度。 长沙创办的进步书店,1927年“马日事变”后,被国民党反动派封闭 312 313 ==========第34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成,效白不小 (六)同志联络问题。这项极为紧要,我以为我们七十几个会 毛泽东之辩诬函 员,要以诚恳切的心,分在各方面随时联络各人接近的同志,以携手共上于世界改造的道路。不分男,女,老, 士,农,工 (1920年12月3日) 商,只要他心意诚恳,人格光明,思想向上,能得互助互勉之益,无不可与之联络,结为同心。此节和森信屮详言,子升亦有提及我觉得创造特别环境,改造中国与世界的大业,断不是少数人可以包办的,希望我们七十几个人,人人注意及此 唐厅长钧鉴: 我的意见大略说完了。闻子升已回国到北京,不久可以面谈。 日昨承片招到贵厅与贵厅何科长绍元会见。言及贵厅接到省议 请在法诸友再将我的意见加以批评,以期求得一个共同的决定,个 会通知,有知投函省议会,谓泽东近在图书馆邀集各公团代表开 人幸甚,学会幸甚。 会,运动某军队,捣毁省议会,署名者曹仁王复兴龙建勋王仁四人云云。查前次省议会扯旗案,即有人因挟怨(事由已详告何科长 弟泽东 转询便知),乘机倾陷扬言系泽东所为,此次又谓泽东将捣毁省议 九年十二月一日,文化书社,夜十二时 会。泽东身任教务,且急于读书储学。凡无意识及一时之趋避奔竟雅不欲参与其间。惟对于湖南自治,认为关系湖南人死生苿辱曾为学理上之主张。亦曾随众人后为事实上之促进。所谓制宪建议是也。事属绝对公开,并无丝毫隐秘。乃有一班头脑不清晰之人,强 以制宪建议与双十节市民游街大会混为一谈。怨泽东者因研求不遂细故,乘机设词倾陷。一次未遂。又为二次。泽东今为负责起见 有口郑重申明者,二语如下 泽东前为湖南制宪问题,不满意于省议会,是“有”的。扯旗及谋捣毁省议会是“没有”的。 前为制宪问题,泽东不满意于省议会有所以不满意的理由,即对议会诸君,亦可当面直说。扯旗及谋捣毁省议会,实无其事则不得云有。近来人心险诈,是非混淆,好为不负责任之流言。而无胆 315 ==========第34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成,效白不小 (六)同志联络问题。这项极为紧要,我以为我们七十几个会 毛泽东之辩诬函 员,要以诚恳切的心,分在各方面随时联络各人接近的同志,以携手共上于世界改造的道路。不分男,女,老, 士,农,工 (1920年12月3日) 商,只要他心意诚恳,人格光明,思想向上,能得互助互勉之益,无不可与之联络,结为同心。此节和森信屮详言,子升亦有提及我觉得创造特别环境,改造中国与世界的大业,断不是少数人可以包办的,希望我们七十几个人,人人注意及此 唐厅长钧鉴: 我的意见大略说完了。闻子升已回国到北京,不久可以面谈。 日昨承片招到贵厅与贵厅何科长绍元会见。言及贵厅接到省议 请在法诸友再将我的意见加以批评,以期求得一个共同的决定,个 会通知,有知投函省议会,谓泽东近在图书馆邀集各公团代表开 人幸甚,学会幸甚。 会,运动某军队,捣毁省议会,署名者曹仁王复兴龙建勋王仁四人云云。查前次省议会扯旗案,即有人因挟怨(事由已详告何科长 弟泽东 转询便知),乘机倾陷扬言系泽东所为,此次又谓泽东将捣毁省议 九年十二月一日,文化书社,夜十二时 会。泽东身任教务,且急于读书储学。凡无意识及一时之趋避奔竟雅不欲参与其间。惟对于湖南自治,认为关系湖南人死生苿辱曾为学理上之主张。亦曾随众人后为事实上之促进。所谓制宪建议是也。事属绝对公开,并无丝毫隐秘。乃有一班头脑不清晰之人,强 以制宪建议与双十节市民游街大会混为一谈。怨泽东者因研求不遂细故,乘机设词倾陷。一次未遂。又为二次。泽东今为负责起见 有口郑重申明者,二语如下 泽东前为湖南制宪问题,不满意于省议会,是“有”的。扯旗及谋捣毁省议会是“没有”的。 前为制宪问题,泽东不满意于省议会有所以不满意的理由,即对议会诸君,亦可当面直说。扯旗及谋捣毁省议会,实无其事则不得云有。近来人心险诈,是非混淆,好为不负责任之流言。而无胆 315 ==========第34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毛泽东之辩诬函 子敢与人以真面目相见。钧厅职司风纪,驱奸缉伪,责难旁推。应请在即严将造诬谤者缉案惩办,以警刁风。再泽东为新湖南之自由民,除依法律,无论何人,不得于我之身体及名誉有丝毫侵犯。此 侵1R 辈既取二次设诬,难保不再三次四次。或变更方面,求遂所欲。务 Ⅳ5计江论 冀“首尔R 计!硎 恳钧厅严申警律,除暴安良,不独泽东一人幸也 欢 此颂公祺 可H民妈 N 桑鹖人 招 第一师范附属小学主事毛泽东启 用令“好↓由k巢A闼g所醇 何 九年十二月三日 3言、$ 下此封六}N丹 t 这8於是红 这骊t鸟膏留會园鲁P 賽雌除人满的 排袋游子的二寤妄想秘区"胝醪扮理騫赴度昂 方曲漲曹讼县是驾即曾星点百還 有 感与时E勇真對谗掷湖 创辛取人 年 土字 不於之身再薛京窍概商之推在如 说氟毁 好笃个負仕之泣無不 长會 於盔题 t 不 若芬号常西度 最不 有 鸦R日論近 有.所的 於 。部原挫荟 头寶 图为毛泽东为澄清被诬陷扯旗、图谋捣毁省议会事件写给警厅的信 316 317 ==========第34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毛泽东之辩诬函 子敢与人以真面目相见。钧厅职司风纪,驱奸缉伪,责难旁推。应请在即严将造诬谤者缉案惩办,以警刁风。再泽东为新湖南之自由民,除依法律,无论何人,不得于我之身体及名誉有丝毫侵犯。此 侵1R 辈既取二次设诬,难保不再三次四次。或变更方面,求遂所欲。务 Ⅳ5计江论 冀“首尔R 计!硎 恳钧厅严申警律,除暴安良,不独泽东一人幸也 欢 此颂公祺 可H民妈 N 桑鹖人 招 第一师范附属小学主事毛泽东启 用令“好↓由k巢A闼g所醇 何 九年十二月三日 3言、$ 下此封六}N丹 t 这8於是红 这骊t鸟膏留會园鲁P 賽雌除人满的 排袋游子的二寤妄想秘区"胝醪扮理騫赴度昂 方曲漲曹讼县是驾即曾星点百還 有 感与时E勇真對谗掷湖 创辛取人 年 土字 不於之身再薛京窍概商之推在如 说氟毁 好笃个負仕之泣無不 长會 於盔题 t 不 若芬号常西度 最不 有 鸦R日論近 有.所的 於 。部原挫荟 头寶 图为毛泽东为澄清被诬陷扯旗、图谋捣毁省议会事件写给警厅的信 316 317 ==========第345页========== 给张文亮的信 在湘潭教育促进公 (1920年12月) 第二次大会上的发言叫 1920年12月19日) 师范素无校风,你应努力团结一些同志作中坚分子,造成一种很好的校风;青年团的问题,你可努力在校发展团员,在本学期开 现在影响办师范的,不仅是办法问题,还有不明白办师范重要 次会。 的问题 湘潭要教育普及,照现在造就师资办法,再过千年,还无希望。宜以此种情形先事鼓吹,造成舆论。 []这是1920年12月中旬毛泽东复张文亮信的主要内容。 []这是毛泽东在湘潭教育促进会第二次大会上发言的一部分 318 ==========第346页========== 给张文亮的信 在湘潭教育促进公 (1920年12月) 第二次大会上的发言叫 1920年12月19日) 师范素无校风,你应努力团结一些同志作中坚分子,造成一种很好的校风;青年团的问题,你可努力在校发展团员,在本学期开 现在影响办师范的,不仅是办法问题,还有不明白办师范重要 次会。 的问题 湘潭要教育普及,照现在造就师资办法,再过千年,还无希望。宜以此种情形先事鼓吹,造成舆论。 []这是1920年12月中旬毛泽东复张文亮信的主要内容。 []这是毛泽东在湘潭教育促进会第二次大会上发言的一部分 318 ==========第347页========== 关于教育经费问题的讲话叩 怎样去做才有真正的劳工团体出现? (1920年12月22日) (1920年12月) 罢课还是消极,要准备积极的办法,政府已经靠不住了,教育 工人要提高自己的地位,要脱离雇主的束缚,除掉努力奋斗以 界应联合起来,组织一个强有力的机关,实行自决自救,军费、政 外,没有别的法子,因为一般的雇主,都不是抱人道主义的,那里 费都可以借款,教育是百年大计,也可以借款自救 顾到工人的死活,即如工资一项而论,几年以前,每个工人,是 二角洋一天的,如今也只有三角洋一天,加不到二分之一,生活程度之抬高,那里止有二分之一呢?雇主不肯依“水涨船高”的话儿,毅然去增加工人们的工资,弄得他忍饥挨饿,渐渐有不可能过活的样子,还不能得到雇主们半点怜惜。所以工人除掉努力向雇主奋斗以外,没有第二个法子。唉!可怜的工人们!自己的问题,要自己去解决,你们要改善你们的生活,也只有自已起来解决罢了!希望雇主发慈悲心,改善待遇方法,是一种慈善行为,我们羞于忍受,而且也是不可能的事,希望人家鼓吹,以达到劳工解放的日的,也是没有效果,我敢断言一句,工人不要改善自己的生活则,要改善自己的生活,只有“扎硬寨,打死仗”,自己起来奋斗但是工人们要想和雇主奋斗,应该先有强固的团体,然后才不致会失败。没有强固的团体以做后援,贸贸然向雇主宣战,没有不失败的。中国各地方的劳动者,也屡次发生罢工风潮,结果多半是失败,就是没有强固的劳工团体的缘故。所以现在的中国劳工运 这是毛泽东在省城教职员联合会为解决教育经费问题而召开的会议 动,最要紧的一着,就是赶紧组织一个强固的劳工团体,强固的劳 上讲话的一部分。 320 ==========第348页========== 关于教育经费问题的讲话叩 怎样去做才有真正的劳工团体出现? (1920年12月22日) (1920年12月) 罢课还是消极,要准备积极的办法,政府已经靠不住了,教育 工人要提高自己的地位,要脱离雇主的束缚,除掉努力奋斗以 界应联合起来,组织一个强有力的机关,实行自决自救,军费、政 外,没有别的法子,因为一般的雇主,都不是抱人道主义的,那里 费都可以借款,教育是百年大计,也可以借款自救 顾到工人的死活,即如工资一项而论,几年以前,每个工人,是 二角洋一天的,如今也只有三角洋一天,加不到二分之一,生活程度之抬高,那里止有二分之一呢?雇主不肯依“水涨船高”的话儿,毅然去增加工人们的工资,弄得他忍饥挨饿,渐渐有不可能过活的样子,还不能得到雇主们半点怜惜。所以工人除掉努力向雇主奋斗以外,没有第二个法子。唉!可怜的工人们!自己的问题,要自己去解决,你们要改善你们的生活,也只有自已起来解决罢了!希望雇主发慈悲心,改善待遇方法,是一种慈善行为,我们羞于忍受,而且也是不可能的事,希望人家鼓吹,以达到劳工解放的日的,也是没有效果,我敢断言一句,工人不要改善自己的生活则,要改善自己的生活,只有“扎硬寨,打死仗”,自己起来奋斗但是工人们要想和雇主奋斗,应该先有强固的团体,然后才不致会失败。没有强固的团体以做后援,贸贸然向雇主宣战,没有不失败的。中国各地方的劳动者,也屡次发生罢工风潮,结果多半是失败,就是没有强固的劳工团体的缘故。所以现在的中国劳工运 这是毛泽东在省城教职员联合会为解决教育经费问题而召开的会议 动,最要紧的一着,就是赶紧组织一个强固的劳工团体,强固的劳 上讲话的一部分。 320 ==========第34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怎样去做才有真正的劳工团体出现? 工团体,怎样去组织呢?这话说来很长,但扼要地说一句:先要劳 义务学校设立的地方,应该力加改良、扩充,使工人无向隅之憾, 工个个有彻底觉悟,中国的劳动家,觉悟的程度怎样?说起来很 果真如此,工人们的知识程度,不难一天高如一天,那么,工人自 人悲观、失望,因为大多数工人从乡下地方招募而来,没有受过学 然能够用理性去判断事物,怎样是雇主的专横?怎样是工人应有的 校教育,所以知识一点也没有,脑子里面装满许多卑鄙的观念,人 权利?不愁没有彻底的觉悟了!所以我相信工人教育问题,是一切 家喊破喉咙地髙唱“劳工解放”,他们也不晓得“劳工解放”是什么 劳工间题的先决问题,工人既然都有彻底的觉悟,自然因为利害关 回事?自己是不是可以算得劳工?有的还恐怕高唱“劳工解放 系,大家联合起来,组织一个真正的劳工团体,而且晓得不是这 的先生们,是过激派。我们听信了他的话,便是受过激派的引诱 样,终没有改善自己生活的希望,于是所组织的劳工团体,愈加强 恐怕将来要受牵累呢!这些话不是我自己臆造,诸位去仔细考察劳 固。□口上面的话对不对,很希望大家批评 工们的心理,才相信确有这种情形,劳工们的头脑,既然这样简单,知识既然这样浅短,我们却希望他有彻底的觉悟,不是“缘木求鱼”吗?工人既然没有彻底的觉悟,我们希望他组织一个强固的真正的劳工团体,不是白日做梦吗? 但劳工们现在虽然没有彻底的觉悟,我们终希望设法能够使他们有彻底觉悟的一日,不能因为现在劳工们没有彻底觉悟,就丢掉劳工问题不讲,劳工是社会的台柱子,劳工问题不解决,社会怎样能够安宁呢?但我们究竟怎样使劳工有彻底觉悟呢?这个问题,须要从工人教育间题中去解决,因为工人之所以没有彻底觉悟,就是因为没有受过教育,没有丰富的知识的缘故,如今假如使他们都有受教育的机会,因而得著丰富的知识,自不难有彻底的觉悟了!现在各地方大都有工人义务学校设立,我也参观过几处,其中名符其实,确能增进工人的知识,供给工人的需要,替工人打算谋生活的改善的,固然不少;但名不符实,只挂了一块“工人义务学校”的招牌,以博人家称誉,在工人没有什么好处的,也是很多。我希望热心劳工教育的先生们,在没有工人义务学校设立的地方,快快纠合同志,去开办工人义务学校,以招致工人来读书,在已经有工人 322 323 ==========第35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怎样去做才有真正的劳工团体出现? 工团体,怎样去组织呢?这话说来很长,但扼要地说一句:先要劳 义务学校设立的地方,应该力加改良、扩充,使工人无向隅之憾, 工个个有彻底觉悟,中国的劳动家,觉悟的程度怎样?说起来很 果真如此,工人们的知识程度,不难一天高如一天,那么,工人自 人悲观、失望,因为大多数工人从乡下地方招募而来,没有受过学 然能够用理性去判断事物,怎样是雇主的专横?怎样是工人应有的 校教育,所以知识一点也没有,脑子里面装满许多卑鄙的观念,人 权利?不愁没有彻底的觉悟了!所以我相信工人教育问题,是一切 家喊破喉咙地髙唱“劳工解放”,他们也不晓得“劳工解放”是什么 劳工间题的先决问题,工人既然都有彻底的觉悟,自然因为利害关 回事?自己是不是可以算得劳工?有的还恐怕高唱“劳工解放 系,大家联合起来,组织一个真正的劳工团体,而且晓得不是这 的先生们,是过激派。我们听信了他的话,便是受过激派的引诱 样,终没有改善自己生活的希望,于是所组织的劳工团体,愈加强 恐怕将来要受牵累呢!这些话不是我自己臆造,诸位去仔细考察劳 固。□口上面的话对不对,很希望大家批评 工们的心理,才相信确有这种情形,劳工们的头脑,既然这样简单,知识既然这样浅短,我们却希望他有彻底的觉悟,不是“缘木求鱼”吗?工人既然没有彻底的觉悟,我们希望他组织一个强固的真正的劳工团体,不是白日做梦吗? 但劳工们现在虽然没有彻底的觉悟,我们终希望设法能够使他们有彻底觉悟的一日,不能因为现在劳工们没有彻底觉悟,就丢掉劳工问题不讲,劳工是社会的台柱子,劳工问题不解决,社会怎样能够安宁呢?但我们究竟怎样使劳工有彻底觉悟呢?这个问题,须要从工人教育间题中去解决,因为工人之所以没有彻底觉悟,就是因为没有受过教育,没有丰富的知识的缘故,如今假如使他们都有受教育的机会,因而得著丰富的知识,自不难有彻底的觉悟了!现在各地方大都有工人义务学校设立,我也参观过几处,其中名符其实,确能增进工人的知识,供给工人的需要,替工人打算谋生活的改善的,固然不少;但名不符实,只挂了一块“工人义务学校”的招牌,以博人家称誉,在工人没有什么好处的,也是很多。我希望热心劳工教育的先生们,在没有工人义务学校设立的地方,快快纠合同志,去开办工人义务学校,以招致工人来读书,在已经有工人 322 323 ==========第351页==========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一号 同的感想,就是“个人及全人类的生活向上”。“如何使个人及全人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号 类的生活向上?”乃成为一个迫待讨论的问题。这时候尤其感到的是个人生活向上”的问题,尤其感到的是“自己生活向上”的问题。 (1920年冬) 相与讨论这类问题的人,大概有十五人内外。有遇必讨论,有讨论必及这类问题。讨论的情形至款密,讨论的次数大概在百次以上至溯其源,这类问题的讨论,远在民国四五两年,至民国六年之 垂冬,得到一种结论,航是“集合同志,创造新环境,为共同的活 民国九年冬刊 动”。于是乃有组织学会的提议,一提议就得到大家的赞同了。这时 候发起诸人的意思至简单,只觉得自己品性要改造,学问要进步,因此求友互助之心热切到十分—这实在是学会发起的第一个根本原因。又这时候国内的新思想和新文学已经发起了,旧思想、旧伦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乃新民学会的一种生活史。新民学会是 理和旧文学,在诸人眼中,已一扫而空,顿觉静的生活与孤独的生 生活体,新民学会的会员乃这个生活体的各细胞。新民学会有性 活之非,一个翻转而为动的生活与团体的生活之追求—这也是学 命已三年了,会员由十几人加到五十几人,会员的足迹由一地及于 会发起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则诸人大都系杨怀中先生的学 国内国外各地,所做的事也由一件加到若干件。会员虽然现在大都 生。与闻杨怀中先生的绪论,作成一种奋斗的和向上的人生观,新 在修学储能时代,但这个时代已很可贵。这三『个」年中的经历 民学会乃从此产生了 在会是一和新环境,在会员是一种新生活,我们几十个人,在这种新环境里共同或单独营一种比前不同的新生活,是我们最有意义的 二 事。第一期会务报告的职务,是将这三年中会及会员的生活择要叙述出来,做我们会及会员生活全史的头一段 现在述新民学会的第一次会——就是新民学会的成立会。民国 七年四月十七日新民学会成立,在湖南省城对河岳麓山刘家台子蔡和森家开会。到会的人如下:蔡和森、萧子升、萧子暲、陈赞周罗章龙、毛润之、邹鼎丞、张芝圃、周晓三、陈启民、叶兆祯、罗 新民学会的发起,在民国六年之冬。发起的地点在长沙,发起 云熙。通过会章。会章系鼎丞、润之起草,条文颇详;子升不赞成 人都是在长沙学校毕业或肄业的学生。这时候这些人大概有一种共 将现在不见诸行事的条文加入,颇加删削;讨论结果,多数赞成子 324 325 ==========第352页==========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一号 同的感想,就是“个人及全人类的生活向上”。“如何使个人及全人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号 类的生活向上?”乃成为一个迫待讨论的问题。这时候尤其感到的是个人生活向上”的问题,尤其感到的是“自己生活向上”的问题。 (1920年冬) 相与讨论这类问题的人,大概有十五人内外。有遇必讨论,有讨论必及这类问题。讨论的情形至款密,讨论的次数大概在百次以上至溯其源,这类问题的讨论,远在民国四五两年,至民国六年之 垂冬,得到一种结论,航是“集合同志,创造新环境,为共同的活 民国九年冬刊 动”。于是乃有组织学会的提议,一提议就得到大家的赞同了。这时 候发起诸人的意思至简单,只觉得自己品性要改造,学问要进步,因此求友互助之心热切到十分—这实在是学会发起的第一个根本原因。又这时候国内的新思想和新文学已经发起了,旧思想、旧伦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乃新民学会的一种生活史。新民学会是 理和旧文学,在诸人眼中,已一扫而空,顿觉静的生活与孤独的生 生活体,新民学会的会员乃这个生活体的各细胞。新民学会有性 活之非,一个翻转而为动的生活与团体的生活之追求—这也是学 命已三年了,会员由十几人加到五十几人,会员的足迹由一地及于 会发起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则诸人大都系杨怀中先生的学 国内国外各地,所做的事也由一件加到若干件。会员虽然现在大都 生。与闻杨怀中先生的绪论,作成一种奋斗的和向上的人生观,新 在修学储能时代,但这个时代已很可贵。这三『个」年中的经历 民学会乃从此产生了 在会是一和新环境,在会员是一种新生活,我们几十个人,在这种新环境里共同或单独营一种比前不同的新生活,是我们最有意义的 二 事。第一期会务报告的职务,是将这三年中会及会员的生活择要叙述出来,做我们会及会员生活全史的头一段 现在述新民学会的第一次会——就是新民学会的成立会。民国 七年四月十七日新民学会成立,在湖南省城对河岳麓山刘家台子蔡和森家开会。到会的人如下:蔡和森、萧子升、萧子暲、陈赞周罗章龙、毛润之、邹鼎丞、张芝圃、周晓三、陈启民、叶兆祯、罗 新民学会的发起,在民国六年之冬。发起的地点在长沙,发起 云熙。通过会章。会章系鼎丞、润之起草,条文颇详;子升不赞成 人都是在长沙学校毕业或肄业的学生。这时候这些人大概有一种共 将现在不见诸行事的条文加入,颇加删削;讨论结果,多数赞成子 324 325 ==========第35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一号 升。于是表决会章的条文如次 和江岸的碧草,送给到会诸人的脑里一种经久不磨的印象。 第一条本会定名为新民学会 第二条本会以革新学术,砥砺品行,改良人心风俗为宗旨第三条凡经本会会员五人以上之介绍及过半数之承认者,得为本会会员。 自民国七年四月十七日学会成立至这年八月,四个月中,有两 第四条本会会员须守下之各规律 件可记的事 加入新会员。学会自开过成立会后,随即加入的 、不虚伪; 会友,为下列九人:周惇元、何叔衡、李和笙、邹泮耕、熊瑾玎、 不懒惰; 熊焜甫、陈章甫、傅昌钰、曾星煌。二、发起留法运动。此事以前 不浪费 尚有人发起,没有成。至是长沙方面之最初发起者,为蔡和森与萧 四、不赌博 子升。时子升在矬怡任课,和森就居楚怡,日夕筹议。何叔衡、毛 五、不狎妓 润之、陈赞周等时复加入讨论。是时其他会友亦有几人行将外出 第五条会员对于本会每年负一次以上通函之义务,报告己身 遂于六月尽间,在第一师范附属小学陈赞周、萧子暲处(陈、萧在 及所在地状况与研究心得,以资互益 此任课)开一会议。计到会者:何叔衡、萧子升、萧子暲、陈赞 第六条本会设总干事一人,综理会务;干事若干人,协助总 周、周惇元、蔡和森、毛润之、邹鼎丞、张芝圃、陈启民、李和笙 干事分理会务;任期三年;由会员投票选充之。 等。因事未到者几人。这次讨论,集中“会友向外发展”一点,对 第七条本会每年于秋季开常年会一次;遇必要时,并得召集 于留法运动认为必要,应尽力进行。是日聚餐。自此,留法一事, 临时会 和森和子升专负进行之责。不久,和森赴京。 第八条会员每人于入会时纳入会费银一元,每年纳常年费银 此时湖南政局乱极,汤芗铭、刘人煕、谭延闿、傅良佐、谭浩 元;遇有特别支出,并得由公决征集临时费 明、张敬尧,互相更迭,教育摧残殆尽,几至无学可求。和森至 第九条本会设于长沙。 京,与李石曾、蔡孑民二先生接洽结果,知留法俭学及留法勤工俭 第十条会员有不正行为,及故违本简章者,经多数会员之决 学颇有可为。乃函告子升、润之、赞周、鼎丞等,从事邀集志愿留 议,令其出会。 法之同志。起初愿往者极少。至八月十九,始有二十五人由湘到 第十一条本简章有不适用时,经多数会员决议,得修改之。 京。自此往者渐众。此时会友往北者:和森、子升、子暲、赞周 会章表决,推举子升任总干事。是日聚餐。餐毕,讨论会友出 焜甫、芝圃、星煌、鼎丞、和笙、云熙、润之、章龙十二人。除章 省出国诸进行问题,至下午散会。天气晴明,微风掀拂江间的绿波 龙在北大文科,润之在北大图书馆外,余均在留法预备班(芝圃 326 ==========第35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一号 升。于是表决会章的条文如次 和江岸的碧草,送给到会诸人的脑里一种经久不磨的印象。 第一条本会定名为新民学会 第二条本会以革新学术,砥砺品行,改良人心风俗为宗旨第三条凡经本会会员五人以上之介绍及过半数之承认者,得为本会会员。 自民国七年四月十七日学会成立至这年八月,四个月中,有两 第四条本会会员须守下之各规律 件可记的事 加入新会员。学会自开过成立会后,随即加入的 、不虚伪; 会友,为下列九人:周惇元、何叔衡、李和笙、邹泮耕、熊瑾玎、 不懒惰; 熊焜甫、陈章甫、傅昌钰、曾星煌。二、发起留法运动。此事以前 不浪费 尚有人发起,没有成。至是长沙方面之最初发起者,为蔡和森与萧 四、不赌博 子升。时子升在矬怡任课,和森就居楚怡,日夕筹议。何叔衡、毛 五、不狎妓 润之、陈赞周等时复加入讨论。是时其他会友亦有几人行将外出 第五条会员对于本会每年负一次以上通函之义务,报告己身 遂于六月尽间,在第一师范附属小学陈赞周、萧子暲处(陈、萧在 及所在地状况与研究心得,以资互益 此任课)开一会议。计到会者:何叔衡、萧子升、萧子暲、陈赞 第六条本会设总干事一人,综理会务;干事若干人,协助总 周、周惇元、蔡和森、毛润之、邹鼎丞、张芝圃、陈启民、李和笙 干事分理会务;任期三年;由会员投票选充之。 等。因事未到者几人。这次讨论,集中“会友向外发展”一点,对 第七条本会每年于秋季开常年会一次;遇必要时,并得召集 于留法运动认为必要,应尽力进行。是日聚餐。自此,留法一事, 临时会 和森和子升专负进行之责。不久,和森赴京。 第八条会员每人于入会时纳入会费银一元,每年纳常年费银 此时湖南政局乱极,汤芗铭、刘人煕、谭延闿、傅良佐、谭浩 元;遇有特别支出,并得由公决征集临时费 明、张敬尧,互相更迭,教育摧残殆尽,几至无学可求。和森至 第九条本会设于长沙。 京,与李石曾、蔡孑民二先生接洽结果,知留法俭学及留法勤工俭 第十条会员有不正行为,及故违本简章者,经多数会员之决 学颇有可为。乃函告子升、润之、赞周、鼎丞等,从事邀集志愿留 议,令其出会。 法之同志。起初愿往者极少。至八月十九,始有二十五人由湘到 第十一条本简章有不适用时,经多数会员决议,得修改之。 京。自此往者渐众。此时会友往北者:和森、子升、子暲、赞周 会章表决,推举子升任总干事。是日聚餐。餐毕,讨论会友出 焜甫、芝圃、星煌、鼎丞、和笙、云熙、润之、章龙十二人。除章 省出国诸进行问题,至下午散会。天气晴明,微风掀拂江间的绿波 龙在北大文科,润之在北大图书馆外,余均在留法预备班(芝圃 326 ==========第35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一号 和笙、星煌在保定班;和森在布里村班;子升、子暲、赞周、焜 世,及民国八年四月会友邹鼎丞之去世 甫、鼎丞、云熙在北京班)。此事在发起并未料到后来的种种困难 叶君名兆祯,益阳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毕业,为人和平中 大家都望着前头的乐国,木着冲动与环境的压迫,勇往前进。此事 正,有志向学。于毕业归家的途次遇热,抵家即故。 的结果,无论如何,总有一些好的影响。但在中间,会友所受意外 邹君名彝鼎,湘阴人,与叶君同学同班。好学有远志,持身谨 的攻击和困难实在不少,但到底没有一个人灰心的。 而意志坚毅。七年十月赴北京留法预备班。因历年积劳得病,至 会友在京,曾请蔡孑民、陶孟和、胡适之三先生各谈话一次 此迸发。八年一月回湘,四月竟死。所做日记及论文数十本,朋友 均在北大文科大楼。谈话形式,为会友提出问题请其答复。所谈多 们想替他刊出其警要,但现在还没有刊。凡与他接近过的人,大概 学术及人生观各问题。 没有不觉得他是个可敬可爱的人。他有一个极爱念的未婚妻,临 会友在京,初系散居。后来集居一处,地点在后门内三眼井胡 死寄给他一封信,可惜没有第三人看见不能将他的遗墨存留。他是发 同七号。同居的人如下:子升、云熙、赞周、润之、焜甫、章龙、 起学会的一个重要人。他于学会之发起,既认为必要,便毫不游移。 玉山(欧阳玉山于此后一年入会),和森亦由布里村搬来加入。八个 他于学会抱有极大的希望。他丝毫不料他自己之不幸短命。他之从善 人聚居三间很小的房子里,隆然高炕,大被同眠。子暲与望成(刘 如流,他之改过不吝,他之胸怀坦白、毫无城府,他之爱人如已,他 望成于此后一年入会)则住于胡同之第八号。到八年一月,子升赴 之爽快,他之勇敢,他之真诚,他之好学,他之对于道义之热情 法。二月润之回湘,萧子暲赴沪。赞周诸人因法文班课堂由马神庙 这些都是曾经和他见过面,或曾经和他相处较久的人所知道的 北大理科迁入西城翼教寺法文馆,居所事势上不得不变易,章龙亦改寓他处,三眼井胡同的同居生活,遂散。赞周等既至西城上课, 八 乃改寓北长街九十九号福佑寺后院,又是一个新的同居生活。此时子暲已由沪归,比在三眼井,便只缺了润之、章龙与子升,同居还 民国八年一个年头里学会及会友在长沙方面的事,大要如下 有八个人。同时在保定的芝圃、和笙、星煌三人与其余预备留法诸 上半年无甚要事,只惇元在修业教课,叔衡在楚怡教课,润之 君四十余人,则同居于育德中学。预备期满,京、保诸会友,便陆 在学生联合会办《湘江评论》周刊,颇有一点成绩。下半年乃有下 续赴法去了。 列诸人入会:罗耻迂(宗翰)、张颐生(国基)、夏蔓伯(曦)、蒋集虚(竹如)、易阅灰(克獯)、向警予、陶斯咏(毅)、彭荫柏璜)、李承德(振翩)、张伯龄(怀)、唐文甫(耀章)、沈均均)、李钦文(思安)、周敦祥、魏韫厂(璧)、劳君展(启荣)、谢 这里要述两件极不幸的事,即民国七年七月会友叶瑞龄之去 维新(南岭)、徐瑛、刘继庄(修秩)、钟楚生(国陶)、张泉山 328 329 ==========第35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一号 和笙、星煌在保定班;和森在布里村班;子升、子暲、赞周、焜 世,及民国八年四月会友邹鼎丞之去世 甫、鼎丞、云熙在北京班)。此事在发起并未料到后来的种种困难 叶君名兆祯,益阳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毕业,为人和平中 大家都望着前头的乐国,木着冲动与环境的压迫,勇往前进。此事 正,有志向学。于毕业归家的途次遇热,抵家即故。 的结果,无论如何,总有一些好的影响。但在中间,会友所受意外 邹君名彝鼎,湘阴人,与叶君同学同班。好学有远志,持身谨 的攻击和困难实在不少,但到底没有一个人灰心的。 而意志坚毅。七年十月赴北京留法预备班。因历年积劳得病,至 会友在京,曾请蔡孑民、陶孟和、胡适之三先生各谈话一次 此迸发。八年一月回湘,四月竟死。所做日记及论文数十本,朋友 均在北大文科大楼。谈话形式,为会友提出问题请其答复。所谈多 们想替他刊出其警要,但现在还没有刊。凡与他接近过的人,大概 学术及人生观各问题。 没有不觉得他是个可敬可爱的人。他有一个极爱念的未婚妻,临 会友在京,初系散居。后来集居一处,地点在后门内三眼井胡 死寄给他一封信,可惜没有第三人看见不能将他的遗墨存留。他是发 同七号。同居的人如下:子升、云熙、赞周、润之、焜甫、章龙、 起学会的一个重要人。他于学会之发起,既认为必要,便毫不游移。 玉山(欧阳玉山于此后一年入会),和森亦由布里村搬来加入。八个 他于学会抱有极大的希望。他丝毫不料他自己之不幸短命。他之从善 人聚居三间很小的房子里,隆然高炕,大被同眠。子暲与望成(刘 如流,他之改过不吝,他之胸怀坦白、毫无城府,他之爱人如已,他 望成于此后一年入会)则住于胡同之第八号。到八年一月,子升赴 之爽快,他之勇敢,他之真诚,他之好学,他之对于道义之热情 法。二月润之回湘,萧子暲赴沪。赞周诸人因法文班课堂由马神庙 这些都是曾经和他见过面,或曾经和他相处较久的人所知道的 北大理科迁入西城翼教寺法文馆,居所事势上不得不变易,章龙亦改寓他处,三眼井胡同的同居生活,遂散。赞周等既至西城上课, 八 乃改寓北长街九十九号福佑寺后院,又是一个新的同居生活。此时子暲已由沪归,比在三眼井,便只缺了润之、章龙与子升,同居还 民国八年一个年头里学会及会友在长沙方面的事,大要如下 有八个人。同时在保定的芝圃、和笙、星煌三人与其余预备留法诸 上半年无甚要事,只惇元在修业教课,叔衡在楚怡教课,润之 君四十余人,则同居于育德中学。预备期满,京、保诸会友,便陆 在学生联合会办《湘江评论》周刊,颇有一点成绩。下半年乃有下 续赴法去了。 列诸人入会:罗耻迂(宗翰)、张颐生(国基)、夏蔓伯(曦)、蒋集虚(竹如)、易阅灰(克獯)、向警予、陶斯咏(毅)、彭荫柏璜)、李承德(振翩)、张伯龄(怀)、唐文甫(耀章)、沈均均)、李钦文(思安)、周敦祥、魏韫厂(璧)、劳君展(启荣)、谢 这里要述两件极不幸的事,即民国七年七月会友叶瑞龄之去 维新(南岭)、徐瑛、刘继庄(修秩)、钟楚生(国陶)、张泉山 328 329 ==========第35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 (超)、姜竹林(慧宇)。在周南女校开过一次会。其始长沙会友对于 七 会章条文,觉太简略,于是提议修改,设“评议”“执行”二部,执行部下又设“学校”“编辑”“女子”“留学”各部 九年的春夏,毛润之、李钦文等,因湘事由京到沪,赞周、焜 至是,长沙会友,适用新会章,选举叔衡、钦文为正副执行委 甫、子暲、望成、玉生、百龄,分由北京、天津、长沙到沪,候船 员长;斯咏、惇元、润之、敦祥、韫厂、启民、文甫、集虚为评议 赴法。韫厂、君展、肫如,由湘到沪,练习法文,准备赴法,此时 员。然自开会后,即进行驱张,会友多数出外,会务停顿至一年之 会友在沪计十二人。因赞周等五人赴法期近,遂于五月八日,在上 久,会章虽更,职员虽举,等于虚设。巴黎会友,对于长沙举动, 海半淞园开一送别会,在沪会员均到。讨论很长,大要如下 颇有违言,这时润之、耻迂、赞周、百龄等在北京组织一平民通信 学会态度 社,专为驱张之用。这年夏天,蔡和森于去国之先,在长沙发起 潜在切实,不务虚荣,不出风头。润之主张学会的本身不多做 湘绣美术公司”,但一时不易成立,迄今还没有具体地进行。刘望 事,但以会友各个向各方面去创造各样的事。 成(明俨)、欧阳玉生(泽)、杨润余三人,于此时入会。 2.学术研究 都觉会友少深切的研究,主张此后凡遇会友三人以上,即组织学术谈话会,交换知识,养成好学的风气。 发刊会报 m 赞周、子暲都谓会友相互间应有一种联络通气的东西,则会报甚为要紧,主张急切出版,但为非卖品,除相知师友外,不送与会外之人,大众无不赞成。拟就在上海发刊,推赞周担任征集在法会友的文稿,润之担任在上海付印。后因湘事解决,会友归湘,遂缓发刊 4.新会友入会 F,急 都觉介绍新会员入会,此后务宜谨慎,否则不特于同人无益,即于新会友亦无益。议决介绍新会友宜有四条件:(…)纯洁(二)诚恳,(三)奋斗,(四)服从真理(后来长沙会友决议将奋斗与服从真理合为“向上”)。入会手续如下 旧会友五人介 1919年11月16日,新民学会部分会员在长沙周南女校合影。后排左四 绍;(二)评议部审查认可;(三)公函通告全体会员,以昭审慎。 为毛泽东。 会友态度 330 331 ==========第35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 (超)、姜竹林(慧宇)。在周南女校开过一次会。其始长沙会友对于 七 会章条文,觉太简略,于是提议修改,设“评议”“执行”二部,执行部下又设“学校”“编辑”“女子”“留学”各部 九年的春夏,毛润之、李钦文等,因湘事由京到沪,赞周、焜 至是,长沙会友,适用新会章,选举叔衡、钦文为正副执行委 甫、子暲、望成、玉生、百龄,分由北京、天津、长沙到沪,候船 员长;斯咏、惇元、润之、敦祥、韫厂、启民、文甫、集虚为评议 赴法。韫厂、君展、肫如,由湘到沪,练习法文,准备赴法,此时 员。然自开会后,即进行驱张,会友多数出外,会务停顿至一年之 会友在沪计十二人。因赞周等五人赴法期近,遂于五月八日,在上 久,会章虽更,职员虽举,等于虚设。巴黎会友,对于长沙举动, 海半淞园开一送别会,在沪会员均到。讨论很长,大要如下 颇有违言,这时润之、耻迂、赞周、百龄等在北京组织一平民通信 学会态度 社,专为驱张之用。这年夏天,蔡和森于去国之先,在长沙发起 潜在切实,不务虚荣,不出风头。润之主张学会的本身不多做 湘绣美术公司”,但一时不易成立,迄今还没有具体地进行。刘望 事,但以会友各个向各方面去创造各样的事。 成(明俨)、欧阳玉生(泽)、杨润余三人,于此时入会。 2.学术研究 都觉会友少深切的研究,主张此后凡遇会友三人以上,即组织学术谈话会,交换知识,养成好学的风气。 发刊会报 m 赞周、子暲都谓会友相互间应有一种联络通气的东西,则会报甚为要紧,主张急切出版,但为非卖品,除相知师友外,不送与会外之人,大众无不赞成。拟就在上海发刊,推赞周担任征集在法会友的文稿,润之担任在上海付印。后因湘事解决,会友归湘,遂缓发刊 4.新会友入会 F,急 都觉介绍新会员入会,此后务宜谨慎,否则不特于同人无益,即于新会友亦无益。议决介绍新会友宜有四条件:(…)纯洁(二)诚恳,(三)奋斗,(四)服从真理(后来长沙会友决议将奋斗与服从真理合为“向上”)。入会手续如下 旧会友五人介 1919年11月16日,新民学会部分会员在长沙周南女校合影。后排左四 绍;(二)评议部审查认可;(三)公函通告全体会员,以昭审慎。 为毛泽东。 会友态度 330 331 ==========第35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一号 大概谓会友间宜有真意;宜恳切;宜互相规过;勿漠视会友之 毛润之在第一师范附小任事 过失与苦痛而不顾;宜虚心容纳别人的劝戒;宜努力求学 张泉山在第一师范附小任课。 不设分会 刘继庄在第一师范附小任课。 学会前有在会友较多的地方设立分会之议,是日讨论,觉无设 蒋集虚在第一师范修学, 的必要,设分会反有分散会友团结力之嫌。如巴黎等会友较多之 易阅灰同上 处,可组织学术谈话会,定期会集 夏蔓伯同上 这日的送别会,完全变成一个讨论会了。天晚,继之以灯。但 姜竹林同上 各人还觉得有许多话没有说完。中午在雨中拍照。近览淞江半水 谢维新同上 绿草碧波,望之不尽。 李承德在湘雅医学专门修学。唐文甫在明德中学修学。 八 邹泮耕在修业任课彭荫柏在文化书社自修。 赞周、子暲、焜甫、望成、百龄、玉生六人,以九年五月十 易礼容在文化书社任事 日由沪起身赴法,在沪会友,握手挥巾,送之于黄浦江岸。 任培道在文化书社任事。 这时张敬尧尚据湖南,会友于是有两种团体之发起,一为驱张 此时长沙会友所做的事,其具体可见的:蒋集虚、易阅灰、夏 后谋所以改造湖南者,为“湖南改造促成会”;一为与同志共同修学 蔓伯等,尽力于第—师范之革新;何叔衡、周惇元、熊瑾玎等,尽 者,为“自修学社”。均在上海民厚里。六月,张敬尧给湘军赶去 力于通俗教育,办一种内容完好的通俗报;陈启民、陶斯咏、钟楚 会友之奔走京、沪及衡、永者,陆续回湘,一直到是年冬尽,长沙 生等,尽力于周南女校之革新。 各会友的情形,略如下列 此时在长沙之会友尚有二种努力:一为创办文化书社,一为发起 陈启民在周南任课。 自治运动,均很得各方面同志的同情。此时蔡咸熙(畅)、熊作茔(季 陶斯咏在周南任事。 光)、熊作璘(叔彬)、任振予(培道)、吴德庄(家瑛)五人入会。 钟楚生在周南任课。 何叔衡在通俗书报编辑所任事 九 周惇元在通俗报馆任编辑。熊瑾玎在通俗书报编辑所任事, 会友在北京、上海及长沙方面的情形略如上述。现述会友在法 332 333 ==========第36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一号 大概谓会友间宜有真意;宜恳切;宜互相规过;勿漠视会友之 毛润之在第一师范附小任事 过失与苦痛而不顾;宜虚心容纳别人的劝戒;宜努力求学 张泉山在第一师范附小任课。 不设分会 刘继庄在第一师范附小任课。 学会前有在会友较多的地方设立分会之议,是日讨论,觉无设 蒋集虚在第一师范修学, 的必要,设分会反有分散会友团结力之嫌。如巴黎等会友较多之 易阅灰同上 处,可组织学术谈话会,定期会集 夏蔓伯同上 这日的送别会,完全变成一个讨论会了。天晚,继之以灯。但 姜竹林同上 各人还觉得有许多话没有说完。中午在雨中拍照。近览淞江半水 谢维新同上 绿草碧波,望之不尽。 李承德在湘雅医学专门修学。唐文甫在明德中学修学。 八 邹泮耕在修业任课彭荫柏在文化书社自修。 赞周、子暲、焜甫、望成、百龄、玉生六人,以九年五月十 易礼容在文化书社任事 日由沪起身赴法,在沪会友,握手挥巾,送之于黄浦江岸。 任培道在文化书社任事。 这时张敬尧尚据湖南,会友于是有两种团体之发起,一为驱张 此时长沙会友所做的事,其具体可见的:蒋集虚、易阅灰、夏 后谋所以改造湖南者,为“湖南改造促成会”;一为与同志共同修学 蔓伯等,尽力于第—师范之革新;何叔衡、周惇元、熊瑾玎等,尽 者,为“自修学社”。均在上海民厚里。六月,张敬尧给湘军赶去 力于通俗教育,办一种内容完好的通俗报;陈启民、陶斯咏、钟楚 会友之奔走京、沪及衡、永者,陆续回湘,一直到是年冬尽,长沙 生等,尽力于周南女校之革新。 各会友的情形,略如下列 此时在长沙之会友尚有二种努力:一为创办文化书社,一为发起 陈启民在周南任课。 自治运动,均很得各方面同志的同情。此时蔡咸熙(畅)、熊作茔(季 陶斯咏在周南任事。 光)、熊作璘(叔彬)、任振予(培道)、吴德庄(家瑛)五人入会。 钟楚生在周南任课。 何叔衡在通俗书报编辑所任事 九 周惇元在通俗报馆任编辑。熊瑾玎在通俗书报编辑所任事, 会友在北京、上海及长沙方面的情形略如上述。现述会友在法 332 333 ==========第36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 国方面的情形 会友赴法者,自八年春萧子升到法后,至八年秋罗茉煕、张芝 十 阃、李和笙、曾星煌到法;九年春蔡和森、蔡咸煕、向警予、熊作莹、熊作璘到法;九年秋萧子暲、陈赞周、熊焜甫、张百龄、刘望 会友之分在南洋、日本及国内各地的情形如下 成、欧阳玉生到法;九年冬劳君展、魏韫厂到法。于是会友到法国 在北京 的共有十八人,除子升于九年十月内回国外,余十七人截至九年底 罗章龙在北大文科,七年九月入学,至此两年半了。 止,其情形大略如左 罗耻迂九年四月后,独任平民通信社,年底将通信社收束 罗荣煕在法国中部克鲁邹地方一工厂内做电气工。 取道南京回湘 张芝圃在法国北部香拜尼地方一工厂内做工 在汉口 李和笙由巴黎西郊搬至张芝圃处同住养病 沈均一在明德大学,九年九月入学。 曾星煌在法国西南部一工厂做工 在南京 蔡和森在法国蒙达尼公学学习法文 周肫如在南高补习班,南高创行男女共学,周君由上海女青 蔡咸煕在法国蒙达尼女学学习法文。 年会入学。 向警予同上 在上海 熊季光同上 杨润余在崑山路女青年会习英文,九年七月由长沙到上海 熊叔彬同上 就学。 萧子暲住巴黎西郊哥伦布,复搬至克鲁邹,与罗荣煕同住。 在日本 陈赞周在法国非未里地方一工厂做散工。 傅昌钰在东京高工,六年由长沙赴日,七年入学。 熊焜甫在法国西北部圣梅桑学校学习法文。 周晓三在东京高师,七年由长沙赴日,八年入学。 张百龄在法国独尔学校学习法文。 在南洋 刘望成在法国芳丹白露学校学习法文 张颐生在星加坡道南学校及华侨中学任课,九年二月由长沙 欧阳玉生在法国西北部圣梅桑学校学习法文 赴星。 劳君展初到法国入南方一女学校学习法文。 李钦文在星加坡坤成女校任课,九年八月由长沙赴星。 魏韫厂同上 334 335 ==========第36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 国方面的情形 会友赴法者,自八年春萧子升到法后,至八年秋罗茉煕、张芝 十 阃、李和笙、曾星煌到法;九年春蔡和森、蔡咸煕、向警予、熊作莹、熊作璘到法;九年秋萧子暲、陈赞周、熊焜甫、张百龄、刘望 会友之分在南洋、日本及国内各地的情形如下 成、欧阳玉生到法;九年冬劳君展、魏韫厂到法。于是会友到法国 在北京 的共有十八人,除子升于九年十月内回国外,余十七人截至九年底 罗章龙在北大文科,七年九月入学,至此两年半了。 止,其情形大略如左 罗耻迂九年四月后,独任平民通信社,年底将通信社收束 罗荣煕在法国中部克鲁邹地方一工厂内做电气工。 取道南京回湘 张芝圃在法国北部香拜尼地方一工厂内做工 在汉口 李和笙由巴黎西郊搬至张芝圃处同住养病 沈均一在明德大学,九年九月入学。 曾星煌在法国西南部一工厂做工 在南京 蔡和森在法国蒙达尼公学学习法文 周肫如在南高补习班,南高创行男女共学,周君由上海女青 蔡咸煕在法国蒙达尼女学学习法文。 年会入学。 向警予同上 在上海 熊季光同上 杨润余在崑山路女青年会习英文,九年七月由长沙到上海 熊叔彬同上 就学。 萧子暲住巴黎西郊哥伦布,复搬至克鲁邹,与罗荣煕同住。 在日本 陈赞周在法国非未里地方一工厂做散工。 傅昌钰在东京高工,六年由长沙赴日,七年入学。 熊焜甫在法国西北部圣梅桑学校学习法文。 周晓三在东京高师,七年由长沙赴日,八年入学。 张百龄在法国独尔学校学习法文。 在南洋 刘望成在法国芳丹白露学校学习法文 张颐生在星加坡道南学校及华侨中学任课,九年二月由长沙 欧阳玉生在法国西北部圣梅桑学校学习法文 赴星。 劳君展初到法国入南方一女学校学习法文。 李钦文在星加坡坤成女校任课,九年八月由长沙赴星。 魏韫厂同上 334 335 ==========第36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一号 学会虽有以上各种优点,但也有好多缺点:第一,学术根浅柢 十 薄。会友大概多是中等学校毕业或肄业的学生,升学或毕业在专门以上学校的,还只有最少数,其学术的根柢自然是十分浅薄。第 学会自七年创立至九年底,三「个』年内“具体”的情形,大 思想及行为幼稚。会友的思想,大概均不免幼稚。有一部分会 略说完了。还有些“抽象”情形,也述于此 友,于事不免率尔发起,率尔赞成,其行为陷于幼稚。第三,一部 我们学会很有些优点,然也有些缺点。优点是哪些呢?我们学 分会友做事多于求学。会友在现时本不是全力做事时代,因计划上及 会无形中有几种信条:像“不标榜”“不张扬”“不求急效”和“不 事势上之必要,不能不在此时做出相当的基础事。然如现在情形,则 依赖旧势力”皆是 有一部分会友大概已在专门做事,牺牲未免太大了。第四,一部分会 这些信条,都在无形中,只存在彼此的观摩和讨论中,没有明 友间,尚无亲切之联络与了解。此点颇失学会精神,以后宜设法由不 白的标举过。 相认识和不甚了解的会友,互相认识而且了解起来才 因“不标榜”,多数会友彼此间从少面誉,“言必及义”,自歉和勉励的话,总较多于高兴和得意的话。因“不张扬”,学会虽则成立了三年了,社会上除开最少数相知的人朋友以外,至今还不知有我们学会的名字。因“不求急效”,会友无论求学做事,只觉现在是打基础”,结果都在将来;要将来结果好和结果大,就应该将基础打得好,打得大。因“不依赖旧势力”,会友便都觉得我们的学会是创造的,不是因袭的;属于这个学会的各员,现在或将来向种种方面所做出来的种种的事,也是创造的,不是因袭的。因此,我们学会从来没有和旧势力发生过关系,也没有邀过旧势力的人入会 此外,我们学会会友还有几种好处:第一是头脑清新,多 数会友没有陈腐气,能容纳新的思想。第二是富奋斗精神。多数会友大概都有一点奋斗力,积极方面,联合好人,做成好事;消极方面,排斥恶人,消减恶事。于改革生活,进修学问,向外进取各均能看出会友的奋斗精神。第三是互助及牺牲的精神。会友间大概是能够互助,并且有一种牺牲精神的 336 337 ==========第36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一号 学会虽有以上各种优点,但也有好多缺点:第一,学术根浅柢 十 薄。会友大概多是中等学校毕业或肄业的学生,升学或毕业在专门以上学校的,还只有最少数,其学术的根柢自然是十分浅薄。第 学会自七年创立至九年底,三「个』年内“具体”的情形,大 思想及行为幼稚。会友的思想,大概均不免幼稚。有一部分会 略说完了。还有些“抽象”情形,也述于此 友,于事不免率尔发起,率尔赞成,其行为陷于幼稚。第三,一部 我们学会很有些优点,然也有些缺点。优点是哪些呢?我们学 分会友做事多于求学。会友在现时本不是全力做事时代,因计划上及 会无形中有几种信条:像“不标榜”“不张扬”“不求急效”和“不 事势上之必要,不能不在此时做出相当的基础事。然如现在情形,则 依赖旧势力”皆是 有一部分会友大概已在专门做事,牺牲未免太大了。第四,一部分会 这些信条,都在无形中,只存在彼此的观摩和讨论中,没有明 友间,尚无亲切之联络与了解。此点颇失学会精神,以后宜设法由不 白的标举过。 相认识和不甚了解的会友,互相认识而且了解起来才 因“不标榜”,多数会友彼此间从少面誉,“言必及义”,自歉和勉励的话,总较多于高兴和得意的话。因“不张扬”,学会虽则成立了三年了,社会上除开最少数相知的人朋友以外,至今还不知有我们学会的名字。因“不求急效”,会友无论求学做事,只觉现在是打基础”,结果都在将来;要将来结果好和结果大,就应该将基础打得好,打得大。因“不依赖旧势力”,会友便都觉得我们的学会是创造的,不是因袭的;属于这个学会的各员,现在或将来向种种方面所做出来的种种的事,也是创造的,不是因袭的。因此,我们学会从来没有和旧势力发生过关系,也没有邀过旧势力的人入会 此外,我们学会会友还有几种好处:第一是头脑清新,多 数会友没有陈腐气,能容纳新的思想。第二是富奋斗精神。多数会友大概都有一点奋斗力,积极方面,联合好人,做成好事;消极方面,排斥恶人,消减恶事。于改革生活,进修学问,向外进取各均能看出会友的奋斗精神。第三是互助及牺牲的精神。会友间大概是能够互助,并且有一种牺牲精神的 336 337 ==========第365页========== 1921 1921年12月,毛泽东首次到安源路矿考察。图为刘春华以此为背景创作的油 《毛主席去安源》 ==========第366页========== 1921 1921年12月,毛泽东首次到安源路矿考察。图为刘春华以此为背景创作的油 《毛主席去安源》 ==========第367页========== 在新民学会长沙会员大会上的发言 (1921年1月1日、2日) 现在国中对于社会问题的解决,显然有两派主张:一派主张改造,一派则主张改良。前者如陈独秀诸人,后者如梁启超、张东荪叫诸人 改艮是补缀办法,应主张大规模改造。至用“改造东亚”,不如 [1]这是标志着毛泽东选择了马克思列宁主义革命道路的一篇发言。新民学会长沙会员新年大会于1921年1月1日至3日举行,热烈讨论了1920年7月新民学会旅法会员在法国蒙达尔尼会议上提出的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学会方针以及改造的方法、目的等问题。本篇一是毛泽东1月1日的发言,本篇二是毛泽东1月2日的发 [2」陈独秀(1879-1942),安徽怀宁人。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主要领导人之一。五四运动后,接受和宣传马克思主义。1920年8月组织中国共产党上海发起组,进行建党活动,是中国共产党的主要创建人之一。他当时拥护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和社会革命论,主张用革命的手段建设劳动阶级的国家 [3]梁启超(1873-1929),广东新会人。戊戌维新运动的重要活动家。辛亥革命后组织进步党,1916年该党演变为研究系,他是首领。张东荪886-1973),浙江杭州人。研究系的主要成员,当时任《时事新报》和造》杂志主编 341 ==========第368页========== 在新民学会长沙会员大会上的发言 (1921年1月1日、2日) 现在国中对于社会问题的解决,显然有两派主张:一派主张改造,一派则主张改良。前者如陈独秀诸人,后者如梁启超、张东荪叫诸人 改艮是补缀办法,应主张大规模改造。至用“改造东亚”,不如 [1]这是标志着毛泽东选择了马克思列宁主义革命道路的一篇发言。新民学会长沙会员新年大会于1921年1月1日至3日举行,热烈讨论了1920年7月新民学会旅法会员在法国蒙达尔尼会议上提出的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学会方针以及改造的方法、目的等问题。本篇一是毛泽东1月1日的发言,本篇二是毛泽东1月2日的发 [2」陈独秀(1879-1942),安徽怀宁人。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主要领导人之一。五四运动后,接受和宣传马克思主义。1920年8月组织中国共产党上海发起组,进行建党活动,是中国共产党的主要创建人之一。他当时拥护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和社会革命论,主张用革命的手段建设劳动阶级的国家 [3]梁启超(1873-1929),广东新会人。戊戌维新运动的重要活动家。辛亥革命后组织进步党,1916年该党演变为研究系,他是首领。张东荪886-1973),浙江杭州人。研究系的主要成员,当时任《时事新报》和造》杂志主编 341 ==========第36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在新民学会长沙会员大会上的发言 用“改造中国与世界”。提出“世界 以明吾侪的主张是国际 5.无政府主义 的;提出“中国”,所以明吾侪的下手处;“东亚”无所取义。中国 我们可以拿来参考,以决定自己的方法 题本来是世界的河题,然从事中国改造不着眼及于世界改造,则 社会政策,是补苴罅漏的政策,不成办法。社会民主主义,借 所改造必为狹义,必妨碍世界。至于方法,启民主用俄式,我极 议会为改造工具,但事实上议会的立法总是保护有产阶级的。无政 赞成。因俄式系诸路皆走不通了新发明的条路,只此方法较之别 府主义否认权力,这种主义恐怕永世都做不到。温和方法的共产主 的改造方法所含可能的性质为多。 义,如罗素所主张极端的自由,放任资本家,亦是永世做不到的。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即所谓劳农主义,用阶级专政的方法,是可以预计效果的,故最宜采用。 世界解决社会问题的方法大概有下列几种社会政策四; 2.社会民主主义 3.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列宁的主义 4.温和方法的共产主义(罗素的主义); []启民,即陈启民,名陈书农(1898-1970),湖南长沙人。新民学会会员,当时在长沙周南女校教书 [2]社会政策,指19世纪70年代德国一些经济学家提出的一种社会改良主义,后流行于欧美以及日本,20世纪初传入中国。社会政策的提倡者主张阶级协调,由囯家或其他社会力量制订劳动法规,实行社会保险,成立工人组织,兴办福利、救济事业等等,来维护资本主义经济 [3]社会民主主义,指20世纪初期第二国际机会主义。它反对无产阶级实行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主张无产阶级走议会道路,宣扬资产阶级民主和阶级调和。五四运动前后,中国也曾有极少数人宣传过这种主义。[4]罗素(1872-1970),英国哲学家、社会活动家。早年加入英国费边 无政府主义,是19世纪中叶出现于欧洲的一种小资产阶级思潮。它 社和工党,后又信仰过基尔特社会主义。十月革命后,曾到俄国考察。1920年 否认任何国家和政杈,否认任何权力和权威,鼓次绝对自由、极端民主,主 至1921年来中国讲学,主张用“循序渐进的方法来实行”,不赞成“阶级战 张建立一个“无命令、无权力、无服从、无制裁”的无政府状态的社会。五 争”和“平民专制”。罗素的主张在当时中国学术思想界有相当影响。 四运动前后,这种思潮在中国一部分知识分子和工人中曾经有过较大影响 342 343 ==========第37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在新民学会长沙会员大会上的发言 用“改造中国与世界”。提出“世界 以明吾侪的主张是国际 5.无政府主义 的;提出“中国”,所以明吾侪的下手处;“东亚”无所取义。中国 我们可以拿来参考,以决定自己的方法 题本来是世界的河题,然从事中国改造不着眼及于世界改造,则 社会政策,是补苴罅漏的政策,不成办法。社会民主主义,借 所改造必为狹义,必妨碍世界。至于方法,启民主用俄式,我极 议会为改造工具,但事实上议会的立法总是保护有产阶级的。无政 赞成。因俄式系诸路皆走不通了新发明的条路,只此方法较之别 府主义否认权力,这种主义恐怕永世都做不到。温和方法的共产主 的改造方法所含可能的性质为多。 义,如罗素所主张极端的自由,放任资本家,亦是永世做不到的。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即所谓劳农主义,用阶级专政的方法,是可以预计效果的,故最宜采用。 世界解决社会问题的方法大概有下列几种社会政策四; 2.社会民主主义 3.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列宁的主义 4.温和方法的共产主义(罗素的主义); []启民,即陈启民,名陈书农(1898-1970),湖南长沙人。新民学会会员,当时在长沙周南女校教书 [2]社会政策,指19世纪70年代德国一些经济学家提出的一种社会改良主义,后流行于欧美以及日本,20世纪初传入中国。社会政策的提倡者主张阶级协调,由囯家或其他社会力量制订劳动法规,实行社会保险,成立工人组织,兴办福利、救济事业等等,来维护资本主义经济 [3]社会民主主义,指20世纪初期第二国际机会主义。它反对无产阶级实行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主张无产阶级走议会道路,宣扬资产阶级民主和阶级调和。五四运动前后,中国也曾有极少数人宣传过这种主义。[4]罗素(1872-1970),英国哲学家、社会活动家。早年加入英国费边 无政府主义,是19世纪中叶出现于欧洲的一种小资产阶级思潮。它 社和工党,后又信仰过基尔特社会主义。十月革命后,曾到俄国考察。1920年 否认任何国家和政杈,否认任何权力和权威,鼓次绝对自由、极端民主,主 至1921年来中国讲学,主张用“循序渐进的方法来实行”,不赞成“阶级战 张建立一个“无命令、无权力、无服从、无制裁”的无政府状态的社会。五 争”和“平民专制”。罗素的主张在当时中国学术思想界有相当影响。 四运动前后,这种思潮在中国一部分知识分子和工人中曾经有过较大影响 342 343 ==========第37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紧要启事 (1921年1月2日) 頭。于木学佥錾过情形,可大哈报1莲并两年来学合会友在田 仲1.当趴肖叫4 民趼撬μ鸟。渭而丘欧洲的赤 内国外各方面做事求学情形,大略报含一通。毛君报告毕,主席弊 ,孰們∮力們化,。类洲官例括介东甲,升我们也应 要綸的各同题提出。陈启民以开三同题内享重大,圭蹑压下到明日针論,照出其佘题之几个,在4日計给 本会同人结合。以互助互勉为鹊,自七年夏初成立,至今将及 诞,翡拟衤斷.不能嚏齪,以我主張劳畋政,大白由不能讲 大,今日宣略加計論,但不袤决,众赞成,于是开蛤甘綸下面三个 三年,虽形式未周,而精神一贯。惟会友个人对于会之精神,间或 内所能实现,现在零用力的,不在即时建一个井驴扑馬的劳农政府而在传。求正一方而,尤在促成工业基命。毛酒之云:欧是是钋办法,岜主大规模遼。至"欧進东亚 达到目的须用甚么方 未能了解。有牵于他种事势不能分其注意力于本会者;有在他种团 “东亚”无所取义。中国同题本 带好。毛再之云:我可将巴黎会友 体感情甚洽因而对于本会无感情者;有白身毫无向上之要求者;有 来是母界的团是;怙从事中国暾逆不着嚷及于世界敬迄,即所敗选 为于上列問题計綸的结果,报告大众。巴黎会友封的结果,对于 为狭义,必妨碍世界。于方注,启民主用俄式,我投成。因 〔一),主骚以“造中国与世界·为共同目的对于 缺乏团体生活之兴趣者;有行为不为会友之多数满意者;本会对于 放式系睹路皆走不通了粝发明的一条路,只此方注校之别的进方 部丹会友主强用念进方法,一郜分对圭用旋方法1对于《三 所含可能的性质为多。好灵久,主席宣告本日对此三同题(目 御分会友主骚龃共产觉,一部乐会友士贤实行工学主义及教肯 方法、进忻)暫封险 逢:均晃巴黎来信。熊嘴玎言:目的之为造中国与世界,新民 有上述情形之人,认为虽曾列名为会友,实无互助互勉之可能。为 学会宗来即抱这种主骚,已不必多甘論丁。毛罚之不以为,胡第 女本体及会友忄人应取善么态度 河题乏有时離的必要,因为现在国中对于牡叠同题的解决,昱些 保持会的精神起见,惟有不再认其为会员。并希望以后介绍新会员 毛莉之报告会攻在上海半围封辂的蛄果,主張学会取潜在造 有两主骚;一液主張啾造 派耐主骚晴。前者陈独秀堵 态度。活玩 你来借言,我钥学 后者如启超骚东菲肾人。彭 太寬泛,我 入会,务求无上列情形者。本会前途幸甚。 纤处在稳健,小鮮熨在不活动 是奶止声聞过橋。至于合友 訖畋,无扮怎样的力量大,总只能及于一部分,中国又范團小 人相互简的办,主發“亞勵”“互触 故牝主骚歐逢东亚。物质方面成机器世界,情神方面尽能力所 新民学会启 1921年1月1日至3日,在长沙的新民学会会员举行新年大会,讨论用 九二一年一月二日 什么方法达到“改造中国与世界”的目的,毛泽东同何叔衡等12人赞成布尔什维主义。图为编入《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的毛泽东在大会上的发言。 344 345 ==========第37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紧要启事 (1921年1月2日) 頭。于木学佥錾过情形,可大哈报1莲并两年来学合会友在田 仲1.当趴肖叫4 民趼撬μ鸟。渭而丘欧洲的赤 内国外各方面做事求学情形,大略报含一通。毛君报告毕,主席弊 ,孰們∮力們化,。类洲官例括介东甲,升我们也应 要綸的各同题提出。陈启民以开三同题内享重大,圭蹑压下到明日针論,照出其佘题之几个,在4日計给 本会同人结合。以互助互勉为鹊,自七年夏初成立,至今将及 诞,翡拟衤斷.不能嚏齪,以我主張劳畋政,大白由不能讲 大,今日宣略加計論,但不袤决,众赞成,于是开蛤甘綸下面三个 三年,虽形式未周,而精神一贯。惟会友个人对于会之精神,间或 内所能实现,现在零用力的,不在即时建一个井驴扑馬的劳农政府而在传。求正一方而,尤在促成工业基命。毛酒之云:欧是是钋办法,岜主大规模遼。至"欧進东亚 达到目的须用甚么方 未能了解。有牵于他种事势不能分其注意力于本会者;有在他种团 “东亚”无所取义。中国同题本 带好。毛再之云:我可将巴黎会友 体感情甚洽因而对于本会无感情者;有白身毫无向上之要求者;有 来是母界的团是;怙从事中国暾逆不着嚷及于世界敬迄,即所敗选 为于上列問题計綸的结果,报告大众。巴黎会友封的结果,对于 为狭义,必妨碍世界。于方注,启民主用俄式,我投成。因 〔一),主骚以“造中国与世界·为共同目的对于 缺乏团体生活之兴趣者;有行为不为会友之多数满意者;本会对于 放式系睹路皆走不通了粝发明的一条路,只此方注校之别的进方 部丹会友主强用念进方法,一郜分对圭用旋方法1对于《三 所含可能的性质为多。好灵久,主席宣告本日对此三同题(目 御分会友主骚龃共产觉,一部乐会友士贤实行工学主义及教肯 方法、进忻)暫封险 逢:均晃巴黎来信。熊嘴玎言:目的之为造中国与世界,新民 有上述情形之人,认为虽曾列名为会友,实无互助互勉之可能。为 学会宗来即抱这种主骚,已不必多甘論丁。毛罚之不以为,胡第 女本体及会友忄人应取善么态度 河题乏有时離的必要,因为现在国中对于牡叠同题的解决,昱些 保持会的精神起见,惟有不再认其为会员。并希望以后介绍新会员 毛莉之报告会攻在上海半围封辂的蛄果,主張学会取潜在造 有两主骚;一液主張啾造 派耐主骚晴。前者陈独秀堵 态度。活玩 你来借言,我钥学 后者如启超骚东菲肾人。彭 太寬泛,我 入会,务求无上列情形者。本会前途幸甚。 纤处在稳健,小鮮熨在不活动 是奶止声聞过橋。至于合友 訖畋,无扮怎样的力量大,总只能及于一部分,中国又范團小 人相互简的办,主發“亞勵”“互触 故牝主骚歐逢东亚。物质方面成机器世界,情神方面尽能力所 新民学会启 1921年1月1日至3日,在长沙的新民学会会员举行新年大会,讨论用 九二一年一月二日 什么方法达到“改造中国与世界”的目的,毛泽东同何叔衡等12人赞成布尔什维主义。图为编入《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的毛泽东在大会上的发言。 344 345 ==========第373页========== 给彭璜的信 在新民学会常会上的谈话 (1921年1月6日) (1921年1月16日) 兄一月来对礼容态度,我颇不满意,大违兄平日恢恢之度,礼容即万不当,亦不宜以此非人世所堪之意态对之,面誉人与面毁人同非人世所堪。 觉得普通知识要紧,现在号称有专门学间的人,他的学间,还 青年团拟于一月十三日开成立会,望参加。 只算得普通或还不及。自身决定三十以内只求普通知识,因缺乏数学、物理、化学等自然的基础科学的知识,想设法补足。文学虽不能创作,但也有兴会,喜研究哲学。应用方面,研究教育学,及教育方法等。做事一层,党得“各做各事”的办法,毫尢效力,极不经济,愿于大家决定进行的事业中担负其一部分,使于若干年后与别入担负的部分合拢,即成功了一件事 在长沙做的事,除教育外,拟注力于文化书社之充实与推两年中求学方面,拟从译本及报志了解世界学术思想的大概。惟做事则不能兼读书,去年下半年,竟完全牺牲了,这是最痛苦的牺牲。以后想办到每天看一点钟书,一点钟报 [111921年1月16日,新民学会在文化书社举行常会。到会21人,继续讨论新年大会未决问题:(-)会友个人的进行计划;(二)会友个人的生活方法;(三)个性之介绍及批评。本篇一是毛泽东关于个人计划谈话的-部 [这是毛泽东致彭璜信的主要内容。 分。本篇二是毛泽东关于个人生活方式谈话的一部分 346 347 ==========第374页========== 给彭璜的信 在新民学会常会上的谈话 (1921年1月6日) (1921年1月16日) 兄一月来对礼容态度,我颇不满意,大违兄平日恢恢之度,礼容即万不当,亦不宜以此非人世所堪之意态对之,面誉人与面毁人同非人世所堪。 觉得普通知识要紧,现在号称有专门学间的人,他的学间,还 青年团拟于一月十三日开成立会,望参加。 只算得普通或还不及。自身决定三十以内只求普通知识,因缺乏数学、物理、化学等自然的基础科学的知识,想设法补足。文学虽不能创作,但也有兴会,喜研究哲学。应用方面,研究教育学,及教育方法等。做事一层,党得“各做各事”的办法,毫尢效力,极不经济,愿于大家决定进行的事业中担负其一部分,使于若干年后与别入担负的部分合拢,即成功了一件事 在长沙做的事,除教育外,拟注力于文化书社之充实与推两年中求学方面,拟从译本及报志了解世界学术思想的大概。惟做事则不能兼读书,去年下半年,竟完全牺牲了,这是最痛苦的牺牲。以后想办到每天看一点钟书,一点钟报 [111921年1月16日,新民学会在文化书社举行常会。到会21人,继续讨论新年大会未决问题:(-)会友个人的进行计划;(二)会友个人的生活方法;(三)个性之介绍及批评。本篇一是毛泽东关于个人计划谈话的-部 [这是毛泽东致彭璜信的主要内容。 分。本篇二是毛泽东关于个人生活方式谈话的一部分 346 347 ==========第37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蔡和森的信 我可愿做的工作:一教书,一新闻记者,将来多半要赖这两项 1921年1月21日) 工作的月薪来生活。现觉专用脑力的工作很苦,想学一宗用体力的工作,如打袜子,制面包之类,这种工作学好了,向世界任何地方跑,均可得食。至于消费,赞成简单,反对奢泰。(他不赞成熊瑾玎的消费主张。)生活奢了,不特无益,而且有害。主张依科学的指 和森兄: 导,以适合于体内应须的养料,身上应留的温度,和相当的房屋为 来信于年底始由子升转到。唯物史观是吾党哲学的根据,这 主,这便是“备”,多的即出于“备”之外,害就因此侵来 是事实,不像唯理观之不能证实而容易被人摇动。我固无研究,但我现在不承认无政府的原理是可以证实的原理,有很强固的理由个工厂的政治组织(工厂生产、分配、管理等),与一个国的政治组织,与世界的政治组织,只有大小不同,没有性质不同。工团主义以国的政治组织与工厂的政治组织异性,谓为另一回事而举以属之另一种人,不是故为曲说以冀苟且偷安,就是愚陋不明事理之正。况乎尚有非得政权则不能发动革命,不能保护革命,不能完成 革命,在手段上又有十分必要的理由呢。你这一封信见地极当,我没有一个字不赞成。党一层,陈仲甫先生等已在进行组织。出版 [l]蔡和森(1895-1931),湖南湘乡永丰镇(今属双峰县)人。新民学会发起人之一,当时在法国勤工俭学。 [2]指蔡和森托萧子升从法国带回的1920年9月16日给毛泽东的信,信中进一步阐述他对组织共产党等问题的意见 [3]子升,即萧子升(1894-1976),湖南湘乡人。新民学会发起人之1919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0年冬由巴黎回到北京,当时毛泽东已回长沙。 4]陈仲甫,即陈独秀 348 349 ==========第37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蔡和森的信 我可愿做的工作:一教书,一新闻记者,将来多半要赖这两项 1921年1月21日) 工作的月薪来生活。现觉专用脑力的工作很苦,想学一宗用体力的工作,如打袜子,制面包之类,这种工作学好了,向世界任何地方跑,均可得食。至于消费,赞成简单,反对奢泰。(他不赞成熊瑾玎的消费主张。)生活奢了,不特无益,而且有害。主张依科学的指 和森兄: 导,以适合于体内应须的养料,身上应留的温度,和相当的房屋为 来信于年底始由子升转到。唯物史观是吾党哲学的根据,这 主,这便是“备”,多的即出于“备”之外,害就因此侵来 是事实,不像唯理观之不能证实而容易被人摇动。我固无研究,但我现在不承认无政府的原理是可以证实的原理,有很强固的理由个工厂的政治组织(工厂生产、分配、管理等),与一个国的政治组织,与世界的政治组织,只有大小不同,没有性质不同。工团主义以国的政治组织与工厂的政治组织异性,谓为另一回事而举以属之另一种人,不是故为曲说以冀苟且偷安,就是愚陋不明事理之正。况乎尚有非得政权则不能发动革命,不能保护革命,不能完成 革命,在手段上又有十分必要的理由呢。你这一封信见地极当,我没有一个字不赞成。党一层,陈仲甫先生等已在进行组织。出版 [l]蔡和森(1895-1931),湖南湘乡永丰镇(今属双峰县)人。新民学会发起人之一,当时在法国勤工俭学。 [2]指蔡和森托萧子升从法国带回的1920年9月16日给毛泽东的信,信中进一步阐述他对组织共产党等问题的意见 [3]子升,即萧子升(1894-1976),湖南湘乡人。新民学会发起人之1919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0年冬由巴黎回到北京,当时毛泽东已回长沙。 4]陈仲甫,即陈独秀 348 349 ==========第37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物一层,上海出的《共产党》",你处谅可得到,颇不愧“旗帜鲜明”四字(宣言即仲甫所为)。详情后报 给彭璜咐的信 (1921年1月28日) 弟泽东 十年一月二十一日在城南 荫柏兄 示奉悉,出入证收到,感甚!日前论及待人态度,意犹未尽。弟为不愿与恶人共事之人,谅兄所深知,但疾恶如仇,弟亦不为。恶人自己不认为恶,一也;吾人恶之,未必无蔽,二也;恶在究竟,仍不为恶,三也;一个人,才有长有短,性情习惯有恶点亦有善点,不可执一而充其一,四也。第三第四两点,兄亦时作此言第一点属客观,第二点属主观,为观人所不可忽。弟两年半以来,几尽将修养工夫破坏:论理执极端,论人喜苛评,而深刻的自省工夫几乎全废。今欲悔而返乎两年半以前,有此志,病未能也。于吾 兄久欲陈其拙愚,而未得机会,今愿一言,倘获垂听,有荣幸焉。吾兄高志有勇,体力坚强,朋辈中所少。而有数缺点:一、言语欠爽快,态度欠明决,谦恭过多而真面过少 感情及意气用事而 毛泽东给蔡和森的两封信。 理智无权 时起猜疑,又不愿明释。四、观察批判,一以主观 的而少客观的。五、略有不服善之处。六、略有虚荣心。七、略有骄气。八、少自省,明于责人而暗于责己。九、少条理而多大言。 十、自视过高,看事过易。弟常常觉得一个人总有缺点,君子只是 [1]彭璜,又名荫柏,湖南湘乡人。1919年6月任湖南学生联合会会 ]1《共产党》,中国共产党上海发起组于1920年11月创办的刊物。 长。1920年夏,与毛泽东等在湖南长沙创办文化书社并组织俄罗斯研究会。 351 ==========第37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物一层,上海出的《共产党》",你处谅可得到,颇不愧“旗帜鲜明”四字(宣言即仲甫所为)。详情后报 给彭璜咐的信 (1921年1月28日) 弟泽东 十年一月二十一日在城南 荫柏兄 示奉悉,出入证收到,感甚!日前论及待人态度,意犹未尽。弟为不愿与恶人共事之人,谅兄所深知,但疾恶如仇,弟亦不为。恶人自己不认为恶,一也;吾人恶之,未必无蔽,二也;恶在究竟,仍不为恶,三也;一个人,才有长有短,性情习惯有恶点亦有善点,不可执一而充其一,四也。第三第四两点,兄亦时作此言第一点属客观,第二点属主观,为观人所不可忽。弟两年半以来,几尽将修养工夫破坏:论理执极端,论人喜苛评,而深刻的自省工夫几乎全废。今欲悔而返乎两年半以前,有此志,病未能也。于吾 兄久欲陈其拙愚,而未得机会,今愿一言,倘获垂听,有荣幸焉。吾兄高志有勇,体力坚强,朋辈中所少。而有数缺点:一、言语欠爽快,态度欠明决,谦恭过多而真面过少 感情及意气用事而 毛泽东给蔡和森的两封信。 理智无权 时起猜疑,又不愿明释。四、观察批判,一以主观 的而少客观的。五、略有不服善之处。六、略有虚荣心。七、略有骄气。八、少自省,明于责人而暗于责己。九、少条理而多大言。 十、自视过高,看事过易。弟常常觉得一个人总有缺点,君子只是 [1]彭璜,又名荫柏,湖南湘乡人。1919年6月任湖南学生联合会会 ]1《共产党》,中国共产党上海发起组于1920年11月创办的刊物。 长。1920年夏,与毛泽东等在湖南长沙创办文化书社并组织俄罗斯研究会。 351 ==========第37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彭璜的信 能改过,断无生而无过。兄之缺点,弟观察未必得 之,兄以为何如?今晚从城里归,已十二点钟,又与孩子们谈坐 两条及第五条弟自信所犯不多外,其余弟一概都有。吾人有心救 小时,再写此信,有想就写,文句不贯,意思不贯,原宥是幸 世,而于自己修治未到,根本未立,枝叶安茂?工具未善,工作奚 此颂 ?弟有一最大缺点而不好意思向人公开者,即意弱是也。兄常谓 大安。 我意志强,实则我有自知之明:知最弱莫如我之意志!我平日态度不对,向人总是龇,讨人嫌恶,兄或谓为意强,实则正是我弱的 弟泽东 表现。天下惟至柔者至刚,久知此理,而自已没有这等本领,故明 月二十八日夜 知故犯,不惜反其道而行之,思之悚栗!略可白慰者,立志真实(有此志而已),自己说的话自己负责,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不愿牺牲真我,不愿自己以自己做傀儡。待朋友:做事以事论,私交以私交论,做事论理论法,私交论情。兄于礼容叫,我觉未免过当立意不十分诚,泄忿之意多,而与人为善之意少。兄说待我要反抗,兄看我为何如人?如以同某人款待我,则尽可“不答应”,何反抗”是云。至说对某某及礼容要“征服”,则过矣过矣!人哪能有可以征服者,征服必用“”,力只可用于法,用于法则有效;力不可用于私人之交谊,用于私人之交谊则绝对无效。岂惟无效,反动陌之矣。我觉得吾人惟有主义之争,而无私人之争,主义之铂出于不得不争,所争者主义,非私人也。私人之争,世亦多有,则大概是可以相让的。其原多出于“占据的冲动”与“意力之受拂”。兄与礼容之争,吾谓乃属于后者。(此情形弟亦常经过,并常以此施诸他人。)意力受拂,最不好过,修养未纯如吾人,-遇此情形,鲜有不勃然奋起者,此则惟有所谓“眼界宽”与“肚量大”者能受 []礼容,乳名闺三,有时写成韵珊,湖南湘潭人。早年加入新民学会,曾与毛泽东等一起创办长沙文化书社,并任经理。1936年在上海国民党控制的工会中工作 352 353 ==========第38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彭璜的信 能改过,断无生而无过。兄之缺点,弟观察未必得 之,兄以为何如?今晚从城里归,已十二点钟,又与孩子们谈坐 两条及第五条弟自信所犯不多外,其余弟一概都有。吾人有心救 小时,再写此信,有想就写,文句不贯,意思不贯,原宥是幸 世,而于自己修治未到,根本未立,枝叶安茂?工具未善,工作奚 此颂 ?弟有一最大缺点而不好意思向人公开者,即意弱是也。兄常谓 大安。 我意志强,实则我有自知之明:知最弱莫如我之意志!我平日态度不对,向人总是龇,讨人嫌恶,兄或谓为意强,实则正是我弱的 弟泽东 表现。天下惟至柔者至刚,久知此理,而自已没有这等本领,故明 月二十八日夜 知故犯,不惜反其道而行之,思之悚栗!略可白慰者,立志真实(有此志而已),自己说的话自己负责,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不愿牺牲真我,不愿自己以自己做傀儡。待朋友:做事以事论,私交以私交论,做事论理论法,私交论情。兄于礼容叫,我觉未免过当立意不十分诚,泄忿之意多,而与人为善之意少。兄说待我要反抗,兄看我为何如人?如以同某人款待我,则尽可“不答应”,何反抗”是云。至说对某某及礼容要“征服”,则过矣过矣!人哪能有可以征服者,征服必用“”,力只可用于法,用于法则有效;力不可用于私人之交谊,用于私人之交谊则绝对无效。岂惟无效,反动陌之矣。我觉得吾人惟有主义之争,而无私人之争,主义之铂出于不得不争,所争者主义,非私人也。私人之争,世亦多有,则大概是可以相让的。其原多出于“占据的冲动”与“意力之受拂”。兄与礼容之争,吾谓乃属于后者。(此情形弟亦常经过,并常以此施诸他人。)意力受拂,最不好过,修养未纯如吾人,-遇此情形,鲜有不勃然奋起者,此则惟有所谓“眼界宽”与“肚量大”者能受 []礼容,乳名闺三,有时写成韵珊,湖南湘潭人。早年加入新民学会,曾与毛泽东等一起创办长沙文化书社,并任经理。1936年在上海国民党控制的工会中工作 352 353 ==========第38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彭璜的信 我影器楼摩的 天决 东乞飞 己 南团落1 有我填 快大 么性科小年 关 时的 2 !:323714 香(等 为 書 k而 对苍脚 加花 形线挺 闭团烈 为 毛泽东致彭璜信的手稿 3,岛 术 毛泽东致彭璜信的手稿。 354 355 ==========第38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彭璜的信 我影器楼摩的 天决 东乞飞 己 南团落1 有我填 快大 么性科小年 关 时的 2 !:323714 香(等 为 書 k而 对苍脚 加花 形线挺 闭团烈 为 毛泽东致彭璜信的手稿 3,岛 术 毛泽东致彭璜信的手稿。 354 355 ==========第383页========== 和毛泽民的谈话 省宪法草案的最大缺点 1921年2月) (1921年4月25、26日) 房子可以让给人家住,田地可以给人家种,我们欠人家的钱 什么是省宪法草案的最大缺点呢?今依条文的次序来说。第 次还清,人家欠我们的一笔勾销。 个最大缺点,是人民的权利规定得不够。依我的意,下列三项极重要的条文是决然要加入省宪法的 (-)人民不分男女,均有承受其亲属遗产之权。 但亲属欲以其财产一部或全部用之于公益事业时,不在此限。 二)人民有自由主张其婚姻之权。 婚姻之自由权,除依法律所规定之结婚年龄外,不受父母及任何人之限制 非依法律规定不得限制人民之离婚。 (三)人民有依其自由意志求得正当职业之权 凡教育、农、工、商、新闻、律师、医生、著作者、艺术者、及其他无损于社会安宁幸福之职业,为正当之职业 上三条,第一条所以救女子无财产之弊,女子无财产,女子要解决教育职业参政婚姻种种问题,都是说梦。财产是一个根本,教育职业婚姻种种都是枝叶。女界联合会诸君不于根本斗争,而争其 [1]1921年2月,毛泽东和毛泽覃从长沙回到韶山过春节。一天晚上和毛泽民、毛泽覃、继妺毛泽建、弟媳王淑兰等,谈论家庭及国难当头民生 枝叶,实是错了观点。这一条改变中国的遗产制度,关系甚大,所 多艰等。劝毛泽民把家里的事安排好,走向社会,参加革命,要舍家为国 以应规定于宪法。第二条,中国子女对于婚姻无自决权,由家庭而 舍已为民。这是毛泽东和毛泽民的一段谈话。几天后,毛泽民随毛泽东离开 遗害社会,百事均伏坏根于此。而子女对于婚姻应有其白决权,又 韶山,到了长沙,被安排在 附小任校务,同时在该校工人补习学校学习 356 ==========第384页========== 和毛泽民的谈话 省宪法草案的最大缺点 1921年2月) (1921年4月25、26日) 房子可以让给人家住,田地可以给人家种,我们欠人家的钱 什么是省宪法草案的最大缺点呢?今依条文的次序来说。第 次还清,人家欠我们的一笔勾销。 个最大缺点,是人民的权利规定得不够。依我的意,下列三项极重要的条文是决然要加入省宪法的 (-)人民不分男女,均有承受其亲属遗产之权。 但亲属欲以其财产一部或全部用之于公益事业时,不在此限。 二)人民有自由主张其婚姻之权。 婚姻之自由权,除依法律所规定之结婚年龄外,不受父母及任何人之限制 非依法律规定不得限制人民之离婚。 (三)人民有依其自由意志求得正当职业之权 凡教育、农、工、商、新闻、律师、医生、著作者、艺术者、及其他无损于社会安宁幸福之职业,为正当之职业 上三条,第一条所以救女子无财产之弊,女子无财产,女子要解决教育职业参政婚姻种种问题,都是说梦。财产是一个根本,教育职业婚姻种种都是枝叶。女界联合会诸君不于根本斗争,而争其 [1]1921年2月,毛泽东和毛泽覃从长沙回到韶山过春节。一天晚上和毛泽民、毛泽覃、继妺毛泽建、弟媳王淑兰等,谈论家庭及国难当头民生 枝叶,实是错了观点。这一条改变中国的遗产制度,关系甚大,所 多艰等。劝毛泽民把家里的事安排好,走向社会,参加革命,要舍家为国 以应规定于宪法。第二条,中国子女对于婚姻无自决权,由家庭而 舍已为民。这是毛泽东和毛泽民的一段谈话。几天后,毛泽民随毛泽东离开 遗害社会,百事均伏坏根于此。而子女对于婚姻应有其白决权,又 韶山,到了长沙,被安排在 附小任校务,同时在该校工人补习学校学习 356 ==========第38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已成天经地乂。应按口定男女结婚年龄,和离婚的最小制限(如两造同意)让之民法,而于定婚权由父母移于子女之关系,改变吾国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婚姻制度之大者,则定之于宪法,我以为实属紧要。第三项则尤其紧要。现在无业及失业的人如此之多,这样重大的社会问题,宪法 (1921年4月) 上不规定解决办法,真是岂有此理。这甲规定人民有求得正当职业的自由权,就是将人民的“生存权”规定于宪法求宪法的保障,依我看比较规定“身体的自由权”还要重要一等。随即规定何谓正当的职业,庶几将来的政治成为一种职业政治,而不是现在的游民政治 省宪法草案之第一个最大的缺点,既如上述。第二个最大的缺 我们在去年曾出过一本社务报告,是报告“发起”及“临时营 点是什么呢?就是无正当职业之人也有被选举权,和关于劳动的事 业期内”的情形的。现在这“第二期社务报告”是报告从去年九月 项全没有规定。普选口之不足以解决社会问题,这是欧美先进国以 本社开幕至今年三月底“第一个半年”里的情形。长沙文化书社是 其实例告诉我们了的。今退一步,就让无正当职业的人也有选举 去年九月初开幕的,到今年三月底,有了七个月,与本社组织大纲 权,那么,被选举权就万万不可不加以限制了。注意从前原有限 “六个月一报告”之例,多一个月,这是因为算账之故多出来的,以 制,就是限制财产,现在是限制职业,坐拥财产的人或反在限制之 后还是按照组织大纲“六个月-报告”。 列,我名之曰反限制。议员而不有职业的限制,则事实上仍然有钱的人当选,无钱的人落空。游民社会有代议士,职业社会无代议士,结果仍然是一种不利于平民的政治。所以我主张 于第二十九条无当选为议员的资格之“军人”“官吏”“学 我们出这本报告的意思,头一层:与我们社里有直接关系的社 生”三项人之外,加一项:无正当职业之人。(正当职业之规定已 员诸君,我们经理社务的人,在职务上应将如何推销书报种种情 见前文) 形,报告给大家,使社员都知道社里的实在情形,才算完了我们的 如此则坐吃利息,坐吃遗产,和专做政客的人……都不能当 职务。第二层:中国人营业,总是秘密主义,除开他窝子里的人以 选,当选者都有正当的职业,就形成了职业的政治。 外,谁都不能讨出他的消息,这种秘密主义,实在是一种罪过个人光明正大做事,为什么不能将底子宣布出来呢?文化书社是个社会公有机关,并不是私人营利,我们为避免这种罪过,乃反秘 358 359 ==========第38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已成天经地乂。应按口定男女结婚年龄,和离婚的最小制限(如两造同意)让之民法,而于定婚权由父母移于子女之关系,改变吾国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婚姻制度之大者,则定之于宪法,我以为实属紧要。第三项则尤其紧要。现在无业及失业的人如此之多,这样重大的社会问题,宪法 (1921年4月) 上不规定解决办法,真是岂有此理。这甲规定人民有求得正当职业的自由权,就是将人民的“生存权”规定于宪法求宪法的保障,依我看比较规定“身体的自由权”还要重要一等。随即规定何谓正当的职业,庶几将来的政治成为一种职业政治,而不是现在的游民政治 省宪法草案之第一个最大的缺点,既如上述。第二个最大的缺 我们在去年曾出过一本社务报告,是报告“发起”及“临时营 点是什么呢?就是无正当职业之人也有被选举权,和关于劳动的事 业期内”的情形的。现在这“第二期社务报告”是报告从去年九月 项全没有规定。普选口之不足以解决社会问题,这是欧美先进国以 本社开幕至今年三月底“第一个半年”里的情形。长沙文化书社是 其实例告诉我们了的。今退一步,就让无正当职业的人也有选举 去年九月初开幕的,到今年三月底,有了七个月,与本社组织大纲 权,那么,被选举权就万万不可不加以限制了。注意从前原有限 “六个月一报告”之例,多一个月,这是因为算账之故多出来的,以 制,就是限制财产,现在是限制职业,坐拥财产的人或反在限制之 后还是按照组织大纲“六个月-报告”。 列,我名之曰反限制。议员而不有职业的限制,则事实上仍然有钱的人当选,无钱的人落空。游民社会有代议士,职业社会无代议士,结果仍然是一种不利于平民的政治。所以我主张 于第二十九条无当选为议员的资格之“军人”“官吏”“学 我们出这本报告的意思,头一层:与我们社里有直接关系的社 生”三项人之外,加一项:无正当职业之人。(正当职业之规定已 员诸君,我们经理社务的人,在职务上应将如何推销书报种种情 见前文) 形,报告给大家,使社员都知道社里的实在情形,才算完了我们的 如此则坐吃利息,坐吃遗产,和专做政客的人……都不能当 职务。第二层:中国人营业,总是秘密主义,除开他窝子里的人以 选,当选者都有正当的职业,就形成了职业的政治。 外,谁都不能讨出他的消息,这种秘密主义,实在是一种罪过个人光明正大做事,为什么不能将底子宣布出来呢?文化书社是个社会公有机关,并不是私人营利,我们为避免这种罪过,乃反秘 358 359 ==========第38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密而采彻底的公开,将社里一切情形,彻底宣布于社员以外。第三 务便更加扩张,非多邀同志和多筹资本(编译社定三千元,印刷局 层:我们这个社的任务,在我们的“缘起”里曾经说道:“…愿用 定五千元)不行,因此也得把社务公开起来,才可邀大家的同情和 最迅速、最简单的方法介绍中外各种新书报杂志,以充青年及全体 注意。最后还有一层是属于我们社内职员关于营业上的利益的。第 湖南人新研究的材料。”在组织大纲里也说 庶使各种有价值 六层:就是要社务发达,务必要账目清楚。我们社内的账目,有 之新出版物广布全省,人人有阅读的机会。”像这样极大的任务,是 “日算”“月算”“半年算”三种。“日算”是每日晚上将营业的账算 不能由我们几十个社员一肩担负的。我们为达到“人人有阅读机 出结果,“月算”是每月一号将上月全月内的账算出结果,“半年 会”的目的,最注重的是各县开设分社,以七十五县每县设一个分 算”是将半年的账算出结果。这本社务报告里面所列的“营业情 社,每一个分社有十个社员计,就要有七百五十个社员。所以我们 形”,就是“第一个半年算”的结果。我们有了这一算,手续既到, 惟有将社务公开,使远近同志的人,明白这个社的益处,分向各地 观念乃明,改正旧的失误,定出新的方案,便容易地求进步了。 开设分社,并口头或实力帮助我们的传播事业,“广布全省”的目的,庶几可以达到了。第四层:我们社里有的是书报,少的是本钱,为什么呢?因为书报是从外边来的,要几多也有,本钱是社员出的,社员不皆是富翁,社员所做的事又不单只书社这一件,哪里 在第一期社务报告里报告了的,此处就不报告了。文化书社自 有许多钱来做本?并且社的本是“公财”性质,没有退还也没有 去年八月一日假楚怡小学开会发起,八月二十日订约承租潮宗街湘 息,我们这些穷社员,从哪里出得来许多呢?然而文化书社这件 雅医学校房屋之一部为社址,九月九日营业开幕,并十月二十二日 事,的确是一件极可注意的事,试举其益,便有两宗 经营简 假长沙县署开第一次议事会以后,几个月间社中可记的事,略如 便。(二)不消耗本钱。大家晓得现时的急务,莫要于传播文化,而 述。 传播文化有效,则莫要丁办“文化书社式”的书社。如果经营得 议事会临时会。十二月二十九日偎长沙县署开议事会临时 法,一个书社的效,何止抵几个学校的效?因此我们为扩张社务, 会,到会者:姜咏洪、贺寿乾、王季范、周惇元、郭涛僧、彭荫 并推广各县分社起见,希望有力的同志,助我们一笔大一点的款子 柏、熊瑾玎、易礼容、赵运文、刘驭皆、毛润之诸君。姜君咏洪主 我们计划于二年内替书社筹足公共资本三千元)。我们不知谁是愿 席,讨论“另觅社址”及“添筹股本”两个问题。首先讨论社址问 意帮助我们的,自然不好到处去问,惟有将社务公开起来,庶几同 题,因现社址僻处草潮门一隅,房屋亦觉不够,欲图社务发达,宜 情于我们的人,好自动地予以帮助。第五层:我们以前全是贩书, 于较为适中的地点觅一较为宽大的房屋。决议社址自要迁移,惟须 白己没有出版物,现正计划组织一个“编译社”和一个“印刷局”, 慎重,务期一迁,便可安固。在未觅到相当房屋并布置清楚以前 以与书社的“发行”连为一贯,然后本社乃有独立出版物,这样社 自在湘雅原处。因开会之前日船山学社总理仇亦山君允将学社房屋 361 ==========第38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密而采彻底的公开,将社里一切情形,彻底宣布于社员以外。第三 务便更加扩张,非多邀同志和多筹资本(编译社定三千元,印刷局 层:我们这个社的任务,在我们的“缘起”里曾经说道:“…愿用 定五千元)不行,因此也得把社务公开起来,才可邀大家的同情和 最迅速、最简单的方法介绍中外各种新书报杂志,以充青年及全体 注意。最后还有一层是属于我们社内职员关于营业上的利益的。第 湖南人新研究的材料。”在组织大纲里也说 庶使各种有价值 六层:就是要社务发达,务必要账目清楚。我们社内的账目,有 之新出版物广布全省,人人有阅读的机会。”像这样极大的任务,是 “日算”“月算”“半年算”三种。“日算”是每日晚上将营业的账算 不能由我们几十个社员一肩担负的。我们为达到“人人有阅读机 出结果,“月算”是每月一号将上月全月内的账算出结果,“半年 会”的目的,最注重的是各县开设分社,以七十五县每县设一个分 算”是将半年的账算出结果。这本社务报告里面所列的“营业情 社,每一个分社有十个社员计,就要有七百五十个社员。所以我们 形”,就是“第一个半年算”的结果。我们有了这一算,手续既到, 惟有将社务公开,使远近同志的人,明白这个社的益处,分向各地 观念乃明,改正旧的失误,定出新的方案,便容易地求进步了。 开设分社,并口头或实力帮助我们的传播事业,“广布全省”的目的,庶几可以达到了。第四层:我们社里有的是书报,少的是本钱,为什么呢?因为书报是从外边来的,要几多也有,本钱是社员出的,社员不皆是富翁,社员所做的事又不单只书社这一件,哪里 在第一期社务报告里报告了的,此处就不报告了。文化书社自 有许多钱来做本?并且社的本是“公财”性质,没有退还也没有 去年八月一日假楚怡小学开会发起,八月二十日订约承租潮宗街湘 息,我们这些穷社员,从哪里出得来许多呢?然而文化书社这件 雅医学校房屋之一部为社址,九月九日营业开幕,并十月二十二日 事,的确是一件极可注意的事,试举其益,便有两宗 经营简 假长沙县署开第一次议事会以后,几个月间社中可记的事,略如 便。(二)不消耗本钱。大家晓得现时的急务,莫要于传播文化,而 述。 传播文化有效,则莫要丁办“文化书社式”的书社。如果经营得 议事会临时会。十二月二十九日偎长沙县署开议事会临时 法,一个书社的效,何止抵几个学校的效?因此我们为扩张社务, 会,到会者:姜咏洪、贺寿乾、王季范、周惇元、郭涛僧、彭荫 并推广各县分社起见,希望有力的同志,助我们一笔大一点的款子 柏、熊瑾玎、易礼容、赵运文、刘驭皆、毛润之诸君。姜君咏洪主 我们计划于二年内替书社筹足公共资本三千元)。我们不知谁是愿 席,讨论“另觅社址”及“添筹股本”两个问题。首先讨论社址问 意帮助我们的,自然不好到处去问,惟有将社务公开起来,庶几同 题,因现社址僻处草潮门一隅,房屋亦觉不够,欲图社务发达,宜 情于我们的人,好自动地予以帮助。第五层:我们以前全是贩书, 于较为适中的地点觅一较为宽大的房屋。决议社址自要迁移,惟须 白己没有出版物,现正计划组织一个“编译社”和一个“印刷局”, 慎重,务期一迁,便可安固。在未觅到相当房屋并布置清楚以前 以与书社的“发行”连为一贯,然后本社乃有独立出版物,这样社 自在湘雅原处。因开会之前日船山学社总理仇亦山君允将学社房屋 361 ==========第38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部分借用于书社,众以此举甚善,惟须明定契约,不背“安固进 五县都设立分社不可。本社对于设立分社,并不是本社自己去设, 行”之目的才好。结果决定由本社与船山再切实交涉。次讨论经费 只是帮助各县的同志在各县去设立起来。不知本社内容的人或疑分 问题。第一次议事会议决本年筹足千元,现尚少五百三十元,大家的 社设立甚难,其实为事至易。资本只要买第一批书第二批书的钱 零募不是办法,姜君咏洪乃愿独力筹措此五百三元。遂散会。 少则五十元,多则百元,第三批以后,即将头二批的书价收回转购 2.与商务等书局订约。此为本年一月以后的事。本年一月以 便得,——是一。各县生意多,固无问题,生意少,也不要紧,分 外埠书局如“中华”“亚东”“泰东”“新青年社”“北大出版 社横直是附着公共地方开设,不要独立门面,开销便不要多,僻县 部”“学术讲演会”等,均经订约销书,至本年一月,始由杨君端六 陋镇,或一年只能销几十元乃至几元的书都不要紧,—一是二。本 介绍上海商务印书馆订约分销。分销的折扣,七、八、九折不等。 社对于分社照本退与,不赚分文,所有优价折扣,都归分社,因此 二月,与上海伊文思图书公司交涉销书亦成,惟伊文思是一个西书 分社即因生意少不能多得赢利,亦断不至亏耗本钱,—是三。附 司,中文书甚少,湘省现在于西书不甚需要,故不能多销。 带经营,不须多的人员,—一是四。销不完的书,可以退还本社 月,北京成立了一个新知书社,是和文化书社宗旨大致相同的一个 不至因为滞销至于虚耗,—是五。有此五层,所以说开设分社是 新起的书社,刊印一部《罗素五大讲演》与本社交涉代销预约,本 至易”的。本社截至今年三月底,已经成立了的分社凡七,即“平 社已答应代销。有个在四川的“华阳书报流通处”,将他在四川未 江”“浏西”“武冈”“宝庆”“衡阳”“宁乡”“溆浦”七处。分社外 销完的书托本社代销;又有一个在北京的“亚洲文明协会”,托本社 尚有“贩卖部”七处。“分社”何以别于“贩卖部”呢?1.分社可以 代售其新改组出版的《时事月刊》,本社均经答应。此外新起的杂志 得到全部的优价,就是折扣照原店全部让与;贩卖部要少一点,只 社与本社交涉代销者,在这个期内尚有多家 能有百分之五的报酬。2.分社在外县,贩卖部在本城的各校或个人 3.书报畅销。本社所销的书百六余种,杂志四|余种,报三 (个人专贩卖小册子于平民及劳动界的,仍让与优价)。 种,在去年开幕至本年三月底,除开寒假时一个月外,余月均很畅肖,社里总是供不应求。一面固因为本社资本太少,不能向外埠大 四 批买书,小批则随到随尽的原故;一面也是社会对于新出版物的需要骤然迫切起来,受了新思潮的正面刺激和旧思想的反面刺激, 上述之七分社及七贩卖部,今依成立的次序,将其“成立的月 时感发兴起,尽力购读,实在是一种可喜的现象。买书的人,自然 日”“设立的地点”“创办人”“销书额”四项略列于下。至其详细状 以学界为多,但如《劳动界》等小册子,销于劳动者间的也不少 况,本社已向各分社征集,容后具报。凡下所列,截于三月底止 以年龄论,买书的人自然以肯年为多,壮年以上的人次之。 藏四月一日以后成立的分社及贩卖部未列。 4.成立分社。本社既欲各县均有购买新书的机会,就非在七十 分社 362 363 ==========第39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部分借用于书社,众以此举甚善,惟须明定契约,不背“安固进 五县都设立分社不可。本社对于设立分社,并不是本社自己去设, 行”之目的才好。结果决定由本社与船山再切实交涉。次讨论经费 只是帮助各县的同志在各县去设立起来。不知本社内容的人或疑分 问题。第一次议事会议决本年筹足千元,现尚少五百三十元,大家的 社设立甚难,其实为事至易。资本只要买第一批书第二批书的钱 零募不是办法,姜君咏洪乃愿独力筹措此五百三元。遂散会。 少则五十元,多则百元,第三批以后,即将头二批的书价收回转购 2.与商务等书局订约。此为本年一月以后的事。本年一月以 便得,——是一。各县生意多,固无问题,生意少,也不要紧,分 外埠书局如“中华”“亚东”“泰东”“新青年社”“北大出版 社横直是附着公共地方开设,不要独立门面,开销便不要多,僻县 部”“学术讲演会”等,均经订约销书,至本年一月,始由杨君端六 陋镇,或一年只能销几十元乃至几元的书都不要紧,—一是二。本 介绍上海商务印书馆订约分销。分销的折扣,七、八、九折不等。 社对于分社照本退与,不赚分文,所有优价折扣,都归分社,因此 二月,与上海伊文思图书公司交涉销书亦成,惟伊文思是一个西书 分社即因生意少不能多得赢利,亦断不至亏耗本钱,—是三。附 司,中文书甚少,湘省现在于西书不甚需要,故不能多销。 带经营,不须多的人员,—一是四。销不完的书,可以退还本社 月,北京成立了一个新知书社,是和文化书社宗旨大致相同的一个 不至因为滞销至于虚耗,—是五。有此五层,所以说开设分社是 新起的书社,刊印一部《罗素五大讲演》与本社交涉代销预约,本 至易”的。本社截至今年三月底,已经成立了的分社凡七,即“平 社已答应代销。有个在四川的“华阳书报流通处”,将他在四川未 江”“浏西”“武冈”“宝庆”“衡阳”“宁乡”“溆浦”七处。分社外 销完的书托本社代销;又有一个在北京的“亚洲文明协会”,托本社 尚有“贩卖部”七处。“分社”何以别于“贩卖部”呢?1.分社可以 代售其新改组出版的《时事月刊》,本社均经答应。此外新起的杂志 得到全部的优价,就是折扣照原店全部让与;贩卖部要少一点,只 社与本社交涉代销者,在这个期内尚有多家 能有百分之五的报酬。2.分社在外县,贩卖部在本城的各校或个人 3.书报畅销。本社所销的书百六余种,杂志四|余种,报三 (个人专贩卖小册子于平民及劳动界的,仍让与优价)。 种,在去年开幕至本年三月底,除开寒假时一个月外,余月均很畅肖,社里总是供不应求。一面固因为本社资本太少,不能向外埠大 四 批买书,小批则随到随尽的原故;一面也是社会对于新出版物的需要骤然迫切起来,受了新思潮的正面刺激和旧思想的反面刺激, 上述之七分社及七贩卖部,今依成立的次序,将其“成立的月 时感发兴起,尽力购读,实在是一种可喜的现象。买书的人,自然 日”“设立的地点”“创办人”“销书额”四项略列于下。至其详细状 以学界为多,但如《劳动界》等小册子,销于劳动者间的也不少 况,本社已向各分社征集,容后具报。凡下所列,截于三月底止 以年龄论,买书的人自然以肯年为多,壮年以上的人次之。 藏四月一日以后成立的分社及贩卖部未列。 4.成立分社。本社既欲各县均有购买新书的机会,就非在七十 分社 362 363 ==========第39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平江文化书社九年十一月三日成立,设在平江县城救贫工 蔡增准 。创办人:张子谋、李六如、喻寄浑、吴大拙、方维夏等。销书额约六十元。 五 浏西文化书社九年十一月十日成立,设在浏阳西乡金江高等小学。创办人:宋先觉、陈章甫等。销书额约六十元 文化书社自民国九年九月起,至民国十年三月三十一号止,七 武冈文化书社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成立,设在武冈中学 个月间的营业状况,开列于下 校。创办人:邓宗禹、夏大纶、戴华声、夏昌言、戴源漳、欧阳刚 、收入方面 中等。销书额约四十元。 书社在七个月间以书籍杂志口报售出。所收入的代售。(分项以 宝庆文化书社十年一月八日成立,设在宝庆城内武庙区立 细账为准) 第三国民学校。创办人:匡日休、黄麟、贺民范等。销书额约一百 (甲)书、杂志 二十元。 (1)现金零卖的收入:洋捌百陆拾玖元捌角陆分捌;钱叁百陆 衡阳文化书社|·年三月二十日成立,设在第三师范。创办 拾陆千柒百捌拾文。 人:屈子健、贺恕等。销书额约八十元 (2)顾主记账的收入:洋壹千肆百壹拾伍元捌角柒分伍;钱贰 宁乡文化书社十年三月二十七日成立,设在劝学所。创办 百叁拾叁千捌百叁拾文。 人:萧淑沩、姜肖岩、何叔衡等。销书额约五十元 (3)分社柒家的收入:洋叁百肆拾贰元壹角伍分陆厘肆毛捌; 溆浦文化书社十年三月二十八日成立,设在劝学所。创办 钱贰拾千零贰百壹拾文。 人:邹士桢、蒋竹如、周显槐、官坤、胡剑峰、吴家瑛、舒修序、 (4)贩卖部柒家的收入:洋壹百坎拾伍元肆角柒分叁厘肆毛 易克種、龚伯安等。销书额约七十元。 伍;钱陆拾陆千贰百叁拾文。 贩卖部 (5)定杂志的收入(指杂志已经付出去了的前收定价):洋壹百 第一师范学校贩卖部经理人黄铁和等 伍拾玖元零壹分叁;钱伍干玖百捌拾文。 第一师范附属小学校贩卖部经理人熊科易、李运鸿等 (6)本社退还原店的书作卖出论:洋伍拾元零壹角肆分伍;钱 楚怡小学贩卖部 理人谭协吾、刘仲楷、姚家闻等 贰千壹百文。 修业学校贩卖部经理人刘驭皆、张自任、李振玉等 甲项共计:洋叁千零叁拾贰元伍角叁分零玖毛叁;钱陆百玖拾 杨世才 伍串壹百叁拾文。 何浴秋 (乙)报 364 365 ==========第39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平江文化书社九年十一月三日成立,设在平江县城救贫工 蔡增准 。创办人:张子谋、李六如、喻寄浑、吴大拙、方维夏等。销书额约六十元。 五 浏西文化书社九年十一月十日成立,设在浏阳西乡金江高等小学。创办人:宋先觉、陈章甫等。销书额约六十元 文化书社自民国九年九月起,至民国十年三月三十一号止,七 武冈文化书社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成立,设在武冈中学 个月间的营业状况,开列于下 校。创办人:邓宗禹、夏大纶、戴华声、夏昌言、戴源漳、欧阳刚 、收入方面 中等。销书额约四十元。 书社在七个月间以书籍杂志口报售出。所收入的代售。(分项以 宝庆文化书社十年一月八日成立,设在宝庆城内武庙区立 细账为准) 第三国民学校。创办人:匡日休、黄麟、贺民范等。销书额约一百 (甲)书、杂志 二十元。 (1)现金零卖的收入:洋捌百陆拾玖元捌角陆分捌;钱叁百陆 衡阳文化书社|·年三月二十日成立,设在第三师范。创办 拾陆千柒百捌拾文。 人:屈子健、贺恕等。销书额约八十元 (2)顾主记账的收入:洋壹千肆百壹拾伍元捌角柒分伍;钱贰 宁乡文化书社十年三月二十七日成立,设在劝学所。创办 百叁拾叁千捌百叁拾文。 人:萧淑沩、姜肖岩、何叔衡等。销书额约五十元 (3)分社柒家的收入:洋叁百肆拾贰元壹角伍分陆厘肆毛捌; 溆浦文化书社十年三月二十八日成立,设在劝学所。创办 钱贰拾千零贰百壹拾文。 人:邹士桢、蒋竹如、周显槐、官坤、胡剑峰、吴家瑛、舒修序、 (4)贩卖部柒家的收入:洋壹百坎拾伍元肆角柒分叁厘肆毛 易克種、龚伯安等。销书额约七十元。 伍;钱陆拾陆千贰百叁拾文。 贩卖部 (5)定杂志的收入(指杂志已经付出去了的前收定价):洋壹百 第一师范学校贩卖部经理人黄铁和等 伍拾玖元零壹分叁;钱伍干玖百捌拾文。 第一师范附属小学校贩卖部经理人熊科易、李运鸿等 (6)本社退还原店的书作卖出论:洋伍拾元零壹角肆分伍;钱 楚怡小学贩卖部 理人谭协吾、刘仲楷、姚家闻等 贰千壹百文。 修业学校贩卖部经理人刘驭皆、张自任、李振玉等 甲项共计:洋叁千零叁拾贰元伍角叁分零玖毛叁;钱陆百玖拾 杨世才 伍串壹百叁拾文。 何浴秋 (乙)报 364 365 ==========第39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1)时事新报:洋叁百叁拾叁元肆角肆分肆厘肆;钱叁拾壹千 (8)北京学术讲演会:壹白贰拾肆元叁角柒分陆厘贰毛伍 贰百叁拾文 (9)长沙群益书社:玖拾柒元伍角伍 (2)晨报:洋贰百零贰元叁角玖分柒厘;钱贰拾伍千叁百伍 (10)成都华阳书报流通处:伍拾玖元柒角;叁千陆百文 拾文 (11)上海商务印书馆:陆拾玖元贰角捌分伍。 (3)大公报:洋玖元肆角玖分肆。 (12)上海新妇女社:伍拾叁元贰角伍分柒。 (4)湖南日报:洋肆元肆角 (13)上海新教育共进社:肆拾贰元肆角陆分肆 (5)实话报:洋叁元陆角玖分壹。 (14)北京新生活社:肆拾壹元叁角叁。 乙项共计:洋伍百伍拾叁元肆角贰分陆厘肆;钱伍拾陆串伍百 (15)江苏省教育会:叁拾元零捌分伍。 捌拾文。 (16)北京罗宗翰:贰拾捌元陆角伍。 甲乙两项:洋叁千伍百捌拾伍元玖角伍分柒厘叁毛叁;钱柒百 (17)长沙矿业杂志社:贰拾元 伍拾壹干柒百壹拾文,扣洋肆百陆拾肆元零壹分捌 (18)北京易家钺:壹拾玖元贰角 共计洋肆千零肆拾玖元玖角柒分伍厘叁毛叁—七个月间的总 (19)长沙熊瑾玎:肆拾串文 收入 (20)南京暨南学校:拾陆元肆角陆。 付出方面 (21)上海中国科学社:拾贰元肆角扭 本社在七个月间从外埠买来书报所付出的代价及营业上之消 (22)北京新中国杂志社:拾壹元玖角 耗。(分项以细账为准 (23)北京林毓兰:拾元零贰角 (一)书报代价付出 (24)唐山工业专门科学的唐山社:拾元零捌分。 (甲)书局及杂志社 (25)长沙新民学会:拾伍串玖百文。 (1)上海泰东图书馆:柒百玖拾捌元玖角伍分伍。 (26)北京高师教育丛刊社:玖元贰角 (2)广州新青年社:伍百叁拾陆元伍角伍。 (27)北京高师平民教育社:捌元柒角伍。 (3)上海亚东图书局:肆百伍拾叁元陆角肆。 (28)北大绘学杂志社:捌元柒角伍 (4)北京大学出版部:贰百叁拾元零陆角贰分 (29)海外新声社:拾叁串陆百文。 (5)上海中华书局:贰百零叁元壹角捌。 (30)北京劳动音周刊社:捌元壹角柒分捌 (6)武昌利群书社:壹百伍拾柒元柒角肆分伍 (31)北京曙光杂志社:捌元。 (7)北京晨报社:壹百伍拾伍元零壹分伍 (32)北大音乐杂志社:柒元捌角 366 367 ==========第39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1)时事新报:洋叁百叁拾叁元肆角肆分肆厘肆;钱叁拾壹千 (8)北京学术讲演会:壹白贰拾肆元叁角柒分陆厘贰毛伍 贰百叁拾文 (9)长沙群益书社:玖拾柒元伍角伍 (2)晨报:洋贰百零贰元叁角玖分柒厘;钱贰拾伍千叁百伍 (10)成都华阳书报流通处:伍拾玖元柒角;叁千陆百文 拾文 (11)上海商务印书馆:陆拾玖元贰角捌分伍。 (3)大公报:洋玖元肆角玖分肆。 (12)上海新妇女社:伍拾叁元贰角伍分柒。 (4)湖南日报:洋肆元肆角 (13)上海新教育共进社:肆拾贰元肆角陆分肆 (5)实话报:洋叁元陆角玖分壹。 (14)北京新生活社:肆拾壹元叁角叁。 乙项共计:洋伍百伍拾叁元肆角贰分陆厘肆;钱伍拾陆串伍百 (15)江苏省教育会:叁拾元零捌分伍。 捌拾文。 (16)北京罗宗翰:贰拾捌元陆角伍。 甲乙两项:洋叁千伍百捌拾伍元玖角伍分柒厘叁毛叁;钱柒百 (17)长沙矿业杂志社:贰拾元 伍拾壹干柒百壹拾文,扣洋肆百陆拾肆元零壹分捌 (18)北京易家钺:壹拾玖元贰角 共计洋肆千零肆拾玖元玖角柒分伍厘叁毛叁—七个月间的总 (19)长沙熊瑾玎:肆拾串文 收入 (20)南京暨南学校:拾陆元肆角陆。 付出方面 (21)上海中国科学社:拾贰元肆角扭 本社在七个月间从外埠买来书报所付出的代价及营业上之消 (22)北京新中国杂志社:拾壹元玖角 耗。(分项以细账为准 (23)北京林毓兰:拾元零贰角 (一)书报代价付出 (24)唐山工业专门科学的唐山社:拾元零捌分。 (甲)书局及杂志社 (25)长沙新民学会:拾伍串玖百文。 (1)上海泰东图书馆:柒百玖拾捌元玖角伍分伍。 (26)北京高师教育丛刊社:玖元贰角 (2)广州新青年社:伍百叁拾陆元伍角伍。 (27)北京高师平民教育社:捌元柒角伍。 (3)上海亚东图书局:肆百伍拾叁元陆角肆。 (28)北大绘学杂志社:捌元柒角伍 (4)北京大学出版部:贰百叁拾元零陆角贰分 (29)海外新声社:拾叁串陆百文。 (5)上海中华书局:贰百零叁元壹角捌。 (30)北京劳动音周刊社:捌元壹角柒分捌 (6)武昌利群书社:壹百伍拾柒元柒角肆分伍 (31)北京曙光杂志社:捌元。 (7)北京晨报社:壹百伍拾伍元零壹分伍 (32)北大音乐杂志社:柒元捌角 366 367 ==========第39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33)苏州妇女评论社:柒元陆角捌。 (58)少年社会杂志社:贰元 (34)北京家庭研究社:柒元贰。 (59)长沙汇同印刷局:壹元陆角捌分 (35)上海学术研究会:陆元肆角伍分。 (60)上海民心周刊社:壹元陆角 (36)上海文书局:陆元 (61)北京高师工学会:玖角陆分。 (37)长沙任策奇:伍元柒角。 (62)北京人道月刊社:柒角 (38)上海工商友谊会:伍元伍角柒。 (63)北京奋斗周刊社:陆角叁分。 (39)广州劳动者社:肆元捌角。 (64)北京实业周刊社:伍角。 40)北京通俗医事月刊社:肆元捌角。 (65)北京批评周刊社:肆角 41)长沙罗毅:肆元陆角柒分伍。 甲项共计:洋叁千叁百叁拾伍元壹角贰分捌厘贰毛伍,钱捌拾 (42)武昌高师教育学术研究会:肆元。 肆串陆百捌拾文,扣洋伍拾贰元贰角柒分—一共讨洋叁千叁百捌拾 (43)上海李若松:肆元 柒元叁角玖分捌厘贰毛伍。内减“社内存货”伍百陆拾元零捌角贰 (44)长沙黄和钧:陆千文 分陆厘柒毛伍 (45)北大数理杂志社:叁元捌角 甲项实付去洋贰千捌百贰拾陆元伍角柒分壹厘伍。 (46)上海复旦大学平民周刊社:叁元伍角 (乙)报馆 (47)巴黎华工旬刊社:伍串伍百捌拾文 时事新报馆:贰百壹拾柒元叁角伍 (48)北京女高师周刊社:叁元壹角肆分伍 晨报社:壹百伍拾元零肆分 (49)北京亚洲文明协会:叁元。 大公报馆:捌元捌角叁。 (50)新少年社:贰元柒角叁 湖南日报馆:叁元伍角 (51)武昌高师数理学会:贰元陆角肆。 实话报馆:伍元玖角伍。 (52)湖南省教育会:贰元伍角 乙项共计:洋叁百捌拾伍元陆角柒分。 (53)北京高师英文学会:贰元肆角 甲乙二项共计:叁千贰百壹拾贰元贰角肆分壹厘伍。 (54)福州通俗卫生社:贰元肆角 (二)营业消耗付出 (55)南京暨南学校中国与南洋杂志社:贰元壹角陆 (甲)薪水 (56)北京高师数理学会:贰元壹角 经理员一营业员 管书、一收账兼管报、一管报,烧饭 (57)上海友世画报社:贰元。 兼走杂一,特别交涉员一。 368 369 ==========第39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33)苏州妇女评论社:柒元陆角捌。 (58)少年社会杂志社:贰元 (34)北京家庭研究社:柒元贰。 (59)长沙汇同印刷局:壹元陆角捌分 (35)上海学术研究会:陆元肆角伍分。 (60)上海民心周刊社:壹元陆角 (36)上海文书局:陆元 (61)北京高师工学会:玖角陆分。 (37)长沙任策奇:伍元柒角。 (62)北京人道月刊社:柒角 (38)上海工商友谊会:伍元伍角柒。 (63)北京奋斗周刊社:陆角叁分。 (39)广州劳动者社:肆元捌角。 (64)北京实业周刊社:伍角。 40)北京通俗医事月刊社:肆元捌角。 (65)北京批评周刊社:肆角 41)长沙罗毅:肆元陆角柒分伍。 甲项共计:洋叁千叁百叁拾伍元壹角贰分捌厘贰毛伍,钱捌拾 (42)武昌高师教育学术研究会:肆元。 肆串陆百捌拾文,扣洋伍拾贰元贰角柒分—一共讨洋叁千叁百捌拾 (43)上海李若松:肆元 柒元叁角玖分捌厘贰毛伍。内减“社内存货”伍百陆拾元零捌角贰 (44)长沙黄和钧:陆千文 分陆厘柒毛伍 (45)北大数理杂志社:叁元捌角 甲项实付去洋贰千捌百贰拾陆元伍角柒分壹厘伍。 (46)上海复旦大学平民周刊社:叁元伍角 (乙)报馆 (47)巴黎华工旬刊社:伍串伍百捌拾文 时事新报馆:贰百壹拾柒元叁角伍 (48)北京女高师周刊社:叁元壹角肆分伍 晨报社:壹百伍拾元零肆分 (49)北京亚洲文明协会:叁元。 大公报馆:捌元捌角叁。 (50)新少年社:贰元柒角叁 湖南日报馆:叁元伍角 (51)武昌高师数理学会:贰元陆角肆。 实话报馆:伍元玖角伍。 (52)湖南省教育会:贰元伍角 乙项共计:洋叁百捌拾伍元陆角柒分。 (53)北京高师英文学会:贰元肆角 甲乙二项共计:叁千贰百壹拾贰元贰角肆分壹厘伍。 (54)福州通俗卫生社:贰元肆角 (二)营业消耗付出 (55)南京暨南学校中国与南洋杂志社:贰元壹角陆 (甲)薪水 (56)北京高师数理学会:贰元壹角 经理员一营业员 管书、一收账兼管报、一管报,烧饭 (57)上海友世画报社:贰元。 兼走杂一,特别交涉员一。 368 369 ==========第39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共洋:叁百玖拾元零贰角肆分。 题,五十部;西洋伦理学史,四十部;社会改造原理,一百部;晨 (乙)杂耗: 报小说第一集,二百本;克鲁泡特金的思想,二百本;新俄国之研 邮费、汇费、印刷费、广告、纸张、房租、其他杂耗等。 究,八十本;劳农政府与屮国,八十本;朏盦客座谈话,四十部 共洋:叁百肆拾元零伍角壹分叁 托尔斯太〈泰〉传,一百本;教育哲学,百五十本;试验论理学 甲乙二项共计:洋柒百叁拾元零柒角伍分叁 百五十本;协力主义政治经济学,四十部;哲学史,一百五十 以上付去方面共计:洋叁于玖百肆拾贰元玖角玖分肆厘伍。 本;中国哲学史大纲,八十本;中国文法通论,六十部;南洋群 收付两抵:得“纯利”壹百零陆元玖角捌分零捌毛叁—七个 岛,三十部;南洋,四十本;新标点儒林外史,百四十本;新标点 月间营业上的实在赢余。 水浒,一百部;白话书信,百八十部;短篇小说,百三十木;尝试集,百四十本;达尔文物种原始,三十部;赫克尔一元哲学,三十 五部;罗素政治理想,七十本;女性论,七十本;国语组织法,八 十本;社会问题概观,四十部;思维术,四十本;欧洲和议后之经 营业上经济的情形,既知上述,谅大家都明白了。至于本社推 藏济,六十本;人生之意义与价值,七十本;哲学问题,二十本。 销书报的情形,也应该有一种统计:一来,见某种书在湖南销数若 二)重要的杂志 干,便知某种书所及于湖南人的影响;二来,每半年有一次统计 新青年(月刊),二千本;劳动界(周刊),五千本;新潮(月 可以比较某种书每半年销数的进退。但要将所有的书报一并列出, 蔡刊),二百本;平民教育(周 百本;新生活(半月刊),二千 其事很烦,今以不甚重要的不列,下列的各种,都是书的内容比较 四百本;新教育(月刊),三百本;少年中国(月刊),六百本;少 重要些的。凡称“部”,是一书有二册以上的;称“本”,是一书只 年世界(月刊),二百八十本;科学(月刊),一百本;中华教育界 有一册的 (月刊),二百本;改造,百八十本;民译,二百五十本 (一)重要的书 (三)重要的报 杜威五大讲演,二百二十部;马克思资本论入门,二百本;社 时事新报,每天七十五份;晨报,每天四十五份。 会主义史,一百部;到自由之路,六十本;工团主义,六十本;现代教育之趋势,百六十本;动的新教授,百五十本;社会与教育 七 百五十本;实验主义,一百本;社会与伦理,五十本;美国民治之发展,七十本;科学与人类进化之关系,八十本;蔡孑民言行录 社员所投股本,今依交到次序,披露于下 百本;迷信与心理,一百本;点滴,八十部;伦理学之根本间 八月八日,赵君运文光洋十元。 ==========第39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共洋:叁百玖拾元零贰角肆分。 题,五十部;西洋伦理学史,四十部;社会改造原理,一百部;晨 (乙)杂耗: 报小说第一集,二百本;克鲁泡特金的思想,二百本;新俄国之研 邮费、汇费、印刷费、广告、纸张、房租、其他杂耗等。 究,八十本;劳农政府与屮国,八十本;朏盦客座谈话,四十部 共洋:叁百肆拾元零伍角壹分叁 托尔斯太〈泰〉传,一百本;教育哲学,百五十本;试验论理学 甲乙二项共计:洋柒百叁拾元零柒角伍分叁 百五十本;协力主义政治经济学,四十部;哲学史,一百五十 以上付去方面共计:洋叁于玖百肆拾贰元玖角玖分肆厘伍。 本;中国哲学史大纲,八十本;中国文法通论,六十部;南洋群 收付两抵:得“纯利”壹百零陆元玖角捌分零捌毛叁—七个 岛,三十部;南洋,四十本;新标点儒林外史,百四十本;新标点 月间营业上的实在赢余。 水浒,一百部;白话书信,百八十部;短篇小说,百三十木;尝试集,百四十本;达尔文物种原始,三十部;赫克尔一元哲学,三十 五部;罗素政治理想,七十本;女性论,七十本;国语组织法,八 十本;社会问题概观,四十部;思维术,四十本;欧洲和议后之经 营业上经济的情形,既知上述,谅大家都明白了。至于本社推 藏济,六十本;人生之意义与价值,七十本;哲学问题,二十本。 销书报的情形,也应该有一种统计:一来,见某种书在湖南销数若 二)重要的杂志 干,便知某种书所及于湖南人的影响;二来,每半年有一次统计 新青年(月刊),二千本;劳动界(周刊),五千本;新潮(月 可以比较某种书每半年销数的进退。但要将所有的书报一并列出, 蔡刊),二百本;平民教育(周 百本;新生活(半月刊),二千 其事很烦,今以不甚重要的不列,下列的各种,都是书的内容比较 四百本;新教育(月刊),三百本;少年中国(月刊),六百本;少 重要些的。凡称“部”,是一书有二册以上的;称“本”,是一书只 年世界(月刊),二百八十本;科学(月刊),一百本;中华教育界 有一册的 (月刊),二百本;改造,百八十本;民译,二百五十本 (一)重要的书 (三)重要的报 杜威五大讲演,二百二十部;马克思资本论入门,二百本;社 时事新报,每天七十五份;晨报,每天四十五份。 会主义史,一百部;到自由之路,六十本;工团主义,六十本;现代教育之趋势,百六十本;动的新教授,百五十本;社会与教育 七 百五十本;实验主义,一百本;社会与伦理,五十本;美国民治之发展,七十本;科学与人类进化之关系,八十本;蔡孑民言行录 社员所投股本,今依交到次序,披露于下 百本;迷信与心理,一百本;点滴,八十部;伦理学之根本间 八月八日,赵君运文光洋十元。 ==========第39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八月二十四日,朱君剑帆光洋 纸洋九元 十一月五日,贺君民范光洋五元;仇君鳌光洋十元。 八月二十五日,易君培基光洋十元。 十一月八日,陈君书农纸洋十元 八月二十八日,郭君开第光洋五元。 十一月十五日,彭君璜光洋三元。 八月 日,王君季范光洋五元;吴君小山纸洋十元 十一月二十一日,任君慕尧光洋二元。 九月三日,潘君实岑铜元八串一百文;方君维夏铜元七千八百 十二月九日,大公报馆光洋一元一角七分 文;易君礼容光洋十元 十二月二十一日,方君维夏光洋五元。 九月四日,刘君驭皆纸洋五元。 十年一月十八日,左君式民光洋十元。 九月八日,姜君济寰现洋二十八元,纸洋十二元;林君韵源纸 月二十七日,王君林苏光洋二元;姜君济寰光洋二百元。 洋五元。 纸币折成光洋,合共收光洋六百九零二元六角三分五,钱一百 九月九日,姜〔君〕济寰小纸洋五十九元三角,钱一百文,纸 四十九串二百文。 洋 九月二十四日,陶君毅光洋十元;周君世钊纸洋二元,钱二百 八 文;熊君楚雄纸洋二元,钱二百文, 九月二十七日,郭君开第光洋五元;林君韵源纸洋五元 本社职员 十月二日,熊君楚雄纸洋八元 易礼容(经理) 十月四日,潘君实岑纸洋五元 毛泽东(特别交涉员) 十月五日,王君季范光洋五元。 李庠(营业员——管书) 十月十七日,毛君泽东光洋十元。 唐自光(营业员——管报兼管书) 十月二十日,邹君蕴真纸洋三元;大公报馆光洋八元八角三分 王仙梅(营业员——管报) 十月二十三日,刘君驭皆纸洋五元 黄德安(烧饭兼走杂) 十月二十九日,熊君梦飞光洋四元。 以上是现在的职员。在这个时期内尚有陈君子博、任君培道在 十一月一日,周君世钊光洋一元,纸洋三元。 社各担任营业约二个月。 十一月四日,匡君日休光洋六元;唐君吉杰光洋十元;何君叔 社设在长沙潮宗街五十六号 衡纸洋八元;周君世钊纸洋四元 十月三日,左君学谦铜元一百四十八千五百文,纸洋一百元。 372 373 ==========第40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文化书社第二期社务报告 八月二十四日,朱君剑帆光洋 纸洋九元 十一月五日,贺君民范光洋五元;仇君鳌光洋十元。 八月二十五日,易君培基光洋十元。 十一月八日,陈君书农纸洋十元 八月二十八日,郭君开第光洋五元。 十一月十五日,彭君璜光洋三元。 八月 日,王君季范光洋五元;吴君小山纸洋十元 十一月二十一日,任君慕尧光洋二元。 九月三日,潘君实岑铜元八串一百文;方君维夏铜元七千八百 十二月九日,大公报馆光洋一元一角七分 文;易君礼容光洋十元 十二月二十一日,方君维夏光洋五元。 九月四日,刘君驭皆纸洋五元。 十年一月十八日,左君式民光洋十元。 九月八日,姜君济寰现洋二十八元,纸洋十二元;林君韵源纸 月二十七日,王君林苏光洋二元;姜君济寰光洋二百元。 洋五元。 纸币折成光洋,合共收光洋六百九零二元六角三分五,钱一百 九月九日,姜〔君〕济寰小纸洋五十九元三角,钱一百文,纸 四十九串二百文。 洋 九月二十四日,陶君毅光洋十元;周君世钊纸洋二元,钱二百 八 文;熊君楚雄纸洋二元,钱二百文, 九月二十七日,郭君开第光洋五元;林君韵源纸洋五元 本社职员 十月二日,熊君楚雄纸洋八元 易礼容(经理) 十月四日,潘君实岑纸洋五元 毛泽东(特别交涉员) 十月五日,王君季范光洋五元。 李庠(营业员——管书) 十月十七日,毛君泽东光洋十元。 唐自光(营业员——管报兼管书) 十月二十日,邹君蕴真纸洋三元;大公报馆光洋八元八角三分 王仙梅(营业员——管报) 十月二十三日,刘君驭皆纸洋五元 黄德安(烧饭兼走杂) 十月二十九日,熊君梦飞光洋四元。 以上是现在的职员。在这个时期内尚有陈君子博、任君培道在 十一月一日,周君世钊光洋一元,纸洋三元。 社各担任营业约二个月。 十一月四日,匡君日休光洋六元;唐君吉杰光洋十元;何君叔 社设在长沙潮宗街五十六号 衡纸洋八元;周君世钊纸洋四元 十月三日,左君学谦铜元一百四十八千五百文,纸洋一百元。 372 373 ==========第40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1921年夏) 交 第 務化 这一本会务报告乃专记十年一月长沙会友三次会议情形。这次会议,头一次是新年大会,在一月 号。第二次是本年 報書 月常会,在一月十六号。第三次是本年二月常会,在二月二十号。这三次讨论,极为详尽,分记于次 期 告脏 新民学会长沙会友因湖南政局影响,好久没有开会。九年年尽,长沙政局略定,会友在此者亦达二十余人,遂谋聚会一次。此时评议员任期(一年)已满,不能开会。遂由职员何叔衡、周惇元、毛润之、熊瑾玎、陶斯咏等,先期商定开会手续,发出一张通告 我们学会久应开会,因种种原因没有开成,今定从十年 月一号起接连开会三天,为较长期的聚会,讨论下列各种问题 新民学会应以什么作共同目的 2.达到目的须采用什么方法 3.方法进行即刻如何着手 4.会友个人的进行计划(自述会友个人的生活方法(自述); 021 学会本体及会友个人应取什么态度会友如何研究学术 文化书社社务报告 374 375 ==========第40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1921年夏) 交 第 務化 这一本会务报告乃专记十年一月长沙会友三次会议情形。这次会议,头一次是新年大会,在一月 号。第二次是本年 報書 月常会,在一月十六号。第三次是本年二月常会,在二月二十号。这三次讨论,极为详尽,分记于次 期 告脏 新民学会长沙会友因湖南政局影响,好久没有开会。九年年尽,长沙政局略定,会友在此者亦达二十余人,遂谋聚会一次。此时评议员任期(一年)已满,不能开会。遂由职员何叔衡、周惇元、毛润之、熊瑾玎、陶斯咏等,先期商定开会手续,发出一张通告 我们学会久应开会,因种种原因没有开成,今定从十年 月一号起接连开会三天,为较长期的聚会,讨论下列各种问题 新民学会应以什么作共同目的 2.达到目的须采用什么方法 3.方法进行即刻如何着手 4.会友个人的进行计划(自述会友个人的生活方法(自述); 021 学会本体及会友个人应取什么态度会友如何研究学术 文化书社社务报告 374 375 ==========第40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8.会章之修正及会费之添筹 达到目的须用什么方法?” 9.新会友入会的条件及手续(附出会问题) 方法进行即刻如何着手? 10.会友室家问题 三间题有联带关系,故连带讨论。毛润之云:我可将巴黎会友 11.个性之介绍及批评 对于上列问题讨论的结果,报告大众。巴黎会友讨论的结果,对于 12.会友健康及娱乐问题 主张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共同目的;对于(二),一部分 13.学会成立纪念问题 会友主张用急进方法,一部分则主张用缓进方法;对于(三),一部 14.临时提议 分会友主张组织共产党,一部分会友主张实行工学主义及教育改 上列各项问题,或为巴黎会友所提议,或为此间同人所急待解 造,均见巴黎来信。熊瑾玎言:目的之为改造中国与世界,新民学 决,请各人先时研究准备,以便于开会时发表意见,而期得到一种 会素来即抱这种主张,已不必多讨论了。毛润之不以为然,谓第 适当的解决。开会地点:潮宗街文化书社。开会时间:第一日,上 问题还有讨论的必要,因为现在国中对于社会问题的解决,显然有 午九时半至十一时半;第二日,上午九时至下午二时(各带餐费二 两派主 派主张改造,一派则主张改良。前者如陈独秀诸人, 角);第三日,上午九时半至十一时半。务希拔冗到会,风雨无阻 后者如梁启超、张东荪诸人。彭荫柏云:改造世界太宽泛,我们说 并请严守时刻 改造,无论怎样的力量大,总只能及于一部分,中国又嫌范围小 十年一月一日,在文化书社开会,到会者十余人,是日大雪满 了,故我主张改造东亚。物质方面造成机器世界,精神方面尽能力 城,寒光绚烂,景象簇新。十时开会,何君叔衡主席,主席请毛润 所及使大多数得到幸福。陈启民赞成改造东亚。谓欧洲有欧洲的改 之报告开会理由及学会经过。毛君说:我们学会久应开会,去年以 造法,我们不能为他们代庖。惟澳洲宜包括在东亚里,非洲我们也 前,因种种变故,到未开成,现在算是不能再缓了,趁在新年,各 应负责。至于“改造”“改良”,我主张前者。因资本主义,积重难 处都放了假,特为较长期的集会,讨论同人认为最急切的各种同 返,非根本推翻,不能建设,所以我主张劳农专政。太自由不能讲 题。至于本学会经过情形,可大略报告,遂将两年来学会会友在国 改造,为的是讲白由结果反不得自由。谈到方法则此目的非二十年 内国外各方面做事求学情形,大略报告一遍。毛君报告毕,主席将 内所能实现。现在要用力的,不在即时建一个非驴非马的劳农政 要讨论的各问题提出。陈启民以开始三问题内容重大,主张压下到 府,而在宣传。东亚一方面,尤重在促成工业革命。毛润之云:改 明日讨论,圈出其余问题之几个,在今日讨论。毛润之谓因其重 良是补缀办法,应主张大规模改造。至用“改造东亚”,不如用“改 大,今日宜略加讨论,但不表决。众赞成,于是开始讨论下面三个 造中国与世界”,提出“世界”,所以用吾倍的主张是国际的;提出 问题 “中国”,所以明吾侪的下手处;“东亚”无所取义。中国问题本来是 新民学会应以什么作共同目的?” 世界的问题;然从事中国改造不着眼及于世界改造,则所改造必为 376 377 ==========第40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8.会章之修正及会费之添筹 达到目的须用什么方法?” 9.新会友入会的条件及手续(附出会问题) 方法进行即刻如何着手? 10.会友室家问题 三间题有联带关系,故连带讨论。毛润之云:我可将巴黎会友 11.个性之介绍及批评 对于上列问题讨论的结果,报告大众。巴黎会友讨论的结果,对于 12.会友健康及娱乐问题 主张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共同目的;对于(二),一部分 13.学会成立纪念问题 会友主张用急进方法,一部分则主张用缓进方法;对于(三),一部 14.临时提议 分会友主张组织共产党,一部分会友主张实行工学主义及教育改 上列各项问题,或为巴黎会友所提议,或为此间同人所急待解 造,均见巴黎来信。熊瑾玎言:目的之为改造中国与世界,新民学 决,请各人先时研究准备,以便于开会时发表意见,而期得到一种 会素来即抱这种主张,已不必多讨论了。毛润之不以为然,谓第 适当的解决。开会地点:潮宗街文化书社。开会时间:第一日,上 问题还有讨论的必要,因为现在国中对于社会问题的解决,显然有 午九时半至十一时半;第二日,上午九时至下午二时(各带餐费二 两派主 派主张改造,一派则主张改良。前者如陈独秀诸人, 角);第三日,上午九时半至十一时半。务希拔冗到会,风雨无阻 后者如梁启超、张东荪诸人。彭荫柏云:改造世界太宽泛,我们说 并请严守时刻 改造,无论怎样的力量大,总只能及于一部分,中国又嫌范围小 十年一月一日,在文化书社开会,到会者十余人,是日大雪满 了,故我主张改造东亚。物质方面造成机器世界,精神方面尽能力 城,寒光绚烂,景象簇新。十时开会,何君叔衡主席,主席请毛润 所及使大多数得到幸福。陈启民赞成改造东亚。谓欧洲有欧洲的改 之报告开会理由及学会经过。毛君说:我们学会久应开会,去年以 造法,我们不能为他们代庖。惟澳洲宜包括在东亚里,非洲我们也 前,因种种变故,到未开成,现在算是不能再缓了,趁在新年,各 应负责。至于“改造”“改良”,我主张前者。因资本主义,积重难 处都放了假,特为较长期的集会,讨论同人认为最急切的各种同 返,非根本推翻,不能建设,所以我主张劳农专政。太自由不能讲 题。至于本学会经过情形,可大略报告,遂将两年来学会会友在国 改造,为的是讲白由结果反不得自由。谈到方法则此目的非二十年 内国外各方面做事求学情形,大略报告一遍。毛君报告毕,主席将 内所能实现。现在要用力的,不在即时建一个非驴非马的劳农政 要讨论的各问题提出。陈启民以开始三问题内容重大,主张压下到 府,而在宣传。东亚一方面,尤重在促成工业革命。毛润之云:改 明日讨论,圈出其余问题之几个,在今日讨论。毛润之谓因其重 良是补缀办法,应主张大规模改造。至用“改造东亚”,不如用“改 大,今日宜略加讨论,但不表决。众赞成,于是开始讨论下面三个 造中国与世界”,提出“世界”,所以用吾倍的主张是国际的;提出 问题 “中国”,所以明吾侪的下手处;“东亚”无所取义。中国问题本来是 新民学会应以什么作共同目的?” 世界的问题;然从事中国改造不着眼及于世界改造,则所改造必为 376 377 ==========第40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狭义,必妨碍世界。至于方法,启民主用俄式,我极赞成,因俄式 主义,完期得到结果。毛润之主张暂作半年预算,研究五六个主 系诸路皆走不通了新发明的一条路,只此方法较之别的改造方法所 义。何叔衡君主张每月聚会一次,研究有得的可来谈,其余的可来 含可能的性质为多。讨论良久,主席宣告本日对此三问题(目的 听。彭荫柏谓社会主义、哲学、文学、政治、经济皆有研究的必 方法,进行)暂停讨论。 要,不赞成专研究主义。毛润之申明云:所谓研究主义是研究哲学 主席请众讨论下面的问题 上、文学上、政治上、经济上以及各种学术的主义,当然没有另外 学会本体及会友个人应取什么态度? 的主义 毛润之报告会友在上海半淞园讨论的结果,主张学会取潜在进 以下又讨论如何看书:有主张单独看书以其心得来讲演者,有 行态度。所谓“潜在”,并不是“不活动”(巴黎来信言我们学会好 主张共同看一种书开会时各述所见者,尚未完全决定。惟每月开会 处在稳健,不好处在不活动),只是防止声闻过情。至于会友个人相 回专讨论学术,则已决定。未决定者,主张俟下次开会再决,新 互间的态度,主张“互助”“互勉”。众赞成上海的决议。(态度问题 年大会不议。(研究学术问题大体解决) 解决)主鹿提出“会友如何研究学术”的问题,毛润之报告巴黎会 于是进行讨论“会章之修正及会费之添筹 友对于共同或分别研究学术的进行(见萧子升来信)。并主张规定研 本来学会会章,久应修正了,前此多人主张把会章改简略些 究的对象,宜提出几种主义(如共产主义、无政府主义、实验主义 巴黎来信亦主此说。但是日忙于讨论各种问题,要将会章即行修 等)定期逐一加以研究,较之随便泛泛看书,有益得多。陈启民 正,实做不到。毛润之主张推定起草员,草定后由长沙方面会友开 云:我觉得环境每把人扯之向下,所以会友集合一处,同居共学 会表决,再征求巴黎及各地会友的同意。众主张即委职员起草。至 是必要的。集合多人力量去改造环境,要容易些。熊瑾玎谓:同 于会费的添筹,为刷制会务报告和通信集,主张每年加收一元。(会 居,开会,两个办法,都是必要的。何叔衡主张开办平民饭店。易 章及会费问题解决 礼容云:只要能住在一起,即职业不同,亦可以常相聚合。毛润之 对于“新会友入会条件及手续并出会”的问题,是日讨论决定 须组织一种公共职业才能同居,现在且讨论怎样研究学术的间 如下 题。李承德云:我们不但要研究社会主义,哲学、科学、文学、美 新会友入会的条件(即为会友的信条) )纯洁,(二)诚 学 都要研究。朱了有言:从大处着想,从小处着手,会友也要 ,(三)向上 采这种态度,我们不妨用种种的手段,去达到目的。毛润之云:各 新会友入会的手续:五人介绍;通告全体会员(省去由评议部 种普通或专门学术,当让会友去自由研究。现会中所特要研究者 通过,因是日主张不设评议部之故 必为会友所共同注意且觉为现在急需的。主张单研究主义,如社会 会员出会问题,因有些名义上是会员实质上非会员的,决定 主义、实验主义等。陈启民主张规定一个计划,在本年内研究几个 (-)在会务报告内登启事(见下);(二)会友录里不列名;(三) 379 ==========第40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狭义,必妨碍世界。至于方法,启民主用俄式,我极赞成,因俄式 主义,完期得到结果。毛润之主张暂作半年预算,研究五六个主 系诸路皆走不通了新发明的一条路,只此方法较之别的改造方法所 义。何叔衡君主张每月聚会一次,研究有得的可来谈,其余的可来 含可能的性质为多。讨论良久,主席宣告本日对此三问题(目的 听。彭荫柏谓社会主义、哲学、文学、政治、经济皆有研究的必 方法,进行)暂停讨论。 要,不赞成专研究主义。毛润之申明云:所谓研究主义是研究哲学 主席请众讨论下面的问题 上、文学上、政治上、经济上以及各种学术的主义,当然没有另外 学会本体及会友个人应取什么态度? 的主义 毛润之报告会友在上海半淞园讨论的结果,主张学会取潜在进 以下又讨论如何看书:有主张单独看书以其心得来讲演者,有 行态度。所谓“潜在”,并不是“不活动”(巴黎来信言我们学会好 主张共同看一种书开会时各述所见者,尚未完全决定。惟每月开会 处在稳健,不好处在不活动),只是防止声闻过情。至于会友个人相 回专讨论学术,则已决定。未决定者,主张俟下次开会再决,新 互间的态度,主张“互助”“互勉”。众赞成上海的决议。(态度问题 年大会不议。(研究学术问题大体解决) 解决)主鹿提出“会友如何研究学术”的问题,毛润之报告巴黎会 于是进行讨论“会章之修正及会费之添筹 友对于共同或分别研究学术的进行(见萧子升来信)。并主张规定研 本来学会会章,久应修正了,前此多人主张把会章改简略些 究的对象,宜提出几种主义(如共产主义、无政府主义、实验主义 巴黎来信亦主此说。但是日忙于讨论各种问题,要将会章即行修 等)定期逐一加以研究,较之随便泛泛看书,有益得多。陈启民 正,实做不到。毛润之主张推定起草员,草定后由长沙方面会友开 云:我觉得环境每把人扯之向下,所以会友集合一处,同居共学 会表决,再征求巴黎及各地会友的同意。众主张即委职员起草。至 是必要的。集合多人力量去改造环境,要容易些。熊瑾玎谓:同 于会费的添筹,为刷制会务报告和通信集,主张每年加收一元。(会 居,开会,两个办法,都是必要的。何叔衡主张开办平民饭店。易 章及会费问题解决 礼容云:只要能住在一起,即职业不同,亦可以常相聚合。毛润之 对于“新会友入会条件及手续并出会”的问题,是日讨论决定 须组织一种公共职业才能同居,现在且讨论怎样研究学术的间 如下 题。李承德云:我们不但要研究社会主义,哲学、科学、文学、美 新会友入会的条件(即为会友的信条) )纯洁,(二)诚 学 都要研究。朱了有言:从大处着想,从小处着手,会友也要 ,(三)向上 采这种态度,我们不妨用种种的手段,去达到目的。毛润之云:各 新会友入会的手续:五人介绍;通告全体会员(省去由评议部 种普通或专门学术,当让会友去自由研究。现会中所特要研究者 通过,因是日主张不设评议部之故 必为会友所共同注意且觉为现在急需的。主张单研究主义,如社会 会员出会问题,因有些名义上是会员实质上非会员的,决定 主义、实验主义等。陈启民主张规定一个计划,在本年内研究几个 (-)在会务报告内登启事(见下);(二)会友录里不列名;(三) 379 ==========第40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开会时不约。通过启事如 邹泮清:我对于改造两字极为怀疑,一般人都以为我们要根本 敬启者:本会会员结合,以互助互勉为鹄;自七年夏初成立, 改造,要根本推翻从前一切来重新建设,其实是做不到的。世界无 至今将及三年,虽形式未周,而精神一贯。惟会员对于会的精神, 论什么事,不可一跃而几,是渐渐进化的。新民学会不宜取改造的 间或未能了解。有牵于他种事势不能分其注意之力于本会者;有在 态度,宜取硏究的态度,将各种主义方法彻底研究,看哪一种主义 他种团体感情甚冾因而对于本会无感情者;有缺乏团体生活的兴味 方法适宜。东西民族不同,人类病痛极杂,决非一剂单方可以诊 者;有毫无向上之要求者;有行为不为多数会友满意者。木会对于 好。邹君发言极长。 有上述情形之人,认为虽曾列名为会友,实无互助互勉之可能。为 陈章甫:言改造世界,范围较大。可以世界为家,心意愉快的 保全会的精神起见,惟有不再认其为会员。并希望以后介绍新会员 多,故我赞成用“改造中国及世界”。 入会,务求无上列情形者,本会前途幸甚! 张泉山:我另有一个主张今可不提;单就方才所说讨论,不宜以中国与世界并举,宜用“改造中国并推及世界” 新民学会启 陈子博:现社会为力恶的,改良两字和缓不能收效,宜取急进 十年一月二日 态度,所以我主张改造。但中国是世界的一部分,故我主张删去中 (以上会员入会出会问题解决) 国二字用“改造世界 钟楚生:我们目的不妨大点,主张用“改造世界” 月二号为聚会的第二日,大雪越深,到会者余人(昨日到 延祜:同钟 会者今日均到),因有阼天未到今天到会的人,主席(何叔衡)将昨 彭荫柏:主张用“改造中国与世界”,白愿抛齐昨日“改造东 天讨论及议决过的问题大略报告一番。继续讨论昨天未完的第一个 亚”的话。 问题:“学会应以什么作共同目的?” 熊瑾玎:主张用“改造世界”。 用循环发言法,从主席起,列席诸人自左至右依次发言: 刘继庄:同熊 何叔衡:学会共同目的应为“改造世界”。 李承德:主张用“促使社会进化” 毛润之:应为“改造中国与世界”。 周惇元:同李 任培道:同上 都发言毕,相互略有批评。主席云:昨日曾言不取表决形式 陶斯咏:同上 但事实上无表决则不能明白分别某种主张的多数少数。众赞成表 易阅灰:同上 决。主席说:主张用“改造中国及世界”为共同目的的起立!起立 易礼容:同上 的如下:陶斯咏、易礼容、毛润之、钟埜生、周惇元、任培道、陈 380 381 ==========第40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开会时不约。通过启事如 邹泮清:我对于改造两字极为怀疑,一般人都以为我们要根本 敬启者:本会会员结合,以互助互勉为鹄;自七年夏初成立, 改造,要根本推翻从前一切来重新建设,其实是做不到的。世界无 至今将及三年,虽形式未周,而精神一贯。惟会员对于会的精神, 论什么事,不可一跃而几,是渐渐进化的。新民学会不宜取改造的 间或未能了解。有牵于他种事势不能分其注意之力于本会者;有在 态度,宜取硏究的态度,将各种主义方法彻底研究,看哪一种主义 他种团体感情甚冾因而对于本会无感情者;有缺乏团体生活的兴味 方法适宜。东西民族不同,人类病痛极杂,决非一剂单方可以诊 者;有毫无向上之要求者;有行为不为多数会友满意者。木会对于 好。邹君发言极长。 有上述情形之人,认为虽曾列名为会友,实无互助互勉之可能。为 陈章甫:言改造世界,范围较大。可以世界为家,心意愉快的 保全会的精神起见,惟有不再认其为会员。并希望以后介绍新会员 多,故我赞成用“改造中国及世界”。 入会,务求无上列情形者,本会前途幸甚! 张泉山:我另有一个主张今可不提;单就方才所说讨论,不宜以中国与世界并举,宜用“改造中国并推及世界” 新民学会启 陈子博:现社会为力恶的,改良两字和缓不能收效,宜取急进 十年一月二日 态度,所以我主张改造。但中国是世界的一部分,故我主张删去中 (以上会员入会出会问题解决) 国二字用“改造世界 钟楚生:我们目的不妨大点,主张用“改造世界” 月二号为聚会的第二日,大雪越深,到会者余人(昨日到 延祜:同钟 会者今日均到),因有阼天未到今天到会的人,主席(何叔衡)将昨 彭荫柏:主张用“改造中国与世界”,白愿抛齐昨日“改造东 天讨论及议决过的问题大略报告一番。继续讨论昨天未完的第一个 亚”的话。 问题:“学会应以什么作共同目的?” 熊瑾玎:主张用“改造世界”。 用循环发言法,从主席起,列席诸人自左至右依次发言: 刘继庄:同熊 何叔衡:学会共同目的应为“改造世界”。 李承德:主张用“促使社会进化” 毛润之:应为“改造中国与世界”。 周惇元:同李 任培道:同上 都发言毕,相互略有批评。主席云:昨日曾言不取表决形式 陶斯咏:同上 但事实上无表决则不能明白分别某种主张的多数少数。众赞成表 易阅灰:同上 决。主席说:主张用“改造中国及世界”为共同目的的起立!起立 易礼容:同上 的如下:陶斯咏、易礼容、毛润之、钟埜生、周惇元、任培道、陈 380 381 ==========第40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启民、易阅灰、陈章甫、彭荫柏(十人)。主席说:主张用“改造世 胃劳农主义,用阶级专政的方法,是可以预计效果的。故最宜采用 界”为共同目的的起立!起立的如下:熊瑾玎、刘继庄、陈子博 任培道:我也赞成何毛二位的主张。但根本着手处,仍在教 何叔衡、贺延祜(五人)。以上二种主张文字上虽稍异,实质实是 育,如人民都受了教育,自然易于改造 致。于是主席又说:主张用“促社会进化”的起立,起立的如下 陶斯咏:从教育上下手,我从前也做过这种梦想,但中国在现 李承德、周惇元(二人)。周惇元声明云:我于“改造中国与世界” 在这种经济状况之下,断不能将教育办好。我的意见,宜与兵士接 与“促社会进化”都赞成。此外声明不作表决者邹泮清、张泉山 近,宣传我们的主义,使之自起变化,实行急进改革 人。(目的问题解决) 陈启民:赞成俄国办法。因为现在世界上有许多人提出改造方 讨论方法问题 法,只有俄国所采的办法可受试验的原故。其余如无政府主义、工 达到目的须采用什么方法?” 团主义、行会主义等,均不能普遍的见诸施行 首由毛润之报告巴黎方面蔡和森君的提议。并云:世界解决社 易礼容:社会要改造,故非革命不可。革命之后,非有首领专 会问题的方法大概有下列几种 政不可。但专政非普通所谓专政,要为有目的的专政。但在今日要 社会政策 有准备,要多研究,多商量,不可盲然命令别个 2.社会民主主义 易阅灰:声明对此无研究。 3.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列宁的主义); 邹泮清:理论上无政府主义最好,但事实上做不到。比较可 4.温和方法的共产主义(罗素的主义); 行,还是德谟克拉西。主张要对症下药。时间上积渐改进;空间上 5.无政府主义。 积渐改进;物质方面的救济,开发实业;精神方面的救济,普及并 我们可以拿来参考,以决定自己的方法 提高教育。惟教育如何增进速效?实业如何使资本不集中?尚是 于是依次发言(此时陈启民到会) 可题。 何叔衡:主张过激主义。一次的扰乱,抵得二十年的教育,我 陈章甫:从前单从平民方面看,以为社会政策亦可,但后米从各 深信这些话。 方面看,知道社会政策不行,所以我现在也主张布尔什维克主义 毛润之:我的意见与何君大体相同。社会政策,是补苴罅漏的 张泉山:第一步采过激主义,因俄国人的自由因平等而牺牲 政策,不成办法。社会民主主义,借议会为改造工具,但事实上议 所以第二步要采用罗素、基尔特社会主义 会的立法总是保护有产阶级的。无政府主义否认权力,这种主义 陈子博:第一步激烈革命,第二步劳农专政。 恐怕永世都做不到。温和方法的共产主义,如罗素所主张极端的目 钟楚生:主张过激主义,中国社会麻木,人性堕落,故须采过 由,放任资本家,亦是永世做不到的。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即所 激方法。中国社会无组织,无训练,须用专制。但往后宜随时变更。 383 ==========第41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启民、易阅灰、陈章甫、彭荫柏(十人)。主席说:主张用“改造世 胃劳农主义,用阶级专政的方法,是可以预计效果的。故最宜采用 界”为共同目的的起立!起立的如下:熊瑾玎、刘继庄、陈子博 任培道:我也赞成何毛二位的主张。但根本着手处,仍在教 何叔衡、贺延祜(五人)。以上二种主张文字上虽稍异,实质实是 育,如人民都受了教育,自然易于改造 致。于是主席又说:主张用“促社会进化”的起立,起立的如下 陶斯咏:从教育上下手,我从前也做过这种梦想,但中国在现 李承德、周惇元(二人)。周惇元声明云:我于“改造中国与世界” 在这种经济状况之下,断不能将教育办好。我的意见,宜与兵士接 与“促社会进化”都赞成。此外声明不作表决者邹泮清、张泉山 近,宣传我们的主义,使之自起变化,实行急进改革 人。(目的问题解决) 陈启民:赞成俄国办法。因为现在世界上有许多人提出改造方 讨论方法问题 法,只有俄国所采的办法可受试验的原故。其余如无政府主义、工 达到目的须采用什么方法?” 团主义、行会主义等,均不能普遍的见诸施行 首由毛润之报告巴黎方面蔡和森君的提议。并云:世界解决社 易礼容:社会要改造,故非革命不可。革命之后,非有首领专 会问题的方法大概有下列几种 政不可。但专政非普通所谓专政,要为有目的的专政。但在今日要 社会政策 有准备,要多研究,多商量,不可盲然命令别个 2.社会民主主义 易阅灰:声明对此无研究。 3.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列宁的主义); 邹泮清:理论上无政府主义最好,但事实上做不到。比较可 4.温和方法的共产主义(罗素的主义); 行,还是德谟克拉西。主张要对症下药。时间上积渐改进;空间上 5.无政府主义。 积渐改进;物质方面的救济,开发实业;精神方面的救济,普及并 我们可以拿来参考,以决定自己的方法 提高教育。惟教育如何增进速效?实业如何使资本不集中?尚是 于是依次发言(此时陈启民到会) 可题。 何叔衡:主张过激主义。一次的扰乱,抵得二十年的教育,我 陈章甫:从前单从平民方面看,以为社会政策亦可,但后米从各 深信这些话。 方面看,知道社会政策不行,所以我现在也主张布尔什维克主义 毛润之:我的意见与何君大体相同。社会政策,是补苴罅漏的 张泉山:第一步采过激主义,因俄国人的自由因平等而牺牲 政策,不成办法。社会民主主义,借议会为改造工具,但事实上议 所以第二步要采用罗素、基尔特社会主义 会的立法总是保护有产阶级的。无政府主义否认权力,这种主义 陈子博:第一步激烈革命,第二步劳农专政。 恐怕永世都做不到。温和方法的共产主义,如罗素所主张极端的目 钟楚生:主张过激主义,中国社会麻木,人性堕落,故须采过 由,放任资本家,亦是永世做不到的。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即所 激方法。中国社会无组织,无训练,须用专制。但往后宜随时变更。 383 ==========第41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贺延祜:主张推翻一切资本家及官僚。 须趋向共同目的。任培道赞成陈启民诊病须从根本入手的话,惟谓 彭荫柏:相信多数派的好,采革命的手段。吾人有讲主义之必 病后宜有补剂,教育其补剂也。邹泮清仍反对改造说,引人心惟危 要。讲主义不是说空话,中国现尚无民主主义,但这主义已过时不 道心惟微之言,谓人有人心道心,不能尽善,故须点滴改革。何叔 能适用。不根本反对无政府主义,但无政府主义是主观的,天下不 衡云:建设亦须随时着手,随时变更,意不赞成熊瑾玎单要破坏之 尽是克鲁泡特金、托尔斯〈泰〉也。物质文明不高,不足阻社会主 说。又云:不必说主义,但要人人做工。毛润之谓:人人做工,就 义之进行。试以中国的国情与德、英、美、法各国逐一比较,知法 是一种主义,所谓泛劳动主义。周惇元不赞成泛劳动主义,谓劳农 之工团主义,英之行会主义,美之I.WW.,德之社会民主主义,均 势力之下,摧残天才,主张须有从事科学艺术之自由,不必人人 不能行之于中国。中国国情,如社会组织,工业状况,人民性质, 做工 皆与俄国相近,故俄之过激主义可以行于中国。亦不必抄袭过激主 方法问题讨论至两点钟之久,主席付表决,赞成布尔什维克主 义,惟须有同类的精神,即使用革命的社会主义也。学会中宜有 义者十二人:何叔衡、毛润之、陶斯咏、易克燻、易礼容、陈章 贯精神,共同研究,较为经济 甫、张泉山、陈子博、钟楚生、贺延祜、彭荫柏、陈启民。赞成德 熊楚雄:主张现在只要破坏,不要建设,不必言主义,只要做 谟克拉西者二人:任培道、邹泮清。赞成温和方法的共产主义者 破坯工夫。 人:李承德。未决定者三人:周惇元、刘继庄、熊瑾玎。(方法问题 刘继庄:于主义无研究,不谈。赞成熊君破坏说,惟建设亦须 大体解决 预筹。 以上第二日完。中午叙餐。 李承德:对于采用俄国劳农政府的办法非常怀疑。主张用罗素 月三号,为集会第三日。首先讨论“方法进行即刻如何着 的温和办法,先从教育下手,作个性之改造。俟大多数人都了解 手”问题。仍依次发表意见 乃实行全体改造。 何叔衡:一方面成就自己,多研究;一方面注重传播,从劳动 周惇元:无政府主义不能行,因人性不能皆善,中国目下情形 者及兵上入手。将武人、政客、财阀之腐败专利情形,尽情宣布 非破坏不行。惟于过激主义不无怀疑,束缚自由,非人性所堪。宜 鼓吹劳工神圣,促进冲突暴动。次则多与俄人联络。如陈炯明之 从教育入手,逐渐进步,步步革新。吾人宜先事破坏。破坏后建设 类,亦宜接洽。 事业宜从下级及根木上着手。 陈启民:研究宜重比较,取精用宏。宣传宜兼重知识阶级,使 陈启民:言教育,言实业,须有主义,须用劳农主义。诊病须 无弃才。遇有机会,宜促使实现,故有组党之必要,所以厚植其 从根本入手,一点一滴,功迟而小 根基。 循环讨论后,相与自由讨论。彭荫柏谓 点一滴的改造,亦 周惇元:从下级入手,宜渐进,重普遍,立脚宜稳,点滴做 384 385 ==========第41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贺延祜:主张推翻一切资本家及官僚。 须趋向共同目的。任培道赞成陈启民诊病须从根本入手的话,惟谓 彭荫柏:相信多数派的好,采革命的手段。吾人有讲主义之必 病后宜有补剂,教育其补剂也。邹泮清仍反对改造说,引人心惟危 要。讲主义不是说空话,中国现尚无民主主义,但这主义已过时不 道心惟微之言,谓人有人心道心,不能尽善,故须点滴改革。何叔 能适用。不根本反对无政府主义,但无政府主义是主观的,天下不 衡云:建设亦须随时着手,随时变更,意不赞成熊瑾玎单要破坏之 尽是克鲁泡特金、托尔斯〈泰〉也。物质文明不高,不足阻社会主 说。又云:不必说主义,但要人人做工。毛润之谓:人人做工,就 义之进行。试以中国的国情与德、英、美、法各国逐一比较,知法 是一种主义,所谓泛劳动主义。周惇元不赞成泛劳动主义,谓劳农 之工团主义,英之行会主义,美之I.WW.,德之社会民主主义,均 势力之下,摧残天才,主张须有从事科学艺术之自由,不必人人 不能行之于中国。中国国情,如社会组织,工业状况,人民性质, 做工 皆与俄国相近,故俄之过激主义可以行于中国。亦不必抄袭过激主 方法问题讨论至两点钟之久,主席付表决,赞成布尔什维克主 义,惟须有同类的精神,即使用革命的社会主义也。学会中宜有 义者十二人:何叔衡、毛润之、陶斯咏、易克燻、易礼容、陈章 贯精神,共同研究,较为经济 甫、张泉山、陈子博、钟楚生、贺延祜、彭荫柏、陈启民。赞成德 熊楚雄:主张现在只要破坏,不要建设,不必言主义,只要做 谟克拉西者二人:任培道、邹泮清。赞成温和方法的共产主义者 破坯工夫。 人:李承德。未决定者三人:周惇元、刘继庄、熊瑾玎。(方法问题 刘继庄:于主义无研究,不谈。赞成熊君破坏说,惟建设亦须 大体解决 预筹。 以上第二日完。中午叙餐。 李承德:对于采用俄国劳农政府的办法非常怀疑。主张用罗素 月三号,为集会第三日。首先讨论“方法进行即刻如何着 的温和办法,先从教育下手,作个性之改造。俟大多数人都了解 手”问题。仍依次发表意见 乃实行全体改造。 何叔衡:一方面成就自己,多研究;一方面注重传播,从劳动 周惇元:无政府主义不能行,因人性不能皆善,中国目下情形 者及兵上入手。将武人、政客、财阀之腐败专利情形,尽情宣布 非破坏不行。惟于过激主义不无怀疑,束缚自由,非人性所堪。宜 鼓吹劳工神圣,促进冲突暴动。次则多与俄人联络。如陈炯明之 从教育入手,逐渐进步,步步革新。吾人宜先事破坏。破坏后建设 类,亦宜接洽。 事业宜从下级及根木上着手。 陈启民:研究宜重比较,取精用宏。宣传宜兼重知识阶级,使 陈启民:言教育,言实业,须有主义,须用劳农主义。诊病须 无弃才。遇有机会,宜促使实现,故有组党之必要,所以厚植其 从根本入手,一点一滴,功迟而小 根基。 循环讨论后,相与自由讨论。彭荫柏谓 点一滴的改造,亦 周惇元:从下级入手,宜渐进,重普遍,立脚宜稳,点滴做 384 385 ==========第41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去。学校和饭店,皆吾人着手处。研究宜 地做起。注重教育实业。办教育实业要资本,但借外资,仍宜反 熊瑾玎:先研究,而后从事下手之法。下手之法,宜重传播 对。宣传着重劳动阶级,为长时之宣传。教育是基本事业,从学校 学校以自办的为好。再则从事普遍之宣传,办报亦其一法。事实 制造同志最为坚强有力,一个真同志,抵得若干泛人。募捐办学 有组党之必要。多联络,不惜大牺牲,事先宜厚筹经济。发财不是 校,由小学而中学大学,由长沙而各省各国,积渐前进,久而可 为自己而发财,只要有目的,有组织 靠。办报注重通俗 彭荫柏:研究、传播、组织、联络四者都不可缺。研究宜方面 蒋集虚:做事要钱,筹小要从事实业,望各人分工进行 多,科学、文学、哲学、经济、政治不偏废。各以所得互相交换 易礼容:过激主义本不可怕,不研究自然怕他,研究要深切。 传播宜兼重知识阶级。组织劳动党有必要,因少数人做大事,终难 宜传以诚恳态度出之必有成效。宣传组织宜一贯,即组织,即宣 望成。分子越多做事越易。社会主义青年团,颇有精神,可资提 传;即宣传,即组织。要造成过激派万人,从各地传布。艺术家以 挈。联络,则个人、团体,宜兼顾,如少年中国学会,其可联络者。 暗示的方法行之 贺延祜:研究、传播,甚要;尤宜自己投身到劳动界去。 陶斯咏:我所要说者,宜云:“我个人即刻如何着手?”我的答 陈子博:自己到劳动界去多发小册子,语言无妨激烈一点。组 复是:“我个人要即刻读书 党分都市、乡村两方面,洪会可利用。 任培道:从自己读书做起。 易阅灰:社会主义青年团可资取法 毛润之:诸君所举各种着手办法:研究、组织、宣传、联络 姜瑞瑜:发展个人特殊能力,利用机会。教育宜着重。 经费、事业我都赞成。惟硏究底下,须增“修养”;联络可称“联络 张泉山:主客观两方面宜兼重,客观方面分三种方法:(1)宣 同志”,因非同志,不论个人或团体,均属无益。筹措经费可先由会 传。分为 a)学校;(b)小册子;(c)秘密演讲。(2)组织。 友组织储蓄会。我们须做几种基本事业:学校、菜园、通俗报、讲 (3)联络。分为三:(a)个人;(b)小团体;(c)大团体,如俄 演团、印刷局、编译社均可办。文化书社最经济有效,望大家设法 国。主观方面宜增高个人能力。 推广。 陈章甫:研究宜即时着手。宣传如文化书社,最有效力。我县 依次发言毕,相互讨论,对于所举各种着手方法,多谓宜以必 自浏西文化书社成立,教育人员发生极大之忏悔,即其例。须从市 要而且切实可行者为主。主席遂将上面各入所述着手方法,综合序 民运动入手,多讲演,多联络,联络可仿颜习斋医病教人办法。饭 列如下 铺,茶店,最好着手。组织菜园,实行从劳动界入手。夜学要多 着手方法 办。联络要自己到劳动界去,并宜及于女界, 研究及修养 邹泮清:世界是积渐进化的,宜点滴改造,宜温和。从现时现 A.主义 386 387 ==========第41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去。学校和饭店,皆吾人着手处。研究宜 地做起。注重教育实业。办教育实业要资本,但借外资,仍宜反 熊瑾玎:先研究,而后从事下手之法。下手之法,宜重传播 对。宣传着重劳动阶级,为长时之宣传。教育是基本事业,从学校 学校以自办的为好。再则从事普遍之宣传,办报亦其一法。事实 制造同志最为坚强有力,一个真同志,抵得若干泛人。募捐办学 有组党之必要。多联络,不惜大牺牲,事先宜厚筹经济。发财不是 校,由小学而中学大学,由长沙而各省各国,积渐前进,久而可 为自己而发财,只要有目的,有组织 靠。办报注重通俗 彭荫柏:研究、传播、组织、联络四者都不可缺。研究宜方面 蒋集虚:做事要钱,筹小要从事实业,望各人分工进行 多,科学、文学、哲学、经济、政治不偏废。各以所得互相交换 易礼容:过激主义本不可怕,不研究自然怕他,研究要深切。 传播宜兼重知识阶级。组织劳动党有必要,因少数人做大事,终难 宜传以诚恳态度出之必有成效。宣传组织宜一贯,即组织,即宣 望成。分子越多做事越易。社会主义青年团,颇有精神,可资提 传;即宣传,即组织。要造成过激派万人,从各地传布。艺术家以 挈。联络,则个人、团体,宜兼顾,如少年中国学会,其可联络者。 暗示的方法行之 贺延祜:研究、传播,甚要;尤宜自己投身到劳动界去。 陶斯咏:我所要说者,宜云:“我个人即刻如何着手?”我的答 陈子博:自己到劳动界去多发小册子,语言无妨激烈一点。组 复是:“我个人要即刻读书 党分都市、乡村两方面,洪会可利用。 任培道:从自己读书做起。 易阅灰:社会主义青年团可资取法 毛润之:诸君所举各种着手办法:研究、组织、宣传、联络 姜瑞瑜:发展个人特殊能力,利用机会。教育宜着重。 经费、事业我都赞成。惟硏究底下,须增“修养”;联络可称“联络 张泉山:主客观两方面宜兼重,客观方面分三种方法:(1)宣 同志”,因非同志,不论个人或团体,均属无益。筹措经费可先由会 传。分为 a)学校;(b)小册子;(c)秘密演讲。(2)组织。 友组织储蓄会。我们须做几种基本事业:学校、菜园、通俗报、讲 (3)联络。分为三:(a)个人;(b)小团体;(c)大团体,如俄 演团、印刷局、编译社均可办。文化书社最经济有效,望大家设法 国。主观方面宜增高个人能力。 推广。 陈章甫:研究宜即时着手。宣传如文化书社,最有效力。我县 依次发言毕,相互讨论,对于所举各种着手方法,多谓宜以必 自浏西文化书社成立,教育人员发生极大之忏悔,即其例。须从市 要而且切实可行者为主。主席遂将上面各入所述着手方法,综合序 民运动入手,多讲演,多联络,联络可仿颜习斋医病教人办法。饭 列如下 铺,茶店,最好着手。组织菜园,实行从劳动界入手。夜学要多 着手方法 办。联络要自己到劳动界去,并宜及于女界, 研究及修养 邹泮清:世界是积渐进化的,宜点滴改造,宜温和。从现时现 A.主义 386 387 ==========第41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 B.各项学术 者,有主张组织“工厂”者,有主张组织“女子工读学校”者。结 2.组织 果照巴黎米信,先组织“妇女成美会”,推举陶斯咏、易礼容、陈章 组织社会主义青年团。 甫、任培道为筹备员;究用何种救济方法,请四人筹商后得有结 宣传 果,再行商决。(以上室家问题解决) A.教育; 次讨论“学会纪念日问题 B.报及小册; 致主张以四月十七日为学会成立纪念日,各地会员是日分别 C.演说 集会叙餐。 联络同志 次讨论“会友健康及娱乐问题 基本金 大家认此为重要问题。惟“增进健康”一项,如早起,运动 组织储蓄会 沐浴,节劳,戒烟酒等,不便表决规定,应由会友个人去斟酌力 基本事业 行;但表决“增进娱乐”的各种集会如下 A.学校(又夜学) 1.游江会:阴历五、七、八三个月择期举行三次以上 B.推广文化书社; 2.游山会:春夏秋三季择期举行三次 3.踏青会:三月三日 D.编辑社 4.聚餐会:每月一次,于每月例会日举行,每餐各备铜元 E.通俗报 十枚 讲演团 5.踏雪会:遇雪临时集会。 G.菜园 6.球会:各会员自由组合 于是主席以赞成上面六项各节为会友进行着手方法付表决,全 (以上健康及娱乐问题解决) 体起立。(着手方法问题解决 此外尚有“会友个人的进行计划”“会友个人的生活方法”及 次讨论“会友室家问题 个性之介绍批评”三个问题,因时促不能讨论,等本年一月常会 陈章甫报告巴黎会友来信的内容。并谓会友多感室家的苦痛, 解决。 急宜设法解决。毛润之谓这是一个极大的问题,现在青年有室家痛 第三日自上午十时起讨论,至下午二时方散。是日全体至草潮 苦的极多,会友中亦大多数有此痛苦,此时不求解决,将来更无办 囊门外河干拍照,大雪拥封,照后不现 法。相继自述有室家痛苦者多人。有主张组织“夫人改造学校 月十六日,为长沙会友十年一月常会期,仍在文化书社开 388 389 ==========第41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 B.各项学术 者,有主张组织“工厂”者,有主张组织“女子工读学校”者。结 2.组织 果照巴黎米信,先组织“妇女成美会”,推举陶斯咏、易礼容、陈章 组织社会主义青年团。 甫、任培道为筹备员;究用何种救济方法,请四人筹商后得有结 宣传 果,再行商决。(以上室家问题解决) A.教育; 次讨论“学会纪念日问题 B.报及小册; 致主张以四月十七日为学会成立纪念日,各地会员是日分别 C.演说 集会叙餐。 联络同志 次讨论“会友健康及娱乐问题 基本金 大家认此为重要问题。惟“增进健康”一项,如早起,运动 组织储蓄会 沐浴,节劳,戒烟酒等,不便表决规定,应由会友个人去斟酌力 基本事业 行;但表决“增进娱乐”的各种集会如下 A.学校(又夜学) 1.游江会:阴历五、七、八三个月择期举行三次以上 B.推广文化书社; 2.游山会:春夏秋三季择期举行三次 3.踏青会:三月三日 D.编辑社 4.聚餐会:每月一次,于每月例会日举行,每餐各备铜元 E.通俗报 十枚 讲演团 5.踏雪会:遇雪临时集会。 G.菜园 6.球会:各会员自由组合 于是主席以赞成上面六项各节为会友进行着手方法付表决,全 (以上健康及娱乐问题解决) 体起立。(着手方法问题解决 此外尚有“会友个人的进行计划”“会友个人的生活方法”及 次讨论“会友室家问题 个性之介绍批评”三个问题,因时促不能讨论,等本年一月常会 陈章甫报告巴黎会友来信的内容。并谓会友多感室家的苦痛, 解决。 急宜设法解决。毛润之谓这是一个极大的问题,现在青年有室家痛 第三日自上午十时起讨论,至下午二时方散。是日全体至草潮 苦的极多,会友中亦大多数有此痛苦,此时不求解决,将来更无办 囊门外河干拍照,大雪拥封,照后不现 法。相继自述有室家痛苦者多人。有主张组织“夫人改造学校 月十六日,为长沙会友十年一月常会期,仍在文化书社开 388 389 ==========第41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会,到会者二十一人。何叔衡主席:报告今天系继续讨论新年大会 将来仍想在教育上用功,想筹钱到日本去一次 未决之问题。问题凡 )会友个人的进行计划;(二)会友个 陈子博:俟中学毕业后再定计划。在长沙时,一面对于社会上做 人的生活方法;(三)个性之介绍及批评。请大家先讨论第一问题 点事,对兵与工,宣传我们的主义;一面将自己的功课预备一番 “会友个人的进行计划”。 谢南岭:我认为改造社会,应当从最下级 乡村——做起 列席二十一人,依次发言 所以乡村教育,极愿尽力。师校毕业后,决定升学,或西南大 何叔衡:我的计划狭小,将来仍当小学教员。想在我的本乡办 或高师,或高工,升学毕业后,决在乡村中做事。改变普通人做便 学校。在三年以内要往国内各地调查一次。同时不忘看书研究。 宜事做高贵事的心理态度。 从前想学外国文,但现觉年纪大了,不能学好。然还想学习日本 张泉山:我从前只有求学上的计划,去年以来,又有事业上的 文,以能看日本书为主。做事从最小范围起。 划了。我对于学问,想从数学、物理学、化学下手。现在有闲就 周惇元:目的在研究学术,想于文学及哲学上用一点功。将来 除读英文。我于自身生活以外,担负一个老弟的学费,因此当在长沙 事业则在教育。现在进行:想在两年学好英文。前想进学校,今觉 再留一年半,仍从事教员生活 中国学校无可进了。想在近筹一点钱赴日本,惟不易办。赴日虽不 蒋集虚:想做一个教育者,从事小学中学的教育事业。师校毕 甚好,但一、可绝外缘,免去在国内时的纷扰 日本虽无独立 业后,教书,积钱,再入高等师范,然后往外国留学。从事教育 文化,但感受最快,并非无学可求。筹款困难时,或要借助官费。 时,拟集合同志,自办学校 彭荫柏:从前本想终身站在实业界,所以进了商业学校。后知 毛润之:觉得普通知识要紧,现在号称有专门学问的人,他的 商业不适个性,便把他丢掉了。从前我有一种野心:学好数国文 学问,还只算得普通或还不及。自身决定三十以内只求普通知识, 对于形而上学,也想懂得一点大概;又想于实业上有所贡献, 因缺乏数学、物理、化学等自然的基础科学的知识,想设法补足。 于海外贸易有所进行。但是现在变更了:觉得要使社会改造,非于 文学虽不能创作,但也有兴会,喜研究哲学。应用方面,研究教育 经济政治上有所改造不可。前想留美,因无钱打止;后又想到法国 学及教育方法等。做事一层上,觉得“各做各事”的办法,毫无效 去;去年以来,又想赴俄;现仍想由法赴俄。在长沙,至多不过两 力,极不经济,愿于大家决定进行的事业中担负其一部分,使于若 年了。在长沙,除解决自己生活之外,还想帮助劳动组织。求学方 干年后与别人担负的部分合拢,即成功了一件事。去年在上海时 面,还是初心,但文字只想学英俄两国了 据曾决定在长沙顿佳两年,然后赴俄,现在已过了半年,再一年半 钟楚生:我自己觉得只能在教育界生活,并且愿意只在教育界 便当出省。在长沙做的事,除教育外,拟注力于文化书社之充实与 生活。我从前本已进了中学,因故改入师范。师校毕业,因本省高 推广。两年中求学方面,拟从译本及报志了解世界学术思想的大 等师范不好,不愿去,因此做了教员。因循至今,随便又是几年 概。惟做事则不能兼读书,去年下半年,竟完全牺牲了(这是最痛 390 391 ==========第41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会,到会者二十一人。何叔衡主席:报告今天系继续讨论新年大会 将来仍想在教育上用功,想筹钱到日本去一次 未决之问题。问题凡 )会友个人的进行计划;(二)会友个 陈子博:俟中学毕业后再定计划。在长沙时,一面对于社会上做 人的生活方法;(三)个性之介绍及批评。请大家先讨论第一问题 点事,对兵与工,宣传我们的主义;一面将自己的功课预备一番 “会友个人的进行计划”。 谢南岭:我认为改造社会,应当从最下级 乡村——做起 列席二十一人,依次发言 所以乡村教育,极愿尽力。师校毕业后,决定升学,或西南大 何叔衡:我的计划狭小,将来仍当小学教员。想在我的本乡办 或高师,或高工,升学毕业后,决在乡村中做事。改变普通人做便 学校。在三年以内要往国内各地调查一次。同时不忘看书研究。 宜事做高贵事的心理态度。 从前想学外国文,但现觉年纪大了,不能学好。然还想学习日本 张泉山:我从前只有求学上的计划,去年以来,又有事业上的 文,以能看日本书为主。做事从最小范围起。 划了。我对于学问,想从数学、物理学、化学下手。现在有闲就 周惇元:目的在研究学术,想于文学及哲学上用一点功。将来 除读英文。我于自身生活以外,担负一个老弟的学费,因此当在长沙 事业则在教育。现在进行:想在两年学好英文。前想进学校,今觉 再留一年半,仍从事教员生活 中国学校无可进了。想在近筹一点钱赴日本,惟不易办。赴日虽不 蒋集虚:想做一个教育者,从事小学中学的教育事业。师校毕 甚好,但一、可绝外缘,免去在国内时的纷扰 日本虽无独立 业后,教书,积钱,再入高等师范,然后往外国留学。从事教育 文化,但感受最快,并非无学可求。筹款困难时,或要借助官费。 时,拟集合同志,自办学校 彭荫柏:从前本想终身站在实业界,所以进了商业学校。后知 毛润之:觉得普通知识要紧,现在号称有专门学问的人,他的 商业不适个性,便把他丢掉了。从前我有一种野心:学好数国文 学问,还只算得普通或还不及。自身决定三十以内只求普通知识, 对于形而上学,也想懂得一点大概;又想于实业上有所贡献, 因缺乏数学、物理、化学等自然的基础科学的知识,想设法补足。 于海外贸易有所进行。但是现在变更了:觉得要使社会改造,非于 文学虽不能创作,但也有兴会,喜研究哲学。应用方面,研究教育 经济政治上有所改造不可。前想留美,因无钱打止;后又想到法国 学及教育方法等。做事一层上,觉得“各做各事”的办法,毫无效 去;去年以来,又想赴俄;现仍想由法赴俄。在长沙,至多不过两 力,极不经济,愿于大家决定进行的事业中担负其一部分,使于若 年了。在长沙,除解决自己生活之外,还想帮助劳动组织。求学方 干年后与别人担负的部分合拢,即成功了一件事。去年在上海时 面,还是初心,但文字只想学英俄两国了 据曾决定在长沙顿佳两年,然后赴俄,现在已过了半年,再一年半 钟楚生:我自己觉得只能在教育界生活,并且愿意只在教育界 便当出省。在长沙做的事,除教育外,拟注力于文化书社之充实与 生活。我从前本已进了中学,因故改入师范。师校毕业,因本省高 推广。两年中求学方面,拟从译本及报志了解世界学术思想的大 等师范不好,不愿去,因此做了教员。因循至今,随便又是几年 概。惟做事则不能兼读书,去年下半年,竟完全牺牲了(这是最痛 390 391 ==========第41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苫的牺牲)。以后想办到每天看一点钟书,一点钟报 思,皆吾之所欲论思。文学、哲学、科学,皆吾之所欲学。我愿做 罗耻迂:终身事业:教育。教育是为人类的,为社会的,所以 个学术界的托拉斯。学问暂时不能定系统。升学不升学,出洋不 对于社会学欲有所研究。研究的方法不能确定,或自修,或学校 出洋,觉得皆不成问题。因学校不足以范围我,我可以利用学校 或国内,或国外。至于目前,从阴历明年正月起,读英文。在五年 所以或者再入学校。至于出洋,世界上学问分两大支,一支属亚 以内,要使英文学到可以看书。 支属欧;我从前有一种见解,对亚洲想集中硏究中国的学问,推 夏蔓伯:深信工学并行,与脑体共用之理,想一面研究教育 及印度、日本,对欧洲,则不能说集中哪一国,所以想先研究亚洲 面学习工艺,这是目的。方法:第一决定在师范毕业,毕业后任 学,这是我从前的想法。后来又想用西方的方法,求东方的学问。 教员几年,教书时并兼从事研究与练习工艺。十年后,再出洋 现在则想东西并进。至将来到外国去,以一国为常驻,以各国为游 邹半耕:我的计划筹想了多年,几经修正,现在似乎有一点把 行,作一个学术界的猎夫。我于升学,不定在哪一年和哪个学校 握了。我意一个人的事业不外研究与发表两节。我个人想研究文学 至读书的时间,原无穷尽,死而后已。以上说终身的计划。再说目 及哲学(广义的),拟以一年温习曾学过的各种自然科学,再以二年 前的计划。为经济压迫,不能外出,但这正是成全我,因为我想在 习文学,再以一年习英文。这四年中附带教课(不当主任),无课则 这个时候研究中国学。中国学的下手注重周秦;周秦以下,无学可 事研究。四年后往日本,至少住一年。惟不愿进学校,因我从来反 说。宋受佛学影响,当别论。清为复古时代,自当研究。我想以历 对他。此后再以五年求学,详细不能悬拟,或竟赴西洋亦难定。以 史的方法治中国的学问而集中于哲学和文学二面。我以为冷静方面 上是我的十年研究计划,此后再从事发表。至我不赞成学校,因学 的学问当在后,人事方面如政治、经济等当在先。而西方的政治、 校不足成学。 经济,均大规模有组织,所以我对于西方学拟集中于政治、经济的 易阅灰:我近来认定我自己最后要做一个教育者。预备工夫 方面。我从前有两年学好三国文字的计划,因事实阻碍,近又订了 先学外国文;至少学好英文、法文、日文,注重英文。将教育学与 年学好两国文字的计划。英文而外法文和日文都是要学的。 学外国文合为一起,看英义教育学。我又认学校无进的必要,决定 贺延祜:我的计划随时变易,前学师范,无甚计划,毕业后教 在年半以内从事教育的工作。每天做四小时丁,读六小时书。 了几年课,想进高师,未果。现拟学医,因此想学英文、化学、生 陈启民:发言很长,记其大要 理学等。因经济不能独立,拟做两年事,集一点钱,再进医校,医 陈云:我个人计划,一是终身的,为终身读书计划。这是根据 系一种职业,可以救人。做事时兼学英文、化学。 我自己的宇宙观和个性来决定的。我觉宇宙只是空间时间二者。时 吴毓珍:想到法国勤工俭学,但因无钱恐不能去,现在还是筹 间是直线,空间是整块,都不是破碎的。我个性则是喜欢多方面。 钱。一面筹钱,一面读点英文。 因此觉得宇宙间人之所欲学,皆吾之所欲学。宇宙间人之所曾论 陶斯咏:陈先生想做一个学问上的托拉斯,我只好做一个拣煤 392 393 ==========第42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苫的牺牲)。以后想办到每天看一点钟书,一点钟报 思,皆吾之所欲论思。文学、哲学、科学,皆吾之所欲学。我愿做 罗耻迂:终身事业:教育。教育是为人类的,为社会的,所以 个学术界的托拉斯。学问暂时不能定系统。升学不升学,出洋不 对于社会学欲有所研究。研究的方法不能确定,或自修,或学校 出洋,觉得皆不成问题。因学校不足以范围我,我可以利用学校 或国内,或国外。至于目前,从阴历明年正月起,读英文。在五年 所以或者再入学校。至于出洋,世界上学问分两大支,一支属亚 以内,要使英文学到可以看书。 支属欧;我从前有一种见解,对亚洲想集中硏究中国的学问,推 夏蔓伯:深信工学并行,与脑体共用之理,想一面研究教育 及印度、日本,对欧洲,则不能说集中哪一国,所以想先研究亚洲 面学习工艺,这是目的。方法:第一决定在师范毕业,毕业后任 学,这是我从前的想法。后来又想用西方的方法,求东方的学问。 教员几年,教书时并兼从事研究与练习工艺。十年后,再出洋 现在则想东西并进。至将来到外国去,以一国为常驻,以各国为游 邹半耕:我的计划筹想了多年,几经修正,现在似乎有一点把 行,作一个学术界的猎夫。我于升学,不定在哪一年和哪个学校 握了。我意一个人的事业不外研究与发表两节。我个人想研究文学 至读书的时间,原无穷尽,死而后已。以上说终身的计划。再说目 及哲学(广义的),拟以一年温习曾学过的各种自然科学,再以二年 前的计划。为经济压迫,不能外出,但这正是成全我,因为我想在 习文学,再以一年习英文。这四年中附带教课(不当主任),无课则 这个时候研究中国学。中国学的下手注重周秦;周秦以下,无学可 事研究。四年后往日本,至少住一年。惟不愿进学校,因我从来反 说。宋受佛学影响,当别论。清为复古时代,自当研究。我想以历 对他。此后再以五年求学,详细不能悬拟,或竟赴西洋亦难定。以 史的方法治中国的学问而集中于哲学和文学二面。我以为冷静方面 上是我的十年研究计划,此后再从事发表。至我不赞成学校,因学 的学问当在后,人事方面如政治、经济等当在先。而西方的政治、 校不足成学。 经济,均大规模有组织,所以我对于西方学拟集中于政治、经济的 易阅灰:我近来认定我自己最后要做一个教育者。预备工夫 方面。我从前有两年学好三国文字的计划,因事实阻碍,近又订了 先学外国文;至少学好英文、法文、日文,注重英文。将教育学与 年学好两国文字的计划。英文而外法文和日文都是要学的。 学外国文合为一起,看英义教育学。我又认学校无进的必要,决定 贺延祜:我的计划随时变易,前学师范,无甚计划,毕业后教 在年半以内从事教育的工作。每天做四小时丁,读六小时书。 了几年课,想进高师,未果。现拟学医,因此想学英文、化学、生 陈启民:发言很长,记其大要 理学等。因经济不能独立,拟做两年事,集一点钱,再进医校,医 陈云:我个人计划,一是终身的,为终身读书计划。这是根据 系一种职业,可以救人。做事时兼学英文、化学。 我自己的宇宙观和个性来决定的。我觉宇宙只是空间时间二者。时 吴毓珍:想到法国勤工俭学,但因无钱恐不能去,现在还是筹 间是直线,空间是整块,都不是破碎的。我个性则是喜欢多方面。 钱。一面筹钱,一面读点英文。 因此觉得宇宙间人之所欲学,皆吾之所欲学。宇宙间人之所曾论 陶斯咏:陈先生想做一个学问上的托拉斯,我只好做一个拣煤 392 393 ==========第42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 炭的小孩子。我在师范毕业后,因经济,不能升学,就想教课数 常常找些“十大富豪”“货殖传”……看。常觉在中国这种社会下发 年,储金升学,不料至今还是原样。久想邀伴自读,几经设法无 财有两条路:一是做官,二是经商。做官要钻营,不愿干。经商我 成。去年想入北高,未果。去夏至南高想入又未果。以后仍只在周 也试验了一下,因他种原因,停了。现在想从生产事业下手,从前 南,一边做事,一边研究,从心理学、教育学和英文入手。同时想 与萧子升等商量到东三省垦荒,因各种困难未成,现在正筹度他种 联络省城各处女友,我觉求友不一定要求胜己,诸凡有志,即当 方法。我觉私利可以不要,团体资本是该要的;增进我们的资本, 联络。 方能发展我们的事业。苟可发财,不必择术 任培道:从前许多计划都失败了。先前本想升学,后因经费及 以上个人的进行计划发表完。从前的朋友们,多将自己的计划 地点的困难未能。因决计当小学教员,一求增进经验,一求储积费 看作秘密,不肯把他公开出来,因此别人不晓得他的计划,他也不 用。在溆浦数年,亦无成效。去年想到法国去,也因无钱未成。因 晓得别人的计划,各人都打入闷葫芦里,要互助也无从互助,要结 力辞校事,想在长沙专门对于学问用一点功,即到长沙,也不能实 合同目的的人共做一样事也无从结合。这种“各想各”“各做各”的 现,现在仍只好一面解决生活,一面学习英文,再等机会升学。 现象之结果 自己的计划如果偏了或错了,因无从得到纠正 吴家瑛:在学生时代计划和希望很大,及入社会经历数年,从 便一直偏错到老死,所志无成,徒增怨悔。这类情形,是我们时常 前计划打消好多了!现亦无具体的计划可说,惟对于学问事业两 看见的。二、自己的计划虽未偏错,而孤行无助,终归不能达到, 面,总是抱一种向前进行的意思罢了。 这类也是常有的事。长沙同人鉴于此种弊失,乃有各述计划之举 唐文甫:陈君以为宇宙是整然的,因此作成他的宇宙观而立定 各地会友均若能同样举行,各述自己计划,以其结果刊登会务报 其计划。我的计划,也立于我的宇宙观,我觉得宇宙只是“美”。我 告,大家看了,当可得到种种益处。 觉得世界没有不美的。凡能引起我的美感的,我就喜欢去研究。文 上面个人计划述完,休息二十分钟,继续讨论第二个问题 学是能够表美的,诗歌尤是文学上表美的要品。因此我欲于诗歌有 “会友个人的生活方法” 所研究和创作。不是求名,也不是求利,也不管人人说好说歹,只 这问题也是很重要的。大概从前的读书人,是照例不研究生活 求满足自己的要求就是。此外哲学也想研究。凡求学一要有识 方法的;因此,竞弄成凡读书人社会就是无恶不作的坏人社会。吃 要有胆,而胆第一,无胆则不能成学。吾愿戳破一切,做一个学问 饭问题,本来不容易解决。加以不研究,更不得不寻些糊涂方法去 上的“冒尖鬼”。年半内不出省,一面做一点事,解决生活,一面学 解决了。新民学会长沙会友讨论这个问题的结果,除开一二人因别 英文及日文。年半后或入北大,或进南高,暂不定。自揣个性近于 种理由,不主张注重生活问题之外,其余对此问题都觉得很为重 文学,将来想专力于此 要。讨论情形特记如次 熊瑾玎:我党要做事,就要有钱,因此我就早有发财的念头, 何叔衡:自身个人的生活很简单,容易解决。惟须兼筹子女的 394 395 ==========第42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 炭的小孩子。我在师范毕业后,因经济,不能升学,就想教课数 常常找些“十大富豪”“货殖传”……看。常觉在中国这种社会下发 年,储金升学,不料至今还是原样。久想邀伴自读,几经设法无 财有两条路:一是做官,二是经商。做官要钻营,不愿干。经商我 成。去年想入北高,未果。去夏至南高想入又未果。以后仍只在周 也试验了一下,因他种原因,停了。现在想从生产事业下手,从前 南,一边做事,一边研究,从心理学、教育学和英文入手。同时想 与萧子升等商量到东三省垦荒,因各种困难未成,现在正筹度他种 联络省城各处女友,我觉求友不一定要求胜己,诸凡有志,即当 方法。我觉私利可以不要,团体资本是该要的;增进我们的资本, 联络。 方能发展我们的事业。苟可发财,不必择术 任培道:从前许多计划都失败了。先前本想升学,后因经费及 以上个人的进行计划发表完。从前的朋友们,多将自己的计划 地点的困难未能。因决计当小学教员,一求增进经验,一求储积费 看作秘密,不肯把他公开出来,因此别人不晓得他的计划,他也不 用。在溆浦数年,亦无成效。去年想到法国去,也因无钱未成。因 晓得别人的计划,各人都打入闷葫芦里,要互助也无从互助,要结 力辞校事,想在长沙专门对于学问用一点功,即到长沙,也不能实 合同目的的人共做一样事也无从结合。这种“各想各”“各做各”的 现,现在仍只好一面解决生活,一面学习英文,再等机会升学。 现象之结果 自己的计划如果偏了或错了,因无从得到纠正 吴家瑛:在学生时代计划和希望很大,及入社会经历数年,从 便一直偏错到老死,所志无成,徒增怨悔。这类情形,是我们时常 前计划打消好多了!现亦无具体的计划可说,惟对于学问事业两 看见的。二、自己的计划虽未偏错,而孤行无助,终归不能达到, 面,总是抱一种向前进行的意思罢了。 这类也是常有的事。长沙同人鉴于此种弊失,乃有各述计划之举 唐文甫:陈君以为宇宙是整然的,因此作成他的宇宙观而立定 各地会友均若能同样举行,各述自己计划,以其结果刊登会务报 其计划。我的计划,也立于我的宇宙观,我觉得宇宙只是“美”。我 告,大家看了,当可得到种种益处。 觉得世界没有不美的。凡能引起我的美感的,我就喜欢去研究。文 上面个人计划述完,休息二十分钟,继续讨论第二个问题 学是能够表美的,诗歌尤是文学上表美的要品。因此我欲于诗歌有 “会友个人的生活方法” 所研究和创作。不是求名,也不是求利,也不管人人说好说歹,只 这问题也是很重要的。大概从前的读书人,是照例不研究生活 求满足自己的要求就是。此外哲学也想研究。凡求学一要有识 方法的;因此,竞弄成凡读书人社会就是无恶不作的坏人社会。吃 要有胆,而胆第一,无胆则不能成学。吾愿戳破一切,做一个学问 饭问题,本来不容易解决。加以不研究,更不得不寻些糊涂方法去 上的“冒尖鬼”。年半内不出省,一面做一点事,解决生活,一面学 解决了。新民学会长沙会友讨论这个问题的结果,除开一二人因别 英文及日文。年半后或入北大,或进南高,暂不定。自揣个性近于 种理由,不主张注重生活问题之外,其余对此问题都觉得很为重 文学,将来想专力于此 要。讨论情形特记如次 熊瑾玎:我党要做事,就要有钱,因此我就早有发财的念头, 何叔衡:自身个人的生活很简单,容易解决。惟须兼筹子女的 394 395 ==========第42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教育费。自己拟做教育上的事业,期得到低额的报醐,以资生活。 寄生虫——妻、女。将来个人的生活方法,想从事手工业。现在 至于别的不正当的发财法子,无论如何,不愿意干。 师校尚未毕业,拟于年内着手办一小印刷局,以所获供给用项。毕 彭荫柏:常有三个问题,即求学、做事与生活,都难解决。但 业后以教员维持生活。家里有一父,二妹,一妻,一女;除父外 我觉得人只要有勇气,不应计及生活问题上去。罗素说,“应当想生 通是不生产者,故家庭生活,甚是危艰。 活间题以外的事”,我很相信。我们只要把求学做事的问题解决,生 易阅灰:我于消费,主张适当,不太奢,亦不太啬。饭取可 活不成问题。但我们生活,也要定一方向。许多方面的生活,如做 口,衣取章身,房了求卫生通光气。至取得生活费的方法,暂为教 官之类,我们不可去。只有教育界(除开别的新组织新生活)和做 员月薪,支出恐怕要以买书费为多。 工,为我们所可采的方面。做工也有为难的地方,因为劳动界太无 贺延祜:生活暂时尚无方法,计划想学医,不能之时,仍在教 识了。所以我们做事,当有新组织才行。 育上做事,半工半读。消费不主太简,食住总以能卫生为好。衣以 唐文甫:在我们求学时,专心去解决生活问题,恐怕会要堕 保暖为宜。 落,解决不了,便生烦闷。我现在在《民洽日报》帮编新闻,一面 熊楚雄:单是一个人的生活不成问题,我们生活所以难解决 不费多的时间,一面可以得到少许报酬,用以生活并买书报。将来 者,就是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子弟。生活的方法,要想法子开 拟从事这-类,一面可资生活,一面便于研究的事 辟,例如:“送灰面”“添洋油”两件小事,从前没有人干,经人开 陈子博:虽略有遗产,但父亲专制,不能容我自主;要脱离此 辟了,就是很好的生活方法。我们如果没有一点事做,也可以自己 种痛苦,非独立生活不可。现学未成,仍然困难。寒暑假中拟在文 开辟途径。我对于生活费的使用,不大喜欢俭啬。因为生活奢 化书社服务,以所得工钱,供给学费。毕业后生活方法,要俟将来 罐点,欲望必定也大一点,做事必定也勇一点 决 毛润之:我所愿做的工作:一教书,一新闻记者,将来多半要 周惇元:暂任报馆事,解决生活,将来很想一切事不做,专门 赖这两项工作的月薪来生活。现觉专用脑力的工作很苦,想学一宗 读书。但款须另筹 用体力的工作,如打袜子、制面包之类,这种工作学好了,到世界 张泉山:以教员为职业。 任何地方跑,均可得食。至于消费,赞成简单,反对奢泰。 钟楚生:以教员为职业 罗耻迂:生产方面:在教育上生活。消费方面:量入为出,不 谢南岭:家寒,但能耐苦,物质上的生活很易解决。然无钱买 必俭。除自己解决生活外,还要解决家庭生活。 书,将来升学,也很为难。近来想组织一个小小的工场,或印刷 蒋集虚:物质生活,不外衣、食、住三项。现我决定家产一点 所,来解决生活 不要,师校毕业后以教员为职业,与相知之数友同居生活,生活费 夏蔓伯:我自己现在是一个寄生虫;不惟己,身上又有了两 互助,轮流升学。衣则十年内决定只穿布衣,食则每日一餐也可 396 397 ==========第42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教育费。自己拟做教育上的事业,期得到低额的报醐,以资生活。 寄生虫——妻、女。将来个人的生活方法,想从事手工业。现在 至于别的不正当的发财法子,无论如何,不愿意干。 师校尚未毕业,拟于年内着手办一小印刷局,以所获供给用项。毕 彭荫柏:常有三个问题,即求学、做事与生活,都难解决。但 业后以教员维持生活。家里有一父,二妹,一妻,一女;除父外 我觉得人只要有勇气,不应计及生活问题上去。罗素说,“应当想生 通是不生产者,故家庭生活,甚是危艰。 活间题以外的事”,我很相信。我们只要把求学做事的问题解决,生 易阅灰:我于消费,主张适当,不太奢,亦不太啬。饭取可 活不成问题。但我们生活,也要定一方向。许多方面的生活,如做 口,衣取章身,房了求卫生通光气。至取得生活费的方法,暂为教 官之类,我们不可去。只有教育界(除开别的新组织新生活)和做 员月薪,支出恐怕要以买书费为多。 工,为我们所可采的方面。做工也有为难的地方,因为劳动界太无 贺延祜:生活暂时尚无方法,计划想学医,不能之时,仍在教 识了。所以我们做事,当有新组织才行。 育上做事,半工半读。消费不主太简,食住总以能卫生为好。衣以 唐文甫:在我们求学时,专心去解决生活问题,恐怕会要堕 保暖为宜。 落,解决不了,便生烦闷。我现在在《民洽日报》帮编新闻,一面 熊楚雄:单是一个人的生活不成问题,我们生活所以难解决 不费多的时间,一面可以得到少许报酬,用以生活并买书报。将来 者,就是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子弟。生活的方法,要想法子开 拟从事这-类,一面可资生活,一面便于研究的事 辟,例如:“送灰面”“添洋油”两件小事,从前没有人干,经人开 陈子博:虽略有遗产,但父亲专制,不能容我自主;要脱离此 辟了,就是很好的生活方法。我们如果没有一点事做,也可以自己 种痛苦,非独立生活不可。现学未成,仍然困难。寒暑假中拟在文 开辟途径。我对于生活费的使用,不大喜欢俭啬。因为生活奢 化书社服务,以所得工钱,供给学费。毕业后生活方法,要俟将来 罐点,欲望必定也大一点,做事必定也勇一点 决 毛润之:我所愿做的工作:一教书,一新闻记者,将来多半要 周惇元:暂任报馆事,解决生活,将来很想一切事不做,专门 赖这两项工作的月薪来生活。现觉专用脑力的工作很苦,想学一宗 读书。但款须另筹 用体力的工作,如打袜子、制面包之类,这种工作学好了,到世界 张泉山:以教员为职业。 任何地方跑,均可得食。至于消费,赞成简单,反对奢泰。 钟楚生:以教员为职业 罗耻迂:生产方面:在教育上生活。消费方面:量入为出,不 谢南岭:家寒,但能耐苦,物质上的生活很易解决。然无钱买 必俭。除自己解决生活外,还要解决家庭生活。 书,将来升学,也很为难。近来想组织一个小小的工场,或印刷 蒋集虚:物质生活,不外衣、食、住三项。现我决定家产一点 所,来解决生活 不要,师校毕业后以教员为职业,与相知之数友同居生活,生活费 夏蔓伯:我自己现在是一个寄生虫;不惟己,身上又有了两 互助,轮流升学。衣则十年内决定只穿布衣,食则每日一餐也可 396 397 ==========第42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住屋更可随便。至精神生活,则急要读书。我从前觉得人生无味 宜多批评。至生活的切实方法,还须大加研究。毛润之不赞成熊瑾 盖进化无已,没有底境,使人迷茫,觉得无味。近受杜威、罗素的 玎之消费主张,谓生活奢了,不特无益,而且有害。主张依科学的 影响,将凡事之无希望的方面,黑暗的方面,坏的方面,不去着 指导,以适合于体内应须的养料,身上应留的温度,和相当的房屋 想,专想有希望的方面,光明的方面,故觉颇有生趣 为主,这便是“备”,多的即出于“备”之外,害就因此侵来。此时 邹半耕:因要读书,生活问题也不得不计及一番。以我家论 何叔衡提议:想一个公众的生产方法,谓刚才有人提议办印刷局 木可自给。但能自己给书报费则更好。至于将来完全读书时期,便 我以为可以商议进行。毛润之云:文化书社有此计划,因“书社 为难了。 只是发行一部,还要组织一个印刷局,及一个编译社。夏蔓伯谓 陶斯咏:现在的生活:教书,学校办事。教书和办事的生活难 如有人帮助组织,愿任进行。大家认为此事甚属要紧,结果:决定 靠,则烹饪、裁缝、编物。物质生活不困难;但自己不善理财,有 另行筹议。“个性之介绍及批评”,因时间不早,未议散会。 钱不能储蓄。精神生活是一难事,因为要有学问才行。精神如鱼 各会友鉴 学问是水,有学问精神才得愉快。 第三号会务报告,大略要本年年底才可编印。至通信集第四集 陈启民:精神生活,先前所说可以见大概,不重述。物质生活 稿已齐,本年八月可出。第五集的信稿,亟盼陆续寄到;极随便的 非个人所能解决,所以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都是革生活的命。生 信,极短的信(如明片)均请寄来。来件请寄长沙文化书社 活上太枯焦,太刻苦,必影响于心理。所以我们身体上所需,必不可故意刻减。饮食、衣服、住居,都要达到一个相当的程度,虽不要奢,总要“备”。生活的全体,非个人所能解决,个人只能尽力之所能去做 任培道:现时生活,可以教书解决,衣食能安淡泊。 此时昊德庄因事先去。各人依次述生活方法毕。互有讨论,周惇元云:劝善规过,最是要紧,我常感觉到虽时常有朋友谈论,总多闲谈,少有用诚恳的态度来讨论修学立身的问题的。希望会友注意此点,会面不为闲谈,劝善规过,讨论问题。又觉得我们在此时应该注重“自己改造”,不应加入团体太多,致牵涉许多事务,妨碍自己的进修。蒋集虚极赞周君的话,说:“应该如此。”陶斯咏云我总加入了七八个会,以后当辞去四五个。何叔衡云:朋友会面, 399 ==========第42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新民学会会务报告第二号 住屋更可随便。至精神生活,则急要读书。我从前觉得人生无味 宜多批评。至生活的切实方法,还须大加研究。毛润之不赞成熊瑾 盖进化无已,没有底境,使人迷茫,觉得无味。近受杜威、罗素的 玎之消费主张,谓生活奢了,不特无益,而且有害。主张依科学的 影响,将凡事之无希望的方面,黑暗的方面,坏的方面,不去着 指导,以适合于体内应须的养料,身上应留的温度,和相当的房屋 想,专想有希望的方面,光明的方面,故觉颇有生趣 为主,这便是“备”,多的即出于“备”之外,害就因此侵来。此时 邹半耕:因要读书,生活问题也不得不计及一番。以我家论 何叔衡提议:想一个公众的生产方法,谓刚才有人提议办印刷局 木可自给。但能自己给书报费则更好。至于将来完全读书时期,便 我以为可以商议进行。毛润之云:文化书社有此计划,因“书社 为难了。 只是发行一部,还要组织一个印刷局,及一个编译社。夏蔓伯谓 陶斯咏:现在的生活:教书,学校办事。教书和办事的生活难 如有人帮助组织,愿任进行。大家认为此事甚属要紧,结果:决定 靠,则烹饪、裁缝、编物。物质生活不困难;但自己不善理财,有 另行筹议。“个性之介绍及批评”,因时间不早,未议散会。 钱不能储蓄。精神生活是一难事,因为要有学问才行。精神如鱼 各会友鉴 学问是水,有学问精神才得愉快。 第三号会务报告,大略要本年年底才可编印。至通信集第四集 陈启民:精神生活,先前所说可以见大概,不重述。物质生活 稿已齐,本年八月可出。第五集的信稿,亟盼陆续寄到;极随便的 非个人所能解决,所以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都是革生活的命。生 信,极短的信(如明片)均请寄来。来件请寄长沙文化书社 活上太枯焦,太刻苦,必影响于心理。所以我们身体上所需,必不可故意刻减。饮食、衣服、住居,都要达到一个相当的程度,虽不要奢,总要“备”。生活的全体,非个人所能解决,个人只能尽力之所能去做 任培道:现时生活,可以教书解决,衣食能安淡泊。 此时昊德庄因事先去。各人依次述生活方法毕。互有讨论,周惇元云:劝善规过,最是要紧,我常感觉到虽时常有朋友谈论,总多闲谈,少有用诚恳的态度来讨论修学立身的问题的。希望会友注意此点,会面不为闲谈,劝善规过,讨论问题。又觉得我们在此时应该注重“自己改造”,不应加入团体太多,致牵涉许多事务,妨碍自己的进修。蒋集虚极赞周君的话,说:“应该如此。”陶斯咏云我总加入了七八个会,以后当辞去四五个。何叔衡云:朋友会面, 399 ==========第42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启航》(油画 921年7月,中共一大在上海召开。图为中共一大会址(上海望志路106号)。 为躲避敌人的搜捕,中共一大最后一天转移到嘉兴南湖的一条游船上进 《共产党宣言》(油画 。图为嘉兴南湖游船(仿制) 400 ==========第42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启航》(油画 921年7月,中共一大在上海召开。图为中共一大会址(上海望志路106号)。 为躲避敌人的搜捕,中共一大最后一天转移到嘉兴南湖的一条游船上进 《共产党宣言》(油画 。图为嘉兴南湖游船(仿制) 400 ==========第42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美耷要 畸维丰坤天我主妆 纪念 火個 《启航》(中国画) 《曙光》(中国画) 《中国共产党的成立》(中国画) ==========第43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美耷要 畸维丰坤天我主妆 纪念 火個 《启航》(中国画) 《曙光》(中国画) 《中国共产党的成立》(中国画) ==========第43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自修大学组织大纲 (1921年8月16日) 空大地主蛋初 第一章宗旨及定名 第一条本大学鉴于现在教育制度之缺失,采取古代书院与现代学校二者之长,取自动的方法,研究各种学术,以期发明真理造就人材,使文化普及于平民,术学周流于社会,由湖南船山学社创设,定名“湖南自修大学”。(因而招生只凭学力,不限资格;学习方法以自由研究,共同讨论为主。教师负提出问题,订正笔修改作文等责任。学生不收学费,寄宿者只收膳费。 第二章校董会 P 第二条本大学设“校董会”,以校董十五名组织之,负本大学经费上之责任,并总持本大学大纲;由学社社员推举。校董因必要,得扩充人数 第三条校董会得以校董在本大学所在地者经半数以上之列席开校董会。校董之不在本大学所在地者得随时陈述意见于校董会并得托其他校董代表意见。 第四条由校董会推举一人为“驻校校董”,掌握本大学事务之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中国画) 405 ==========第43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自修大学组织大纲 (1921年8月16日) 空大地主蛋初 第一章宗旨及定名 第一条本大学鉴于现在教育制度之缺失,采取古代书院与现代学校二者之长,取自动的方法,研究各种学术,以期发明真理造就人材,使文化普及于平民,术学周流于社会,由湖南船山学社创设,定名“湖南自修大学”。(因而招生只凭学力,不限资格;学习方法以自由研究,共同讨论为主。教师负提出问题,订正笔修改作文等责任。学生不收学费,寄宿者只收膳费。 第二章校董会 P 第二条本大学设“校董会”,以校董十五名组织之,负本大学经费上之责任,并总持本大学大纲;由学社社员推举。校董因必要,得扩充人数 第三条校董会得以校董在本大学所在地者经半数以上之列席开校董会。校董之不在本大学所在地者得随时陈述意见于校董会并得托其他校董代表意见。 第四条由校董会推举一人为“驻校校董”,掌握本大学事务之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中国画) 405 ==========第43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自修大学组织大纲 大纲。 术闭体设通信员,担任本大学与各校各团体之连络;并注意各校各 第五条本大学校董会设名誉校董,额无定数;由校董会推举 团体学术研究之情形及其重要之结果,报告于本大学 有下列资格之人充任 第十条本大学于国内国外学术昌明之区域(如北京、上海 助款于本大学五千元以上之人 州、南京、武昌、巴黎、伦敦、柏林、纽约、莫斯科、东京等) 赞助本大学有甚大劳绩之人; 设通信员,担任本大学与各文化区域之连络,并注意各区域内一切 国内外大学及专门学校校长。 重要文化学术之情况,报告于本大学。 第十一条本大学于湖南省内(省城及各县)各重要之中等以 第三章学长及办事员 上学校,并各种学术团体,设通信员,担任本大学与各校各团体之司连络,并互相介绍其学术 第六条本大学设学长一人,由校董会聘请;担任指导学友之 第十二条通信员于上列职务之外,得临时托以其他特别职务。 自修,考察学友之成绩。但因必要得添聘专科指导员,辅助学长担任指导、考察之责。 第五章学友 第七条本大学暂设办事员如下 书记一人,受驻校校董之付托,办理本大学文书、交际及 第十三条凡中等以上学校毕业生,不分男女长少,具有自修 设备诸事物 能力,志愿用自修方法以研究高深学术者,经木大学证明认可,得 会计一人,受驻校校董之付托,掌管本大学经费之出纳及 报名入学。非中等以上学校毕业,而具有与之相等之学科根柢者 其使用诸事务。 经本大学证明认可,亦得入学。但本大学各种特别班学友,不必具 图书馆主任一人,受驻校校董之付托,管理本大学图书馆。 有上列资格 四、实验室主任一人,受驻校校董之付托,管理木大学实验室。 第十四条本大学学友,分为下列二种 第八条本大学于前所举之办事员外,因必要,得加设相当的 甲,住校者,为住校学友 办事员。其职务及人数,临时酌定 乙,不住校者,为校外学友。 凡住校学友入学,必须经过试验,并自付膳费及杂费。住校学 第四章通信员 友及校外学友,均享有本大学图书、函授、听讲、集会等研究上之便利。凡学友须于每学期始,交纳相当之保证金,于每学期末退 第九条本大学于国内国外重要之各大学,各专门学校及各学 还,学友应否交纳学费,及学费交纳多寡,临时依所研究之情形 406 407 ==========第43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自修大学组织大纲 大纲。 术闭体设通信员,担任本大学与各校各团体之连络;并注意各校各 第五条本大学校董会设名誉校董,额无定数;由校董会推举 团体学术研究之情形及其重要之结果,报告于本大学 有下列资格之人充任 第十条本大学于国内国外学术昌明之区域(如北京、上海 助款于本大学五千元以上之人 州、南京、武昌、巴黎、伦敦、柏林、纽约、莫斯科、东京等) 赞助本大学有甚大劳绩之人; 设通信员,担任本大学与各文化区域之连络,并注意各区域内一切 国内外大学及专门学校校长。 重要文化学术之情况,报告于本大学。 第十一条本大学于湖南省内(省城及各县)各重要之中等以 第三章学长及办事员 上学校,并各种学术团体,设通信员,担任本大学与各校各团体之司连络,并互相介绍其学术 第六条本大学设学长一人,由校董会聘请;担任指导学友之 第十二条通信员于上列职务之外,得临时托以其他特别职务。 自修,考察学友之成绩。但因必要得添聘专科指导员,辅助学长担任指导、考察之责。 第五章学友 第七条本大学暂设办事员如下 书记一人,受驻校校董之付托,办理本大学文书、交际及 第十三条凡中等以上学校毕业生,不分男女长少,具有自修 设备诸事物 能力,志愿用自修方法以研究高深学术者,经木大学证明认可,得 会计一人,受驻校校董之付托,掌管本大学经费之出纳及 报名入学。非中等以上学校毕业,而具有与之相等之学科根柢者 其使用诸事务。 经本大学证明认可,亦得入学。但本大学各种特别班学友,不必具 图书馆主任一人,受驻校校董之付托,管理本大学图书馆。 有上列资格 四、实验室主任一人,受驻校校董之付托,管理木大学实验室。 第十四条本大学学友,分为下列二种 第八条本大学于前所举之办事员外,因必要,得加设相当的 甲,住校者,为住校学友 办事员。其职务及人数,临时酌定 乙,不住校者,为校外学友。 凡住校学友入学,必须经过试验,并自付膳费及杂费。住校学 第四章通信员 友及校外学友,均享有本大学图书、函授、听讲、集会等研究上之便利。凡学友须于每学期始,交纳相当之保证金,于每学期末退 第九条本大学于国内国外重要之各大学,各专门学校及各学 还,学友应否交纳学费,及学费交纳多寡,临时依所研究之情形 406 407 ==========第43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自修大学组织大纲 规 第十九条本大学研究之方法,分为下列二种: 第十五条本大学学友名额,由本大学斟酌房屋及图书馆设备 甲,单独研究,学友各自制定课程表,对于所选定之学科单独 凊形临吋分别规定 修习 第十六条本大学学友,有发现下列各项事情之一者,得随时 团体研究,组织各种研究会:关于科学者,如“数学研究 令其退学 会”“心理学研究会”“经济学研究会”等;关于哲学者,如“周秦 无自修能力,对于所认定之学科不能尽心研究,无成绩之 诸子学研究会”“印度哲学研究会”“罗素哲学研究会”等;关于文 表小; 学者,如“中国文学研究会”“英国文学研究会”“诗歌、小说或戏剧 假名自修,分心校外不正当之事务 研究会”等;由本大学学友因志愿相同,分别组织,定期硏究完毕 、不能自治,无向上之要求 在研究期间,随时开会辩论商榷,各研究会之组织另定。 四、妨害公众秩序,破坏其他学友及本大学名誉。 第二十条本大学为图研究之便利起见,特设补助方法三项如下 第六章研究 甲,通函指导:由本大学聘请国立大学教授及其他国内外学者,担任定期通函指导,其指导之项目如下 第十七条本大学暂设文、法两科,其科目如下 开示书目;二、指示研究方法 解释疑问 文科:中国文学、西洋文学、英文、论理学、心理学、伦理 乙,特別授课,如外国文一科,本大学得酌量情形,开设“英 学、教育学、社会学、历史学、地理学、新闻学、哲学。 文”“法文”“俄文”等各专班。此外如“工人夜校”等各种平民教 法科:法律学、政治学、经济学。 育,亦得附设,其组织另定。 以上各学科之详细类别,另以表规定之。 丙,特别讲座:本人学设特别讲座,随时延请名人担任讲师到 学友于以上各种学科中至少须选修一种。 校讲学。 第八条木大学研究之范围,分为下列三类: 第二十一条木大学为沟通文化,介绍新知,设各种“译书 甲:科学 会”,如“法文译书会”“英文译书会”等。 乙:哲学 丙:文学。 第七章劳动 甲、乙、丙三类之详细科目,另行规定。本大学学友,于甲乙、丙三类各科目中,至少须选修一科目 第二十二条本大学学友为破除文弱之习惯,图脑力与体力之 408 409 ==========第43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自修大学组织大纲 规 第十九条本大学研究之方法,分为下列二种: 第十五条本大学学友名额,由本大学斟酌房屋及图书馆设备 甲,单独研究,学友各自制定课程表,对于所选定之学科单独 凊形临吋分别规定 修习 第十六条本大学学友,有发现下列各项事情之一者,得随时 团体研究,组织各种研究会:关于科学者,如“数学研究 令其退学 会”“心理学研究会”“经济学研究会”等;关于哲学者,如“周秦 无自修能力,对于所认定之学科不能尽心研究,无成绩之 诸子学研究会”“印度哲学研究会”“罗素哲学研究会”等;关于文 表小; 学者,如“中国文学研究会”“英国文学研究会”“诗歌、小说或戏剧 假名自修,分心校外不正当之事务 研究会”等;由本大学学友因志愿相同,分别组织,定期硏究完毕 、不能自治,无向上之要求 在研究期间,随时开会辩论商榷,各研究会之组织另定。 四、妨害公众秩序,破坏其他学友及本大学名誉。 第二十条本大学为图研究之便利起见,特设补助方法三项如下 第六章研究 甲,通函指导:由本大学聘请国立大学教授及其他国内外学者,担任定期通函指导,其指导之项目如下 第十七条本大学暂设文、法两科,其科目如下 开示书目;二、指示研究方法 解释疑问 文科:中国文学、西洋文学、英文、论理学、心理学、伦理 乙,特別授课,如外国文一科,本大学得酌量情形,开设“英 学、教育学、社会学、历史学、地理学、新闻学、哲学。 文”“法文”“俄文”等各专班。此外如“工人夜校”等各种平民教 法科:法律学、政治学、经济学。 育,亦得附设,其组织另定。 以上各学科之详细类别,另以表规定之。 丙,特别讲座:本人学设特别讲座,随时延请名人担任讲师到 学友于以上各种学科中至少须选修一种。 校讲学。 第八条木大学研究之范围,分为下列三类: 第二十一条木大学为沟通文化,介绍新知,设各种“译书 甲:科学 会”,如“法文译书会”“英文译书会”等。 乙:哲学 丙:文学。 第七章劳动 甲、乙、丙三类之详细科目,另行规定。本大学学友,于甲乙、丙三类各科目中,至少须选修一科目 第二十二条本大学学友为破除文弱之习惯,图脑力与体力之 408 409 ==========第43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自修大学组织大纲 平均发展,并求知识与劳力两阶级之接近,应注意劳动。本大学为 实验室之用,其来源如 达劳动之目的,应有相当之设备,如艺园、印刷、铁工等。 甲,学社津贴; ,公私捐助。 第八章图书馆及实验室 第十 校舍 第二十三条本大学于校内建设图书馆,设置中外各种重要之图书、杂志及新闻纸,以为学友研究参考之用 第二十八条本大学以湖南船山学社房屋为校舍(长沙小吴门 第二十四条本大学于校内建设博物理化实验室,以为学友实 正街)。将来因必要,得扩充房屋或另行建筑。 地试验之用。 第十二章分院及海外部 第九章成绩表示 第二十九条本大学因学友研究之方便,于湖南各重要地点设 第二十五条本大学学友成绩之表示,分为下列三种 本大学分院。即以长沙本校为第一院,第二院以下俟经费充足时 甲,平时所作之记录及论文 开办 ,每一学期届满时所作之论文; 第三十条木大学之学友,因必要,得设海外部 丙,每一科目修习完毕时所作之论文。 第二十六条本人学学友每人修学年限无定,以修习一科目完 第十三章自治规约及本大纲修改 毕为单位,成绩及格者,给与某科目修学证书(如数学修学完毕成绩及格,即给与数学之修学证书)。但不要证书者听。学友经认可得 第三十一条本大学内部生活,以“自治规约”规定之,此项 长期在本大学内研究 自治规约”由驻校校董、学长、办事员与学友共同订定第三十二条本大纲之修改,须得校董会之同意。 第十章经费 第二十七条本大学经费之大部,系用为建设并充实图书馆及 ==========第43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自修大学组织大纲 平均发展,并求知识与劳力两阶级之接近,应注意劳动。本大学为 实验室之用,其来源如 达劳动之目的,应有相当之设备,如艺园、印刷、铁工等。 甲,学社津贴; ,公私捐助。 第八章图书馆及实验室 第十 校舍 第二十三条本大学于校内建设图书馆,设置中外各种重要之图书、杂志及新闻纸,以为学友研究参考之用 第二十八条本大学以湖南船山学社房屋为校舍(长沙小吴门 第二十四条本大学于校内建设博物理化实验室,以为学友实 正街)。将来因必要,得扩充房屋或另行建筑。 地试验之用。 第十二章分院及海外部 第九章成绩表示 第二十九条本大学因学友研究之方便,于湖南各重要地点设 第二十五条本大学学友成绩之表示,分为下列三种 本大学分院。即以长沙本校为第一院,第二院以下俟经费充足时 甲,平时所作之记录及论文 开办 ,每一学期届满时所作之论文; 第三十条木大学之学友,因必要,得设海外部 丙,每一科目修习完毕时所作之论文。 第二十六条本人学学友每人修学年限无定,以修习一科目完 第十三章自治规约及本大纲修改 毕为单位,成绩及格者,给与某科目修学证书(如数学修学完毕成绩及格,即给与数学之修学证书)。但不要证书者听。学友经认可得 第三十一条本大学内部生活,以“自治规约”规定之,此项 长期在本大学内研究 自治规约”由驻校校董、学长、办事员与学友共同订定第三十二条本大纲之修改,须得校董会之同意。 第十章经费 第二十七条本大学经费之大部,系用为建设并充实图书馆及 ==========第439页========== 湖南自修大学创立宣言 的教授,而学生无完全的人性;自有机械的管理,而学生无完全 湖南自修大学创立宣言 的人格。这是学校的最大缺点,有心教育的人所万不能忽视的。学校的第三个坏处,是钟点过多,课程繁。终日坦头于上课,几不知 (1921年8月) 上课以外还有天地,学生往往神昏意怠,全不能用他们的心思为自动自发的研究。总括这些坏处,固然不能概括一切的学校说他们尽是这样,并且缺点所在,将来总还有改良的希望,但大体确是这样,欲想要替他隐讳,也无从隐讳。他坏的总根,在使学生立于被 湖南人近有“自修大学”的创设,他的宗旨在取古代书院的形 动,消磨个性,灭掉性灵,庸懦的随俗沉浮,髙才的相与裹足。回 式纳入现代学校的内容,希望入学的人都能自己读书而共同研究 看书院,形式上的坏处虽然也有,但上面所举学校的坏处,则都没 在中国现在“大学狂”潮流中,可算最实际的教育制度了。该校近 有。一米是师生的感情甚笃。二来,没有教授管理,但为精神往 发表宣言,说明创立的宗旨 来,自由研究。三来,课程简而研讨周,可以优游暇豫,玩索有 人是不能不求学的,求学是要有一块地方并且要有一种组织 得。故从“研究的形式”一点说,书院比学校实在优胜得多。但是 的。从前求学的地方在书院,书院废而为学校。世人便争毁书院, 现代学校有一项特长,就是他“研究的內容”专用科学,或把科学 争誉学校。其实书院和学校各有其可毁,也各有其可誉。所谓书院 的方法去研究哲学和文学,这一点则是书院所不及学校的。自修大 可毁,在它研究的内容不对;书院研究的内容,就是“八股”等等 学之所以为一种新制,就是取古代书院的形式,纳入现代学校的内 干禄之具,这些只是一种玩物,哪能算得上正当的学问?就这一点 容,而为适合人性便利研究的一种特别组织。 论,我们可以说书院不对得很。但是书院也尽有好处。要晓得书院 以上是说书院和学校各有利弊,自修大学乃取其利去其弊。现 的好处,先要晓得学校的坏处。原来学校的好处很多,但坏处也就 在再说自修大学独有的利,而书院和学校则为共有的弊,就是平民 不少。学校的第一坏处,是师生间没有感情。先生抱一个金钱主 主义与非平民主义。书院和官式大学均有极严峻的程限,不及程限 义,学生抱 文凭主义,“交易而退,各得其所”,什么施教受 的不能入学,固不待言;实及了而偶不及,即有本为优才经入学考 教,不过是一种商行为罢了。学校的第二个坏处,是用一种划一的 试而见遗的,便从此绝其向学的路。现在确实有好些有志青年,没 机械的教授法和管理法去戕贼人性。人的资性各不相同,高才低 有得到求学的机会,实在可叹可惜,是一。书院和官式大学,将学 能,悟解迥别,学校则全不管这些,只晓得用一种同样的东西去灌 术看得太神秘了,认为只有少数特殊人可以来学,多数平民则为天 给你吃。人类为尊重人格,不应该说谁“管理”谁,学校乃袭专制 然的不能参与。从此学术为少数“学阀”所专,与平民社会隔离愈 皇帝的余威,蔑视学生的人格,公然将学生“管理”起来。自有划 远,酿成一种知识阶级奴使平民阶级的怪剧,是 书院非赤贫的 412 413 ==========第440页========== 湖南自修大学创立宣言 的教授,而学生无完全的人性;自有机械的管理,而学生无完全 湖南自修大学创立宣言 的人格。这是学校的最大缺点,有心教育的人所万不能忽视的。学校的第三个坏处,是钟点过多,课程繁。终日坦头于上课,几不知 (1921年8月) 上课以外还有天地,学生往往神昏意怠,全不能用他们的心思为自动自发的研究。总括这些坏处,固然不能概括一切的学校说他们尽是这样,并且缺点所在,将来总还有改良的希望,但大体确是这样,欲想要替他隐讳,也无从隐讳。他坏的总根,在使学生立于被 湖南人近有“自修大学”的创设,他的宗旨在取古代书院的形 动,消磨个性,灭掉性灵,庸懦的随俗沉浮,髙才的相与裹足。回 式纳入现代学校的内容,希望入学的人都能自己读书而共同研究 看书院,形式上的坏处虽然也有,但上面所举学校的坏处,则都没 在中国现在“大学狂”潮流中,可算最实际的教育制度了。该校近 有。一米是师生的感情甚笃。二来,没有教授管理,但为精神往 发表宣言,说明创立的宗旨 来,自由研究。三来,课程简而研讨周,可以优游暇豫,玩索有 人是不能不求学的,求学是要有一块地方并且要有一种组织 得。故从“研究的形式”一点说,书院比学校实在优胜得多。但是 的。从前求学的地方在书院,书院废而为学校。世人便争毁书院, 现代学校有一项特长,就是他“研究的內容”专用科学,或把科学 争誉学校。其实书院和学校各有其可毁,也各有其可誉。所谓书院 的方法去研究哲学和文学,这一点则是书院所不及学校的。自修大 可毁,在它研究的内容不对;书院研究的内容,就是“八股”等等 学之所以为一种新制,就是取古代书院的形式,纳入现代学校的内 干禄之具,这些只是一种玩物,哪能算得上正当的学问?就这一点 容,而为适合人性便利研究的一种特别组织。 论,我们可以说书院不对得很。但是书院也尽有好处。要晓得书院 以上是说书院和学校各有利弊,自修大学乃取其利去其弊。现 的好处,先要晓得学校的坏处。原来学校的好处很多,但坏处也就 在再说自修大学独有的利,而书院和学校则为共有的弊,就是平民 不少。学校的第一坏处,是师生间没有感情。先生抱一个金钱主 主义与非平民主义。书院和官式大学均有极严峻的程限,不及程限 义,学生抱 文凭主义,“交易而退,各得其所”,什么施教受 的不能入学,固不待言;实及了而偶不及,即有本为优才经入学考 教,不过是一种商行为罢了。学校的第二个坏处,是用一种划一的 试而见遗的,便从此绝其向学的路。现在确实有好些有志青年,没 机械的教授法和管理法去戕贼人性。人的资性各不相同,高才低 有得到求学的机会,实在可叹可惜,是一。书院和官式大学,将学 能,悟解迥别,学校则全不管这些,只晓得用一种同样的东西去灌 术看得太神秘了,认为只有少数特殊人可以来学,多数平民则为天 给你吃。人类为尊重人格,不应该说谁“管理”谁,学校乃袭专制 然的不能参与。从此学术为少数“学阀”所专,与平民社会隔离愈 皇帝的余威,蔑视学生的人格,公然将学生“管理”起来。自有划 远,酿成一种知识阶级奴使平民阶级的怪剧,是 书院非赤贫的 412 413 ==========第44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自修大学创立宣言 人所能入,官式大学更非阔家不行,欲在官式大学里毕一·个业,非 域、沅江流域、资江流域、澧冮流域三千万湖南民族,他们精神 千余元乃至两千元不可,无钱的人之于大学,乃真“野猫子想吃天 欲求和文化的冲动,将如何去表现出来,发挥出来呢?湖南人尽管 鹅肉”了,是三。自修大学力矫这些弊病。一则除住校学生,因房 是峥嵘活泼如日方升的,尽管是极有希望的,但是没有可以满足其 屋关系须稍示限制外,校外学生则诸凡有志向学以上均可入学 精神的欲求而发挥其文化的冲动,湖南人到底有甚么意义呢?说到 则看学问如粗茶淡饭,肚子饿了,拿来就吃,打破学术秘密,务使 这里,便觉得湖南人有一种很大的任务落在他们的肩膊上来了。甚 公开,每人都可取得一份。三则自修大学在现在这“金钱就是生 么任务呢?就是自完成自发展自创造他们各个及全体特殊的个性和 命”的时代,固不能使所谓“无产阶级”的人,人人都有机会得到 特殊的人格。湖南白修大学之设,窃取此意。事实上虽不能和湖南 份高深学问,但心里则务必使他趋向“不须多钱可以求学的路上 人个个发生关系,精神上必要使他成为一个湖南全社会公共的学术 去”。自修大学的学生可以到校里来研究,可以就在自己的家里研 机关;虽不能说一定有很好的成绩,但努力向前,积以年月,相信 究,也可以就在各种店铺里,团体里,和公事的机关里研究。比较 总有一天会达到我们的目标的。 官式大学便利得多,花费也就自然少了。 自修大学为一种平民主义的大学,既如上说。那么自修大学的内容怎么样呢?现在说一点大略如下:第一,自修大学学生研究学问的主脑是“自己看书,自己思索”。自修大学里面的“图书馆”就是专为这一项用的。第二,自修大学学生,于自己看书,自己思索之外,又有“共同讨论,共同研究”。各种研究会的组织,就是专为这一项而设的。第三,自修大学虽然不要灌注食物式的教员,但也要有随时指导的人做学生自修的补助。第四,自修大学以学科为单学牛研究一科也可,研究数科也可,每科研究的时间和范围,都听学生依自己的志愿和程度去定。第五,自修大学学生不但修 Y3: ,还要有向上的意思,养成健全的人格,湔涤不正的习惯,为革 新社会的准备 最后要说自修大学在湖南的必要了。诸君,湖南不是至今没有个最高的学术机关吗?省立大学在最近期内之必无成理,和即使 1921年8月,毛泽东从上海回到长沙,和何叔衡创办了湖南自修大学 成了也不过是一个官式大学,这是大家都明白的。而住在这湘江流 图为湖南自修大学的旧址—船山学社。 414 ==========第44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湖南自修大学创立宣言 人所能入,官式大学更非阔家不行,欲在官式大学里毕一·个业,非 域、沅江流域、资江流域、澧冮流域三千万湖南民族,他们精神 千余元乃至两千元不可,无钱的人之于大学,乃真“野猫子想吃天 欲求和文化的冲动,将如何去表现出来,发挥出来呢?湖南人尽管 鹅肉”了,是三。自修大学力矫这些弊病。一则除住校学生,因房 是峥嵘活泼如日方升的,尽管是极有希望的,但是没有可以满足其 屋关系须稍示限制外,校外学生则诸凡有志向学以上均可入学 精神的欲求而发挥其文化的冲动,湖南人到底有甚么意义呢?说到 则看学问如粗茶淡饭,肚子饿了,拿来就吃,打破学术秘密,务使 这里,便觉得湖南人有一种很大的任务落在他们的肩膊上来了。甚 公开,每人都可取得一份。三则自修大学在现在这“金钱就是生 么任务呢?就是自完成自发展自创造他们各个及全体特殊的个性和 命”的时代,固不能使所谓“无产阶级”的人,人人都有机会得到 特殊的人格。湖南白修大学之设,窃取此意。事实上虽不能和湖南 份高深学问,但心里则务必使他趋向“不须多钱可以求学的路上 人个个发生关系,精神上必要使他成为一个湖南全社会公共的学术 去”。自修大学的学生可以到校里来研究,可以就在自己的家里研 机关;虽不能说一定有很好的成绩,但努力向前,积以年月,相信 究,也可以就在各种店铺里,团体里,和公事的机关里研究。比较 总有一天会达到我们的目标的。 官式大学便利得多,花费也就自然少了。 自修大学为一种平民主义的大学,既如上说。那么自修大学的内容怎么样呢?现在说一点大略如下:第一,自修大学学生研究学问的主脑是“自己看书,自己思索”。自修大学里面的“图书馆”就是专为这一项用的。第二,自修大学学生,于自己看书,自己思索之外,又有“共同讨论,共同研究”。各种研究会的组织,就是专为这一项而设的。第三,自修大学虽然不要灌注食物式的教员,但也要有随时指导的人做学生自修的补助。第四,自修大学以学科为单学牛研究一科也可,研究数科也可,每科研究的时间和范围,都听学生依自己的志愿和程度去定。第五,自修大学学生不但修 Y3: ,还要有向上的意思,养成健全的人格,湔涤不正的习惯,为革 新社会的准备 最后要说自修大学在湖南的必要了。诸君,湖南不是至今没有个最高的学术机关吗?省立大学在最近期内之必无成理,和即使 1921年8月,毛泽东从上海回到长沙,和何叔衡创办了湖南自修大学 成了也不过是一个官式大学,这是大家都明白的。而住在这湘江流 图为湖南自修大学的旧址—船山学社。 414 ==========第44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1920年秋至1921年冬,毛泽东任湖南第一师范附小主事,1921年下学 《毛泽东同志在自修大学上辅导课》(中国画) 期还兼任一师的国文教员。毛泽东利用一师这个阵地,宣传新文化和新思想。图为毛泽东在一师附小的寝室。 416 417 ==========第44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1920年秋至1921年冬,毛泽东任湖南第一师范附小主事,1921年下学 《毛泽东同志在自修大学上辅导课》(中国画) 期还兼任一师的国文教员。毛泽东利用一师这个阵地,宣传新文化和新思想。图为毛泽东在一师附小的寝室。 416 417 ==========第445页========== 挽易白沙烈士联 给萧子升的信 (1921年8月 (1921年9月28日) 无用之人不死,有用之人愤死四,我为民国前途哭; 我回湘即寓船山,专以疗病为主,病即大有起色。现在心里非 去年追悼杨公,今年追悼易公,其奈长沙后进何即? 常快活,因病既日好,又没有事务责任上重大负担;每天因操劳炊 爨,口腹既饱,身体更快;还可随意看所要看的书,故大有“此间乐”的气概。现在读书虽甚少,然把英文作为主课,每天多少必读几句,诚己〈已〉晓得非读不可了 此款事势急迫,非筹不可,只有不管偿还如何困难,姑且借来付去 男女共学,亦一新生面也 []易白沙(1886-1921),名坤,字越村,湖南长沙人,家居白沙井附近,反清烈士易培基之弟。1921年5月间,他只身赴北京,准备伺机剌杀北洋军阀政府首脑,但未成功。于是又乘海轮至广州谒见孙中山,请求组织军队北伐。由于广东形势未稳,亦未如愿。激愤之下,于农历五月初五晚来明代大儒陈白沙(1428—-1500)故里新会县陈村海边蹈海,以死报囯 [1]这是毛泽东致萧子升信的主要内容 年仅35岁。毛泽东书此挽联 2]指为新民学会旅法会友陈赞周筹款医病问题。陈赞周,1920年5 [2]愤死,悲愦而死, 赴法勤工俭学,1921年在巴黎病逝。 3]长沙,这里指代湖南。后进,这里是黑暗落后之 3]指许文煊、杨开慧、周毓明三女士进岳云中学一事 418 419 ==========第446页========== 挽易白沙烈士联 给萧子升的信 (1921年8月 (1921年9月28日) 无用之人不死,有用之人愤死四,我为民国前途哭; 我回湘即寓船山,专以疗病为主,病即大有起色。现在心里非 去年追悼杨公,今年追悼易公,其奈长沙后进何即? 常快活,因病既日好,又没有事务责任上重大负担;每天因操劳炊 爨,口腹既饱,身体更快;还可随意看所要看的书,故大有“此间乐”的气概。现在读书虽甚少,然把英文作为主课,每天多少必读几句,诚己〈已〉晓得非读不可了 此款事势急迫,非筹不可,只有不管偿还如何困难,姑且借来付去 男女共学,亦一新生面也 []易白沙(1886-1921),名坤,字越村,湖南长沙人,家居白沙井附近,反清烈士易培基之弟。1921年5月间,他只身赴北京,准备伺机剌杀北洋军阀政府首脑,但未成功。于是又乘海轮至广州谒见孙中山,请求组织军队北伐。由于广东形势未稳,亦未如愿。激愤之下,于农历五月初五晚来明代大儒陈白沙(1428—-1500)故里新会县陈村海边蹈海,以死报囯 [1]这是毛泽东致萧子升信的主要内容 年仅35岁。毛泽东书此挽联 2]指为新民学会旅法会友陈赞周筹款医病问题。陈赞周,1920年5 [2]愤死,悲愦而死, 赴法勤工俭学,1921年在巴黎病逝。 3]长沙,这里指代湖南。后进,这里是黑暗落后之 3]指许文煊、杨开慧、周毓明三女士进岳云中学一事 418 419 ==========第447页========== 给杨钟健的信 给杨钟健的信 長灵人上执作 (1921年9月29日) 不 钟健先生 前几天接到通告,知先生当选执行部主任。今日又接来示,嘱 刎成其 补填入会愿书,今已照填并附小照奉上。惟介绍人系王君光祈为我邀集五人,我现在只能记得三人,余二人要问王君才能知道以后赐示,请寄长沙潮宗街文化书社为 兔1交 弟泽东 B№ 十九日 公 东的力 生叫精 []杨钟健(1897-1979),陕西华县人,古生物学家。当时是少年中 国学会执行部主任。 [2]王光祈(1892-1936),四川温江人,少年中国学会的发起人之 卖神 。曾仁该会第一届执行部主任。 [3]文化书社是毛泽东等为传播新思想新文化、宣传马克思主义而在长沙创办的进步书店,1927年“马日事变”后,被国民党反动派封闭 毛泽东致杨钟健信的手稿。 420 421 ==========第448页========== 给杨钟健的信 给杨钟健的信 長灵人上执作 (1921年9月29日) 不 钟健先生 前几天接到通告,知先生当选执行部主任。今日又接来示,嘱 刎成其 补填入会愿书,今已照填并附小照奉上。惟介绍人系王君光祈为我邀集五人,我现在只能记得三人,余二人要问王君才能知道以后赐示,请寄长沙潮宗街文化书社为 兔1交 弟泽东 B№ 十九日 公 东的力 生叫精 []杨钟健(1897-1979),陕西华县人,古生物学家。当时是少年中 国学会执行部主任。 [2]王光祈(1892-1936),四川温江人,少年中国学会的发起人之 卖神 。曾仁该会第一届执行部主任。 [3]文化书社是毛泽东等为传播新思想新文化、宣传马克思主义而在长沙创办的进步书店,1927年“马日事变”后,被国民党反动派封闭 毛泽东致杨钟健信的手稿。 420 421 ==========第44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含雪时: 921年10月,毛泽东、何叔衡在长沙组建中共湖南支部。1922年5月,在此基础上成立了中共湘区委员会,毛泽东任书记。图为区委机关旧址长沙清水塘 《湖南共产主义小组》(油画) 《湖南共产主义小组》(油画) 422 423 ==========第45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含雪时: 921年10月,毛泽东、何叔衡在长沙组建中共湖南支部。1922年5月,在此基础上成立了中共湘区委员会,毛泽东任书记。图为区委机关旧址长沙清水塘 《湖南共产主义小组》(油画) 《湖南共产主义小组》(油画) 422 423 ==========第451页========== 和李立三应对联 所希望于劳工会的 (1921年11月) (1921年11月21日) 劳工会现在已周年了,我同情于劳工会也一周年了。为什么独 洞庭有归客;(毛泽东) 同情于劳工会?劳工神圣,一切东西都是劳工做出来的,劳工会是 潇湘逢故人。(李立三) 劳工的团结体,谁也应该同情的。劳工会这一年来的艰难缔造,在湖南劳动运动史上已写完了头一叶,现在要开始写第二叶了。我愿这第二叶上写的要大不同于第一叶:材料更丰富,意义更新鲜,章法、组织更美备。因此我就要本我思虑所及,贡献几个希望条件 (一)劳动组合的目的,不仅在团结劳动者以罢工的手段取得优益的工资和缩短工作时间,尤在养成阶级的自觉,以全阶级的大同团结,谋全阶级的根本利益。这是宗旨所在,希望劳工会诸君特别注意的 (二)组织上宜一依西洋工会组织,由代表会议产生相当名额之 「11921年11月中旬,李立三在法国勤工俭学,由于参加爱国进步活 委员付与全权组织委员会执行会务。旧的行会式的组织固然要不 动,因而被法国当局遣返回到上海,中共中夹决定派他回湖南从事工人 得,职员太多、分部太繁、权力太分也要不得 动。他拿着党中央的介绍信来到长沙清水塘23号毛泽东办公及居住的地方 三)工会是工人组织的,所以工人应该自已养活工会,更进则 当时,毛泽东正在伏案疾书,抬头一望,见是阔别已久的老友,喜出望外毛泽东的大人杨开慧也高兴地说:“难怪方才喜鹊叫,原来是李兄大驾光临!”毛泽东接着说:“这叫做‘洞庭有归客’。”李 即回答说:“潇湘逢 [1]这是毛泽东在湖南劳工会刊物《劳工周刊》上发表的文章。湖南劳 故人。”两人握手,相视大笑。李立三(1899—1967),原名隆郅,湖南醴 工会是黄爱、庞人铨等1920年11月21日在长沙成立的,初创时受到无政府 陵人。1919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1年回国,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为中 工团主义思想影响,1921年11月下句改组,接受了毛泽东在本文中提出的 国共产党早期领导人之 建议。 424 425 ==========第452页========== 和李立三应对联 所希望于劳工会的 (1921年11月) (1921年11月21日) 劳工会现在已周年了,我同情于劳工会也一周年了。为什么独 洞庭有归客;(毛泽东) 同情于劳工会?劳工神圣,一切东西都是劳工做出来的,劳工会是 潇湘逢故人。(李立三) 劳工的团结体,谁也应该同情的。劳工会这一年来的艰难缔造,在湖南劳动运动史上已写完了头一叶,现在要开始写第二叶了。我愿这第二叶上写的要大不同于第一叶:材料更丰富,意义更新鲜,章法、组织更美备。因此我就要本我思虑所及,贡献几个希望条件 (一)劳动组合的目的,不仅在团结劳动者以罢工的手段取得优益的工资和缩短工作时间,尤在养成阶级的自觉,以全阶级的大同团结,谋全阶级的根本利益。这是宗旨所在,希望劳工会诸君特别注意的 (二)组织上宜一依西洋工会组织,由代表会议产生相当名额之 「11921年11月中旬,李立三在法国勤工俭学,由于参加爱国进步活 委员付与全权组织委员会执行会务。旧的行会式的组织固然要不 动,因而被法国当局遣返回到上海,中共中夹决定派他回湖南从事工人 得,职员太多、分部太繁、权力太分也要不得 动。他拿着党中央的介绍信来到长沙清水塘23号毛泽东办公及居住的地方 三)工会是工人组织的,所以工人应该自已养活工会,更进则 当时,毛泽东正在伏案疾书,抬头一望,见是阔别已久的老友,喜出望外毛泽东的大人杨开慧也高兴地说:“难怪方才喜鹊叫,原来是李兄大驾光临!”毛泽东接着说:“这叫做‘洞庭有归客’。”李 即回答说:“潇湘逢 [1]这是毛泽东在湖南劳工会刊物《劳工周刊》上发表的文章。湖南劳 故人。”两人握手,相视大笑。李立三(1899—1967),原名隆郅,湖南醴 工会是黄爱、庞人铨等1920年11月21日在长沙成立的,初创时受到无政府 陵人。1919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1年回国,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为中 工团主义思想影响,1921年11月下句改组,接受了毛泽东在本文中提出的 国共产党早期领导人之 建议。 424 425 ==========第45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 准备罢工基金和选举基金,现在不能遽言及此。我以为无论如何第步要办到凡入会的工人每入必出至低限度的月捐,少至一个铜元都可;第二步办到自己养活工会。这一点很要紧,望劳工会诸君 我所希望的就只这三项。最后我要向工友们简单地说几句话,杯酒,热一·热诸君的肚不劳动的不得食!劳动者获得罢工权利劳工神圣! 各尽所能,各取所值全世界都是劳动者的全世界劳动者团结起来! 1921年秋,毛泽东到江西萍乡安源考察。图为毛泽东考察过的总巷平矿井 1921年,毛泽东在安源的住址 方井44号 426 427 ==========第45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 准备罢工基金和选举基金,现在不能遽言及此。我以为无论如何第步要办到凡入会的工人每入必出至低限度的月捐,少至一个铜元都可;第二步办到自己养活工会。这一点很要紧,望劳工会诸君 我所希望的就只这三项。最后我要向工友们简单地说几句话,杯酒,热一·热诸君的肚不劳动的不得食!劳动者获得罢工权利劳工神圣! 各尽所能,各取所值全世界都是劳动者的全世界劳动者团结起来! 1921年秋,毛泽东到江西萍乡安源考察。图为毛泽东考察过的总巷平矿井 1921年,毛泽东在安源的住址 方井44号 426 427 ==========第45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毛主席和安源工人在一起》(油画) 《毛泽东和矿工在一起》(油画 《同赴革命征程》(油画) 428 429 ==========第45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毛主席和安源工人在一起》(油画) 《毛泽东和矿工在一起》(油画 《同赴革命征程》(油画) 428 429 ==========第45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毛泽东和矿工在一起》(油画) 毛主席青年时代》(素描 430 431 ==========第45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毛泽东和矿工在一起》(油画) 毛主席青年时代》(素描 430 431 ==========第45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N 《青年毛泽东》(版画) 《毛泽东去安源》(版 432 433 ==========第46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N 《青年毛泽东》(版画) 《毛泽东去安源》(版 432 433 ==========第461页========== 资料图片 填写少年中国学会会员终身志业调查表 (1921年12月) 國中 月合程圈中年 L 终身欲 事业着手将来终身 OCIATION 姓名研究之/终身欲从 学术事之事业之时日维持生活 备考 斯九戴卷一笃 號究研學詩 及地点 方法 样 THE OURNAL OF THE YOUNG CHIN 所志愿之事业,现时 教育事业还只着手预备。预备 sA .ASSOCIATION 毛泽东教育学教育事业七月起湖/月薪酬三年或四年后,个人已从八年 泾卷二第 报及文须赴国外求学,至少 南 五年,地点在俄,后再 (册上 稿费 回国从事所欲办之 三*九知国 事业 少年中国学会的机关刊物《少年中国》,1919年7月在北京创刊,1924年5月停刊,共出4卷12期。毛泽东、恽代英、邓中夏、李达等曾在上面发表文章。 434 435 ==========第462页========== 资料图片 填写少年中国学会会员终身志业调查表 (1921年12月) 國中 月合程圈中年 L 终身欲 事业着手将来终身 OCIATION 姓名研究之/终身欲从 学术事之事业之时日维持生活 备考 斯九戴卷一笃 號究研學詩 及地点 方法 样 THE OURNAL OF THE YOUNG CHIN 所志愿之事业,现时 教育事业还只着手预备。预备 sA .ASSOCIATION 毛泽东教育学教育事业七月起湖/月薪酬三年或四年后,个人已从八年 泾卷二第 报及文须赴国外求学,至少 南 五年,地点在俄,后再 (册上 稿费 回国从事所欲办之 三*九知国 事业 少年中国学会的机关刊物《少年中国》,1919年7月在北京创刊,1924年5月停刊,共出4卷12期。毛泽东、恽代英、邓中夏、李达等曾在上面发表文章。 434 435 ==========第463页========== 告中国农民书 仝家,他们也有于自己的土地之外租人家的土地耕种的,这一种人 告中国农民书 就是中等农民 (三)自己也有一点土地,然而只靠自己土地的出产,绝不能养 1921年 活全家的,所以不得不靠着耕人家的田,分得一种而自瞻〈赡〉。这种人也可谓下级的农民 (四)这乃是“穷光蛋”,自己连插钉的地方也没有,专靠耕人家的田谋生活的,这一种人就是贫穷的农民了。上述四种里面以第 有人说中国农民的生活,并不是痛苦的,也不是受十分压制 三种和第四种的人数为最多。第一种人当然是少的,第二种也是很 的,因为所谓农民,都是自己有着田地,自己耕种的,并不是单签 的。第 种的生活是丰衣足食的,不是我们问题的目的物 耕人家的田而谋生的。就是耕人家的田,而所得生产物的分配乃是 我们的目的物,乃是占农民全数内面的大多数的第三、四种农民。 平分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分配不平均。既然这样,你就向他们去宣 第四种农民的苦况简直是非常厉害,每天到晚,终年到头地苦作 传,也断不能促进他们的自觉,这话都不然,我现在只要把农民的 还不够穿衣吃饭,一过年岁不好,田主顽强(分配的方法里面详 状况记述出来,就可证明这一说的理由不充足了,不过我现在记述 说)的时候,就差不多要饿死。所以这种农民的生活是非常地痛苦 的农民状况,是就我住的那一县和附近那各县状况而论的,我想就 的。第三种农民,虽然自己有一点土地,还耕一点人家的田,然而 以此推向全国,也不过是大同小异罢了 因为生活程度高,不是东拉西扯地来借贷,也是不能维持安家的生 、农民自身里面的阶级。有人说中国的农民,都是各有土地 活。所以每到收谷的时候,谷总不能全进到自己家里来,直接运往 的,这句话是有一部分确实的,然而未免太笼统了。一家三人所有 债主家里去还账,或还利息了去。因为这种原因,自己所有的一点 千亩田,算是有土地;一家十口人所有一亩田也不能不算是所有土 田,也不得不渐渐卖或当给“土财主”或中等农民(在后面地余中 地,然而你们这样的所有,就说农民之间,生活都是一样,没有什 里面详说),而坠为第四种农民了,所以他们的生活也是极困苦的。 么特别的痛苦吗?设若细细地考虑起来,就可知农民自身内面,也 照这样看起来,可见得大多数农民的生活是非常困难的,只拿 有几层阶级 着农民都是自己有土地这勹话,说农民的生活都没有什么困难的先 )所有多数田地,自己不耕种,或雇人耕种,或租给人耕 生们,简直是瞎说。这种说劳动者是和资本家同样的有收入,他的 种,自己坐家收租,这种人并算不得纯粹的农民,我乡下叫做“土 生活 财主 二)白己所有的土地自己耕种,而以这个士地的出产可以养活 436 437 ==========第464页========== 告中国农民书 仝家,他们也有于自己的土地之外租人家的土地耕种的,这一种人 告中国农民书 就是中等农民 (三)自己也有一点土地,然而只靠自己土地的出产,绝不能养 1921年 活全家的,所以不得不靠着耕人家的田,分得一种而自瞻〈赡〉。这种人也可谓下级的农民 (四)这乃是“穷光蛋”,自己连插钉的地方也没有,专靠耕人家的田谋生活的,这一种人就是贫穷的农民了。上述四种里面以第 有人说中国农民的生活,并不是痛苦的,也不是受十分压制 三种和第四种的人数为最多。第一种人当然是少的,第二种也是很 的,因为所谓农民,都是自己有着田地,自己耕种的,并不是单签 的。第 种的生活是丰衣足食的,不是我们问题的目的物 耕人家的田而谋生的。就是耕人家的田,而所得生产物的分配乃是 我们的目的物,乃是占农民全数内面的大多数的第三、四种农民。 平分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分配不平均。既然这样,你就向他们去宣 第四种农民的苦况简直是非常厉害,每天到晚,终年到头地苦作 传,也断不能促进他们的自觉,这话都不然,我现在只要把农民的 还不够穿衣吃饭,一过年岁不好,田主顽强(分配的方法里面详 状况记述出来,就可证明这一说的理由不充足了,不过我现在记述 说)的时候,就差不多要饿死。所以这种农民的生活是非常地痛苦 的农民状况,是就我住的那一县和附近那各县状况而论的,我想就 的。第三种农民,虽然自己有一点土地,还耕一点人家的田,然而 以此推向全国,也不过是大同小异罢了 因为生活程度高,不是东拉西扯地来借贷,也是不能维持安家的生 、农民自身里面的阶级。有人说中国的农民,都是各有土地 活。所以每到收谷的时候,谷总不能全进到自己家里来,直接运往 的,这句话是有一部分确实的,然而未免太笼统了。一家三人所有 债主家里去还账,或还利息了去。因为这种原因,自己所有的一点 千亩田,算是有土地;一家十口人所有一亩田也不能不算是所有土 田,也不得不渐渐卖或当给“土财主”或中等农民(在后面地余中 地,然而你们这样的所有,就说农民之间,生活都是一样,没有什 里面详说),而坠为第四种农民了,所以他们的生活也是极困苦的。 么特别的痛苦吗?设若细细地考虑起来,就可知农民自身内面,也 照这样看起来,可见得大多数农民的生活是非常困难的,只拿 有几层阶级 着农民都是自己有土地这勹话,说农民的生活都没有什么困难的先 )所有多数田地,自己不耕种,或雇人耕种,或租给人耕 生们,简直是瞎说。这种说劳动者是和资本家同样的有收入,他的 种,自己坐家收租,这种人并算不得纯粹的农民,我乡下叫做“土 生活 财主 二)白己所有的土地自己耕种,而以这个士地的出产可以养活 436 437 ==========第46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考察农民协会第一乡》(油画) 《教育全家干革命》(油画) 《进祠堂》(油画) 438 439 ==========第46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考察农民协会第一乡》(油画) 《教育全家干革命》(油画) 《进祠堂》(油画) 438 439 ==========第467页========== 虞美人·枕上 虞美人·枕上 (1921年) 线练样 , 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 24在汤 夜长天色总难明 终背粼 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 毛泽东手书《虞美人·枕上》。 晓来百念都灰尽,时剩有离人影。 钩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1]毛泽东手书句末为问号 [2]毛泽东手书作“无奈披衣起坐薄寒中”。[3]毛泽东手书作“晓来百念皆灰尽” 4]离人,指作者的夫人杨开慧。杨开慧(1901—1930),湖南长沙人,192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在中共湘区委员会负责机要兼交通联络工作后随作者去上海、武汉等地。1927年大草命失败后,隐蔽在长沙板仓坚持地下工作。1930年10月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11月牺牲。1920年冬,同毛泽东在长沙结婚。 《战友》(油画) 5]残月,拂晓时形状如钩的月亮。宋代梅尧臣《梦后寄欧阳永叔》 五更千里梦,残月一城鸡 440 ==========第468页========== 虞美人·枕上 虞美人·枕上 (1921年) 线练样 , 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 24在汤 夜长天色总难明 终背粼 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 毛泽东手书《虞美人·枕上》。 晓来百念都灰尽,时剩有离人影。 钩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1]毛泽东手书句末为问号 [2]毛泽东手书作“无奈披衣起坐薄寒中”。[3]毛泽东手书作“晓来百念皆灰尽” 4]离人,指作者的夫人杨开慧。杨开慧(1901—1930),湖南长沙人,192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在中共湘区委员会负责机要兼交通联络工作后随作者去上海、武汉等地。1927年大草命失败后,隐蔽在长沙板仓坚持地下工作。1930年10月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11月牺牲。1920年冬,同毛泽东在长沙结婚。 《战友》(油画) 5]残月,拂晓时形状如钩的月亮。宋代梅尧臣《梦后寄欧阳永叔》 五更千里梦,残月一城鸡 440 ==========第46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题长沙劳工会联 (1921年) 改造物质生活; 增进劳工知 《挥手从兹去》(油画 442 ==========第47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题长沙劳工会联 (1921年) 改造物质生活; 增进劳工知 《挥手从兹去》(油画 442 ==========第471页========== 题安源工人夜校联 1922 (1921年) 联络感情,交换知识互相帮助,共谋幸福。 《领导长沙泥木工人大罢工》(油画 [1]安源工人夜校,1922年年初在安源五福巷成444 ==========第472页========== 题安源工人夜校联 1922 (1921年) 联络感情,交换知识互相帮助,共谋幸福。 《领导长沙泥木工人大罢工》(油画 [1]安源工人夜校,1922年年初在安源五福巷成444 ==========第473页========== 更宜注意的问题 (1922年5月1日 自治省的湖南,以全民政治相号召的湖南,若全然撇开劳工岂非笑话?如说劳工不应该撒开,那么,这个劳工仅有的“五一”纪念日,至少也值得大家一注意吧! 大家注意,就请注意到劳工的三件事 劳工的生存权, 二、劳工的劳动权,三、劳工的劳动全收权。 除开那些重利盘剥的人,坐拥遗产的人和挟资经营产业的人以外,大概都是用手或用脑做事的劳工。这些劳工从他们身上所产生面他们自己恃以得食面资本家又恃以获利的唯··东西的“劳力”,一定靠着一件东西,就是工人本身的“生存”。不能“生存”自然就不能有“劳力”。这样的结果,工人自然得一个“死”字,但 资本家又岂能独得一个“生”字?依这个理由,所以准备做十八岁 以上的大劳工的,哪些十八岁以下的小劳工,不可不予以相当的食物使保存生命,慢慢有力可卖,这实在是聪明的资本家应该注意的。在世上卖过力的劳工,当他到了六十岁以上力卖尽了再不能卖力的时候,依照秋天的草木也可以得点雨露尽其天年的例,也应该使这些劳工尽其天年。依这个理由,那些六十以上不能卖力的人,应该给与他一点救命的食物。一个人在“老”“少”两段不能做工的时候应该都有一种取得保存他生命的食物的权利,这就是生存权 447 ==========第474页========== 更宜注意的问题 (1922年5月1日 自治省的湖南,以全民政治相号召的湖南,若全然撇开劳工岂非笑话?如说劳工不应该撒开,那么,这个劳工仅有的“五一”纪念日,至少也值得大家一注意吧! 大家注意,就请注意到劳工的三件事 劳工的生存权, 二、劳工的劳动权,三、劳工的劳动全收权。 除开那些重利盘剥的人,坐拥遗产的人和挟资经营产业的人以外,大概都是用手或用脑做事的劳工。这些劳工从他们身上所产生面他们自己恃以得食面资本家又恃以获利的唯··东西的“劳力”,一定靠着一件东西,就是工人本身的“生存”。不能“生存”自然就不能有“劳力”。这样的结果,工人自然得一个“死”字,但 资本家又岂能独得一个“生”字?依这个理由,所以准备做十八岁 以上的大劳工的,哪些十八岁以下的小劳工,不可不予以相当的食物使保存生命,慢慢有力可卖,这实在是聪明的资本家应该注意的。在世上卖过力的劳工,当他到了六十岁以上力卖尽了再不能卖力的时候,依照秋天的草木也可以得点雨露尽其天年的例,也应该使这些劳工尽其天年。依这个理由,那些六十以上不能卖力的人,应该给与他一点救命的食物。一个人在“老”“少”两段不能做工的时候应该都有一种取得保存他生命的食物的权利,这就是生存权 447 ==========第47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个人在十八以上六十以下有气有力的时候,除开他自己发懒不做工可以让他饿死不算数外,在理都应该把工给他们做,工人就 给张秋人的信 有种要求做工的权利。若是工人有力而社会无事可以买他的力,事实上工人不得不“赋闲”时,社会就应该本着罪不在工人的理由而 (1922年6月7日) 给与他们平常的工资,这就是劳动权。 工人做的东西应该完全归工人自己,这就是劳动全收权。劳动全收权自然是共产主义实行以后的事,这无论怎么样聪明的资本家也不会注意的。但也不要太忽略了,因为这实是世界上已 秋人叫兄 经有了的一个大潮流。若生存权和劳动权,并不违背资本家的利 你说寄来通告两号,我只接到第一号,请你快将第二号补来。 益,实在值得大家注意。 细则收到了。先报明第八期亦到。此间改组事,两周内可办妥 大家注意生存权,就请注意湖南现在有多少人要饿死?大家注 容再报。衡阳S.Y.现有五十余人,都是好的,书记是秦北平,通 意劳动权,就请注意湖南现在有多少人失业? 信由“衡阳第三师范贩卖部赵枬转交”。大会议决之纲领,章 五一”这个纪念是八时间工制运动的纪念。这种运动的目的在 程悶,及其他要案除已在《先驱》登载外,宜速印成小册,寄长 缩短工作时间以求娱乐教育,这是“能生存”而且“得了业”的人的要求,能生存而且得了业的人自然应该进而要求八时间制。至于 1]秋人,即张秋人。1922年年初加入中国共产党,在团中央机关工 哪些不能生存的人失业的人,问题则在如何使之生存与得业,在现 作。同年秋,应毛泽东邀请到湖南,被推荐到衡阳湖南省立第三师范学校任英语教员,指导党团工作 时的湖南我愿大家特别注重在这里。省宪法虽则冠冕堂皇,可惜全 [2]细则,指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执行委员会细则 没有涉及这几点!美其名曰全民政治,实际抛弃了至少百分之九十 3]先报,指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机关刊《先驱》。该刊于1922年 九的劳工!但这些问题是已经有了的,而且是必要解决的,无论大 月15日创办,次年8月15日停刊,共出25期。 家怎样不注意,这些问题有一日自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殷鉴不 [4]指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长沙地方执行委员会的改组 远”,俄罗斯的资本阶级、贵族阶级就是个榜样,他们现在是已经悔 [5]衡阳S.Y.即衡阳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于1922年5月1日。S.Y.是 英文 Socialistyouth League的缩写。 之不及了 6]秦北平,黄和钓的化名,当时是湖南省立第三师范学校语文教员。[7赵枬,当时任衡阳地方团劳工运动委员会委员长,第三师范新书报刊贩卖部负责人。 指1922年5月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的纲章程 448 449 ==========第47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个人在十八以上六十以下有气有力的时候,除开他自己发懒不做工可以让他饿死不算数外,在理都应该把工给他们做,工人就 给张秋人的信 有种要求做工的权利。若是工人有力而社会无事可以买他的力,事实上工人不得不“赋闲”时,社会就应该本着罪不在工人的理由而 (1922年6月7日) 给与他们平常的工资,这就是劳动权。 工人做的东西应该完全归工人自己,这就是劳动全收权。劳动全收权自然是共产主义实行以后的事,这无论怎么样聪明的资本家也不会注意的。但也不要太忽略了,因为这实是世界上已 秋人叫兄 经有了的一个大潮流。若生存权和劳动权,并不违背资本家的利 你说寄来通告两号,我只接到第一号,请你快将第二号补来。 益,实在值得大家注意。 细则收到了。先报明第八期亦到。此间改组事,两周内可办妥 大家注意生存权,就请注意湖南现在有多少人要饿死?大家注 容再报。衡阳S.Y.现有五十余人,都是好的,书记是秦北平,通 意劳动权,就请注意湖南现在有多少人失业? 信由“衡阳第三师范贩卖部赵枬转交”。大会议决之纲领,章 五一”这个纪念是八时间工制运动的纪念。这种运动的目的在 程悶,及其他要案除已在《先驱》登载外,宜速印成小册,寄长 缩短工作时间以求娱乐教育,这是“能生存”而且“得了业”的人的要求,能生存而且得了业的人自然应该进而要求八时间制。至于 1]秋人,即张秋人。1922年年初加入中国共产党,在团中央机关工 哪些不能生存的人失业的人,问题则在如何使之生存与得业,在现 作。同年秋,应毛泽东邀请到湖南,被推荐到衡阳湖南省立第三师范学校任英语教员,指导党团工作 时的湖南我愿大家特别注重在这里。省宪法虽则冠冕堂皇,可惜全 [2]细则,指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执行委员会细则 没有涉及这几点!美其名曰全民政治,实际抛弃了至少百分之九十 3]先报,指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机关刊《先驱》。该刊于1922年 九的劳工!但这些问题是已经有了的,而且是必要解决的,无论大 月15日创办,次年8月15日停刊,共出25期。 家怎样不注意,这些问题有一日自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殷鉴不 [4]指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长沙地方执行委员会的改组 远”,俄罗斯的资本阶级、贵族阶级就是个榜样,他们现在是已经悔 [5]衡阳S.Y.即衡阳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于1922年5月1日。S.Y.是 英文 Socialistyouth League的缩写。 之不及了 6]秦北平,黄和钓的化名,当时是湖南省立第三师范学校语文教员。[7赵枬,当时任衡阳地方团劳工运动委员会委员长,第三师范新书报刊贩卖部负责人。 指1922年5月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的纲章程 448 449 ==========第47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张秋人的信 于份以便应用。至要至要!盼复。前给你几信均未见复,何故 弟子任 月七号 份团+你2安中劇师 4 t汤 底C 陈"6 月 酉、呃 後与 部外 作 六 221 港 毛泽东致张秋人信的手稿。 450 451 ==========第47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张秋人的信 于份以便应用。至要至要!盼复。前给你几信均未见复,何故 弟子任 月七号 份团+你2安中劇师 4 t汤 底C 陈"6 月 酉、呃 後与 部外 作 六 221 港 毛泽东致张秋人信的手稿。 450 451 ==========第479页========== 给张秋人的信 给张秋人的信 1922年6月15日) 这和场龙 a 秋人兄 常德SY.已经成立,书记蒋希清通信处常德第二师范,以后 印件、通告等请直接寄送。衡阳SY负责人现为第三师范赵枬,请 注意 前信请即复。 弟子任 六月十五日 勹 是如纪 [1]常德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于1922年6月12 [2]蒋希清,1922年6月至9月任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常德地方执行委员会书记。 毛泽东致张秋人信的手稿 452 453 ==========第480页========== 给张秋人的信 给张秋人的信 1922年6月15日) 这和场龙 a 秋人兄 常德SY.已经成立,书记蒋希清通信处常德第二师范,以后 印件、通告等请直接寄送。衡阳SY负责人现为第三师范赵枬,请 注意 前信请即复。 弟子任 六月十五日 勹 是如纪 [1]常德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于1922年6月12 [2]蒋希清,1922年6月至9月任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常德地方执行委员会书记。 毛泽东致张秋人信的手稿 452 453 ==========第481页========== 给施复亮并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的信 于收效,拟请变通此点,改任期三个月为六个月,可否,乞示复。 给施复亮并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的信 (五)此间执行委员会议决建议中局一件事如下:请中局从速将全国各省分区(湘是第几区?);并委任一地方团为该区临时区执行 (1922年6月20日) 委员会全正式区执行委员会成立为止,以便在短期能多促成几个地方团而从速组织正式区执行委员会 (六)请补发第二号通告。(以后付通告或重要函件须挂号)(七)衡州〈阳〉、常德两地方团成立。衡州〈阳〉通信处:衡 国昌兄并转中局诸兄 州〈阳〉第三师范贩卖部赵枬(书记);常德通信处:常徳第二师范 )一、三、四、五号通告均到,即遵第一号通告于六月十七 蒋希清(书记)。萍乡、醴陵两地方团和各县小分团正在组织。拟九 号开大会改组,表决长沙团执行委员会细则,选举执行委员三人 月内召集各地方团代表会议 如下 候复。 书记——毛泽东 组织部主任—李隆郅。 书记毛泽东 宣传部主任罗君强。 六月二十号 (二)此间团员以毛泽东、李六如二人年龄虽过二十八岁,然须要其办事,援章程附文第二项由到会人数全体表决推为职员,兹特呈请中局同意,乞示复 (三)长沙团执行委员会细则十二条经大会表决,依章程第十三 柚次画纟卓y 条之规定呈请中局认可,乞示复 (四)此间执行委员会今日开会,对于章程第六条三人以上小团 牙公社车民面 R:升了° 体书记或十人以上小团体千事会职员之任期为三个月,认为过促难 千锅甲背A a明 强西 施复亮(1899-1970),原名施存统,曾化名方国昌,浙江金华 人。当时任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书记 每922:菜 [2]李隆郅,即李立三。当时在安源从事工人运动 1922年6月,毛泽东兼任改组后的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长沙执委会书 [3]李六如(1887-1973),湖南平江人,192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记。图为毛泽东就改组长沙团组织的情况给团中央的报告。 当时在长沙教书。 455 ==========第482页========== 给施复亮并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的信 于收效,拟请变通此点,改任期三个月为六个月,可否,乞示复。 给施复亮并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的信 (五)此间执行委员会议决建议中局一件事如下:请中局从速将全国各省分区(湘是第几区?);并委任一地方团为该区临时区执行 (1922年6月20日) 委员会全正式区执行委员会成立为止,以便在短期能多促成几个地方团而从速组织正式区执行委员会 (六)请补发第二号通告。(以后付通告或重要函件须挂号)(七)衡州〈阳〉、常德两地方团成立。衡州〈阳〉通信处:衡 国昌兄并转中局诸兄 州〈阳〉第三师范贩卖部赵枬(书记);常德通信处:常徳第二师范 )一、三、四、五号通告均到,即遵第一号通告于六月十七 蒋希清(书记)。萍乡、醴陵两地方团和各县小分团正在组织。拟九 号开大会改组,表决长沙团执行委员会细则,选举执行委员三人 月内召集各地方团代表会议 如下 候复。 书记——毛泽东 组织部主任—李隆郅。 书记毛泽东 宣传部主任罗君强。 六月二十号 (二)此间团员以毛泽东、李六如二人年龄虽过二十八岁,然须要其办事,援章程附文第二项由到会人数全体表决推为职员,兹特呈请中局同意,乞示复 (三)长沙团执行委员会细则十二条经大会表决,依章程第十三 柚次画纟卓y 条之规定呈请中局认可,乞示复 (四)此间执行委员会今日开会,对于章程第六条三人以上小团 牙公社车民面 R:升了° 体书记或十人以上小团体千事会职员之任期为三个月,认为过促难 千锅甲背A a明 强西 施复亮(1899-1970),原名施存统,曾化名方国昌,浙江金华 人。当时任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书记 每922:菜 [2]李隆郅,即李立三。当时在安源从事工人运动 1922年6月,毛泽东兼任改组后的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长沙执委会书 [3]李六如(1887-1973),湖南平江人,192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记。图为毛泽东就改组长沙团组织的情况给团中央的报告。 当时在长沙教书。 455 ==========第483页========== 给八舅父七舅母八舅母等的信 后,在韶山毛泽东故居做接待工作。先桂,即赵先桂(1905--1932),湖南 给八舅父七舅母八舅母等的信 韶山市大坪乡湘韶村人,毛泽覃的原配。当时在长沙渎书。1923年加入中共产党。1925年赴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27年回国。1932年在济南 (1922年7月5日) 被国民党特务杀害。泽建,即毛泽建(1905—1929),湖南韶山市韶山乡韶源村人,毛泽东的堂妹,从小由毛泽东的父母抚养。当时在长沙读书。192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共湖南衡山县委妇女运动委员,耒阳县夏塘、敖山等地的农民游击队队长。1928年夏在耒阳被捕,1929年8月被国民党衡山县政府杀害。开慧,即杨开慧(1901-1930),湖南长沙县板仓人,毛泽 八舅父、七舅母、八舅母及各位表兄嫂同鉴 东的夫人。192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在中共湘区委员会负责机要、交通联 润莲下乡带上信,不知收到否?天气渐渐热了,各位舅父 络工作。1923年至1927年,随毛泽东在上海、韶山、广州、武汉等地从事工人运动、农民运动和妇女运动。大革命失败后,留在长沙县板仓一带坚持 母、兄嫂都好么?甥今年住家读书,没有在外边做事,幸喜身体还 党的地下斗争。1930年11月被军阀何健杀害于长沙。 好,每天也还快活。泽民、泽覃、淑兰、先桂、泽建、廾慧國都 [4]端人,即文端人(1901-1932),湖南韶山市大坪乡大坪村唐家托 好,不劳挂念。端人下乡,托他带上此信。余候再陈。敬颂 当时属湘乡)人,毛泽东的表侄。当时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附小读书。 大安 甥泽东 七月五号 [1]八舅父,即文正莹。七舅母,指文赵氏(1854—1924),湖南湘乡人,农民。八舅母,指文赵氏(1855-1937),湖南湘乡人,农民。[2]润莲,即毛泽民 3]泽覃,即毛泽覃(1905-1935),毛泽东的三弟。当时在长沙读书。192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共永(丰)、吉(安)、泰(和)中心县委书记,中共苏区中央局秘书长,红军独立师师长等职,主力红军长征后留在中央苏区坚持游击战争,1935年4月在江西瑞金牺牲。淑兰,即王淑(1896-1964),湖南湘乡人,毛泽民的夫人。当时随毛泽民在长沙居住。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长期做中共地方组织的联络工作。新中国成立 456 457 ==========第484页========== 给八舅父七舅母八舅母等的信 后,在韶山毛泽东故居做接待工作。先桂,即赵先桂(1905--1932),湖南 给八舅父七舅母八舅母等的信 韶山市大坪乡湘韶村人,毛泽覃的原配。当时在长沙渎书。1923年加入中共产党。1925年赴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27年回国。1932年在济南 (1922年7月5日) 被国民党特务杀害。泽建,即毛泽建(1905—1929),湖南韶山市韶山乡韶源村人,毛泽东的堂妹,从小由毛泽东的父母抚养。当时在长沙读书。192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共湖南衡山县委妇女运动委员,耒阳县夏塘、敖山等地的农民游击队队长。1928年夏在耒阳被捕,1929年8月被国民党衡山县政府杀害。开慧,即杨开慧(1901-1930),湖南长沙县板仓人,毛泽 八舅父、七舅母、八舅母及各位表兄嫂同鉴 东的夫人。192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在中共湘区委员会负责机要、交通联 润莲下乡带上信,不知收到否?天气渐渐热了,各位舅父 络工作。1923年至1927年,随毛泽东在上海、韶山、广州、武汉等地从事工人运动、农民运动和妇女运动。大革命失败后,留在长沙县板仓一带坚持 母、兄嫂都好么?甥今年住家读书,没有在外边做事,幸喜身体还 党的地下斗争。1930年11月被军阀何健杀害于长沙。 好,每天也还快活。泽民、泽覃、淑兰、先桂、泽建、廾慧國都 [4]端人,即文端人(1901-1932),湖南韶山市大坪乡大坪村唐家托 好,不劳挂念。端人下乡,托他带上此信。余候再陈。敬颂 当时属湘乡)人,毛泽东的表侄。当时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附小读书。 大安 甥泽东 七月五号 [1]八舅父,即文正莹。七舅母,指文赵氏(1854—1924),湖南湘乡人,农民。八舅母,指文赵氏(1855-1937),湖南湘乡人,农民。[2]润莲,即毛泽民 3]泽覃,即毛泽覃(1905-1935),毛泽东的三弟。当时在长沙读书。192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共永(丰)、吉(安)、泰(和)中心县委书记,中共苏区中央局秘书长,红军独立师师长等职,主力红军长征后留在中央苏区坚持游击战争,1935年4月在江西瑞金牺牲。淑兰,即王淑(1896-1964),湖南湘乡人,毛泽民的夫人。当时随毛泽民在长沙居住。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长期做中共地方组织的联络工作。新中国成立 456 457 ==========第48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欧阳振垣的信 (1922年8月7日) 有事奉商,望于本星期二七号下午四时惠临清水塘一叙 1922年7月,中共二大在上海召开。图为会议的会址。 [1]欧阳振垣,原省立第三师范学生,当时在长沙任教。2]据《一百年日历表》,1922年8月8日才是星期 [3]中共中央执委会委员长陈独秀应中共湘区委书记毛泽东耍求,派共产党员张秋人来湘工作。毛泽东决定派张秋人到衡阳三师,加强那里的领导工作。毛泽东写此信,就是要同欧阳振垣商量由他护送张秋人赴衡阳的间题 458 459 ==========第48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给欧阳振垣的信 (1922年8月7日) 有事奉商,望于本星期二七号下午四时惠临清水塘一叙 1922年7月,中共二大在上海召开。图为会议的会址。 [1]欧阳振垣,原省立第三师范学生,当时在长沙任教。2]据《一百年日历表》,1922年8月8日才是星期 [3]中共中央执委会委员长陈独秀应中共湘区委书记毛泽东耍求,派共产党员张秋人来湘工作。毛泽东决定派张秋人到衡阳三师,加强那里的领导工作。毛泽东写此信,就是要同欧阳振垣商量由他护送张秋人赴衡阳的间题 458 459 ==========第487页========== 长沙泥木工人罢工宣言 长沙土木工会章程 (1922年8月16日) (1922年9月5日) 径启者我们泥木工人,为着生计间题,要求加一点儿工价。从 第一条木会由长沙土木工人组织之定名为长沙土木工会。 六月初一日起算是实行甲工三角四分,乙工二角六分了。乃近日忽 第二条本会以改进工人生活,拥护工人权利为宗 有少数人公团,开会反对,请求行政公署,张贴改订价码之布告。 第三条凡长沙土木工人经本会会员一人以上之介绍,委员会 但是我们苦力工人,一天的工作,硬是把一天的阳寿和精力来换几 之通过,皆得为本会会员 个钱去养家瞻〈赡〉眷,并非坐食冤枉,和其他非正当工业的可 第四条本会会员入会时须纳入会费二角,以后每月纳常月费 比。试看他们商家不上几天又把价码一涨,为什么又没有人反对 六十文 呢。□于我们工人凭整天“汗”“力”得来的几个工钱还要惨受这样 第五条本会拟举下列各事 摧残! (一)补习学校。(二)消费合作社。(三)卫生保险。(四)失 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法子来对付。只晓得我们一天的苦力代 业互济。(五)其他必要事项。 价,定要这么多才行。我们别的权利虽是享不着,而我们营业和工 第六条本会基本组织为十人团,会员每十人囗联成一团选 作的白由,是应当享有的。而且这一点我们誓死也决不受何方面的 举,十代表一人,任期一年,在一地域内因团结的便利,得由若干 剥夺。现在我们采取的唯一方法,就是冒得三角四分和二角六分钱 十代表选举一人或二人,负传达连络的责任 天的工价。我们全体同盟,决定不做。特此,宣言。 第七条十代表大会选举委员三十七人组织委员会,任期一年第八条委员会分为下列五股:(一)总务股,设正主任一人 湖南泥木工人全体同启 主任四人,总理本会各事务。(二)文牍股,设股主任一人,文牍 八月十六日 员四人,掌理文书事项。(三)会计股,设股主任一人,会计员四人,掌管经费事项。(四)庶务股,设股主任一人,庶务员四人,掌理庶务事项。(五)交际股,设股主任一人,交际员十六人,掌管交 460 ==========第488页========== 长沙泥木工人罢工宣言 长沙土木工会章程 (1922年8月16日) (1922年9月5日) 径启者我们泥木工人,为着生计间题,要求加一点儿工价。从 第一条木会由长沙土木工人组织之定名为长沙土木工会。 六月初一日起算是实行甲工三角四分,乙工二角六分了。乃近日忽 第二条本会以改进工人生活,拥护工人权利为宗 有少数人公团,开会反对,请求行政公署,张贴改订价码之布告。 第三条凡长沙土木工人经本会会员一人以上之介绍,委员会 但是我们苦力工人,一天的工作,硬是把一天的阳寿和精力来换几 之通过,皆得为本会会员 个钱去养家瞻〈赡〉眷,并非坐食冤枉,和其他非正当工业的可 第四条本会会员入会时须纳入会费二角,以后每月纳常月费 比。试看他们商家不上几天又把价码一涨,为什么又没有人反对 六十文 呢。□于我们工人凭整天“汗”“力”得来的几个工钱还要惨受这样 第五条本会拟举下列各事 摧残! (一)补习学校。(二)消费合作社。(三)卫生保险。(四)失 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法子来对付。只晓得我们一天的苦力代 业互济。(五)其他必要事项。 价,定要这么多才行。我们别的权利虽是享不着,而我们营业和工 第六条本会基本组织为十人团,会员每十人囗联成一团选 作的白由,是应当享有的。而且这一点我们誓死也决不受何方面的 举,十代表一人,任期一年,在一地域内因团结的便利,得由若干 剥夺。现在我们采取的唯一方法,就是冒得三角四分和二角六分钱 十代表选举一人或二人,负传达连络的责任 天的工价。我们全体同盟,决定不做。特此,宣言。 第七条十代表大会选举委员三十七人组织委员会,任期一年第八条委员会分为下列五股:(一)总务股,设正主任一人 湖南泥木工人全体同启 主任四人,总理本会各事务。(二)文牍股,设股主任一人,文牍 八月十六日 员四人,掌理文书事项。(三)会计股,设股主任一人,会计员四人,掌管经费事项。(四)庶务股,设股主任一人,庶务员四人,掌理庶务事项。(五)交际股,设股主任一人,交际员十六人,掌管交 460 ==========第48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长沙土木工会章程 际事项。本工会事务重要者须经委员会各委员议决,普通者经各主 生、梁杏村、仇□生、刘李恒、刘春生、袁东生、张由生、蔡国卿 任议决即可。执行委员会各职务由各委员互相推定 袁福青、黄青□、杨福涛、郭炳生、吴菊皆、罗先政、黄少梅、朱有 第九条本会得□请秘书,办理本会一切事务。经大会或委 富、王自福、廖春庭、黃松全、黄梅仙、任澍民、戴兰成。 会议决者 第十条十代表大会为本会最高机关,在十代表大会闭会期间委员会为最高机关。 第十一条每年开十代表大会一次,遇有必要时得由委员会临时召集之。 第十二条会员全休大会无定期,遇有必要时得由委员会临时召集之 第十三条十分之一以上之十代表对于委员表示不信用时,得请委员会召集全体代表会议,经多数之通过得撤退委员,另行选举继任。 第十四条委员会有撤退十代表之权,但须得该团团员多数之同意 第十五条会员有犯下列情事之一者,得由委员会宣布退出(一)违反本会章程及大会委员会之议决案者;(二)阻碍本会进行者 (三)非失业、疾病三月以上不纳常月费者第十六条退出会员不退所纳会费 第十七条惟十代表大会有修改本章程之权。第十八条本章程白十代表会议通过日起为有效。 委员会委员姓名如下:黄志信、朱汉生、鲍海云、任澍德、董贤波、舒玉林、欧月轩、任澍皆、李贵生、陈子林、罗子佩、莫子林、骆有贵、彭应褀、王德桂、盛少元、朱树生、陈春和、陈澍 462 463 ==========第49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长沙土木工会章程 际事项。本工会事务重要者须经委员会各委员议决,普通者经各主 生、梁杏村、仇□生、刘李恒、刘春生、袁东生、张由生、蔡国卿 任议决即可。执行委员会各职务由各委员互相推定 袁福青、黄青□、杨福涛、郭炳生、吴菊皆、罗先政、黄少梅、朱有 第九条本会得□请秘书,办理本会一切事务。经大会或委 富、王自福、廖春庭、黃松全、黄梅仙、任澍民、戴兰成。 会议决者 第十条十代表大会为本会最高机关,在十代表大会闭会期间委员会为最高机关。 第十一条每年开十代表大会一次,遇有必要时得由委员会临时召集之。 第十二条会员全休大会无定期,遇有必要时得由委员会临时召集之 第十三条十分之一以上之十代表对于委员表示不信用时,得请委员会召集全体代表会议,经多数之通过得撤退委员,另行选举继任。 第十四条委员会有撤退十代表之权,但须得该团团员多数之同意 第十五条会员有犯下列情事之一者,得由委员会宣布退出(一)违反本会章程及大会委员会之议决案者;(二)阻碍本会进行者 (三)非失业、疾病三月以上不纳常月费者第十六条退出会员不退所纳会费 第十七条惟十代表大会有修改本章程之权。第十八条本章程白十代表会议通过日起为有效。 委员会委员姓名如下:黄志信、朱汉生、鲍海云、任澍德、董贤波、舒玉林、欧月轩、任澍皆、李贵生、陈子林、罗子佩、莫子林、骆有贵、彭应褀、王德桂、盛少元、朱树生、陈春和、陈澍 462 463 ==========第491页========== 劳动各团体致参众两院电 处力持公道,大加赞助,不胜迫切待命之至 劳动各团体致参众两院电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湖南分部 (1922年9月6日) 新河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岳州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 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同叩 九月六日 北京晨报、工人周刊、上海时事新报、民国日报、汉口江声日报、长沙大公报、民治日报,请转全国各报馆各工会各团体钧鉴敝部顷致北京国会一电文曰:中华民国国会参众议员钧鉴:世界经济之变迁日亟,劳动阶级之觉悟日深,苏俄创立劳农国家,是全世界各国楷模!我劳动者手创文明,本身未受其赐,中华民国时约法,虽经明文规定人民无阶级之区分,而全国最大多数之劳动者,未受法律之保障,且常遭其摧抑。人世不平,孰能于此?今幸劳动立法运动,声震全国!血气之伦,孰不庆幸!诸君为人民代表,须知共和国家,权在全民。舍最大多数之劳动阶级而言立法,即不啻抛弃全民!敝部等根据劳动者法(一)得政治自由(二)改良经济生活(三)参加产业管理(四)得受补习教育之四大原完全赞同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总部提出之劳动之法案大纲十九条。务恳诸君:一秉正谊,举其天职,从速通过劳动法案,俾我劳动者不致沦为无法之人民,致酿法外之活动。幸甚幸甚!否则诸君不啻自绝于民众。我全国劳动者不得不奋其神圣之威权,起为一致之团结,为自由而战,为生存而战,为取得应有之权利而战,誓不认公等代表民意制定宪法也!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湖南分部、新河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岳州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同叩等语。务恳贵 464 465 ==========第492页========== 劳动各团体致参众两院电 处力持公道,大加赞助,不胜迫切待命之至 劳动各团体致参众两院电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湖南分部 (1922年9月6日) 新河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岳州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 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同叩 九月六日 北京晨报、工人周刊、上海时事新报、民国日报、汉口江声日报、长沙大公报、民治日报,请转全国各报馆各工会各团体钧鉴敝部顷致北京国会一电文曰:中华民国国会参众议员钧鉴:世界经济之变迁日亟,劳动阶级之觉悟日深,苏俄创立劳农国家,是全世界各国楷模!我劳动者手创文明,本身未受其赐,中华民国时约法,虽经明文规定人民无阶级之区分,而全国最大多数之劳动者,未受法律之保障,且常遭其摧抑。人世不平,孰能于此?今幸劳动立法运动,声震全国!血气之伦,孰不庆幸!诸君为人民代表,须知共和国家,权在全民。舍最大多数之劳动阶级而言立法,即不啻抛弃全民!敝部等根据劳动者法(一)得政治自由(二)改良经济生活(三)参加产业管理(四)得受补习教育之四大原完全赞同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总部提出之劳动之法案大纲十九条。务恳诸君:一秉正谊,举其天职,从速通过劳动法案,俾我劳动者不致沦为无法之人民,致酿法外之活动。幸甚幸甚!否则诸君不啻自绝于民众。我全国劳动者不得不奋其神圣之威权,起为一致之团结,为自由而战,为生存而战,为取得应有之权利而战,誓不认公等代表民意制定宪法也!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湖南分部、新河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岳州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同叩等语。务恳贵 464 465 ==========第493页========== 粤汉铁路工人致朱先生 粵汉路全体工人 (1922年9月10日) 致全国各地工团快邮代电 (1922年9月12日) 朱先生伟鉴 工等此次罢工,出于万不得已,全因痛苦太深。劣员肆虐,待 万急全国各地工团亲爱的工友们 遇不良,详情工等向敝路王局长及洋总管所提出各条件。半月以 粤汉铁路全体罢工后,有一小部分为局长利用之天津工人,以 来,甘心忍痛,无如王局长有意迁延,张苗未去,所请不允全路愤 同乡关系,甘做局长走狗,破坏团体之行动,仍旧行告局长调请军 激,迫而出此。先生有意维持,曷胜感谢!惟敞路向重,有系统管 队保护,以致罢工工人无法对付,不得已而全体睡于铁轨道上,以 理,负责任者,自有当局。幸先生迅向徐家棚王局长及洋总管交 示拦阻。乃军队受局长之指使,竟口无人道肆行杀伤工人。工人之 涉,朝允八条,夕即开车,决不违命。再工等颇有团体组织,此次 家属往救,军队亦以口样之手段对付,儿啼妇哭,实不忍闻。受伤 罢工系由全路俱乐部联合会,负完全交涉责任。特并奉闻。即颂勋 者无算,投水者数十人,将至毙命者七八人,就捕者十数人,而岳 祺!诸维灵照不尽! 州工友已死者六人。凡有人心,谁不悲愤!工人等经此残酷杀伤之后,呼号辗转于淫威压迫之下,只有仍旧坚持罢工,誓死不屈。万分恳请各团工友以实力援助,誓必达到:(一)撤退弹压工人的军队;(二)革退并惩办王局长;(三)抚恤被伤工人及工人的家属(四)完全允许工人提出之条件。各工团劳动同胞呀!这样黑暗口酷横暴的压迫完全加□于我劳动阶级之身,我们应该是怎样的怨愤痛恨?奋起?报复呀! 全国的工友们呀!起来呀!向仇人奋斗呀 粤汉铁路俱乐部联合会全体工人 466 467 ==========第494页========== 粤汉铁路工人致朱先生 粵汉路全体工人 (1922年9月10日) 致全国各地工团快邮代电 (1922年9月12日) 朱先生伟鉴 工等此次罢工,出于万不得已,全因痛苦太深。劣员肆虐,待 万急全国各地工团亲爱的工友们 遇不良,详情工等向敝路王局长及洋总管所提出各条件。半月以 粤汉铁路全体罢工后,有一小部分为局长利用之天津工人,以 来,甘心忍痛,无如王局长有意迁延,张苗未去,所请不允全路愤 同乡关系,甘做局长走狗,破坏团体之行动,仍旧行告局长调请军 激,迫而出此。先生有意维持,曷胜感谢!惟敞路向重,有系统管 队保护,以致罢工工人无法对付,不得已而全体睡于铁轨道上,以 理,负责任者,自有当局。幸先生迅向徐家棚王局长及洋总管交 示拦阻。乃军队受局长之指使,竟口无人道肆行杀伤工人。工人之 涉,朝允八条,夕即开车,决不违命。再工等颇有团体组织,此次 家属往救,军队亦以口样之手段对付,儿啼妇哭,实不忍闻。受伤 罢工系由全路俱乐部联合会,负完全交涉责任。特并奉闻。即颂勋 者无算,投水者数十人,将至毙命者七八人,就捕者十数人,而岳 祺!诸维灵照不尽! 州工友已死者六人。凡有人心,谁不悲愤!工人等经此残酷杀伤之后,呼号辗转于淫威压迫之下,只有仍旧坚持罢工,誓死不屈。万分恳请各团工友以实力援助,誓必达到:(一)撤退弹压工人的军队;(二)革退并惩办王局长;(三)抚恤被伤工人及工人的家属(四)完全允许工人提出之条件。各工团劳动同胞呀!这样黑暗口酷横暴的压迫完全加□于我劳动阶级之身,我们应该是怎样的怨愤痛恨?奋起?报复呀! 全国的工友们呀!起来呀!向仇人奋斗呀 粤汉铁路俱乐部联合会全体工人 466 467 ==========第49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长沙泥木工人全体快邮代电 1922年9月24日) 长沙各报馆、各工会、各工团、各工友俱乐部转全国各报馆、各工会、各工团、各工友俱乐部、各工友们及全国各界人士钧鉴敬□者,我泥木工人,因生活程度太高,洋价飞涨,钱价日落,又加之社会经济组织之不良,失业者日众。故我泥木工人身家 1922年,毛泽东领导湖南党组织组建了长沙各个行业的工会,先后发动了一系列大罢工,掀起了湖南工运的高潮。图为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筹委会 所受痛苦,笔难罄述,几在社会上工人无立足之余地,迫不得已, 合影。 集全体泥木工数千人。会议于落星田鲁班庙,举行加价。经多方之讨论,乃议决极公平之工价。甲工四角,乙工三角。呈由总工会备案后,由总工会评议议决减为甲工三角四分,乙工二角六分,转给长沙县公署备案,并非同人等自由加价,已于古历六月初一日宣布实行。口主口伙友。已照此次加价结算工账者不少。忽于阳历九月 十七号,由长沙县传本会派代表与各公团会议工价。当即由本会派代表三人赴会,陈述我泥木工人痛苦,及加价之理由。不料到会之所谓少数资本家者,假公团名义,只主张照九年钱价折合,甲等只有二角七八分,意欲强制定议。当即由本会代表向众声明,不能由我少数代表私付表决,俟回会后再作答复。次日经木会会员开会。讨论结果,仍由本会呈文长沙县述明,再不能减少之理由。想现在社会上,凡我劳苦工人所住房屋及日用货物,莫不照九年时加价 1922年9月14日,安源路矿工人举行大罢工。图为安源路矿工人在庆祝 何独我穷苦工人,加几分洋钱工价,即有所谓公团者出而制。查 胜利 468 469 ==========第49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长沙泥木工人全体快邮代电 1922年9月24日) 长沙各报馆、各工会、各工团、各工友俱乐部转全国各报馆、各工会、各工团、各工友俱乐部、各工友们及全国各界人士钧鉴敬□者,我泥木工人,因生活程度太高,洋价飞涨,钱价日落,又加之社会经济组织之不良,失业者日众。故我泥木工人身家 1922年,毛泽东领导湖南党组织组建了长沙各个行业的工会,先后发动了一系列大罢工,掀起了湖南工运的高潮。图为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筹委会 所受痛苦,笔难罄述,几在社会上工人无立足之余地,迫不得已, 合影。 集全体泥木工数千人。会议于落星田鲁班庙,举行加价。经多方之讨论,乃议决极公平之工价。甲工四角,乙工三角。呈由总工会备案后,由总工会评议议决减为甲工三角四分,乙工二角六分,转给长沙县公署备案,并非同人等自由加价,已于古历六月初一日宣布实行。口主口伙友。已照此次加价结算工账者不少。忽于阳历九月 十七号,由长沙县传本会派代表与各公团会议工价。当即由本会派代表三人赴会,陈述我泥木工人痛苦,及加价之理由。不料到会之所谓少数资本家者,假公团名义,只主张照九年钱价折合,甲等只有二角七八分,意欲强制定议。当即由本会代表向众声明,不能由我少数代表私付表决,俟回会后再作答复。次日经木会会员开会。讨论结果,仍由本会呈文长沙县述明,再不能减少之理由。想现在社会上,凡我劳苦工人所住房屋及日用货物,莫不照九年时加价 1922年9月14日,安源路矿工人举行大罢工。图为安源路矿工人在庆祝 何独我穷苦工人,加几分洋钱工价,即有所谓公团者出而制。查 胜利 468 469 ==========第497页========== 毛泽东全集 卷 我建筑工人,在世界上,不独未受社会之优待,反受少数公团资本家之压抑。同人等数于余人,各有父母妻室儿女,当口社会经济不 粤汉铁路罢工之宣言 良之时,又加之生活费之微,实不能生活矣。倘或客厅只能依照少数公团资本家之一方决议,则同人等生活费太少。生存权已失。如 1922年9月) 此重压,迫于不得已之时,惟有最后之对待,全体工人歇业,坐以待毙罢了。如果歇业之举发生,则希望我全国各界父老主张公道及全国各工会各工团各工友们,予我们数千苦工人以实力之援助。临电不胜迫切之至 亲爱的同胞们!工人们!农人们!学生们!兄弟姊妹们! 看呵!我们无产阶级,受社会怎样的待遇?资木主义者是怎样 湖南建筑会泥木工人全体同 的压迫我们?偌大的社会,哪有我们发言的地位?但是,到了今天,黑暗势力紧紧的包围,使我们当这生死的关头,不能不发出激厉悲壮的呼声!同胞们呀!粵汉铁路的二贼,张恩荣(监工)苗凤鸣(员司),是怎样的专横险诈,虐待工人,我们前已宣布了。他们去年为图私利,唆使工人罢工,愚弄我们,陷我们于极深之痛苦。事后又阴谋强迫我们加入他们的团体,为他们争权利的武器。不遂,就恼羞成怒,用种种的手段,破坏我们的俱乐部。这是怎样教我们愤恨而且痛心的事呵!此外,苗又借罢工诈取我们的血汙工钱。工人因工受伤,苗竟不允其请假就医,而且扣除其工资。张则借火车贩烟土,因工人不与照顾遂挟嫌殴辱,并予开除。又没收工人所带食米,诬陷工人偷煤。种种虐待工人情形真是难以尽述呵!同胞们,这种工贼我们迭次要求局长革退。十几天来,毫无切实办法。面讯的结果,他不允我们的要求,教我们口法庭审判。显然是袒护私人,以抛延卸责。我们在三天前三电交通部限三日内圆满解决,否则全体罢工以待国人公决并以同意提出最后通告于局长。现在三天满了,已绝无圆满解决之望,是他们为袒护犯法害公之私 470 ==========第498页========== 毛泽东全集 卷 我建筑工人,在世界上,不独未受社会之优待,反受少数公团资本家之压抑。同人等数于余人,各有父母妻室儿女,当口社会经济不 粤汉铁路罢工之宣言 良之时,又加之生活费之微,实不能生活矣。倘或客厅只能依照少数公团资本家之一方决议,则同人等生活费太少。生存权已失。如 1922年9月) 此重压,迫于不得已之时,惟有最后之对待,全体工人歇业,坐以待毙罢了。如果歇业之举发生,则希望我全国各界父老主张公道及全国各工会各工团各工友们,予我们数千苦工人以实力之援助。临电不胜迫切之至 亲爱的同胞们!工人们!农人们!学生们!兄弟姊妹们! 看呵!我们无产阶级,受社会怎样的待遇?资木主义者是怎样 湖南建筑会泥木工人全体同 的压迫我们?偌大的社会,哪有我们发言的地位?但是,到了今天,黑暗势力紧紧的包围,使我们当这生死的关头,不能不发出激厉悲壮的呼声!同胞们呀!粵汉铁路的二贼,张恩荣(监工)苗凤鸣(员司),是怎样的专横险诈,虐待工人,我们前已宣布了。他们去年为图私利,唆使工人罢工,愚弄我们,陷我们于极深之痛苦。事后又阴谋强迫我们加入他们的团体,为他们争权利的武器。不遂,就恼羞成怒,用种种的手段,破坏我们的俱乐部。这是怎样教我们愤恨而且痛心的事呵!此外,苗又借罢工诈取我们的血汙工钱。工人因工受伤,苗竟不允其请假就医,而且扣除其工资。张则借火车贩烟土,因工人不与照顾遂挟嫌殴辱,并予开除。又没收工人所带食米,诬陷工人偷煤。种种虐待工人情形真是难以尽述呵!同胞们,这种工贼我们迭次要求局长革退。十几天来,毫无切实办法。面讯的结果,他不允我们的要求,教我们口法庭审判。显然是袒护私人,以抛延卸责。我们在三天前三电交通部限三日内圆满解决,否则全体罢工以待国人公决并以同意提出最后通告于局长。现在三天满了,已绝无圆满解决之望,是他们为袒护犯法害公之私 470 ==========第49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人,逼我们走最后的路,使国家受莫大之影响!同胞们!张苗是我们工人的蟊贼。我们当然誓不和他们两立。此外,生活程度的加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关于劳动立法的 高,我们生活一天一天的困苦。所以要求加薪以改良生活,亦是我们很紧迫很合理的行动。同胞们,工友们呀!我们为“解决压迫” 请愿书及劳动法案大纲 维持团体”“改良生活”“增高人格”,不能不与工贼奋斗,不能不 1922年9月) 有这最后一举(罢工)呀!各界同胞呀!我们完全为我们切身利害而奋斗,与外界任何问题,毫无关系。请你们秉正义公理的精神与我们以切实的援助呀!亲爱的工友们!无产阶级的兄弟姊妹呀我们为生存而奋斗,为人格而奋斗,不达到目的,誓死不止!工友 请愿书 们!勇敢!坚决!“死中求活”,全在我们“团结”“奋斗”的力量呀!全国的工友们呀!“工人一体”,我们大家联合起来,一致向压 为请愿事。窃劳动问题早已发生于欧洲工业革命以后,至今日 迫我们的人奋斗呀!粤汉铁路工人宣言。 百有余年,中经无数之政治家及政冶学者苦心殚虑,且夕钻研,而卒未获一根本解决方法。惟欧美先进国,积多次之经验,遂获昊大之教训。于是保工条例律有明文,而从前穷苦无告之劳工亦得渐与普通人民立于平等地位。而国运亦得转以苟且偷安。最近如苏维埃俄罗斯更完全由劳动者建设劳农政府,掌握政权,国内宪法悉由劳动者手定。即此可知一国劳动者实立于建国上重要地位。此乃世界自然进化公例。无容置疑者也。晚近我国工人亦颇有觉悟,国内工业稍发达之区。所有劳工纷纷结合团体,冀藉群策群力,以改良自身地位,减轻自身痛苦,于理甚属正当;更有因劳资冋题不得已而出于同盟罢工,在正当防卫上立论。工人同盟罢工确是工人应有之权利,毫无可訾议。无如我国土人素有贱视劳工恶习,而工人设立团体及一切正当行为,又因未有相当法律保护,故国内一般操政权者,对于工人得任意摧残,且对于工人设立团体及一切正当行为,尤为嫉视。所以近年来往往有因劳资问题而竟闹成劳资于不平等之 472 473 ==========第50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人,逼我们走最后的路,使国家受莫大之影响!同胞们!张苗是我们工人的蟊贼。我们当然誓不和他们两立。此外,生活程度的加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关于劳动立法的 高,我们生活一天一天的困苦。所以要求加薪以改良生活,亦是我们很紧迫很合理的行动。同胞们,工友们呀!我们为“解决压迫” 请愿书及劳动法案大纲 维持团体”“改良生活”“增高人格”,不能不与工贼奋斗,不能不 1922年9月) 有这最后一举(罢工)呀!各界同胞呀!我们完全为我们切身利害而奋斗,与外界任何问题,毫无关系。请你们秉正义公理的精神与我们以切实的援助呀!亲爱的工友们!无产阶级的兄弟姊妹呀我们为生存而奋斗,为人格而奋斗,不达到目的,誓死不止!工友 请愿书 们!勇敢!坚决!“死中求活”,全在我们“团结”“奋斗”的力量呀!全国的工友们呀!“工人一体”,我们大家联合起来,一致向压 为请愿事。窃劳动问题早已发生于欧洲工业革命以后,至今日 迫我们的人奋斗呀!粤汉铁路工人宣言。 百有余年,中经无数之政治家及政冶学者苦心殚虑,且夕钻研,而卒未获一根本解决方法。惟欧美先进国,积多次之经验,遂获昊大之教训。于是保工条例律有明文,而从前穷苦无告之劳工亦得渐与普通人民立于平等地位。而国运亦得转以苟且偷安。最近如苏维埃俄罗斯更完全由劳动者建设劳农政府,掌握政权,国内宪法悉由劳动者手定。即此可知一国劳动者实立于建国上重要地位。此乃世界自然进化公例。无容置疑者也。晚近我国工人亦颇有觉悟,国内工业稍发达之区。所有劳工纷纷结合团体,冀藉群策群力,以改良自身地位,减轻自身痛苦,于理甚属正当;更有因劳资冋题不得已而出于同盟罢工,在正当防卫上立论。工人同盟罢工确是工人应有之权利,毫无可訾议。无如我国土人素有贱视劳工恶习,而工人设立团体及一切正当行为,又因未有相当法律保护,故国内一般操政权者,对于工人得任意摧残,且对于工人设立团体及一切正当行为,尤为嫉视。所以近年来往往有因劳资问题而竟闹成劳资于不平等之 472 473 ==========第50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关于劳动立法的请愿书及劳动法案大纲 举动者,比比皆是。在今日操政权者不知世界大势,昧于立国根 今国会重开,国人希望急于制宪,而众议院常会议员李庆芳君已有 本,遂以为工人易欺,其愚实甚。而曩昔立法者亦囿于成见,未尝 保护劳工法案之提出,吴子玉氏亦有保工规条应附诸根本大法之主 观察及此。此我国之劳工界所以依然痛苦呻吟,莫可告诉,诚可哀 张,虽陈义各有不同,条文尤未易强合,但海内士夫,渐有易贱劳 也!殊不知国内工人亦是中华民国一分子,律以凡属巾华民国人民 工为尊重劳工之趋向,不可谓非差强人意。同人等素从事于劳工运 律平等之旨,国内工人亦当受法律保护,不得任意歧视;且以全 动,连年来亲睹国内劳工饱受暴力摧残之惨状,深知国内劳工无法 国人民而论,工人实占绝对的多数,依据最大多数最大幸福的原 律保护之痛苫,加以感受操正枘者之巧于舞文玩法,益觉得劳动法 则,岂能舍弃工人而不顾;况立国基础全凭国内生产者为之柱石, 案规诸宪法之重要。用是为全国劳工请命计,为国家立法前途计 而消费者不与焉。此稍知近代政治社会经济诸状者,莫不异口同 理合拟具劳动法案大纲十九条,依法请愿贵院尽量采纳通过,规诸 声,共畅斯旨。而工人在社会完全为生产者,在国内各阶级中用力 宪法。并将暂行新刑律之第二百二十四条罢工骚扰罪,及民国三年 最多,境遇最苦,而对于国家社会功绩又最巨。曩昔立法者对于国 北京政府教令第二十八号之治安警察条例,正式提出议决取消,以 内少数之特别阶级及社会之消费而不生产者,则加意保护,而于占 苏工人之困。全国劳工幸甚!为此依法请愿贵议院,提出大会议决 全国人民绝对多数且用力最多、境遇最苦、功绩又最巨之工人,则 施行,此上众议院议长 竟忍心摈斥,不齿诸齐民之列。在国民应有权利义务上,岂得谓 计开劳动法案大纲十九条统祈钧鉴。 平?故依以上种种立论,无论从何方面说来,今日劳工法案,皆应有成立之必要,皆应规诸根本大法之内,俾一班操政权者,以后不 劳动法案大纲 敢巧立名目,轻于尝试,或借特别法治安条例焉,以受其压迫工人伎俩,斯诚目前制宪最急之务也。但今是论者,动谓我国法律未 承认劳动者之集会结社权。 尝歧视工人,何必无病而呻吟,不知罢工骚扰有罪,明文规于刑律 承认劳动者之同盟罢工权。 暂行新刑律第二百二十四条),袁氏治安条例迄今尚未取销(民国 承认劳动者之团体的契约缔结权。 年三月北京政府教令第二十八号之治安警察条例)。所谓我国法未 四、承认劳动者之国际的联合 尝歧视工人者,是直自欺欺人之语耳。然推求其故,由于国家根本 五、日工不得过八小时,夜工不得过六小时,每星期连续四十 大法尚未成立,而临时约法又无保护劳工明文,所以罢工骚扰恶及 小时休息。 冶安警察条例。两次虽经国会在广州非常会议时议决取消,但此关 六、十八岁以下青年男女工人及吃力的工作不得过六小时 于变更法律案,权限上当时已发生问题,效力上尤未能发生于全 七、禁止超过法定的工作时间,如在特别情形,须得工会同 国。此足以证明今日劳工法案应规诸根本大法之刻不容缓者也。方 意,才得增加工作时间 474 475 ==========第50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关于劳动立法的请愿书及劳动法案大纲 举动者,比比皆是。在今日操政权者不知世界大势,昧于立国根 今国会重开,国人希望急于制宪,而众议院常会议员李庆芳君已有 本,遂以为工人易欺,其愚实甚。而曩昔立法者亦囿于成见,未尝 保护劳工法案之提出,吴子玉氏亦有保工规条应附诸根本大法之主 观察及此。此我国之劳工界所以依然痛苦呻吟,莫可告诉,诚可哀 张,虽陈义各有不同,条文尤未易强合,但海内士夫,渐有易贱劳 也!殊不知国内工人亦是中华民国一分子,律以凡属巾华民国人民 工为尊重劳工之趋向,不可谓非差强人意。同人等素从事于劳工运 律平等之旨,国内工人亦当受法律保护,不得任意歧视;且以全 动,连年来亲睹国内劳工饱受暴力摧残之惨状,深知国内劳工无法 国人民而论,工人实占绝对的多数,依据最大多数最大幸福的原 律保护之痛苫,加以感受操正枘者之巧于舞文玩法,益觉得劳动法 则,岂能舍弃工人而不顾;况立国基础全凭国内生产者为之柱石, 案规诸宪法之重要。用是为全国劳工请命计,为国家立法前途计 而消费者不与焉。此稍知近代政治社会经济诸状者,莫不异口同 理合拟具劳动法案大纲十九条,依法请愿贵院尽量采纳通过,规诸 声,共畅斯旨。而工人在社会完全为生产者,在国内各阶级中用力 宪法。并将暂行新刑律之第二百二十四条罢工骚扰罪,及民国三年 最多,境遇最苦,而对于国家社会功绩又最巨。曩昔立法者对于国 北京政府教令第二十八号之治安警察条例,正式提出议决取消,以 内少数之特别阶级及社会之消费而不生产者,则加意保护,而于占 苏工人之困。全国劳工幸甚!为此依法请愿贵议院,提出大会议决 全国人民绝对多数且用力最多、境遇最苦、功绩又最巨之工人,则 施行,此上众议院议长 竟忍心摈斥,不齿诸齐民之列。在国民应有权利义务上,岂得谓 计开劳动法案大纲十九条统祈钧鉴。 平?故依以上种种立论,无论从何方面说来,今日劳工法案,皆应有成立之必要,皆应规诸根本大法之内,俾一班操政权者,以后不 劳动法案大纲 敢巧立名目,轻于尝试,或借特别法治安条例焉,以受其压迫工人伎俩,斯诚目前制宪最急之务也。但今是论者,动谓我国法律未 承认劳动者之集会结社权。 尝歧视工人,何必无病而呻吟,不知罢工骚扰有罪,明文规于刑律 承认劳动者之同盟罢工权。 暂行新刑律第二百二十四条),袁氏治安条例迄今尚未取销(民国 承认劳动者之团体的契约缔结权。 年三月北京政府教令第二十八号之治安警察条例)。所谓我国法未 四、承认劳动者之国际的联合 尝歧视工人者,是直自欺欺人之语耳。然推求其故,由于国家根本 五、日工不得过八小时,夜工不得过六小时,每星期连续四十 大法尚未成立,而临时约法又无保护劳工明文,所以罢工骚扰恶及 小时休息。 冶安警察条例。两次虽经国会在广州非常会议时议决取消,但此关 六、十八岁以下青年男女工人及吃力的工作不得过六小时 于变更法律案,权限上当时已发生问题,效力上尤未能发生于全 七、禁止超过法定的工作时间,如在特别情形,须得工会同 国。此足以证明今日劳工法案应规诸根本大法之刻不容缓者也。方 意,才得增加工作时间 474 475 ==========第50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关于劳动立法的请息书及劳动法案大纲 八、农工的工作时间,虽可超过八小时,但所超过之工作时间 请愿人 的工值,须按照八小时制的基础计算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总部邓中夏 九、须以法律担保一般不掠夺别人劳动之农人的农产品价格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上海分部阮达时 此项价格由农人代表提出,以法律规定之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武汉分部林湘浦 十、吃力的工作,及有碍卫生的工作,对于十八岁以下的男女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湖南分部毛允滋 工人,绝对禁止超过法定时间,绝对禁止女工及十八岁以下的男工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广东分部谭平山 做夜工。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山东分部王尽美 十一、体力的女工,产前产后各八星期休工,其他工作之女 介绍人 产前产后各六星期休工,均照常领取工资。 童启曾杜凯元张秉文赵金堂 十二、禁止雇用十六岁以下之男女童工。 岳云韬孙镜清李肇甫刘纬 十三、为保障工人适当以至低度的工钱,国家须制定这种保障 萧湘廖希贤蒲伯英吕复 法律。当立此项法律时,须准全国总工会代表出席。无论公私企业 骆继汉姚桐豫周继潆万钧 及机关的工资,均不得低于此项法律保障的至低限制。 彭学浚孙钟邓毓怡胡鄂公 十四、各种工人,由他们产业组合或职业组合保障,可选举代 汤松年张国浚 表参加政府企业机关,及选举代表参加政府企业机关及政府所管理的私人全业或机关之权。 十五、国家对于各国公私各企业,均须设立劳动检查局之权。、国家保障工人有完全参加国家所设劳动检查局之权。 十七、-切保险事业,须由工人参加规定之,以保障所有在政府的、公共的、私人的企业和机关内的工人之损失或危险,保险费完全由雇主或国家出之,受保险者决不分担。 十八、各种工人和雇佣人,一年工作中有一月之休息,半年中有两星期之休息,并领薪之权。 十九、国家须以法律保障男女工人有受补习教育的机会。 476 47 ==========第50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关于劳动立法的请息书及劳动法案大纲 八、农工的工作时间,虽可超过八小时,但所超过之工作时间 请愿人 的工值,须按照八小时制的基础计算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总部邓中夏 九、须以法律担保一般不掠夺别人劳动之农人的农产品价格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上海分部阮达时 此项价格由农人代表提出,以法律规定之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武汉分部林湘浦 十、吃力的工作,及有碍卫生的工作,对于十八岁以下的男女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湖南分部毛允滋 工人,绝对禁止超过法定时间,绝对禁止女工及十八岁以下的男工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广东分部谭平山 做夜工。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山东分部王尽美 十一、体力的女工,产前产后各八星期休工,其他工作之女 介绍人 产前产后各六星期休工,均照常领取工资。 童启曾杜凯元张秉文赵金堂 十二、禁止雇用十六岁以下之男女童工。 岳云韬孙镜清李肇甫刘纬 十三、为保障工人适当以至低度的工钱,国家须制定这种保障 萧湘廖希贤蒲伯英吕复 法律。当立此项法律时,须准全国总工会代表出席。无论公私企业 骆继汉姚桐豫周继潆万钧 及机关的工资,均不得低于此项法律保障的至低限制。 彭学浚孙钟邓毓怡胡鄂公 十四、各种工人,由他们产业组合或职业组合保障,可选举代 汤松年张国浚 表参加政府企业机关,及选举代表参加政府企业机关及政府所管理的私人全业或机关之权。 十五、国家对于各国公私各企业,均须设立劳动检查局之权。、国家保障工人有完全参加国家所设劳动检查局之权。 十七、-切保险事业,须由工人参加规定之,以保障所有在政府的、公共的、私人的企业和机关内的工人之损失或危险,保险费完全由雇主或国家出之,受保险者决不分担。 十八、各种工人和雇佣人,一年工作中有一月之休息,半年中有两星期之休息,并领薪之权。 十九、国家须以法律保障男女工人有受补习教育的机会。 476 47 ==========第505页========== 给李立三等的信 长沙泥木工会援助缝纫工人通告 (1922年9月 (1922年10月) 罢工胜利的条件首先要靠工人群众有坚固的团结和坚强的斗 我们咋天接读褂衣缝纫工人的罢工宣言和他们的快邮代电。那 志,同时必须取得社会舆论的同情和支持。因此,必要用“哀兵必 上面所说的意思,以为成衣工人,已经加成二角八分。所以褂衣店 胜”的道理,提出哀而动人的口号 的做检货和做长年的工友,也要求涨点工价。这是何等的正当,是何等的有理由。你看他们在铺里做工夫的缝纫工友,每天从早晨起来,吃了早饭后,就要伴着案板,一天三餐饭之外,你看哪里来的休息。况且他们的晚工,比什么还要苦。不论天冷天热,甚至于有做到 三更过后的。你看这样晚散工,早晨又要按老板的早饭,到底有儿钟的睡眠呢。这样苦的工作,所得的工资,不能养活家中的父母妻室儿女,他们再也不能忍饥受饿了。他们这次的罢工,是出于不得已的。我想当店主的,也应该承认他们的要求。我想你们的良心,也不愿意让他们这些无产的工友们,受那样的摧残压迫的,又何必定要用控诉法庭的话来恐吓他们呢。各街的店主呵,你们要清白些。现在的时候,不比从前了。他们的团体坚固得很。听你们怎样的压迫,怎样的恐吓,我想他们非达到增加工资,是决不得屈服的。我们最后句忠告,就奉劝你们用解放的手段,承认他们帮伙的请求。秉你们的良心,总不要同类相残,效那班顽固派的行动。你们要晓得,虽说他们帮伙,稍微涨了一点工价,你们也定会把卖价加高的,其实到底 []这是毛泽东在安源路矿工人罢工前夕从长沙致李 等信的主要 与你们有什么损失呢?各街的店主呵,请你们再四思虑吧。 内容。 478 479 ==========第506页========== 给李立三等的信 长沙泥木工会援助缝纫工人通告 (1922年9月 (1922年10月) 罢工胜利的条件首先要靠工人群众有坚固的团结和坚强的斗 我们咋天接读褂衣缝纫工人的罢工宣言和他们的快邮代电。那 志,同时必须取得社会舆论的同情和支持。因此,必要用“哀兵必 上面所说的意思,以为成衣工人,已经加成二角八分。所以褂衣店 胜”的道理,提出哀而动人的口号 的做检货和做长年的工友,也要求涨点工价。这是何等的正当,是何等的有理由。你看他们在铺里做工夫的缝纫工友,每天从早晨起来,吃了早饭后,就要伴着案板,一天三餐饭之外,你看哪里来的休息。况且他们的晚工,比什么还要苦。不论天冷天热,甚至于有做到 三更过后的。你看这样晚散工,早晨又要按老板的早饭,到底有儿钟的睡眠呢。这样苦的工作,所得的工资,不能养活家中的父母妻室儿女,他们再也不能忍饥受饿了。他们这次的罢工,是出于不得已的。我想当店主的,也应该承认他们的要求。我想你们的良心,也不愿意让他们这些无产的工友们,受那样的摧残压迫的,又何必定要用控诉法庭的话来恐吓他们呢。各街的店主呵,你们要清白些。现在的时候,不比从前了。他们的团体坚固得很。听你们怎样的压迫,怎样的恐吓,我想他们非达到增加工资,是决不得屈服的。我们最后句忠告,就奉劝你们用解放的手段,承认他们帮伙的请求。秉你们的良心,总不要同类相残,效那班顽固派的行动。你们要晓得,虽说他们帮伙,稍微涨了一点工价,你们也定会把卖价加高的,其实到底 []这是毛泽东在安源路矿工人罢工前夕从长沙致李 等信的主要 与你们有什么损失呢?各街的店主呵,请你们再四思虑吧。 内容。 478 479 ==========第507页========== 长沙泥木工人六千四百余人快邮代电 劳动组合书记部湖南分部 (1922年10月5日) 为长沙泥木工人罢工支援信 (1922年10月13日) 长沙各报馆、全国各报馆、各工会、各工团、各工人俱乐部、各工友们暨各界人上钧鉴 建筑业工友诸君大鉴 工等前次口发出一快邮代电,谅邀洞鉴。其一切苦衷,均在前 诸君这次罢工口有多日了。诸君!那由我们认为十分正当。乃 电内详细说明,意欲有圆满解决之希望。不料咋阴历八月四日长 资本家方面至今未完全依允诸君的要求,实在令人气愤。现在各丁 沙县知事周瀛干口发出布告,偏袒少数街团一方面之言词,不洞悉 团群起援助诸君。口书记部,亦当尽力所能为诸君之后盾。甚望诸 工等苦衷,并称工等决无加价理由。试问今日各种货物及房租等何 君好好组织,好好维持秩序,坚持到底,以期得到最后的胜利。专 不一比从前昂贵数倍,又何非自由加价?我最穷苦之工人,迫于生 此祝诸君努力。 活太艰,不能不稍加工资,以改良生活。此工等应有之生存权,何况不能自由加价而反以极酷烈之压迫手段,岂必致工等饿死而后快耶?工等万不能忍,迫不得已决于十六日全休罢工,并请愿省议会,图最后之解决。非达到圆满目的,誓不上工。务望各界诸君体苦衷,予以谅解,并予以实力之援助。临电神驰,不胜迫切待命之至。 长沙泥木工六千四百余人同叩 480 481 ==========第508页========== 长沙泥木工人六千四百余人快邮代电 劳动组合书记部湖南分部 (1922年10月5日) 为长沙泥木工人罢工支援信 (1922年10月13日) 长沙各报馆、全国各报馆、各工会、各工团、各工人俱乐部、各工友们暨各界人上钧鉴 建筑业工友诸君大鉴 工等前次口发出一快邮代电,谅邀洞鉴。其一切苦衷,均在前 诸君这次罢工口有多日了。诸君!那由我们认为十分正当。乃 电内详细说明,意欲有圆满解决之希望。不料咋阴历八月四日长 资本家方面至今未完全依允诸君的要求,实在令人气愤。现在各丁 沙县知事周瀛干口发出布告,偏袒少数街团一方面之言词,不洞悉 团群起援助诸君。口书记部,亦当尽力所能为诸君之后盾。甚望诸 工等苦衷,并称工等决无加价理由。试问今日各种货物及房租等何 君好好组织,好好维持秩序,坚持到底,以期得到最后的胜利。专 不一比从前昂贵数倍,又何非自由加价?我最穷苦之工人,迫于生 此祝诸君努力。 活太艰,不能不稍加工资,以改良生活。此工等应有之生存权,何况不能自由加价而反以极酷烈之压迫手段,岂必致工等饿死而后快耶?工等万不能忍,迫不得已决于十六日全休罢工,并请愿省议会,图最后之解决。非达到圆满目的,誓不上工。务望各界诸君体苦衷,予以谅解,并予以实力之援助。临电神驰,不胜迫切待命之至。 长沙泥木工六千四百余人同叩 480 481 ==========第509页========== 长沙泥木工人致长沙县知事快邮代电 长沙泥木工人代表与吴政务厅长的 (1922年10月21日) 谈话记录及呈省长的文 1922年10月24日) 万急长沙县周知事鉴 工等罢工近二十日,损失近十万元,所争只在仅敷衣食之每日 谈话记录 三角四分工价,贵知事故抑劳工,多方延宕。总司令部以次各机关各学校各住宅,迭函承认工价,恳求开工。而贵知事应允之布告,迟延不发,是以一人而抗社会逆民众。工等誓不承认各种出手情理 泥木两行工人,要求将工价增至三角四分,不承认长沙县知事 之遁词,非达到三角四分之目的不止。罢工已久,衣食无出,饥寒 阴历八月十四日之布告罢工争持一案。即据该业代表声称此事本为 交迫,众志成城。请与贵知事约,从今日下午十时起,至明日下 劳工与雇主之自由契约关系,应由双方自行协定。非有强迫行为 九时止,二十四小时内,请贵知事用书面明白承认工等能够衣食之 (此句系吴厅长添的),官署不必过问。本厅长代表省长许允照上述 每日三角四分工价之要求。否则工等定于二十三日,推举代表一千 主张办理,望以此意通告各工人。 人,前来贵署与贵知事面质理由。若犹不决,则定于二十四日全体 上列文句在省长公署政务厅,当吴厅长景鸿记录 四千余人,齐到贵署请发衣食,以解饥寒。特此电陈,即祈决覆再二十三日之代表到署,及二十四日之全体到署,均应文明举动。 呈省长的文 严守工人自治劳动神圣之本职,一切由纠察员负责。不烦贵知事援引袁皇帝颁布之治安警察法。孜孜为秩序吃虑,合先申明 呈为营业自由恳请明白批示,以安人心事。窃工等要求将工价 [11922年10月6日,长沙泥木工人6000余人为增加工资和争取菅业 省城泥木两行全体工人等四千余人同叩 自由而罢工。毛泽东领导泥木工人代表与长沙县知事周瀛干、湖南省政务厅 十月二十一日下午四时 长吴景鸿、省长赵恒惕进行谈判,并取得胜利。据当时中共湘区执行委员会委员、长沙泥木工人谈判代表之一易礼容1987年6月7日回忆:毛泽东最清楚长沙泥木工人罢工全过程,呈文是他起草的 482 483 ==========第510页========== 长沙泥木工人致长沙县知事快邮代电 长沙泥木工人代表与吴政务厅长的 (1922年10月21日) 谈话记录及呈省长的文 1922年10月24日) 万急长沙县周知事鉴 工等罢工近二十日,损失近十万元,所争只在仅敷衣食之每日 谈话记录 三角四分工价,贵知事故抑劳工,多方延宕。总司令部以次各机关各学校各住宅,迭函承认工价,恳求开工。而贵知事应允之布告,迟延不发,是以一人而抗社会逆民众。工等誓不承认各种出手情理 泥木两行工人,要求将工价增至三角四分,不承认长沙县知事 之遁词,非达到三角四分之目的不止。罢工已久,衣食无出,饥寒 阴历八月十四日之布告罢工争持一案。即据该业代表声称此事本为 交迫,众志成城。请与贵知事约,从今日下午十时起,至明日下 劳工与雇主之自由契约关系,应由双方自行协定。非有强迫行为 九时止,二十四小时内,请贵知事用书面明白承认工等能够衣食之 (此句系吴厅长添的),官署不必过问。本厅长代表省长许允照上述 每日三角四分工价之要求。否则工等定于二十三日,推举代表一千 主张办理,望以此意通告各工人。 人,前来贵署与贵知事面质理由。若犹不决,则定于二十四日全体 上列文句在省长公署政务厅,当吴厅长景鸿记录 四千余人,齐到贵署请发衣食,以解饥寒。特此电陈,即祈决覆再二十三日之代表到署,及二十四日之全体到署,均应文明举动。 呈省长的文 严守工人自治劳动神圣之本职,一切由纠察员负责。不烦贵知事援引袁皇帝颁布之治安警察法。孜孜为秩序吃虑,合先申明 呈为营业自由恳请明白批示,以安人心事。窃工等要求将工价 [11922年10月6日,长沙泥木工人6000余人为增加工资和争取菅业 省城泥木两行全体工人等四千余人同叩 自由而罢工。毛泽东领导泥木工人代表与长沙县知事周瀛干、湖南省政务厅 十月二十一日下午四时 长吴景鸿、省长赵恒惕进行谈判,并取得胜利。据当时中共湘区执行委员会委员、长沙泥木工人谈判代表之一易礼容1987年6月7日回忆:毛泽东最清楚长沙泥木工人罢工全过程,呈文是他起草的 482 483 ==========第51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增至三角四分,不承认长沙县知事阴历八月十四日之布告,迫而罢工已二十口。昨日工等全体齐赴长沙县署,据省宪法第十七条陈诉疾苦,请其取消前发布告,以全生活。正争持间,适接省长电令,允在今日完满解决。窃思营业自由,载在宪法。工等工价之争,本为劳工与雇主之自由契约关系,宜双方自行协定。非有强迫行为官署不必过问。现自总司令部以次各机关各学校各住宅,纷纷函承认三角四分工价,请求开工。独长沙县知事,坚持不决,实属违反省宪。阻抑工情,既蒙省长维持。复承政务厅吴厅长于今日工等代表晋见之时,代表省长表示允照工等主张办理,隆情盛意,至为感激。现工等全体集合省教育会前坪,群情一致,恳求省长即赐解决,以安人心。所有工等工价增加,属于劳工与雇主之自由契约,官署不必过问缘由。理合呈请省长,即时明白批示,交由代表携回。并请令饬长沙县周知事,废弃阴历八月十四日之布告,以全生活而安人心,实为公便。谨呈湖南省长赵。 湖南省城泥木工人任树德仇寿松 杜仲坤黄少梅 李海珊毛润之 1922年10月24日,毛泽东和杨开慧的长子毛岸英在清水塘出生。图为 朱有富罗子佩 毛岸英诞生的卧室。 等六千四百余人全体谨呈 484 485 ==========第51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资料图片 增至三角四分,不承认长沙县知事阴历八月十四日之布告,迫而罢工已二十口。昨日工等全体齐赴长沙县署,据省宪法第十七条陈诉疾苦,请其取消前发布告,以全生活。正争持间,适接省长电令,允在今日完满解决。窃思营业自由,载在宪法。工等工价之争,本为劳工与雇主之自由契约关系,宜双方自行协定。非有强迫行为官署不必过问。现自总司令部以次各机关各学校各住宅,纷纷函承认三角四分工价,请求开工。独长沙县知事,坚持不决,实属违反省宪。阻抑工情,既蒙省长维持。复承政务厅吴厅长于今日工等代表晋见之时,代表省长表示允照工等主张办理,隆情盛意,至为感激。现工等全体集合省教育会前坪,群情一致,恳求省长即赐解决,以安人心。所有工等工价增加,属于劳工与雇主之自由契约,官署不必过问缘由。理合呈请省长,即时明白批示,交由代表携回。并请令饬长沙县周知事,废弃阴历八月十四日之布告,以全生活而安人心,实为公便。谨呈湖南省长赵。 湖南省城泥木工人任树德仇寿松 杜仲坤黄少梅 李海珊毛润之 1922年10月24日,毛泽东和杨开慧的长子毛岸英在清水塘出生。图为 朱有富罗子佩 毛岸英诞生的卧室。 等六千四百余人全体谨呈 484 485 ==========第513页========== 长沙泥木工人布告 给文运昌的信 (1922年10月25日) (1922年11月11日) 我们为生活艰难,迫不得已,要求将工价增至三角四分,不承 运昌姻兄 认长沙县知事阴历八月十四日之布告。罢工争持一案,咋次请愿结 来示接读。刘君实在无法位置,今刘回乡,情形请面询之。弟 果,经吴政务厅长,代表赵省长承认加价一事,为劳工与雇主的自 在此无善足录,生活奇窘,不足为戚友道也 由契约关系,应由双方自定,非遇强迫行为,官厅不必过问。我们 舅父母一函请面呈。各位表兄嫂同此问候。有暇盼兄时赐教 认省长和政务厅长对于我们这件事的处置,极为合理,当然感谢他 言。即颂 们。我们的工价,在现在生活情形之下,当然要收三角四分。若某 乡祺 家不出三角四分,我们不到他家做工。就是这个营业自由权,省宪法上本已早经规定,只是从前没有保障,现在算是有了保障。从明 弟泽东上 日起,各人照常开工。特此宣布, 十一月十一号 泥木两行请愿大会布告 十月二十五日 文运昌,字咏昌,湖南韶山市大評乡大坪村唐家托(当时属湘乡) 人,毛泽东的表兄。早年毕业于湘乡县立师范,在乡任小学教师。大革命时期曾参加农民运动,任湘乡县凤音乡农民协会秘书等。新中国成立后,任湖南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委员、湖南省文史硏究馆馆员 486 487 ==========第514页========== 长沙泥木工人布告 给文运昌的信 (1922年10月25日) (1922年11月11日) 我们为生活艰难,迫不得已,要求将工价增至三角四分,不承 运昌姻兄 认长沙县知事阴历八月十四日之布告。罢工争持一案,咋次请愿结 来示接读。刘君实在无法位置,今刘回乡,情形请面询之。弟 果,经吴政务厅长,代表赵省长承认加价一事,为劳工与雇主的自 在此无善足录,生活奇窘,不足为戚友道也 由契约关系,应由双方自定,非遇强迫行为,官厅不必过问。我们 舅父母一函请面呈。各位表兄嫂同此问候。有暇盼兄时赐教 认省长和政务厅长对于我们这件事的处置,极为合理,当然感谢他 言。即颂 们。我们的工价,在现在生活情形之下,当然要收三角四分。若某 乡祺 家不出三角四分,我们不到他家做工。就是这个营业自由权,省宪法上本已早经规定,只是从前没有保障,现在算是有了保障。从明 弟泽东上 日起,各人照常开工。特此宣布, 十一月十一号 泥木两行请愿大会布告 十月二十五日 文运昌,字咏昌,湖南韶山市大評乡大坪村唐家托(当时属湘乡) 人,毛泽东的表兄。早年毕业于湘乡县立师范,在乡任小学教师。大革命时期曾参加农民运动,任湘乡县凤音乡农民协会秘书等。新中国成立后,任湖南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委员、湖南省文史硏究馆馆员 486 487 ==========第515页========== 给八舅父母的信 铅印活版工人之要求条件 (1922年11月11日) (1922年11月21日) 舅父舅母大人尊前 致公司函 久不通信,疏忽得很!二位大人谅都人好!合宅谅都安吉!甥在省身休尚好,惟学问无进,甚是抱愧!刘先生回乡之便,托带 径启者,工等蒙贵公司雇请工作有年,每口工作时间太长,辛 片言,借当问候。有便望二位大人临赐教诲为祷!敬颂 苦万分。排报工人纯系夜间工作,通宵达旦,不能安寝,此种痛苦 德安! 更所难堪。每月所获工资,多则八元少至五元四元,以之维持个人生活而虞不足,实无余资以供事蓄。近来经济变化,生活程度日益 甥毛泽东上 增高,食物房租,日益□贵,是以原有之工资愈难维持生活。迫不得 月十-号 巳,经全体议决,向贵公司提出维持生命之十项要求,请于三日内答复,完全承认。再工等此次之要求纯系出于生活压迫。平日东宾之间感情素洽,贵公司对于工等之痛苦,必不漠视而能完全承认也。 致报界函 径启者,敝会工友,为生活压迫,精神物质,痛苦万分。不得已向各印刷公司提出要求条件,请求增加工价,改良待遇。若各公司不念工人痛苦,坚持不允,是迫工等出于最后之一途,届时全体罢工之事,或不能免。报界主持公论,体念劳工,素所钦佩,敝会 1]八舅父,即文正莹。八舅母,即文赵氏 工友手印各报,对于报界,亦不无微劳,关系既深,情意白切。所 2]即同日给文运昌信中提到的“刘君”。不详。488 489 ==========第516页========== 给八舅父母的信 铅印活版工人之要求条件 (1922年11月11日) (1922年11月21日) 舅父舅母大人尊前 致公司函 久不通信,疏忽得很!二位大人谅都人好!合宅谅都安吉!甥在省身休尚好,惟学问无进,甚是抱愧!刘先生回乡之便,托带 径启者,工等蒙贵公司雇请工作有年,每口工作时间太长,辛 片言,借当问候。有便望二位大人临赐教诲为祷!敬颂 苦万分。排报工人纯系夜间工作,通宵达旦,不能安寝,此种痛苦 德安! 更所难堪。每月所获工资,多则八元少至五元四元,以之维持个人生活而虞不足,实无余资以供事蓄。近来经济变化,生活程度日益 甥毛泽东上 增高,食物房租,日益□贵,是以原有之工资愈难维持生活。迫不得 月十-号 巳,经全体议决,向贵公司提出维持生命之十项要求,请于三日内答复,完全承认。再工等此次之要求纯系出于生活压迫。平日东宾之间感情素洽,贵公司对于工等之痛苦,必不漠视而能完全承认也。 致报界函 径启者,敝会工友,为生活压迫,精神物质,痛苦万分。不得已向各印刷公司提出要求条件,请求增加工价,改良待遇。若各公司不念工人痛苦,坚持不允,是迫工等出于最后之一途,届时全体罢工之事,或不能免。报界主持公论,体念劳工,素所钦佩,敝会 1]八舅父,即文正莹。八舅母,即文赵氏 工友手印各报,对于报界,亦不无微劳,关系既深,情意白切。所 2]即同日给文运昌信中提到的“刘君”。不详。488 489 ==========第51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铅印活版工人之要求条件 有敝会向各公司要求增加工资改良待遇各情,理合函达贵报,企予主 每月工资光洋五元。(六)无论包工聘请,伙食概归公司担任。学 持公论,使敝会合理之要求,早日达到,幸甚。要求条件,附上。 徒及晚工,均照活版部例。凡公司对于工人,不得借故开除。如因故开除工人时,须将理由通知本会,取得本会之同意,否则不能 三要求条件 有效。 甲、活版部条约。(一)排报工人每日工作,检还以六千字为限,每种须另加一人排版。各项新闻,一经排检不得抽□。排杂件工人,每人每日作,以小时为限。如有紧急工作,口加开晚工时,以三小时为半工,并须备晚点。(二)各报馆齐稿时间:(1)附张午前十时。(2)中外新闻午后二时。(3)本省新闻午后四时。(三)排报工人,每人每月除伙食外,工资光洋十二元,以月计算。排杂件工人每人每月除伙食外,工资光洋以十元为本位。须一节计算,主薪水加倍。(四)发货检还,每千字工资为一角八分,空白以字计算。边圈大夹小及边符号加半,书内表格加倍,英文零件繁杂表格面议。伙食归公司担任。(五)公司应在每年盈余项下,提二成作为工人红利。(六)排杂件工人,每年以正月初八日为开工期,腊月二 十四日为收工期。每月朔望为休息日不得扣除工资。如值休息日,有特别工作,须加倍给薪。(七)学徒三年毕业,须具有普通知识。学习满六个月者,须由公司酌给津贴。一家只能一进一出。 铅印部条约 )包印大报口种计两张,包价光洋二十五 元。分数以百分起至一千分止。如超过千分以外,以原价八成计算。(二)包印小报,每种计一小张,包价光洋十二元。分数以百分起至于分止。如超过千分以外,以原价六成推算。如有兼印杂件,临时面议。(三)杂件工人,归店主聘请。(四)喂纸工人,每月工资光洋十元。如兼主任,每月须加工资光洋五元。(五)推车工人, 491 ==========第51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铅印活版工人之要求条件 有敝会向各公司要求增加工资改良待遇各情,理合函达贵报,企予主 每月工资光洋五元。(六)无论包工聘请,伙食概归公司担任。学 持公论,使敝会合理之要求,早日达到,幸甚。要求条件,附上。 徒及晚工,均照活版部例。凡公司对于工人,不得借故开除。如因故开除工人时,须将理由通知本会,取得本会之同意,否则不能 三要求条件 有效。 甲、活版部条约。(一)排报工人每日工作,检还以六千字为限,每种须另加一人排版。各项新闻,一经排检不得抽□。排杂件工人,每人每日作,以小时为限。如有紧急工作,口加开晚工时,以三小时为半工,并须备晚点。(二)各报馆齐稿时间:(1)附张午前十时。(2)中外新闻午后二时。(3)本省新闻午后四时。(三)排报工人,每人每月除伙食外,工资光洋十二元,以月计算。排杂件工人每人每月除伙食外,工资光洋以十元为本位。须一节计算,主薪水加倍。(四)发货检还,每千字工资为一角八分,空白以字计算。边圈大夹小及边符号加半,书内表格加倍,英文零件繁杂表格面议。伙食归公司担任。(五)公司应在每年盈余项下,提二成作为工人红利。(六)排杂件工人,每年以正月初八日为开工期,腊月二 十四日为收工期。每月朔望为休息日不得扣除工资。如值休息日,有特别工作,须加倍给薪。(七)学徒三年毕业,须具有普通知识。学习满六个月者,须由公司酌给津贴。一家只能一进一出。 铅印部条约 )包印大报口种计两张,包价光洋二十五 元。分数以百分起至一千分止。如超过千分以外,以原价八成计算。(二)包印小报,每种计一小张,包价光洋十二元。分数以百分起至于分止。如超过千分以外,以原价六成推算。如有兼印杂件,临时面议。(三)杂件工人,归店主聘请。(四)喂纸工人,每月工资光洋十元。如兼主任,每月须加工资光洋五元。(五)推车工人, 491 ==========第519页========== 铅印活版工人条件 月者为限 铅印活版工人条件 六)排杂件工人每年以正月初六日为开工期,腊月二十六日为收工期。但遇特别情形必须工作时须加倍给薪,每月朔望为休 (1922年12月9日 日,不得扣除工资。如值休息日,有特别工作须加倍给薪, 七)自签字日起一年以内,各公司不得加收学徒。 铅印工人条件 活版工人条件 )包印大报。每种计两张,每月包价光洋二十二元。分数以 (一)排报工人每种大报二大张,以八版计算每版一人每栏以五 百分起至一千分止,如超过千分以外,以原价七成计算 十囗行为标准,行数为五号字所占地位为标准,如加行数仍照推算 二)包印小报。每种计一小张,每月包价光洋一十元。分数以 另排。广告一人各项新闻一经排检不得抽口。但有必须抽口时,按 百分起至千分止,如超过千分以外,以原价五成推算。如有兼职条 每百字加洋六分。排杂件工人每人每日工作以八小时为限,但首尾 件临时面议 休息时间不在此内。如加晚工照日工之价并伙食结算以三小时半为 三)掌机工人。每人每月工资光洋一十元。 四)摇口工人。每人每月工资光洋五元。 (二)各报均宜从早发稿时间推本省新闻每人以一百零四行为准 五)无论包工聘请伙食概归公司担仼,学徒及晚工均照活版 数以六口计算 部例。 (三)排报工人每人每月除伙食外,工资光洋一十一元以月计算。但十日以内者以半月计算,十日以外者以一月计算。如遇报馆 两部共同条件 倒闭或被封时,不在此例。排杂件工人,每人每月除伙食外,工资光洋以九元为本位以月计算,主任薪水加倍 )公司开除工人,须将理由宣布,并不得以此次罢工为 (四)发货检还每千字光洋一角四分,空白以字计算,边圈大夹 理由 小及边符号加半,书内表格加倍,英文零件繁体表格面议。伙食概 (二)十二月二十六日至三十日之工资伙食,须由各公司照常补 归公司担任 发。但报馆从此不开工者,不在此例 (五)公司红利以十五分之二作为一切工人红利。但以工作满六 492 493 ==========第520页========== 铅印活版工人条件 月者为限 铅印活版工人条件 六)排杂件工人每年以正月初六日为开工期,腊月二十六日为收工期。但遇特别情形必须工作时须加倍给薪,每月朔望为休 (1922年12月9日 日,不得扣除工资。如值休息日,有特别工作须加倍给薪, 七)自签字日起一年以内,各公司不得加收学徒。 铅印工人条件 活版工人条件 )包印大报。每种计两张,每月包价光洋二十二元。分数以 (一)排报工人每种大报二大张,以八版计算每版一人每栏以五 百分起至一千分止,如超过千分以外,以原价七成计算 十囗行为标准,行数为五号字所占地位为标准,如加行数仍照推算 二)包印小报。每种计一小张,每月包价光洋一十元。分数以 另排。广告一人各项新闻一经排检不得抽口。但有必须抽口时,按 百分起至千分止,如超过千分以外,以原价五成推算。如有兼职条 每百字加洋六分。排杂件工人每人每日工作以八小时为限,但首尾 件临时面议 休息时间不在此内。如加晚工照日工之价并伙食结算以三小时半为 三)掌机工人。每人每月工资光洋一十元。 四)摇口工人。每人每月工资光洋五元。 (二)各报均宜从早发稿时间推本省新闻每人以一百零四行为准 五)无论包工聘请伙食概归公司担仼,学徒及晚工均照活版 数以六口计算 部例。 (三)排报工人每人每月除伙食外,工资光洋一十一元以月计算。但十日以内者以半月计算,十日以外者以一月计算。如遇报馆 两部共同条件 倒闭或被封时,不在此例。排杂件工人,每人每月除伙食外,工资光洋以九元为本位以月计算,主任薪水加倍 )公司开除工人,须将理由宣布,并不得以此次罢工为 (四)发货检还每千字光洋一角四分,空白以字计算,边圈大夹 理由 小及边符号加半,书内表格加倍,英文零件繁体表格面议。伙食概 (二)十二月二十六日至三十日之工资伙食,须由各公司照常补 归公司担任 发。但报馆从此不开工者,不在此例 (五)公司红利以十五分之二作为一切工人红利。但以工作满六 492 493 ==========第521页========== 各工团代表与赵省长等交涉的实在情形 时,晋见长沙县周县长,交涉约两小时半。十二日上午十二时,晋 各工团代表与赵省长是政务厅长 见政务厅吴厅长,交涉约三小时半。十三日上午十二时,晋见赵省长,交涉约一小时半。交涉之事项,约分十项:(一)请政府表示对 石警察厅长周长沙县知事交涉的 工界的态度。(二)集会结社自由问题。(三)表明工界的态度 实在情形 (四)工界与政府应时常接头免生误会。(五)建议组织劳资裁判所。(六)人力车工问题。(七)理发工问题。(八)笔业工问题。 (1922年12月14日 (九)机械工问题。(十)缝纫工问题。 关于第一项(请政府表示对工界的态度)赵省长、吴厅长、石厅长、周县长,均谓政府对工人全采保护主义,并无压迫之意,近来各处罢工时起,政府并未于涉,即是明证。赵省长、吴政务厅长 各工团代表,因各种重要问题,与政府交涉情形。各报均采访 并谓,政府虽听到许多传说,如总同盟罢工之类,亦以谣言置之 稿,略有登载,惟省略太多,且多与实际交涉情形不符。各工会会 并未用何种压迫办法。赵省长乂提及黄庞事件,谓杀黄庞实系因黄 员全体,却不明白此次交涉结果,特将与警察厅、长沙县、政务厅 庞收买枪支,勾结土匪,运动造币厅罢工,而那时正值过年,靠造 及省长公署交涉的实在情形,披露于次。 币厅铜元接济军饷,实不能罢工,系对黄庞个人并非对工界。代表 湖南全省工团联合会、粤汉铁路总工会、泥木工会、理发工 对于政府所采对劳工之态度,认为满意,惟黄庞收买枪支、勾结土 会、铅印活版工会、石印工会、笔业工会、缝纫工会、机械工会 匪及运动造币厂罢工,谓实不是事实,并谓来告省长的一定均谓这 人力车工会、靴鞋技师工会等,十一工团以近来劳资纠纷日益加 些是事实,说这样不是事实的恐怕省长在今天才听到。工人方面杀 多,工人团体日益发达,工人与政府的隔阂亦日益加甚,官厅对于 两个人封一两个工会,固然是损失,但并不因此停止他们必须 劳资间之争执,处置常不得其平,最近忽发生西区警署取下人力车 的活动,而政府方面受通国的责难,名誉上法律上的损失真不可数 工会会牌,及长沙县意欲重封理发新店之事,又笔业罢工迄未了 计。即此亦足证明工人与政府隔阂之不好 结,机械工会则学生派与实习派冲突,缝纫工会则旧总管值年与伙 关于第二项(集会结社问题),代表谓关于结社,官厅常有不允 友冲突,如以近日谣言甚多,谓政府又将有不顾宪法压迫劳工之 许之事,总说先要立案,才可结社,不知省宪法第十二条人民在不 事,谣言日甚一日,工界之愤慨与恐慌亦日甚一日,总此诸因,实 抵触刑事法典之范围內有自由结社及不携带武器和平集会之权,不 有与各级行政官厅直接交涉之必要。各工团代表二十余人,特于本 受何种特别法令之限制,并无规定要经官厅准许才可结社。若须准 月十一日上午十二时,晋见警察厅石厅长,交涉约两小时。下午三 许才可结社,则许可与否官厅大可自由,省宪法第十一条就根本取 494 495 ==========第522页========== 各工团代表与赵省长等交涉的实在情形 时,晋见长沙县周县长,交涉约两小时半。十二日上午十二时,晋 各工团代表与赵省长是政务厅长 见政务厅吴厅长,交涉约三小时半。十三日上午十二时,晋见赵省长,交涉约一小时半。交涉之事项,约分十项:(一)请政府表示对 石警察厅长周长沙县知事交涉的 工界的态度。(二)集会结社自由问题。(三)表明工界的态度 实在情形 (四)工界与政府应时常接头免生误会。(五)建议组织劳资裁判所。(六)人力车工问题。(七)理发工问题。(八)笔业工问题。 (1922年12月14日 (九)机械工问题。(十)缝纫工问题。 关于第一项(请政府表示对工界的态度)赵省长、吴厅长、石厅长、周县长,均谓政府对工人全采保护主义,并无压迫之意,近来各处罢工时起,政府并未于涉,即是明证。赵省长、吴政务厅长 各工团代表,因各种重要问题,与政府交涉情形。各报均采访 并谓,政府虽听到许多传说,如总同盟罢工之类,亦以谣言置之 稿,略有登载,惟省略太多,且多与实际交涉情形不符。各工会会 并未用何种压迫办法。赵省长乂提及黄庞事件,谓杀黄庞实系因黄 员全体,却不明白此次交涉结果,特将与警察厅、长沙县、政务厅 庞收买枪支,勾结土匪,运动造币厅罢工,而那时正值过年,靠造 及省长公署交涉的实在情形,披露于次。 币厅铜元接济军饷,实不能罢工,系对黄庞个人并非对工界。代表 湖南全省工团联合会、粤汉铁路总工会、泥木工会、理发工 对于政府所采对劳工之态度,认为满意,惟黄庞收买枪支、勾结土 会、铅印活版工会、石印工会、笔业工会、缝纫工会、机械工会 匪及运动造币厂罢工,谓实不是事实,并谓来告省长的一定均谓这 人力车工会、靴鞋技师工会等,十一工团以近来劳资纠纷日益加 些是事实,说这样不是事实的恐怕省长在今天才听到。工人方面杀 多,工人团体日益发达,工人与政府的隔阂亦日益加甚,官厅对于 两个人封一两个工会,固然是损失,但并不因此停止他们必须 劳资间之争执,处置常不得其平,最近忽发生西区警署取下人力车 的活动,而政府方面受通国的责难,名誉上法律上的损失真不可数 工会会牌,及长沙县意欲重封理发新店之事,又笔业罢工迄未了 计。即此亦足证明工人与政府隔阂之不好 结,机械工会则学生派与实习派冲突,缝纫工会则旧总管值年与伙 关于第二项(集会结社问题),代表谓关于结社,官厅常有不允 友冲突,如以近日谣言甚多,谓政府又将有不顾宪法压迫劳工之 许之事,总说先要立案,才可结社,不知省宪法第十二条人民在不 事,谣言日甚一日,工界之愤慨与恐慌亦日甚一日,总此诸因,实 抵触刑事法典之范围內有自由结社及不携带武器和平集会之权,不 有与各级行政官厅直接交涉之必要。各工团代表二十余人,特于本 受何种特别法令之限制,并无规定要经官厅准许才可结社。若须准 月十一日上午十二时,晋见警察厅石厅长,交涉约两小时。下午三 许才可结社,则许可与否官厅大可自由,省宪法第十一条就根本取 494 495 ==========第52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各工团代表与赵省长等交涉的实在情形 消∫。集会亦然,近来集会常有暗探到场,多方阻扰,或竟用武装 实在是错误的。以后请政府分别为人利用的招牌工会及纯粹为解决 警察勒令解散。不知人民不携带武器之和平集会省宪法规定有完全 劳动者自身痛苦的真正工会为二事,不混而为一,以免处置失当, 自由,断不能随意干涉。赵省长、吴厅长、石厅长、周县长,均谓 引起工界对政府的恶感。赵省长、吴石两厅长、周县长,均以工人 宪法当然完全有效,只要人民是守法的,政府当然不十涉。在政务 采这种态度很为得当。吴石两厅长,谓社会主义为进步之主义,将 厅时,代表并谓法律只管行为,不管意思。从前政府常有千涉集会 来一定可以达到,惟目前不能实现。周县长主张劳资不要互斗,应 结社及言论出版之理由,常有以某种集会结社或言论出版之意思, 互让,以免酿成社会上大损失。赵省长亦谓社会主义将来或可达 将会要侵犯刑事法典为词囗与法律本意不合。若政府在人民未有行 到,惟目前则难。目前应以开发实业为主,劝工人稍为忍点痛苦。 为以前只根据其用意(暂且是揣测的)就去干涉,那就几无事不叮 代表对周县长之意见,则谓政府实负有一种责任,即政府宜使资本 指为“将会”侵犯刑事法典无事不可干涉了。代表并引英国容许共 家店主多多退让,则工人便不至与之冲突 产党不加干涉(议会内有共产党议员),干涉只在共产党有侵犯法律 关于第四项(工人与政府接头),代表谓工人与政府不接头,实 行为(即革命)之时。吴厅长谓法律本有动机主义与行为主义 足酿成种种误会。政府高高在上,工人在下,中间的人容易捣鬼, 派。现在法律确是采行为主义,但如某种动机确会有某种犯法行为 造口出种种谣言,如近日所传之政府将大压迫罢工及去年之黄庞 发现时,亦不得不干涉。代表仍谓如无直接损犯法律之行为,实不 案,即是其例。并且工人与政府不接头,资本家店主则容易与政府 应干涉,并举英法不禁人民携带手枪,必在有放枪杀人之事发现时 接头。政府里下级人员或偏听失察,随便处断,及工人受害不过 才去干涉为证 个反动,政府又要变为原判,威信就损失不小。数月来此例甚多 关于第三项(表明工人态度),代表谓工人所希望的是社会主 近日又有人力车工之事。希望以口政府与工人随时接头。重要案 义,因为社会主义确于工人有利。但中国目前尚难做到,目前政 件,先接头,再处置。赵吴石周均以此说为然。吴厅长并谓极愿多 治,自然以民治主义为原则,至官厅文告,常有工人盛倡无政府主 与工人接头,以便考知工人生活状况,惟工会代表须确实能代表大 义之语,全违事实。工人并不信仰无政府主义,因无政府主义于工 多数者。赵省长谓以后新政府,省务院负完全责任,省长不过虚 人殊不利也。至工人对于现政府之态度,只要政府待工人有好意 衔,可多向省务院交涉 工人对政府断无恶意。近来工人为解决自身痛苦,常有种种运动, 关于第五项(劳资裁判所),代表谓近来劳资间纠纷日多,普通 即所谓劳动运动但均不出增加工钱、减少时间及改良待遇三事。工 行政及司法机关处理劳资问题常感失当。因劳资问题非有专门知识 人断不为目前政治上的党派所利用。工会为政派所利用的,必系招 不能使处断不失当,特建议政府,仿广东之例,设立劳资裁判所 牌工会,真正产业的工会或职业的工会,断不为他们所利用。政府 石厅长周县长异常赞成。周县长并允在裁判所未设以前,凡工界争 不察,看见工人罢工时起,就疑心有政派在那里利用。这种疑心, 执愿任调人。吴厅长赵省长均谓可向省议会请愿制定法规,政府即 496 497 ==========第52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各工团代表与赵省长等交涉的实在情形 消∫。集会亦然,近来集会常有暗探到场,多方阻扰,或竟用武装 实在是错误的。以后请政府分别为人利用的招牌工会及纯粹为解决 警察勒令解散。不知人民不携带武器之和平集会省宪法规定有完全 劳动者自身痛苦的真正工会为二事,不混而为一,以免处置失当, 自由,断不能随意干涉。赵省长、吴厅长、石厅长、周县长,均谓 引起工界对政府的恶感。赵省长、吴石两厅长、周县长,均以工人 宪法当然完全有效,只要人民是守法的,政府当然不十涉。在政务 采这种态度很为得当。吴石两厅长,谓社会主义为进步之主义,将 厅时,代表并谓法律只管行为,不管意思。从前政府常有千涉集会 来一定可以达到,惟目前不能实现。周县长主张劳资不要互斗,应 结社及言论出版之理由,常有以某种集会结社或言论出版之意思, 互让,以免酿成社会上大损失。赵省长亦谓社会主义将来或可达 将会要侵犯刑事法典为词囗与法律本意不合。若政府在人民未有行 到,惟目前则难。目前应以开发实业为主,劝工人稍为忍点痛苦。 为以前只根据其用意(暂且是揣测的)就去干涉,那就几无事不叮 代表对周县长之意见,则谓政府实负有一种责任,即政府宜使资本 指为“将会”侵犯刑事法典无事不可干涉了。代表并引英国容许共 家店主多多退让,则工人便不至与之冲突 产党不加干涉(议会内有共产党议员),干涉只在共产党有侵犯法律 关于第四项(工人与政府接头),代表谓工人与政府不接头,实 行为(即革命)之时。吴厅长谓法律本有动机主义与行为主义 足酿成种种误会。政府高高在上,工人在下,中间的人容易捣鬼, 派。现在法律确是采行为主义,但如某种动机确会有某种犯法行为 造口出种种谣言,如近日所传之政府将大压迫罢工及去年之黄庞 发现时,亦不得不干涉。代表仍谓如无直接损犯法律之行为,实不 案,即是其例。并且工人与政府不接头,资本家店主则容易与政府 应干涉,并举英法不禁人民携带手枪,必在有放枪杀人之事发现时 接头。政府里下级人员或偏听失察,随便处断,及工人受害不过 才去干涉为证 个反动,政府又要变为原判,威信就损失不小。数月来此例甚多 关于第三项(表明工人态度),代表谓工人所希望的是社会主 近日又有人力车工之事。希望以口政府与工人随时接头。重要案 义,因为社会主义确于工人有利。但中国目前尚难做到,目前政 件,先接头,再处置。赵吴石周均以此说为然。吴厅长并谓极愿多 治,自然以民治主义为原则,至官厅文告,常有工人盛倡无政府主 与工人接头,以便考知工人生活状况,惟工会代表须确实能代表大 义之语,全违事实。工人并不信仰无政府主义,因无政府主义于工 多数者。赵省长谓以后新政府,省务院负完全责任,省长不过虚 人殊不利也。至工人对于现政府之态度,只要政府待工人有好意 衔,可多向省务院交涉 工人对政府断无恶意。近来工人为解决自身痛苦,常有种种运动, 关于第五项(劳资裁判所),代表谓近来劳资间纠纷日多,普通 即所谓劳动运动但均不出增加工钱、减少时间及改良待遇三事。工 行政及司法机关处理劳资问题常感失当。因劳资问题非有专门知识 人断不为目前政治上的党派所利用。工会为政派所利用的,必系招 不能使处断不失当,特建议政府,仿广东之例,设立劳资裁判所 牌工会,真正产业的工会或职业的工会,断不为他们所利用。政府 石厅长周县长异常赞成。周县长并允在裁判所未设以前,凡工界争 不察,看见工人罢工时起,就疑心有政派在那里利用。这种疑心, 执愿任调人。吴厅长赵省长均谓可向省议会请愿制定法规,政府即 496 497 ==========第525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各工团代表与赵省长等交涉的实在情形 可设立。赵省长并允向议会方面去说 理,断不听彼方一面之词。 关于第六项(人力车工会问题),系在警厅交涉代表谓长沙人力 关于第十项(缝纫工会),在长沙县交涉。代表说明旧总管值年 车工会依照省宪第十二条组织,人数一干八百余人,组织极其完 不交财产文卷完全是少数反对多数情形。周县长比允出任调停,定 善,乃西区警署忽将会牌取下,指令上有“擅自设会”之语。并且 期十二日上午,约集双方代表在长沙县署调处 出言粗恶,气势汹汹,警厅周科员更拍桌打椅,出言辱骂,毫不尊重工人人格。外间传言,有谓业主与厅里职员串通舞弊,未知确 湖南全省工团联合会代表 毛润芝杨润玺 否。各工会异常愤激,以为一个工会可以取牌,其他的工会都可以 粤汉铁路总工会代表 郭亮许仲允 取牌,危险实甚,并且完全违反省宪法第十二条。石厅长听代表之 泥木工会代表 任树德仇寿松 ,为之惊愕,谓并未下此项命令。比即承认人力车工会备案,文 理发工会代表王子寿阳秋生马自强 到即可批准。并劝工人对吴鹤生的会可不必齿,谓假工会自然会销 缝纫工会代表汤碧张汉藩郑福生 灭的。代表也答应 笔业工会代表 郑应魁张炳生 关于第七项(理发工问题),代表在长沙县及政务厅,指出此案 铅印活版工会代表 萧如柳茂南 各项情弊,并指出原判违反省宪法营业自由之规定,码头陋规事实 石印工会代表 谭影竹张海屏 上要打消,四六分账最为持平各点。周县长允停止执行原判候,省 人力车工会代表 黄杰罗荣熙 署将原判变更即可了结,并允保释工人骆美祥出狱。吴厅长竟否认 机械工会代表 王麓生萧开桢 有新指令要长沙县执行原判之事,谓我并不知道(可见此案弊病极 靴鞋技师工会代表 李秉干 大)。遂允依照省议会议决案办理。如议决案不到,则由工界来一呈请求变更不合理之原判,即可办理了结 关于第八项(笔业罢工问题),在长沙县交涉。代表说明笔业工友生活之苦,及店主方面要迫工人于死地延不解决情形。周县长即允诺出任调停,定期十二日约集工雇两方代表在长沙县署调处。关于第九项(机械工会问题),在政务厅交涉。吴厅长先就听得学生派片面之词,询问是否属实。代表即将机械会成立以来各种为人利用,真正工友不能过问,及近来真正工友切实整顿,开会改选,议决改名机械工会各情,详细说明。吴厅长允照实在情形办 498 499 ==========第526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各工团代表与赵省长等交涉的实在情形 可设立。赵省长并允向议会方面去说 理,断不听彼方一面之词。 关于第六项(人力车工会问题),系在警厅交涉代表谓长沙人力 关于第十项(缝纫工会),在长沙县交涉。代表说明旧总管值年 车工会依照省宪第十二条组织,人数一干八百余人,组织极其完 不交财产文卷完全是少数反对多数情形。周县长比允出任调停,定 善,乃西区警署忽将会牌取下,指令上有“擅自设会”之语。并且 期十二日上午,约集双方代表在长沙县署调处 出言粗恶,气势汹汹,警厅周科员更拍桌打椅,出言辱骂,毫不尊重工人人格。外间传言,有谓业主与厅里职员串通舞弊,未知确 湖南全省工团联合会代表 毛润芝杨润玺 否。各工会异常愤激,以为一个工会可以取牌,其他的工会都可以 粤汉铁路总工会代表 郭亮许仲允 取牌,危险实甚,并且完全违反省宪法第十二条。石厅长听代表之 泥木工会代表 任树德仇寿松 ,为之惊愕,谓并未下此项命令。比即承认人力车工会备案,文 理发工会代表王子寿阳秋生马自强 到即可批准。并劝工人对吴鹤生的会可不必齿,谓假工会自然会销 缝纫工会代表汤碧张汉藩郑福生 灭的。代表也答应 笔业工会代表 郑应魁张炳生 关于第七项(理发工问题),代表在长沙县及政务厅,指出此案 铅印活版工会代表 萧如柳茂南 各项情弊,并指出原判违反省宪法营业自由之规定,码头陋规事实 石印工会代表 谭影竹张海屏 上要打消,四六分账最为持平各点。周县长允停止执行原判候,省 人力车工会代表 黄杰罗荣熙 署将原判变更即可了结,并允保释工人骆美祥出狱。吴厅长竟否认 机械工会代表 王麓生萧开桢 有新指令要长沙县执行原判之事,谓我并不知道(可见此案弊病极 靴鞋技师工会代表 李秉干 大)。遂允依照省议会议决案办理。如议决案不到,则由工界来一呈请求变更不合理之原判,即可办理了结 关于第八项(笔业罢工问题),在长沙县交涉。代表说明笔业工友生活之苦,及店主方面要迫工人于死地延不解决情形。周县长即允诺出任调停,定期十二日约集工雇两方代表在长沙县署调处。关于第九项(机械工会问题),在政务厅交涉。吴厅长先就听得学生派片面之词,询问是否属实。代表即将机械会成立以来各种为人利用,真正工友不能过问,及近来真正工友切实整顿,开会改选,议决改名机械工会各情,详细说明。吴厅长允照实在情形办 498 499 ==========第527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铅印活版工会致大公报记者盾书 (1922年12月14日) 偈兰云当堪恭踣酒 盾先生 雙蘿臣臨妊 接3号11号￥要歪月 霹益需克夏 先生穿起长衣告诫我们工人,我们当然很感谢先生的盛意;但 鉴革两库 拈品陽語 m刷工 身,2国 會括 先生如果脱去长衣,站在我工人地位向我们尽忠告,我们不更加感谢先生吗?我们自己承认我们不是大学生,不是博士,不是士君 靠荽盃 子。我们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个的工人。我们当然是应当是要受人家的“不吝教诲”的。但我们也承认世间上,不独有一部分的人是被人教训者,就现在而论呢,学生、工人、人民是被人教训者;教训 用装 人者自然是一班长衣社会的先生们。学生、工人、人民无一人不是 里总含 ail:mnit!fHi 无知识的,无一人不是不读书的,所以他们穿起长衣来,拿出他们邡大知识主义,大读书主义来教训人,这也是不错的呵!他们的阶级是知识阶级;他们的饭碗,工具便是学问;他们谋生活的方法便 922年12月,毛泽东率长沙各工会代表21人和赵恒惕等政府官员谈判,迫使赵恒惕承认工人有集会、结社、罢工等权利。图为长沙《大公报》 是能做文章,能教训人。我们,他们,各自要拥护自身利益,各自 的连续报道 要显出神通,这也是很不错的呵!但是,教训人的人,我们也很希望他们先看:脱翁的忏悔录第二章;我们虽不配教训人,我们却愿意请出脱翁来,仿他们的忠告者 我们自认无知识,无学问,应受人家教训,也但愿人家能够教训我们;苦言药也,甘言疾也,我们敢不敬领!但我们要申明的 但愿教训我们的人,能站在我们的地位来教训我;能够不 500 501 ==========第528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铅印活版工会致大公报记者盾书 (1922年12月14日) 偈兰云当堪恭踣酒 盾先生 雙蘿臣臨妊 接3号11号￥要歪月 霹益需克夏 先生穿起长衣告诫我们工人,我们当然很感谢先生的盛意;但 鉴革两库 拈品陽語 m刷工 身,2国 會括 先生如果脱去长衣,站在我工人地位向我们尽忠告,我们不更加感谢先生吗?我们自己承认我们不是大学生,不是博士,不是士君 靠荽盃 子。我们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个的工人。我们当然是应当是要受人家的“不吝教诲”的。但我们也承认世间上,不独有一部分的人是被人教训者,就现在而论呢,学生、工人、人民是被人教训者;教训 用装 人者自然是一班长衣社会的先生们。学生、工人、人民无一人不是 里总含 ail:mnit!fHi 无知识的,无一人不是不读书的,所以他们穿起长衣来,拿出他们邡大知识主义,大读书主义来教训人,这也是不错的呵!他们的阶级是知识阶级;他们的饭碗,工具便是学问;他们谋生活的方法便 922年12月,毛泽东率长沙各工会代表21人和赵恒惕等政府官员谈判,迫使赵恒惕承认工人有集会、结社、罢工等权利。图为长沙《大公报》 是能做文章,能教训人。我们,他们,各自要拥护自身利益,各自 的连续报道 要显出神通,这也是很不错的呵!但是,教训人的人,我们也很希望他们先看:脱翁的忏悔录第二章;我们虽不配教训人,我们却愿意请出脱翁来,仿他们的忠告者 我们自认无知识,无学问,应受人家教训,也但愿人家能够教训我们;苦言药也,甘言疾也,我们敢不敬领!但我们要申明的 但愿教训我们的人,能站在我们的地位来教训我;能够不 500 501 ==========第529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铅印活版工会致大公报记者盾书 为我们的师长,而降格以为我们的朋友。再不要开口就“你们做 者。我们很愿先生能真个脱去长衣,辞去大编辑职务,帮助我们, 人的”“缺欠常识”“不守秩序”“品类日杂”“我忠告你们工人”“助 干劳动运动,至少,也应当做一个真实的劳工教育者,切莫再站在 长工人嚣张习气”,应当要说:“我们大家 才好呵!先生你真 旁观地位,什么“我因此更进而忠告从事劳动运动者你们 个能诚恳地帮助我们,忠告我们吗?那末,我们很愿和你握手,请 呵!先生,我们只承认能牺牲自已的地位,忍饥吃苦,而为我们大 你赶快拿出你的手来,切莫再“你们,你们”,恍惚像我们是 多数工人谋利益的人,是我们的好朋友!你既然说我们不对,我们 官”,你们是“小的该死”一样 的指导者不对,我们是受人驱策,为人牺牲,我们便即刻辞去我们 但愿教训我们的人,能将事实调査清矬,不要含沙射影 的指导者。用我们十二分的诚意,来欢迎和我们独一无二的同囗 更不要蔑视人家的人格;譬如我们说你贵报馆,每月受某私人多少 者,先生!先生能惠然肯来罢?请快快脱去长衣! 金钱,你能承认吗?我且问你:你之所谓“不再(再字于检稿时, 四、但愿教训我们的人,能替我们仔细想想。我们当用何种方 被我们工友删去)受人驱策,不为人作试验主义的牺牲”,先生果何 法而后能〔得〕读书和运动的机会?做报的工人,日夜工作,你却 所而云然,果有何种证据而云然,请你赶早答复我们。我们更愿 很赞成他们做夜工;夜工的间题,现在且不谈,我且问你,他们那 新闻记者说话要翔实些才好呵!但你必定要说是希望我们不如此 进补习学校读书的时间又在哪里?难道他们有分身术吗?并且,长 的。你如果真是含沙射影,我们当然不能答应你;你如果说是希 沙城里有几个补习学校?长沙城里有多少工人?请你仔细调查调 望,那末,情有可原,但我们不能承认你是善意。你蔑视我们工人 查,再说话罢。我们现在承认,我们非减少工作时间,不能取得读 的人格了,此种希望,也不是你诚恳的。表同情于我们工人的盾先 书的机会;我们非自己团结起来,自已创办补习学校,不能取得读 生的心里,所应有的,并且你所谓“此后工人难免不狃于此次的胜 书的场所。我们要减少时间,雇主不理;我们要团结,人家破坏, 利,遂嚣张起来,人数日多,品类日杂,虽有多数代表纠察,恐亦 故我们不得不有运动。我们要拥护我们读书的利益,而入家说我们 不能维持秩序了”之语,你更何所见断言必如此!—恐字写下了 不该;我们要聘请指导者,做我们的真实朋友 先生,而人家 些,有些难转弯,—一你真有先见之明吗?这句话,也是你不应 又说是,“受人驱策”“为人牺牲”,并且说他们是“试验主义”。好 当说的,和前面的话一样;并且你之所谓“不守秩序”,那一条,也 好,我们就请那说话的人罢,而他又要穿他的长衣,不能来,先 恐怕有些故意,不自然罢 生,请你再和我们,想一个更妙的能求得知识的方法罢!免使我们 三、但愿教训我们的人,能够下得身段,真真实实地教训手 长久受人教训罢! 们。我们工人所需要的是知识,这是很不错的。我们工人很愿意有 至于说夜里做工,照卫生原埋上,你承认全无妨碍,不错呵 知识的人们,能挺身而出,做我们的真实朋友!先生说我们受人驱 编报的人是夜里做工;做官的,当政客的,当议员的,也都是夜里 策,为人牺牲,先生可怜我们,先生便应该做我们的真实的指导 做工,他们为什么肥肥胖胖呢?我们不但夜里做工,日里也做工 50 ==========第530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铅印活版工会致大公报记者盾书 为我们的师长,而降格以为我们的朋友。再不要开口就“你们做 者。我们很愿先生能真个脱去长衣,辞去大编辑职务,帮助我们, 人的”“缺欠常识”“不守秩序”“品类日杂”“我忠告你们工人”“助 干劳动运动,至少,也应当做一个真实的劳工教育者,切莫再站在 长工人嚣张习气”,应当要说:“我们大家 才好呵!先生你真 旁观地位,什么“我因此更进而忠告从事劳动运动者你们 个能诚恳地帮助我们,忠告我们吗?那末,我们很愿和你握手,请 呵!先生,我们只承认能牺牲自已的地位,忍饥吃苦,而为我们大 你赶快拿出你的手来,切莫再“你们,你们”,恍惚像我们是 多数工人谋利益的人,是我们的好朋友!你既然说我们不对,我们 官”,你们是“小的该死”一样 的指导者不对,我们是受人驱策,为人牺牲,我们便即刻辞去我们 但愿教训我们的人,能将事实调査清矬,不要含沙射影 的指导者。用我们十二分的诚意,来欢迎和我们独一无二的同囗 更不要蔑视人家的人格;譬如我们说你贵报馆,每月受某私人多少 者,先生!先生能惠然肯来罢?请快快脱去长衣! 金钱,你能承认吗?我且问你:你之所谓“不再(再字于检稿时, 四、但愿教训我们的人,能替我们仔细想想。我们当用何种方 被我们工友删去)受人驱策,不为人作试验主义的牺牲”,先生果何 法而后能〔得〕读书和运动的机会?做报的工人,日夜工作,你却 所而云然,果有何种证据而云然,请你赶早答复我们。我们更愿 很赞成他们做夜工;夜工的间题,现在且不谈,我且问你,他们那 新闻记者说话要翔实些才好呵!但你必定要说是希望我们不如此 进补习学校读书的时间又在哪里?难道他们有分身术吗?并且,长 的。你如果真是含沙射影,我们当然不能答应你;你如果说是希 沙城里有几个补习学校?长沙城里有多少工人?请你仔细调查调 望,那末,情有可原,但我们不能承认你是善意。你蔑视我们工人 查,再说话罢。我们现在承认,我们非减少工作时间,不能取得读 的人格了,此种希望,也不是你诚恳的。表同情于我们工人的盾先 书的机会;我们非自己团结起来,自已创办补习学校,不能取得读 生的心里,所应有的,并且你所谓“此后工人难免不狃于此次的胜 书的场所。我们要减少时间,雇主不理;我们要团结,人家破坏, 利,遂嚣张起来,人数日多,品类日杂,虽有多数代表纠察,恐亦 故我们不得不有运动。我们要拥护我们读书的利益,而入家说我们 不能维持秩序了”之语,你更何所见断言必如此!—恐字写下了 不该;我们要聘请指导者,做我们的真实朋友 先生,而人家 些,有些难转弯,—一你真有先见之明吗?这句话,也是你不应 又说是,“受人驱策”“为人牺牲”,并且说他们是“试验主义”。好 当说的,和前面的话一样;并且你之所谓“不守秩序”,那一条,也 好,我们就请那说话的人罢,而他又要穿他的长衣,不能来,先 恐怕有些故意,不自然罢 生,请你再和我们,想一个更妙的能求得知识的方法罢!免使我们 三、但愿教训我们的人,能够下得身段,真真实实地教训手 长久受人教训罢! 们。我们工人所需要的是知识,这是很不错的。我们工人很愿意有 至于说夜里做工,照卫生原埋上,你承认全无妨碍,不错呵 知识的人们,能挺身而出,做我们的真实朋友!先生说我们受人驱 编报的人是夜里做工;做官的,当政客的,当议员的,也都是夜里 策,为人牺牲,先生可怜我们,先生便应该做我们的真实的指导 做工,他们为什么肥肥胖胖呢?我们不但夜里做工,日里也做工 50 ==========第531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我们不能睡到下午才起床。我们更没有肉吃,劳动者因营养不足,或工作过劳,往往碍其卫生。补救之法,在穷人方面,只有睡眠休 长沙铅印活版工人上工宣言 息一途,你知道吗?你要我们体力劳动者,在劳力疲倦之后,还要做一二三四的体操!运动,你真是不舍我们死吗?你提出的这两个 (1922年12月) 问题!夜工运动!不是一言两语能够答复你的。现在不多说了,我们也劝劝你,你真是读太多了书呵!我们要请你来试一试,和我们同工作的滋味了。 先生,我们很感谢你,我们很爱戴你;因为你对于我们还不冷 在我们铅印活版工人,固为拥护自身应得的利益,向雇主要求 淡,比一些对于我们的问题不发一语、噤若寒蝉的长沙城里许多的 改良待遇,减少工作,增加工资。其始,但出乎囗意的要求,后 大报馆的大记者,要好得多呵!但是,我们有话,不能不向你先生 来,因为雇主方面,态度强硬,毫不觉悟。所以逼迫我们,使我们 说,也如你先生有话不能不向我们说一说,所有得罪的地方,请你 不得不出于罢工。我们的罢工,是因为我们向雇主所提出的条件 原谅我们工人无知识,有弱点罢! 大部分被雇主拒绝,我们乃不得不罢工。我们是因为逼迫而至于罢 工人们能以文字和我作正当的辩驳,我甚高兴。只是我认为对 工。而且,我们的罢工,完全是善意的,合法的。这一次罢工,对 于工人们是忠告,他们却要认作教训;我认为对于工人们是表示希 于文化事业上所生的损失是很大的。人家责备我们工人,我们不能 望的意思,他们却要认为含沙射影;我□没得说了!譬如文中有两 承认。我们不能牺牲我们的生活,和我们妻室儿女的生活,不吃 句:不受人驱策,不为人作试验主义的牺牲。(我交与检字房的稿子 饭,不穿衣,专为士君子之流,谋文化之发展,口我们白身不发生 并没有一再字,排字工人并未删去此字,我是要附带声明的。)是因 任何囗□。我们决不向雇主提出要求,雇主不拒绝我们的要求, 为世界常有借工潮试验主义的人,我希望工人们以后注意此层,不 乃至有大部分被拒绝。我们也口不至于便出于最后之一举。不得已 要诬陷并未说工人们已受人驱策,已为人作试验主义的牺牲,总不 而罢工。所以这损失,第一步,是要强硬之雇主负责的。我们罢工 能算是恶意罢。到底我还要说句忠告的话:现在工人们工资比较的 有了十七日之久。政府和所谓知识阶级,都承认文化事业上所生的 加多,时间比较的短少,如果要求久远的自立,真正的幸福,还是 损失很大。他们自己也都很感受苦痛的,但他们不替我们想想,我 每日抽出点时间去读书和运动为好!(盾) 们的苦痛怎样。我们觉得知识阶级,对于我们不得已之罢工,有出任调停之责。政府,也有出任仲裁之责。大家的苦痛固然不错。但是这苦痛,也要大家出来解决,不能够责成我们工人解决。且不能够要我们工人牺牲自己,解决□大家的苦痛,我们很不可解。为什 504 505 ==========第532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我们不能睡到下午才起床。我们更没有肉吃,劳动者因营养不足,或工作过劳,往往碍其卫生。补救之法,在穷人方面,只有睡眠休 长沙铅印活版工人上工宣言 息一途,你知道吗?你要我们体力劳动者,在劳力疲倦之后,还要做一二三四的体操!运动,你真是不舍我们死吗?你提出的这两个 (1922年12月) 问题!夜工运动!不是一言两语能够答复你的。现在不多说了,我们也劝劝你,你真是读太多了书呵!我们要请你来试一试,和我们同工作的滋味了。 先生,我们很感谢你,我们很爱戴你;因为你对于我们还不冷 在我们铅印活版工人,固为拥护自身应得的利益,向雇主要求 淡,比一些对于我们的问题不发一语、噤若寒蝉的长沙城里许多的 改良待遇,减少工作,增加工资。其始,但出乎囗意的要求,后 大报馆的大记者,要好得多呵!但是,我们有话,不能不向你先生 来,因为雇主方面,态度强硬,毫不觉悟。所以逼迫我们,使我们 说,也如你先生有话不能不向我们说一说,所有得罪的地方,请你 不得不出于罢工。我们的罢工,是因为我们向雇主所提出的条件 原谅我们工人无知识,有弱点罢! 大部分被雇主拒绝,我们乃不得不罢工。我们是因为逼迫而至于罢 工人们能以文字和我作正当的辩驳,我甚高兴。只是我认为对 工。而且,我们的罢工,完全是善意的,合法的。这一次罢工,对 于工人们是忠告,他们却要认作教训;我认为对于工人们是表示希 于文化事业上所生的损失是很大的。人家责备我们工人,我们不能 望的意思,他们却要认为含沙射影;我□没得说了!譬如文中有两 承认。我们不能牺牲我们的生活,和我们妻室儿女的生活,不吃 句:不受人驱策,不为人作试验主义的牺牲。(我交与检字房的稿子 饭,不穿衣,专为士君子之流,谋文化之发展,口我们白身不发生 并没有一再字,排字工人并未删去此字,我是要附带声明的。)是因 任何囗□。我们决不向雇主提出要求,雇主不拒绝我们的要求, 为世界常有借工潮试验主义的人,我希望工人们以后注意此层,不 乃至有大部分被拒绝。我们也口不至于便出于最后之一举。不得已 要诬陷并未说工人们已受人驱策,已为人作试验主义的牺牲,总不 而罢工。所以这损失,第一步,是要强硬之雇主负责的。我们罢工 能算是恶意罢。到底我还要说句忠告的话:现在工人们工资比较的 有了十七日之久。政府和所谓知识阶级,都承认文化事业上所生的 加多,时间比较的短少,如果要求久远的自立,真正的幸福,还是 损失很大。他们自己也都很感受苦痛的,但他们不替我们想想,我 每日抽出点时间去读书和运动为好!(盾) 们的苦痛怎样。我们觉得知识阶级,对于我们不得已之罢工,有出任调停之责。政府,也有出任仲裁之责。大家的苦痛固然不错。但是这苦痛,也要大家出来解决,不能够责成我们工人解决。且不能够要我们工人牺牲自己,解决□大家的苦痛,我们很不可解。为什 504 505 ==========第533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么在这十七日之中,大家只骂工人,但总不替我们帮同解决?知识阶级中人,且莫说,政府对于我们的问题不注意,不出为公正的裁 挽黄爱和庞人铨联 判。我们更不可解。所以这损失,第二步的责任,是要知识阶级和 (1922年) 政府中人负的,但我们也不能全不负此损失之责。我们承认,我使社会上有此重大损失。我们是出于不得已的,我们不是这样,我们的生活上,是要发生问题的。我们已预先对雇主提出要求和警告。雇主态度强硬,他们情愿社会上生此损失。政府及知识阶级中人不替我们想解决的方法。他们情愿社会上生此损失。我们区区工 奋斗为众生,千古伤心是工运 人,能力太小。生命至重,对于这件事,是无法可设的。今幸各工 取义拼一死,九泉含笑亦冤魂 团出为援助,又得张□□、毛泽东、张平子、陶孝忠等君出口调停。雇主方面,已允许我们要求条件之大部分,双方已签定了条约了。我们的工资增加了,我们的时间减少了,我们的红利及朔望休息的要求,也取得了。我们不得不感谢调〔停〕人及各工团之援助。我们胜利了呵。我们宣言上工。 [1]黄爱,字正品,湖南常德人,在天津读书时曾参加周恩来领导的觉悟社,是周恩来最亲近的朋友之一。庞人铨,湖南湘潭人,曾参加过驱逐张敬尧运动。二人均出生于1897年,是长沙“遍及百业,会员七千”的劳工会负责人。1922年1月1 被湖南当局秘密杀害。这是毛泽东为他们 写的挽联。 506 507 ==========第534页========== 毛泽东全集第二卷 么在这十七日之中,大家只骂工人,但总不替我们帮同解决?知识阶级中人,且莫说,政府对于我们的问题不注意,不出为公正的裁 挽黄爱和庞人铨联 判。我们更不可解。所以这损失,第二步的责任,是要知识阶级和 (1922年) 政府中人负的,但我们也不能全不负此损失之责。我们承认,我使社会上有此重大损失。我们是出于不得已的,我们不是这样,我们的生活上,是要发生问题的。我们已预先对雇主提出要求和警告。雇主态度强硬,他们情愿社会上生此损失。政府及知识阶级中人不替我们想解决的方法。他们情愿社会上生此损失。我们区区工 奋斗为众生,千古伤心是工运 人,能力太小。生命至重,对于这件事,是无法可设的。今幸各工 取义拼一死,九泉含笑亦冤魂 团出为援助,又得张□□、毛泽东、张平子、陶孝忠等君出口调停。雇主方面,已允许我们要求条件之大部分,双方已签定了条约了。我们的工资增加了,我们的时间减少了,我们的红利及朔望休息的要求,也取得了。我们不得不感谢调〔停〕人及各工团之援助。我们胜利了呵。我们宣言上工。 [1]黄爱,字正品,湖南常德人,在天津读书时曾参加周恩来领导的觉悟社,是周恩来最亲近的朋友之一。庞人铨,湖南湘潭人,曾参加过驱逐张敬尧运动。二人均出生于1897年,是长沙“遍及百业,会员七千”的劳工会负责人。1922年1月1 被湖南当局秘密杀害。这是毛泽东为他们 写的挽联。 506 507 ==========第535页========== 《毛泽东全集》52卷 本书经由主编张迪杰先生独家授权香港中文版权 版权所有翻印必究 书名:《毛泽东全集》第2卷 责任部门:《毛泽东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委主任:流星 策划:树旺出版:润东出版社 承印:润东出版社有限公司经销:润东出版衬有限公司电话:(852)23500066 电邮:1236688@enricheast.com w. enricheast com 地址:香港九龙湾宏光道7号兴力工业中心5楼09室顾问:润东出版社有限公司印制顾问组组长:言臣 装帧:平装 开本:170mm×240mm特16开页面:532面 版次:2013年10月1日第一版印次:2013年10月1日第一次印刷 2013年11月1日第二次印刷 印数:500套全集字数:2015万字 978-988-12907-0-0 定价:52卷港币$26800 木书如冇破损、缺页、装钉错误,请与本出版社联络更换 ==========第536页==========